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弟的气味么?”他忽然用极有兴致的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下定了决心不吭声,不予回应。
不仅如此,我还要做到我不是我自己。就好像我自己并不在这个帐篷里,在皇帝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感受力的物体,是一个可供皇帝搜索宁王部分信息的单纯的媒介。
然而,做到毫无感受力,好难。
腿根的敏感肌肤,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滚热的喘息。他的唇,他的舌,温柔得像是吻着婴儿一般。
与我的主观意愿无关,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我按耐不住下腹的灼热与悸动,不由得,心底生出无限无限无限的难堪。
我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他的动作,不论他是在爱抚,还是在玩弄,都不要在意。我逼着自己去想一些遥远的、不着边际的东西
比如说,如果我能够找到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通道,那么,在这个通道内架设一条信道,然后在信道内铺设石油管道,让这个时空的地下石油,穿越去二十一世纪,就一定能改变现代世界的石油霸权主义,从而影响乃至重塑整个现代社会的格局。
重要的是,管道这一头,一定要由我来控制,也就是说,我会独家经营古代对二十一世纪的石油输送。
这样一来,我,雷雅克,就会成为无与伦比的、举世无双的、星球级的石油垄断大亨。哈哈!
但是,皇帝好过分,为什么连蛋蛋那里也舔个不停?要把宁王的味道都舔光吗?不管他!不管他!
不知道皇帝手下有没有设立石油勘探部门,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一点能源开发意识都没有是不行的。如果他能够授予我独家开采石油权,我倒是很愿意向他传授一些二十一世纪科的学理念和治国理念。
说到这里想起来,开采石油需要大量的机械设备。这些机器要去哪里购买?这么说来,还是要先办个工厂。这个工厂还不能是一般的工厂,而是重工业机械制造业的工厂。
至于开发重工业嘛撇开需要大量专业领域的技术人才不谈,首先要用到的是大量的金属原材料。
于是,这里又出现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在造出采矿机器之前,我得去挖铁矿
蓦地,臀后一紧,我不由自主的“嗷”的地一声叫了出来。
我忘了进入的是皇帝大人的手指,抬起头,恼怒地问道“你在挖什么?”
皇帝抬起视线看着我,手指继续在里面搅动着。我赶忙闭紧嘴巴,僵在那里。
“这些”他慢慢的抽出两根手指,伸到我的面前。
烛光下,软软的浓稠的东西,泛着微弱的浊光,不成形地附着在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很漂亮,伸展开的造型也很优美,但是为什么这种东西非得出现在第三者的指上?
“是六弟的吧?”他含笑柔声问道。
我连不好意思的力气都没有了,嘭的一声脑袋摔回床铺上。
从那个地方挖出来的那种东西,不是你六弟的还能是谁的?
“究竟是何等滋味呢?这个身体,竟令六弟如此万般宠爱。”他喃喃低语着。
我紧张地仰望着帐篷顶,不论怎样再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别的,却再也做不到。
他的手指,又回到了那里面,缓慢移动按摩着,像是探索,又像是用心感受。
我死死咬住下唇,一再催眠自己忽略那指尖带来的刺激。可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啊,很好的反应嘛。”他的声音十分温柔,“看来,六弟也是这般爱抚你的吧。”
呻吟声在我的喉间打滚,随时要脱口而出,我拼命咬紧牙关。他说的没错,他的手法与宁王十分相似,只要我闭上眼睛,就会觉得是宁王本人的手指在里面爱抚着。
“觉得舒服的话,就发出声音来吧。让我听听六弟最喜爱的声音。”他的声音仍旧是那么轻柔,可是,他的手指却按住某一处,蓦地用力。
这已超出了人类精神力能自控的程度,身体猛的一抽搐,再也没有能力控制声音,呻吟滚滚而出。
“很是迷乱的表情啊。”一只手伸到我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异常的滚烫。“虽是男人,却会露出比女人更妖媚的表情。难怪六弟的眼睛总是盯着这张脸不放。不过,好像我也能让你很舒服嘛。现在,这个身体,有没有觉得我的疼爱和六弟没有多大区别呢?”
他喃喃低语着,我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来领会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的技巧一点都不比宁王差,轻易就找出我的敏感点,即使他没有处处模仿宁王,他自己也足以令我无法招架。
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此刻我是和宁王在一起,而不是他。因为,我的欲望被他挑起,剧烈燃烧起来了,可是,我只想由宁王来灭火。
他的手拨了拨那隐藏不住的欲望中心,笑了起来,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这里竟然比我还兴奋。这么说,也不是非六弟不可啊。”
在怒焰般的亢奋中,我感到了一阵无能为力的绝望。我一心希望他的心思牵挂在宁王的那一边,可是最终,我的身体还是无可避免地吸引了他的关注。
我并起双腿,默默地将翻转身体,侧身曲起双膝,试图将膨胀的欲望隐藏起来,打压下去。
皇帝毫不在意我那微不足道的无声抗拒,沉吟道“真是个诱人的孩子,嗯六弟最为喜爱的身体,究竟是何滋味,我怎能不知呢?”
