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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爱_第10分页

作者:耳元 字数:14866 更新:2021-12-22 20:53:02

    有,或者,他只是想羞辱她

    林烟心口莫名一窒。

    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她看得开,她能看得开,她应该看得开

    脑袋里昏昏沉沉,林烟直到洗漱好才想起来要去买药――真是荒唐到极点,她还不想弄出人命

    结果,这一天都没空。

    她首先在下楼的电梯里遇上丁晓白。丁晓白一脸的欲言又止,明显想问昨晚的事,林烟故作淡定地微笑,心里将宁则远拖出来狠狠骂了一顿。到厂区后,她立刻着手准备今天方案汇报的事,忙的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更别提那该死的避孕药。

    趁着厕所的空档,林烟算了下自己的安全期,这才安心,但又忍不住将宁则远拖出来鞭笞。

    下午,沈沉舟和老于还有其他几个高层终于到翠湖。

    看着那人沉步走进来的时候,林烟握着资料的手一紧,她蓦的想到宁则远说的那些话,他说沈沉舟根本不信她,他说沈沉舟要结婚了

    听到这人结婚的消息,林烟心里没有太多的难过,因为她早就过了最痛苦难熬的时候,她只是有一些唏嘘。

    真正让林烟介意的,是宁则远说沈沉舟不信任她――这让她坐立难安

    没了他的爱,她还有他工作中的支持与信任。如果连这个都没有,她还有什么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啊

    如果他不信任她,为什么还要力排众议,留她下来继续负责宏远的项目

    他怎么可能不信任她

    不,他肯定信任她的

    林烟无比笃定,所以,她一点都不相信宁则远的话。

    收敛起思绪,林烟认真整理手边资料,可哪怕她再镇定,她的手仍旧不自觉颤抖。林烟知道自己还是害怕了,就连胃都开始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咬住唇,脸色不大好。

    沈沉舟侧身和旁边的人说话,视线拂过林烟时,不禁微微蹙眉,顿了顿,又喊助理过来。

    会议开始前,林烟胃痛难忍,她去开水间泡杯热茶暖胃。谁知道茶包刚拆开,就被一双干净又修长的手夺了过去

    那双手她太熟悉,这十年间,她牵过无数次,勾勒过无数次,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林烟滞了滞,然后,努力仰面微笑“沈总。”

    茶水间有些狭窄,两个人站的有些近,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林烟不自在地往旁边避了避。

    金丝镜片后的眸色微黯,沈沉舟将茶包倒进自己杯中,又侧目镇定问她“胃疼”。

    林烟彻底愣住。

    这简单的两个字,穿越了好多的时光,又带着她回到大学时代。那是第二次相遇,就在自习室旁的打水间。林烟当时的面色不大好,沈沉舟看了她一眼,担忧地问她,同学,你胃疼林烟咬着唇点了点头,那人就将准备待会吃的馒头递给她

    想起这些,林烟突然难过的厉害,她连忙低头掩去眼底的水泽。

    不大的茶水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流水的声音,冲淡着尴尬。

    沈沉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颗糖,他说“我身上只有这个,你先垫垫,免得胃又疼得难受,我已经让助理去订餐”

    看着他手里握着的糖,林烟心中一阵一阵绞着疼,疼得她根本动不了,疼得她就算知道这不应该,却又无能为力。

    沈沉舟将糖放在一边,正要离开,忽然,林烟喊住他――

    “沉舟”

    声音有丝哭腔。

    再也迈不动一步,沈沉舟只呆呆望着林烟,握着杯子的手倏地一紧,骨节分明无比。

    林烟问他“沉舟,你信不信我”她一定要当面明明白白的问他一句

    沈沉舟有一瞬间的怔忪,林烟望着他,一双眼里全是祈求,“求你说实话。”

    握着杯子的手越来收紧,能看到根根青筋。镜片后的眸色暗了暗,勉强又恢复如常,沈沉舟淡定地说“阿烟,我信你。”

