樊远正想质问他呢,就被他打横抱起,他下意识就搂住了对方的脖子,这是全然信任的表现,颜睿压下想要勾起的唇角,冷着脸道“你还想回去找你那两位兄弟?”
他本就未着寸缕,颜睿一只手掌托着他的翘臀,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胸前,时不时摩*擦引得他身子止不住发颤,樊远又羞又恼,强作愤怒道“我自然是要回去的!你快放开我!”
颜睿语调越发森冷,“那两人就那么好,让你一次一次违逆我?”
“你又有什么好的,只会凌辱我,让我难堪!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我不要你做我爹爹!我也不想做你的儿子………”
颜睿眸色渐深,将他放在自己铺在地上的披风上,又把薄被盖他身上,语气柔和了许多,“山上不比山下,温度低得很,若是着凉了,爹爹会心疼。”
樊远默然不语,颜睿将他的两只白嫩的脚丫放在自己腿上,细细擦拭他方才走动时留下的灰尘。
樊远面上冷若冰霜,实则在用系统和颜睿撒娇道“你帮我清理过了?怎么不带一件衣裳,这样我明日怎么回去。”
颜睿摩挲着他圆润的脚趾,在他无瑕的脚背上落下一吻,一本正经地答道“这里不远处有一汪天然泉水,我当时赶着带你来清洗,就忘了带衣服。”
樊远才不信他的鬼话,不过节操这种东西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是光着还是穿着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也没旁人看到。
两人在山顶看了一夜的星星、月亮,到了清晨又一起看了日出盛景,按照剧本,樊远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这才得以下山,不同于原作的是,这次他是被人抱下山,并且亲自送回房间的。
樊远裹着薄被,努力将脸贴在颜睿的脖颈处,生怕被人认出来,结果他发现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阳承天的武功已经是独步武林了,芯子换成了颜睿,就只能叫出神入化,那么长的路程,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进了姑苏府。
没等他回过神来,身后的门咯吱一声被合上,原来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形容不整地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却没人能看到,这种感觉着实刺激得很,樊远心想,偷*情的滋味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内气氛不对,不明所以地抬眼望去,却见姑苏小公子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满脸颓唐,眼睛周围一圈青黑,大概一夜未眠,正凄惶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房间里昨日荒唐的气味已经渐渐消散了,樊远的衣衫散乱在床上和地上,床单上留下的点点白浊十分刺目,再加上他此时正被颜睿包裹在薄被里暧昧地抱着,脖子上的红痕简直不要太鲜明。
樊远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姑苏小公子的心情,因为他也觉得很悲哀。
#这次真的药丸qaq#
#刚想着偷*情,就来了个抓奸的:3∠#
#你麻麻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进别人房间吗!!#
姑苏墨良通红着双眼站起身,脚步却迟迟没有挪动,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是谁?”
樊远看了眼阴沉着脸的颜睿,再看一眼宛若弃妇的姑苏墨良,斟酌了片刻认真道“我说他是我爹爹,你信吗?”
颜睿低笑出声,姑苏墨良宛若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恨声道“白沐远!你到现在还要耍我吗?!”
樊远嘴角一抽,果然真话永远不会有人相信,他面色变得冷淡,缓缓道“他是谁与你无关,如果你曾经拿我当朋友,就替我保密,尤其对萧梓和高随安。”
姑苏墨良凄惨一笑,“朋友?我何曾拿你当过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你说你喜欢女子,那么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樊远闭了闭眼,眉宇间好似有些痛苦,声音也越发冷凝,“他是不一样的。”
其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悲哀和无奈,姑苏墨良并未发觉,他胸腔盈满了疼痛,脑子已经不甚清楚,字字泣血道“不一样………好一个不一样,我比他差在哪里,我为什么不能成为那个不一样的存在?白沐远,你可曾给过我哪怕一丁点的机会?”
樊远蹙了蹙眉,沉吟道“抱歉。”
姑苏墨良眸中一片灰败,颜睿不觉得他可怜,只觉得碍眼极了,如果不是答应过樊远好好走剧情,这个姑苏什么的现在已经彻底消亡了。
他将樊远轻轻放在一旁的罗汉床上,淡定自若倒了一杯水,一边用内力加热,一边嗤笑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好抱歉的。”
姑苏墨良目光狠戾地看着颜睿,这人动了他最珍视的男孩,夺走了他心中不敢言说的挚爱,他恨不得将这人当场撕碎!
颜睿试了试水温,确定适中才小心喂入樊远口中,见小家伙用眼神怒瞪自己,他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偏过头看向姑苏墨良,嘲讽道“远儿是我精心养育了十年的宝贝,所有觊觎他的人,”他眸中掠过一抹暗芒,“都该死。”
姑苏被他隔空一掌击倒在地,吐血不止,樊远见此急忙阻止道“爹爹,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朋友!”
