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的很可惜，小a竟然出国了，本来还想趁着大家都在b市，约出来一起吃顿饭。”秦梓砚颇为遗憾地道，“也不知道小a什么时候回来，看来只能下次再找机会见面了。”
曲墨寒才加入龙生九子不久，没有秦梓砚那么多年深厚的感情，不过也不影响他对龙生九子的欣赏，拍了拍秦梓砚的肩膀安抚道“总会有机会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秦梓砚低头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下午两点半，离吃晚饭还早，于是合上笔电站起身道“好啊，不知道妈和小姑回来了没有？下楼去看看。”
曲墨寒跟着站起身，牵住秦梓砚的手，一起走出了房间。
第67章 正文完结
这个新年过得十分热闹充实，秦梓砚望着笑容满面的父母，嘴角也带上了笑意。也许这一年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父母也经历了一次痛不欲生的绝望，但是终究上天怜悯，一切还来得及。
黎昕这家伙说到做到，初二下午就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曲家主宅，还不忘亲亲热热地向曲墨寒的爷爷奶奶问好，倒是很讨两位老人家的喜欢，再加上曲家的人似乎都知道黎昕的身份，对黎昕也是相当亲切。
有黎昕这家伙在，气氛变得更加热闹，而且这家伙总有使不完的力气，拖着他们几乎逛遍了整个b市，一直到临近开学才消停。唯一感到遗憾的大概也只有没能见到aanda了，小丫头在群里也嚷嚷着“不开森”。
在曲墨寒家里休息了两天，一行人才回到市，而叶智宸和萧宁也回来了，第二天晚上又去了1987遇色聚餐。整个寒假几乎都在吃喝玩乐中度过，秦梓砚不由得感到庆幸，幸好他平时够勤奋，有足够多的存稿让他挥霍，否则他哪有如此清闲的寒假。
开学第三天，秦梓砚就从曲墨寒那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盛轩凌竟然辞职了。说起来，自从年前在遇色酒吧见过一次盛轩凌后，他就随曲墨寒去了b市，直到几天前才回来，这段时间他和盛轩凌也没有丝毫联系。
其实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和盛轩凌私底下就很少有交集，他不是一个主动的人，而盛轩凌比他更加沉默寡言。后来又知道了盛轩凌对他抱有如此异样的感情，秦梓砚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
秦梓砚始终想不透，盛轩凌为何会来圣洛学院教书，他身上明明背负着盛世这么一个庞大的财团。若说盛轩凌是因为对他的感情，但是几年的相识，他们却只有点头之交，所以事到如今，他还是看不透盛轩凌这个人。
不过教师工作终究不适合盛轩凌，他迟早该回到属于他的事业王国，盛世也不会允许他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秦梓砚倒是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唯一想的也只是盛轩凌的离开，是不是代表盛轩凌终于放下了过去？
秦梓砚轻轻叹了口气，盛轩凌对他的感情太过沉重，即使无法回应，但这份感情终究加在了他身上。除此之外，还有萧宁对盛轩凌的感情，也不知道萧宁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更不知道萧宁会作何感想。
秦梓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曲墨寒还有5分钟就下课了，此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随即办公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人让他微微一愣“盛轩凌？”
盛轩凌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不似年前看到的那般买醉颓废，看向秦梓砚的眼眸多了一丝释然和柔和，缓步上前道“后天早上9点的飞机，我希望你能来。”
秦梓砚稍显诧异，最终笑了笑道“是要去国外发展吗？”
盛轩凌微点头“盛世在海外的趋势正处于稳步上升阶段，国内有序禹就足够了。”
秦梓砚抬头望着盛轩凌，没有忽视对方一闪而逝的欲言又止。
“子言！”盛轩凌轻轻唤了一声，“别急着反驳我可以吗？让我最后再自私一次，大概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这个名字了，那天我本想约你出去，的确是想向你坦白我的感情。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了一个只是远远见过几面的人，跑到这所学院来当一名老师。可能我在感情上终究只是一个胆小鬼吧，明明你人就在我面前，我却连邀请你吃一顿饭的勇气都没有。”
盛轩凌苦笑一声，所以到头来他输给了自己的学生，输得一点都不冤。比起曲墨寒，他明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比曲墨寒更早的认识秦子言，更比曲墨寒有更多的机会靠近秦子言。而且从前在曲墨寒的心里，秦子言只是以为受人尊敬的老师，绝对没有丝毫的爱慕之情。
