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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_第60分页

作者:荔箫 字数:14538 更新:2021-12-22 19:43:15

    声地说“吸气”。

    疼痛感又上升一层。

    红衣觉得牙都快咬碎了。脑中一阵嗡鸣,不知怎的就问出一句“你给孩子起好名字没有”

    “起好了”席临川被众人挡在身后努力看她,“男孩叫席小川,女孩叫席小溪”

    “烦死你了啊”红衣呲牙咧嘴地又骂他一句,语毕之后认真觉得,骂他比光喊疼管用哎

    于是运一运气,她又道“我嫌自己书读的比你少所以让你取你取得比我还没水平”

    什么名字啊动没动脑子啊“小川”取他名字的一个字,“小溪”取她穿越前名字的一个字,这么不动脑子的活她也会干啊

    “席小溪是什么鬼”红衣一边努力维持着清醒,一边疼得捶床,“怎么还是aba甲乙甲形式的发音啊你认真点”

    在旁帮忙的众人除了努力让她快点生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御医和产婆,给许多嫔妃、宗室女、命妇都接生过,喊得撕心裂肺的见得多了,但喊得撕心裂肺还非要喊得有内容、内容还是骂自家夫君的

    这真是头一号。

    要么人家是将军夫人呢将军久经沙场行事凌厉,夫人也不似旁人娇弱,格外有魄力些

    好在,红衣并未真和席临川吵嘴吵到孩子降生。

    过了半刻之后,那疼痛达到了,她疼得脑中发白,自然吵不出来了。

    只觉自己嘶喊出的声音可怖得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浑身都在出汗、遍体都疼得不可忍受。

    那疼痛俨然已不是仅限于腹中,好像在向全身蔓延开,疼到她觉得每一寸神经、每一块骨头都被这剧烈的痛感浸了个透。

    额上、身上不时地生出冷汗,蓦地沁出来、又好像很快就又消去。

    实则中衣都被这汗水浸得深了一层颜色,碎发贴在侧颊上,发梢又缓缓地滴下汗珠来

    端着药的医女、换来清水的仆婢进进出出,忙得半步都停不下来;房中的声音弱过一阵,后来又再度“惨烈”如旧。

    天色全黑,一轮明月映在后院的湖中,原本早该开宴的正厅却空无一人

    精美佳肴都放凉了,一枚枚色泽漂亮的月饼无人问津。席府各个角落都止等着一件事,南雁苑外,更有不少下人在翘首望着。

    “啊――”又一声嘶叫传来,红衣的声音已很是沙哑。心跳快得很不舒服,她哭也哭不出来地急喘着气,又一度用尽全力之后,浑身骤松

    婴孩稚嫩的啼哭响遍满屋,思绪恍惚的红衣一时却尤未能缓过来。直至目光定下、看到榻边人人都是满面喜色,才终于得以把注意力放在这哭声上。

    “我、我生完了”她迷迷糊糊地侧头望过去。

    离得最近的一位医女无语了一瞬,才道“是”

    红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阖目静听了一会儿这象征生命初降的啼哭,疲惫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浅笑。

    当妈了

    很高兴,除了高兴之外就一个念头――想睡觉

    “红衣。”席临川的唤声轻轻的,她睁了睁眼,看到已被包在襁褓中的孩子被放到了枕边。

    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来问他“男孩女孩”

    章节目录 第17章3章 小溪

    “女孩。”席临川一笑,“你真的觉得席小溪不好听”

    红衣脸一垮“不好听不好听”

    “那席小红”他平淡地问她,她脸上垮得更厉害了“还、还是小溪吧。”

    “小红”算怎么回事以后若再生个男孩,要叫小明吗

    此后的时间对于红衣来说极为轻松――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会死的心思没了;担心孩子会保不住的心思也没了。沉了几个月的身子轻了,睡觉可以松快地翻身了,想侧躺可以侧躺了

