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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花何处开_第40分页

作者:甜橙味真知棒 字数:12828 更新:2021-12-22 20:02:24

    么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利用美色控制住皇帝,让皇帝对他言听计从,听说他女儿在宫里可没安生过,床头枕边可没少说楼主的坏话,想要皇帝对楼主重燃疑心。”

    静夫人蹙眉不语,转身在房中踱了几步,脸色凝重“等一等,容我再想一想。”

    她蓦然转身“那皇帝又好色疑心又红,难道不曾上她的当么,怎么还让王爷去前线他不怕王爷得了兵权就反了么”

    那男子摇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那色鬼的皇帝呢,只不过一来是宫里现在还有个眉儿,咱们的眉儿国色天香,早把皇帝的魂勾去了一半,皇帝也不完全只专宠那丞相的女儿的,二来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太后没有像以前一般纵着皇帝残害自己的手足兄弟,而是处处压制皇帝,所以皇帝才没敢有大动作,再说了,现在敌军来势汹汹,那些知道些看形势的都成了缩头乌龟,不然皇帝怎么会放心咱们楼主去,还不是没其他人选了么”

    静夫人点点头,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解开,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知道敌人是谁了,一切就变得不那么可怕了,虽然对手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她相信自己,也相信楼里的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定能好好守护思静楼,守护莫言小姐,定会不辱使命,等待楼主凯旋而归的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那男子也没多说话,而是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那滚烫的茶汤扬起袅袅的烟气,让静夫人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心,却从未如此坚定过。

    “如此说来,那狗丞相果然是发现了王爷从前的障眼法,知道想要解决掉王爷这个绊脚石,然后便可以任意摆布皇帝了难怪想要把其他人除去,看来眉儿也危险了,还有,莫言小姐是王爷的软肋,这就不难解释王妃从哪里来的毒药的。”

    窗外雪愈发厚了,雪声簌簌,寒意愈发重了,让人背脊发凉的消息使得担忧浮上心头,思及现状,愈发觉得难熬“楼主失去消息已经三日了,还没找到么”静夫人开口,却带着丝丝的祈求的意味,她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

    、第一百四二章 意恐迟迟归

    窗外天色已隐隐发暗,一夜未眠,直到五更之后才迷迷糊糊地似乎睡着了一会子,那梦中却有千奇百怪的景象,那些过往的幸福、那些心惊胆战的现在和无法预知的未来像潮水般涌来,使得莫言梦中都无法得到安宁,想起那些叫不上名的牛鬼蛇神,她禁不住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才使狂跳的心平静了下来。

    缓缓拥衾坐起,喘息仍急促,心跳不可平息。怎么会做这样诡谲的梦莫言按上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昨夜的短暂的睡眠中却有无法忘怀的梦,那梦中,允之和玉箫手持兵器相向,鲜血淋漓的场面使人无法直视,而皇帝则坐了龙椅在一旁悠闲地品茗观赏,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烽火横贯,惊破漫天的飞雪,白茫茫的雪地映衬着人心中的不安。西北的战事渐酣,瑞王爷作为钦定大将军领兵奔赴前线,挽回了溃败的局面,战事进入焦着,但是人们不知道的是,那由人快马加鞭送来的邸报已经许久未见,朝堂上已是一片哗然。

    莫言的心中却无法平静,外面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想来再睡也是不能的了,干脆起身,简单的梳洗过后,连大氅也未来得及披,轻轻挽起头发,便径自往静夫人房里去了。

    静夫人房里安静极了,她进去才知道静夫人这一大早的便到前面议事厅去料理家务了,说是丞相府里的小姐在宫里因着伺候皇上十分得宜,赐封了贵妃了,所以静夫人一大早便起来打点了贺礼送去。

    她当然知道瑞王府和丞相府惯来貌合神离,但饶是如此,该做的表面功夫也还是要做的。有时候国事官场便是这样,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做人亦然。

    昨夜一个无眠,夜里风吹过,暗香潜入户,但因着心事重重,她一直都忽略了这样的美,现在一路走来,才注意到梅花已经开得这样的好。

    在凛凛寒风中,只见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枝头上,那白色的小花在斗寒争艳,为这个严冬增添了几分生机。梅花枝条细长。形态不一,婀娜多姿。金钟似的小花在花枝间点缀着光彩。

