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阿牧,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能用二十字给我概括一下吗?”
阿牧“……小循你醒了啊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我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qaq!”
江循“……好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是幻觉?
日你爸爸的怎么可能不是幻觉啊!
但事实是,江循现在的确连腰都抬不起来。
阿牧“小循?小循?你先爬起来好不好,地上怪凉的……”
江循的腿都在抖“你说得轻巧,你屁股痛成这样你起来一个给我看看!”
阿牧“……[缩]”
☆、第55章 绅士的书友会
江循盯着玉邈,与自己的大脑失去联络大概十秒钟。
玉邈不不不是死了吗?被那蛇……
……等下,所以,所以,昨天晚上那个……
好容易和自己的大脑重新对接上,江循马上把脸藏在了臂弯间,好遮挡自己小人得志的窃喜。
像玉九这么自律的人,绝不会随随便便脱裤子提枪,既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八成是对自己有感觉没跑了!
……卧槽赚到了!
江循捂着脸,恨不得就地打个滚儿表现内心喜悦,玉邈却捕捉到了江循把脸藏起来时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不由得蹙了眉,放下餐盒,把蜷成一团的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回了床上,小心地不让被褥碰触到他身后肿得厉害的区域。
江循的脸更红了,上了床就扯了被子往里钻,竭力咬住被角不让自己乐出声来。
一只手摸进了被子,轻轻在他睡得出汗的头发揉了揉。
江循抽了抽鼻子,隔着一层被子抱怨“腰疼。”
手的主人顿了顿,一手从他宽松的衣袍后领探入,食指顺着他侧卧的腰椎一路滑下,直到腰窝位置才停了下来,用指节摁了摁那处性感的凹陷,刺激得江循身体一个反跳。
——昨天把江循的腿一字马打开时,他全身都颤得厉害,腰腹部的肌肉紧张得打不开,于是他就在温存的爱抚间,先蹭着这处小腰窝,把这片凹陷灌满了。
玉邈的手指按压在那里,用极正人君子的口吻道“是这里疼?”
被子里的大团子点了点头。
玉邈就坐在床侧,安安静静地给江循揉起腰来。
玉邈倒是踏实,江循的一颗心却已经跳得和擂鼓差不了多少了,感觉随时要发心脏病,他愣是大大喘了两口气才匀过来“……玉九,过来点儿。”
感觉到床边的黑影向自己的上半身方向挪了些许,江循才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半残的腰,默默张开手臂环住了玉邈的腰身。
怀里的人一愣。
江循收紧了手臂,这个动作扯得他腰椎生痛,但他就是不肯撒手。
很快,一双手将那床朴素的被子掀开,江循肩膀一缩,畏光一样地把自己团得更紧,就连江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来自哪里,因此,他想要从怀中人的口里得到一个连他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喃喃地“玉九,说点儿什么。”
那人弯下腰来,抱住了自己的头,在发线上落下了一个浅吻,那柔软的触感与额顶相触的感觉很微妙,江循觉得自己像是那只被蜻蜓点下的水面,整个人都往外荡着粼粼的波光。
玉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声音从内到外透着股安静庄严的气息,就像每一次玉氏晨课时那般神圣“我从十二岁捡到你寝衣的时候,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喂。
玉邈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我心属你多年。若要论深浅,昨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喂!
“我只想和你做,一生一世都和你一个人做。”
江循“……”
但问题是,玉邈还真没撒谎,在他说话的当口,江循近在咫尺地观摩了一次伞兵开伞的全过程。
……喂,抱一下就起反应你算什么如玉君子啊,《兽栖东山》里你的人设可不是这样的啊。
江循正腹诽间,那人的左手便轻轻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己昂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那张脸上除了泛着些绮艳的红外,与平日的玉邈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按在江循颈下的手指逗猫一样地来回摩挲两下,道“既然醒了,那就再来一次?”
江循倒吸一口凉气“等等!唔……嘶——”
玉邈微皱眉,看向江循的身后,随即露出了“啊原来如此”的表情。
江循厚着脸皮主动蹭上去“快亲我一口,疼死了。”
玉邈欣然接受邀约,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将那块柔软无骨的耳垂含在口里吞吐一番,吮吸得发红赤热后,才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平静地要求“你要给我解决。”
江循认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才托着僵硬的侧腰从床上爬起,一手勾住玉邈的脖子,另一手摸入他的袍中,低声道“那我就让你享受享受秦家的功夫。”
在秦家,侍弄那些个寒铁冷冰,要的是万分的耐心和千万次的反复打磨,江循这些年也算是将浮山子的绝学套了个底儿掉。
但事情的发展,和江循的设想略有些不同。
好不容易等到那如铁的东西在自己手中精神地挺动两下,一股温热濡湿了江循的手心,江循才出了一口气。
不怪自己疼成这样,自己这样高速运动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射出来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逞强的结果就是江循发现自己的手酸到抬都抬不起来,善后工作还是玉邈自己做的。
被玉邈拉着手,用热毛巾擦拭掌心时,江循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隔着一层薄寝衣掐了掐大腿内侧,疼得龇牙咧嘴之际,他还是没话找话地想说点儿什么“玉九,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跟谁学的?”
玉邈将他手心最后一丝白灼抹去,将还在冒热气的毛巾抖一抖,答“焉和。我常让他画些画,他也会借些书给我。”
……那算什么啊?两个绅士的书友会?
