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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_第1分页

作者:金家小瑶瑶 字数:13256 更新:2021-12-22 20:40:59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继皇后身不由己

    作者金家小瑶瑶

    晋江20150430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127841   总书评数148 当前被收藏数856 文章积分12,000,719

    文案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

    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

    若有来世,再不愿嫁入皇家;

    若有来世,再不会痴心错付;

    若有来世,再不能覆辙重蹈。

    无奈世事,从来都身不由己。

    s本文非琼瑶同人,非考据。文中时间线有细微改动,考据党请轻拍。

    内容标签清穿 宫斗 怅然若失 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继皇后,那拉氏景娴 ┃ 配角乾隆以及后宫一干人等 ┃ 其它不脑残

    、第001章 伤愈

    冬日里的京城,一片银装素裹。

    少女穿着大毛衣裳,手捧鎏金镂花手炉,对着院子里盛开在雪中的寒梅,幽幽的一声叹息从嘴中滑出。

    镶黄旗佐领那尔布唯一的嫡女,那拉氏景娴,年方十四,这就是她现在的身份。一个月前,她从昏睡中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个地方,成为了那拉府上的格格。

    在景娴的记忆里,有着神奇的两部分,混乱而又清晰。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天差地别,但是一旦涉及自己,就是一片模糊。这种感觉一开始让她很惶恐。她甚至怀疑所谓的另一个世界是一个梦,一个诡异的梦。她只是那拉景娴,她只是坠马失忆,仅此而已。可是,那些与这个世界迥然不同的记忆让她无法欺骗自己。

    这时,景娴身边的大丫头凝碧进得房来,看见自己格格立于窗下,不由得大惊失色,“格格,这么冷的天,您的伤才刚好,可别又着了冷风。”说着把一件披风给景娴披上,又转身把窗户合上了。

    景娴有些无奈,却也不说什么。因着一个月前的事故,她身边服侍的人都换了一遍,连奶嬷嬷都被额娘发落了,赶到了庄子上。现在的两个贴身大丫头凝碧、流朱本是额娘身边的二等丫头,原就是打算将来做她的陪嫁丫头的。另外还配了两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两个那拉家门下的包衣嬷嬷。虽然额娘说的是为了明年的选秀,所以特地请了这两位宫里出来的规矩顶好的嬷嬷,但是景娴还是隐隐的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奶嬷嬷打小伺候小主子,那可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也是女孩出嫁后最大的助力,轻易不会发落的。尤其对于她这样快出嫁的女子,奶嬷嬷可是担负着教训陪嫁丫头的责任。

    凝碧看自家格格没什么反应,依旧是神色淡淡的倚在暖炕上,心中叹息一声,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送到景娴的手边。以前的格格虽然在外人面前端庄大方,一点规矩不错,但是在自己家中,却是个伶牙俐齿、活泼大方的。老爷就常常说小姐是个十足的满洲姑奶奶。哪像那两个庶出的小姐,没得被姨娘调教的小家子气。哪里知道这坠马之后,不仅受了伤,忘了所有的事,连性子都变了。虽然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还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但是作为贴身丫鬟,她知道格格在自己院子里更多的时候还是像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波澜不惊,冷冷淡淡的样子。

    景娴放下暖炉,接过茶杯,也不喝,只在手中慢慢的转着。她还是无法理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世界对她来说似乎都不陌生,刺绣女红她是手到擒来,甚至作为满洲姑奶奶她还能骑马拉弓;但是她也存留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迥然不同却又有着相似之处。这两段记忆,在她脑海中自由融合,好像本就该是一个人的记忆。可是,记得这些有什么用呢她偏偏没有记住任何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好像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从镜子中窥见了两个世界,却从未在其中留下痕迹。

    景娴在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希望能想起些什么。片刻过后,景娴就不得不停下来了。每念一次,她的心就一紧,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几次过后就头痛欲裂。

