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去看小胖,他也是一副很囧的表情,而飞哥愣了下,还有模有样的夸奖起瘦子的大将风范,晚上还答应去吃饭,点名要吃瘦子炒的菜。
慕容暗自佩服飞哥的忍耐力,在如此囧的情况下,他居然会如此淡定,至于苏易……不用看,也知道他自然是十分淡定的。
吃完饭,他们没在饭店多做停留,飞哥是开车来的。
吃饭时,喝了点酒,他不打算开车,他说珍惜生命人人有责。
慕容听得囧死。
不知道是飞哥不忙还是怎么的,饭后就打算直接去他们家,还提议走路回去并一同去买菜。
饭店走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再去菜市逛逛至少得两个多小时。
最让人纠结的是飞哥一身休闲西装,看上去颇为正式,而今天为了来见飞哥,慕容他们也穿得比较正式,这样的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不是为了让人围观么?
不过,真正走在路上时,回头率虽然高,但感觉非常好。
落叶布满街道,踩在上面偶尔能听见枝叶茎脉断裂的清脆声,有种穿梭在时光中的错觉;阳光从树枝间洒下,风轻轻拂过,带着脱离树枝的黄叶轻轻飘下,五人漫步在其中,对h市的街道品头论足,再讲些笑话生活之类,气氛好得让人不忍打破。
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就晃了过去,进菜市时,飞哥将衣服袖子高高挽起,走了一路,额前冒出细细的汗珠,这幅样子少了点严肃,多了点俏皮,给人感觉突然小了好几岁。
慕容还以为他去菜市会多少不习惯,但飞哥乐在其中,买菜砍价什么比他还内行。
这样的飞哥自然亲近了许多,看着瘦子和飞哥讨论菜色的背影时,慕容都有种他们是相识许久的朋友般,只是飞哥的神情中有股难以掩饰的怀念和悲伤,他想这可能跟他那个爱人有关。
晚上瘦子做菜,飞哥也帮着忙前忙后,五人中最高兴最诧异大概就是小胖了。
他和飞哥认识几年,飞哥算是他的恩人,但两人的关系不近不远,如此亲密,或者说飞哥的这一面还是他第一次见。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可能会与飞哥反目的心理准备,这发展自然让他很欣喜。
而慕容也比较满意,虽然关于借钱一事慕容没插手,但不代表他会袖手旁观。
经过一下午的了解和观察,慕容也大概了解到飞哥与他恐怕属于一类人,是重感情的人,但也很理智。
而且飞哥对于伤害自己利益的人,恐怕比他更加狠。
这样一想,他不免对飞哥的做法十分疑惑。
飞哥说他无条件借给他们,如果亏了就不用还,赚了他也只收回借出的钱,利息按银行的算。
以飞哥的性格,如果不是断定他们不会亏,他怎么会冒这样的险?而且也不是小胖去找的他。
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感情方面的问题,也不难看出他的感情不太乐观,为了不太乐观的感情投入一大笔钱,显然不是他这种人做的事。
除非他爱那人爱到什么都不顾的地步。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选择小胖,而且在认识小胖几年后的现在?
飞哥是明白人,慕容找个机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你不怕有去无回吗?”
飞哥回答得十分轻松,说“怕啊,怎么不怕,不是因为有你们嘛!”
慕容心中一跳,默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总有自己获取消息的渠道。
而飞哥回答得太理所当然,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一样,这个你们,慕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指的是他和苏易,那飞哥究竟知道多少呢?而他真正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让某个人开心么?
像飞哥这样的人,似乎太没说服力了。
他就是有着会暴露的担心,才找了个机会偷偷的直接问他。
等真正面对这个答案时,他却无法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他是很懦弱的。
第二十五章
晚上吃饭自然熟络许多,对瘦子而言,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对飞哥一直存在一种敌意,这种敌意又夹杂着感激和无奈,但一切都在今天变化了。
瘦子没把他当外人,就着中介公司的经营问题拿出来讨论,这是长久的习惯,遇见事情,他们总是晚饭时讨论并拿出结果。
也是这时,飞哥才把他的名片拿给他们看。
飞哥叫祁飞,居然是飞扬中介的董事长,其中最为震撼的就是小胖了,没想到自己崇拜的人离自己那么近,并且相识已久,回想一下,当初碰见他时,他的事业好像才起步。
这么长时间,他居然一点不知道,究竟该说飞哥隐瞒得好还是自己太粗心?而慕容他们也在小胖的宣扬中对这个年轻有为的董事长略有所闻,震惊是有,但不是小胖那么震撼有感触。
不过,也因此慕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飞扬算是中介业的龙头老大,而飞哥掌控着中介业的幕后boss。
他支持小胖进入这个行业,还帮他铺路,如此无条件支持他成长,目的究竟是什么?
总不可能支持小胖去取代自己的事业,而小胖公司的股份他说过他一分不要……
飞哥当然明白慕容他们的疑问。
他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释,只说“旧的东西总需要被新的取代,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律,与其让别人来选择,不如自己来选择用什么取代。关于这事,我帮你们处理,你们要去做其他事就大胆去做,需要我帮忙直说。”
对飞哥瘦子和小胖是毫无隐瞒,当然也把今天去找工厂的计划告诉了他,当时飞哥还夸张他们很有想法,并列出一大堆的优点和缺点,并承诺他能出力的地方定然义不容辞。
他这样做,无疑让本就不怀疑他的人更加信任他。
慕容十分怀疑飞哥的目的,但他却并不想拒绝借钱这个提议。
首先,小胖确实需要固定场所,他们没有资金。
其次,成立公司后,范围就不是那么单一,做工作的中介也具有时期性,比如现在这段期间就是旺季。
许多公司都要在年前冲刺,并且很多地方差人。如果他们范围广了,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再者,他明白飞哥的意思。
他虽然影响着这行业,但行业的潜规已经形成,他想要改变有些力不从心,而如果有个新的血液闯进来,他又暗地支持着,那改变什么不在话下。
只是他十分不理解飞哥为什么想改变这个现状,从他言语中不难听出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有些力不从心。飞哥暗示着他厌倦了这行业里的阴暗,慕容不相信飞哥是因为他觉得飞哥绝对不是善人,而商人也不是慈善家。
中介行业的钱赚来虽然不是特光彩,但也不违法,更加不伤害人,反而是利人利己的事。他们只是收钱办事,该给的依然给,只是他们占了大头而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也是别人求他们办事,说来他们赚的也是理所当然,方便大家嘛!
至少对飞哥这样的人而言,这钱赚起来不烫手还十分理所当然,就慕容而言,这钱也是该拿的。
飞哥的性格和做的事,看起来十分矛盾,这也是慕容无法真正相信他并继续怀疑他的理由。
但慕容只选择静观其变,因为飞哥说出要改变之类话时,那种表情。
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怀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