他本就是为了秦子言才来到这所学校，可真当面对众星拱月般耀眼夺目的秦子言，他却失去了靠近的勇气，只敢远远地注视着。他试想过无数遍和秦子言慢慢相处，慢慢发展的可能，他却始终没能踏出一步。直到家族想要安排他和郑桑榆联姻，他才猛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秦子言之间却还在原地踏步。
盛轩凌定定地凝视着秦梓砚，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另一张光彩照人的脸，或许这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那场夺人心魄的精彩表演，给多少人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有多少人为了这人来到这所学校，更不会知道在他心中刻下的痕迹有多深。
盛轩凌深吸一口气，道“等我回来，能请你吃顿饭吗？”
秦梓砚望着盛轩凌，淡淡一笑道“当然，一路顺风！”
盛轩凌终于笑了，笑容让这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变得分外温柔。
秦梓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听着盛轩凌平静的叙述，很多次他很想打断盛轩凌，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自然明白一个人决心离开一个地方，需要多大的决心，就像当初的楚斐。
楚斐和唐之恒斗了那么久，若不是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相信楚斐也不愿轻易远离。不过有时候，离开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说不定可以开启一段新的人生，等再次回到最初的地方，才能真正的心平气和。
楚斐去了法国留学后，人也变得开朗了，还会主动与他们联系，甚至和唐之恒成了很好的朋友。过年的时候，唐之恒还去法国看他，本就是志同道合的两个人，只当是曾经年少轻狂不懂事，幸好醒悟得不算晚。
此时办公室的门又开了，曲墨寒走了进来，一起回来的还有叶智宸和萧宁。
“黎昕呢？”秦梓砚疑惑地问道。
曲墨寒沉默地看了一眼盛轩凌，眼神中明显透露着不悦和警惕，随即转开视线，对上秦梓砚的询问时，表情瞬间变得柔和，将课本丢到办公桌上道“绘画社有事找他。”
秦梓砚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盛轩凌。
盛轩凌沉声道“后天我在机场等你，好好照顾自己！”
秦梓砚刚想应答，突然感受到一抹温暖的湿润落在额头，轻触即离。
叶智宸和萧宁顿时觉得办公室的温度急剧下降，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挪步，生怕被即将点燃的战场波及。
盛轩凌轻笑一声，无视脸色阴沉的曲墨寒，转身离开办公室。
秦梓砚难得心虚地望着曲墨寒，他刚才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盛轩凌临到最后竟然会当着曲墨寒的面，做出如此突兀的举动，他根本连诧异和反抗的机会都来不及，此时面对曲墨寒漆黑的脸色，颇感无奈地道“墨寒！”
曲墨寒阴沉着脸，沉默地走至秦梓砚面前，抬手撩开秦梓砚的刘海，仔仔细细地擦拭秦梓砚饱满光滑的额头。足足擦拭了半分钟时间，最后似乎是自我感觉满意了，倾身在秦梓砚的额头落下一串细碎的亲吻。
秦梓砚自知理亏，任由曲墨寒为所欲为，若是不让这家伙满意，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行了，我们去找黎昕吧，爸妈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秦梓砚握住曲墨寒的手。
曲墨寒阴冷的气息总算消散，满意地牵起秦梓砚的手。
一旁的叶智宸和萧宁狠狠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曲墨寒和盛轩凌真的会打起来，盛轩凌这人也是胆大，明知道曲墨寒的脾气暴躁，竟然还敢当着曲墨寒的面亲吻秦梓砚。只要和曲墨寒走得近的人，都知道这人对秦梓砚的占有欲有多强烈，平时就连黎昕粘秦梓砚紧了点，曲墨寒这家伙也会醋劲大发。
一行人刚走到楼梯口，一道人影便风风火火地从楼梯口冲了出来，直接和走在最边上的萧宁撞到了一起，“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两人手中的课本散落了一地。
“黎昕，你跑那么急干嘛？”叶智宸扶额，将直呼“疼疼疼”的黎昕从地上拉起来。
秦梓砚特别想抛弃维持了两世的好形象，十分不雅地朝天花板翻白眼，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无奈地弯腰替两人捡课本，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曲墨寒轻柔地问道，“心情很好？”
秦梓砚望着上蹿下跳嚷嚷着辩解的黎昕，笑着道“突然想起了黎昕第一天转学过来时的情景，那天萧宁手里拿着很多东西，黎昕也是像刚才那样莽莽撞撞，撞倒了萧宁，我正好路过，帮他们捡了掉在地上的东西。”
“然后你们认识了？”曲墨寒挑了挑眉头。
“对！”秦梓砚低声笑着，刚才的一幕和当时的场景极其相似，只不过他们的身边比当时多了两个人，耳朵里听着黎昕和叶智宸吵吵闹闹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转头望向陪伴在身边的人，“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曲墨寒轻笑，伸手搂住秦梓砚的肩膀，随即严厉地道“黎昕，一万字检讨，明天9点前发到我的邮箱！”