    凝碧看着格格的脸渐渐的变得煞白,心下了然,怕是格格又在试图想起些什么了,忙道,“格格,前儿个太医不是说了吗,您的外伤虽然好了,但这失忆症并不是说好就好的,要顺其自然。若是一味的强求,怕是有损格格的身体啊。”

    景娴听见凝碧的声音,缓过神来。看着凝碧一脸担忧,抿了口茶,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无碍的,大概是闲得慌,总想些有的没的。你去把我昨儿未做完的荷包拿来。”

    凝碧应了声“是”,便往外间寻了荷包和针线来。

    当景娴最后一针收尾,流朱就进来回禀说三爷来了。

    这三爷名唤讷里,是景娴最小的同胞兄长。那拉府中有三位公子,均为正室即景娴的额娘所出,而景娴则是唯一的嫡女。景娴的大哥萨赉,比景娴大了八岁;二哥四格,大景娴五岁,二人俱在军中谋了个职位;而三哥讷里,比景娴只大了三岁,与景娴感情最笃,只是文不成武不就,自今年年初成亲后帮着阿玛打理自家名下的各处产业。余者还有两个庶女,一个比景娴年长两岁,已经出嫁。另一个却堪堪比景娴小了半岁,不知为什么被关在了府上最偏的一个院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的时候景娴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不是这样她又说不出原因。

    “小妹,今儿个身子可好”讷里进得屋来,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炕桌上,“这些小玩意儿你看可还喜欢。”

    “三哥费心了,我的身子早好了,就是额娘不放心,总还是拘着我。”看着桌上的玩意儿,不过是泥人、蛐蛐罐、风车之类,不过对于身在内院的景娴来说倒是新鲜。“三哥这又是何必呢,总淘换这些玩意儿,被阿玛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讷里嘿嘿一笑,说,“这值什么,阿玛也知道是给你解闷的,断不会因这个说我。要我说,如今你也大好了,虽骑不得马,在园子里走走总是可以的。要是无趣,就寻你嫂子们去。别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里。”

    景娴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自从那次事故后变得愈发娴静了,整日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说哥哥们,就是阿玛额娘也怕自己闷坏了。是以这几日来都变着法的劝慰自己。前几日是自己没有缓过来,总还在钻牛角尖,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成事实,现在又有这么关心自己的家人,就不要继续纠结了吧。

    景娴柔柔的一笑,“知道了,明天我就找三嫂子去,三哥到时候可别说我霸着三嫂不放。”说着用帕子遮着,笑得更欢了。

    讷里乍一听妹妹调侃他,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看着妹妹笑得欢快,到也不介意了。“你个鬼灵精,到调侃起你哥哥来了。”

    兄妹两你来我往,又调笑了一番,看着妹妹又像以前一样伶牙俐齿,讷里心中十分高兴。

    正说着,就有小丫头进来传话,“前头传晚膳了,夫人让格格赶紧去呢。”

    景娴听了赶紧梳洗一番,和三哥一起往前头去了。

    一家人用过晚膳,便都散了。只有景娴被阿玛跟额娘留了下来。

    景娴看着阿玛端着茶碗,也不说话,额娘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好自己先出声,“阿玛额娘留下女儿可是有话要说”

    那尔布终于放下茶碗,开口了,“娴儿,你可还记得你出事之前皇后娘娘的懿旨”

    景娴摇摇头,等着阿玛继续说,心里却也在疑惑,她总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件事不对头,至于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她这里还在想着,那尔布已经开始说了,“因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前一阵便向皇上求了恩典,选个本家的女孩儿进宫伴驾。然皇后娘娘那支却是没有合适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点了你。只是之前你出了事,这事儿便搁下了。今天皇后娘娘特意问了太医院,听得你已经好了,便传出话来,让你明日进宫。”

