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主要的,这件披风除了李没,就只有烨自己披过,因为当时李没很喜欢这披风,烨就把披风送给了他,只是那时用不到,大多时间都是烨自己披着,烨还许诺,他会为了李没一直留着这件披风,只到他能真正可以拥有它为止。
可是现在,烨却难道他怀疑了
“披风怎么了?”烨状是不解的看着支吾的安宁,那模样要有多迷茫就有多迷茫。
于是,安宁明白,他在试探自己,从他毫无犹豫的把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开始,他就清楚的感觉到,他是在试探。
安宁低垂眼帘,不去看他表情,一板一眼的道“这披风是蒙古汗给皇上的贡品,披在安宁身上实在不妥。”
烨一把拉下安宁接披风的手,面色不好的瞪他一眼,温怒道“送你,朕把它送你,主人送臣子东西这样妥吧?”
他说完转身便走开,不愿在多看一眼。
安宁愣愣的站在风口,认春日寒风刮过,心口一阵患痛。
他到底在拒绝什么,明明伤他的同时,自己也痛着,何以如此狠心无视彼此都痛的事实。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他们肆意在记忆的客栈里挥霍,在光阴的余晖中衰老。
当时间在指缝间无情滑过。
多年后的今天,他还是他,自己却不是原来的自己
从那天闹得不愉快后,安宁在也没见过烨,他不愿见他,他当鸵鸟也不愿面对。
安宁缓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绿叶茂盛的美景,几日里的郁郁寡欢,都消散在花红柳绿的春光中了。
“你就是安宁,你就是小四说的安宁。”带有些微童音的女声,用肯定的问句向安宁问道。
安宁豁然转头,旭日阳光下站在他面前的傲气女娃,她穿着火红的旗装,头发还扎着孩童的发型,身高却快到他肩膀,她看安宁回头看她,眉开眼笑的对身后招手,“小四,快出来,你不是也想见他吗?快出来”
安宁甚是迷茫的往小湖边的庞大柳树看去,她口中的小四躲在树后,只留一角衣衫露在外面。
“小四,快出来啊。”见树后的身影依然未过来,她小跑步的上前,把他硬拉了出来,“不是说好了吗?这次偷跑出来就是为了见他,你怎么”
“对音!!!!!”
看到是他,安宁大为吃惊,皇上此次木兰围猎可没带任何皇子,“你怎么在这里,谁带你来的,皇上知道不知道?”
安宁上前拉着还想躲起的对音,他小脸一皱,喏喏的道“我们躲在宜妃娘娘的随从人员里,今天早上才到的,皇阿玛他他不知道。”
木兰围场这几天,温度一直在降,所以太皇太后指派宜妃来木兰围场给烨送她亲手做的一件锦袍,此事安宁也是刚知道,只是没想到对音偷偷跟来,这要是被烨知道,又是免不得一顿训斥。
“对音,我叫人送你回去,不然被你皇阿玛知道,你”
安宁话未说完,被一直在旁边的女娃打断,她道“不怪小四,是我拉着他偷跑来的,皇阿玛怪起来,本格格一概承担。”
她拉过对音,拍着胸口,很有义气的放话。
“皇姐,我们听安宁的,先回去,反正你已经见过安宁了,我们回去吧?”对音从高他甚多的女娃身后探出头,小声恳求的望着她。
皇姐???烨的女儿有这大的只有皇三女,前两个都夭折。
皇三女,就是后来的固伦荣宪公主,康熙12年05月06日生,母荣妃马佳氏,现年九岁。
如果安宁没猜错,她就是远嫁噶尔丹的那位。
安宁细细打量着,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音的头,盛气凌人的批判着,“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吗,被皇阿玛知道,你都撇在我身上就好,有点男子汉的气势好不好。”
看着她像小大人的训着对音,安宁一半觉得好笑,一半觉得无奈的轻声叹息。
对音被她说的连连点头,安份的站在她身后不再吭声。
“安宁,我很喜欢你,在过四年我就可以婚配,到时,你娶我吧。”她笑的如春花盛开,不理会安宁怔住的表情,自说自话的继续道“对,就这样说定了,我要和皇阿玛说,我要嫁安宁。”
说完在安宁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往不远处的行宫跑去。
“皇姐,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对音一把拉住她,大叫着和她纠缠在一起。
她听下脚步,低头,很有气势的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对音撇着嘴,支吾着,“因为因为因为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最后他赖皮的耍赖着,拉着她的手死握着,就是不撒手。
安宁站在远处,无奈的看着两个孩童,斗气的相互逼视,谁也不肯退让。
“你们”完全无视他这个当事人,貌似他们争论的主角是自己可不可以问过他的意见?
“没理由那就不算理由,我不依,我现在就去找皇阿玛说。”她又打断安宁的话,扯掉对音的手,就走。
对音跑上前,挡着她的去路,“不行。”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安宁想他一定很后悔和她说过自己。
依然被无视
安宁眨着眼,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一时不知还要不要在插话。
说不通的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看着两人都快退到湖边,怕他们掉下去,安宁连忙上前想把他们拉开。
“扑咚”
安宁错愕的看着空荡荡的手,在看看湖里好久才冒出的两颗小头,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扯下披风,连忙跳下湖。
“呜呜,安宁,安宁”
“救命,救命啊,呜呜”
忍下寒骨刺体的湖水,安宁快速滑到两人跟前,抱起他们下沉的身体,在缓慢向湖岸游去,当他筋疲力尽的把昏迷过去的两人拖上岸,手脚已经不听使唤的自己,却怎么也上不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