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以什么罪名来论处我？”他看着他。
“论处？”门口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雅古尔变了脸色。
霍钦一把把马小瑞拽到了自己身后，同时又把手里剩余的宣传单扔在了桌子上。
“不允许发传单？我可不记得城主有这样规定过。大祭司也没有。”霍钦眯起眼睛“即便是有，我现在也以我的身份告诉你，没有了。”
霍钦笑了“胡诌法令？你以为自己是谁？”
雅古尔心里一惊。
这个智者大人，两年之前自己要求卸任大祭司，城主不同意，他在万般无奈下推举了现任大祭司。并且直到现在，他与城主和大祭司的关系都非常要好……
高级祭司们说，他从不发火，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一副笑眯眯无足轻重的样子，貌似是在跟人合伙约谈，却能让你感受到直达内心深处的恐惧。
就是现在这样……字字轻巧，如同拉家常，然而每个字都是一柄利刃。
雅古尔在他面前，像是一只不堪一击的蝼蚁。
一旁的潘洽很不服气地往前迈了一步，张着嘴要说点什么，却被霍钦斜了一眼。
潘洽惊惧着站定，再也不敢动。
那个眼神……如同从地狱里面上来的恶魔！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雅古尔没有告诉过他。
“从现在起，你不用再管荒房了。”霍钦轻描淡写地说道。
雅古尔的眼睛亮了，却又想到了什么，瞬间暗了下去，声音颤抖着哀求“大人……”
“让大祭司处置你吧。”
霍钦说完，搂住马小瑞肩膀，转身要走，却又在门口看见了潘洽。
矮胖猥琐的男人鼓起勇气“你、凭什么？”
凭什么？马小瑞挑了下眉毛，一秒后，他接过了霍钦手里的宣传单，之后两手插兜退到一边，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霍钦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看不清。
鞭子的声音“啪”地一声绽开在潘洽身上。雅古尔摸向腰际，果然，那里的鞭子不见了……
霍钦不解恨，继续用尽了全力，如同在抽打一只嚎叫中的牲畜。为了他所爱的人，他的爱人，他想杀了这只牲畜。
活活打死最好。
潘洽捂着脸哀嚎，在地上滚做一团，却没有听到后续的抽打声。他移开手去看，却看见恶魔把鞭子交给了他身后的男孩。
“小瑞，你来。”霍钦面无表情地把鞭子递到他面前。
马小瑞把看天的眼神收回来，看了他一眼，之后欢呼雀跃地一把接过鞭子，继续这一场哀嚎中的盛宴。
霍钦还记得他，没有自己独享啊！
☆、第15章
潘洽被打地血肉模糊，到最后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马小瑞停了手。
霍钦挑了下眉毛。
他的宝贝会这样算了？不可能的。那他就不是马小瑞了。
马小瑞把手伸到了他面前“有刀吗？”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从袖口里摸出了一把小刀。
马小瑞接过来，一转身，笑了一下。
他盯着地上如同猪一样的人看了一会儿，不知他是不是晕过去了。
——没晕最好，晕了的话，他会让他醒过来的。
他蹲下身，把手里锋利的刀刃□□了潘洽的胯下。
潘洽杀猪般地嚎叫了起来。
小刀在他身体里搅动了几下，马小瑞又把刀子拔了出来。
“好好享受，潘洽大人。”他低声说道。
“喂，你还要不要啦？”马小瑞举着带血的刀，问霍钦。
霍钦扶额角“咱能不这样吗？你手里拿的可是作案现场的凶器啊……”
“哦，好”马小瑞把刀扔进了护城河。
那是蒂卡尔老城区的护城河，三百多年前排上过用场，如今蒂卡尔城比当年扩大了数倍，老护城河早已不用了，河底积满了淤泥。
霍钦……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挥舞它……毕竟周围还是有人的……
马小瑞跳着脚，把手往身上抹了抹“沾上血了，好脏……”
随后，他突然想起来这是谁的血，又满脸嫌弃地抖着身上的衣服。
“我们回家换一件。”霍钦把他揽进怀里，往回走“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马小瑞扭头看了他一眼“那太便宜他了。”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霍钦道。
“嗯，话是这么说，”马小瑞道“其实我有那么一刻，特别想杀了他，然而第一，不能让他就这么便宜地死了。第二，雅古尔还在一边看着呢，我不想酒馆还没开业就惹上一堆麻烦事。”
马小瑞感觉某人搂着他肩膀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抽了嘴角。