“卧槽，曲大魔头，我好像没有撞到你家梓砚吧？”
“三万字！”
“雅蠛蝶，曲会长，请听我解释……”
（正文完结）
第68章 番外清明扫墓
秦梓砚明显地感受到黎昕这几天的状态不太对劲，尽管表面上黎昕还是整天和叶智宸吵吵闹闹，若不是在上课的时候，他好几次看到黎昕明显地走神，偶尔还会对着教室窗外的风景，许久都回不了神，他也不会发觉黎昕的异样。秦梓砚单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的笔，眼睛余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黎昕，果然不出所料，黎昕又在对着课本走神了，那张与年龄不符的娃娃脸，收起了往日大大咧咧的笑容，露出淡淡的悲伤。
其实在很多认识黎昕的人眼中，黎昕总是表现出他不着调的一面，性格开朗，为人也非常正直。虽然才转学不到一年，但是黎昕在同学之间非常受欢迎，连任课老师都对这名聪明机智的转学生印象深刻。
除此之外，黎昕还给人一种很“神奇”的错觉，明明没看到他认认真真地听课，但黎昕却是名副其实的学霸，这家伙曾经还在龙生九子亲友群里，“大言不惭”地励志要成为龙生九子学历最高的学霸。
秦梓砚想着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这也是黎昕最具魅力的一面，似乎从没见黎昕认真地学过什么，陪他去图书馆也是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但这家伙偏偏什么都懂，无论陪谁聊天，任何话题都能侃侃而谈，所以黎昕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能很快地融入人群。
秦梓砚拿出手机，解锁进入界面，不经意地看到了手机日历，不知不觉已经三月底了，天气也渐渐转暖……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顿时明白了黎昕情绪低沉的原因。
秦梓砚轻轻叹了口气，在亲近的朋友面前，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真实性格，他也不想掩饰，尤其是在黎昕面前。黎昕是他非常重要的朋友，哪怕真相再不可思议，他也不想为了隐瞒而欺骗了黎昕。
他更明白黎昕的重情重义，若非如此，黎昕也不会远离家乡，千里迢迢跑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只为了他这个已经“逝去”的朋友。有时候连叶智宸看他的眼神都满是复杂，何况是素来精明的黎昕。
秦梓砚十分清楚，他和黎昕之间只剩下一个坦白的契机了。
清晨，秦梓砚一觉睡到自然醒，身边已经没了曲墨寒的身影，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果然看到曲墨寒发给他的微信。他笑着坐起身，拉起枕头垫在身后，一边回复曲墨寒的微信，一边稍作休息。
曲墨寒今天一大早就有课，秦梓砚靠在床上与曲墨寒聊了一会儿，随后起床去浴室洗漱和换衣服，下楼时管家已经给他准备了早餐。吃过早餐后，他回书房给黎昕打电话，果然黎昕的手机无人接听。
秦梓砚低头凝视着手机屏幕片刻，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车子一路往远离闹市区的郊区方向行驶，最后停在了一座公墓外。清明时节，一大早公墓外就停满了车子，停好车后他快步走进墓园。
秦梓砚远远就看到黎昕坐在一座墓碑前的石阶上，墓碑前摆满了鲜花，想来已经有很多学生过来扫过墓了。他沉默地走上前去，望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这个墓碑底下埋葬着他的。
秦梓砚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一束鲜花捡起来，重新摆了回去，直起身拍了拍黎昕的肩膀。
“他真的是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老师，是不是？”黎昕突然看了开了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你看，那么多的鲜花放都放不下了，我才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已经有好几波人来看过他了。”
“黎昕……”秦梓砚轻声道，缓缓坐到了黎昕的身边。
“我好像还没仔细和你讲过，我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吧？”黎昕单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头，另一手扯着一束鲜花，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深入眼底，“我当时刚中考结束，没有辜负家人的希望，考上了市最有名的重点高中，毕竟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学霸。”
黎昕说着笑了起来，笑得格外艰难“没错，那个时候也是中二病爆发的巅峰时刻，一想到我终于解放了，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我决定把从前没时间做的事全部做一遍，看喜欢的、渣游戏、画画、唱歌等等，一样都不能落下。我就是那年暑假彻底迷上了秦老师的，为了接近男神，我加入了秦老师的米分丝群和贴吧，也是那个时候知道了广播剧的存在。”
