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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脑洞大就是了不起 第9节

作者:绵夏不眠 字数:9067 更新:2021-12-28 08:11:45

    宋清几乎惊呆住了,之后就被走近的魏锦程伸开双臂抱住了。他犹豫着也回抱过去,真的是太久不曾见过这位知己了啊!

    之后喝着酒聊天的过程中,宋清问了魏锦程当初的事,魏锦程眯着眼,手里拿着酒,似是在回忆一般,半晌才回道,“跟你我没什么不可说的,你长我七岁,我拿你做兄长,也为尊师,你早年实在助我良多,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之后才说,“当年的事我早已不去计较了,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后来才想通,那些人怕是早有预谋,父亲去不去世他们都会来这么一出,不过早晚的事罢了。我孤木难支只得离开,不过临走前也摆了他们一道,”

    他脸上露了点笑模样,看着宋清,脸上依稀有了过去的光彩,“我写信给父亲的旧交请求帮忙,其实并不奢望他们真心帮忙,只是商人重利,那些人必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而我家那群人除了我父亲,又有哪个能有经商之才?就算拿到手也吃不下,哈!不过白费心机!那些故交中倒也有几个有些良心,收下这些家产后送了我些钱财,因此我才得以出外闯荡,不至于活的像个乞丐一样。”

    宋清其实有些不好意思,早年自己太过天真,说的许多话都已不记得了,但仍大致记得是些不切实际的空想罢了。但听到魏锦程最后一句话,他又忍不住问了,“你父亲总该有些真心相交的朋友罢?还有,你、你的朋友呢?怎么会、怎么过成这样?”

    魏锦程直直的看着宋清,面容平静的说,“有的,只是、当时的我不敢相信罢了,谁都会有私心,我不能掏出别人的心来辨个真假,不能将自己交托给任何人。我不相信任何人,正白,除了你。”

    宋清一面心疼魏锦程的过去,一面几乎不敢看他的脸,声音低低的道,“对不起,锦程,我当初在狱中,没有收到你的信和留下的东西,我想知道你、你那时候都说了什么?”

    魏锦程转着手中的酒杯,偏过头去看向街面的人群,“没关系,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忘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和物什吧。来,为我们重逢再干一杯!”宋清随着他一起喝下酒,既然锦程不想说那就算了吧,再提也只是徒增不愉快而已。

    明明再次相逢两人该高兴才是,但气氛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宋清现在几乎完全看不懂魏锦程了,即使他收敛了气势,看起来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宋清不知道魏锦程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但一看便知,必然不是什么好的过往,否则又是什么才能将一个单纯率性的少年打磨成这幅样子。

    宋清随后便转了话题,聊起自身这些年,翻译西方一些著作,传播各种学说,写写文章,批判当局,教过学生,也领导过起义……

    魏锦程听着这些,几乎能想象出宋清这些年的生活,不过他怕是也只挑了好的来说罢。虽说如此,倒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但自己却再不能陪他诗酒人生,快意畅谈了。

    两人聊起各种趣事停不下来,各自开怀大笑,却一点不曾说过政治相关的事。宋清心里明白,两人到底生疏了,各自的信仰怕是也各不相同,虽未提起,却总会从话里显出蛛丝马迹,想必魏锦程也心知肚明。

    两人的理想并不完全相同,这在早年就有过端倪,却会在日后渐渐显出更大的不同来,也造成了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再无相交。

    魏士秋当年离开时尚有去看过父亲埋身之地,想着日后再迁走,必不委屈父亲在此地久呆,只是,我却无力守住家产,只能来日讨回。他站在城外,最后望了这座城一眼,与过去欢笑和悲痛作别。

    魏锦程在路上时便看见了宋清发的启事,一时几乎要生出委屈的情绪来,只是,到底没有回复,又能如何呢?即使有正白兄在,也不能改变事实了。

    待我混出个人样来再来找你罢,他如此想着,却想不到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两人之后照常联系,倒也有一种别样的温情,只是,却少了早年的亲密无间,因各自事情拖累,并不能时常见面。

    这些年来,宋清并未结婚,他找到那位等待的人没有也无人可知,魏锦程却也没有娶亲的准备,据他自称是生活无定,不想拖累他人,至于真假,谁会去探究呢?

