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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花何处开_第31分页

作者:甜橙味真知棒 字数:12392 更新:2021-12-22 20:02:19

    待一切都归于短暂的平静, 他竟然能执了她的手,共赏这秋雨之美。

    人生何其神奇你以为再也无法见面的人,却有可能在下一个转角静待着与你相遇;你以为能共度此生的人,却早已渐行渐远。

    那些悲苦心酸的记忆,在这一刻如雨点打在廊前的鱼缸里,冲入了缸中的水里,终究化作无声无息的泡沫,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余下的。唯有宁静与释然。

    多么希望这场豪雨永不停歇,就这样一直下着,留住他的脚步。留住她的微笑,将他们俩隔绝于世俗之外,那也是梦中的极乐了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忍,没有什么梦会永远不醒来,没有什么宁静是永不被打破。只片刻之后,熙祥便匆匆赶来,这样的雨天里,虽身上穿了蓑衣,但终究鞋子湿透了,他也顾不上。径自走进来,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湿润。

    他向莫言打了恭,便俯身在允之身边耳语了几句。允之的脸色愈发难看了,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听完熙祥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随着她吧,她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爱闹便闹吧,你过后打发人悄悄地送点银子安置便罢了。”

    闻言熙祥迟疑了一下。但终究是主子的意思,他也不好驳回的,只好应了一声出去了,只留下允之疲惫地捏着眉心,闭目不语。

    莫言想着方才熙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着允之无奈的脸,想开口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想来,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已学会了淡然,抛却了最初的好奇心。

    她起身绕在允之身后,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她指尖微凉,动作却很是温柔,站得那样近,身上的香气萦绕在允之鼻尖,那是他爱的味道,淡淡的,却能使人肺腑熨帖。

    他的眉渐渐舒展开来,脸色稍霁,缓缓开口道“言儿,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孤单,我不在的时候,怕是说话的人都没有,丫鬟们虽多,但终究主仆有别,我听说,你常常一个人拿了医书一看就是一整天,我的意思,将温儿送过来给你做个伴可好”

    莫言的手顿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开口却是语气幽幽“你实在不必挂心于我,我在这里很好,温儿大了,有自己的人生,我视她为姐妹,怎能误了她”

    允之却苦笑着摇摇头,开口却是涩滞“我何尝不知道她与熙祥之间有情,我也曾想过让他们早日成亲,只是这两个都是痴心的人,跟了主子便认定了此生都是主子的人,又如何肯弃了主子,自己享福去。”

    说到这里,莫言也是心中微酸,这样好的两个人,偏偏生得这样辛苦的命,竟然连自己的幸福也做不得主,但又回头想想,人浮于世,又岂能事事顺心,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罢了。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熙祥这样整日和一群单身汉混在一起,衣食住行都没人打理,也是可怜见的,语儿带着孩子没功夫,你做主将他们俩的事办了也就完了,何苦再拖下去。”她张口,氤氲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手上又不紧不慢地轻轻替他揉着。

    允之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疲倦地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先时莫语怀着孩子,怕让他们成亲冲撞了反倒不好,所以便耽搁了,现在看来,竟是我误了他们,我知你是心疼我将温儿送过来之后她不能日日与熙祥见面,但你可知在王府里已容不下她”

    莫言心中大惊“怎么会温儿最是个忠心和善的人,先时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说你还升了她侍女总管吗难道”

    她的心中已猜到始末,却始终不肯说出口,仿佛那话说出口便成了真。

    允之的话肯定了她的猜想“正是因为温儿是个忠心和善的人,所以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你半夜里突然失踪了,我告诉她是因为你现在医术了得,很多人找你瞧病,有些病可等不得,所以来不及和她打招呼便连夜赶路去了,她只不信,整日里以泪洗面,我看着都嫌絮烦,倒不如送过来的好,反正他们又不是总不能见面。”

    说话间,外面的雨渐渐弱了。门外园子里,叶子上的雨滴沿着自然的轨迹滚落,一点一滴的击碎了凹坑里水面的平静。有雨滴在荷叶上聚集,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被调皮的锦鲤一晃动,那荷叶便忽然间有些许的倾斜,将那一洼晶莹剔透的水珠倒入鱼缸中去了,晕开的一圈圈涟漪,正是王维诗中的一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一时便有丫鬟来回门外的马车备好了。问王爷什么时候走,允之转头看旁边紫檀架上的更漏,站起来伸了伸腰。牵了她的双手“我走了,丞相的独子早先在战场上没了,谁知他竟又说有一个女儿,因着早年间那孩子病多灾多,所以叫和尚算了。得离了父母才能长大,如今他儿子没了,准备将女儿接回来养老呢,我和几个大臣们相约今日要去给他道喜的,来了这儿不想走了,倒将这事忘了。”

