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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花何处开_第34分页

作者:甜橙味真知棒 字数:12878 更新:2021-12-22 20:02:20

    自己大伯,妄图染指皇帝的贱人。”

    莫语被他的一番话说得愣在了原地,他说得没错,就算她真的是被他用了强,世人也只会骂她妄图攀高枝罢了,又有谁会怀疑一个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会用尽方法设计强jian自己的小婶子

    就这么一迟疑的时间,皇帝便再度发起了进攻,这一次,莫语的反抗变弱了许多,一来是以她一个小女子的力量,真的抵不过那红了眼的狼,二来是他方才说的那番话的确有道理,她的心也开始有些动摇了,最主要的是,那些药潜伏在她体内许久,此刻被他已撩拨,正四处肆虐,将她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觉得身上像火烧了一样,只有皇帝手掌抚过的地方,才有些许的清凉,皇帝见她的反抗弱了,知道自己就要得手了,便加快了速度,手嘴并用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

    莫语撑不住这不算陌生但从未如此汹涌的感觉,嘴里不知何时开始溢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吹响了皇帝的号角,皇帝来前也服了药,此时药效发作,也是迫不及待,二人如久旱逢甘霖,那熊熊烈火烧尽了眼底的最后一丝理智。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待莫语觉得身上一凉,惊得从那深陷的漩涡里爬了出来,稍稍恢复了些理智,但未等她反悔,却已被皇帝深深占有。

    皇帝看着身下动情的人儿,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心中胀满了激动,更加卖力起来;而莫语早已被药性夺取了理智,况且她虽经过了华哥哥,但华哥哥终究年轻,又只有过她一人,手段自然没有身经百战的皇帝好,莫语常在夜里寂寞地一遍遍回味那欢愉的滋味,此刻却能再次切身体会,早已全心投入,无法自拔。

    就在二人干得正好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响起眉儿的惊呼“王爷,这里是嫔妾的屋子,王爷不能进去,皇上和王妃并不在里面。”

    、第一百二四章 黄雀在后

    二人均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却发现房间里早已一片狼藉,正手忙脚乱的捡起衣服要找地方躲藏时,门被人重重地一脚踹开,允之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了门外。

    只一眼,允之看到了房中散落的衣服和二人错愕的表情,咬着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冷冷地说“还嫌不够丢脸么还不舍得将衣服穿上么”

    二人对视一眼,有一秒钟的愣怔,他们以为死定了,允之身上的那股子怒气,怕是要上前将他们撕了,没料到他却如此冷静。

    顾不得其他的,二人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上,自然不敢叫人进来伺候,一颗心倒是狂跳着,连穿衣服的手都抖抖索索的,那繁琐的衣服是无论如何也穿不好。

    勉强将衣衫穿上走出外间,却见允之坐在主位上,低垂着眉眼,一副耳观鼻鼻观心的样子,连刚才的来势汹汹都敛了,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二人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像犯了罪的人一样静静等待着宣判,连皇帝都忘记了自己才是君,允之不过是他的臣。空气中方才的还未完全散去,却又升起一股让人连呼吸都困难的压抑。

    半晌,就在二人快要被这压抑的安静逼疯的时候,允之缓缓抬了眼,看着他们脸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红潮,冷冷开口“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皇帝虽然贵为天子,但对允之还是颇为忌惮的,他以前将所有的兄弟都处理了,但惟独这个允之,从小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天天流连于花街柳巷,想来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是以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后来,从他下了一次江南回来之后便性格大变,对朝中的事务也变得颇关心了起来,于是他感觉到了危机,三番五次想要置之死地以绝后患,不料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也不知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皇帝转眼看了身旁的莫语,见她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只剩下哭鼻子淌眼泪的份了,于是决定率先发难。将责任都推到莫语身上,反正允之也不爱她,想来也不会为护着她而得罪了他这个哥哥、这个俾睨天下的皇帝。

    于是皇帝只迟疑了一秒钟。便急急开口道“是这个贱人下药陷害我的你不爱她,夜夜与她分房而居,她耐不住寂寞,又怕你哪天不要她了,她将失去王妃的位份成为一无所有的破鞋。所以便设计在我的茶里下了药,想要缠上我,今后好有靠山。”

