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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 第14节

作者:竺小竹 字数:6671 更新:2021-12-28 10:18:08

    刚才银叶去门口叫人的时候,把桃木剑丢在了床上,现在找不到了。果不其然,银叶偏了偏头,看见殷淮安的右手边的被褥,露出桃木剑的鲜红穗子中的一丝。

    银叶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殷淮安记得自己今早是被这玩意儿弄醒的,他是被桃木剑的声音吓怕了,趁他刚才不在,偷偷地把它藏了起来。

    大少爷真的是表里不一,没想到他还会做这么孩子气的事情。

    殷淮安看不见银叶的表情,仍旧神情自若地吃着糕点,听见银叶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笑声,他偏头相询“怎么?笑什么。”

    银叶笑着走到远处的桃木桌旁边,摆出一个潇洒至极的姿势倚在上面,又想到殷淮安看不见东西,他泄气地收起摆好的姿势,咳嗽了一声,拿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桃木桌面发出两声低沉而富有韵味的“咚、咚”。

    殷声音响起的一刻,淮安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掉回盘子中,他整个身子一颤,双手捂住耳朵和太阳穴。

    殷淮安手指的骨节攥的有些发白,好看的眉毛皱起来,他声音颤抖着说“住手。”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银叶一寸寸地敛起笑容,他走到殷淮安的身边,从被褥下抽出那柄桃木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殷少爷恐怕还不知道让自己头疼的是什么东西,你只藏起那把剑是没有用的。”

    他用手指细细摩挲着桃木桌面细腻的纹理“你怕的是桃木。”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怕这东西吗?”

    他没有停顿,一口气说下去“世间有人、魂、鬼、灵,只有鬼是怕桃木的。”

    银叶扫视了一眼地上的豆米“鬼怕的东西有很多,就是这些东西锁住了你的行动和声音,我要是想,你一辈子都出不来。”

    殷淮安仍旧捂着太阳穴,将脸掩藏在手肘下面,他沉默地听着,似乎仍在因为疼痛而颤抖着。

    银叶是真的讨厌他这个自欺欺人的样子,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念头,那就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他一定要把真相血淋淋地摆在殷淮安面前,而且一定要他亲口承认并接受。

    银叶逼问到“大少爷还不明白?哪里不明白可以问我。”

    殷淮安微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再是——”

    “意思是说,你不是人了,人死散魂,魂死为鬼,恕我直言,少爷现在,可谓已经是死得透透的了。”

    银叶补充到“这几日,就会有人来接你上路。”

    屋子里静极了,连喘息的声音都听不到。银叶看到殷淮安稍稍张大了眼睑,空寂的眼睛变得更加空洞。过了一会儿,他掩饰地闭上了眼睛,搭在额头两侧的手指蓦地滑落下来。他手指微弯,微颤,软软地垂在身侧的被子上,那手指没有力气地握成一个空拳,紧了一下,又松开。

    他没有颜色的薄唇抖了一下,又很快地恢复原样,只是声音中的颤抖,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他努力压制住慌乱“钟先生从昨天开始,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银叶狠下心去,“嗯”了一声。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银叶准备潇洒地走人的时候,殷淮安微笑着说“那你不也没打算,锁我一辈子,圈一辈子的钱,我担心什么?”

    银叶觉得他好像没摸准重点,或者说,是一如既往的推拒与逃避。

    银叶又来气了,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放任殷淮安的糊涂,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同他讲了一遍,从他俩在乱葬岗的偶遇,讲到苍野对待鬼魂的法子,从借尸还魂,讲到十八层地狱,甚至还将阴违司的成员一个个给他介绍了一遍。

    没告诉他的有两件事,一是嘉荣陷害他的事情,二是自己手握他半魂的事情。

    不说嘉荣,是怕他会伤心,不说自己,是怕他知道了,自己心里会更加难过。

    当然,自己是灵师的事情也没有提及。不知怎么的,银叶觉得,还是让殷淮安仍旧把自己当做一个市井之中的骗子郎中,比较好。

    这样,他心里面没有负担,自己心里面也没有负担。

    其实殷淮安伤心还好,让人难受的是他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殷淮安又不说话了,他要是打定了主意沉默下去,任凭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嘴巴。

