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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末世到1973 第20节

作者:万里飘香 字数:10483 更新:2021-12-28 07:15:05

    这一上午,袁珊珊听了许多有关这家人做的恶事,原来郑狗子上面还有好几个姐姐,就他一个宝贝疙瘩儿子,所以自生下来后就宠上天了,前面几个姐姐之所以一直没有声音,因为桂花婶子和以前还在的婆婆,不是给卖了就是嫁进更深的山里换吃的粮食了,这家人做过的恶事越扯越多,原来还有同情他们家遭遇的,听了后同情心也去了大半,也让一些本身重男轻女将孙女当赔钱货的老人,心里敲起了警钟。

    到近午快下工的时候,才见到村口有人回来,忙有人跑过去问事情怎样了。

    回来了大半人,还有人守着郑家三口人,赵洪军和刘志诚一起去帮忙的,一夜没阖眼又赶了半天路,跟人说话也没多少精神。

    “还能怎样?昨晚郑狗子在家里的时候就昏死过去了,送到镇上敲开卫生院的门,医生稍微处理下伤口就让送县里,那伤镇上根本没办法给治,所以又连夜上县里去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桂花婶和郑狗子都没醒呢。”赵洪军揉揉胀得发红的眼睛说,这一晚过得够惊心动魄的,让他坚信的马列唯物主义也发生了动摇。

    “咋桂花婶子也没醒?”

    “听说有些蛇有毒的,估计是被毒蛇咬着了才没醒吧。”赵洪军说。

    好一会儿人才散了,各回各家,路上也不停地八卦。

    袁珊珊回去做好了午饭,四人围在一张桌上吃饭,气氛倒不比别人家热闹,但跟平时也不太相同。袁卫彬和郑学军不时的互相挤眉弄眼,他们倒是想说呢,可顾忌着姐姐在桌上,有些话不能让姐姐听着,郑大奶奶虽没说什么,但两眼眯着,脸上神情明显比平时愉悦得多,这反而把袁珊珊衬成最正常的一个。

    ……其实,她才是最不正常的。

    罗婶和罗长树媳妇都不放心自家男人一直在县里守着,相约了一吃好午饭,拾掇了些吃食带上,让队里赶了牛车送他们去镇上,再坐车转去县里,罗晓桐不放心她妈也想去,不过她妈坚决不让她去,就郑狗子那种地方受了伤,哪能让一个未婚姑娘跑去看。

    其实村里不少有未婚姑娘的人家,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许言森这天下午骑了自行车赶过来,一入坡头村便发现了村里气氛的不同,平时村里人看到了也许会多嘴几句,又来找他们村的女知青了,可今天没什么人关注他,郑家的事至少一月半月的不能消停下去。

    找到袁家姐弟,袁卫彬把许言森叫到一边咬了阵耳朵,告诉他村里发生了什么事,从放电影那晚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没完结。

    许言森听得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并且听得身上某个部位一疼,可想到他从赵洪军那里听来的坡头村的种种,又幸灾乐祸,毁得好,郑狗子那种人不毁,迟早要祸害无辜的姑娘家。

    这里四邻八乡的,不是没有流氓无赖,娶不到媳妇就故意先坏了无辜姑娘的名声,甚至恶意地先生米做成熟饭,到最后姑娘不得不咬着牙忍气吞声地嫁过去,就这郑狗子迟早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他虽然对一些姑娘恨铁不成钢,可更清楚,虽然是新社会了,可大部分农村特别是偏远落后山村里,村人观念依旧保守,甚至有些是愚昧无知的,事情曝露出来后,男人不当回事,反而姑娘要被指指点点,最后的命运不是嫁人进了火坑,就是早早结束了自己的性命,那些男人简直是畜牲不如,因为那样的行为根本就是在犯罪。