    允之静静听着皇帝的叙述,眼里却波澜不惊,那情绪实在不像是一个被妻子和自己的亲哥哥戴了绿帽子的人,甚至还没有一心想推卸责任的皇帝激动。他听完了皇帝的那些话未置可否,只是轻轻转头对上莫语“你怎么说”

    莫语早已被吓得眼前一片漆黑,连允之的话都未听清楚。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先时皇帝后来是允之那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却丝毫没有反应。

    皇帝见她没有说话,心中也愈发得意起来,便更加奋力地推脱起责任来“你瞧瞧,她无法否认了吧记得幼时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名女子的丈夫远行了,她夜夜思念丈夫夜不能寐。便起来将一大捧黄豆扔在地上,然后再一粒粒拾起来,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天亮,就是为了打发漫漫长夜,想来这贱人天生放荡,因着你的冷落早已寂寞难耐,今日是给我下药,也不知道这下贱的方法她在其他男人身上用了几遭了”

    莫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流泪,听到皇帝越说越离谱,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她忽然冲过来,照着皇帝的脸就乱抓,皇帝没有防备,脸上霎时间便留下几条常常的伤痕,还渗出了血。

    皇帝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冲上前去便与莫语扭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场面混乱极了,但允之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瞧着这场闹剧,并没有上去制止二人的意思。

    忽然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一个低沉却充满威严的女音“全都给我住手,看看你们这些闹的是什么样子,天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扭打成一团滚在地上的二人闻声同时都停了手,但却没有完全放手,皇帝还揪着莫语凌乱的发髻,莫语那捏着皇帝发红的耳朵。

    太后由一个老嬷嬷扶着走了进来,允之忙上前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却是一言不发,而是静静退到一边去了。有时候,看戏总是比唱戏来地轻松和有趣的。

    皇帝看到太后来了,心里更是慌了,他对太后的害怕,那可是深入骨髓的。他和莫语同时放开了手,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拉着太后的袖口,试图用衰兵政策躲过这一场暴风雨“母后,这么晚了您还没安置啊怎么还到这边来了”

    太后愤怒地甩开他牵着衣袖的手,反手在皇帝脸上就是一巴掌“别说是我睡下了,就是你死去的父皇在九泉之下知道你们竟然如此胡闹,也要从棺材你蹦出来你瞧瞧你的样子,哪里还像个真龙天子你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如何对得起我”

    太后的那一巴掌扇得极用力,似乎是倾注了所有的怒气,说话间皇帝的脸已经肿得老高,说话间牵动面庞,疼得他龇牙咧嘴,只好捂着如馒头般的半边脸不敢再说话。

    太后盯着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莫语,眼中充满了厌恶,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慈祥和喜爱。

    她看看皇帝,又看看莫语,半天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允之“老幺,这次是你哥哥对不起你,但是我知你心中真正爱的也不是语丫头,只是因着一次阴差阳错她怀了你的子嗣,你为了尽责任才娶的她,她也不容易。不如这次就这样算了,好歹要保住咱们皇家的脸面,否则我死后也没脸去见你的父皇。”

    允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唇紧紧地抿着,太后说完话之后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时,他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太后看他点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便说“你们两个有错,跟你们的人更是该死。这样的狗奴才,不说想着主子好,还尽将主子往邪门歪道上引。由着主子做错事,这样的奴才还留着有什么用,倒不如拖出去全部乱棍打死的好。”

    允之听到这里,眼中才闪现出一丝情绪,他上前去对着太后行了个礼。开口说到“这后宫里肮脏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只怕都说出来的话便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母后想要打死一帮子奴才整肃后宫没有错,但在此之前我还想要母后听另外一个故事,一个里外勾结害自己亲生姐姐的故事。”

    说着便对外面喊到“带进来吧。”

    一时便有熙祥亲自押了一个丫鬟进来,那丫鬟早已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看到太后的威严和怒气,只有不住磕头的份。