    他瞒着林烟太多的事,比如林启发死的真相,比如他对她的怀疑,可是,哪一件能讲

    只是如果一直不讲,林烟又怎么能够知道他承受的痛苦

    可如果讲了,林烟和他之间就真的断了

    掩饰好心底的彷徨,沈沉舟阔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林烟低下头,将那颗糖剥去糖纸,递到嘴里。

    这颗糖,很甜很甜,甜到她想哭,哭这些年的无望,哭如今的荒唐,哭自己的悲伤,又庆幸他终究还是信任她的

    整理好情绪回到会议室时,她的位置前已经摆着一盒盒饭,热气在紧阖的盖子上氤氲出水珠,好像一滴滴晶莹的眼泪。

    今天的方案获得一致好评,最后集体通过,这些天的努力得到认可,林烟轻轻吁了口气。

    确认方案之后,就到争议最多的部分――报价,尤其这一次与宁氏在明面上争,价格必然是重中之重。

    沈沉舟看着林烟拟的价格,问身侧的老于“宁氏那边价格可以压得多低”

    “比这个应该要低很多。”老于如实说。

    林烟蹙眉“报价比这个再低,对公司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是负担。”

    沈沉舟拧眉,停顿片刻,淡淡地说“不管怎么样,拿下这个项目。”这段时间安信同时受到好几家的阻力,在其他项目里屡屡吃亏,士气大损,如果再丢掉这个单子,明年日子不太好过。

    听他这么说,林烟心里一沉,她知道自己当初的计划真的太冒险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整个安信为这个计划所累,活生生被推向一个看不见的深渊

    林烟眸色渐渐暗淡,只听沈沉舟说,这个是我的决定,就这么做。她心念微动,知道这人在帮自己解压。

    顿了顿,他又说“林烟,我记得你当时说过,我们必须提高门槛,然后再杀出一条血路。如今门槛提高了,我们却没有占得先机。所以,这条血路是真的血路,我们也没有退路。”

    是啊,铺天盖地,没有退路,于她,于公司,于每个人,都是这样

    答标前一天,项目组回到z市。林烟没有去宁则远的公寓,而是回自己家。

    她睡得并不好,第二天眼底的黑眼圈格外重。林烟画了淡妆,特意挑了一条黑色的职业裙,搭了件白色的大衣,将头发盘起来,整个人显得干练,又透着成熟女人的精致。

    手机里有个宁则远的未接来电,凌晨两点多打来的。这些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络,也不知找她什么事。出于礼貌,林烟打过去。电话“嘟――嘟――嘟”响,一直没人接,正当她没耐性快要挂了,忽然,通了。

    “喂”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喑哑,沙沙的,透着似醒未醒的性感,好似呓语。

    林烟一怔“你还在睡觉”这都几点了,这位大忙人居然还在睡觉,真是不可思议。

    “几点了”他哑着嗓子问,声音里浓浓的都是倦意。

    那边传来oo的动静,好像是掀开被子坐起来。

    想象着他柔软短发耷拉下来时的惺忪睡颜,林烟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告诉他时间,又说“没别的事我先挂”

    她还没说完,那边传来一声低声咒骂,啪地,就将电话挂了,留林烟一人莫名其妙。

    安信一行到宏远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有几家厂商,唯独宁氏的人还没出现。今天比较重要,会议室气氛很压抑,只有小声交谈。

    林烟听到有人在谈论宁氏,说的好像是宁氏在收购一家什么公司,似乎遇到点麻烦。她微微皱眉,坐在前面的沈沉舟侧过身解释“宁则远打算收购贺榕玮的公司,一出手就是势在必得,可贺家哪儿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声音里含着些轻笑,在场所有的人大概都等着看宁则远的笑话。

    林烟却笑不出来。

    她弄不明白,宁则远好端端跑去收购贺家产业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么难道吃饱了撑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回来的是宁氏的人,而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正是众人谈论的主角