    1926年,随着北伐战争的开始,宋清再次失去了魏锦程的消息。直到几月后,收到一笔钱和送来的一卷书信、旧报纸、一本书、一个戒指,他方才知晓魏锦程已经去世了。

    看到这些东西,宋清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常用的信纸,报纸也基本是当初登报寻人的那些,书怕是魏锦程自己最爱读的那本,宋清在其中翻到了一封信。基本算是魏锦程的遗书,看落款却是早就写好了的,大致说了这些东西的处置,大多都是宋清猜到了的,除了那个戒指是魏锦程母亲早年的遗物外。宋清几乎不敢想魏锦程过得如何,又是在怎样的情形下早早写下遗书随身带着。

    信里略提了提早年他的过往,他本是因着敬仰孙先生,加入了其中一个军阀,但是内斗严重,他走了不少弯路,不确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一方百姓过得好总是夹杂着另一方的不幸,但他还是会继续干下去……

    他还又回到了校园,那次来北京见宋清便是打算回去之后报考黄埔军校的……他也说道曾经与宋清相交的过往,在北京的前几年大约是他人生中唯一轻松自在的时光了,之后苦痛的时候也只有这些可供回忆……

    最后他写道,自己收回家中财产后又托人置办了些产业,希望死后尽皆转入宋清名下,因为宋清是他在人间唯一还有的牵挂了,只望其一切安好,除此以外,再无他愿。

    宋清看完后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有人知道那时他想了些什么,是怎样的感受。

    宋清是由自己的一位学生推荐入的共产党,这些年在学校也发展了些党员。这些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包括魏锦程,就算两人关系渐渐再次加深、国共两党合作也是如此,直到1927年国共合作破裂宋清死于迫害之下,再也开不了口。

    宋清临死前想着自己的一生,少年离家求学,青年著文寻求理想,不曾娶妻,只有一个知交魏锦程,朋友若干包括陆道之等,临死不能看到国家安稳,不能看到理想被实现,不能得知自己是否走了正确的路……

    这么多不甘、这么多理想不能实现,但却有一点甘愿锦程,我来陪你了,这次你再也不用独自撞得头破血流了!

    有这一点甘愿就够了啊!若有来世愿能与你再、为、知、交!

    宋清渐渐闭上了眼……

    1919年的北京城里,宋清突然从床上睁开了眼。

    ☆、第十三章动荡民国文(四)相依相偎

    1919年的北京城里,宋清突然从床上睁开了眼,他坐了起来,有些茫然的摸着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看着四周的摆设,疑惑着自己的记忆。

    是我真的已经在上辈子死去,还是我做了个太过深刻的梦?

    不,不该是梦!死的时候那么痛,听到锦程……的消息时那么悲,与他重逢时那么喜……是我的祈求的作用吗?

    那最后的一句“这世愿与你再为知己”,宋清想着竟不知为何流下泪来。

    宋清很快弄清了自己身处的时间,正好是五四那场运动的前期,如果我早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下魏锦程的父亲,提醒他小心家中其他人,是不是他便不会那么悲苦……

    宋清虽这般想着却无法立刻便去动作,他的心脏仿佛仍在一点点的抽痛。

    明明已经想去改变,可是想起从前仍旧会难受,明明重获生命,为何心里除了一点点的欣喜便只剩疲倦。

    最近陆道之总觉得宋清不对劲,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整日老气沉沉,还无故疏远了一些原本要好的同学。他试着问过宋清,宋清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虽然陆道之总觉得他应该有很多话说才是,那双眼睛黑的那么深沉,不知又有什么能入他的眼。

    五四运动,宋清照样去了,只是明显与其他的学生格格不入。那些学生热血激昂,投身理想之中不可自拔。而宋清,他翻来覆去那些话却比青年学生更有说服力,他的身躯分明不是很高大,却有着安定人心的意味,只是态度不比其他人那么热衷。

    到底是隔了一世的人了,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活力,就连信里仿佛也是如此满腹心事无处可诉的感觉。魏士秋来信问宋清,某些说话的习惯怎么突然变了,说的话也不像他,但终究问不出什么来。

    宋清自重生以来便不想改变太多,怕引起什么不好的变数徒增混乱。而上辈子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到底不够准确,等到大致的时间,宋清抽空去了魏家所在的那条街,却终是来迟——魏家已挂了白。

    宋清只来得及捡到流离失所的魏士秋一人,不过,有他也就够了。

    宋清见到魏士秋时,他正如一只流浪的小狗一样,在街上茫然地走着。一样的华贵衣服,一样的人,不同的只是神态——他失去了他所爱的亲人,失去了他的家,失去了一切……

    魏士秋眨着眼却不知该看向哪里,四周的人好似都在窃窃私语,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家不是我的家,我自己也不是我自己了!谁的关心当时不是出于真心呢,只是又能持续多久?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任何人都是。对了,他、他该还不知道这事吧?我去与他就此作别好了,之后我就走,流浪也好,参军也罢,这些过往与我统统再不相干,不用想起应该就不会难受了吧……

    宋清站在魏锦程身前,他却好似没有察觉,直直的撞了过来。宋清拉住他的一只胳膊,“锦程,锦程,你听得到我的话吗?锦程!”