    掰着指头把各样好处数一遍后简直身心愉悦,以家里的经济水准又不用她再操心什么,连乳母都提前请好了两位,她只要安心坐月子就成了。

    不过,红衣小睡一会儿后纠结了一阵子,还是执念地强烈要求让她自己喂孩子三天――诚然,从科学的角度上可能没什么大意义,两位乳母一直为这项工作调理着身子,奶水质量该是比她强的。

    但是意义不同嘛第一个孩子,刚出生她一股想要时时刻刻照顾她的情绪涌得浓烈极了。

    席临川拗不过她,两人怒目互瞪了半天之后,他松了口“好吧”

    然后又讨论起另一件事这孩子搁哪儿照顾。

    红衣初为人母,要她把孩子完全交给乳母,她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哦,乳母全天候守着,她想看的时候抱过来看看,这是养孩子呢还是养宠物呢

    再说,乳母到底和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啊,再认真负责也比不了生母发自内心的关爱啊而且日子长了,总不跟父母在一起,感情培养不起来怎么办跟乳母比跟爸妈还亲不行不行

    于是红衣的意思“我来照顾吧寻常百姓家当娘的能,我也能”

    “不行。”席临川眉头紧皱,“小孩子虽然熟睡的时候多,但什么时候醒可不一定。如是夜里醒了,哭闹一阵子,你我怎么睡”

    “都要有这一步嘛”红衣理所当然道,转而想起他寅时就要起身上朝的事,一阵恍惚,又说,“啊反正我坐月子,我们也不能那个咳,是吧我自己在南雁苑照顾她就好,你安心睡觉,不会误你正事。”

    “不行”席临川又说。斟酌了须臾,道,“你若把她交给乳母照顾,我住在广和苑也就得了。但你若非把她留在自己房里,我必须跟你一起在南雁苑。”

    “为什么啊”红衣觉得他逻辑拧了,满脸不解。

    半夜三更的,席临川也是服了她刚生完孩子没几个时辰就来跟他讨论这些细节,目光越过她,看看在床榻最里侧睡得没心没肺的女儿,一叹“她要是哭了,你肯定起来哄她。如果夜里有个两三次,我在便可以跟你轮流起来,如是就你一个人倒是不耽误我上朝了,你不怕坐月子太累落下病”

    “哦”红衣讷讷一应,一想,斜睨着他又说,“可你会哄孩子”

    席临川顿时面色一阴,转而又有点尴尬地发红,不自在地一咳嗽“我可以跟乳母一起哄她”

    “你和我一起住,还想让乳母在屋里”红衣诧异地看着他,眉梢眼底一行字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没关系啊。”席临川声色平淡,“反正你坐月子,我们也不能那个咳,是吧”

    翌日天初明时,陈夫人回到了席府、红衣正睡得昏天黑地、一夜未眠的席临川强打精神去上朝

    堂堂大司马骠骑将军喜得千金是个大事,先是在早朝上,皇帝直言贺喜。巳时廷议结束退朝,各级官员又纷纷围上来道贺。

    因着人多,其中还不乏有话多些的,这过程持续了足有近半个时辰。要搁在往日,席临川决计没心思应付这么久,今天却不得不格外耐心地维持着微笑――往日失礼点,别人不过对他有些怨言,那不是大事。但今天若不客气,让这怨气牵扯到女儿可不行。

    说到后面简直困得眼皮打架了,扛不住地低头揉眼,还有不识趣的关切说“将军身体不适”

    “风沙迷眼了。”他干笑着敷衍。

    其实连永延殿的殿门都没出,哪来的风沙。这话终于让道贺众人听出点不对头来,郑启恰到好处地一咳,提醒说“他夫人是夜晚诞下千金的,必是一夜未睡”

    “哦失礼失礼”众人这才连连作揖赔不是,拱手告退。

    眼前归于安静,席临川长舒一口气,几乎有点想倚着旁边的立柱睡觉了。这种熬上一天一夜的事情并非没有,征战之时,偶尔两三天不睡也不是大事。

    唯这回疲惫得紧。实在是昨天那几个时辰紧张得太过,且还不像征战时那样自信满满,他这一贯有些自傲的人都止不住地在担心出危险。

    席临川打着哈欠向郑启一拱手“多谢舅舅我回去睡了。”