    林烟愣住。

    宁则远不是去外地谈生意么号称要两个礼拜,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看来他真的很重视宏远这个项目啊两家投标竞争这么多回,什么时候见这位宁董亲自到场

    林烟撇撇嘴,正要移开视线,忽然,那人也朝她望过来,淡漠沉峻的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林烟知道他今天的起床气有多大

    众目睽睽之下,四目相对,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林烟慌忙撇开视线,再看下去,那些限制级又该冒出来了

    宁则远今天穿了件灰色的大衣,里面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挺括西装,站在众人中间,身形笔直地好似一棵料峭修竹,整个人干净又清贵。那张英俊的面容一如既往,棱角分明,眉目挺秀,眸色冷漠,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却极能够吸引人。

    可只有林烟知道,这个人有多禽兽

    、第二八章

    宁氏与安信一向竞争得很厉害,双方就算碰面,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这会儿会议室里没有多余的地方,两家坐在一起,暗地里剑拔弩张,明面上少不得要客套敷衍一遍。

    宁则远坐在沈沉舟旁边,林烟就坐在沈沉舟的后面这种场面对林烟而言,实在是尴尬又煎熬,如坐针毡。她低头佯装准备待会儿的答标内容,偏偏这两个人的声音悉数飘到她耳中。

    “沈先生,你好。”

    宁则远声音一贯清清冷冷,哪怕说着这样的寒暄,也透着一股“我和你不熟”的疏离与淡漠,谁会知道他那么人面兽心想到这人用这样清冷的声音在耳边说着那样变态的话,林烟的脸忽然有些热,脑袋垂得更低了――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在上床这种事上很有天赋,简直无师自通

    沈沉舟有礼地回应“没想到宁先生今天会亲自过来。”宁则远的出现,实在出乎众人意料,让人摸不着头脑。

    “应该的。”

    宁则远轻轻一笑,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问起沈沉舟“沈先生,下月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他像是挺关心的,语气格外真诚,可在林烟听来,这人话里话外含着暗示与戏谑,或者,还有羞辱。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咬住唇,让自己尽量平静再平静。

    沈沉舟不防宁则远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喉头一紧,沉默片刻,勉强镇定笑道“还不错。”这三个字在林烟面前说起来,格外干涩。

    林烟低着头,还是察觉到沈沉舟不安的余光扫过来。她身子一僵,被动地缓缓抬起脸,努力迎着他的视线微笑。沈沉舟忙移开视线,大概是还不知如何面对她。

    林烟不难过,她只是觉得尴尬。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沈沉舟要举行婚礼了,偏偏都瞒着她,好像担心她会受伤,又或者怕她会去抢亲一样如果让林烟自己选择,她也希望自己不知道,可宁则远非要逼她面对这一切,真是自私讨厌又霸道,完全不可理喻

    她有些埋怨地看了眼宁则远,宁则远只是优雅侧身,微笑地对沈沉舟道了声恭喜,又客套的说“到时候我一定来。”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加讨厌林烟收回视线,望着手里的资料,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

    宁则远正过身,淡淡望着前面,恢复一脸的漠然,墨黑的眸子清清冷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诱人的薄唇微微上扬,是个好看的弧度。

    答标会正式开始。

    各家公司轮流陈述竞标方案,宏远许源生诸人与请来的数位业界专家坐在最前排,林烟与沈沉舟的恩师王老也在其列。

    这个过程极其枯燥和冗长,林烟坐的都快难受的要命,连一贯温文尔雅的沈沉舟都看着有些倦意,可宁则远依旧正襟危坐,背影笔直又挺拔,像一堵料峭绝壁,人群中很扎眼。

    安信的讲标人是林烟,轮到她的时候,林烟刚刚站起来,目光匆匆扫过前面,她蓦的就开始紧张了

    只见原本坐姿极其笔挺的宁则远这会儿身形微动,整个人略微慵懒地往后靠在椅背上,长腿轻轻交叠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轻轻搭在一侧的扶手,视线懒洋洋的落在最前面空着的讲台,像是无形的审视,又好似玩味。

