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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秋色为伊忙 第20节

作者:阳春面 字数:11360 更新:2021-12-28 05:50:53

    过年时刘珀也问过刘小僖,说如今他哥哥在县里生意做得不错,手头有钱想叫他们都搬去那住,他可是愿意?照说刘小僖这孩儿向来爱热闹,该是会爽快同意。不想这次他却摇了头,说去到那还咋的念书。

    刘珀听听有理,也就歇了这心思。只刘小僖挺会看神色,不想让他爹遗憾,便说不若爹自个儿住去呗,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刘珀哪由得这小朋友胡闹,忙摆手道,“我就随便讲讲,你别当真。”话是如此说,隔年开始,刘珀还是将家里事务逐渐交予刘小僖担负。

    至于租田一事,刘珀在开春赶早放了消息出去。他头次做这买卖有些拿不稳,实属探路子开的价便低。村里人虽看不懂这兄弟家里没几亩地却要租,但好在价钱不高还是有两户人家来问他租了去。到来年这几亩地产粮不错,加着刘珀后来又拿家里余钱多买下好几亩,先种了绿豆养着,让土地一看就是肥沃。第二年时果然吸引了不少村人问津,需求增多,价格当然也上去了。

    刘珀忙活十来年终于能撇下一杆俗事坐享其成,又看刘小僖能把家里事务打理得还算合格,心里自然高兴。有天借着霍临秋回家吃饭他便在饭桌上与那俩小的宣布——今后他就不管地里那些重活了,家里的菜地并上鸡啊羊的也全部交给刘小僖,随他怎么折腾,至于那些租子,既是刘小僖负责问人讨要自然也由他保管。所以这往后呢,他就拎个包裹,家里住半月,县里住半月,你们俩小鬼可要将他喂饱咯。

    霍临秋一听刘珀如此决定顿时就喜笑颜开,他在桌下握了刘珀的手牢牢抓住,却被某人赶紧地挥了开——刘兄弟怕小哥会喜不自禁忘了自形。不过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霍临秋还是抱住刘珀好好黏糊了番,想想一路从暗自喜欢到互相喜欢,从分隔着一月就见上一两回到如今终于可以半月半月地住一块儿,这都多少年了,他容易么他!

    刘珀也知霍小哥不容易呀,便体贴地决定先随他去县里玩上几天。不过他从没把刘小僖一人留在家那么长时间,走之前当然是千叮咛万嘱咐。刘小僖这猴头从那天听闻他爹以后会经常性地去他哥哥那住,只觉自己就是只将获自由的鸟儿,就等着“枷锁挣脱”之日能好好撒把野,这会子除了把头像鼓槌似的点着就没有二般反应,刘珀那些唠叨,他能听进一半已算不错了。

    最后还是霍临秋看不过去,拽着刘珀说再不走城门就得落锁了,刘珀才得闭上嘴走人。到了县里,小陈方知刘珀以后要经常来这儿长住,忙叫上他家婆娘张罗着给刘珀腾出间屋子。霍临秋哪会愿意与刘珀分两个房间住,急急拦了小陈说,“这二楼空房都好多年没人住过,灰尘积得厉害又没通过风,岂能随便将就?小陈你也别忙了,我姨父还同以前那样与我一屋便成。”

    “我那浑家每月都会打扫空屋啊,房间干净着呢。”小陈不明就里辩上一句,可惜霍临秋说完便推着刘珀进了自己房间,根本没打算理他。

    刘珀笑看着霍临秋寻个牵强理由就决定了他的住处,也不捣乱,进屋便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霍临秋取了茶水端给他喝,又与他一起收拾。看着衣柜里刘珀的东西慢慢占了自己房间,小哥只觉心底腾出了一阵酸涩,他凑近一步将脸埋在刘珀颈窝里,轻轻叫了声,“姨父……”