    那拉夫人看女儿低头不语,还以为她为着要进宫而担心,便安慰道,“虽说皇后娘娘跟咱们不是一家的,但好歹你是她下旨叫进宫的,这宫中众人万不会难为你。再有这宫中的规矩宋嬷嬷和陈嬷嬷自是清楚的,有他们提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只记住谨言慎行就行了。”这宋嬷嬷和陈嬷嬷便是那拉夫人托人请的从宫里出来的那两位教养嬷嬷。

    “就是你额娘这话。你记得再给娴儿准备些荷包。”后面这句自然是对那拉夫人说的。宫里不比外头,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进了宫这赏人的东西可不能少。

    景娴听着阿玛额娘的嘱咐,心中一暖,回道,“阿玛,额娘放心,女儿知道了。只是,咱们家虽说跟皇后娘娘是同姓,但不同旗,更遑论宗族,怎么就点了女儿呢是不是,明年的选秀”

    那尔布虽说只是个佐领,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懿旨下来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了。现在看女儿提出来,也深感欣慰。“皇后娘娘的想法,自不是我等可以窥探的。但是明年三月就要选秀了,景娴这番说不定也有自己的一番机缘。”

    景娴听那尔布这番话,想来应该是跟明年选秀有关了。只是皇上到底年纪渐大,并不用如此费心,而皇子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已经有了嫡福晋,以自己的身份也是不够的,那么,侧福晋五阿哥弘昼,嫡福晋家世不显,但据说夫妻二人感情甚笃。而四阿哥弘历,整个朝堂怕都知道了这位就是日后的主子爷了,嫡福晋出自富察氏,其父乃是察哈尔总管李荣保。而他颇为宠爱的侍女高氏,其父乃是刚调任两淮盐政兼任江宁织造的高斌,虽是包衣出身,架不住皇上恩宠。自己不过是一个佐领的女儿,可又让皇后亲自出马,这到底景娴摇摇头,总感觉自己漏了些什么。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进了宫再见招拆招吧。

    这边那拉夫人又拉着景娴嘱咐了许多,近三更才放她回去歇息。

    、第002章 进宫

    第二天一早,就有内侍带着懿旨和车马来那拉府上接人。

    皇后还特别恩准景娴可以带两个人一同进宫,景娴便带了宋嬷嬷和凝碧两个。宋嬷嬷为人精明,但面相和蔼,凝碧机灵又稳重,这两个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景娴坐在车上,静静地听着宋嬷嬷讲些宫中的规矩,凝碧更是听得仔细,希望不给主子惹麻烦。虽然这几天也在跟着嬷嬷学规矩,到底还是有些不安。

    马车行了大半个时辰,进了内宫,便不能再前行了。景娴扶着凝碧的手,蹬着花盆底,悠悠的向着体顺堂走去。康熙爷过世之后,雍正皇帝为表孝心,不住乾清宫,而是搬到了旁边的养心殿。因此,皇后也未住坤宁宫,却是住了养心殿后头的体顺堂。

    这一路上,景娴心里想着,这花盆底倒真是累人,难为后宫里的主子们居然能驾驭的如此娴熟。一时又庆幸正是冬日,要是夏天,在太阳底下这么走一遭那可真是受不了。

    经过通报,景娴等了片刻就听到了宣她觐见。景娴整整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暗吸一口气,独自一人跟着小太监进去了。凝碧和宋嬷嬷是奴才,没有上头下令,并不能陪着她一起觐见皇后。

    进了东暖阁,只见皇后一身杏色常服,盘腿坐在炕上,身后搭着几个靠枕。

    景娴也不敢左顾右盼,低着头行礼,口中唱道“奴婢那拉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因这是第一次觐见,景娴行的是大礼,而三呼万岁和千岁早在雍正皇帝登基之后便被禁止了。

    “免礼,起磕。快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那拉皇后和雍正是少年夫妻,如今也已经五十有一了。保养得再好,声音却是骗不了人的,早已没有少女时清脆悦耳的嗓音。

