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来吻我的肩头和胸。
与我愿不愿意无关,与我心里怎么想无关,那里,只要被抚摸,被碰触,就会有感觉。被这样极有技巧的抚慰挑逗,更加令人动情、激动。
“舒服么?”他问道。
我点点头。
“可喜欢我这样对你?”他又问道。
我没有吭声。
“怎不说话?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在我面前还要害羞么?”他又说道。
我闭着眼睛将头转向一边。你要玩弄我就尽管玩,但不要妄想跟我调情。府里那么多姐儿、哥儿,跟你又是什么之实呢?
“莫要胡思乱想。”他的手掌蓦地一紧,好像看穿了我在走神,“你也不想让仁王等太久吧?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的手。你看,你很不老实啊,在我的掌心里抖个不停,你很想出来吧?”
“不要说了。”我忍不住呻吟起来。想要离他更近,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快感。
“快啊,快点。”我叫了起来,无意识地催促着。
忽的,胸前被他含住,用力咬了一下,出乎意料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我不想睁开眼睛。
就这样释放在他的手里,也不是第一次。但我讨厌的,被他的手玩弄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眼神闪亮地紧紧盯着我的脸不放。
男人在激情的时候,能有好看的表情吗?这个人真讨厌。
“你不许起床。且等待一会,我唤人去备热水。”
桌上的黄铜面盆里,是我先前洗脸剩下的水,他去洗了手,又用布巾替我擦了擦,最后下了个不讨人喜欢的命令。
宁王掀帘而出,接着,便听到他的声音“贤弟,叫你久等了。”
我心中一惊。刚才h得太忘情,完全忘了萨虎近在咫尺。
刚才让我想想我没有叫出声吧?确实没有吧?
作者有话要说人心所向~~~~~~~
大势所趋~~~~~~~
于是萨虎跟仁王,合并同类项鸟~~~~~~
17、珠宝
只听得萨虎说道“王兄龙马精神,一贯的骁勇异常。”
宁王道“为兄倒也是误打误撞,竟娶了个妙人儿。床第之间,中意之极,为兄实实的不忍释手。”
萨虎道“王兄这般享尽至乐,倒教人好生钦羡。此番小弟不告而来,扰了兄长与嫂子的欢好,实在是罪过。”
宁王道“休说见外的话,我府中,你随时想来便来。这番你且安心住下,府中但凡有看上的哥儿、姐儿,贤弟只管自行取用,聊慰寂寞。”
萨虎笑道“小弟怎比得王兄能征善战?小弟但求一人相伴,足矣。”
宁王亦笑道“若能求得两厢一般真情,便是只相守一人,亦别无所求。”
萨虎叹道“王兄所言极是!真情难觅啊!”
真是听不下去了
萨虎我是不十分了解他。可是宁王,就凭他?自己胡天胡地,男女不忌,还想奢望两厢情愿的真情?等十辈子吧。
宁王招呼萨虎进了客厅另一边的书房。两人说话的声音减弱,终于听不见了。
我睁眼瞪着床顶的幛幔图案,感到寂寞又空虚。
我要在这件屋子里待多久?要在这张床上待多久?
记得大婚之夜,宁王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想看到寻死觅活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自己歇着吧”,当时,我还好仰慕他这般有气质。
可是,昨日他明明看到我哭,还是没放过我。那可不是演技啊,滴滴都是真实的泪。这个人对男人是不是太不挑剔了?
他这样对待我,是真的把我当成他的王妃?还是把我视同男宠?
为了他自己好,当我是男宠玩玩就算了,但别拿我当老婆使。
终归,我是要走的。
可是如果走不掉呢?如果再也回不去了呢?那该怎么办?
那我雷雅克不就等于死掉了吗?
离开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已经那么久,哥哥和姐姐一定想方设法寻找我,如果我再也回不去,那便是真的死掉了。
若是余生都得待在这个古代这种可能性也不能不考虑我该怎么做?