    莫言为他捋了捋他衣服上褶皱的印子。娇嗔道“这儿是你的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可没有人拦着你。说要走了吧,又说了这一大筐子的话,堂堂的王爷,竟比个老嬷嬷还絮叨了。”

    允之闻言也是朗然笑了,脸上的宠溺愈发深了“言儿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等我得了空,非得好好领教领教不可。才下了雨,外面凉,你也别送了,回去歇着吧,一会子我叫人过来给你量体裁衣,我明日再来。”

    说完便将莫言轻轻往房里推了推,迈开大步沿着廊子走远了,莫言略迟疑了一下,对着他的背影说“如今你也是为夫为父的人了,没事少往这边跑,多陪陪她和孩子吧。”

    允之显然是听见了她的话,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脚步稍滞了一下,径自走了,背脊却比先时僵硬些许。

    莫言看他走了,便摆摆手叫了一个丫鬟到跟前“你悄悄去跟熙祥说,让他得了空往这里来一趟,我有事问他,让他自己来,别叫王爷知道了。”

    那小丫鬟连忙跑着去了半日,方回来说已经告诉熙祥了,熙祥说晚间打了更才得空来,莫言说了声“知道了”便让那丫鬟去了。

    晚间用过饭,依旧是食不知味,只吃了一点子便扔下了。如今秋渐深了,天黑得也早,莫言让丫鬟们早早地掌了灯,自己拿了本书向着灯认真地读了起来,丫鬟们以为她又在钻研医书,也不计较,只替她将灯挑亮些,重新沏上了茶便退下了。

    莫言低头看着书,越看越入迷,竟连时间都忘了,看了半日,稍稍一抬头,才觉得因着低头太久颈脖酸疼得厉害,于是将那书仔细地收好,复走到窗下赏月去了。

    说是赏月,只怕是只有月亮知道她此刻的心罢了,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幼稚与天真,在神医谷时,神医老头哭着喊着求她学些武功或用毒的法子,她觉着那是些害人的东西,死活不肯学,现在才知道,这世界不总是可以用言语可以说得清的,唯有自己有些手段,才能自保,才能不依附于人,才能不受制于人,还亏得玉箫送她上京时悄悄将一本专讲用毒的书塞进了她的包袱里,只不知道玉箫现在怎么样了

    才想着,便有丫鬟报熙祥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莫言便让他进来,自回身往凳子上坐了,熙祥却不敢坐,在她面前停步打了恭便静静弯腰候着。莫言见他这谨小慎微的样子,反倒笑了“熙祥,你从前在神医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我何至于如此生分了”

    熙祥不知道她这样秘密唤他来所为何事,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弓了弓身。莫言倒忍不住了,过去拉了他的衣角,让他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那熙祥强不过,只好斜签着坐了,也不说话,莫言惯来知道他寡言少语,是以也不以为意,亲自为他倒了茶才开口道“我今日叫你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问问温儿到底这么了为何允之要将她送过来这里是允之秘密的地方,人多了知道不好,她将温儿送来,岂不惹人注目再说了,温儿是侍女总管,突然不见了,王府那边这么交代妹妹会怎么想”

    熙祥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王爷本不想让你知道的,想着悄悄将温儿送过来就完了,并不想让你知道始末。”

    他显然平日里沉默关了,不适应说这多话,捧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接着说到“因为姑娘你忽然失踪了,温儿很是伤心整日里以泪洗面,不知怎么的就被王妃知道了,背地里骂温儿不识好歹,连谁是主子都不分,王妃怀孕生产的时候不在一旁伺候着,现在还要认一个素不相识的狗屁神医做主子,但王妃却没有直接动温儿,今晨一个与温儿素来交好的老嬷嬷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王妃便勃然大怒,叫人将那年迈的嬷嬷打了个半死,撵了出去。”