    魏士秋一下清醒过来,他看着宋清,却再也没有一丝微笑的力气,“你知道了?”

    宋清点头,“我、我来找你,刚好知道的,你,节哀。锦程,不要冲动,不要乱想,跟我走好不好?”他的眼真挚的看着魏锦程。

    魏士秋看着宋清的眼,仿佛终于有了一丝迟来的安慰,仿佛感受到了长辈的关心和爱护,有什么在心中翻滚搅动、久久不息,心中的酸涩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个出口,他用手捂着眼蹲了下去,再也顾不得旁人的什么目光和自己的骄傲。

    宋清陪着他一起蹲下来,一下一下用手抚摸着他的背,低低的说着话,安慰着这个骄傲的小小少年。还是来迟了啊!不过也比上一世好上许多了,我,知足了。

    夜晚,宋清学校的宿舍里,魏士秋睁着眼躺在宋清的床上,久久不能安眠。月亮真大!月光也真亮啊!蟋蟀的声音也很动听……为什么我还要想着那些人的嘴脸迟迟不能入睡!该亏心睡不着觉的人的明明不是我!魏士秋想不明白,之前的两天倒还好,怎么安稳下来了却反而睡不着?

    魏士秋看着身边的宋清,他熟睡的脸庞在月光下仿佛透着莹润的光。魏士秋想着白日里宋清的话,“锦程,不要冲动,不要乱想,跟我走,好不好?”魏士秋不知道明明上一刻还想着离开的自己,怎么会像着了魔一样的相信他,信着他不会伤害自己,之后还哭了,真是……啧!不提也罢!

    宋清无奈的睁开眼,与魏士秋对视,“锦程,你总看着我做什么?睡不着?”

    魏士秋仿佛吓了一跳,“我没、不,你怎么还没睡?”

    宋清有些想笑,“既然都睡不着,那不如我们夜谈一番如何?”

    魏士秋点了点头,“谈、谈什么?”

    宋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谈你的以后啊!怎么、你白天哭傻了不成?”

    魏士秋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说,“宋正白!骂人还不揭短呢!”

    宋清看他有了点精神才收了笑容,“好了好了,别急!我们谈正事好吧?”魏锦程还是瞪着他,也不说话。

    宋清被他黑亮水润的眼看着,总觉得那里似乎还泛着红,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再次哭出来。但其实想想也不可能,魏锦程多骄傲啊!就连白日也只是哭了一会便停住了,之后怕是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他这副模样了吧?

    这般想着时宋清对魏锦程道了歉,“好好,是我不对!我道歉!你原谅我没?”魏锦程看着他半晌,“哼!说正事吧!啰嗦!谁会跟你计较这个!”宋清心道那可不一定呢,也不知道谁那么小心眼!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再在这里聊该吵醒别人了。”说完便起了身,魏锦程跟在他身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月光下两人间的气氛安宁温馨,很快便商定了章程,只是宋清也发现了魏锦程的倔强,奈他不得时也只好随他去了。

    魏锦程很快转了校,他的年纪还小,正是读书的年纪,只是付不起之前学校的学费了。本来他坚持去报考本地的军官学校的,被宋清几番劝说才妥协,等中学毕业才去。

    他对付家里那些人时和宋清上一世时一样,甚至更狠些。也许是有了宋清,他没有那么偏激了,也或许是不像上一世那般走的匆忙狼狈,有空多想了想,有耐心去辨认别人的好意了,或者有人在身后也确实让他更加大胆而没有了顾忌?

    但这事过了不久后的一事终于让他得了个教训,做事考虑更为周全了。这事还与宋清有关,因为宋清他——因为发布一篇文章而被抓了。

    坐在牢狱里的宋清倒还好,毕竟有经验了嘛,只不过不是因为宣传五四的思想而被抓。他也确实有些想不通,之前政府混乱,经常换人,舆论其实是不怎么有人管的,除了太过过分的,自己的这篇也不过是谈了谈时下人们生活的一些陋习,倒被安了个反动的罪名,也是讽刺。

    不过经此一来他倒是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剧情,其中倒是有这么一出,上一世没事应到这世了么?上一世他活了三十来年倒没想起这事儿,实在是生存不易,没空想这些,也并未做出一样的举动来,难道这还有什么影响不成?