江循还没来得及替枚妹掬上一把同情泪,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掀翻,下一秒,两瓣臀肉就是一凉。
江循体会了一把“菊花一紧”的感觉,抓着床沿就要往起爬“……不行!现在不……”
无奈反抗无效,江循扑腾了几下也没起来,只能扭过脖子去看玉邈。
……不好意思,玉九你能解释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注意到他的视线后,玉邈便很自然地解说道“琼膏。先给你上药。上完药吃饭。”
江循松了口气,立刻趴平,那灼烫的部位被刚刚的热毛巾敷上,在一下下的按摩中,红肿僵硬的创口被热气熏得柔软起来,很快,一点冰凉清爽的药膏滑了上来,打着转涂抹均匀开来,江循把脸埋在枕头里,还是止不住吃痛又舒适的吸气声。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还有什么东西,顺着那微肿的□□探了进去。
江循一把把床单抓皱了,挣扎着想起身“艹!玉九你出去!”
玉邈却很自然地用剩余的指尖划过那细软的嫩肉,慢条斯理地威胁“……动一次进一根。”
江循老实了。
玉邈倒也没有很过分,只在那内部近端的擦伤处涂药,江循很快就适应了,蹭在床上,四肢摊平,很是淡定。
所以,他没能看见玉邈那越皱越深的眉。
……为什么还没有反应?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居然还不求自己做些什么?
……乐礼的那本书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在玉邈陷入沉思之际,隔壁隐约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几声少女的娇笑。
玉邈回头看了一下那面墙,随即便转了过去。
隔壁住着的一对男女,应该也是修仙之人,且是一对双修。今日玉邈下楼去置办饭菜时,恰好在楼梯上与那满眼慵懒却通身仙气的男人擦肩而过,也算是有了一面之缘。
是张陌生的脸,大概是某位散仙吧。
……也亏得是散仙,不会认识自己与秦家大公子。
而与二人一墙之隔的地方,应宜声卧在盛满热水的浴桶里,似乎在闭目休憩,嘴角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整个人像是一株亭亭净植的莲花,却又散发着说不清的色气。
卧室与浴室之间的竹屏风被撤掉了,太女坐在不远处的床榻边,满眼迷恋地望着水中的人,仿佛在望着一场令人不愿醒来的美梦。
热气熏蒸得应宜声的嘴唇柔软绛红,他似乎想趴在这暖水里,一动不动的呆上一辈子。但太女心中显然是有心事的,踌躇几番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模样倒像是怕惊吓住谁似的“主上,那宫异……可就在虎泽涧。”
应宜声舒服地转了个身,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所以呢?”
在众仙派前一向乖张难驯的太女,此时却如巧稚的家养小兽,口吻也是一派少女的天真“您当初不是要杀他灭口吗?主上,虽然薄子墟之事并非您所为,但当年截杀宫异之事,您做得是那般漂亮干脆,若不是宫异命大……”
应宜声睁开了眼睛,一滴饱满的水珠从他的睫毛上滚落下来“宫异死不死不重要。他天资不足,又愚蠢冒进,留他一条命也无所谓。”
太女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应宜声慵懒道“不过他所爱之人,所珍视之人,一个个杀了便是。我想看看,一个丧门之星,是怎样孤独终老的。”
太女的眸间立刻射出了无尽的倾慕光华,眉开眼笑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主上,还有一事,策划蛇娘娘一事的魔道新主,好像出了些事情。”
应宜声并无意外之色“我手上只有一片衔蝉奴的神魂,便足以吓得宫家假作灭门、堕入魔道,他们居然以为区区九霄变能拿下本尊,这般蠢钝如猪的家伙居然也能做魔道之主,背后怕是少不了我师父的筹谋规划。可惜,这步棋,他又下错了。”
太女痴迷地盯着应宜声的侧颜“那……若是主上,又会如何筹谋呢?”
应宜声撩起些水来,淋漓的水光间,他的眼眸中也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煞是柔软动人,就连口吻都变得俏皮起来“……你相信吗,只需要一个梦,我就能让秦牧身败名裂。”
☆、 第56章 掘墓
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趴了三天有余,确定走路时不会再条件反射地别腿捂腰后,江循才一瘸一拐地和玉邈一道回了山阴村。
山阴村蛇娘娘之事的来龙去脉,江循在趴窝的时候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不外乎又是魔道中人专为正道修仙者下的套子。
他们之所以只选择山阴村作为施害的对象,而不动仅距山阴村七八里之遥的山阳村,恐怕是为了缩小范围,方便将前来调查的修士一网打尽。
但白白搭进去二十多条人命来为那“九霄变”献祭,江循想来总觉胸中气闷,所以去山阴村的一路上,玉邈都安慰地捏揉着他的手指,直到山阴村近在眼前时才放了开来。
乱雪就抱着膝盖坐在村边的大石头上,眼巴巴地盯着远方,当看到广乘的影子时,他琥珀色的眼睛乍然变得清亮无比,跳下石头就往剑势下落的地方跑去。
江循刚刚脚踏实地,乱雪就扑挂在了他的怀里,修长结实的手臂把他抱了个圆儿,眸光中满是委屈“……公子。”
乱雪本就和江循年岁相仿,又随了异域血统,生得身材修长高大,这么大一只往脖子上一挂,江循差点儿跪了,不过那幻境中的“乱雪”尸体还历历在目,现如今还能和他活生生地抱在一起,江循已经心满意足。他用双手护住了乱雪的脖子,珍惜又谨慎地摸一摸,清晰地感觉到了颈下动脉的跳动和血液的流动,才彻底放松下来,安慰道“没事儿,我受了点儿伤,才没及时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