    许言森同样坚信马列唯物主义,可这件事确实透着股子诡异的感觉,就算有人针对郑狗子,可怎能一下子捉到那么多蛇鼠,做得一点不落痕迹,那些蛇鼠还专往那郑家母子俩身上咬,特别是挑那种地方咬,许言森也对自己坚定的信仰产生了一丝动摇和怀疑。

    又赶紧摇摇头,不会是什么怪力乱神的,只是暂时没找到原因罢了。

    许言森来找袁珊珊是说上回办的事的,就在外面地头上,离人群远远的,不会有人听到“……我大部分换了粗粮,这样寄过去有人检查的话也不会太过惹眼,我跑去县里寄出去的,你跟袁叔去封信,信里说一下。”又说了寄去的份量,给袁父寄得多,自己爸妈那里寄得少些。

    果然交给许言森办让人放心,袁珊珊说“许大哥你细心,这样的比例正好,”虽然她也想让袁父全部吃上细粮,可也知道这不现实,“想办法弄些小米,那东西养胃,对了,许大哥,以后你还是两家人平分了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总让你帮忙。”

    袁珊珊坚持,许言森最后还是点了下头,以后再想办法回报袁家了,先把眼前这几年的难关渡过了,他给自己爸妈去了信,说明粮食是袁珊珊弄来了野物才能换到的,也是想让他妈知道,袁家的其他人跟彬彬妈是不同的,何况现在早划清了界限。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约定以后每个月取猎物取肉的时间,让许言森也不必总来坡头村取,两人把交接地点放在两村之间的半道上,否则来得太勤快迟早会被人察觉,能拖延被发觉的时间还是尽量拖延,过了这段时间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被人揪住小辫子了。

    许言森颇有种他跟袁珊珊搞地下工作的感觉,有些忍俊不禁,又有点小兴奋。

    不过他向来性子沉稳,别人也看不出来,想到坡头村的情况,担心道“你和彬彬小心些,这郑家的事……痛快是痛快了,可总让我感觉诡异,碰上什么怪事,赶紧叫人,再托人送信到我那边。”

    尽管之前叮嘱过袁珊珊,因为这次的事又忍不住念叨起来,因为袁珊珊常往山里跑,那些蛇鼠明显又是从山里出来的,万一袁珊珊也被围攻了怎么办?有些山里的蛇可是带毒的,许言森觉得自己为珊珊姐弟做的远远不够。

    袁珊珊乖乖地应着,任谁也看不出她与此事的关系,就是许言森知道她身手厉害能力不一般,否则怎可能天还没亮就山里来回一趟了,可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怀疑上她,毕竟这事在他看来确实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说完这事,许言森没再停留,又踩着自行车回去了,路上跟其他知青也打了声招呼。

    别人问起,袁珊珊也只说是来告诉她家里的事,许言森消息比她灵通。

    当天晚上,去县里的人,除了留在医院里照顾伤患的郑家人,其他人都回来了,一个个面色都不太好,因为赵洪军他们回来后,桂花婶子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儿子的情况,因为她昏死前最后看到了儿子的惨状,自己人吞吞吐吐,她男人也不敢说实话,医生却照说不误,桂花婶子不敢相信地尖叫一声后又晕了,再醒过来后便在医院里闹腾不休,想让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儿子的命根子救回来。

    最后还是医生放狠话,再闹就叫红小兵过来,要不抬出去找其他医院看去,当时恰好有革委会的人经过,进去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又以桂花婶子晕过去而告终。

    送到卫生院时医生就将裤子给剪开来清洗了伤口,郑常有看了一眼,在回来的路上就跟罗婶说“那地方几乎都咬没了,估摸着狗子现在跟以前旧社会里的太监没差了,人医生都说了,他这条命能救回来都算运气,就他现在的情况,神医也没办法帮他再把那命根子给长出来。”

    郑常有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忍,因为那模样实在太惨了,他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开了眼睛,这要遭多大的罪才能咬成那德性,换了哪个男人醒来后知道这情况,估计都受不了。当然他心底里也是觉得这母子俩造的孽太多,虽然他也是党员同志,但昨晚的情况让他不乱想都不行。

