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干活,边想着自家的灵米地比上回检查好了许多,想来那何管事应该不会再苛责于他,毕竟众所周知这灵米灵气的多少和位置有关,他这地能冒出点灵气就算不错的了。
纪舒家的地在边缘处,寻常检查都会排得很后,可今天,纪舒没料到那二娘大哥还真有些本事,居然让管事的先来检查他家的灵米。
见到来了一大波人,纪舒恭敬的站在田边候着,等待着这些人的评判。看见那二娘大哥跟在这群人的后面,纪舒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位穿着藏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望着纪舒家的灵米,一手搭在身后,一手摸着自己的美长须。语气中透着严肃,但对纪舒的这两亩灵米倒还算满意。“比之上回好了不少,小家伙,继续努力。”
纪舒在一旁恭敬道“多谢何管事。”
本以为何管事满意了就没事了,但何管事一旁的瘦子突然笑眯眯道“纪家小子本事不小,这么边缘的地都能种出不错的灵米,可有何诀窍,说出来和大伙分享分享,也好提高咱们这片灵米的品质。”
灵米品质的好坏,不仅关系他们这些凡人的收入,也关系这些管事的奖赏,若能让灵米品质提高,这何管事是再乐意不过了。听了这话,何管事也看着说“小家伙,有什么就说来听听。”
面对这何管事,纪舒不能不说,但他心知灵纹的事是万万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的。只得恭敬的说“小子并无大本事,只是家里有个弟弟要养活,一家吃饭全靠这两亩地,小子,平日里侍弄这两亩灵米是丝毫不敢懈怠,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地里,就盼着这灵米能长得精神点。”
纪舒的话说得小心诚恳,何管事听着也像这回事,毕竟纪舒家的灵米也并非好得出奇,这小心侍弄着,能长出这样的品质也不稀奇。
这何管事便不再继续追究,但一旁的瘦子岂会轻易放过纪舒。对着何管事虚伪道“这纪家小子也算是个细致的孩子,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着实不容易,看着怪可怜的。”
“毛信,你有何想说的?”何管事道。
“何管事,我瞧这纪家小子挺可怜的,我兄弟一根家家境不错,不如让纪家小子跟着一根过,这两亩地也让一根帮着种,等这孩子长大了,再把地还给他,这样孩子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这话说得好听,说是为纪舒兄弟俩考虑,其实就是转个弯夺纪舒的地,跟着他兄弟过日子,指不定地没了,纪舒兄弟俩连顿饭都捞不着。
瘦子刚说完,那躲在后面的粗壮汉子就钻到了前面,对着何管事露出谄媚的笑容,“何管事,我瞧那小子挺可怜的,以前他爹娘对我家不错,我就想着收留他们兄弟俩回报他爹娘对我家的恩惠。”
何管事听汉子这么一说,为报前人恩惠,这倒是解决了这孩子的吃饭问题。何管事觉得还成,便满意的点点头,“可行。”
见那何管事居然同意了,一直在旁边暗自忍耐的纪舒终于忍不住了。他怎么能就这样被人夺了地,还被人掌控在手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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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硬气
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纪舒闭嘴忍着不说话,这些混蛋就真以为他好欺负了?
纪舒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头眼睛正视着何管事,“何管事好意,纪舒铭感五内,然纪舒和小弟俩虽吃得不多,但毕竟是两张嘴,纪舒以为这对于一根家来说,负担有些过重。且纪舒年纪虽小,却也不愿白吃他人米饭,只想勤勤恳恳干点活,养活自己和弟弟。”
听了纪舒的话,何管事眉头微蹙,他没想到纪舒会公然反驳他的好意,不禁心中有些不喜。“既然有人愿意养活你们兄弟,你就该应下,何必如此矫情?”
纪舒心中一凉,听这语气,显然何管事是偏向于瘦子一伙。然纪舒岂会甘心就如此被夺了田地,“何管事,纪舒不是不识趣之人,只是将这灵米地交由他人来管理,纪舒心有不安。”
那粗壮的汉子用轰隆隆的声音喊道“有什么可不安的,就这两亩贫瘠的土地,有什么可值得人惦记的?”