这人是有读心术吧？
其实他没有杀过人啊，他是沐浴在社会主义阳光下的一只五好青年啊……
马小瑞同学在那一刻有点犯怂，遂把本来想扎进潘洽脖子的刀子，□□了他的小鸡鸡。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其实想想看，他之前说的那两点也是原因啦……
他把手里最后一张宣传单塞进了一家人的门缝里，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第二天，商人潘洽因为伤口感染死于家中。尽管他的伤口已经做过处理，第二天就感染死亡的几率非常小。
三天后，低级祭司雅古尔被革去了原有的祭司职务，成为平民。祭司组织由于“可怜”他，在蒂卡尔边疆的偏远地带，给了他一块并不肥沃的农田。
承轩酒馆开业前的最后一天，马小瑞和霍钦去店里做最后的准备。
米宝哭丧着脸，要求再带一块肥皂回来让它洗爪子。
两人在店里，又擦了一遍桌子，之后把盘子、筷子等在桌子下面码放整齐，做完一切后，马小瑞环顾着整个大厅。
如果手机能用，他会拍几张照片o上票圈，然而现在……免了吧。
他偷眼看霍钦。
这货进游戏三年，外面的时间也过了两年，他知道票圈是个什么东西吗？
他开口“你——”
霍钦也正好冲着他看过来“你——”
同时停嘴。之后，霍钦绅士地弯腰“宝贝儿你先说。”
马小瑞os这货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以前他还会收敛着叫他小瑞，马小瑞，现在直接开始叫瑞瑞，宝贝儿，亲爱的。以前一觉睡醒，自己顶多会跑到他怀里去，现在一觉睡醒……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
喂，即使明知道我也喜欢你，你也不能如此……哎，算了……
要不是因为他俩这几天太忙太累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他大概早就可以摆脱处男身份了。
嗯……他挠挠身边的桌子。有点期待……
“我是想问你，在你的游戏设定里面，许尔是谁？”他话到嘴边，临时改口。
“ho？”霍钦抱着胳膊靠着墙，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调笑道。
“许尔。”他回道“你知道他的，在帕伦克你把他也一起救下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跟我说过他。”霍钦想道“我在帕伦克救了他……诶？不对？我救了他？！”
“……在之前的设定里面，他应该是死于人祭的。”霍钦喃喃道。
霍钦站直了身子，思考道“然而他没有死，现在又回了卡拉莫克，那么游戏的走向就变了。再加上本身就有杜承轩在外面篡改游戏……”
“等等，”马小瑞打断他“什么叫、回了卡拉莫克？”
“对啊，他是回了卡拉莫克。”霍钦坐在一旁抓着自己的头发“靠，游戏完全不受控制了……这简直就是……人间悲剧啊……”
马小瑞“……”哥，能敬业地解释清楚一点吗？
“许尔本来就是卡拉莫克人。”霍钦看着他，道“他的身份并不一般，他是卡拉莫克城主的儿子。”
马小瑞脑子里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hat？！
“城主一直都没有册立储君，”霍钦继续说道“他把他的五个儿子全都放出去了，在外历练三年，期间不许回卡拉莫克。今年正好是第三年了。”
“按照原来的设定，五个儿子里面，只有一个叫达鲁的回去了，成为了新任城主。两年后，达鲁带领着卡拉莫克，与蒂卡尔之间争夺商塞要道——道斯皮拉斯，展开了长达十年的拉锯战，最终以蒂卡尔的胜利而告终。”
“但是现在，这些设定恐怕要推翻了……”霍钦抓着头发“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马小瑞“米宝不会有事吧？”
“不会。”霍钦想了想“强行更改会对它造成影响，但这次不是强行的……”
霍钦叹了口气，把头搁在了桌子上“怪我。”
马小瑞走过去蹲下，把手放在了霍钦的腿上，抬头看着他“其实根源在我这里……”
霍钦低头看着小狗一样的马小瑞，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不过也没关系啦，游戏还是照样进行，以前知道了走向也没多大用。”
马小瑞也开始抓头发。他实在没有想到许尔的身份如此牛逼……
“跟着他的那个‘师傅’，应该是卡拉莫克的祭司，”霍钦道“专门过来接他的。能让卡拉莫克城主这么重视，达鲁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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