    允之走到她跟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如地狱使者般冷冷开口“太后要将跟来的人都乱棍打死,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将你知道的全都禀告给太后,或许太后大发慈悲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那坠儿被允之捏地下巴骨都几乎要碎了。疼得她直冒冷汗。但疼痛反倒时她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好好看清眼前的形势,她知道。今日不管她说不说,她都不会有好的下场的。允之、皇帝、莫语三人,虽立场不同,但没有一个不想她死。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反倒轻松起来,也不跪着了,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笑嘻嘻地说“皇上,您的chuang上功夫真好,将我迷得五迷三道的,鬼迷心窍般的便答应帮你将王妃弄到手让你爽一爽,我一个身份微贱的丫头,能和您一度,也不枉此生了。”

    不待皇帝回答,她又转身向莫语“怎么啊王妃,刚才您也爽到了吧您那么久没得到过男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您常常偷看家里那些长相俊俏身材高大的侍卫们,只是不敢上手罢了。不过您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联合皇上三番五次想要毁了自己亲生姐姐的清白,您怕自己的姐姐抢走你那高高在上的王妃位份,宁愿将她出卖给皇上,说起来,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坠儿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那笑里含着泪,她哭自己跟错了主子,她哭自己走错了路,但如今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用,只是她刚刚那一番话一出,想来皇上和王妃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没想到她这样低等的一个人,临死前竟然可以拉上当今皇上和王妃做垫背,也实在是值得了。

    笑了好一阵子,众人看着她的疯狂,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却忽然转头,朝一旁的墙上撞去,那用力的一撞发出一种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她便软软瘫下,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只是那嘴角上,犹挂着得意的微笑。

    她的动作很突然,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她,当然,其实也没有人想要阻止她,这样一个心机深重的下人,真真是死不足惜。

    只是她这一死倒是轻松,活着的人可就不那么好过了,她刚才那番话犹如一支火折子,再度点燃了空气中愤怒的情绪。

    太后气得早已全身无力,只是用手指恨恨地指着低着头不敢则声的皇帝“你这个逆子,当年你父皇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平日你在后宫里胡闹一些哀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竟做出这样没人伦的事情来还不去祠堂你跪着,向祖宗们忏悔”

    皇帝原就吓得不轻,一听可以离了事故现场,一溜烟就跑地没影了。

    太后又看看跪在地上的莫语,开口却是向着允之“老幺,你看这个怎么办”

    允之颔首,淡淡说道“这是儿臣的家务事,儿臣管教不严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儿臣也知道自己平日里疏忽了,今后会改,只是今日是儿臣的家务事,就不劳母后费心了。还有,这屋子是眉妃的,她是从儿臣府里出来的,她并不知晓今晚的事情,还请母后不要责罚她。”

    太后其实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她方才明里是要皇帝去跪祖先牌位思过,但实际上是想给他脱离漩涡中心的机会,至于其他事,她并不关心,所以允之如此处理,她没有理由反对。

    她站了起来,一旁的嬷嬷连忙上前搀住了她,她缓缓开口“闹了这半日我也乏了,回去吧。”语气里却有道不尽的疲惫与沧桑。

    、第一百二五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太后走出门后,允之招呼人进来将莫语扶起送回马车,看着太后缓缓离去的背影,他开口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爱的人是莫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可以不在乎其他的事情,但绝不会容忍有人敢打言儿的主意,就算是我的亲人也不行”

    太后显然听到了他那冰冷但掷地有声的话语,虽是句没头没脑的话,但太后知道那是允之对她的警告。

    她拧了拧眉,刚想回身时,允之的话再次响起“我想三哥大概也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太后听了这话,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开口问到“老幺,你怎么会”

    允之淡淡一笑,知道她想问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三哥他现在很好,比从前当王爷的时候还要好,他遇到了真正值得自己爱的人,与她每日相守,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三哥说,离了这里,离了这里的人,他似涅重生了一般,他现在觉得很快活。”

    太后听了允之的话,有些若有所思,一时间万千滋味涌上心头,她知道有人救了老三,却不知道那个人竟是允之,从小允之便聪慧过人,因为本朝历来讲究的是以才能论英雄,并没有长子继位的规定,先皇在世时也曾有意想要培养允之为接班人的,但终究,那皇位落入了老二手中。

    允之小时候的确是没有让先皇失望,无论是胸怀上还是才能上都显露出过人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先皇病重卧床之后允之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变成了醉情于酒肆青楼的纨绔子弟。