    梅花,是最坚韧的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在寒冬里傲霜斗雪,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袭雪侵,当别的花枯萎零落,花残叶败时。梅花却昂首怒放,独树一帜,傲然挺立在这冰天雪地中。滴水成冰的严寒里,它也能“疏影横斜水浅清,暗香浮动月黄昏”,笑傲乾坤。

    晨风吹过鬓颊。刮得细腻白嫩的肌肤生疼,莫言转身回房,想要披了件衣服再去寻静夫人。她一时一刻也等不得了,允之一天没有消息,她便一天沉浸在无尽的忧心中。

    走入内间,温儿正好拿着大氅上来,一个无眠的莫言脑中混混沌沌。却在那洋溢着茶香的空气中找回一丝清明,刹那间心念如闪电。

    她放弃了从静夫人那里得到消息。她知道,他们想要好好保护她,便是要将她锁在这牢笼里,如今她整日地见不到一个外人,对外面的一切都无知无觉,只有偶尔静夫人那里传来的家书能让她稍显安慰。

    从静夫人那里传来的,自然是好消息。他们将她当做娇嫩的兰花般精心养着,却不知她也可如梅花般傲立寒风。

    因为爱,所以勇敢。

    她差点忘了,其实在京中她并未孤身一人,她其实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得到消息。不管可以不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她现在也是病笃乱投医了,只要有一点可能,她都不会放弃,何况,以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玉箫并非等闲之辈。

    心中心念已定,实施起来却不易。她按下心思,像往常一样梳洗和用早饭。只是饭后,她将温儿叫到了内间磨墨,自己拿起笔,写了一张药方连当日玉箫给她的帕子递过去“你到那日我们见玉箫的那酒店去,将这张签字交给掌柜的,问问掌柜的怎么说。”

    温儿点了点头才要出去,莫言却叫住了她,沉吟了一下说“你悄悄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温儿答应着去了,莫言相信,她那一句话,温儿便已知道该怎么样做了,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温儿担心熙祥的心并不比她担心允之的少。

    温儿将东西拿了,寻了人少一些的道路一路穿花度柳地往后门去了,却在临近大门处碰到了静夫人。温儿有一瞬间的错愕,不是说静夫人在前面料理家事呢么怎么这一会子就跑到后面来了,而且这样巧,偏偏在门边碰到。

    心中虽疑惑,但少不得微微屈膝向静夫人行了礼,不管怎么样,明面上她还只是个丫鬟,而静夫人则是主子。那静夫人忙上前扶了她起来,笑吟吟地说“何必如此见外你走得这样急,打算要去哪里呢”

    温儿低眸,一瞬间便已明白小姐捏着她的手说“任何人”时候的慎重,于是敛下了眼中的不安,坦然倒“小姐昨儿夜里没睡好,今日早起精神头就不大好,直嚷着头疼,叫温儿去抓点安神的药回来。”

    静夫人笑到“是什么样的药,也不差人来跟我说一声,王府里必是有的,就是没有,叫人买了来也就是了,何必劳你跑这一趟亲自去买呢”

    温儿知道躲不过,抬手将那药方的签字递了过去,心中庆幸方才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那块帕子藏了起来。

    那静夫人心中怀疑着,仔细地看了那药方,不过是寻常的几位药柴胡、昆布、当归,静夫人不懂药理,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心中依旧没有放下警觉,于是便说“这些药也不值什么,王府里都现有的,一会子我叫人送过去便是了,何必劳烦你多跑一趟。”

    温儿双手接过那药方,低头道“小姐吩咐温儿去外面买。便是不想劳烦夫人,若是夫人叫人送了去,小姐虽知道是夫人的好意,但也少不得要责备温儿偷懒耍滑,不想跑腿的;再者小姐交代了顺便买永福楼的茶点回来,这又是药又是茶点的,温儿一个人拿不过来,不如夫人派几个人陪着一起去拿回来可以吗”

    这一席话说的,买茶点才是正事,药方倒是抓药倒是顺便的了。而且给了静夫人台阶下,让她随意派人跟着,以便随时监视她。她想来也就不再怀疑了。

    静夫人听她这样说,倒真的不在意了,但还是派了几个心腹的嬷嬷和家丁跟着。

    送走了温儿,静夫人松了一口气,方才听人说小姐一大早便打发了温儿出去抓药。她便觉得有些蹊跷。因着莫言是个温和又体恤下人的,也没什么主子的架子,府里的丫鬟婆子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叫莫言开了方子拿药的。