    “谢皇后娘娘。”景娴这才起身,走上前去,在离皇后一射之地站定,微微抬头,低垂着眼帘。

    她知道皇后在打量她,所以更加不敢乱动,只是垂在两边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这是她紧张的时候不自觉的会做的动作。

    皇后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家媳妇,陪着雍正度过了最艰难的夺嫡时期,在这深宫里见过多少女人,自然将景娴的紧张收入眼中。但是到底面上还能保持端庄,看来是个好的。

    虽然才十三岁,身量倒是已经长开了,身姿窈窕,尤其是今儿个穿的窄腰旗装更是衬得腰身盈盈一握。再细看她的眉眼,真不愧是“满洲第一美女”。肤如凝脂,柳眉杏眼,鼻子高而挺,双唇不点而红。这样的风姿容貌,要是个心不正的,定要成为红颜祸水。

    想到雍正之前对她所说,竟是有意将这个那拉氏给弘历。这孩子的家世,既不会压了嫡福晋一头,又不会轻易被欺负了去;且这样的容貌,也可以压一压那个高氏。皇上真是为弘历事事都想到了啊。

    这么些心思不过是在几眼之间,皇后亲热的拉过景娴的手揉搓着,“听说你闺名景娴,我唤你娴儿可好”

    景娴因被皇后拉着,也不能行礼,只能低头回道,“皇后娘娘唤奴婢的名字是奴婢的福气。”

    皇后看景娴也不矫揉造作,自有满洲姑奶奶的一股爽利,越看越欢喜,“你这孩子还真是合了我的眼缘。我是个没有儿女缘的,宫里又没有未嫁的格格,如今有了你到让我开心。你也很不必一口一个皇后娘娘,便唤一声姑爸爸也使得。”

    景娴看皇后不似客气,要不是真喜欢,作为皇后之尊也断不会说这话来客气,于是歪着头笑道,“进宫前,额娘就说皇后娘娘最是和善的。没想到奴婢还能有这个福气称您一声姑爸爸,娴儿给姑爸爸见礼了。”说着还福了一福。在快成精的上位者面前,藏着掖着才是最危险的,再说推脱什么的也不是她的性格。

    皇后甚是高兴,叫身边的嬷嬷送上表礼,“既然叫了姑爸爸,总得送些见面礼,这些首饰还算新鲜,正该你这样的年纪用,你便收下吧。”

    又看这盒子与早先备下的不同,知道这是李嬷嬷忖度着自己的心思把礼加厚了,瞥了一眼,笑骂道,“你倒是个聪明的,知道给我侄女备份厚礼。”

    李嬷嬷作为皇后的心腹,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娴格格这样的人品模样,奴才看着心里就喜欢。主子又认了人做侄女儿,奴才便自作主张了。不然主子可不得骂奴才没有眼色了”

    景娴知道像李嬷嬷这样的奴才,作为皇后的心腹,自有她的体面。亲自从李嬷嬷手中接过盒子,又向皇后道谢,“可是姑爸爸疼我呢,连李嬷嬷都看出来了。也该谢谢嬷嬷,倒让我得了便宜。”接着便正经的向李嬷嬷福了一福。

    李嬷嬷哪里敢受她的礼,忙侧身躲过了,“娴格格可是折煞奴才了。左右是皇后娘娘的东西,也是按着皇后娘娘的心意来的。”

    皇后看她娇憨行礼的模样,藏在心底的母爱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拉着景娴让她坐在身边,细细的问些问题,“今年多大了我瞧着倒像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听说才十四。”

    说起这个景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俏脸上飘了两朵红云,“回姑爸爸的话,娴儿今年正是十四岁。额娘也说我呢,许是吃的多,所以长得快。”

    “能吃是福呢,有什么好害羞的。”比对自己日益减少的食量,皇后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老了,“十四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在家也是一般的金尊玉贵,叫你进宫倒是委屈你了。”

    “姑爸爸哪的话,能够进宫陪伴姑爸爸是娴儿的福气。再说娴儿自来是个蠢笨的,若能的皇后姑爸爸的调教,可是天大的恩德了。”