    刘珀手里还抓着衣物没放好,忙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

    “没什么……”霍临秋窝了很久才抬起头对刘珀说,“只是想到姨父明天会在这儿,后天也会在这儿。”

    刘珀愣了会儿,然后才笑着揉了揉霍临秋的头发道,“是啊,我明天会在这儿,后天也会在这儿……”说着,他亲了亲霍临秋的额头,又将人搂紧,“以后很多时间我都会在这儿。”

    霍临秋嗯了声,嘟哝了句,“真好。”

    刘珀又拍拍他的背,从他肩膀望去,能看到蜡烛将他俩的影子投在墙上,因为挨得近,那影子仿若一人,刘珀看着这景象,不禁笑弯了眼。

    谁人曾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却哪知执子之手,方能与子偕老。

    所谓秘戏图

    刘珀说这在两头半月半月的轮换住,到后来却是在县城越待越久。原来年初那会儿,秦师傅得了场伤寒身子骨已撑不住,他在与霍临秋签好买卖合约后就以陆续将自己手上人脉介绍给了他,如今等于是直接放手,让小哥自己与人联系。能省下一笔中人钱,对他们布铺来说是件好事,但霍临秋与秦师傅相识几年,受他照顾断不是言语能明,这会儿也是担心秦师傅的处境,于是每月他还是会给秦师傅他婆娘一些接济,权当报恩。

    铺子里本就事多,这边多出码头进货要自己联系,刘珀当然坐不住要帮忙,还好以前他也随小陈招呼过客人,一来二去还真能顶上位置,小陈得了闲暇也就能放心去做别的事。

    刘珀充了伙计一职后,又与小陈学了理帐算钱,时间一长他入了角色,便有些忘记时间。等忆起该回村子时,这半月时间早就过了。刘珀哀叫一声,当天就骑着毛驴出城,不想村里头刘小僖一人待着很是快活,他爹没个准地突然回来,可把他吓了一跳。这小子脱口一句便是“爹你咋的回来了?”听得刘爹爹甚是伤心,他只觉刘小僖这小鬼根本就是要将他忘记了!

    不过刘珀本身也失偏颇,明明是在家,却总要惦记县里的事。刘小僖后来被他爹念叨这念叨那给烦得,索性劝他快回县里算了,刘珀整一劳碌命,现在家里根本没事能让他做,他实在无聊得发慌,这稍被人劝,立刻就歪了心思决定回霍临秋那去得了。

    于是在家待了不到五六天,刘珀便又收拾了行李走人。刘小僖看着他爹慢吞吞离开的背影,直道他家老头子实在折腾,真是没事找事做的典范!

    刘小僖是最好他爹能长住县里管不到他,霍临秋却巴不得他姨父最好别离开他,刘珀这次去了五日便回,小哥惊讶之余简直高兴坏了,当晚甚至亲自下厨做了顿饭。刘珀被他如此对待,心里再次感叹这才是他的宝贝啊,刘小僖那小没良心,真真是可恶!

    话说刘珀在县里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融入到这里的生活。他如今每日睡到朝食之际,用过小陈提早买来的点心,便开了铺子坐在店堂开始一天的生活,他家铺子也不是大商户,除去那些签了约要按时送的布匹,每日能做上几笔零散生意就算不错。初时霍临秋要熟悉秦师傅介绍给他的跑商伙计,便不常在铺子待着,不过等后来两方打过交道心里有底,他也就空了下来。霍临秋在铺子待着时,那些账目与存货就由他亲自打理,每到这种时候,小哥总会支使小陈替下坐在店堂的刘珀,让刘珀陪着他算账。也不是把小陈当外人防着,只不过是想与刘珀单独处一块儿。