    先皇也曾十分生气,骂也骂了,实在气得不行的时候便挣扎了起来。让人拿了马鞭子来,一鞭一鞭往死里抽他,先帝的鞭子宫里宫外的人都是闻风丧胆的,牛皮筋的鞭子上了桐油,一鞭子下去便是一条深深的血印子,连旁观的人看了都觉得身上疼得慌,他却倔强的从不认错,也从不躲闪,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挨了打,等伤好之后却依然我行我素。

    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纨绔不理朝中之事,对各位大臣们敬而远之的态度,称他们为“酸腐的老东西”。才能让他明哲保身,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自己生了四个儿子,老大曾经是太子,却在登基前忽然死了,老二当了皇帝。开始时还算好,渐渐的却又变成了个荒淫无度、疑心重重的人,所以才让老三遭了殃,听到允之忽然说起老三,太后心中倒是一酸。

    她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对身边的嬷嬷说“请王爷到我房里详谈。”

    说完便率先转身由宫女们搀扶着往寝宫走去。步伐却乱了稍许。

    允之倒是不紧不慢,但太后显然无法淡然,回到寝殿摒退了所有人。她故作轻松地坐下,但那端着茶碗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显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激动。

    看到允之进来,她急忙放下茶盏上前拉住允之的手“老三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允之慢悠悠的将手从太后的手中抽出,冷冷笑道“还想问我三哥在哪。你们废了他的双腿,还不肯放过他么”

    太后颓然跌坐回身后的凳子上“怎么会坏了双腿老三以后不能走路了。那可如何是好”

    允之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丝毫没有动容,眼前的这个人,是给了他生命的母亲,但是她从却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自小时候他便敏感地发现,母后最疼爱的只有二哥,也就是当今的圣上,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关爱都给二哥一个人,而他和其他两位哥哥,只有在母后心情好的时候,才能享受到一点母爱的温暖。

    他不知道一个母亲怎么会如此狠心,狠心到纵了自己二儿子谋权篡位,暗杀了自己大儿子,在登基之后又轮到三儿子遭殃,虽堪堪捡了一条命,但那双腿,是永远无法站起来了。

    想起过往的种种,允之心中的不耐益发明显,他站起来说“以老二的能力,如何才能瞒过天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大哥的性命,如何能完美地陷害三哥,若是没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怕是绝对做不到的吧,这一点我想没有人比母后更清楚。既然母后从未当我和三哥是您的儿子,那我们也不强求,这里也没有外人母后又何必装出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

    太后像是被蛰了一样,瞬间抬起头“老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句平常的话语,却隐隐透露出母仪天下的威严来。

    允之早已往门口走了几步,回身看到她的样子,倒没有被她的气魄吓到,而是毫不在乎“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哥已死多年,三哥的事也已成定局,我不想再追究。只是,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人还想在背后动手脚,觊觎言儿的话,我定会还击,让他后悔终身”

    说完也不理太后的反应,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太后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打量这个小儿子的背影,不知何时,他的背已如此厚实,他的肩已如此宽广。

    方才允之那不怒而威的气势,那喷薄而出的威严感是如此强烈,深深撼动了太后的心,第一次,她觉得她一直忽略的小儿子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那样的压迫感,连当今皇帝都无法比拟。

    莫语坐在马车里,双目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不是从前那熠熠发光的珍珠,变成了浑浊的鱼目一般。

    允之上车后一直一言不发,也不曾看她一眼,那样的平静倒让她心中愈发不安。

    一路上,马车摇晃,她的泪便从眼中飞溅出来,那泪是那样辛酸。那样苦。

    她回想起也是在这样摇晃的马车里,她与姐姐携手欢笑,却不料遇到危险,就在危难之时,是允之如天神般出现了,或许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们三人命运的纠缠。

    回到府中,早已有管家带着丫鬟婆子们侯着,并没有一人多嘴,只是低眉顺眼地扶她回房细细梳洗了。

    允之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管是洗漱时还是现下像具尸、体一般躺在床上,心中的厌恶更甚,方才她与皇帝纠缠在一起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那恶心充满糜乱气息的感觉还萦绕在鼻尖,让他忍不住一阵阵作呕。