    莫言听了,脸色愈发阴沉,也没了原来的笑意,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她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立些威信的,管教做错了事的下人也是应该,你们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熙祥听到她的话,摇首连连“若是为一个普通的婆子也就罢了,只因那老嬷嬷是王爷小时候的奶妈子,从前还服侍过太后和先皇,平日里也是个极好的人,待王爷待其他人都十分亲厚,但只因与温儿交好,才飞来横祸,几十岁的人了还受这皮肉之苦,又是一辈子服侍王爷,到如今无儿无女的,王妃将她赶出来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么这样的冷酷的手段又是何苦来”

    莫言心下知道,这并不是教训一个老嬷嬷的事情,在这样的大家子里,最讲究的就是孝道,便有了服侍过上一辈的老嬷嬷比小辈的主子们还体面的规矩,更何况是奶过王爷的,妹妹作为王妃竟然都敢下此狠手,她闻言也是心下一惊。

    从前那个如莲花般轻盈洁白的妹妹去了哪里

    从前那个如莲花般轻盈洁白的妹妹去了哪里

    从前的欢声笑语,从前的蝶飘花笑,沐如春风都去了哪里她的心微酸,又想起火场里素秋的那番话,更是一颗心沉重得很,这样的消息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那些从前可以忽略的东西,也渐渐浮出水面。

    、第一百十六章 狭路相逢

    莫言微闭眼睛,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缓了过来,唇角浮起一点柔柔的笑,带起脸颊上的一点酒窝“这有什么为难的,到底是王爷的奶娘,风烛残年又拖着伤病,你们就算给她送去安置的费用,怕也是杯水车薪,何况这冷的,可是人心,往后王府里的其他下人又如何能尽心尽力服侍主子倒不如接到这里来,也就算是你们王爷的一份心了。”

    熙祥眼中也是一亮,没料到惯来事不关已不开口的莫言在这个时候了却了主子的一桩心事,想来这样的贤惠真真是少有的,为着主子的不为难,竟主动揽事上身,但这里终究是个秘密的地方,主子三番五次勒令他们万事小心,别被皇帝的爪牙发现,若是把奶妈子送来,岂不是增加了风险

    一时间也不敢做主,只能呐呐地。

    莫言知道他心中的忧患,故作轻松倒“将奶妈子送到这里来,她时常可以看到王爷,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有我们照看着,好成全了王爷,岂不是四角俱全我看就这么办吧,不仅如此,我还想将温儿也一起接过来呢,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说完笑吟吟地看着熙祥,将个平日里五大的男人看得面红耳赤的,连脖子都连带着红得要滴出血来,一时反驳也不好,不反驳也不是。

    莫言作弄够了,也知道见好就收,率先站了起来“天色也晚了,我也不留你了,你都来这半日了,赶紧回去吧省得你主子又找你呢你回去将我的意思告诉你们家王爷,如果他同意了,就这么办吧。”

    熙祥也不久留。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径自回王府去了。

    倒是莫言一夜辗转反侧,想着妹妹曾经的笑颜如花,想着她充满向往地描绘着与华哥哥的幸福将来,那当年如玫瑰晨露般的少女,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被她呵护备自的同胞妹妹,她笑起来有何自己一样的弯眉,她也曾经不顾一切地爱过华哥哥,愿意与他生死相随。如今眼里却被权利和金钱的火焰灼烧,无视了人伦和人性,便成了另外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过了几日。果真温儿和那老奶妈子都来了,那老奶妈子千恩万谢,自此是莫言为女主人,一腔的忠心,倒将个莫言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隔了多日。温儿终于见了莫言,又惊又喜,莫言也感怀于温儿的忠心和执着,二人厮见又是一阵伤感,一会子哭一会子笑的倒是将一旁的允之和熙祥弄得一头雾水。

    平静的日子总是轻易地从指间滑过,有了温儿的陪伴。莫言也不再孤单,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允之来得少了,刚开始莫言也不以为意。但多几次之后才知道,因为皇帝正派人到处搜寻她的踪迹呢。

    特别是温儿不见了之后,他们虽然制造了一场温儿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为了显得逼真还去牢里找了具与温儿相貌身量相仿的尸体扔在水边,故意引了人来发现。但终究莫语和皇帝信了多少,他们却不得而知。

    允之和熙祥来的日子少了。她们也乐得清闲,莫言对妹妹和孩子的内疚也减轻了许多,只是日子久了便觉无聊,二人看着这秋高气爽的日子,倒想上街逛逛,便差人去告诉了熙祥,一时间熙祥便带话让她们注意安全,派了几个会功夫的人乔装打扮远远跟着,她二人戴了面纱便来到街上。

