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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花何处开_第41分页

作者:甜橙味真知棒 字数:13085 更新:2021-12-22 20:02:25

    的美色控制住皇帝,窃得皇帝宝座,于是便将主子和小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过去主子和小姐还在暗处便罢了,怎料现在将自己暴露。丞相的人倒是由明转暗;还有皇帝,一直觊觎着小姐,虽面上不动声色。却早已下了将主子除去的心,只是碍于太后的阻扰和战事的需要,迟迟不敢下手罢了。

    此一去,几股势力齐聚,目标便是小姐。静夫人在心中暗暗盘算,还是不能用王府里的人。思静楼里的人对主子都是忠心耿耿的,还比较可靠。

    第二日夜里月上柳梢,静夫人便到莫言院子里,进得屋来,摒退了丫鬟,只剩下温儿伺候着,便开口道“今夜三更走,你和温儿换了三等丫鬟的衣裳从后门出去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莫言和温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静夫人又问“如今天愈发凉了,再往北边该是呼啸的狂风了,此一去路途艰险,行李都收拾好了么”

    温儿应着,从柜子深处拿出两个包袱“一包是小姐带着的药,一包是衣裳。”

    静夫人点点头,随手拨弄着那包袱的带子,却忽然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她拧了拧眉“小姐近日熏的什么香”

    莫言被她这一问,倒是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静夫人在这时候绝对不会乱开玩笑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回到到“何曾熏什么香呢,我一直就不怎么喜欢浓郁的香气,清清爽爽地不是更好”

    静夫人听了,脸色愈发沉重起来,打开那包袱仔细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半晌,忽然脸色大变,只见她幽幽坐下说“小姐此行怕是暴露了,这是种奇特的香料,一旦沾染香气便会经久不散,若是用训练过的犬追击,小姐怕是跑不掉的。”

    莫言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这包袱是温儿亲自收拾的,并不曾过了他人的手,怎么就染了这香”

    静夫人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房里丫鬟仆妇众多,谁又敢说都是些忠心为主的呢

    “不过也不碍事,幸好发现得早,险些不曾误了大事,你们依旧按照原来的计划三更走,我叫了人来,将这包袱拿了往你们的反方向走,让他们去追吧。你们也别带包袱了,就这样走,路上若是有什么需要便叫跟着的人置办。现在是非常时刻,要委屈小姐一些了。”

    莫言摇摇头“我并不觉得委屈,只要能离他近一步,我都觉得是种幸福”

    今天墨墨给写了一首诗,很感动。谢谢墨墨,也谢谢所有看我的书的你们,有你们的支持,甜橙才不会放弃,一直努力下去。

    把诗贴出来跟大家分享

    并蒂莲花何处开

    羞红心事春风外

    素笺轻沾相思泪

    铁马也藏玉人怀

    欲哭欲笑欲牵手

    亦爱亦恨亦疯癫

    甜橙味道真知棒

    来读此书笑开怀

    、第一百四五章 林暗草惊风

    月色朦胧,夜色清寂,一轮皓月缓缓升上天际,散发出柔和洁白的光芒,薄雾似纱,美如幻境,空中星光点点。仿若从苍穹洒下无数的璀璨珠宝,明亮而耀眼。

    一辆马车在几匹骏马的围护下急急向前行驶,莫言坐在车内,车身摇晃带来的不适感令她腹内翻江倒海般难受,平日里殷红明艳的小嘴此刻泛着白,脸上早已没了血色,一双总是明亮晶莹的大眼睛里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却多了一分坚毅。

    她紧紧抿着嘴,头无力地靠在车板壁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这个时候,她不想休息,她知道,快一点能到允之和熙祥身边,允之和熙祥便多了一分生的希望。她的这一点点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一旁的温儿看到莫言那难受的样子,心中也是心疼,但是这几日以来马不停蹄地赶路,她知道这个时候要劝小姐停下来休息一下是断断不可能的,现在小姐的一颗心都挂在那病床上躺着的人身上,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即刻飞到军营里,哪里还等得。

    她叹了一口气,将马车的帘子撩开一些,好让清冷的空气灌入车厢内,莫言吸收了一些新鲜空气,被冷风吹了一阵,心中的压抑才稍稍舒缓了一些。

    一旁骑着马护卫的黑衣人看到那被撩开了一丝缝隙的马车,眉头微微一皱,便急急打马来到马车旁,低声道“小姐,前面的路便不太好走了,大晚上的若是进入密林怕是会有危险,此处开阔,不如就子啊此处休息一阵,等天亮了再赶路吧。”