    林烟忽的脸红起来。

    她站在最前面,白炽的灯光落下来,底下一片模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可林烟却只能感受到一个人的视线。那人就这么惫懒地望着她,英俊挺秀的眉眼有些倦怠,沉静的眸色清清冷冷如萧索的冬夜,没有往日那么凌厉,却足够令她如芒在背。

    她不想在意这个人,可这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像一张密密的网,笼罩着她,困住了她,让她无处遁形,无处可逃。

    林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又面红耳热,思绪更是乱七八糟,她心里暗骂了几句,忍不住抬眼看过去,蕴着薄怒的视线掠过那双好看的长眸,迎上他的目光。

    宁则远就这么淡淡地望着她,不偏不躲,更不知避嫌

    林烟心里不快,却无法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微微拧眉,一双眼里淡淡的都是警告。

    也不知宁则远有没有会意,总而言之,他终于低垂下眼,纤长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让他那双乌黑沉峻的瞳仁越发意味不明。

    林烟松了一口气,定下心神,正常陈述起方案。

    沈沉舟实在太熟悉林烟了,他观察到林烟表情的细微变化,又下意识地瞥了眼身侧的宁则远。宁则远却只是微微倦懒地坐在那儿,低着头来回把弄着手机,细碎的额发落下来,有一些不轻易示人的疲惫与柔软。

    他在想什么

    沈沉舟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往上面的林烟望去,金丝镜片后的眸色略有些迷惘。

    他知道自己陷入一潭深渊,他本以为林烟会在潭底永远陪着他,他也有足够信心留住她,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从他和林烟分手,一切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好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如此往前。

    整个答标过程,林烟的声音不算特别高亢,却足够抑扬顿挫,内容有理有据,有一种让人莫名信服的力量。

    工作中的女人格外有吸引人的魅力。

    做他们这行的,永远是男人多女人少,所以林烟陈述的时候,沉闷已久的会议室宛如注入一道清泉,瞬间活了起来。底下有人oo交谈,聊的是林烟在业界的花边新闻,比如和谁谁交好,又比如见过她和谁谁一起吃过饭。

    宁则远安静蹙眉,双手交握在一起,抬眼淡淡望过去。

    万千风雨之中,林烟独自一人站在最前面,微卷的头发悉数盘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显得干练又利落。那双弯弯又纯良的眼蕴着笑,嘴角也噙着笑,温婉地望着众人,哪儿还有刚才冲着他那张凶神恶煞又张牙舞爪的模样

    薄唇微勾,宁则远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耳畔林烟的声音如涓涓溪流一样传过来,他静静听着,忽然想到那一夜她在自己身下的婉转呻吟

    很动听。

    视线从她的脸缓缓滑下去,林烟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职业裙,这裙子很贴身,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极好,裙摆恰好遮在膝盖上方,底下的双腿笔直又修长她整个人站在灯下,熠熠发光。

    宁则远调整了下坐姿,整个人愈发慵懒,修长的手指落在手机机身上轻轻扣着,视线懒懒的落在林烟身上,隽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有几个人见过她诱人的模样,他到底又算什么目光冷冷拂过旁边那人,倏的,又厌恶的撇开眼。

    林烟陈述结束之后,暗暗长舒一口气,这才往底下扫了一眼。先前那个人又在看她,林烟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极了。可现在宁则远已经端坐在那儿,好像刚才根本懒洋洋的人不是他他这会儿正侧身和旁边的助理交谈着什么,眉目略凌厉,林烟只能看到刀刻一般的侧脸。

    正要收回视线,宁则远像是察觉到她的窥视,堪堪回过头――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那种你知我知的隐秘又窜出来,林烟脸一红,不自在地垂下眼。