    但却从来没听说过温儿亲自去抓药的,于是她便丢下手中的事情,急急地赶到后门去堵住温儿。没想到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药方。

    想来,是自己想太多了。深感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愈发地疑神疑鬼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信步走到廊下,眼睛一扫便刚巧看到门便的对联,这对联还是去年年下的时候王爷亲自写的呢。她清楚地记得,那夜王爷喝了些酒便诗兴大发,随口做了几首试。却还觉得意犹未尽,便即刻叫人研墨。大笔一挥便写了这副对联。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僵在了嘴角――对联,是了,对仗工整的对联,她怎么没有想到

    再仔细回想那药方,柴胡、昆布、当归,她只以为那是最多是藏头诗,却没注意到第二个字,三样连在一起便是“胡布归”,就是“田园将芜胡不归”的那个“胡不归”,也就是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而永福楼的茶点虽是有名,但永福楼旁边的那富春酒家才是真正的有名,那样大的一家酒家,却一直找不到幕后的老板是谁,况且莫言也去过,于是他们便派人去暗中调查了一番,却发现这幕后的老板神秘莫测,大有来头

    她苦笑,终究还是小看了莫言,她总以为莫言这样的女子,自小便生在富饶自家,不知道人间的疾苦,单纯得像张白纸,无论去到哪里都需要人护着,但现在想来,她不过是一直藏着罢了。

    抑或是,她从未发现自己如此能干,但爱已让她成长,让她便坚强。

    静夫人心中一阵慌乱,急急叫身边的丫鬟“你去看看温儿回来了没有悄悄的,别惊动了小姐。”

    那丫鬟跟她多年,也是十分机灵的,去了一会子便来回到“方才已经回来了,抓了药也买了点心,这会子在小姐房中伺候着呢。”

    这一下静夫人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照道理,若是莫言知道王爷因着带一小队人马深入敌军腹地,已经失去消息好几日了,该是如何的惶恐,此刻应该是径自奔向自己这里来询问消息不是么

    还是她多想了,其实只是巧合而已抑或是温儿的确去了,但没得到消息回来

    带着满腹的疑问急急来到莫言院子前,静夫人倒有些踌躇了,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一群小丫头在院子里赏梅花玩耍,有几个在廊下逗弄着笼子里的鹦哥,一派祥和的气氛,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丫鬟没见她来了,都纷纷要行礼,她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拉过一个小丫鬟悄声问“这会子小姐和温儿在干什么呢”

    那小丫鬟心中觉得奇怪,这般神秘兮兮地到底是为何夫人都来到院子里了,想知道小姐在做什么自己进去瞧瞧便是了,一时倒摸不着头脑,但她也知道静夫人不是那种三不着两的人,少不得认真回答到“温儿才买了点心回来,要了盘子装了才要给夫人送过去,但小姐急着要花样子,便叫温儿描了,小姐这会子正做针线功夫呢。”

    、第一百四三章 瘴气昼熏体

    药罐在炉火上噗噗地滚着升起袅袅的烟气,罐子里透出丝丝的药香,静夫人进来,便觉得心神在这香气中宁静了许多,心里的压抑也有了稍许的缓解。

    一般的小姐定然觉得药气很臭,断然是不肯在绣房里煎药的,这个莫言,果然大有意趣,不爱那些香气袭人的熏香,平日里多是清清爽爽的,今日倒是在屋里煎熬,满屋子的药香,有一种暖暖的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脚步轻盈嘴角含笑,丝毫没有了方才在院子门外忧心忡忡的样子,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若要保护自己,若要任何人都看不透自己,那做一个好的演员就变得至关重要,只是,这演员做久了,也是会迷失自己,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只见她走进来,笑着说“听说今早你去找我了我恰巧在前面料理家务呢,事完了才有人来回我,我一听了紧赶慢赶地往这边来,温儿买了什么样的点心,竟让你这样魂牵梦萦的,赶紧拿出来让我尝尝。”

    莫言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将手边炕桌上的点心碟子推到静夫人面前“昨儿就觉得嘴里淡得很,什么都不想吃,倒是很好这一口,早先我在外面住着的时候,你们王爷也时常带了来给我吃的,我本想跟你说一声,岂料你正忙着,就没跟你说,没料到你这鼻子竟这样灵,倒像是闻着这香味来的”

