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吻了他堵了声音,挠挠他发顶,摇摇头说,“没有那么一天的,七冥,你一个就够我操心了。”
我噎了噎,再不敢偷眼看。
听这意思,君上竟然是要为七冥守身了。
若再看,他随时可能一掌劈了我。
小命要紧,何况不能看,总是可以听的。
然后君上去敲了敲墙壁,轻声说,“差不多了,他欠你的,留一点。下次生的时候折腾吧。”
里面忽然就没了声音。
而后白家丫头说,“生了女儿要姓白名兰!阿唷……若生了儿子由他取,不然我就不生!!”
莫兰听声音,终于回了魂,抓了我问,“生出来了?”
君上说,“女儿,白兰。”
莫兰狂喜,“白兰?莫白兰?”
君上摇摇头,“姓白名兰。”
莫兰愣了愣,挥挥手,“好好,姓白名兰,姓白名兰。”
然后就往里面去。
君上摇摇头,点了他穴,道,“等等,半柱香。”
我一边傻了。
半柱香没到,里面忽然“哇——!”一声响了。
然后白家丫头嘀嘀咕咕,“累死我了,睡了,阿水妈妈,辛苦你了,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一晚上,我明天再开始当妈妈。对了,别让人打搅我睡觉。”
稳婆是白家人……被耍了。
我同情地看看莫兰。
算了,我不过一个配角,回头多逗几次小丫头就值回来了。
君上已经和七冥回去了。
我也回房睡觉罢,晚了。
哈欠……
咳,我真的老啦,准备给那小丫头抓的东西呢?
对了,我去喝酒时就带了。
就在身上呢。
白白回房找了,浪费了一盏茶时间。
好罢,抄回近路吧。
今天其实,也是我诞辰呢。
不过庄子里的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是另外一个日子。
那个日子我老不记得,不过他们记得就是了。
很早以前,是有个人,和我一起,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的……
那时候啊,每次到了这个日子,我俩都要比划比划,然后喝杏李烧。
拂水岸,李子坳,杏家坡的私窖里出的。
拍开一坛,酒香便会飘满了江边那片芦苇荡的。
天下最好的烧。
杏李烧。
不醉不休。
现在啊,只有我一个还能在今天喝酒了……
而且,年纪大了,喝不了那样的酒了。
……
小丫头一眨眼就一周岁啦。
我啊,算是又多偷了一年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