    刘珀也是知道霍临秋的用意,刚开始他还觉受用地陪着霍临秋一起核账报账,可两个大男人整日地粘一起也实在是腻歪,他便开始寻思是否找些别的事来打发时间。

    那日他们的铺子照例要给家绣坊送布料,刘珀难得逮着个方便又能出去走走的活计,便主动担了下来。

    那家绣坊他们这条商街的东头,由于再过去不远便是城里青楼楚馆聚集的地方,自古佳人配才子,也不知是哪个起头附庸风雅,东头那儿便开了不少文玩字画店与书铺。刘珀交了货又收齐余款,一路从街边走来,看到些个比邻的书铺也是好奇,想着自己可以买些杂书回去消磨时间,便走进了个叫做柳大奇书馆的。

    刘珀一走进店堂,见一伙计模样的坐在门边一大桌柜后头,他翘着脚在桌上,手里还拿了本书在读,见着刘珀进来也不招呼,只瞄了一眼便又将注意移回书上。刘珀本不需人照顾,瞧着店门里头齐刷刷摆着好几排书柜,也有人在那蹲着挑书,便也学样走了进去。

    这书铺起名“奇书馆”,自是多些乡野传奇鬼怪志异,刘珀本读不来太深奥的东西,如此正合他意,他边走边看下,见着有趣的书名便将翻上两页,这一路下来倒真给他挑了三四本鬼怪小说。

    掂量着三四本也够看一阵,刘珀就想回前头结账。只才转了身,就见角落有一书柜单独摆着,那上头的书目不同其他柜子上的侧立摆放,而是斜了角度平摊在那。他离得远,只瞧见上头带着颜色,似是有图画,心想难不成这时就已有连环画册,脚下便转了方向走去那里。

    离了还有几步距离,刘珀就已将那书柜看得仔细,却见那茨臼楣癖哐刈罂獭耙陆饨鸱塾瘢型汲抡碚拧庇姨狻八嘏沂Γ翘蚍健薄r收夤裰屑负危刹痪褪悄堑谰u思浼值拇汗蓟苛蹒昶饺找苍诮直咝》纺羌淘谥窦蛏系耐蓟荒谴植谑忠漳谋鹊醚矍罢庑┦椴帷k炝私挪阶叩侥鞘楣袂埃徊悴憧凑庑└龇置疟鹄嗟拿叵吠迹闭媸橇窖鄱加行┓殴狻?

    本来刘珀也就想看看打开摆放着的头页内容过过眼瘾便罢,不料这扫视到最后,竟还给他看到两本专讲龙阳之好的图册来。刘珀既为其中之人,自想好好翻看。哪知这一看还真给他看除了滋味,原来这本图册专讲“性前嬉”,里头画的都是欢好前能让那交合处放松的手段。刘珀近些日子虽与霍临秋行得床第之乐,只偶尔仍会觉辛苦,此时看到这书,就觉能从中获得益处,加着个中姿势也非他俩平日所做,如此刘珀就想买了回去好好看看。

    只是刘兄弟才将书与已拿的鬼怪小说放于一起,便又想到这分桃断袖之癖到底不随大流,他若就这样拿着书去结账,也不晓得那书店伙计会怎么看他。如此一来,刘珀就不自觉地有些不好意思,想不买么,这如此图册他又着实想要,这可如何是好?心里犹豫许久,刘珀又故作无事地抽出柜上的其他书册翻看好久,他终于咬着牙又拿下了旁边的一套《素女经》——

    “我是要买《素女经》的,只是顺手不小心带到本讲龙阳癖好罢了,顶多是猎奇,猎奇而已。”某位没面子会死的兄弟如此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又在店里逛了两圈,刘珀终于走到门口付钱,那伙计还是如方才那般冷冷淡淡,只扫了刘珀拿来的那些书两眼,便抱出价来。这些书本不费多少钱,只那套《素女经》因是彩页吃些价钱,不过刘珀哪顾得了这些,他等付好钱,就抱着正堆书出了书铺,面上是平凡如常,天知道他心里那紧张得,都不知该说何好!

