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明白林凡在表达什么似的,所有的狗都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趴到离车约一米处往车里看着。
林凡待确定“宁国栋专曲”放完之后才转头,可是这一转就差点没气得吐血。他心爱的打火机上那透明的、微黄的、隐隐反着光的液体是什么?!
宁国栋嘿嘿傻笑,忐忑地抓着后脑勺看林凡。他真的不是故意把尿滴滴在上面的,刚才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拎着矿泉水瓶子,然后林凡一动,他就吓得手一抖……
其实林凡是想跟狗打招呼,可他哪儿知道啊?他又不是先知……
林凡深吸一口气,眉头皱得跟花卷似的看着宁国栋。
看样子他很纠结这打火机他还要不要回的问题,或者说是现在要还是等宁国栋弄干净了再……
他就奇怪刚才一直保持同一种音调的专曲怎么就突然间变了调,然后又转回之前的音调,原来……
宁国栋伸着舌头把打火机往裤子……正确地说应该是往裤衩上面蹭了蹭,然后拿起来看一看,确定外观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又能打着火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林凡。
林凡咬咬牙,艰难地看了宁国栋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得,你先揣着吧。”反正这辈子他应该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像他父母那像相爱的人了,至少他觉得太难。
宁国栋美屁了,又把打火机往裤衩上蹭了蹭,才喜滋滋地放进兜里。他就喜欢特别的打火机,陶瓷做的他只有花瓶外形的,而且现在也都摸不着了,因为在唐朗达家里。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心疼,大概……以后也是摸不着了吧。
林凡不明白宁国栋怎么就跟玩儿变脸似的,前一秒还春光灿烂的脸下一秒就阴云密布了,他不禁有个猜测,“果冻,你不会又想尿了吧?”不能怪他这么想,因为那矿泉水瓶子满了。
宁国栋脸上一囧,气呼呼地道才不是呢!我又不是尿频!
“那你怎么了?”
没什么——宁国栋一顿,又道原来你是养狗专业户啊,一点儿也不像。
林凡照照镜子,再问宁国栋“那像养狗的应该长什么样?”
宁国栋也想不出来,于是打哈哈道咳,这等高难度问题你还是等我有机会变成人了再问吧,现在以我的智商实在是答不出来。
林凡道“我不是养狗专业户,我养的东西太多了。”
这个多到底是怎么个多法呢,宁国栋到了晚上才算完全了解。
他一下午都在林凡的带领下逛着林凡的领地,这里真让他大开了眼界,好像在动物园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活物。
宁国栋边逛边留意了一下,林凡这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地底钻的应有尽有,但最多的是羊、其次是狗、然后是鸟、再来就是数量不多的,有乌龟、马、鱼、蛇、牛、鸡、鸭、鹅……
今天又多了他这只猴子
最后宁国栋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凡卧室里的一个透明玻璃缸,半晌没眨眼。那里面的东西他认得的,是七星瓢虫。
俗名花大姐……
你连这都养?宁国栋指指玻璃缸问林凡。
“只要是活的我都喜欢养。”
那你喜欢养细菌吗?它们也是活的。
林凡笑道“细菌没有,食用菌还是有的。猴子喜欢吃蘑菇吗?”
别的猴子不清楚,但是我喜欢,而且是非常喜欢。宁国栋把食指往嘴边一放,弄出个馋嘴的表情,吧哒两下嘴,接着道td,老子终于可以主动点菜了!我要吃糖醋鱼香辣肉丝宫爆鸡丁黄瓜拌金针菇锅包肉酱牛肉烧猪蹄儿!
林凡“……”
宁国栋抚着下巴看着玻璃缸坏笑,要不再来点儿油炸七星瓢虫?
花大姐们迅速扑成一团如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一般开始哆哆嗦嗦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砚台哭了,不抓虫了,闪先。姑凉们给力哇~
果断拉肚子!
宁国栋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玩儿七星瓢虫,他喜欢把它们翻过来覆过去,让它们的小腿儿用力蹬着却掌握不了平衡。虽然它们长得小,但是折磨起来那乐趣绝对不亚于折磨一只乌龟。乌龟被弄烦了就会把腿缩起来,但瓢虫们没有可以缩进去的地方,只能一直拼命挣扎着。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和这种小生物精神交流,宁国栋新奇之余内心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歉意闪过,大概当时的它们被动仰面躺着直扑腾和自己现在被迫成为猴子的感觉差不多吧,都是一样痛苦难当。
这种痛苦难的感觉当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至晚饭后才算彻底消失。
晚饭是林凡亲自下厨做的,当时宁国栋就跟在林凡屁股后面时不时取点食材吃,然后美美地咂吧两下嘴,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林凡说猴子属素食类动物,不应该吃得太油腻,可宁国栋不听劝,偏是要吃肉,他道我在毕宗明家就是吃荤的,只不过那老头儿量给得少了些而已。林凡你是不知道,我已经快馋疯了,觉得肚子里全是稀汤菜叶子和香蕉沫,所以我要肉!我强烈要求肚子里进点油性!宁国栋一偏脸,做出个小流氓一样的表情,继续道做为朋友,你不会连兄弟我这点儿愿望都不满足吧?
“只要吃坏肚子你不赖到我头上就行。”林凡说是这样说,可是在做菜的时候还是主张荤素搭配,并没有做大荤菜。
可即便是这样,宁国栋还是吃拉肚子了!
香辣肉丝和香菇炒肉,还有鲫鱼烧茄子,宁国栋呼啦呼啦一顿往嘴里塞,跟吃饭不用喘气似的,两个爪子完全不带停歇。
可惜了,塞完没得瑟上半个小时他就开始拉肚子,疼得直哼哼不说还一个劲儿往厕所跑。亏得他动作灵敏,每次都能跳上马桶蹲好,不然林凡还真担心他会不会掉进马桶里去。
如果真那样就麻烦了,他还得捞出来刷洗……
在光顾了厕所七次之后,宁国栋已经是两腿发软到站都站不起来,说话更是有气无力的。他就趴在林凡用两张单人沙发临时拼在一起的小床上无神地看着斜上角。
小床旁边就是阳台,上面放的是装满花大姐的玻璃缸,他现在能看到那些之前抖若糠筛的花大姐正欢快地在里面满缸子乱爬,似乎是在向他表达它们的幸灾乐祸。
花大姐并不会说话,不像优优和秀秀它们那样满嘴的鸟语乱喷,但是他就是能猜到它们想表达什么,有些类似精神力吧,他能知道它们想传递的内容。
林凡找了些止泄的药进屋的时候正巧看到宁国栋在对花大姐们比中指,嘴里还气喘吁吁地放着狠话,你们这些,混……混蛋,等我好了的,一定要……把你们用……用牙签串起来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