    街上果真热闹非凡,耍猴戏的、胸口碎大石的、吹糖人的,都被一群人围观者,熙熙攘攘地还夹杂着卖胭脂水粉的吆喝、买伞买帽的讨价还价

    年轻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走在大街上,一路说说笑笑,街上一直回荡着他们的笑声,京都不愧是繁盛之地,正是“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山献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莫言和温儿似两只快乐的鸟儿,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一会跑以来,待看到合了心意地,又细细得拿起来讨论一番,倒乐不思蜀起来,将后面那几个跟来的人都急得个满头大汗。

    忽然间,街上乱了起来,打翻东西的声音、尖叫声、哭骂声连成一片,莫言和温儿还未回过神来,便看到一匹烈马狂奔而来,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那骑马的人儿倒是嚣张,并未因为撞着无辜的路人而停下来,而是大声笑着更加卖力地挥动手上的马鞭子,让马儿跑得飞快。

    跟来的那几个侍卫看到莫言和温儿早已吓得呆呆地站在那里,竟忘记了避让,心急地一扑上去,将她们往旁边一带,虽险些跌倒,但也堪堪躲过了疾驰而来的马蹄。

    路上无数的路人跌倒,摊子也倒了,东西也洒了,一时间骂声连成一片,那始作俑者却全然不放在心上,策马扬鞭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一串得意的笑声。

    温儿急忙扶着莫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来,语气中的关心和急切毫无掩饰“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哪里”

    见莫言摇摇头,才松了一口气,为她掸去衣角的尘土,颇有些怨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竟如此放肆,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目无王法,在街上纵马也不怕伤了人”

    一旁摆摊买脂粉的老板心疼地拾起散落了一地的货物,听到温儿的抱怨,连忙做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注意到她们,才小声地开口道“两位姑娘想来是不常出门吧我是看姑娘如此面善才敢说的,刚才那位小姐,咱们惹不起,还是少说为妙,小心祸从口出啊。”

    那温儿倒是来了兴致,拉了老板直问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有这天大的胆子,竟然连王法也不顾了

    那老板苦涩地笑了笑“王法是管着咱们老百姓的,对这些个王公贵族高官来说却没用,方才那小姐不正是当今丞相的独女么丞相的儿子没了,才将那小姐接回身边不久,就剩这么个孩子了,又少小离家,现在自然是万般宠爱了,什么事情不是由着她,这在街上纵马算什么,再离谱的都有呢,但是大家怨气总归是怨气,又有谁敢说前些日子那小姐与人争一块什么布料,将人打成了重伤,还将那布料全部都绞碎了掼在地上,带着一众奴仆扬长而去,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谁敢去追究呢。”

    那温儿愈发来了气,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莫言拉住,莫言不发一语地拉着她回到家中,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才问到“方才骑马那人是谁,你果真不知道”

    这倒是将温儿问得愣了一下,再看看莫言严肃的面色,也知道她不是随口问问,仔细回想了半天方回答“刚才净顾着害怕了,那马高大跑得又快,我倒是没看清,外面的人不是说了是丞相家的小姐么这么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莫言眸色沉了沉,紧紧咬了一下唇,语气却重了起来“你没看到,但我看到了,骑马那人,大家口中丞相家早年养在外面,最近才接回来的小姐,分明就是素秋,我断不会看错”

    温儿听了,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这怎么可能,素秋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我还记得那年大雪天里她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差点冻死在咱们莫府门外,还是小姐您发了慈悲之心将她带进了府,她才能活了下来呢,后来她不愿意在王府当差,小姐还赏了银子让她拿去做些小本生意的,她得了那些银子,对小姐是千恩万谢,她怎么可能是权倾朝野的丞相的女儿”

    莫言闻言,冷哼了一声“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竟身怀武功,还将救她一命的恩人家付之一炬你觉着她是普通的孤儿么”

    温儿闻言吃了一惊,一张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莫言此刻也没心情调笑她的失态,略一思索,知道兹事体大,便对她说“你派人悄悄去告诉熙祥,让他通知允之得空了来一趟,上回我恍惚间听说允之也去了丞相府送贺礼祝贺丞相接回千金的,只是后来觉得没甚要紧的,就没再多问,现在想来并不简单。”

    温儿答应了转身便要去办,脚步却比往日要急促些,莫言见她这样,少不得多嘱咐一句“派个脸生一些、机灵一些的去,只悄悄地找熙祥便可,不要直接找允之,那样怕是太引人注目了,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能被妹妹的人发现。”