“夫人,热水备好了。这就搬进去。”帘外候着几个人,等着听我吩咐。
我拿被子盖严实了,说道“进来吧。”
几个仆妇捧着干布巾,抬着浴桶和热水痛,鱼贯而入。一个领班模样的中年妇女又指使另外几个仆妇去摆弄屏风。
支好屏风摆好浴桶,那个领班又招呼外头的小丫环进来伺候我沐浴。
我正要婉拒,宁王已走了进来,说道“你们下去吧。”
众仆退下后,我问道“仁王呢?难道又让他在外面干坐着?”
“已安顿在‘流云轩’内住下。今晚我设宴为仁王接风,你也来作陪。”
萨虎竟然已经在王府住下来了?!这要如何回避?
早知道不认识萨虎这个人就好了,没人知道我是男人,也就不用在乎别人知道自己的悲惨遭遇了。
“仁王是来探亲?还是访友?前夜你才回王府,今天他就来看望你,你们交情深厚吧。”我试图刺探点什么出来,按道理,萨虎现在该住在“来福寺”里,而不是住进王府。
“说到交情么”宁王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与仁王算是一起在宫中长大,他亦颇得母后宠爱。我二人年纪相若,自是比别的兄弟亲近些。他此番前来,非是探望与我,却是寻人。”
“寻人?寻什么人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怎么想将都觉得他是在寻我。在“来福寺”多等几天会死啊?只要有一线的机会,我都会跑回去的呀。
“寻一个来我卫博城内投亲的人,仁王似是爱极此人,便托本王查出此人亲戚之所在。”
我不安地问道“能查到吗?”
“要花些时日。仁王所知有限,只知那个那个年轻男子的姓名,对其亲戚却一无所知。”
我有点晕乎乎了,勉强说道“那也只是一个外乡人的名字,应该很难找到吧。”
“只要有名字,总会查到的。”宁王说道,“我已遣人去府衙,明日起彻查城内姓雷的人家。”
“姓、姓雷?”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不错,姓雷,雷雅克。仁王托我务必觅得此人。”
我踩着木头脚踏,默默地坐进浴桶里。
宁王站在浴桶便,摸着下巴说“你还真是个麻烦,如何放心将你交给下人服侍?”
我异常烦躁起来,顾不得在他面前装乖巧,用吵架的声音态度说
“我不能总是伪装成女人,再装下去,我会露馅的。如果别人知道你娶了假江宝儿,娶了个男人,你要怎么办?”
“若是被人发现,那种情形之下,不是我要怎么办,而是你会变成怎样?”他冷冷说道, “娶个男人回来,皇兄只会当我是自甘堕落,无可救药,至多训斥我一番,断不会降罪。倒是你——”
他压低声音,双臂展开,撑在浴桶边缘,用威吓的语气说道“冒名顶替,犯下欺君之罪,便是死路一条。”
我抬眼看着他。
看了又看。看了半晌,忍不住笑道“我说出来你不要见怪,听到你说我犯了欺君之罪啊,只有死路一条啊什么的,我竟然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
不但不害怕,连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历史课我学得很差,有限的历史素养,都是看电视学来的,听到这句话,不但不吓人,还很有狗血感。
宁王颌首道“你真是个奇特的人,总是在出人意料之处意外的自信。我忍不住要请教你一个早该知道的问题你,是谁?”
我鼻子一酸。
现在来问我是谁?
为什么不在刚才说出“雷雅克”三个字之前问我是谁?
雷雅克不是这个古代的人。
这个世界里,没有雷雅克这个人。
那么,我是什么人呢?
“王爷,你还没有问过,明明你娶的是江宝儿,为什么会变成我呢?你不想知道吗?”我问道。
宁王目光犀利地盯着我,说道“江家绝不会明知是死罪,还弄个男人来顶替新娘嫁入王府。所以,从识破你的第一眼,我便认为你是我皇兄派来的,因为我皇兄暗中遣人献身于我,并不是第一次。”
我摇头道“我不是你皇兄派来的,我跟他没关系,也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