    郑启点头,一句“快去”话音还未落,二人就一同被宦官细碎的脚步声拉去了视线。

    “骠骑将军、大将军。”小跑至眼前的宦官一揖,满脸喜色,“恭喜骠骑将军喜得千金,皇后娘娘传将军长秋宫一叙。”

    长秋宫一叙

    一叙

    叙

    席临川神色复杂地滞了一会儿,心里估算着这“一叙”的时间,脑子翻来覆去地就剩了两个画面广和苑的床,南雁苑的床。

    红衣一觉睡醒时已到了下午,吃了一顿虽然很补但一看就会胖的午餐。在榻上躺到心里闲得长毛,一次又一次地去瞟身边熟睡的女儿,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终于,忍不住把她抱了过来

    小小的、轻轻的,似是感觉到有人抱她,小嘴吧唧了一下算是个回应,然后又睡得没什么反应了。

    真萌

    红衣看着她就忍不住地想笑,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喜欢――若客观点,从审美观上说,她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还没长开的小脸皱巴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从五官到四肢比例都还不对,但就是横看竖看都萌

    丑也萌

    丑萌丑萌的

    “小溪小溪你快长大呀,帮我一起欺负你爹呀,现在吃亏的总是我呀”红衣眯着笑碎碎念着,话毕琢磨琢磨,觉得好像趁席临川不在时跟孩子念叨这个不厚道,啧了啧嘴,又改口说,“快点长大,长成个萌萌的萝莉,我就可以拿你做活体换装游戏和高级养成游戏啦”

    再回味回味,觉得好像更不厚道。

    她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念叨了半天,声音始终压得很轻,既让自己说得爽了,又不打扰席小溪睡觉。

    终于等到了席临川回来,脚下的步子好像有点浮,没精打采地扫了她一眼,就跟婢子要茶喝。

    “怎么了”红衣被他的精神状态吓了一跳,便见他跌跌撞撞地走近了,一头栽在榻上“困。”

    “”红衣犹抱着孩子不撒手,只想他投了一个悲悯的目光,算是人道的反应。

    席临川在榻上趴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疲惫不已地又看看她,蹭过去看孩子。

    “啧”他啧嘴的声音后还续了一声叹息,很有些不满的动静让红衣心里一沉,再度问他“怎么了”

    席临川紧锁着眉头,伸出食指,在女儿的脸颊上轻戳了戳“等了这么久,就是你这么个小玩意还这么丑,还让你娘疼得声音都不对了。”

    “哪儿丑了”红衣瞪着他顶道。

    席临川不理,顿了顿,又说“等你长大了咱们再算账。有你之前,我妻子身材纤瘦、能歌善舞,从知道肚子里有你之后,八个月没敢碰水袖;怕委屈你就使劲吃、生完你又不得不坐月子,一时半刻瘦不回来,还是跳不了舞,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席小溪又吧了吧嘴,看着好像听懂了似的。

    他这曲线表达疼爱的方法在红衣听来十分受用,满意一笑,看他累得又趴会榻上,把被子匀给他一半,道“我刚才给她想了个小名。”

    “什么小名”席临川闭上眼笑问。

    “泡泡。”

    “啊”他不得不又睁了一下眼,“泡泡”

    这算小名真不是报复他起了席小溪这么个大名吗

    “对啊,泡泡,是不是听上去萌萌的、软软的”红衣咬唇一笑,径自解释起来,“是这么回事啊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横亘在情侣或是夫妻间干扰二人交流感情的,叫电灯泡――你不用知道电灯是什么东西,反正这词就这么个意思,所以叫泡泡,是不是很合适”

    “啊还有。”她语中一顿,又续说,“她是中秋出生的嘛,我本来想迎合一下团圆寓意,但是叫团团或者圆圆吧我就总想一种黑白相间的圆滚滚的熊,所以还是泡泡吧,听上去也圆圆,还不会想到熊你看怎么样”