    温儿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便急急地去了。

    果然到了刚入夜,允之和熙祥便急匆匆地赶来了,莫言往外看了看,却发现只有他二人,急忙问为何没带侍卫,哪知二人累得气喘吁吁地坐下来连连喝了两杯茶才将气顺了过来,回答到“王府里面有莫语的人盯着,外面全都是皇帝的人乔装了遍布各处,带来的人都忙着将那些尾巴甩掉,我们才得以趁隙跑到这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终究要想个更好的法子掩人耳目才好。”

    、第一百十七章 螳螂捕蝉

    哐啷一声,一个缠丝白玛瑙碟子重重地被掼在地上,霎时间打了个粉碎,那碎屑子溅了一地,蝶中鲜红的荔枝也四处飞溅,有些因着莫语那充满怨气的一摔,早已破碎,露出了鲜嫩多汁的果肉来,那果汁倒溅了坠儿的裙角。

    坠儿看到莫语大发雷霆,膝盖一软,也顾不得那满地的狼藉,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早已吓得全身如筛糠一般,颤颤巍巍地磕头求饶“王妃饶命,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奴婢并没有撒谎,请王妃息怒啊”

    抬头悄悄瞄了一眼莫语,见她盘腿坐在炕上,气得浑身发抖,头上的朝阳五凤金钗并穿了南海珍珠的攒丝金钗因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着,此时的莫语正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一只尖尖细细的指甲便忽然伸到了坠儿的额前,那细细的皮肤被重重一戳,霎时间便有血珠冒了出来。

    “我把你个人笨嘴贱的狗奴才,叫你去给皇上送消息,怎么去了这半日才回来,没带了好消息回来,倒带回来一盘子荔枝,莫非我吃了这荔枝她的事就能解决了还是这荔枝吃下了毒的,你们打算合起伙来谋害我”她怒目圆睁、语气尖锐,好在院子里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否则她这如夜叉般恐怖的的样子定然闹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吧。

    那坠儿听到莫语说她与皇帝要合起伙来害莫语,这一惊实在不小,说明这番已不是平日的里家常便饭般的打骂,而是莫语真的动了肝火,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只好拼命磕头解释道“奴婢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一个人一颗心都是王妃的。并不敢有丝毫异心,今日去的功夫大了的确是因为往日王妃叫奴婢去送信,奴婢带了信和玉佩到宫门找那专门的小太监便可以,但因着前几日皇上交代了兹事体大,若是再送信不必给他人转交,怕让心怀不轨的人中途截了反生事端,让那小太监领奴婢去面圣亲自将信呈上,所以才耽搁了好些功夫。”

    一边说一边磕头,等话说完,额头上早已是血肉模糊。 那血顺着额头流下,与泪水鼻涕交织在一起,显得恐怖异常 。

    莫语看了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头一脸的血,一颗眼睛哭得通红,心中的气也稍稍顺了一些,扔了一块手帕到坠儿脚边,拿起手边矶子上的茶杯。轻轻用杯盖拂去上面的浮叶,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才开口道“我不过随意说说,你就吓得这么着,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别叫人看见了说嘴,说我这做主子的心狠手辣。不懂得体恤关怀下人呢,没得坏了我的名声。”

    那坠儿怯怯地应了一声,却犹跪在地上不敢移动半分。

    莫语见了。倒掌不住冷笑了一声“莫非我真是那吃人的老虎还是那吃人肉的夜叉几句话就将你吓得这样你也别在我面前乔模乔样的,我也看不上,你坐下好好给我说说,今后乖乖听我的话,仔细些帮我办事。好多着呢”

    那坠儿闻言才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因着方才的惊吓和失血。一个趔趄差点又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也不敢在凳子上坐下,只是虚虚地在莫语脚边的脚踏子上坐了,却也不敢坐安稳了,半个身子犹悬空着,捡起那莫语扔的手帕握在手里也不敢将一头一脸的鲜血擦拭干净,只是握着,嘴里犹说“谢王妃关心,谢王妃赏赐。”

    莫语看到她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和着她那感激涕零的语气,心中倒是爽快了不少,脸色也恢复了平静,脸上没有笑容,只有身为王府女主人的威严,缓缓开口道“你送了信去,为何这次皇上没一样写了信叫你带回来你见了皇上是怎么说的”