    说完也是抚掌笑了起来,静夫人何尝不知道她这是在打趣她鼻子和狗一样灵呢,倒也不生气,只娇嗔地瞪了她一眼便径自吃了起来。

    这糕点确实是永福楼的,静夫人吃过,所以知道,心中的担忧又减了一分。

    莫言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这是今年新的六安茶。你尝尝可好,慢点吃,那儿还有呢,本想一会子差人送到你屋里的,你既然来了,顺道带些走吧。

    静夫人看到温儿端上来一盒子还没打开的,的确是永福楼的包装,也就放了心,但愿是她多虑了。

    一转头,她的那只平日里懒懒的只在屋里睡觉的大黑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在远处看着她呢。

    只扫了一眼那只黑猫,没有多说什么,眉心几不可见的拧了拧。一瞬间便没了吃东西的心情,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淡一分,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闲聊了几句,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走了。

    静夫人一离开,莫言便再次拾起方才撂下的针线活重新做了起来。倒是一旁的温儿抚着胸口直呼吓死了,莫言浅浅笑着“这就吓死了,往后你跟着熙祥,什么样的事情都会碰到,看你以后怎么办。”

    略停了一停,歪着头又说“不过这也是不要紧的。他自然是像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般护着你,不让你受了半分惊吓的。”

    一席话闹得温儿羞了个大红脸,转过脸去不理她。一闪身间却又伤感起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莫言听了这话,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眼神穿过窗棂,外面的雪渐渐小了,心思却早已飘远。想起方才温儿带回来的消息,她本来以为送了消息去总得个天才能有回复。谁知那掌柜的见了那方帕子,认出温儿是那日跟着她去的丫鬟,将温儿带到厢房内,只出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带回来的,却是坏消息。

    他为了星夜偷袭敌军的粮仓,带了一小队人马悄悄前去,成功是成功了,敌人损失严重,但撤出时为了逃出敌军大部队的追击,他们误入密林深处,我军已经搜索了好几天,始终没有他们的消息。

    莫言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手中针线活上那繁复的图案,那是上次她为允之坐的衣裳,袖口或密或疏地绣上清翠的竹子,清新又不落俗套,可惜的是,还没绣完,他便已带兵奔赴前线,莫言敛神问“掌柜的怎么说”

    温儿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走了出去,伸头看看外面没人,将门轻轻掩上,悄声道“掌柜的说了王爷和熙祥的近况,但安慰我们不要担心,还说玉箫公子已知道我们的处境,一有消息便会有他们安插在王府里的人来给咱们送消息,不用我再去了,以免引起怀疑。”

    莫言点点头,不再说话,但愿他没事,她心中想,若是在这衣裳还未做好之前他能回来,无论有多大的阻碍,她都会奋不顾身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向他诉说自己心中的思念。

    另一边,静夫人回到房内,那大黑猫不知何时也已跟着进来,喵喵地叫着跳上静夫人的膝盖,用小小的脑袋拱着静夫人。

    静夫人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浮起,楼里的人若不是有什么事,断然不会这样急急地往王府送消息。一边想着,指尖早已颤抖不已,好不容易从猫儿脖子上的铃铛里抽出一张折叠得小小的字条,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打开。

    那猫儿不耐烦了,长长地叫了一声便跳下她的膝盖,隐没在阴暗的角落里。静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那张字条,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句话“已寻获,瘴气入体,生死未卜”。

    从小至大第一次这样的慌乱,连带着手边的茶杯和香炉都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瞬时间炸开,落了一地。

    丫鬟们听到声响,急急地进来,却只看到一个面色苍白,捂住自己胸口呼吸艰难的主子,一时间也乱了手脚。

    但慌乱总是暂时的,就算是再慌乱,却还是有本能反应在。在丫鬟们冲进来的那一瞬间,静夫人已经将纸条紧紧捏在手中,叫丫鬟们什么都看不到。

    紧紧握起拳头,尖尖的指甲早已深深地插入,嫩白的手心已有鲜艳的血液渗出却依旧不自知,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咬出了深深印记却不敢有一丝哭声溢出。

    就算再伤心,就算再彷徨。她还是没有忘记王爷临行前的嘱托,他低低地说“过去,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的存在是为了给她幸福,她,便是我的命。”

    王爷还没有死。这倒是个好消息,或许,邸报再过几天便到了。到时候她还要怎么瞒着莫言这样的女子,看似柔弱,内心却有着坚守,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值得王爷为她冲锋陷阵。值得王爷为她处心积虑,只为了将这大好河山握在手中,再双手捧到她面前,只为给她一生的幸福。

