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起来就是,你的爹和这国的老皇帝有一腿,但是他们各自取妻生子了,到最后又抛妻弃子一起去逍遥?这之间两人来来往不断纠葛纷纷,你大哥就是小时候和现在的皇帝搭上眼的?最
后就是你苏家就你们两个了,你大哥对皇帝痴心一片愿以江山社稷为妻,天下百姓为子?所以就找了你这天下第一的大奸商想巩固皇帝家的金库?是不是这样?”
忍着全身的酸痛,数着心里的好奇泡泡,结合自己以前陪家中太后看的宫廷剧整理一下,得出以上结论,萧白推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苏锦城。
“是不是啊?重死了,别压着我,喘不过气来了!”
苏锦城支起身子,眯着眼看着脸透着粉红的萧白,认真的数着手指,然后望着自己,眼里只有好奇。
苏锦城只觉得自己才平息的欲望又起了来,紧贴着他的萧白慢慢白了脸。
“我饿了!”
顾不上好奇,护住屁股才要紧,萧白拼命翻身向床边滚去,苏锦城手一伸,一把钳住他,一手分开他双股,轻笑起来。
“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满意的挺动着身子,苏锦城低头一口咬在带着哭腔的萧白脖子上“就像你猜的,无聊吧!”
是无聊很无聊,但最无聊的还是我!
萧白被撞得猛烈,身子一阵酥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喊,做到最后,竟昏了过去。
将闭着眼睛累到动都不能动弹的萧白抱在怀里,苏锦城一点一点亲着他的额头、脸。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无论是谁,都别想抢走……
苏锦城与萧白二人缠绵时,苏钰城一人独坐收拾得整洁而温暖的房间里,从心底感觉到冷。
年二十八,刘伯苦着脸来找像是冬眠的兽般成日里什么也不做,只将萧白吃了啃,啃了舔的苏锦城叫出房门,说了几句后,苏锦城黑着脸回了房,萧白一脸粉色,露出半截小腿,睡得正香。
苏锦城替他拉起被子好好盖了,压紧边角,坐在床沿上,细细看了会,这才起身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萧白醒了来,没见着苏锦城的狐狸笑,他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呆了好一会,才自己起身穿衣,扎腰带的时候只觉得左也是右也不对,到最后,他傻了好一会,胡乱扎了,只不会
掉便裹上长衣加上小棉袄,溜去找吃的。
从忙得连笑化他的空时都没有的绿袖口中问出苏锦城去了城外,约莫着要第二日才回来,萧白安下心来。
快过年了,满宅子里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空气中满是香甜的糕点味,年猪大声嘶叫着,渐渐没了气息,收拾好了,遍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
萧白心里的不安和恐慌感,渐渐融于人群的忙碌之中,他本就不是个喜欢闲着的,自然也跟着人跑前跑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倒个水啊送个柴火。
他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站在高阁里的苏钰城看在了眼里。
午膳时,萧白哧溜哧溜喝着热汤,两碗猪油拌饭下肚,再喝上一碗热汤,又香又暖,实在是幸福呀!
“你配不上他。”
“咳噗──”
身边突然响起一声叹息,声音还是自己最近比较害怕见到的人的,惊得萧白大咳不已,很是狼狈的站起身来。
苏钰城静静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长得只算清秀,身上无半点气质,即使穿了件好衣,却也是……浪费的……
看着萧白扎的歪扭扭的裤子,苏钰城皱起了眉头。
萧白心里直叫不好,怨苏锦城乱跑,害自己一时郁闷就躲到这后院里来吃东西,要是这人想干些什么……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啊!
萧白心里正想着,苏钰城轻咳了一声,开了腔。
“阿锦年轻有为,又是我苏家的当家。”苏钰城乌黑的眼直看着萧白,一国丞相的气势表露无疑,直叫萧白心中更寒,可苏钰城接下来的话,却是叫他一下懵了。
“你与他,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其他,阿锦要留下苏家的血脉,而你不能做到。”
萧白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那些疑惑和不安以及恐慌,像打翻的硫酸瓶,烧得疼,疼到有点喘不过气来。
自己明明就知道的,自己明明就想清楚了的,可是……可是……
为什么被人说出最担心的来,心却会这么痛……
萧白苍白着脸,睁着眼直直望着苏钰城,对方是认真的……
狐狸……
“你想要我做什么?”
萧白咽了一下,倒是站直了身子,狠狠回瞪着苏钰城。
苏钰城迟疑了一下,他本以为萧白会不敢多说,像一般人样软了姿态,却没料到他竟敢瞪自己!心中诧异之时也多了分恼火,当下一声冷哼“自然是离了他去。”
“凭什么!”
萧白怕也怕过了,硬气一上心头,声音态度也强了起来,硬邦邦的话砸回去扔在苏钰城心上,点了他满心的火。
“凭什么?凭得多了?”
苏钰城握紧了手,指甲生生扎进自己手心,却怎么也抵不住自己心里的疼,他只红着眼睛冲着萧白吼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配在他身边?不过是拣回来的,给扔哪去你以为还能自己做得
了主?”