    宋清还有空瞎想,但魏士秋却是急坏了,他甚至厚颜去找了他的一个远房叔伯,之前所谓的不信任何人在此刻几乎成了个笑话,好在那位叔伯答应下来帮忙,只是着实是做事缓慢,但其实也怪不了那位叔伯,办事机关慢就是这样子。

    魏士秋甚至在此期间查清了是谁捣鬼,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太太,不知怎么又靠上了一个大官。魏士秋的不屑之情不需明言,本来还算看在长辈的面上,并未如何过分。当然这次他不会什么也不做,只是也不好打人什么的,他便去妓馆另找了一位有才有貌的女子与那位大官见面,不消说那位太太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了。

    只是听说那位大官不久后就暴毙身亡了,死的莫名其妙。

    宋清终于被放了出来,魏士秋看着宋清身上灰扑扑的衣服,看着他依然从容,甚至还跟狱卒道了声“再见”时简直无奈,这人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果然等到魏士秋道歉的话一出口,便听宋清说道,“啊呀!你道什么歉呢?与你又不相干,再说了,我也有过——有个新话题可写嘛!”

    宋清不等魏士秋再做解释便直接说道,,“好了我身上臭的很,你靠那么近做什么?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成了,我回去洗澡换衣服去去霉气,然后带你出去吃菜喝酒——”

    魏士秋无法,也只好跟着他的话做。

    经此事后,魏士秋反思了很久,也与那位叔伯保持着联系,时常去住上两天拉近感情。

    在宋清入狱期间魏士秋很快租了房子,不住在宋清宿舍了。但两人依然要好,宋清甚至没发现两人比上一世更为亲密,也没发现自己身上疲倦老沉的气息在魏士秋影响下很快消散了。

    这天宋清正去往魏士秋的学校,在路上远远看见了一个很像父亲的背影,只是他周围护着的人太多,看不分明。但宋清听着身边人的议论,竟惊讶的发现这个排场甚大的人与自己的父亲同名同姓。

    他疑惑又好笑,见到魏士秋时便将此事当笑话般讲了出来,末了叹息似的说了句,“我父亲多年音讯全无,我倒也不知是否希望是他出现了,毕竟、若他过得好好的,为何这么多年不回家来呢?母亲、唉!”

    魏士秋安慰他道,“不急,这么大排场的人知道的人必然不少,你,你若不愿,我去替你查证便是!”宋清说,“也好,锦程,我便麻烦你了!我,我实在是——”魏士秋打断他道,“好了,正白,你我之间不说这话,你的心情我也略知一二,你不必再说了。”

    等从魏士秋口中得到确认的时候,宋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细细回忆了上辈子的过往,半晌才叹息道,“唉!我母亲怕也是知道的,只瞒着我一人罢了!怪道家里自我外出求学,渐渐好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我打工赚的些许钱与稿费支持所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魏士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他的好,宋父求生在外被土匪打劫,被一位大户小姐救了,留在那家做了女婿,早便另娶了娇妻生了孩子,只往家里寄钱,这种事在那时常见的很,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段风流趣事罢了,只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魏士秋不会安慰人,只好学着他曾经的动作,轻轻拍着宋清的背,低低的哼着歌儿。

    没想此举倒把宋清逗笑了,“你这是哼的什么曲儿,还挺好听!我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

    魏士秋摇了摇头,“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常哼的曲儿,哄我入睡用的,我一般不会唱给人听,你是头一份儿!我母亲死的早,我其实也没什么印象了,只留着她的戒指罢了。”

    宋清笑着问道,“留给媳妇儿的么?”魏士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宋清不懂他的意思,问他却也不说,最后只好作罢。

    两人孤身在外,互相做伴陪着对方的生活,不知不觉竟也过了很久,只是宋清渐渐却发现了许多与上世不同的事。

    ☆、第十四章动荡民国文(五)两相猜疑

    与宋清住的那短短时间里,魏士秋不是没有怀疑过宋清为何那天会在那里,来的又如此之巧,刚好在他想去道别、离开前夕,为何前后的变化判若两人……

    前者尚可用巧合勉强解释,后者在看到宋清渐渐如从前一样,魏士秋也查不出什么原因之下,便也就只当宋清是心情不好引起的性情变化了。

    只是到底是和从前的相处不一样了,魏士秋有时恍惚间竟好似觉得,宋清身上有着父亲的感觉,厚重深远,云深雾绕,时常叫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就像一幅过去的水墨画,初看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感觉得到那种韵味儿,可是细看时依然看不出背后的深意,只知道是一幅佳作,却说不上来好在哪里,偏偏莫名的吸引人。

    正如宋清,正如被吸引的魏士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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