    再说那天刘兄弟满载而归,才回铺子,便躲进屋里研究起图册来。等研究够了,自是找霍临秋好好实践了回。此番所为还真让他体验了把“素女为我师”的销魂,不过那回荒唐后的虚劲儿也是往日不曾有过的。刘珀一边感叹自个真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济,一边又继续翻那图册来看。

    霍小哥当然乐得刘珀主动,只问他那些无用的《素女经》可也要看?待收到否定答案,他便拿了那套图册塞进衣柜。

    刘珀本以为霍临秋是要把那书摆书柜里放好或送人还是如何,不想他竟选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来藏,一时疑惑,便问出了口。不想小哥也对刘珀露出奇怪神情,仿佛将书藏于衣柜乃是常理。两人沟通好一会儿,刘珀才知原来这春宫图画不仅为消遣而作,更因其中所画乃为生命阳气的鼎盛,而有驱走代表黑暗地阴气之意。这时人们不仅将这种画放在衣箱防虫,更有做成护身符的。

    刘珀从未听过此事,心里讶异得狠,不想霍临秋方才已零星听过刘珀抱怨,知他为买那本龙阳春宫而特意搞了套《素女经》作掩饰,这会儿又好意提醒他,“这同□合因没的阴气参合,故被人认为阳气纯正,也有不少人特意买了这类回去做护身符,姨父下次也不用特意……”

    之后的话霍临秋不说刘珀也知,这兄弟如今还被那所谓防虫和护身的效果所惊,现下只抽搐了嘴角无言以对。

    哎~这冤枉钱啊,都是些个豁不出去的傻子才会花的!

    小陈辞工

    那些闲图杂书不过平常消遣,其实刘珀大多时间还是在那布铺店堂里充伙计招呼客人。如此平淡过了近半年光景,临年尾那会儿,他们的小铺子起了个小波澜。也算件喜事吧,就是小陈他婆娘姜氏被发现有了身孕。

    这姜氏在小陈还没来县里打拼时也有过一次身孕,可惜出了次意外早产,孩儿未足月便没了。之后也不晓得是月子没做好落下病根还是缘分没到,她这些年都未有所出,家里催得急她自个儿也是烦。如今等得俩口子都要放弃希望了,不想竟传出来喜讯。

    这临近过年的,陈家婆婆便催着姜氏早早回家养胎,小陈与他浑家伉俪情深,加着近两年存了不少积蓄傍身,他就打算辞了工作也回村里待段时间。霍临秋虽是用这伙计用得熟,但人家已有去意他也不好阻拦,只得包了个红包送人出了城,另嘱咐说要以后还来县里工作,记得还来他们铺子。

    小陈拿着那厚实的红包,心里还真对他东家生出点眷恋,忙不迭保证以后定会来找。这出送别戏码在城门口演了许久,徒留刘珀一人坐在铺子里看店,直等到天都暗下才见着霍临秋出现。小哥一回来就在刘珀边上坐下,头一歪搁到刘珀肩上,便是长叹一口气。

    刘珀侧了身拍拍他的脑袋问,“怎么,心疼你那五两银子了?我就说你给太多了。”

    此五两乃小哥塞与小陈的红包,说来,都能抵那伙计小半年的工钱了。要说霍临秋这是慷慨也没错,可惜小哥并非财大气粗,不过是想让那小陈有些诚心,以后若真要回县里打拼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这铺子的生意大多借由码头那些跑商贩手里的异地布料,那些商贩虽答应将他们布铺作为第一顺位货源,但到底没有一纸合约。小陈平素没少与人有过接触,若他有心藏一手搭上点人脉,以后回来被别的商家花钱雇了,指不定就会抢掉生意。

    想到这,霍临秋又是一声叹,他对刘珀道,“五两不五两的也无所谓了,如今只望小陈那人能有些良心,到时别给我们难处就成。”想想他又靠着刘珀的肩抱怨,“那姜氏咋就不晚些年有孩子,偏在这节骨眼上——”现在他们铺子正值上升发展之时,可不就是给人添乱么。