    罗婶在医院里也被桂花婶子蛮不讲理地闹了好一会儿,折腾得浑身没劲,之前在医院里不好问,所以不清楚具体情况,现在听了却有些幸灾乐祸“把祸根子去了也好,看那娘儿俩以后还怎么折腾,哎哟,这要造多大的孽啊,老郑家的那一支要断子绝孙了。”

    郑常有没好气地瞪了媳妇一眼,好歹他也是郑家人,他们儿子孙子也是郑家人。

    罗婶却不服气道“你看他们现在惨就同情上了?忘了他们之前怎么闹大婶子的?那可也是郑家人,可听听那老娘们怎么说的?说军军克父克母还要把大婶子给克死了,呸!这心要多歹毒才能这样骂一个孩子,克来克去的,现在克到他们自己头上去了吧,还不是他们自己心思太坏,报应在自家人身上了。”

    郑常有这下没话说了,一翻起旧账,真的没法看,其实他心里未尝不觉得是报应,也是因为心底里多少相信一些,所以他做大队长的时候守着自己的底线,不为自己和媳妇,也要为两个儿子还有孙辈谋福。

    罗婶回来后毫无顾忌地把医院里的情况说出去了,于是消息飞快在村里传开,其实之前就没人觉得郑狗子还能保得住那根东西,现在可被县里大医院的医生证实了,以后就是个太监了,可算不得男人了。

    一个星期后,郑常发才带着媳妇儿子从县里回来,儿子还没办法走路,桂花婶子状况也不太对劲,所以雇了牛车送回来,面对好奇的村里人,郑常发连头也抬不起来,腰也变得佝偻起来,现在有儿子等于没儿子了,自从郑狗子出生后直起来的腰,又缩了回去。

    第36章

    一部分郑家的人和看热闹的村人跟着一起去了郑常发家里, 帮着将目前只能躺着的母子俩抬进屋里,如今家里早不见了蛇鼠的踪迹, 不过残留的痕迹让人看了仍旧头皮发麻。

    山村的人不怕蛇鼠, 怕的是一窝的蛇鼠挤在一块儿。

    郑常发只能将娘儿俩安排在自己房间, 那间屋可不敢再让儿子住进去了,等人离开郑家后,大家都知道了那娘儿俩的情况, 郑狗子目前生活都不能自理, 伤口长不好就只能躺床上, 桂花婶子,不知作孽太多还是咋回事, 残留在身体里的蛇毒比郑狗子还多, 加上备受打击时不时的晕一下,人差不多也瘫床上了, 所以只能郑常发一人亲自侍候媳妇儿子。

    “这要是有个闺女嫁在村里, 哪怕是附近的村子也好,捎个口信就能回来侍候老娘了,可这两口子, 唉, 让人真没法说, 同情也同情不起来,发生这么大的事, 到现在也没见哪个闺女赶回来。”

    因为到底是郑家人, 所以之前留在村里的老郑家的人, 还是想办法给嫁进深山里的他家闺女捎口信,可不说信能不能送到,就是送到,如果夫家不肯放人,也不见得能赶回来。

    对村里人来说,说来也怪,那晚上满屋子的蛇鼠,自那夜后再没见踪迹,让本就迷信的人,这下更坚信了是山神降下的惩罚,白天还好,不过是些人聚在一起交流着什么,到了天黑后可就不同了,袁珊珊出去溜达一圈,能看到好些人偷偷摸摸地在山脚下烧香磕头,这里面还不尽是老人。

    第一次看到时袁珊珊揉揉自己的脸,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最后只能默默走开,告诉自己,这些人拜的不是她,而是山神。

    大队干部也知道这情况,可没办法阻止,因为有的干部家里也有人偷偷去拜了,只得提醒他们小心被人发现,免得最后连自己的职务都保不住,村里也用大喇叭宣传,秋高气爽,防止天干物燥发生火灾。