    下来之后,她和沈沉舟交换完意见,这才坐回位置上。他们说话的时候,宁则远已经起身阔步离开,林烟当时匆匆一瞥,只看到那人笔挺的背影。现在坐定,再看到空出的那个位置,她心里轻轻浅浅掠起一丝异样。

    手机里有一条宁则远先前发来的短信――

    “今晚回家”

    四个字,完全是宁则远的风格,简简单单,透着霸道和不容抗拒,也足够在林烟心底那丝异样上拨起一重又一重的涟漪。

    她现在有些害怕跟这人独处,而且,她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了。他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慵懒又禁欲。虽然禁欲,却又像是一双手,能够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剥下来,他在她面前完全不掩男人赤裸裸的欲望――怎么会这样

    拧眉静静坐了会儿,她礼貌地回道“有事”

    那边大概在忙,并没有回复,何况宁则远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根本不屑于多做解释。

    看着黑掉的屏幕,林烟跟沈沉舟往外走――宏远这种项目的投标结果不会当场出,所以答完标之后,只能回公司等消息。

    一桩折磨了这么久的事情突然结束,她浑身上下都是倦意,只想好好休息几天。

    晚上沈沉舟照例请项目组吃饭,林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于是没有去。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她想起项目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是众人眼中的功臣,如今却更像一个罪人。

    没有人能够拯救自己于水火,她唯一再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大概掌握在宏远的手中,或者,掌握在宁则远手里

    林烟苦笑,慢慢走出公司。非常意外,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魏茹。

    、第二九章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魏茹大概没有想到会遇到林烟,她愣了愣,说“烟姐,好久不见。”

    林烟也很意外,“魏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眼前的女孩哪儿还有之前圆润青春的模样,整个人瘦下来,脸凹的厉害,像是活生生经历了一场磨难。

    魏茹怔了怔,苦笑说“没什么,分手了。”她尽量平静,可双手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顿了顿,又呆呆地问,“烟姐,你们都下班了”

    她的声音很轻,眼神虚无,显得痴痴傻傻。林烟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疼。她没有见过魏茹的男朋友,但对分手的痛苦有着切身体会,亦知道这种痛从来没有灵丹妙药可以救治,唯独交给时间。

    两人在附近找了家私房菜馆,魏茹喝了酒,絮絮叨叨地说起她和她男友的事。

    她说,认识他的那天,她特别狼狈。本来是去面试兼职的,结果一路狂奔高跟鞋断了,又正好胃痛,她无助地蹲在那个公司门口哭。下一刻,他从天而降递给她面纸,还很温柔地说话,像拯救她的神。

    她说,其实他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可是她不甘心啊,她总是想不顾一切地靠近,想去看看他心里那个人到底什么模样,想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想去证明自己能比那个人更好。她买了许多那个女人喜欢的东西,留过她的发型,结果都没有勇气给他看。

    她说,烟姐,我爱他,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可他从来只拿我当小妹妹看。

    她说,烟姐,他要结婚了,你去让他不要结,好不好

    魏茹的话颠三倒四,与以往说过的不大一样。林烟并没有追问什么。因为一个人游走在尘世,谁会对陌生人毫无保留

    只是魏茹口中的那个人,让林烟想起了沈沉舟,想起两个人的点点滴滴,想起最后分手的时候,她那么卑微的哀求,可他还是决绝,将她的手掰开“阿烟,我们分手吧”,这几个字就像魔咒,死死箍着她,扼着她,将她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林烟常常想,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回心转意,也许明天他就会再回到自己身边,可是,从来没有也许。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再做这样的梦,她只是想背负着沈沉舟的信任,努力将宏远项目做好,然后,永远离开