    莫言才想拒绝,但思及黑衣人日夜护送也着实辛苦。何况他说得也有理,便不再反对,便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黑衣人得到莫言的同意,沉沉地道了一句“就地休息。”马车和护卫的骏马便都停了下来。

    温儿才起身想要扶莫言下车透透气,便被黑衣人一个眼神制止了,僵在那里,心中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空气中是沁人的寒气,冬日的夜里总是让人冷得恨不得缩成一团,但四周渐渐明晰的杀气让人更加背脊发凉。

    草丛里有oo的声音,虽小。但在暗夜的草地里,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那声音便被无限放大。

    莫言也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气息的袭来。她迅速地拉着温儿退回到马车的角落里坐好,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是第几次了从离开瑞王府的那个夜晚开始,危险便不断袭来,一拨又一拨的杀手像闻到猎物的猎豹一般蜂拥而来,紧追不舍。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慌乱。那现在在这不断的刀光剑影中,她更练就了一番淡然,因为她知道,外面护送的人定会拼尽全力护她和温儿周全。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会被那呐喊和刀剑刺破皮肉的声音吓到瑟瑟发抖,还会被那血肉成河的场面吓到食不下咽。可是现在,她知道这是有人向取她性命,也想要了允之的命。

    她偏不让他们如愿

    一阵压抑得让人忘记了呼吸的安静之后。外面霍地响起了呐喊声和刀剑声,莫言清楚地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皮肤被刺破的声音和有人丢掉了性命,身体重重砸向地面沉重的声音。

    莫言倾听着,眉心便颦了起来。一张脸愈发地苍白,一颗心却被崩到了最紧――今日来的人似乎特别的多。虽然护送她们的人也不仅仅只是马车边上的那几个,但敌人出其不意不分昼夜的袭击还是让护卫们疲于奔命。

    莫言清楚地记得他们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那是每一次战斗之后她亲手为他们包扎的,那一个个伤口,都是为着她而伤的,他们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兢兢业业地执行着自己的护送任务,便是失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也不是没有内疚,只是她现在早已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每一次的战斗过后,她都颤抖着指尖为他们包扎,却不知道她的内疚早已落入他们没有一丝波澜的眼中,化作丝丝温暖,融化他们那长久以来冰冷的心。

    外面战况渐渐激烈了起来,莫言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虽然几日以来从未得过安宁,但她知道黑衣人身手了得,往往是她还未来得及害怕,战事已经结束。

    一般这个时候,便会有人拉沉声嘱咐她们不要出来,直到将马车驾驶离开那血腥味冲天的现场,才停下来整理身上的伤。

    可是今日,情况却似乎有所不同。莫言还未来得及多想,“噗”地一声,一大滩血便溅到了马车的帘子上,帘子被溅出来的血印出了一个暗色的图案,美丽又诡异。

    莫言心头一沉,她知道,出了这样多的血,便说明又有一个人殒命了。但下一秒,危机便袭来,只听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然后便有箭雨落下,有的飞在半空中,便被人用剑截了下来,发出“当”的一声,箭越来越多,外面打斗的声音也渐渐静了下来,忽然,马车动了一下,帘子被人用力掀开,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就是方才让他们停下来休息的那个人。

    “小姐,今晚的这批人似乎不是和昨晚的那批一伙的,今晚的这批人来势汹汹,竟然不管不顾地用了弓箭,咱们怕是抵挡不了多久,我先送小姐走吧”那黑衣人匆匆地说,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狼狈和慌乱。

    莫言对于他并不陌生,当初从神医谷来时,便是他护送的,这几日的相处,更是让她发现眼前的男人虽然总是一声黑衣,脸上也鲜少有表情,却是武功相当厉害的,做事也细心,虽然什么都不说,却是事事都替她们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慌乱,一时心中也害怕起来。

    那黑衣人等不及莫言答应,径自坐上马车,用力抽了一鞭子,那马吃痛,便开始狂奔起来。

    马车速度太快,颠簸让莫言和温儿感觉头晕目眩,但她们相互搀扶着,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们知道,现在若是出了事,病床上躺着的人儿便没了希望。