他的手臂很有力量,轻易就将我的身体扳了回去,双腿也被分开。
我意识到就算有空降伞兵小分队,也来不及救我了。
坦白说句不虚伪的话,我丝毫没有女人的那些贞操啊守节啊守身啊之类的观念,可是,我很在乎情调,我不喜欢单方面的要求。这也是我长达十九年没有和女孩子上过床的理由,我总觉得必须爱对方到足够的程度,才愿意和她上床。
眼前这种状况,要我如何坦然接受?这可是一个男人啊。
当然,那个,我也有过宁王。虽然说,那个,宁王也是男人,不过他是个意外,我早就决定不拿人类的性别来定义他了。
但是皇帝不一样,我没法像对待宁王那样对待他。我不能接受男人的身体,何况还是一个一门心思不在我身上的人。
我不能再继续任由他在我身上追寻宁王走过的足迹了。
皇帝的手指慢慢退出,刚一完全抽出来,一个大得多的灼热硬物复又抵住那里。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闭上眼睛,放声哀嚎了起来。
皇帝停住动作,有些惊讶地问道“很疼么?我还没有进去呢。”
我趁机曲起双腿,滚动身体,避开他那挺立的硬物,毫不犹豫地双臂抱着肚子,在床铺上持续又不太夸张的翻滚起来。
“肚子、肚子好痛啊!”我哀嚎连连,大声叫了起来。
皇帝怔怔地站在床边,看上去有点搞不清状况。
“陛下,我好冷啊,”我胡乱喊了起来,“天气好冷啊,我都没穿衣服。啊!肚子好痛。马桶呢?我要拉肚子了。”
他看了我一会,弯腰拉过来一床被子,抖开,盖在我身上,问道“当真是肚子痛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半滴眼水来,龇牙咧嘴道“痛得厉害,绞痛。啊!不行了,忍不住了,我要屙屎。”
帐篷里没有马桶。有也不行。
我也不管身上穿没穿衣服,掀起被子,拔腿就往帐门外冲。
55、怎能不爱他
几个带刀侍卫笔直地立在帐门外,十几米外密密地一圈近卫兵围住帐篷。
这些人对我恍若未见,坚定地守护着他们的皇帝。我往包围圈外冲,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雅克!”来人一把抓住我,原来是萨虎。
“雅克,你怎么这般模样?”他的声音忽的一变,用力攥紧我的手臂。
我一把推开他,心里有气。早怎么不来?现在来有什么用?
那些侍卫们齐声施礼道“见过仁王爷!”
我趁机抽身,朝没有人迹的地方跑。至少,得做出样子,像是往能够拉大便的地方跑。
萨虎在后面喊我,我头也不回。他的喊声临近,我只好朝黑暗的地方跑,几下子就跑到月亮照不到的树丛里,草丛深处。其实我一向最怕黑,但是,人活着总得有点骨气吧,我就是在赌这口气。
总之,伤心了。再也不想见到认识的人了。
全凭一口气撑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远。
跑着跑着,我就后悔了,其实没必要这样傻跑,刚才就近在营地附近找个黑暗的土坑藏在草丛里也是一样的。
现在,万一被蛇咬了,或是被狼叼走,只怕都呼救都没有人听到。
周围全是茂密的长草,我踩倒一片,然后坐了下去。光溜溜的屁股接触到扎人的野草,真是相当的不舒服。
夜风轻轻吹过,身上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颤,刚才还滚热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
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会被冻死。
要不是萨虎在后面追,我也不会跑这么远。害我受这种罪。现在怎么又不追过来了啊?切!
坚持了二十分钟,秋夜的寒冷帮助我快速冷静。我起身,默默往回走。
回过头,却发现不妙。看不到远处有篝火映照在夜空的光亮。
也许,刚才慌不择路,迷失了方向。我愈加感到不安,拿不定主意往哪边走。
我虽然没有受过什么野外生存训练,不过,一些基本的遇难自救常识还是多少知道一点。在不明方位的情况之下,一味的乱跑,只会混淆救援人员对我所在的方位的判断。
当然,已经没有可能期待空中救援了。而在这种丘陵地形展开地面搜救,需要相当的人力,也需要时间。
可是,也只能等待救援了。
待在原地不动意味着继续挨冻。我双臂抱在胸前,缩起身子,转着圈子小跑起来。
跑了几圈,身体还没发热,脚板已经痛得受不了了。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要等到天亮才会展开搜救,或者,根本就没人会来找我?
应该不会吧?
我虽然恶心了皇帝一把,但也不算真的违逆了他。毕竟,我也乖乖躺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了呀。而且,如果我说的拉肚子是真的,相信他自己也不会愿意做下去的。
况且,就算皇帝下旨不许任何人出来找我,但我相信宁王如论如何都会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