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烈从电脑中抬起头,蹙眉看向他傻笑个屁?睡你的觉,别打扰我工作。
嘿嘿,我只是想到,生病的时候,竟然会有美食入口,又有美景佳人相伴在旁………
………不要以为你是病患我就不会动手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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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睡得很熟,就连萧烈拿了块冰枕垫在他的头下都毫无所觉。
萧烈帮他盖好被子,盯着他的睡颜半晌,总觉得………说不出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劲。
对这个弟弟,他一向是抱持着冷淡的态度。印象中,不管何时看到他,他的面上都是带着笑容。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他高一的时候。
那时他的母亲刚去世没多久,父亲就带了萧元回家,淡淡地说,这是你弟
弟,从今天开始要和我们一起生活。
萧烈已经忘了当时的感觉是什麽,恨也好,麻木也好,他只记得躲在父亲後面,那张腼腆而生疏的笑脸。
萧元比他小两岁,在家里几乎都静静的不会主动和人说话,总是缩在角落里,默默做自己的事。
萧烈也没有兴趣知道他的过去、他的母亲是谁,更不想未来的日子里有他的参与,所以上了大学後便离家,只有寒暑假时会偶尔回去看看。
父亲鲜少管他,给予他很大的自由,但一毕业後,便要求他接手公司的事,而萧烈也欣然同意。
在萧烈的公司渐渐上了轨道後,父亲便常常出国旅游,甚少在国内,而萧元,也在大学毕业後,独自搬了出去。
这几天的相处,反倒是他们互动最多的一次。
不过,萧元似乎和印象中的他有些落差………或许是因为,人都会变吧?
傍晚,杨晨被萧烈给摇醒。
唔……师兄你好暴力……
萧烈………给我起来吃药!
杨晨意识还有些迷糊,不愿意睁开眼。
不要……就算是春药我也不吃!
萧烈有股想直接把粥淋到萧元头上的冲动。这笨蛋的脑袋里面都装了什麽东西啊?
他面无表情地把被子给掀开,然後缓缓举掌………
杨晨摸了摸被打疼的屁股,坐在床边吃粥。
耻辱啊!从来都没人会打他的屁股,就算是被欺负的时候,也顶多被踹肚子而已!杨晨哀怨的目光时不时的飘向萧烈。
看什麽?还想再试试我的铁砂掌吗?
杨晨的眼神立时亮了起来,你会铁砂掌?据说这掌法已经失传很久了,改天我们来交流交流一下!到现在他会的掌法有限,因为他习惯用剑,师父教他的也不多,而他的轻功则是师兄亲自教导他的。
……我只会甩巴掌,要不要尝尝?
吃完药後,杨晨拄着拐杖到客厅准备去看电视。
萧烈皱着眉,看他短短的几步路走得满头大汗,却什麽也没说。
杨晨已经渐渐知道墙上挂的那个时钟有什麽作用,所以刚刚看到长针走到七,他就知道海绵宝宝又要出现了!
萧烈想了想,还是走到萧元身旁的沙发坐下,和他一起看。
看着那家伙笑得东倒西歪,他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思维,这到底有啥好笑的?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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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胡仁一看到萧元就觉得头疼,而杨晨一被胡仁看到就觉得全身都疼。
胡仁一掌拍在桌面上,怒容满面的质问着说,你为什麽一个字都还没开始动笔写?
我……我、我指甲痛……杨晨嗫嚅着开口,不安的捏着手指头。
胡仁几乎要抓狂了,这混蛋,大前天说他脚痛,所以没有心思写小说,好,他忍。但前天早上他竟然喊肝痛,下午说胃痛,昨天早上又抱怨肠子痛,下午说他肺痛!
痛个大头鬼!他怎麽不说他肾痛?
今天早上你说你丹田无力,下午又给我说指甲痛,你到底还有哪里没痛的?要不要我让你一次痛个够?胡仁阴着一张脸,声音极度的低沉。
杨晨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吭一声。
看来拖延战术失败了………可是他真的不会写那个什麽小说啊……还非要逼他去想……
不管你写了什麽,我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两个章节完成,否则………
杨晨彷佛看见了他的镜片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背脊一阵发凉。
他、他凶起来比大师兄还可怕!
我……杨晨欲哭无泪。
就算四肢都骨折也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