    坠儿低眉顺眼的不敢看莫语,虚虚地坐在莫语炕前的脚踏上却比站着还累,却不敢有一丁点不耐的表现,轻声回答“回王妃,奴婢送了信去,那小太监见了玉佩便说皇上交代了若是送信必要亲自呈上去,他得向上头汇报,去了一会子便有一个大太监来,将奴婢领到了皇上的寝殿门口,那时候恰好是晌午,皇上正午歇呢,奴婢不敢打扰,足足在殿门口侯了约有一个时辰,皇上寝殿的门方开了,便有皇上贴身的太监叫了奴婢进去。”

    莫语点了点头,觉得坠儿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见识过她的手段,想来这丫头也不敢跟她耍小心眼,否则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矶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将个坠儿又吓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般地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

    莫语看到她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心中大大地满足,亲自穿了鞋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来,安置在脚踏上,语气温柔地说“你给我好好地说,别净说些没用的,捡重要的说,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坠儿听到莫语这样问,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有不安一闪而过,只是她低着头,重新坐回炕上的莫语没看到罢了。

    “然后奴婢进去的时候有才发现原来寝殿里不是只有皇上一人,有一名妃子正在替皇上更衣,见我来了,那妃子替皇上打点好衣衫,给皇上献了茶便出去了,说来,那妃子和咱们王府倒颇有些渊源,她便是当日王爷才带进府来,命她给皇上敬茶的时候却将失手将茶盏打碎惊了圣驾,谁知却因祸得福让皇上看上了带回宫里的眉儿,奴婢听说她现在已经是眉妃了。”

    莫语闻言的眉间稍紧,这眉儿的事情她也曾听说过,想来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女子,是以并未在意,加上她进来产后虚弱,并未亲自进宫,没想到她手段了得,如今已经如此受宠了。

    思索片刻,她开口道“那你把信给皇上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坠儿见莫语没有细问,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恭敬地答道“回王妃,皇上看了信,说他知道了,会添加人手跟踪王爷和熙祥,务必将“她”捉到,只是王爷和熙祥似乎早已有所警惕,先前跟去的那几拨人都失败了,也不知何时将人跟丢了。不过既然王妃确定“她”在这京城之中,皇上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得到“她”的,皇上还说送信怕被人发现抓住了把柄,今后只凭王妃吩咐,叫奴婢带话便可,就不要写信了。”

    “我当然肯定,王爷和熙祥整日间往外跑,神神秘秘地样子,不是为了她还能是为了谁普天之下除了她,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让王爷和熙祥如此精心护着。前几日温儿又莫名其妙地失足落水死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便拉出去烧埋了,别人或许会被蒙蔽但我才不信真有那样的巧合呢,想来是她们使的移花接木之法罢了,再说了,我和“她”身上还有感应呢,我觉得“她”应该就是躲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只是咱们没发现罢了。”莫语点点头道,字里行间夹杂着阴测测的算计。

    一个低头转脸间看到坠儿那狼狈的模样和摇尾乞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厌恶,想来这丫鬟也没什么好汇报的了,于是她不耐地说“你先下去将身上收拾收拾,做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呢。”说完还挥了挥手,一副一时一刻也不能忍受的样子。

    那坠儿听到莫语放过了她,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连走带跑地退了出去,速度却极快,仿佛后面有牛头马面要勾了她的魂魄要了她的命一般。

    等出了莫语的正房,走到无人的僻静出,她将方才莫语的那块手帕狠狠扔在地上踩了几下,嘴里犹不干不净地骂着“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姐姐也不放过,还联合外人要算计自己的姐姐和丈夫,也不怕雷劈哼,你现在是母凭子贵风光无限,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其实这坠儿也未必如此真心,只是不小心上了莫语的贼船,被莫语当做心腹罢了,但这莫语近来性格大变,变得阴狠和多疑起来,让她日夜不安,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不知何时便丢了小命。

    不过她现在也不怕了,经过了今日,她也算是皇上的人了,只要她办好皇上交代的事情,可就是找到了一棵大树,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她从此也可算是高枕无忧了。

    想到今日她近了皇上的寝殿,的确是眉妃在伺候皇上更衣,然后奉上了茶便出去了,后面她没告诉莫语的是,皇上不知是因为雄风的药吃多了,还是因为在眉妃身上没有得到释放,见她还算有几分姿色,便强要了她,她巴不得攀上这高枝从此麻雀变凤凰,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她刚才告诉莫语的那些话,都是在龙床枕边上说的。

    想到那白日里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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