    马车却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那骤然的停车让莫言和温儿坐不稳,一个猛冲差点掉到车外。车外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温儿觉得有些奇怪,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撩起帘子,却被莫言眼明手快地拉住了手,无声地摇摇头制止了她的行为。

    虽然她们方才脱离了危险,但马车脚程慢,或许会有敌人追了上来,或是有人预计了她们逃跑的方向,早早设下了埋伏也未可知。还是小心些为好。

    只听见外面沉沉响起黑衣人的声音“你们又是哪里来的车上不过是两个弱女子,为何要穷追不舍”

    莫言一瞬间便明白了黑衣人的用意,以他惯常的脾气,断不会多说废话,想来是现在敌人众多,他无法以一敌百,所以才出言拖延时间。

    心中一确定,她便转身到车后的板壁,在角落处摸索着什么,然后咬着牙双手向两边用力一推,那板壁便像门板一般被从里面打开了。

    原来,这马车是特别制作了,因着知道了一路上的艰险,便多设了一个机括在马车后的板壁上,以备不时之需,不料今日竟用上了。

    莫言跳下马车,双腿的酸软让她差点跌坐在地,但是她迅速地稳住了自己,拉着温儿便往马车旁的树林里狂奔而去。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磕得生疼,脸上想来也被树枝刮了无数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但这时却什么都顾不上了。紧紧拉着温儿的手一言不发地向前奔跑着,身后忽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她去顾不上回头看一眼,她知道,那黑衣人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拖住那帮人,好让她们逃得更远一些,她们离得远一分,便安全了一分,这便是对那些为着她们流血甚至失去生命的人最大的报答。

    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沾湿了衣襟却不自知,只是咬紧下唇一言不发,只是麻木的向前奔跑,漆黑的夜里在这茂密的丛林里连星星的光亮都看不到,脚下却一时一刻也不停歇。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近了,莫言知道定是被发现她们逃跑了,所以追了上来。

    温儿渐渐有些累了,脚步也愈发凌乱,她松开莫言的手,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喘着气“小姐,我们分开跑吧,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被抓的,你先跑,我去将他们引开。”

    莫言何曾不知道若是有人将那些追来的人引开,她便多了一分逃脱的可能,但是思及熙祥那张憨厚的脸,那将她当做自家妹妹一样疼惜的眼神,心中便愈发不舍,温儿不是其他人啊,是从小到大都陪着她,亲如姐妹的人啊,是熙祥疼在心尖的人啊

    她想要见到允之,或许病床上的熙祥每分每秒也在思念这温儿啊她怎么能这样自私。

    于是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拉起温儿的手“要走一起走,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可是才跑了几步前面的温儿便忽然停了下来,莫言才想开口问,便发现一群持刀人的栏住了她们的去路,他们都用布蒙住了脸,但身上散发的腾腾杀气却让人背脊发凉。

    、第一百四六章 香消玉陨谁人怜

    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挣扎着出来,莫言艰难地想要动一动身体,却觉得身上疼的厉害,每一处的酸痛都让她觉得无比难受。

    是死了么难道九泉之下便是如此的黑暗,可为什么还会觉得痛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孟婆端着能让人忘记一切的孟婆汤等在奈何桥头最终还是因着无力而放弃了移动身躯的想法,她挣扎着用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黄的一片,耳边传来欣喜的声音“言儿,你终于醒了。”

    那声音里有惊喜、有颤抖、有似乎是因着长时间的沉默而略显的沙哑,但是那声音却如此陌生,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又不是很记得了。脑中闪现的,是晕厥前最后的画面。

    那一夜,一大群人在密林中将她和温儿团团围住,那些手持刀剑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将包围圈缩小,被包围的人儿相拥着瑟瑟发抖,她甚至能感受到温儿拿急速跳动的心脏,纵然如此,在最后的一刹那,温儿猛地扑向其中一个人,大声叫着“小姐快跑”将他们的步调打乱。

    莫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得惊在了原地,却因着温儿那哀切的语气和恳求的眼神而咬咬牙转身跑开,身后响起了男子的咒骂声和温儿的哭声,她不敢回头看一眼,那是温儿用自己来为她换取的机会,她必须紧紧抓住,才不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身后响起了女子的哭喊和男子佞笑,她的脖子却如此僵硬,她不敢回头看哪怕一眼,她知道就算只看一眼,她一定会放弃逃跑的勇气来护温儿周全。只是,她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人的悲剧和两个人的悲剧之间的差别。