    刘珀忍不住咧了嘴,笑小哥难得如此孩子气,他安慰说,“你也别杞人忧天了,把人想这么坏可怎生得好?再说了,那姜氏生孩子也得有些日子,到那时码头那些伙计说不定早换了。”

    “但愿吧。”霍临秋拿鼻尖蹭了蹭刘珀的脸颊,心里虽还有些担心,面上却已松了下来。这事其实也就是两人际遇不同的结果,刘珀从小活得安稳幸福,考虑事来也就乐观,这小哥却是苦难过了整个童年,要他想事儿还真比较容易往坏处考虑。刘珀并不要说服他什么,只由着他感觉安稳地给那伙计不少银钱买忠诚,再粘着自己抱怨不满。孩子能如此依赖他,感觉还真不赖。

    霍临秋经了两天也就接受小陈已走的事实,如今人少了铺子里的琐事只他与刘珀两人承担,除偶尔忙些,倒还让人惬意,毕竟这屋里少了两个外人,他们想做些什么也方便。

    那日铺子关门得早,刘珀正在柜前数布料对账,霍临秋送货回来,外头正下着雪,刘珀离好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忙赶着人去洗洗。水已经替他从这街心那块的公用井里打好了,只需拎去后街胡同口那户人家租给大伙用的灶头烧便成。

    霍临秋在热水里泡了会儿,浑身暖和了只觉舒爽得很,此时店门已关小哥心里又活泛,在那雾气里愣了会便生起别的心思。他跨出浴桶也不擦身,只批了件亵衣连腰带都不系就飘下了楼。

    刘珀还在柜台那认真翻布料记剩余,听到后头脚步声只让人先准备晚饭,不想还没得反应,他整个人就被小哥从后来扑着压到了柜台上。如今天冷穿得厚,霍临秋身上的水珠也浸不到刘珀身上,只那双伸到前边的手臂冒着水汽,他一看就知这小子铁定没穿好衣服。

    被这么扑倒刘珀也是吓了一跳,他此时手肘撑着台面不让自己真被压到,又有些埋怨地问,“你做什么呢!”

    “好冷啊姨父~”某人骨子里大概真有些勾人的天分,此时声音哑哑地在那说话,怎生得如此风情。可惜这种事对刘珀真不太有用,此时这兄弟只推着人让他别闹了小心着凉。

    霍临秋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索性抓过刘珀伸来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这回刘珀想装傻也不成,被按着动作了几下挣不脱,他也就随便小哥折腾,只嘴上还在抱怨甚个“也不看看地方”

    霍临秋看刘珀默认了他的行为,便松了手又整个箍紧刘珀的腰。他紧贴了刘珀的背在人耳边吹起,懒洋洋地说,“我早就想在这试了,可惜从前都有别人在,如今只剩了我俩,可不就是个机会?”

    去你的机会!刘珀本也想随他去,偏小哥这话说得忒不正经,他面上一红,转了头就想咬人,被霍临秋险险躲了去,便又张着眼瞪他,“你小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小哥嘿嘿笑了声,又凑到刘珀耳边道,“都在想姨父啊,感动不?”

    感动个鬼啊感动!

    刘珀还想讽两句,只是被堵了嘴,只得半推半就地与人在柜台边试这羞人行径。许是店堂环境不比卧房隐蔽,刘珀只觉这像在偷情,心里尴尬又抑不住兴奋,竟比往日在房内更有感觉。

    这一时荒唐得了兴味,却也搞出些麻烦。刘珀欢合之时没将台面的布料搬走,这一时没忍住,可不就让□污了面前的两块锦缎料子。

    这下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咯!完事后,刘珀看着面前布料的污渍只拧着霍临秋的耳朵问他要如何,小哥得了便宜心情早飞上天,这会只说洗洗就行了呗!

