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人骚扰。”大白想到了美容院的那份工作,脸色有些黑,他现在还觉得那其实是一家牛郎店。
“还有呢?”小宅男也想到了那家美容院,有些心虚和愧疚,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的同学会走向那种行业。
“我希望空余的时间能多点。”大白想起了做快餐店外送是被各种压榨。
“还有呢?”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小宅男心里点了点头,一天到晚都工作,肯定很容易再次产生厌倦感。
“唔……要离家近的,我不想搬出去住。”他现在还记得上次参加金属投资培训的时候,他所住的那个员工宿舍里的销魂味道。
“一次性说全吧。”小宅男干脆拿出笔开始记录。
“工作要比较简单,最好不需要培训。不需要会地方方言。唔……就这些了。”大白觉得他才在手机店工作三天,就已经能够写出一本名为《良心的挣扎——手机店营业员的血泪史》的书了。
“让我想想……”小宅男扑到电脑前面,啪嗒啪嗒开始查资料,没过多久吗,他就转过头来问,“你对当补习班老师有兴趣吗?”
0。0补习班老师?大白呆萌呆萌地望着小宅男。
“以你的智商,教二年级的小学生应该没问题吧?”小宅男再次确认道。事实证明,问题大了。
大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谁都不能怀疑他的智商!
“这个工作至少要做满四个月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小宅男认真地提醒道。
“你不要太小看我了!”大白不满地撇嘴。
于是,大白的工作就这么定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补习老师真的没问题吗?
一个扎着两只小辫子的小女孩扒着大白的手,困惑地问道“老师老师,什么的山峰?”她问的是一道填空题。
“陡峭的山峰。”大白简洁地回答了之后继续手不停笔地改试卷。
小女孩安静了一会儿,更加困惑地问道“老师老师,陡峭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倒是忘了这小孩儿才二年级,大白顿了一下,继续简洁地道“那就高大的山峰。”
小女孩满意了,拿着题目回位子继续做。
恩,这是不忙的时候。忘了说明,这是个中小型的补习班,二年级刚好15个小孩。在忙的时候,大白觉得自己简直是被一群小怪兽给围住了,偏偏他又不是奥特曼,攻不了小怪兽。
“老师老师,我要背书!”一个小孩扯他袖子。
“背。”大白微笑地看小孩。
“老师老师,我要读书!”一个小孩扯他衣摆。
“读。”大白微笑地回过头。
“老师老师,我这个不会写!”一个小孩挤开读书的人,将练习本塞到他的面前。
“……”大白微笑着沉默了一秒,气沉丹田,“所有人都排队来!你先。”大白指着背书的小孩道。
“我不要!”读书的小孩不干了。
“我就不排队~老师你快告诉我~”提问题的小孩任性地大叫。
大白猛然沉下脸,口里喃喃低语“¥##&¥定身术!定!定!”
读书的小孩和提问题的小孩被定住了,世界清静了。
“好了,你继续背。”大白温柔地提醒忘记了惊得嘴巴张得能够塞下鹅蛋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剧情了qvq
☆、脑补自重·狼狈为奸
虽然很想看司空净意志消沉的样子,不过林远的委托他还是不会拒绝的。可不可以消极怠工啊?大白叹了口气,松开手中的小纸鹤。小纸鹤没有了约束,拍了拍翅膀飞到了司空净的手里。
司空净疑惑地看着大白。
“林远留给你的信。”大白解释道。
司空净怔了怔,连忙小心翼翼地拆开小纸鹤。
等我,或者我等你。
“噗,呵呵……”司空净眨了眨眼,捂住了嘴巴。他的眼睛十分的湿润,好像随时会溢出晶莹的液体来,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大白以为司空净会哭出来,却没有料到他会露出一副无奈的笑颜,用略带抱怨的口吻道“知道会出事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还只留了那么一句话,真是过分啊。”
“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神会这么做的原因了。”艾维尔慢慢勾起唇,浑身散发着愉悦的味道,“他知道的太多了。”
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大白在心里补充道。
司空净将小纸鹤重新叠好,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柔地收进空间戒指,然后将目光转向大白“大白,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去寻找试炼大陆?”
“……我会跟着你的。”大白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点头,脸色黑如锅底。他在这一刻突然顿悟了,他虽然已经是具有魂魄感情的超神器却一直无法成为正位神的原因了。
人有心,端的并不是一个心无旁骛。
林远的心指向探索,却又牵挂着司空净;司空净的心指向修炼,是因为牵挂着林远;而他,还不知道他的心是指向何方牵挂。
心中没有牵挂的人固然不会遇上心魔,但其心境也不会有进境;有了牵挂,才会有心魔,才能够破而后立,促进修炼的进境。不过世人都看不透这一点,所以才会为心魔所累。
如果林远能够听到大白的心声,他一定会沉重地拍拍大白的肩膀,叹一口气,严肃地说“大白兄,您真的想多了,脑补自重啊!”