    这话倒也不全是恭维。虽然不是恩养在皇后膝下,但是在皇后身边一段时间就是不一样的。不管她能不能有幸得到皇后娘娘的指点,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这样一来对明年的选秀也该是有好处的吧。

    皇后笑道,“瞧这张嘴,哪里还需要我调教。惯会说好听的。既是我的侄女,我这姑爸爸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景娴听这话像是有所指,也来不及细想,回道,“那娴儿就先谢过姑爸爸了。”

    皇后又问起前一阵的事故,“怎么好端端的竟从马上摔下来了伤都好全了吧”

    景娴自己都还没弄清楚这件事,阿玛跟额娘应该是知道的,但却瞒着她。“想来是娴儿马虎了,一时不查竟出了这种事故,怪丢人的。阿玛跟额娘也是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让我再骑马了。只是这外伤到还罢了,养了这些时日早就好了,连疤都快看不见了。只是摔下来时磕到了脑袋,有些事情竟是记不清了,不过倒也不影响。这一个月在院子里养着,额娘直说我文静了,倒是因祸得福了。”

    因为她坠马时皇后已经传出话来让她近日进宫伴驾,所以当时特意派了一个太医为她诊治。既然皇后是通过太医院知道她已经伤愈,那么这些事她就肯定全都知道了。甚至她所不知道的这次事故的真正原因,说不定皇后也是知道的。

    皇后看到景娴额头的一道伤口,果然已经淡了许多。但是因为景娴的皮肤白皙,还是很明显的。“李嬷嬷,你去把那个进上的玉肌膏拿来。这个膏药听说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对祛疤除皱是最好不过的了。你这年轻轻的,留了疤可不好看。”

    景娴听这话便知这药膏是极珍贵的,忙推说不敢,“这样的东西哪里是奴婢能用的,还是姑爸爸自个儿留着吧。我这伤口都快好了,太医也说了只要注意点,不会留疤的。”

    皇后笑着安抚她,“也不值什么。我如今都这个岁数了,很不用这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对自己的容貌,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最是在意的。我们娴儿既然有满洲第一美女的美誉,更应该好好保护。你就放心用着吧。看着你们这些姑娘花一样的样貌,我心里也欢喜。”

    景娴见推不过,便收下了。说实话,她对自己这张脸倒不是很在意,只是不小心听过额娘唠叨,怕是留下疤痕,于选秀有碍。凡身上有胎记、疤痕的人,基本在初选就会被刷下来。倒也不是盼着她进宫或是指给宗室,只是她这伤在脸上,自行婚配怕是也会受影响。

    而那“满洲第一美女”的名头,却是这两年传出来的。只因为跟着额娘参加了几次贵夫人们的聚会之后,她这样的容貌便被传开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凝碧告诉她的,她自己早就不记得了。想来,以前的她也因此而高兴,所以被嬷嬷丫头们打趣的时候也不阻止,直到现在还有这话。但是现在的她却不这么觉得。尚在深闺的女子名声在外是什么好事吗尤其还是因着容貌。所以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听了一次,便叫额娘让下人们不要再多嘴。只是到底已经传了几年了,见过她的贵妇又这么多,是以整个京城大概都知道了那拉家的格格是满洲第一美女。

    近晚膳时,皇上那边有人来了,说是今儿个朝政繁忙,晚膳就摆在养心殿了,晚上也宿在养心殿了。自即位以来,雍正勤于朝政,并不经常流恋后宫。皇后也不在意,拉着景娴一块儿用了晚膳。用完晚膳后又闲聊了一阵,才让李嬷嬷带着景娴去了侧殿给她安排的房间。