    银叶就烦他这一点,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把所有人都推得远远的。不知道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是自己不想面对,或者是另有打算,总之他不想别人知道,谁都帮不了他。

    正巧,银叶现在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因为他现在,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殷淮安靠在床上,银叶和小鬼各占一只墙角。

    一个时辰过去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到了离开的时间,银叶从墙角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不知道从哪里寻到一把笤帚,一瘸一拐地扫起地来。

    小鬼看银叶拖着伤腿扫地,有些于心不忍,他从墙角跑出来,伸手去拿银叶的笤帚,却被银叶轻轻地推开手。

    银叶将地上的豆米清扫干净,拽开门口和墙上贴的符纸,拿清水洒扫了一遍整个屋子。

    没再回头看床上的人一眼,他只是公事公办地说“大少爷,三天之约到了,我放开你了。”

    银叶在原地垂手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的答话,遂转身拉着小鬼的手,向房门口走去,推门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殷淮安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稳,已经没有了没有慌乱和恐惧的情绪,就像是朋友之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句问话。

    “还不知道,钟先生的名讳。”

    银叶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

    “钟之遇。”

    银叶踏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小鬼凑到门缝上去看看,大少爷没有起身,他转过头来仰视着银叶的脸,感觉到银叶握着他的手,紧紧地攥了一下。

    银叶旋即松开拳头,长出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语气状似轻松地说“走吧。”

    两个人没有回家,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银叶脸色阴沉,小鬼却偏偏要提大少爷“等到那个叫苍野的到了,大少爷是不是就更活不了了。”

    银叶收起阴沉的脸色,不屑一顾地说“他本来就死了。”

    “可是,他明明……”

    银叶没让小鬼继续说下去,他指着西街街口那边的一家铺子,突然笑着对小鬼说“殷秋山可答应我了,你看,这一间医馆,明天就是咱们的了。”

    小鬼陪着他干笑了两声,不买账。

    小鬼坚持自己的话题不动摇,他继续抬头对银叶说“你真不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大少爷?”

    看他死缠烂打揪住不放,银叶愣了一下,随后挤眉弄眼地说“哎呦,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我,什么是喜欢,我还真不知道。”

    这一招管用,小鬼脸红了“我……也不知道。”

    银叶继续挤眼睛“你这都十好几岁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了呢!”

    小鬼听出来银叶在寒碜自己,红着脸不理他了,两个人本来并排走路,小鬼生气地快走几步,把背影留给银叶。

    银叶得意地笑了,小鬼却又突然退回来,说了一句话。

    “你就装吧。”

    银叶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他旋即对着小鬼瞪眼睛“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小鬼充耳不闻,自从银叶自曝身份之后,小鬼对他的态度,一下子从毕恭毕敬变成没大没小。银叶甚至有些后悔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就算是他银叶而不是钟之遇,自己的年龄可也比这小鬼头大不少呐!

    银叶追上去,不依不饶“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

    银叶正在赌气,活像个孩子。

    小鬼一脸嫌弃地说“你年龄到底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银叶咬牙切齿“绝对大!”

