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他如此,也就没跟他提浅了也在盛京之事。
而这忍下,再也就没提过。
因为手腕错位,安宁在房里整整呆了三日之久,允梦赖上对音,吃喝睡都在一起,完全不用他这个当阿玛的操心,而他也就乐的的清闲静养。
从来京城到盛京三日,除了来的时候和烨在古街转了一圈,剩余时间安宁都被烨拉着陪他在房内批阅奏章,就像此时,他认真的批阅着奏章,而自己坐在窗子边,百无聊赖看着外面树木繁枝随风轻摇。
“安宁!”安宁晃过神,回头就看见他把披风盖在自己肩膀,接着他眉头轻皱,小责备的道“天已大冷,你也不多穿点,你说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让我为你担心,自己能好好照顾自己。”
安宁用完好的一只手拉紧披风,对他傻笑道“一时忘记了。”?
“咕噜,咕噜~~”烨正弯着腰拿着安宁错位的手细看,听见他肚子咕噜叫,抬头看着他了然的问“我叫小石子送去的早饭你又没吃?对不对?”
安宁尴尬的笑了,这三日他吃的饭很少,错位的手腕是正手,吃饭尤为不方便,烨日日批阅奏章过半夜,本就劳累,又怎么忍心麻烦他,所以一直都未和他说起。
“来的时候走的匆忙,忘记吃了。”看他脸色渐渐寒了下去,安宁忙向他辩解。
烨无视安宁的辩解,把他的手放好,直起身对着房外叫道“小石子,传膳,顺便让御厨多做几样清淡的菜,把原先的荤菜减掉,加几样素菜。”
安宁不吃荤,烨跟他一起也从来不吃荤,他曾笑言,能和他吃素,也是一种幸福。当时安宁乱感动一把,其实他不是不吃荤,看见美味的食物也流口水,只是一吃就吐,久而久之,在美味的食物到嘴里也食不咽下了。
有时候想想自己家的人生怪可悲的,可这就是人生,在一出生就已经注定的人生,即使不甘,不愿,它依然照原本的故事上演,任谁也莫可奈何。
菜陆陆续续搬上桌,安宁抬头看去,果然都是素菜,无一是荤。
小石子端上最后一碗,安宁盯着满桌的菜,不仅乍舌,心想,不愧是御厨,即使是全做素菜,他们也能搞个百种做法,这功力着实让人佩服。
安宁在发愣,烨拉着他坐下,举手夹了菜放他碗里,认真的道“快吃,多吃点。”
安宁拉拢下脑袋,伸手就抓筷子,手才抬起,就被烨拉住,只听见他懊恼的道“你伤的是正手?是我失误,我真该死,竟然才发现,怪不得你不吃饭,是我不好。”
安宁一把拿住他的一只手,遥遥头,道“烨,我没事,你别自责。”
他脸色依旧不好,默默端起碗,对安宁道“安宁,别对我逞强,你越逞强,我越自责。”
安宁张口欲辩解,他夹起菜往自己嘴边送来“吃吧,以后我陪你吃,你不能自己吃,那就由我喂你,绝对不能再饿着。”
烨说的很坚定,安宁听的认真,心里有丝感动在蠢蠢欲动,他想自己无可救药了,深陷一汪春水中,再也无力抽身。
——
七日后
安宁的手腕已经大好,可是烨依然坚持陪自己吃饭,这几日俄军尤其嚣张,烨本没想赶尽杀绝这帮俄军,但是鉴于他们行为越来越过分,烨下定决心好好打压打压俄军的气焰,于是派了人建了城堡,又派了彭春打探敌军消息。
彭春建议烨以打猎之名亲自观察下地形与形势,安宁和次仁兄都反对,边境不比盛京行宫,危险太大,安宁和次仁担心烨安危,所以强烈反对他亲自去,可他却欣然接受。
既然他坚持要去,安宁只能跟上。
走的时候未对小梦说,怕他又闹着要去,于是在他还在梦中会周公之际偷偷的走了。
边境,一望无际的荒芜,千里之内看不见炊烟,只有成片的林木坐落在四周,一眼望去,的确是个打猎的好去处。
虽然打猎是幌子,但是还是要做做样子,于是——打猎正式开始。
此打猎不似木兰围场狩猎,多半是为了做做样子,还有就是为此次战役储备粮食,行军清苦,士兵不耐饿,粮草充足是一场战争成功与否的关键,所以这也是烨答应彭春狩猎的其中一个原由。
满人爱狩猎,烨一下令开始,一对人马已经进入林子追逐猎物,而安宁总觉得此次打猎甚是危险,于是一直骑着马跟在他身后,不曾离开一步。
林子开始骚动起来,安宁和烨以为是大队人马追逐猎物过猛,造就猎物齐齐乱窜。。
“啊……”
“怎么……”
“啊……”
林子里传来士兵凄凉惊恐的各种惨叫,每一声都让安宁心里凉上一分。
他还是觉得此次打猎危险——
“烨!”安宁看着烨打马准备去一看究竟,连忙上前拉住他,心里担忧更加深刻起来,“烨,莫去,叫叶树先去瞅瞅,你这样去太过冒险。”
烨点头,对着身后摆摆手。
一刻钟不到,安宁看见叶树脸色慌张跑了过去,他抬手就去牵烨的马缰,“主子和贝勒爷快回去,林子被一群饿狼围住,只数比我们带的人还多上一倍。”
有预谋!
烨不动,只是平静问“士兵情况怎么样?”
叶树如实道“不乐观,那群饿狼像是被人饿上好些时日,看人跟看见食物没分别,主子和贝勒爷还是先走为好。”
“你是让朕丢下自己的兵,落荒而逃?”他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叶树。
叶树没在吭声,烨从马上跃下,就要往林子走去,安宁连忙跳下马,拉住他,“烨!我们先回去,我们就这三个人,进去也帮不上,只能添麻烦,我们先回去。”
他不语,安宁和他面对面僵持着……
身后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你们谁也别想走,统统给我留下。”
安宁和烨转头,一队奇装异服的人笑着看僵持不下的他们三人,先说话的那个领头人笑的更肆意,未带他们有所反映,他接着道“葛尔丹真诚邀请大清皇帝去准葛尔做客,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们动手?。”
好一招守株待兔,安宁就觉得此次打猎危险,只是没想到引来不是俄军袭击,而是日后敌人的精心策划,他早该猜到的,浅了那家伙去盛京,铁定没好事。
到底又是他犹豫不决的后果。
安宁拉烨在身后,挑眉笑道“被别人不当一回事的感觉真差,也许本公子该表现的强悍些,不然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几人就能翻天了。”
“你,你”葛尔丹身后的一人气愤的指着安宁连说了数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