萧白听他一说,倒是冷静了下来,黑亮的眼里写满了悲悯“我从来不以为自己是谁,我只是萧白而已,你说的没错,我是他拣回来的,但不是你,所以,到底要不要我,还是他说了算……你要把
谁扔掉或谁把你扔了,是你们自己的事,没必要牵扯到旁人身上来。”
萧白的话像是针,一字一字扎进苏钰城心里,扎得狠了,痛得他全身发抖。
萧白见他铁青的面色,心里一紧,转身就要跑,跑了几步,只觉得脑后一阵闷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钰城看着倒在地上的萧白,脸上神色复杂,最终,还是由自己怀中取了几锭碎银,塞进萧白里衣内,将人拖着走向后门。
今日苏锦城不在,里屋的人又忙着准备过年的物品时项,也都知道萧白是个爱自在的,没顾得上去看着他,再者,谁也没料想到苏大少爷居然会亲自动手,只为将人赶了出去。
苏钰城拖着萧白到后门那,后门那有他带来的几人,还有一辆小马车,车夫是个胡子拉茬,看起来还算敦厚的人。
将萧白放上马车,苏钰城看了看紧闭双眼的萧白,一声叹息,转头对车夫道“你带了人往南去吧!”
车夫连连点头,却是一言不发,苏钰城有些奇了,候在一边的人连忙道“回爷,此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苏钰城点点头,转身进屋,他的小厮连忙跟上,二人都没看见那看起来敦厚的哑巴车夫阴阴一笑。
尚在城北郊外的苏锦城只觉得心头乱跳,很是不安,他叫了人来吩咐了几句,而后便上了马先行回宅子。
车夫扬着鞭子赶着马,颤悠悠的驶向城西,一点也不焦急。
到了城门口,车夫下了车来,赶着车到了小巷里,立刻就有两人迎了上来,将马车牵进门去,车夫径自进了屋子,屋里,一身素装的美丽女子迎上前“找到人没?”
车夫看了她一眼,笑出声“到是多谢你的那一纸陈明,那位丞相大人很痛快的就把他弟弟的心头肉给了我。”
男子边说边取了热水来,粘湿自己满连胡子,一点点取了下来,又抹干净脸上手上的灰──萧白见了,必然认得出此人正是王诜,只是瘦了不少,神情也更为阴郁,少了那股儒雅的感觉。
女子拧着眉头“人在哪?”
王诜摸了摸自己下巴,看了女子一眼“你想干什么?”
“我自然是要去好好看看!”
女子扬颈道,王诜皱起眉头。
“雪胭姑娘,那人我留有大用,你可别乱来了!”
雪胭红唇一抿,看了王诜一眼,出了门去,王诜只看着他的背影,末了,一声冷哼“居然喜欢上男人……苏锦城啊苏锦城,你做得绝,可就别怪我对你狠了!”
萧白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阵阵嗡鸣,啪啦水响后只觉得脸和头以及身上刺骨头的冷,特别是头,又冷又痛,当下让他清醒过来。
看起来就很陌生的小黑屋子……
一看就很难应付的两个壮汉……
近在自己眼前满脸冰霜的女子──自己欠她钱了?
萧白一下坐起身来,抱成一团,拿手伸到脑后一摸──疼疼疼!
不知道多大一个包!
身上衣服湿了,恰是腊月的天里,冷得萧白上下牙直打颤,抱成一团好不可怜的样子,叫屋子里看守他的两个男人脸带了不屑。
雪胭一见萧白一脸可怜的无辜样子,心中火气更甚,本该是温婉动听的声音更是冰过一般“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萧白只抱着头蜷成一团,满脸惧意的摇着头,发出小动物般惊恐的呜咽声,心中却是呕得不行。
苏狐狸!
你爷爷的!
你大哥不知道把我卖在哪了!
你要是不来救我,老子变鬼了也要爬回来找你!
此时,苏锦城心慌乱不以,打马快进,两个时辰路程他只花了一个半时辰便赶了回去,进了宅子连马鞭都没松手便往屋里去,边走边大声呼喊萧白的名字。
一屋子人都惊了,纷纷停下手中活来张望,被苏锦城满脸戾气一骇,各自消了声去做事,不敢再乱张望。
苏锦城冲回自己屋子,照往日,萧白现在应该是在边吃点心边看闲书,见自己回来了,该是亮着眼睛扑上来前来……
苏锦城一脚踢开门,屋子里,空空的,白糖桂花糕摆在小几上,整整齐齐,早已凉透,番开的书页还停留在上一次停止的那面,没有人翻动的痕迹……
不见了……
苏锦城只觉得腿有些软,定了一下神,转身准备去书房,却见苏钰城站在自己身后,满脸诧异。
“你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不行吗?”
苏锦城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声,心如鼓击,突然间心上那么一疼,叫他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过身去,望着苏钰城。
“你做了什么?”
“什么?”
“我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锦城一把揪起苏钰城的衣领,几乎是磨牙道“别在我面前装傻!”
“他配不上你。”
苏钰城淡淡道,事情已经做了,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苏锦城听他这话,反而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冷冷看着
苏钰城心里满是诧异,伸手拉拉自己衣领,看着苏锦城,慢慢道“阿锦,不要任性,你必需得找个好姑娘成婚,然后为苏家开枝散叶──”
“敢问丞相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