    风在耳边呼呼而过。一张脸早已被树枝刮得生疼,泪水朦胧了双眼,双脚已经没了知觉,却还在不停奔跑,莫言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只是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她不敢停下。过去的她不怕死,甚至渴望死亡,但是爱已将她一颗冰冷的心捂得暖暖的,总要自己过得好,才对得起这些人的爱。所以,她不能停下

    深夜的密林里一片漆黑,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还未等她重新站起来,便看到一双男人的脚已经走到她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这里是哪里温儿怎么样了看着那晚上的情景,怕是

    莫言不敢再往下想,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便看到一个身着明黄的身影欺身上来,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言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你已经睡了两日了。可把我吓坏了,你要吃些什么呢我让他们立即去准备,你才醒来。怕是要吃些软软糯糯的东西才好。”

    眼前的人显然太过激动了,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莫言觉得闹腾得头有些生疼,思想也未恢复清明,秀气的眉便微微皱了起来。想挣扎着坐起来,却觉得身上软得很。眼前的男子看了。忙上前扶她,还体贴地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眼前糊了纱一般的模糊渐渐散去,双目渐渐清明起来,思想从那无边的黑暗中回归,莫言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只见他着了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处处都显示着眼前人的尊贵。

    他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闪现出惊喜而温柔的神情。莫言看着眼前男人那与允之眉眼间有些微相似的男子,敛眉低低叫了声“民女给皇上请安”。

    声音疏离而沙哑,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看到莫言醒来,皇帝欣喜若狂,他忙忙吩咐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燕窝粥送过来,亲自端了坐在莫言床边,舀了一小勺放在唇边细细地吹凉了些才送到莫言嘴边,莫言却没有张嘴,而是冷冷道“为什么”

    三个字仿若一把锐利的尖刀直刺皇帝心窝,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用心,他处心积虑地将她接到宫里;他衣不解带地照顾昏迷的她,就连误了朝政也在所不惜;他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服侍一个人吃东西,就连太后和皇后都未曾得过这样的对待,而言儿,却如此不屑一顾,一句“为什么”,便将所有的情都抛开。

    虽然如此,但到底是爱了多年,时时珍藏在心中的人,皇帝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和风细雨道“你生病了,就得好好养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莫言不语,只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望向皇帝,那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娇羞,没有了往日的含蓄,只是这样瞧着皇帝,皇帝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遇,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发现,言儿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在她那漆黑的瞳孔中,他看到了深邃如夜的寒冷,看到了如同猎人发现猎物时的精光,发现了她让人无法逃脱的压迫感。

    皇帝终究是养尊处优惯了,何尝有人敢这样瞧着他偏偏这又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打不得也骂不得。他蓦然发现莫言身上发出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僵硬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身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

    心中回想自己所做的种种,害死自己的兄弟夺了皇位,又为了得到言儿而将允之弃于那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已是罪恶滔天,若是再让她知道是自己派人将她绑了来,他怕是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心中意念一动,他便开口道“有人想要你性命,我的人看到了,连忙救下你,那时候你被打晕了,估计是打得重了些,加上你之前舟车劳顿。所以你昏睡了两日才醒来,让我好生担心。”

    莫言没有立即回答,这些托辞不听也罢,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来的,一直提防着的人,怎么可能好心救了她她不知道的是,皇帝虽然说了谎,但也并不全是谎言,的确是丞相的人截了她们的道要将她们置于死地,甚至还用上了弓箭。一路尾随的皇帝的人看到了。连忙也冲了上去,他们都知道,马车中的人可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前几日也皇帝也派了人去捉莫言,却言明一定不准伤了小姐,小姐又有思静楼的高手保护,时不时还有丞相的人来捣乱,所以才没有得手。

    思静楼的人、皇帝的人、丞相的人打成一团。黑衣人才有了机会将马车驶离那刀光剑影的地方,谁知最后还是被皇帝的人追了上来。

    身上的不适让她坐立不安,她略略动了动胳膊,发现身体的知觉也在慢慢苏醒,低头一看,自己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一副宫装打扮,一颗心便吊得高高的。脸色也愈发暗了下来。