    彻彻底底的,永远离开

    她再不想牵绊在沈沉舟的身边,再不想被这个人的名字束缚住,她需要一个崭新的开始

    走出餐厅,魏茹已经醉了,林烟扶着她在路边等车。冬日的风冷冽,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刮,魏茹缩着脖子嘟囔“烟姐,我给沉舟哥打电话。”她熟练的摁了几个数字,整个人歪在林烟身上,对着电话喂来喂去。

    林烟呆呆怔在那儿――如果她没听错,刚才这人说的是沉舟

    或许是重名呢

    她心里有些忐忑,听着电话好像接通了,那边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林烟听不清楚。

    魏茹说的乱七八糟,那边一听便知道她醉了,大概是问她旁边有没有人,魏茹就将手机塞到林烟耳旁。手机冰冷,听筒里传来丝丝的电波声,耳边还有风刮过,如此混乱之中,有个很温润清雅的声音传过来,“你好,请问你现在和小茹在一起”

    这声音林烟再熟悉不过,听到第一个字时,她脑中嗡的一声,再听不清其他。

    她刚想要彻底离开,怎么兜兜转转,又遇到他,还是以这样尴尬的方式

    “喂,有人吗”电话里很安静,那边似乎很困惑。

    林烟回过神,“沈总,是我。”掩去最初的惊讶,她尽量平静地答复。

    “”

    这一次轮到手机那头安静了,过了许久,沈沉舟才问“你在哪儿”尾音颤了颤。

    林烟说了地址,没有等太长时间,他开着车到了。林烟扶魏茹坐到副驾位置,又弯腰替她扣上安全带,一时间车里静谧,弥漫着层淡淡的诡异,没有人敢打破。唯独魏茹握着林烟的手,低声哀求“烟姐,你让沉舟哥不要结婚,好不好,好不好”

    那样的卑微,那样的无助,让人不忍再听。

    林烟心绪复杂,她关上车门,一回身就看到已经下车的沈沉舟。他这会儿掏出一支烟,夹在指间望着林烟,目露探询。沈沉舟以前是不抽烟的。林烟一怔,轻轻点头。他这才低下头,用手拢着微弱的火苗。虚无飘渺的烟雾后面,他的面容格外模糊。

    路口里,沈沉舟站在风口,替她细心地挡去寒意,还是像以前那样。

    淡淡的烟草味飘过来,林烟有一瞬间的怔愣,猜他大概要跟自己解释整件事。

    谁知道,沈沉舟只是问她“阿烟,你信我么”

    信不信呢

    她一直都是信他的

    对林烟而言,今晚的一切实在超乎她的想象,她根本不知道魏茹喜欢的那个人是沈沉舟,而口口声声的“男朋友”似乎就是沈沉舟所以,沈沉舟和舒曼交往期间,劈腿魏茹还是,魏茹单恋沈沉舟那她原来说的那些又算什么,魏茹的臆想――邻居是暗恋前男友的癔症患者

    林烟只觉惊悚又混乱,她实在没法想象整件事,但只要沈沉舟开口,她就相信他了也许是十年来残留下的习惯,也许是他给了自己信任那自己也要报答的信念

    “阿烟,你信我么”

    “我信”

    林烟回得很快,以至于沈沉舟脸上有刹那的错愕,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怔在那儿。

    看出他的窘迫,林烟又淡淡一笑“沉舟,这是你的私事,我信你没有用,还得舒曼相信。”

    沈沉舟目光黯下来,他将烟摁灭,又抿唇苦笑“阿烟,谢谢你。”

    他失去了一个多好的女孩,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现在,他还将她越推越远,甚至,不惜欺骗

    “先生,要不要接太太一起回家”

    后座的宁则远喝过酒,这会儿白皙的皮肤泛起病态的红晕,一双淡漠又暗沉的眼注视着路口微笑的两个人。

    从他这儿望过去,只能看到二人的侧脸。霓虹闪烁中,林烟的侧脸偏柔美,隐在男人高大的身影底下,更添娇弱,她那可怜又无辜让人垂怜的眼睛,却更加的亮,亮的能够灼伤人

    宁则远心中不快,安静蹙眉。

    远处,沈沉舟摁灭手中的香烟,不知说了句什么,林烟微笑地摆手,示意他赶紧开车离开。沈沉舟应该是道了别,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又折回来,用力地抱住林烟