    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场闹剧,它心中明明知道这不是莫语的错,一定是那好色的皇帝设下的陷阱。怕是还有眉儿的出谋划策,虽然眉儿将要受到楼里最严厉的惩罚,但允之却依旧不能完全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这件事。

    一阵哇哇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偏房内奶娘正在哄着两个孩子睡觉,但这大半夜的,孩子才吃了药。该是睡得沉沉的才对,不知为何今夜竟哭闹不止,将允之的思绪从那怒火中救赎出来。

    莫语躺在床上像具行尸走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透出的只有对世事的无望,连动一下手指或眨眼睛都觉得是累,直到孩子的哭声响起,她才从如噩梦般的情绪中惊醒,想起自己方才愚蠢的想法。她的内心一阵自责――她一死了之当然容易,但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才这样小,她不能丢下孩子,她发誓过就算拼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力量,也要让孩子得到最好的,因为那是她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留给她最美丽的礼物和回忆

    她蓦地掀开被子,不顾地板冰凉,光着脚就往偏房走“这是怎么了是被梦魇着了还是又病了抱过来给我瞧一瞧。”

    一旁奶娘听到了,便将孩子抱了过来,不料却看到王爷也在房中也是十分意外,自从孩子出生以来,王爷虽然也常常来瞧孩子,但总是匆匆而来,就着奶娘的怀抱里瞧一瞧便罢,也从不多说什么。

    奶娘们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下人,会看主子的脸色可是一项自保的技能,所以感到放在诡异的气氛,也不敢多说,抱着孩子向王爷行了礼便上前要将孩子交给莫语。

    允之坐着,就在莫语的手即将接到孩子的襁褓时忽然开口“别让她碰,抱过来让我瞧瞧。”

    奶娘和莫语一时愣住,待奶娘们看清莫语脸上的苍白和眼中的无助时心中便有了计较,回身将孩子交到允之手上便退下了。

    莫语的手还伸在半空中,黎明前的冷冰冻了她的指尖,是的,王爷是对的,她那样脏,她背叛了对华哥哥的爱承欢于他人身下,她不配抱孩子,他们那样小,那样纯洁,她怎么能用自己的肮脏去亵渎他们。

    这是允之第一次抱孩子,他抱着小郡主,只见她一张小脸因着方才的哭闹而通红,允之看到她淡淡的眉小小的嘴,那秀气的样子像极了她的母亲莫语,当然也像他的言儿。

    才一接过手来,孩子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奶妈们都松了一口气,连允之都觉着不可思议,定定地望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她那样小,抱在手里软乎乎的。

    只见她因着厚厚的衣服和大大的襁褓,两只手高高地举在脑袋两边,此刻正摇头晃脑地看着允之,不知为何竟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虽含糊,但却一下一下深深地敲击了他的心,是了,他当父亲了,是莫语为他生了孩子,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到奇妙的心动。

    莫语怎么错,终究是孩子的母亲,她经历了苦痛和生死,才为他生出一对粉雕玉琢的孩子来。

    他因着对莫言的爱,或许真的对她忽略了太多,给的只有苛责和冷漠。作为一个女人,她是失败的;作为一个妹妹,她配不上有那样好的一个姐姐;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比谁都称职。

    、第一百二六章 料知短兵不敢接

    深秋的黎明渐渐到来,月色渐渐变得黯然。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早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尖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天空婉转着歌喉,而在那遥远的却又似乎伸手可及的天际,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犹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莫语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很大,被衾冰凉,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如被冻僵一般不自在。

    外面有巡逻的侍卫整齐的脚步声掠过,整齐而坚定,透过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敲击莫语的心;已经是寅时末了,这样的夜,似乎与往常的每一夜都一样,将迎来的又是一个平常的早晨,但莫语知道,今夜之后,人生将会给予她更大的打击,而现在,不过是黎明前的短暂的宁静罢了。

    没有叫醒外间的丫鬟,她轻轻地披衣而起,推开窗子外面便是花园,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黑夜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莫语下意识地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觉得从未如此寒冷,这个世界都静止了,只留下了自己,想起了允之走之前的那一句“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终于还是这样的了,争了许久,等来的便是这样的结果,那与世隔绝的冰凉该如何度过苦笑地抬起头望天,还有残月还在,并不是只有自已一个