    皇帝看到了,知道莫言不高兴了,一时间心疼不已,忙道“言儿你不要误会,你送回来时身上脏兮兮的。又到处都是伤口,我让宫女们给你沐浴更衣。还顺便涂上太医们给的药,这玉肌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一般妃子想要都不能,搽上了不仅伤口好的快,而且一点子疤痕都不会留下,还会肌肤生香呢”

    莫言点点头,没有说话,皇帝便悄悄松了口气。想重新喂她吃燕窝粥,却又怕她再次拒绝,又怕莫言厌烦了他,于是想了想,还是让宫女接过白玉碗来喂。

    莫言看到那宫女跪在床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皇帝则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宫女,似乎只要她犯一点点错便要了那宫女的命似的。

    其实皇帝对瑞王妃双胞胎姐姐的爱恋在宫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每到初一十五瑞王妃带着孩子进宫给太后请安过后,都会被接到皇上的寝殿来,接着便是催水梳洗了。据当值的太监和宫女们说,还一直听到瑞王妃的哭泣和皇上的呐喊,伴着那臊人的喘息,不过皇上叫的不是瑞王妃的名字,而是王妃姐姐的名字。

    所以当皇上寝殿出现一个与瑞王妃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只是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了遭来杀身之祸。

    莫言看到那宫女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实在是不忍,只好叹了一口气,亲手接过那白玉雕花碗来,轻轻啜了一口。皇帝见状才松了一口气,悄悄摆手让那宫女退下,但莫言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放下的心再度悬在了空中。

    只见莫言拿着碗,低头用勺子在碗里搅动着,却再也吃不下第二口,只是低低地开口问“温儿呢温儿去哪里了”

    皇帝一直没想好如何回答,看到莫言那样,知道那丫鬟在莫言心中非比寻常,一时间又是急又是恨的,竟说不出话来。

    想了一阵,只是呐呐开口道“哪个温儿我的人到的时候,只见你晕倒了躺在树丛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在周围。”

    莫言知道皇帝定是撒了谎,他眼中的慌乱和语气里的不自信已经给了她答案。直觉告诉她,最后将她们围住、将她打晕的那群人一定是皇帝派去的。自出了瑞王府这几日以来,总有危险不断袭来,但渐渐地他们发现,有一群人下手狠毒,招招都是想要她的命;而另一群人则小心许多,似乎怕伤着她。

    她猜那是皇帝的人,否则将她们成功堵截在密林之内,要了她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的命易如反掌,哪里还能有温儿出来成功阻拦和她逃跑的机会。

    想来,皇帝是下了命令要将她捉回来,哈不准伤她一丝一毫;而关于温儿,或许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丫鬟。

    低着头,肩头却有阵阵颤抖,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砸在碗里,她却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舀起合着苦涩泪水的燕窝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却是食不知味。但是莫言心中自有无限的恨,有无限的不甘

    她不甘,就这般被人囚禁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不得自由;她恼怒,为何好人终究不得善果,温儿那样一个好的女子,童年的不幸终究在少女的心事中渐渐被打消,以为从此便能被熙祥呵护在掌心,从此夫唱妇随白头偕老,却不料飞来横祸从此天人永隔;她恨,那人视命运为草芥,无情地杀害了温儿,还将她囚禁于此,便是间接将运至和熙祥推向死亡的深渊

    、第一百四七章 梅花香自苦寒来

    风起,沁人的花香吹来,暖阳,淡淡的投射下来。冬日里难得的和暖化了皑皑的白雪,却化不掉莫言心中的冰凉。

    莫言站在怒放的梅花下,颊边的髻发有些许的松散,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那垂下的一缕秀发,在颊边一侧,虚无缥缈地晃荡着,将她柔美的轮廓映衬得若隐若现,愈发地像那从梅花蕊里出来的仙子。

    连一旁跟着的宫女太监都看得失神,只是愣愣地,仿佛一个眨眼,这冰清玉洁的仙子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皇帝悄悄过来,身边的太监宫女们居然都没发现,等忽然过来的时候,他的轿撵已经到了跟前,将太监宫女们都吓了一跳,连忙跪拜行礼,莫言回头看见了,眼中只有冰冷,她只是淡淡地站着,并没有行礼,皇帝却不以为意。