    景娴知道李嬷嬷是皇后的心腹,也不打听什么,只说“劳皇后娘娘费心了”并让凝碧给了赏金。等李嬷嬷走了,景娴就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屋子。雍正崇尚节俭,宫内的装饰用度也不一味的强调奢侈华丽。这屋子里的摆设也不算多,但是处处透着皇家的精贵。总归是皇家,再节俭,也不会失了身份。倒是帐子一类用了些鲜亮的颜色,想来是考虑到景娴是个未出嫁的女孩。满族人自来重视女儿,入关后虽然受汉人影响,但对于自家的女孩儿还是娇养的,所以才有“满洲姑奶奶”一称。

    景娴坐下来,细细的想着这一天的情况。看皇后娘娘刚见面时对她的打量,总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后来那样的喜欢,倒应该是真心的。这点她很庆幸,这爽利不带心机的性子居然真的合了皇后娘娘的心意。还有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的有种感觉,这回进宫并不是皇后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没有任何线索支持她的这点猜测,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

    揉揉太阳穴,景娴把一切问题抛开。自己果然不是一个聪明人,连这些都理不清。看来,还是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只是,怕是不能如愿。

    、第003章 八字

    在景娴和皇后闲聊着的时候,养心殿里的雍正难得的没有埋头于奏折。

    苏培盛站在一边,心里奇怪。皇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听说那拉家的格格已进了宫,便对着一张纸发呆,竟是连奏折都不看了。作为跟了雍正三十多年的老人,他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脸上,只是心里想着要是见着这位格格可得敬着些。

    而雍正此时,正全神贯注于手上的一张薄纸,或者说,是上面写的生辰八字。底下居然只写了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苏培盛见殿外的小太监打手势,知道是皇上传召的大人来了,躬身回道,“皇上,钦天监柳大人已在殿外候着了。”

    雍正放下纸张,“传他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

    低沉的声音让柳彦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会儿怕是不怎么高兴呢,等会儿回话可得经心着点儿。

    雍正终于还是把那张纸拿了起来,“柳彦,这里有两个生辰八字,你拿去看看,再合一合。”

    柳彦双手过头,恭敬的接过,“,微臣遵旨。”

    这看生辰八字也不是简单的事儿,柳彦有心回去慢慢斟酌,可看皇上的样子是要立刻知道结果,只能搜肠刮肚的想一想学过的东西。

    这其中一个八字倒是不陌生,乃是四阿哥的八字。这倒是容易说的,任谁都知道这大位的继承者怕就是四阿哥了,谁敢在这时候添堵。更何况四阿哥的八字原就不错,这样大富大贵、独领风骚的命格,又是生在皇家,还能有什么意外不成

    不过这另外一个八字,倒是难说了。既然是跟四阿哥合八字,那么就是个女的。若是单独看这八字,也是富贵命,可惜寿命不长,且后半生劳心劳力还是枉为小人。但若是跟四阿哥的一合,龙凤呈祥却也是龙争虎斗

    这两个,可都是轻易说不得的。且不提四阿哥如今还只是一个阿哥,若是龙凤呈祥,四阿哥已娶了正妻,这将四福晋置于何地若是龙争虎斗,区区一女子,怕是连皇上也不会信的。除非,除非这女子乃是当世的武则天可看她的八字,不像啊。

    雍正爷在上头仔细的观察着柳彦的神色,这些人惯会说些好听的,往往把不好的也说成七分好,若不是形势所逼,他也不会让钦天监的人来合这个八字。虽然若真的赐了婚,这合八字也是该的,但若是其中有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泄出去那就不好了。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柳彦跪伏下来,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皇上的话,依臣所见,此二人八字合,又不合。若是为婚配,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

    雍正咀嚼着这六个字,沉默良久。

    “行了,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柳彦低头躬身一步步向后退,知道出了门外,才透过气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位爷,比起先帝,狠厉之色可不是多了一点点。

    雍正在龙椅上简单的敲了几下,眼前立马出现了几个黑影,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四阿哥最近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一切如常,只是近来后院去的少了。”