    仔细想来,人好象现实中偶尔很无奈的,或者很复杂,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着名为着利,莫语觉得自己也不能免俗,但是她并不后悔,想到偏房里此刻正沉浸在甜甜的美梦中的两个孩子,她的心便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她要的,不过是孩子们将来的荣华富贵,王爷就算再生气,再讨厌她,但终究念在她是孩子母亲的份上网开一面。可见孩子子啊他心中还是十分重要的,如此,她便满足了。

    一样无眠的。还有小院里自允之匆匆离开后便点着灯一直在灯下等待的莫言,和在书房里的允之。

    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它那最初几道光芒,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丝丝的倦意 。

    允之叫人打来一盆凉水,冰凉的感觉掩去了浓浓的倦意,眼底的乌青却愈发明显。这样的一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跟言儿解释,也不直达该怎么处置莫语,一封加急的消息却打乱了他所有的儿女柔情。

    随意地擦干脸上的水珠,他的袍服雪白。因着一夜的奔波有一些褶皱,却丝毫不显狼狈;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虽一夜未眠。他的背脊却依旧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换上了朝服向外走去,脸上有说不出的坚毅,曾经的他躲闪。那不过是韬光养晦,但时至今夜。他不得不出手,就算他肯放手,但他的身份注定他无法置身事外,该来的麻烦,总是不会少的。

    今日的朝堂之上,必有一场硬仗要打。

    昏暗的房间里,女子专注于手中的针线,一针一线来回穿梭,精致的缎面上,栩栩如生的翠竹已见雏形,坐久了的她,背脊有些僵硬,女子微微有些皱眉,伸手捶了捶肩,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了看时辰,又立即埋头忙了起来,再次专注于手中的针线。

    日光渐渐暗了,初冬来了,日头了短了许多,黑暗总是愈发地长。

    温儿进来点起灯,看到莫言还醉心于飞针走线,连她进来点了灯都未发现,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揉着她的肩“小姐,休息一下吧,月亮上来了,夜也深了,小姐已经埋头坐在这里整整一天,这会子这光也不够亮,不如休息一下吧。”

    莫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温儿,对上她担忧的眼神,努力忽略掉因着一整日的低头劳作而引发的头疼,绽开一个笑颜“我没事,不过是天渐渐冷了起来,想给允之做一件厚一些的衣裳,别人做的他总嫌不合意,整日里懒怠穿,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来回跑也不怕弄生病了,索性这几日赶着给他做一件出来好穿。”

    温儿促狭一笑,掖挪起她来“哟,看呢,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连出门的衣裳都操持起来了。”

    莫言的脸微微红了一些,歪头仔细一想,又笑得更欢了“可不是么,这些日子我看熙祥身上可是每日都穿了新衣裳呢,瞧瞧那手工,我的老天爷,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不知道那做衣裳的人是怎么样想的。”

    说完自己掌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褪去了眉间微微的忧愁,所有的欢乐都在笑声里。

    温儿看她笑得开心,脸上倒挂不住了,狠狠地一甩手,半娇羞半恼羞成怒地说“不理你了,人家好心好意叫你休息一下,你不说感激,反倒取笑起人家来了,哪里有大小姐的闺房仪态,看来还得像从前在咱们莫府里那样,十二时辰除了睡觉,四五个老嬷嬷跟着提点才行”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莫言笑也笑够了,瞧着她那脸红的娇羞样子,心中倒是十分动容,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凳子上“好温儿,这样便恼了可就没意思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只是,你和熙祥总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左右你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如果你不嫌弃,我和允之便做了主,将你许配给熙祥,你说可好”

    温儿闻言更加不好意思了,却也知道莫言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她,怕她被熙祥欺负了去,也怕别人说她的闲话,这是在替她着急了。

    她坐立不安,无法答应,但也知道无法反驳,半天了才鼓起勇气低着头说了一句“温儿没有双亲和兄弟姐妹,王爷和小姐便是温儿的主子,也是温儿的亲人,但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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