    宁则远眨了眨眼,沉峻隽黑的长眸半眯,目光冷冽又骇人,薄唇紧抿,整个人肃杀、凶悍,像一只蛰伏的猛兽。

    对着这一幕,他尽量克制,可脸色还是难看至极,哪怕林烟推开了沈沉舟,他紧蹙的长眉也舒展不开。

    宁则远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大概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大概是让他恨不得赶紧将林烟捉回去――林烟居然还勉强对沈沉舟微笑,还目送这人离开

    真是打他的脸

    太阳穴突突跳的疼,酒劲翻涌,宁则远使劲压了压,胸口还是闷的厉害。

    “先生,要不要接太太一起回家”顾锐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

    淡淡扫了眼抱着胳膊站在路边的林烟,宁则远垂下眼,眼睫落下脆弱的阴影。

    “嗯。”

    看到宁则远的座驾,林烟很想装作没看到调头就走,可她知道调头就走的结果会更惨

    硬着头皮坐上车,林烟打了声招呼,宁则远不看她,只是敛眉抿唇淡漠地望着窗外,视线冷冽又萧肃,宛如暗沉的冬夜,哪儿还有白天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林烟尴尬地坐在旁边,她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宁则远的忌讳,尤其宁母还在呢

    果然,宁则远冷冷地说“林小姐,我母亲还在国内,请你收敛一点好吗”他斜睨一眼,眸色淡漠又疏离。

    林烟动了动嘴角,终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

    微卷的长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侧颜,留下一片落寞的侧影。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楼道,小区管家笑着说“宁先生,有你的明信片。”又递给后面的林烟,“助理小姐。”他依旧微笑问候。

    助理小姐

    林烟微微一怔,顺手接过来。她一低头就看到娟秀的字迹,“阿则,你还好吗”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宁则远的视线。晕暖的灯光下,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显得修长又挺拔,整个人清清冷冷,像是触不可及的祈望。

    “对不起,我”林烟揪着那两张明信片,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宁则远将明信片夺过去,低头匆匆扫了一眼,乌黑的长眉一蹙,单手用力攥着,平整的信函上出现弯弯曲曲的皱褶,像是人心底最无望的泪沟。

    电梯里很安静,林烟没话找话“你这里还有别人知道啊”

    “嗯,阿嫣知”

    宁则远冷冷回答,突然又收住声音,忽的抬起眼。

    电梯的反光里,林烟的头垂的更低了,她说了声“哦”,又努力微笑“宁先生,宁伯母知道这里,让秦小姐换个地方寄吧,如果被伯母看到,她会不高兴的”称职的真的像个助理

    宁则远突然很讨厌她这样虚伪的微笑,他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笑,偏偏虚伪

    喝过酒,宁则远胃里并不舒服,半夜辗转反侧,难受的要命。

    背对着他睡得很远的林烟察觉到动静,柔声问“你怎么了”

    “胃里难受。”宁则远坐起来,“想吐。”

    他趿着鞋去卫生间,果然,吐得昏天暗地实在难受宁则远,用冷水浇了把脸,还是难受。他撑在洗手池边,头耷拉下来,脸苍白的厉害,一脸不轻易显人的脆弱。

    忽然,有人一下一下顺他的背,轻轻柔柔。

    宁则远微怔,他回身,就看见林烟端着杯水站在旁边。见他望过来,林烟将水递给他漱口。宁则远接过来,玻璃杯里的水是温的。他抿了一口又吐出来。热热的暖意在口腔里盘桓,沿着喉咙一路往下,流窜到每一段神经末梢,都是暖意。

    指腹摩挲着杯沿,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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