纪舒不怒反笑,“这土地的位置的确不怎么样,可它产灵米,能养活我们兄弟俩,这对于我们兄弟俩来说就至关重要了。”
“哼,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怕地到你手上了,我和弟弟会饿死。”纪舒也不拐着弯来了,你们不要脸,也别想他给你们脸。
一旁瘦子见纪舒撕破脸了,于是冷笑道“你这小子,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非但不知感恩,还污蔑他人要占你的地,真是个没教养的小子。”
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大人,这对于纪舒来说,非常的不利,但此刻,纪舒绝对不能退步妥协,一旦妥协,他不但没了田地,还会落实了这恩将仇报的名头。
“纪舒年幼便失了怙恃,但也非好坏不分之人,他人对我好,我百倍还之,他人若对我行之以恶,我岂能忍之不吐?现在这一根在众人面前虽说得极动听,可先前却拦我去路,危言恐吓于我,敢问,面对如此之人,我岂能不心忧?”
纪舒语气真挚情真意切,先以爹娘早亡示弱,再以自己的品行佐证,接着又爆出大根的恶行,一步接一步,让众人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怜意,更是对他多添了几分信任。
“胡说八道,你这黑心的小子,你以为你这一面之词会有人相信吗?”纪舒话刚说完,那一根就暴怒道。
许是一根的吼声太大,惹得何管事心生不满,出言斥责道“放肆。”
听到何管事的斥责,那一根身子一颤,双腿一抖,直接五体跪伏在何管事身前,“小人一时情急,还望何管事宽恕小人。”
那何管事似乎对一根起了厌恶,瞥都没瞥一根一眼,只是盯着纪舒,眼中晦暗不明,好一会儿之后,何管事才冷声道“纪舒一根胆大无礼,扣去该季三成收入。”语毕,心中不快的何管事便拂袖离去。
虽然失了三成收入,但好歹保住了自家的地,这结果纪舒已经很满足了,唯独遗憾的是,他似乎把何管事给得罪了,但愿这人以后不会给他使什么绊子才好。
待何管事离去许久,纪舒才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一根瞥了眼,冷声恨恨的道“三成的收入,迟早我会向你讨回来。”
听到纪舒的冷言,一根抬头望望,发现周围人的都走了,虎着一张脸,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纪舒的衣襟,恶声恶气的道“臭小子,你敢阴老子,看老子打得你求爹爹告奶奶。”
说完就是一拳打向纪舒的肚子,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纪舒腹部猛缩,全身痉挛,脸色煞白,差点就吐了出来。
即便如此,纪舒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只是眼神狠厉的瞪着一根。
见纪舒不肯屈服,这一根提着纪舒就是一阵猛打,待到他嫌手酸了,才像扔破烂一样将纪舒随手扔到地上,指着纪舒恶狠狠道“臭小子,别让老子再瞧见你,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哼。”
纪舒的腹部疼痛难忍,面部狰狞的伏在地上瞪着一根离去的背影。他不甘心,要不是他年小力微,这人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辱他,他更恨自己的无用,被人欺辱竟无力反抗。
“咳咳咳……”整个胸口被愤恨的心火狠狠的灼烧着,一口气顶上来,竟猛的喷出一口血,顿时头一歪,不省人事,昏迷在灵米地旁。
纪舒陷入昏迷之后,他的胸口竟又钻出了一缕黑色的枝蔓,微弱,但却拥有蓬勃生长的野心。
清风拂过,带起了绿色的波浪,待到一切回归平静,慕天竟出现在了纪舒身旁。往常清冷的表情,这时却带了几分愠怒。慕天没料到仅仅是分开了这么一会儿,纪舒就被人伤成了这般凄惨狼狈的模样,虽然还未正式收下这个弟子,但纪舒好歹是他的人,被人伤这样,怎能不让慕天恼怒。
瞧见纪舒身上长出了黑色枝蔓,慕天的眉头蹙了起来,蓦地他的手上生出一道剑芒,一剑决绝的斩去纪舒身上长出的黑色枝蔓,被斩断的黑色枝蔓在空气中扭曲萎缩,直至消失。
不详本缘于他,可随着他附身于纪舒的时间越长,纪舒身上的不详也会滋生得越多,影响会越来越大,寿命也会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