    小鬼说“那我这小孩子说的话,你别当真。”

    银叶说“切,我本来就没当真。”

    小鬼也学会了挤眉挤眼,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哦。”

    银叶不知道该说啥了。

    大概是觉得这样顶嘴没意思,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小鬼摸了摸肚子,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铜板,在路边的小摊旁边等着下一锅出锅的烧饼。

    银叶自己一个人站在街边,对着远处小鬼的背影小声说道“我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又用更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谁都听不清的话“也不知道,算不算……”

    ☆、拿不准

    大少爷醒了,殷秋山心花怒放,当即将高陵城中殷家名下的一间药堂转手给了钟之遇。

    这铺子原本是有主的,药堂的杨老医生是殷家的门客,一直代为照看着这家医馆。现在被殷老爷临时叫回殷家宅府中照顾病中的大少爷,这医馆就连房带地的送给了钟之遇。

    殷秋山还专门让匠人将钟之遇的那块破布幡子上的字誊了一遍,做成了一块金灿灿的匾额,为钟之遇挂上了名副其实的“金字招牌”。

    要说名副其实……有些惭愧,药堂开张一天了,别说看诊了,钟之遇大夫还未露过面。

    医馆里面坐诊的是一个年轻姑娘,不少人认出她就是钟先生从赎回来的琳琅姑娘。

    大多数人对钟先生在坊间的那桩风流韵事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未曾有什么风言风语。而且事实证明,这姑娘一点不像是出来的风尘丫头,一身粗布裙裳端坐在诊台后面,端的是贤惠能干,宜室宜家。更值得一提的是,医理药理也知道的不少,倒是可以让人放心看病。

    这样多才多能的好姑娘,可算是古板规矩的高陵人眼中的稀罕尤物。许多人听闻此事,不管有病没病,都赶着来让这温婉可人的小娘子诊一诊脉。

    阿萝没想到仅仅一天自己就积攒了不少人气,看来她闲来无事学习的那点皮毛本事,还是派上了大用场。

    只不过她一天没见过银叶了,银叶自从昨天晚上回来,做完了医馆的交接事物,就将医馆甩手交给了自己,连同小鬼一起,一大早就跑了个没影儿。

    她现在手里捏着一个强壮汉子的手腕,僵硬地扯出微笑,装作认真地听着他极为健康的脉搏。

    那汉子粗糙的手指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白净的手背,色眯眯的眼睛中明显表露出“想吃豆腐”的需求。

    阿萝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银叶几句,在那汉子要翻手握她手腕之前,痛快地一甩手,冲着外面的人亮着嗓门招呼道“今日天色晚了,小女子要回家侍奉夫君,还请各位原谅。”

    看琳琅的装扮,的确像是已经与钟先生结为连理了。但是她一句“侍奉夫君”,还是让药堂中挤着的汉子们着急起来。

    刚刚的那位一手摸空,到嘴的豆腐飞了,遂有些不服气地抱怨“高陵城中的寻常百姓谁不知道,钟先生是走街串巷为穷苦百姓看病的仁医,我们慕名前来,他却只把娘子推出来看诊,难道现在日子过好了,就不给人看病了不成?”

    阿萝被他这句话点着了火,她一把捋起袖子,柳眉倒竖,犀利地骂道“西街猪肉铺子打杂的陈兄弟是吧?我说说您身体有什么问题吧。这么多年了都没个孩子,你也不想想,自己家里的老婆还未必能吃得消,你就装病装到别人的老婆面前。您也没钱没色啊?也就有这点儿不要脸的能耐,只敢拿沾了猪油的脏手偷一丝儿腥。我家相公的本事街坊邻居心里都明白儿着,就你这出息,也配提上一字一句?我给你看完了病,现在能回家了吧?难不成别人家里的房事,您还要管一管?”

    阿萝这一段不带喘一口气儿的话骂的陈屠户目瞪口呆,药堂里还没散去的男男女女也都没人敢说话。大家都吓着了——原来这小娘子,唱起曲儿来像花,温柔起来似水,泼辣起来,也真是……够呛。

    阿萝这人十分粗线条,平日对人也不怎么上心,但是却极其护短。在阳命台的时候,她也不曾多么待见银叶,但是在这里,银叶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见外人说银叶的不是,她火气“蹭蹭”地就冒出来。

    阿萝这么多年风里雨里,就学会了不受人欺负的本事,她要是一生气,骂起人来虽然不吐脏字,但有一点,不管是别人的脸面还是自己的脸面,是统统顾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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