    可是这锦缎实在娇贵得紧,需得轻放入清水投净,刘珀这粗人哪知这些,他只想把东西洗干净,便拿了皂胰子来搓,没几下,这布头就有些皱,等到晾干,那块连颜色都有些变了。霍临秋看看也不能再拿出去卖,索性将那匹锦缎拿去给秀坊找人做成衣服,算是给家里三个过年准备。

    那年春节,刘小僖穿着人生头件缎子长衫很是欢喜,不过在一通好话过后,这小子问刘珀说,“爹啊,为何咱们要搞一样的色呢?藏青的,我穿着有些老气啊!”

    “给你穿还要求高呢!我想要家里人穿一样的,看着舒服不行?”

    “行行!爹说什么都行!”刘小僖屈于淫威只得奉承,只是他爹那脸红个什么劲呢?真是古怪得很啊。

    刘小僖虽是觉得家里三人穿一样花色的衣服挺奇怪,对这锦缎到底是喜欢。只这村里谁没事会穿如此面料,于是套上两日过了干瘾,那衣服还是被脱下来压箱底去了。刘珀一日在家算着这些年的盈余,正巧霍临秋过来说自己裤子上给勾了个洞,让补补。

    刘珀一手拿过霍临秋递来的长裤一手掂着一叠交子,将小哥好好打量了一番,突然感慨说,“看来咱家是不怕招贼的。”

    “怎么了?”霍临秋不明所以,却看刘珀突然扬了扬手里的交子,又指指他身上的衣服,“你说哪家有积蓄会是咱们这副打扮?”

    霍临秋也低头去瞧自己的衣服,一件灰色的麻布衫子,洗得都有些发白了,还好他收拾得干净,若搞得邋遢些可不就是与外头那些落破人家差不多?小哥又去看刘珀,那兄弟也是暗色旧衣裹身,再想想平日所穿,为铺子生意招呼应酬他们也是有两身像样的行头,虽比身上此时好了些许,但总归简陋了些。如此一来,霍临秋也有些好笑,他以为刘珀是在抱怨家里人穿得太寒碜,便故意问说,“那姨父觉得该如何?不若开春咱们全家都去做几身好的来穿?”

    “我不是这意思。”刘珀摆了摆手,又指着那厚厚一叠交子说,“你看咱们辛苦赚了这么些钱,却偏偏没什么地方用它,可浪费不是?”

    “怎会没地方花?”霍临秋被刘珀这么一说也注意起这事,他在人身边坐下,托腮盯着那堆交子琢磨,照理说这家有大把地方需要改善,可真让他指出个具体他还真说不出所以然。也真是节省惯了,如今有银钱给他们花还真不知要往哪里用,想着家里吃喝用度都不错,平日也不像女人需要买胭脂水粉之类的……

    “不如再买些地?”

    “不用了吧,咱们村也没多少人要租人家的地种,再说程家地主已占了大头,我们也捞不到多少实惠。”

    刘珀一口否决霍临秋的提议,于是小哥只能摇头晃脑地对他姨父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只负责赚钱,剩下的姨父打算吧。”

    “你小子……”刘珀给了霍临秋后脑勺一巴掌,也不知怎的,这小哥最近是总喜欢与他磨嘴皮子,玩笑耍赖就没消停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买房了

    后来等过完年,刘珀还是带着那堆交子回去县里继续帮小哥经营布铺,日子平淡地过,钱平稳地赚,现在连本要付出的小陈那伙计的工钱也省了,这存放交子的木盒如今都快被塞满,刘珀看着这堆既宝贵又如同废纸似的纸也不知该高兴还是咋地。如此临到天热,直至有次这兄弟去对街找灶头烧饭碰到桩胸闷的事,他才给那堆钱财找了条出路。

    说起他们这条商街,虽是一溜店家热闹得很,却也因楼房比邻而少有闲余空地拥挤异常。别说是灶头,就连茅房水井也是整条街辟出点地方公用。至于灶房,还是临街有户住家为赚些小钱特意在自家空地搭了两个每天几文钱租给他们用的。