    雍正手一挥,眼前的人又不见了。

    前几日,弘历偶感风寒,却不想弄得高烧昏迷。雍正生了好大的气,不仅斥责了太医院一干人等,更让皇后出面好好敲打了他的福晋富察氏。他一直以为富察氏出身大家,又是个端庄贤惠的,必能将弘历照顾好了,哪成想居然让他差点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去了。

    弘历是他已经认定了的储君,若是就这么去了,他可不像先皇有那么多的儿子可以挑选。如今剩下的两个儿子,弘历是满妃所出,当年也颇得老爷子的青眼,自然是最好的继承人。弘昼虽然聪明机灵,但还不足以支撑起家国天下。

    可惜,从小看着还行的弘历,于女色上头,却是糊涂得紧。雍正握起拳头抵在眉心,他精心挑选了弘历的嫡福晋,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是高斌的女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可偏偏弘历这小子,竟是真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侍妾,宠的厉害,几乎夜夜流连于后院,实在不像。高斌的女人自然要好好利用,却不能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尤其不能让她生下皇子皇孙。他自己就在身世上吃了大亏,若不是当年交给佟额娘抚养,如今哪来的雍正皇帝。如今虽不愿别人提起,但也不希望儿子重蹈覆辙。当年他能击败老八,也有许多原因便是老八的出身,比之他更加让皇父难堪。

    如今弘历那里还少两个侧福晋,雍正便打算在这侧福晋的人选上做文章。费尽心思找到了一位正经的满洲在旗的,佐领家的嫡女,不想竟是这么个结果。只是此乃天定之人,他向来笃信佛教,不敢背天逆势。现在只希望那个那拉氏是个好的,说不得是弘历的福星。

    而此刻的乾西二所里头,大病初愈的皇四子弘历正在书房里头看书,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皇父了若指掌。吴书来站在一旁奉茶,心里却不禁嘀咕,这四阿哥生了一场病,怎么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要说用功,四阿哥自小便是个勤奋的,又聪明,学业上头从未被皇上说过什么,甚至经常受到夸赞。可自从四阿哥大婚以后,可从来没有连着十来天都不曾去后院的。虽说前次风寒厉害了些,可明明已经痊愈了,福晋和高格格都派人来请了,四阿哥竟然还是没去。

    弘历又看完一页,才把书放下,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颈,弘历打量了一眼门口,忽的问道,“吴书来,今儿有谁来过了”

    吴书来弯腰垂首,回道,“回爷的话,福晋和高格格都派人来了,按照爷的吩咐,直接挡回去了。”

    弘历揉揉太阳穴,大病初愈,精力大不如前,看了这一会儿书便有些头晕脑胀。想起后院一堆糟心事,越发的头疼。

    吴书来见此忙问,“爷可是身体不适”

    “无碍。”弘历摆摆手,又问道,“父皇那里,没派人来吗”

    吴书来知道主子的意思,回道,“今儿并不曾派人来,只听说召见了钦天监的柳大人。倒是皇后娘娘那里来了一位格格。”

    弘历来了兴致,“哦好端端的,怎么召见这么一位,可是跟乌喇那拉府上有关”

    吴书来回道,“并无甚关系。之前皇后娘娘就下了懿旨接这位格格进宫,说是因膝下无儿女,颇感寂寥,听闻那拉格格温柔可人,便欲接进宫来作伴。只是那时这位格格碰巧出了些意外,受了伤,因此拖到今日才进宫。”

    摩挲着书页的边角,弘历对这位格格越发的感兴趣,“说仔细点儿,这位格格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能得皇额娘的垂青。”

    “。”吴书来将所知晓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这位姑娘也是乌喇那拉氏,却是正蓝旗佐领那尔布的嫡女。听闻这位格格十足的满洲姑奶奶的架势,骑马射箭样样都会,而且容貌俏丽,有满洲第一美女的美誉。这回那拉格格进宫,皇后娘娘还特意准许她带了两个奴才,一位嬷嬷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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