    径自下了轿撵,皇帝摆摆手让宫女太监们都悉数退下,看到她只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在那梅花丛里宛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看她穿着单薄,皇帝急急上前将身上的明黄色拈金线双龙出海的大氅披在她身上“这样冷的天,你怎么就出来了你身上才好了一些,若是再病了可怎么是好这些奴才们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叫你添件衣裳”

    语气里有无数的温柔和关切,莫言知道皇帝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也知道这样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一般的女子,想要入得宫来都已是如登天般困难,若是要得到皇帝的垂爱。那便是上辈子修了多少的福气,如今,这两样她都占尽了,却不屑一顾,不知道看得多少的妃子们恨得牙痒痒。

    心有所属,其余的一切于她便再没有关系,只有远方的人儿才是她魂牵梦萦的所在。不着痕迹地避开皇帝递过来的大氅,她悄悄向后退了两步,与皇帝间便离得更远了些“皇上乃万金之躯,皇上的大氅又岂是莫言一介民女消受得起的。还望皇上不要让莫言折了寿”

    嘴上虽是这样说,脸上却是满满的不屑,皇帝一双手停在空中。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一时间竟觉得尴尬无比。但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皇帝显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他上前一步。飞快地伸出手拂过莫言脸颊边飘荡的秀发,低低地说“我的言儿还是挽这样的发髻好看。”

    一句话,莫言便僵在了那里,丝毫无法动弹。她想起第一天的时候,她怒火熊熊、她哭闹不止、她哀切地祈求,但终究换不来皇帝对她的放逐。皇帝说“你若是再想着逃跑,前线病床上那毫无还击之力的人便会变成一具尸首”

    于是,她用自己的自由换来了允之片刻的周全。皇帝深知若是允之这时候死了。他便失去了筹码,莫言定然不会独活,用莫言的话来说,她是神医的弟子,若是皇帝对她用强。她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能要皇帝的命,最不济的。自杀还是轻而易举的。

    皇帝相信莫言这样的话不是说说而已,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相信以自己九五之尊的高贵,以自己的深情,就算是冰块都会被他捂融化的,何况是一个女人。

    所以,只要允之一直病着,但是又不死,他便还有机会。

    看到皇帝的愣怔,莫言却没有丝毫的内疚,她恨眼前的人,以爱她的名义将她囚禁,却使远方她的爱人日日生活在病痛之中。她日夜盼望那人能奇迹般醒来,她幻想着他如天神般忽然出现,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莫言垂眸,假装看不到皇帝眼中的火热和深情,这样的深情,她不想要若占为己有才是爱,那也只是自私的爱,若是爱一个人,她好,他便好;她欢笑,他便跟着欢欣鼓舞。

    而这些,皇帝显然是不知道的。他和他的女人们,都是以占有为目的的,不惜一切手段来抢夺,恨不得紧紧将对方转在自己的手心里。

    “方才秋贵妃来过了,说她这几日身上不太好,怕是着了风寒,请皇上得了空过去瞧瞧。”莫言淡淡地说,没有一丝的思想夹杂其中,皇帝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身上的怒气也渐渐浓了起来。

    “她若是再来闹事,你打发人来告诉我,我必叫她服服帖帖的,知道谁才是这宫里的主子”皇帝咬牙切齿道,为着素秋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没想到如今竟踩到他头上来了,连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都敢惹。

    莫言摇摇头,苦笑道“她并没有闹事,我与她是旧相识,所以她也不过是过来叙叙旧罢了,皇上不要多心。皇上后宫充盈嫔妃众多,该是雨露均沾才对,这样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如今一得空便往我这边跑,嫔妃们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

    她顿了一顿,虽知道皇帝最不爱听这话,却还是说了“况且,皇上知道我是不可能的。我已是皇上亲弟弟的女人。”

    皇帝听了这话,周身一怔,怒气顿时上涌“言儿,你何必要这样说我爱你,无论你是谁,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言儿,永远也不会变,谁也抢不去。”

    莫言知道皇上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无法忍受她说自己是允之的女人,她记得她能起床下地的第一日的时候,叫宫女给她梳了个已婚妇女平时会梳的发髻,皇上看见了,叫人将那宫女的手打得血肉模糊,直到她佯装生气,才停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还是梳了未婚少女的发髻,这事情才平息了下来。

    皇帝看到她那默然的样子,心中也是不悦,一腔子的热情倒叫她浇灭了一大半,一时间便忍不住叹气起来,却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悦说“允之的病已经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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