司空净见大白同意,也没有多想,只当这是林远授意的。
林远表示,他并没有什么看破红尘天命的能力,拜托大白照顾司空净只是他认为自己能力有限,不可能事事顾着司空净,所以希望他出事后有个人照拂一二,尽管大白这家伙不太靠谱。
天道浩浩,求道之人则渺如沧海之一粟,不足为道。大家都在居中,能够感知大势已是不易,想要看破天命却只有跳出棋局这一途了。
且说那林远,叫艾维尔用绘制了越界传送阵的毯子罩住之后,便叫无数的红线生生扯到了幻界。
不过是一眨眼功夫,就从密室移到了一个遍地黄沙、寸草不生的荒蛮之地,就是林远也呆了几秒。
林远晃了晃脑袋,开始打量起这个寸草不生的古怪地方。
“空中日头大如脸盆,万千土地只生一株苦果。这里……是幻界。”白敛诧异地探出了一个虚影。
幻界,乃苦果树之居,无赦凶徒流放之地也。林远只在从海市蜃楼里的文献上了解过一点。
一道暖风吹过,浓烈的血腥气味直直地蹿进了鼻腔,将惊于周身景色的林远呛得打了个喷嚏。循着味道飘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只浑身赤红的巨兽在低头撕咬猎物。
白敛迅速回到了琅邪台中,不再言语。
那巨兽吃完了东西,念动口诀,光芒闪过,变化成了一位赤衣公子,好奇地上前搭话“咦?你身上的味道倒是干净得很。”
“你是何人?”林远心下微惊,面上仍旧不露声色。这巨兽已有化形之能,不可小觑。
“吾名尘初。”来人眯起血红的眼睛,勾唇轻笑。
古有凶兽,其名尘初,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白敛好心地在林远的脑中科普道。
比起科普他更需要一本上古凶兽搭讪教程好吗?林远眨了眨眼,试探地开口“晚辈林远,初来此地,还请前辈多多关照。”
“……”尘初一时无言,他不是穷凶恶极的上古凶兽吗?这个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竟然叫他前辈,还请他多多关照!
“噗……尘初,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空中传来一阵波动之后,凭空出现了一位青衣男子。和满身凶煞之气的尘初不同,这个青衣男子眉目祥和,一身气息温润无比,惹人情不自禁地心生亲近之意。
“符青,又是你这家伙!”自认为穷凶恶极的上古凶兽一见来人顿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般脸色大变,化成一缕白烟,溜了。
“公子不必紧张,符青并没有恶意。”符青对摆出防备姿势的林远和善一笑,后退了几步,人畜无害地眨眨眼。
这话谁会信啊?能够让堂堂尘初见之色变的家伙岂会是普通的角色,就算是没有恶意也不得不小心啊。林远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吐槽。
“我没时间陪你玩,先走一步。”不待林远吐槽出口,符青已念动口诀,追着尘初离开了。
我曾听说符青窥觑尘初的肉体,还以为这是个笑话,今日一见,这很可能是真的。白敛窝在琅邪台里感叹。
“咳咳……你说窥觑,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和我所理解的意思是一个意思吗?”林远被这个骇人的秘闻给惊得呛了一下,半晌才复活过来,八卦地问道。
你所想的是什么意思?白敛含笑问道。
“符青得逞了吗?”林远略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问。
白敛诡异地沉默了。
“……得逞了一次。”这声音,不是白敛的!林远猛地转过头,看到去而复返的符青。
不动声色地以顺着脑袋转过身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林远从善如流地堆出了一个坏笑“真巧,我也是得逞了一次。”
“然后如何了?”符青好奇地问。林远于他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并不在意林远的不敬——他捏死林远都不用一根手指,所以他无法正视林远。
“然后我就被异界传送阵送到这儿来啦。”林远无奈地耸耸肩。
“哦?这么说你刚到这儿来?”符青眯起眼,不知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可不是嘛。”林远一脸沉痛地点点头,他虽然早就预感到有此一祸,却没有想到这祸事来得如此之快。
“我问你,你可有那方面的资料?”符青提起了兴致,眼中光波流转,一看就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图文并茂的哦。”林远立刻从琅邪台里拿出一本《龙阳风月录》(纯属虚构)。
“多谢。”符青迅速地将林远手中的书收进自己的空间戒指。
“不必客气,符公子如若不嫌弃,还可以和在下探讨一二。”林远嘴唇的弧度已经弯至最大。
窝在琅邪台里目睹了两人勾搭成奸的全过程的白敛默默为司空净和尘初哀叹了一秒喜欢上这么一个家伙真是辛苦你了。恩,感谢你们,你们舍己为人的献身行为拯救了全人类。
处于不同世界的尘初和司空净齐齐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54章修改了一下,在试炼大陆的修炼速度改成十倍。
☆、真实目的·抉择未来
林远摸了摸肚子喃喃自语“幸亏我已经灵寂前期了。”幻界的土地可是一点粮食都不长,不,何止是不长粮食,空气中还一点灵气都没有,如果不是林远修炼的是混沌之气,可以自行增加,他在这里呆到半月就可以去见阎罗王了。
“你为何要刻意和符青搭话?”白敛很是疑惑。
林远眨了眨眼,但笑不语。
“说到穷凶恶极,尘初远超过符青,他被他吃掉的生灵数以万计,可和符青所犯之事相比,却更加容易原谅。”在林远的注视下,白敛慢悠悠地叹气道,“符青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而修为又深不可测,即使为妖也是一只儒妖。当年尘初被众神围攻受伤,他为求混元珠救尘初打破了人、鬼、神三界的界限封印,将三界合并成一界,打乱了三界秩序,闹出的事情可比直接吞吃万千生灵要大多了。万一被他盯上,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就难说了。”
“我找的就是他,我自有分寸,你无须担心。”林远勾了勾唇,有些问题,大概只有符青才能够解答,如若冒然相问,必定会引起他的好奇心,到时弄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就不好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只是出于私心接近他?”大概是习惯了林远一贯的不靠谱,看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这么说,白敛反而更加怀疑了。
“也可以说是出于私心啦。”林远笑眯眯地点头,不动声色地掩饰了深藏的心虚——他大概又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