    这天气候闷得很,天昏沉沉的,积了厚云在半空,似要下雨却偏偏半滴水都落不下来。刘珀在店堂里坐着热得直淌汗,看这样子也不会有生意上门,便索性合了一半门板出去打水回来洗洗。不想这几天日头足井里水少,加着众人用得厉害,刘珀才打上两桶,井水就已经快见底。他也不好意思来回几次抢水,只得歇了洗澡的念头。本还想稍微擦擦,但忆起晚点还得做饭,便放了那两桶水晚上用。

    这天也真是赶了巧,待刘珀去街对面做晚饭时,那灶头前竟是排起长队来。本来做饭就是女人家的事,这女人一多凑一块就得叽叽喳喳个不停,又碰上刘珀一周正的大男人挤在中间,那群妇人难免要玩笑几句。

    要换平时刘珀笑笑虚应也就过,大家邻居一场面上总要搞得融洽,偏这天闷得人心情浮躁,那些女人里有几位还涂了胭脂水粉,这边商街伙计的都不是大富之人,用的东西自然也就差些,于是那水粉味儿混着油烟和汗味,可真是刺鼻得很。刘珀秉着呼吸真狠不得直接转头回去,可想到小哥还在等吃饭,只得压着火气等下去。

    这人心里不爽快还真更招烦心事儿,话说那排刘珀前头的女人在等候时走一步都要踢脚下一块石头,刘珀本以为她是无聊好玩,不想等这娘们做了菜要走时,却突然扯着嗓子朝大街那边喊,“王家的,我烧好了,你快来!”

    “来咯来咯!”话方歇,果见一女人挎着个篮子从院门口喳喳呼呼地冲过来。刘珀看着她毫不犹豫就挤了自己站在灶边开始摆弄,火气登地就冒上来。他也不顾礼教,抓了那女人的胳膊就说,“你怎么不排队呢!”

    那女人身圆膀粗,一下就挥了刘珀的手,她瞧着刘珀怒目以对也不害怕,只扯了个笑说,“哎,我这不是有排队么?”说着,他用嘴努努前个女人排队时一直在踢的石头,“这不代替我了么,你没看到我姐们排队时总带着它?”

    “这怎的行!要找你这意思,那我们随便指个东西都是代替自己,那还排甚个队!”

    刘珀火气正大,就有些不依不饶,那王家的却只哼了声,便转身鼓捣起锅勺。

    真真是混蛋啊!混蛋!!

    碰上个无赖你能如何!刘珀咬牙切齿脸孔都气得有些扭曲,还是之前代人占位的那女人有些挂不住脸,忙上来劝他说,“王家的摊子没人看才让我给占位的,对不住兄弟,你就给体谅体谅吧。”

    那女人一劝,排刘珀后头的街坊也跟着附和,原来这王家的男人是个屠户,更是个彻彻底底的二流子,平日这街上也没多少人敢惹他,他这婆娘也是仗着她男人的“名气”,才总是习以为常的占便宜搞小动作。刘珀听着那么些人都在劝,那女人也已经起锅炒菜,再多说也无用,只得甩了袖子在心里生闷气。

    照说与这里无赖之人生气根本是多此一举,可刘珀这回偏偏绕不出弯,脑子里从插队一事又想到方才想冲凉都打不满水。后来越想越不忿,竟连平日上个茅厕都得算着时间之类的琐事都在脑海里涌现出来。于是这晚饭也由于他那火气手上没了准头被烧得都有些焦黑,回去后这兄弟把碗筷摆得跟摔似的。

    霍临秋本扇着扇子在房里等刘珀,没想这人一回来像是吃了炸药,忙不迭伸了手去给他扇风,可惜这举动简直就是在“煽风点火”啊,刘珀摆好了饭菜,又狂拍着桌子朝人嚷嚷,“老子要找个住处!老子要单独用的灶头和水井啊!娘的这忙死忙活还得在吃喝生活上遭罪!算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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