颜睿收起威势,笑得邪肆,“放心死不了,爹爹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这里不适合再住下去,和我回去吧。”
樊远很为难,虽然他所有的对手戏几乎都是和颜睿的,住不住姑苏府真的没什么差别,但是他还记得几个月之后那场尴尬的爬床戏呢,现在走了,可不就是飞了。
颜睿诱哄道“几个月后,高隋和萧紫筠已经离开了姑苏府,到了沧州,那时我再陪你过去找他们走剧情。”
樊远觉得可行,发生了这种事,他实在没脸再面对姑苏墨良,便点头道“一切听从爹爹安排。”
姑苏墨良已经被他们一口一个“爹爹”惊得失了语,却听樊远要离开,怒急攻心,竟是直接晕死过去。
樊远被颜睿伺候着换上了衣服,二人当天便离开了姑苏府。而之后萧紫筠和高隋每日缠着姑苏墨良,追问他的下落,这是都是后话了。
小剧场
樊远(o ̄︶ ̄o)“果奔光腚那都不叫事!”
小五(→→)“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个纯情直男吗?”
第66章 611
转眼春去秋来,樊远和颜睿一边走剧情一边游山玩水,过得好不自在,优哉游哉到了沧州,根据暗线传来的消息,男主和女主已经到城外了。
樊远许久没见到俩活宝,还真有点想念他们,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跟颜睿说的,因为颜大人最近越来越幼稚,分分钟能化身成小醋坛子,别说俩大活人了,樊远要是跟他说自己喜欢隔壁李老板养的番狗,他中午就能炖出一锅狗肉火锅。
没错,态度极其恶劣!手段极其凶残!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樊远每次抗议,都会被颜大人一句话给堵回来。
“阳承天的人设就是一个变态,你跟我讨论节操,嗯?”
樊远无语凝噎,只能说“主神大人你说的都对,请继续保持qq”
这边两人正坐在雅间内用餐,樊远受不了被他抱在怀里喂,挣扎着要下去,颜睿哪里肯放开,振振有词道“远儿,你年幼时不会用筷子,都是爹爹喂你,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樊远气的想骂娘,那是他们俩吗?那特么是原来的白远和阳承天!白远因为自小被遗弃,是被乞丐养大的,连一顿正经的饭菜都没用过,更别说使筷子了,阳承天怜惜他就一直抱着喂食喂了好几年。
颜睿用剧情来堵自己,他当然也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樊远推开颜睿夹过来的鱼肉,忿忿道“你那时对我这样好,就是为了今日这般对我?”
颜睿将那片鱼肉送入自己口中,笑道“我现在对你难道不好?”
见他不答,他伸手捏住樊远的下颚,手上没多用力,触碰的那块肌肤已经泛红,好似细腻无瑕的上等丝绢上出现一道血痕,徒添了人的施暴欲望,他眸中泛起一片幽深暗色,沉声道“这世上,决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樊远恍惚间竟觉得他不是在走剧情,而是纯粹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时间心跳如擂,颜睿见他失神,勾了勾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脸将那口酒渡入樊远口中。
桃李醉纯粹而不失清冽,淡淡的酒香在两人口中蔓延,樊远不知是为了这酒而醉,还是为了这个吻颠倒神魂,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酒,比方才这口更香醇,更缠绵。
掺杂着津液的酒水从樊远的唇角流下,划过他细长白皙的脖颈,深入到衣衫之下,说不出的诱人,颜睿顺着那道水痕一路细致舔吻,樊远耐不住地向后仰去,曲线优美动人,室内一片暧昧的光景………
嘭地一声门被推开,几个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吆喝道“识相的快走,这间包厢大爷看上了。”
一个人尖着嗓子,怪里怪气道“哟,看来我们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啊,哈哈哈哈。”
之前那个大喊大叫的人视线落在樊远身上,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小美人,不如跟了爷吧,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几人y笑连连。
颜睿眼都不抬,拿起手绢不紧不慢地替樊远擦拭嘴角和脖颈上的水迹,樊远瞥了一眼门前这几人,淡淡唤了一声小五,小五立马回应道“叮,这几人分别是本地知府的侄子李大富,富商之子孙强,还有沧州其他的一些纨绔。”
樊远嗯了一声表示了解,这几人是剧情里的炮灰,不久将会被男主斩杀,虽然现在动不得,不过早晚都是死,他也懒得脏了自己的手,朝颜睿道“我们走。”
颜睿笑道“好,都听你的。”
说罢替他披上披风盖上帽兜,众人尚未回过神,两人已经离开了雅间不知去向。只是在樊远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颜睿眼神不经意地向暗处扫视一眼,意思很明显,杀无赦。
樊远被颜睿拥着下了楼,两人正想换个地方吃饭,却碰见了男主和女主,他立马躲在颜睿身后,借助他高大的身躯掩护自己。
待他们离开后,颜睿好笑道“方才不正是巧遇的好时机,你躲什么?”
樊远怒瞪颜睿一言,他之所以会躲着萧紫筠和高隋,还不是因为不想这么快和他分开,这家伙不领情就算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樊远气闷道“我乐意!”