    郑狗子虽说受了难以言说无法复原的伤,但也逃过了另一劫,原本村里打算拿他立典型,现在只能不了了之了,总不能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再说他现在连那东西都没了,再拿作风问题按在头上,有人觉得,是不是太不仁道了,有些下不去手。

    反正意思就是,这作风问题不用他们来处理,已经由老天帮忙把作案工具给没收了,所以就拉倒了吧。

    典型没了,村里其他人这几日因为这家的事也老实多了,为了应对公社里的任务和检查,于是大队里连续几日召开全村大会,对村民抓紧思想教育工作,所以到了晚上,饭碗一丢,除了躺床上不能动的,全村的人都搬着马扎凳子去场子上开会,这与村民的工分也密切相关,所以没人不敢来。

    不过人到是到了,至于到了后到底在做什么,就是大队干部也管不过来。有人带着小孩,小孩哭闹起来大人就在边上训斥孩子,上面的干部也能充耳不闻地继续念自己的稿子,这样的场面早习惯了。

    大部分人没带自己耳朵听,许多媳妇婶子把自己的活带到场子上来,上面念报告下面做针线活,比如钉鞋底,对于熟手来说,无需用太多的眼力,上手一摸就知道针该往哪里戳,一边还能跟身边的人低声聊天。

    袁珊珊也随大流地带了鞋底来做手工活,她上次说要跟郑大奶奶学做鞋子不是说假的,她觉得自己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钉鞋底这活,应该很容易上手的吧。所以从青祁农场回来后,她去镇上洋机店里取给袁父做的薄棉衣时,顺便跟店里要了些零碎的布头回来,郑大奶奶白日就糊了浆糊将这些布头和不能再上身的旧衣裳,在木板上一层层地贴起来,放到太阳底下曝晒。

    她身边坐着的人都是关系好的,刚开始看到她把鞋底抽出来,都忍不住笑,因为她实在是不像做这种活的人,最后还是罗晓桐说会看着她点,省得把针往自己手上戳。至于孟佳华和唐芸两人,也就孟佳华待在这里的几年,把这活学会了,唐芸就甭指望了,至于苏凤林与王春丽,也更不在这行列。

    袁珊珊被郑大奶奶指点过,又看着罗晓桐钉了几针,就开始上手了,针脚要整齐?没问题,有精神力在,还担心给钉成扭扭曲曲的?针戳过去拔、出来,然后开始扯线,唰唰几下把一股棉线拉过来,这都做得很好,也很轻松。

    “手上稍微带点力,要把线拉紧了……”

    罗晓桐话还没说话,“啪嗒”一下,袁珊珊和罗晓桐两人同时傻眼。

    一左一右的孟佳华和唐芸同时捧腹闷笑,袁珊珊直接把线给扯断了,后面有看到的小媳妇也喷笑出来,提醒罗晓桐“小袁天生力气大,不能用棉线,你给她换成麻线试试看。”

    “对,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麻线来看看。”罗晓桐拍了下自己嘴巴,让她说稍微带点力,袁珊珊跟别人的力气能一样?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凳子上,猫下腰钻了出去,没一会儿带着一小团麻线又回来了。

    这回袁珊珊小心多了,没再出现一不小心将线扯断的情况,等她戳完几针,罗晓桐接过去一看,又传给身边几人看了看,夸道“不错嘛,很快就能出师了,继续加油。”

    别说,掌握了要领后,袁珊珊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别人有的还需要利用其他工具帮忙,她就凭双手,到了上面宣布这次大会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将一面鞋底全钉好了,身边的人一起围观,不时有惊叹声发出来,针脚密又齐整,关键还钉得结实,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说是新手做出来的都没人相信。

    袁珊珊做成这么桩小事,听到别人的肯定,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她时间反正多,又有精神力辅助,做这活一点不累,其实挺适合她的,相比以前在百货商店里买的解放鞋,她更喜欢手工做的布鞋。