    日子依旧平静,静夫人还是像往日一样掌管着家,实际上却早已忙得焦头烂额。一面是思静楼最近成了皇帝和丞相的眼中钉,一大群的死士躲在暗处,随时结果思静楼里人们的性命;一方面还要时刻注意莫言的举动。她现在最怕的,便是莫言知道了王爷受伤昏迷的消息。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收到消息的第四天,莫言已经知道了这样的消息。有人将有一张字条夹在了她的被褥里,温儿铺被子的时候发现了。

    自从有了莫语下毒的事件。众人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在莫言的饮食起居上却益发地用心了。她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温儿照看的,从不假手于他人。饶是这样,那人依旧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字条带进来,不得不说玉箫的人果然神通广大,也不得不再次怀疑玉箫的身份,但是此刻的她显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因为纸条上的消息已使她失了魂魄。

    那是怎么样的痛苦啊,耳边似乎能听到他痛苦的呻吟,一转身,却还是一室的冷清,无法想象他的手指渐渐冰冷,无法想象他的脸庞渐渐苍白,在她的心中,他永远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翩翩美男,永远笑容温暖,永远眉眼如星汉。

    瘴气她是知道的,瘴气是夹杂各种植物或者动物尸体腐烂后散发的毒气。有的瘴气会产生异香,也有些瘴气闻起来腥臭无比。而且瘴气也并不是说全都是什么动物或者植物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毒气,也有可能是毒蛇等毒物的痰涎、矢粪在低洼地带积聚产生的毒气,甚至于有的瘴气还不是什么简单的毒气,而是无色无味无形无体的东西,让人根本无法察觉。

    是怎么样激烈的战况,他才会带着人冲进那神山密林里。

    瘴气并不会直接要了人的命,而是呼吸久了,那瘴气渗入了人的五脏六腑,当发现时早已无能为力。她无法想象,在他的身体失去知觉,但思想依旧清明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他是否感受到痛苦,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砰”地一声静夫人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接着便是沉重而急迫的脚步声和衣裙摩擦沙沙的声音,静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幼的遭遇已让她练就了一份从容淡定,她早已披衣坐起,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只见莫言阴着一张脸进来,走到她床边,低头看她“我要去救他,马上”

    静夫人有一瞬间的愣怔,等反应过来,发现莫言已转身要离开,她顾不上穿鞋,一跃而起拉住莫言,向已经惊呆在一旁的丫鬟婆子们使了个眼色,所有的丫鬟婆子们便鱼贯而出。

    待室内只剩下她们二人,静夫人才拉她坐下“小姐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说什么呢”

    莫言望向她,眼中有泪光闪闪,却被她用力压了回去,只余下满脸的坚毅“你不必再瞒我,我已知道了,瘴气不是一般的病,弄不好时会要人命的,我得去看他,必须马上去,晚一天他便会危险一分。”

    静夫人有些吃惊,不知道她整日里在家里看书写字或做些针线活,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却还是说“皇帝早已派太医前往了,你不必太过担忧。”

    、第一百四四章 莫道君行早

    莫言轻轻地摇摇头,双目定定望向静夫人,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一起看透“你确定难道你不知道中了瘴气是多么危险,难道你以为皇帝真心想救允之开始的时候他之所以要允之带兵去前线,不就是因为前线溃败,无人敢挑起这个大梁么现在前线战事稳定,允之他们前些日子又烧了敌军的粮草,敌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你以为这个时候皇帝还是非允之不可”

    静夫人低着头无言以对,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秀气而内敛的女子,身上全是大家闺秀的钟灵秀毓,对政事竟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原来,她什么都看在眼里,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大智若愚这四个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是莫言显然没有看出静夫人心中所想,她的一颗心,早已在远方那个人身上――他是否安好军医有没有好好照顾他病中的他是否吃饱穿暖

    她拉起静夫人的手,静静握着,因为她在静夫人眼中看到了动摇,不是不知道静夫人对允之的感情,虽然静夫人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终究逃不过她的眼睛,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便如那带崽的母豹,拥有敏锐的嗅觉,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四周的动向。