秦梓砚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陷入回忆里的黎昕。
黎昕说着双手以拳击掌，仿佛回到往日不着调的风范“机智如我，立刻在脑子里罗列出勾搭男神的108种正确方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排山倒海之姿成功攻入龙生九子广播剧社团内部……”
“黎昕……”秦梓砚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打断了黎昕的强颜欢笑。
黎昕脸部的笑容终于消失，故意拔高的音量也低了下来“那个时候的龙生九子，远没有如今的人气和地位，秦老师也只是文学城一名稍有人气的小作者。但是我仔仔细细地看过他的文字，我相信他，相信不用多久，他就能成为一位受人瞩目的大神。我也相信我们龙生九子，总有一天龙生九子的每一位成员都能成为大神。”
黎昕说着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我们成功拿到了秦老师的授权，当时我们每个人都高兴疯了，想着绝对不能让秦老师失望，一定要做出让秦老师和支持秦老师的米分丝满意的广播剧。我到现在还记得每一次返音时，被小a拉到yy里骂得狗血淋头，但是我很高兴，因为大家都很认真，认真地对待着秦老师的作品。”
“四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人的命运，纸砚这个名字成了无数人如雷贯耳的大神作家，龙生九子成了网配圈数一数二的大神广播剧社团，黎小萌也成了二次元无数米分丝追捧的大神v。但是这并不是我最骄傲的一件事，我最骄傲的是能够陪着他一路成长，看着他从小有人气到受人尊敬。可是那又能怎样，我也只能是一个合格的狂热米分丝，却称不上一个称职的朋友，尽管我始终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好朋友……”
“黎昕……”
“我每次说要来市看他，四年的时间，我说了无数遍，可每次都找各种借口食言，他却一次都没有怪过我，一次次的包容我拙劣又幼稚的借口。也许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了，谎言说多了，借口找遍了，惩罚终于降临了，我终于不用再找借口，老天爷把我兑现承诺的机会全部收走了……”
“黎昕，你没有食言！”秦梓砚沉声道，沉默半晌接着道，“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很感激龙生九子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管是纸砚还是笔墨，如果没有龙生九子，就没有当年的纸砚和如今的笔墨。尤其是……现在的笔墨，原本我该失去所有的荣耀，如果不是你和龙生九子，我不可能那么快重新登上属于我的舞台，所以该说抱歉和谢谢的人是我。”
接下来秦梓砚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黎昕开口的声音，他没有转头去看黎昕的表情，说出口的一瞬间，他也感受到了全身心的释然。尽管此时此刻，素来沉着冷静的他也有了一丝丝的不确定，毕竟是他隐瞒了这么久。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梓砚转头看到几名身着圣洛学院学生制服的学生朝这边走来，他拍了拍黎昕的肩膀，站起身低声道“走吧！”
黎昕似乎从思绪中猛然回过神来，呆愣片刻后低着头站起身。
秦梓砚与那几名学生微微点头示意，没有回头去看黎昕，率先往前走去。很快他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跟在他的后头，保持着几步之遥的距离，他的嘴角慢慢地扬起了弧度。
“你……以前说过要请我吃市的美食，今天中午你请客！”直到走出墓园，黎昕小声地开了口，像是憋了很久才挤出来的语气，夹杂着拼命掩饰的别扭。
秦梓砚终于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抬手用力揉了揉黎昕的脑袋“那快走吧！”
“卧槽！”黎昕瞬间像被点燃了爆竹，一瞬间炸开了，揉着脑袋怒瞪着秦梓砚道，“你现在可不是坐拥百万米分丝的纸砚大大，也不是男神老师，你这具身体已经缩水，比我还小三个月，不准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揉我的脑袋！”
“是，黎小萌大神，请上车！”秦梓砚笑着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黎昕颇为傲娇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故作潇洒霸气地坐上车。
秦梓砚失笑摇头，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驶离墓园，直到车子开出很长一段距离后，突然爆发出黎昕惊天动地的大叫声。
“卧槽，老子的小甲还停在墓园门口啊啊啊啊啊……”
秦梓砚扶额，真是无比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总是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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