    要是让末世异能者知道她将异能用在做鞋上面,就不知会是何种心情了。

    两三天后,袁珊珊便成功做出一双单布鞋,第一双是用自己的尺寸做尝试的,几乎是在郑大奶奶和罗晓桐手把手的教导下做出来,不少活还是她们代替的,但比许多新手做出来的鞋子都要好,袁珊珊试穿后原地蹦跳了几下,没觉得硌脚或是松了,心里更喜欢了,郑大奶奶也眯着眼睛使劲地夸。

    “姐,姐,快帮我做一双吧,我也要。”袁卫彬看得稀罕极了,追着他姐要新鞋穿。

    “没问题,给你做,给大哥还有咱爸都做。”袁珊珊豪气道,这不小菜一碟么。

    “还有许大哥!”袁卫彬补充道,完全没将许言森当外人看。

    “行吧,也做,还有军军。”袁珊珊同志也是差不多的心理,反正都要做,多一双少一双费不了太多工夫。

    郑大奶奶笑眯眯地听着,没出言提醒姐弟俩,这在农村里,未婚姑娘可不会轻易给没有关系的男人做鞋子的,如果做了,对方也收了,那可是代表要处对象的。当然她不是指军军,军军那还是孩子,袁珊珊明显当自己人看的,不过她也看出来了,姐弟俩都没往别的方面想。

    郑常发家,瘫了几天的桂花婶子总算从床上爬起来了,只是行动不如以前利索了,整个人也短短时间内老了十岁不止。

    她倒恨不得能一觉彻底睡死过去,不用再睁开眼面对儿子成了废人的事实,既然每天还会照常醒过来,她就不能一直再躺着不动,男人没女人细心,根本照顾不好儿子,每回听到儿子痛得喊叫的声音,她的心拧成了一团。

    走动多了,身体里的僵硬感开始好转,将照顾儿子的事接了过来,让男人继续上工,不上工,家里会连锅也揭不开的。

    看到儿子迅速消瘦下去,桂花婶子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狗子,妈陪你,你想娶媳妇,妈妈把房子拆了也给你娶个回来,你不是想娶姓袁的那丫头吗?妈明天就去求她,妈给她下跪……”

    郑狗子的眼珠果然转动了一下。

    郑常发刚回来,一听到这话冲进屋里,把她拉起来就一巴掌甩过去,抽得桂花婶子眼冒金星,差点栽倒在地。

    好不容易扶住床定住神,桂花婶子一看竟然是自己那窝囊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打自己,“嗷”地叫了一嗓子扑上去骑在男人身上打,一嘴咬上男人的耳朵,再松开口时带出一嘴的血,郑常发痛得揪住婆娘的头发把她甩到地上,摸了摸耳朵,一手血,痛得嘶嘶抽气。

    “你疯了是不是?你要是敢去求,别人只当你失心疯了,你想让老郑家的人都烦了我们家,厌了狗子是不是?”出去走动的郑常发,比只待在屋里的母子俩更看得清村里的形势,“将来你我老了,还有狗子,都要靠老郑家的人,你现在把满村子的人得罪,有你什么好处?”

    他不是不心痛,好好的儿子废了,他这算是继子绝孙了,也因此以后求着村里求着老郑家其他人的地方多着呢,就现在狗子这情况,谁家会愿意把黄花大闺女嫁进来?这不是坑人吗?村里谁见了都要骂,包括郑家人也是,因为别的人会觉得老郑家欺人太甚,会害得老郑家的人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说不得还会连累郑常有把大队长的位置也丢了,到那时只怕村里人会恨不得将他们一家子给赶出坡头村。

    “都是你这男人没用,”桂花婶子哪里听得进去,尖着嗓子叫,声音都变调了,“老郑家的也太欺负人,不然咋会让外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娘儿俩,告诉你姓郑的,老娘给儿子娶定了!”

