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刘教官什么时候还来?
老大你到底怎么了?刘教官当然是每天早上和中午来看我们啊。
对,我忘了。宁国栋再次伸手挠挠屁股,二喜,咱们多久能洗一次澡?
半年吧。
宁国栋张大嘴久久不能言语,待终于能发音的时候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多少?
半年啊。二喜看着老大快要晕倒的神情,以为他又犯懒了,便斟酌着道不过也不一定,要是教官不嫌咱们太埋汰的话,有时候八九个月,甚至一年洗一次也是可以的。
吧叽!
宁国栋直接栽倒在地。
说实在的,重生成猴子不是不郁闷的,但是宁国栋一向是个像向日葵一样的孩子,只要有太阳,他就会不嫌麻烦地一直配合着转悠,相当好的脾气。
说直白点儿就是粗神经。
刚开始的时候是完全没办法接受,但是变都变了,他能怎么办?所以说与其跟自己过不去,还不如自我安慰一番呢,至少他重生的地方是动物园,而不是森林里。在这里起码有吃有喝,还有个住的地方,不用自己去冒着生命危险求生。
虽然没有床、没有浴室、没有厕所、也没有唐朗达……
晚餐是新鲜的树叶子和嫩枝,但是宁国栋对这些一点儿也不感冒。看着周围的猴子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他坐到树上对着门口发呆去了,那里之前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游客。
也许从明天开始,他应该也像二喜一样去勾搭游客要吃的,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根本不能想象他吃树叶子会是什么样。
老大,你不吃吗?二喜挑了一些好的递给宁国栋,我记得你原来最爱吃这些叶子,今天咋不吃呐?
今天没心情。宁国栋说完找棵树爬了上去。睡树上总比睡地上强,地上有一小坨一小坨的猴便便,还有香蕉皮、猴子毛、灰尘……
哦。二喜奇怪地看了宁国栋一眼,随即继续吃它的晚餐。它记得以前老大是不睡树上的,说是睡实了容易掉下来,看来今天的老大果然有问题。
宁国栋听着各处传来的猴叫觉得无比烦躁,白天听游客们聊天时他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没了人的声音,到处都是吱吱声让他心里一肚子火气,这种感觉就像被同伴抛弃,给硬生生丢进了另一个种族似的。
娜娜,娜娜,我想你,你想不想我啊?牙苏里开始夜伴发春地对着金丝猴馆一顿吱吱。
娜娜看了一眼宁国栋,安静地不吭声。
牙苏里你个废物,昨天你不是跟我说你把果冻干掉了吗?他今天怎么还好好的?松鼠猴馆里的子弹不屑地道。
我怎么知道,他昨天就是没气了!牙苏里觉得倍感耻辱,他明明把果冻给掐死了的,谁知道他还能醒过来。
哼,你们傻呀,我早知道果冻老大没死了,他要是死了刘恶霸能不知道么?这是妮妮,也是金丝猴馆里的。
大不了下次我再和他比一次!娜娜,我一定要你给我当老婆!
你虎b啊!娜娜是金丝猴,你是猩猩,教官能让你们在一起才怪!二喜觉得肥水不能入外人田,就算娜娜不和老大在一起,那也不能给猩猩馆的抢了去。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娜娜!牙苏里居然撒起泼来。
哟,丢人丢人!
牙苏里你真不要脸!
9494,一个有妇之夫还敢肖想咱们猴儿山第一美女,等你媳妇儿回来看不整死你个小样儿的!
猴儿山里顿时闹成一片,满屋子猴言猴语。
脏话、黄片子、方言、应有尽有,不当猴子还真不知道,原来它们的世界内容也这么丰富。
牙苏里,我上次和你打赌时候说你只要打死果冻我就给你讨三个月的香蕉,可是现在他活了,这事就算了,你还得倒还我今天的一根!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横空出现暴怒的声音。
整个猴儿山一下子陷入安静。
牙苏里,你给我解释解释,刚才大果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欠债了?
宁国栋掀开眼皮一看,乐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刚说话这只黑猩猩叫二炮,是大炮的妹妹,同时也是牙苏里的老婆。
别看大炮熊包一个,二炮可是牛得很,把牙苏里治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这些日子二炮去别的地方演出,牙苏里哪敢说他想要娜娜。
估计牙苏里做梦都没想到二炮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回来。
老……老婆,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牙苏里结结巴巴地说完紧张地看着二炮。
二炮怒不可遏,你还敢回避问题?我问你!你到底欠没欠债?!
就一根香蕉,明天白天开园了我再还上不就行了么,你别凶我,我害怕。
宁国栋笑得前俯后仰,这牙苏里居然在和二炮撒娇(?)
死鬼,看你下次再欠老娘不弄死你!
牙苏里连连反醒,说再也不敢了,顿时引来一片唏嘘。大伙晚上没意思,都想看看戏,结果这两口子唱一会儿就不唱了。
夜深猴静,一只只,一对对,一群群,该睡着的都睡着了。宁国栋以为他会失眠,可结果他也睡着了。
但是没多久后,他又醒了。
他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给吵醒的。因为换了新地方,所以睡得不是很沉,有点动静就醒了。
这声音……挺熟悉的,他睡前就听过,只是这内容太出乎意料了!
二炮恩啊,恩啊,牙苏里你想干死老娘啊!你给我轻点儿!
牙苏里老婆你别喊,万一让别人听见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