    她也曾经怀疑过,也曾经介怀过,但如今看来,那些都是大可不必的,至少她看出来,静夫人虽有心,但允之是对静夫人无意的。就这样,一个身处险境的男人,将远方为他牵肠挂肚的两个女人紧紧连在了一起,为了心爱的男人,她们摒弃了隔阂。拥抱彼此,从彼此身上吸取勇气,为的只是挽救那个陷入水深火热的男人。

    静夫人任由莫言握着她的手,那感觉是如此的陌生,由小自大,从未有人对她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她自小便无父无母,虽然允之收留了她,但终究他是主,她是仆,有些区别。注定了命运的错过。

    莫言的指尖冰凉,细腻的手感里却透出无限的勇气,静夫人看着她那坚毅的眼神。心中对这样的女子产生了无限的敬佩――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他的王爷,只要他们幸福,她便走得远远的,若是为了他们能长久的在一起,便是叫她付出生命她也是愿意的。

    静夫人沉吟了一番。开口道“可是目前情况未明,你贸然前去怕是危险重重,我自然知道你是神医的关门弟子医术高超,比那些军医太医都强得多,只是首先你此去山迢路远,一路上会遭遇到多少的危险王爷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护你周全的。我已以性命担保,你若有个差池,我该如何交差。”

    “若我不去。他自此便无法再回来了,你又向谁交差呢”莫言冷冷道破二人心中的想法,有些话本不能说,但此刻的她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心只想奔赴那人身边。

    “可是”静夫人心中依旧有许多的担忧

    “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他若用性命酬国家,我必以性命酬他” 一句说得铿锵有力。眼中闪烁的,是无尽的光芒,那为爱而风雨无阻的小脸上,熠熠发光。

    静夫人咽了一口唾沫,到了喉咙竟然是骇人的冰凉,就连周身的血液也是冰的,寒气正顺着她的背脊一路蔓延,让她止不住浑身发抖。王爷,你的眼光素来精准,你终于找到了那个命定的她,你将与她携手同生死、共患难;而我,将消失在你的人生中。

    静夫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莫言的小脸,语调中却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小姐若要去,静儿便替小姐安排,只要小姐信得过静儿很快便能启程,请小姐做好准备。”

    莫言点点头,静夫人便出去了,一路上,她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跌坐在地,出了院子门,听到身后的院子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她再也支撑不住,浑身一软险些跌倒,还是身边的丫头眼明手快扶住了她。下意识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攥着,掌心被指甲压出一个个鲜明的印记,指骨已经发白。

    主子,静儿怕是要负了你了,你信任静儿,静儿却不能做到最好。现在的确不是莫言出门的时候,思静楼被丞相打击得草木皆兵,每一日都有兄弟姐妹遇害,想来是出了内奸,但是查来查去,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王府里又都是皇帝和王妃的眼线,每一个都信不过,王妃在皇宫里与皇帝的那些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却无能为力。

    静夫人感到无助,这个时候,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这世间看着太平,人人脸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但是你并不知道在那笑容背后,是否隐藏着看不到的危险。

    这世界,只有自己才是能被信任的,怕也是因着这个,在漆黑的夜里才会觉得孤独和无助吧。

    那一夜,那黑衣人再次出现在静夫人房里,一样的懒散样子,却在听到静夫人的决定时眸中却透出精光“你是不是疯了,王爷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护小姐周全,你这个时候让小姐出门,不是将她往死里推么”

    静夫人却已是心意已决“我今日叫你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来劝我的,王爷这次病得十分严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想必是知道的,她是神医的徒弟,只有她能救王爷若是”

    静夫人有些犹豫,咬咬牙还是说了下去“若是王爷再也回不来了,那思静楼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那小姐在这囚笼般的地方又有什么意义”

    那男子听了,也是无言以对,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何必还要叫我来你自安排人去就行了,反正不管是王府里的人还是思静楼的人,现在都是由你管着的,你吩咐了。他们必会去做的。”

    静夫人看到男子那怄气的样子,倒是气笑了,一只手指忍不住戳上男子的额头“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说是武林闻风丧胆的冷面杀手呢,竟然如此孩子气,说不出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你明知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有事托付给你,你这是不乐意还是怎么的呢”

    那男子似是被她指尖的温度烫红了脸,呐呐道“何曾敢不乐意呢,只要是你嘱托的事情。我哪一次不是办得妥妥帖帖的,你就放心吧,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一定好好的护送小姐,就算是丢了性命,也定要将她完完整整地护送到主子身边。”

    静夫人点点头,心中却是乱成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现在形势复杂,丞相想通过自己的女儿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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