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小幽……”丹曦炎看到少年对着前面的血泊发呆,便急切地摇晃着他的肩膀……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少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觉得他是这里唯一与自己有关联的事物。
少年回过神来,对上一双焦急的红眸,觉得有一些晕眩。
“狐狸……”夜蕖幽虚弱地开口……随后便陷入了黑暗。
夜蕖幽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依旧是米黄色的房间。夜蕖幽一怔,自己是做梦了吗?
“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天空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熟悉的歌声在耳边响起,夜蕖幽难以置信地转头。
在看到那个大个子少年毫发无损地坐在床上时,夜蕖幽心中突然溢满了欣喜的感觉。
……他没有死……夜蕖幽激动地想要上前给风诚一个拥抱,虽然他觉得那关于风诚是他哥哥,风诚死了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但是风诚的微笑却给他格外亲切的感觉。
“早上好,小幽,利索点咱们今天还有活儿呢。”
夜蕖幽顿住了动作,这对话,这歌声……好熟悉……
稍稍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以后,夜蕖幽进了盥洗室,果然少年在做着和梦境里相同的事情。
夜蕖幽心事重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夜蕖幽在餐厅坐下时才回过神来。
风诚一脸憨态地问他要吃什么。
夜蕖幽想了想道“跟我哥一样。”
没错,夜蕖幽不想事情照着梦中发生的那样,所以故意点了不同的东西。
对于这一切,夜蕖幽依然是一头雾水,他如今到底在哪里?这个人不是他的哥哥,他是夜蕖幽,除了这些脑海里只剩下一双猩红的眸子……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来了,当对上丹曦炎那双红色的双眸时,夜蕖幽虽然面色如常,心下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或许这个人就是他的突破口……
老板娘上了菜,这回夜蕖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瓶辣椒酱。
“哟,兄弟,挺灵敏的呀。”
一群人吃完饭便走了出去,夜蕖幽特意将风诚拉到自己身边,他怕,他怕梦中的一切会再度上演。
当过了那段路以后,夜蕖幽重重地呼了口气。
众人七拐八拐,终于到了韩夏口中的地方。是一个拍卖场……
“这次的任务不简单,最近城里发生了好多谋杀案,受害者都是喉咙被利器割开。现场的情景也各不相同,但是有些案发现场的房间都是封闭好的,所以排除了人为行凶的可能。开始发生时并没有引起注意,不过后来魔法公会的人注意到了,便把它当做任务列在了任务表上。”
韩夏略微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夜蕖幽也仔细地听着,现在的他与梦境中已经不同了,对于这个所谓的雇佣兵团,对于除了风诚以外的其他人他没有任何印象。
如今的他觉得自己在看一场戏,同时也被戏中的谜团包裹着,急需找到答案。
“我昨天也去了受害者家中查探了一番,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昊溪泽接着说道。
“所有被害人都很有钱,这是其一,其二,他们都曾从拍卖展厅拍得这幅画……”昊溪泽指着拍卖展厅里的一副画说道。
夜蕖幽顺着方向看过去,一副大概一米宽的画。这是一幅全家福,色彩灰暗,给人一种压抑悚然的感觉。画中一共有五个人,一对夫妻,和三个孩子,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把阖上了的剃刀。
“小幽,感觉一下这幅画看看。”昊溪泽走过来,在夜蕖幽耳畔说道。这种姿势在外人看来很是暧昧。
夜蕖幽也没有心思理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去感受画里透着的气息。
片刻后突然睁开眼道“很强的黑暗力量,但并不是黑暗魔法,更像是亡灵的诅咒。”
“果然是这幅画在作怪,我们晚上再过来偷画。”风诚建议到,说道“偷”字的时候眼里还闪着灵动的狡黠。
这一天过得很顺利,傍晚的时候风诚说要去澡堂泡澡,夜蕖幽不喜欢人多便没有过去,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着。
“小幽,小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夜蕖幽打开门,就见谢敏敏一脸焦急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不祥的感觉。
“呜呜……小幽,刚刚有人来说,风诚他……风诚他在澡堂子里淹死了……”
“怎么会……还是死了……”夜蕖幽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也许是有了经验,夜蕖幽比起上次来得镇定,推开谢敏敏便冲向楼道口。正好遇上了迎面赶来的丹曦炎和昊溪泽。
“你们也听说了风诚的事儿?”夜蕖幽焦急地问道。
“风诚?据我所知他叫程诚吧,夜蕖幽……”丹曦炎嘴角勾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夜蕖幽好似被定在原地一般。“我是夜蕖幽……你是狐狸!这里是?”
“埃里克的排名赛。”在一旁的昊溪泽接口说道。
排名赛……夜蕖幽的记忆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一瞬间汇拢起来,之间眼前越来越黑。只听到丹曦炎说道“不会吧,又晕,你晕了一切就得重来了!”
当夜蕖幽再度睁开双眼,耳边响起了风诚的声音“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天空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夜蕖幽翻身坐起,无奈地叹了口气,此时他只觉得这首歌是魔音穿耳。
一切就绪以后,夜蕖幽来到了餐厅,在辣椒酱掉下的瞬间,看也不看地伸出手一把抓住,然后重重地放在桌上。
“丹曦炎,昊溪泽,我有话问你们,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夜蕖幽的语气里有点冲,一说完便绕过了风诚坐到另一张空桌子旁。留下那些摸不着头绪的人。
“你知道了?”丹曦炎拉过椅子,悠悠地坐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三天来都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天发生的事儿,还有为什么……”夜蕖幽一想到风诚的死就说不出话来,心中带着伤痛的感觉。
“其实不是这三天,这样的日子我将近过了十五天之久,这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不同的。”昊溪泽开始不满地说道,说到后面竟然带上了几分庆幸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