任凭颜睿老谋深算,也是想不通他亟不可待地赶来沧州,事到临头又反悔,想要再摸几天鱼的纠结心理,只当他又犯小脾气了,只好声好气地哄着。
※※※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主和女主每天都很欢快地行侠仗义,樊远和颜睿则暗搓搓地过着二人世界,没几天就到了男主发现女主女儿身的剧情了。
眼看着耗不下去了,樊远寻了个时机与男主和女主巧遇,三人许久未见,自然是相携进了酒楼摆了一桌,约定不醉不归。
樊远被他们俩逼问这些日子的去向,怎么离开时一句话也不留下,白白让他们担忧了这许久。
樊远试探道“姑苏兄他没告诉你们吗?”
萧紫筠气愤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他那日受了重伤,在你房间昏迷不醒被发现,之后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自然是找他问清缘由,他却跟傻了似的,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高隋笑着替她斟了一杯茶水,笑道“你醉了,喝杯茶醒醒脑,姑苏兄想必是有难言之隐,且先听听白兄怎么说。”
樊远面色挂着笑,实则在暗自进行头脑风暴,这件事要说得毫无破绽真的很难啊,他轻轻叹口气,有些为难道“姑苏兄不愿说出来,其实是为了我,因为打伤他的人,是我爹爹。”
高隋和萧紫筠全部惊愕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樊远缓缓说道“我其实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爹爹他………脾气不大好,倒不是对我不好,只是他总是约束专制,不肯让我离开他一步,而我想要的,是闯荡江湖,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数月前我第一次从家里逃了出来。”
萧紫筠惊愕之后,拍拍他的手背道“白兄,我能理解你,因为我也是瞒着师父师娘独自一人出谷的,为了自己的人生和理想,有时候离经叛道并不是一件坏事,勇敢踏出那一步,说不定前方就是一片光明。”
樊远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好似因为她的话心中安慰了许多,他继续道“那日我爹爹找到了姑苏府,要将我带走,姑苏兄想要阻拦却被打伤,而我也被强制带走了。姑苏兄不愿说出真相应该是为了我,毕竟下手的人是我爹爹,姑苏家难免会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
那两人恍然大悟,萧紫筠愧疚道“是我们误会他了,没能留住你,他一定比谁都难受,我们不明真相,只知道责怪他,下次见面一定要好生赔礼才是。”
樊远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其实我才是最该向他道歉的那个人,可惜我无颜面对他,若你们有机会得见他,麻烦帮我捎一句话,就说是白沐远对不住他,早些忘了我,寻个合适的人过日子去吧。”
高隋和萧紫筠二人不知该如何接话,在姑苏府时,姑苏墨良对樊远的殷勤他们都看在眼里,樊远处处避讳他们也能感觉得到,平心而论,他们当初的确是有撮合这二人的意思。
虽然两个男人的爱恨纠葛过于惊世骇俗,但是樊远的相貌太有迷惑性,竟让人觉得,合该有那么一个男子宠他爱他护他一世,恰好姑苏又这般痴情,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却没想到一人痴心,一人无意,只能怪天意弄人,偏偏让这二人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
樊远见他们因为自己一番话变得心情低落,不免产生了些许负罪感,如果他骗的是像颜睿那种从里黑到外的大变态,只会有满满的成就感,但是对象换成了眼前这俩二货,那种感觉就像抢了小朋友的糖果一样,非常地没、节、操!
比起萧紫筠的感伤,高隋更是痛苦不堪,有姑苏和樊远的前车之鉴,他即使察觉到自己对萧紫筠已然动心,也不敢显露分毫,唯恐落得和姑苏一样的下场,烦闷之下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三人之间他酒量最好,却也是最先醉倒的。
萧紫筠虽然没倒,但也喝得晕晕乎乎,自然是指望不上的,还好樊远有系统在手,兑换了道具快速解了酒,加上他武艺高强,一手搀一个,没费多少劲就把两人送去最近的客栈。
安顿好了这两个,樊远给自己开了一间房,衣服都没换就闷头大睡起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替他脱下了外衣,湿热的毛巾在他身体上不轻不重地擦拭,因为太舒服了,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任由那人伺候自己,末了靠着熟悉的温热的胸膛彻底陷入沉睡。
樊远并不知道他这一睡就出了大事,等他第二日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空了的时候,只微微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伸懒腰,就听到一声“啊”的尖叫………
樊远确定自己没听错,这是女主的声音,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朝对面奔过去,一掌劈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想到过千万种可能性,好的坏的皆有,他几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唯独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女主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身体,依稀能看到她露出的肩带,而坐在地上恍恍惚惚,很显然是被女主踹下床的男人,不是樊远想象中的登徒子,也不是什么采花淫魔,更不是什么江湖杀手,而是——衣衫不整的男主。
看着一脸呆滞、不明所以的男主大人,樊远脑中忽然蹦出一句话,男人清醒的时候还是个人,喝醉以后,就很难说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男主和女主酒后乱xg了?!#
#客栈房间上演r18,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男主,你真是丧(gan)心(de)病(iao)狂(liang)冷漠脸!#
小剧场
男主(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女主(愤怒)你这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