    虽叫得凶狠,可身体到底受了损,一嗓子喊完站在那里光喘气。

    郑常发说不通,气得甩门出去,不过怕婆娘闹事,出去时把门也给锁上了,出去找了郑家的老人,让人轮流来劝说媳妇。过来的老人听到她的疯言疯语,哪个不破口大骂的,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等着被公社抓去坐牢吧,另一边则在想办法帮郑常发过继一个,气得桂花婶子抱着儿子痛哭,被折腾得差点又瘫床上。

    一个村子里的人哪里守得住秘密的,因而桂花婶子痴心妄想的话传了出来,谁听了不笑话她的,她这是想娶个能干的媳妇回去专门侍候她那废了的儿子呢,让一个黄花大闺女守一辈子活寡,莫说其他姑娘了,就袁珊珊这样能干又模样好的,哪里就嫁不到人非要跳进郑家的火坑里?这也太埋汰人了。

    袁珊珊因为布鞋做得顺利,心情很好,跟其他人一起在地里浇水锄杂草,也有人在地头上聚在一起扯闲话,队里有人过来检查了才装模作样地下地撸上几把草。

    大队干部都管不来,袁珊珊又哪会多说什么,她清楚这是大锅饭体制带来的弊端,等到包产到户的那一天才会得到改变,所以她只做好自己的份便可以了,那几人在谈什么,她也听到了一耳朵,特别是有关自己的,嗤之以鼻,幸好那女人被郑常发给拦下了,否则她就等着给她儿子收尸吧。

    “小袁啊。”

    刚一垄地的杂草除完,袁珊珊拎着锄头往回走,听到有人叫,回头一看“原来是郑嫂子啊,叫我什么事?”她没表现得多热情,罗婶和她儿媳可不是一回事,特别是袁珊珊知道她想算计自己什么,又哪会有什么好脸色给她看。

    特别是现在这女人脸上藏不住的看笑话的脸色,袁珊珊就更知道她来意不善了。

    “小袁啊,不是嫂子提醒你,你可要当心了,那桂花婶子现在可一门心思想让你当她儿媳妇呢,不是嫂子我说,那天晚上跟郑狗子抱在一起的女人,不会……”郑嫂子不怀好意地盯着袁珊珊看,这死丫头居然瞧不上她娘家弟弟,难不成看上郑狗子那太监了?

    “啪!”

    “啊——”

    郑嫂子话没说完,就见袁珊珊当着她的面,将锄头柄轻轻松松地掰成了两半,又各自用手碾了碾,碎了,手柄的木头给生生碾碎成木屑了。

    洋洋洒洒地碎木屑在郑嫂子面前洒下来,袁珊珊拍拍手,拎起只剩一截的锄头下半部分,绕过吓傻掉的郑嫂子“郑嫂子,我脾气可不太好,有时候可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气,要是下次听了不中听的话把人胳膊给折了,那可真不对起了。晓桐,我把锄头弄坏了,我回队里找工具修理一下。”后面朝在另一边的罗晓桐大声叫了一下。

    罗晓桐忙跑过来,一看到这情形也吓一跳,心知郑嫂子说了不中听的话,故意吓唬她的吧,当然没有不点头的“你赶紧去吧,这片地可都是你锄的草,郑嫂子,你别光站着不干活啊,剩下的地就你来吧,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扣工分啊。”

    一个是大队长儿媳妇,一个是大队支书亲闺女,所以谁也别想压过谁。

    袁珊珊已经提着半截助头走远了,郑嫂子听了罗晓桐的话才一个激灵,心里还留着余悸,生怕袁珊珊下回真将这力气用到她胳膊上。平时看袁珊珊挺客气好说话的,就差点忘了她的怪力气,刚刚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直冒寒气,真让自己弟弟娶了这样的人,岂不是害了自己弟弟?

    “你……”

    “我什么我啊,”罗晓桐不客气地打断,“甭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说别人根本就没那心思,还真将别人当成村里的一些傻姑娘?城里姑娘结了婚,不满意了离婚都多的是,以为都跟咱村里嫁了人就一辈子拴婆家里了?毛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连自己都看轻自己的思想可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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