    她自己对这小名很是满意,说完后等了一会儿,却是没得到答复。

    目光不得不从席小溪脸上暂且移开,她看向他,见他气息均匀,显是已睡着了。一只手臂还搭在她小腹上,她轻推了一推,他反倒凑得更近。

    翻作侧躺将她拥住,席临川迷迷糊糊道“嗯,泡泡。”

    章节目录 4第174章 战结

    自从席小溪降生,席府的整个风格都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席临川一贯是个放纵不羁的性子,又是武将,行事向来凌厉潇洒,鲜见他会耐着性子去忍谁;红衣也不是个会安于在家、仅仅当个妻子的,在竹韵馆中同样一呼百应统领大局。再往后数,席焕、小萄更年轻,天天在府里打打闹闹

    总之兄弟妯娌四人数下来,一众下人都觉得,没一个有当父母的样子的。

    但眼下

    居然都自动转换成了该有的样子

    红衣最是明显。原是连席临川都担心她会不肯安心坐月子,尤其担心她想跳舞的瘾涌上来,会不去院子里练一会儿不舒服――若是出了这种情况,不拦她不行,总拦她也不行,御医说了产后也是亦多思的时候,怕把她闷出毛病来。

    从这大半个月来的情况看,他委实是担心得太多了

    任何时候,无论席小溪醒着还是睡着,红衣对着她就不觉得无聊。或是在她醒时哄她玩、或是在她睡时盯着她发呆,反正反正对席小溪的投入多到让席临川这当父亲的都有点嫉妒。

    其中有那么一天,他也忍无可忍地反抗过一次,下朝回来冷着脸跟乳母说“把泡泡抱走”,然后摆出了要跟红衣促膝长谈、交流感情的架势

    耐不住红衣她跟他聊了一刻之后就心里发痒了,一个劲地走神往外看,他忿忿不平地问她在看什么,便被她一头撞在胸口“我要泡泡”

    好吧,她要泡泡。

    席临川额上青筋暴起地忍了半天,为这事发火也不合适,只好让乳母带着孩子回来。

    心中大有被抛弃感地踱步离开,一路沉默地进了书房,见到齐伯,就长叹出声“唉”

    “公子”齐伯一怔,不知他怎么了。

    席临川冷着脸一通抱怨,怒斥红衣“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末了化成一句无比凄凉的担忧“你说,泡泡长大还得有很多年,她不会一直这样吧”

    齐伯微皱眉头沉吟了许久,沉缓道“公子您恕我直言”

    席临川颓然点头。

    “咳”齐伯清了清嗓子,给了他一句,“您以为您比娘子强了很多”

    席临川面色一僵,怒摔上门,拂袖离去。

    怨气不减地在府中转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南雁苑。但“很有骨气”地没去找红衣,径直绕小道去了后院,在湖畔的廊下一坐――样子别提有多颓丧。

    好吧,实也不怪齐伯“不给面子”。

    要说红衣对这孩子上心太过、到了“十二成”,他这做父亲的也有十成了。

    嗯,虽然最初几天确实腹诽过“好丑”,但还是耐不住这小丫头没心没肺睡觉的样子太可爱,小手小脚都软乎乎的,让他连再多想“好丑”的机会都不给

    至于昨天

    前晚夜里也不知这小东西闹什么脾气,乳母哄没用、他哄没用,又没生病没饿着,最后红衣硬撑着坐了大半夜才可算把她哄得再度睡过去。

    到白天时他就有点生气,觉得该让红衣好好补补觉,就让乳母把泡泡抱去了广和苑

    结果,泡泡开始了又一次的哭闹。

    还是乳母哄不住、他也哄不住的劲头,席临川咬紧牙关死扛,就是不扰红衣。直被她折磨得快放弃的时候,偶然发现个“特殊属性”。

    ――他无可奈何地呲牙咧嘴一吸冷气,泡泡突然不哭了。

    然后,乳母神色有点尴尬地看着骠骑将军在旁边连吸了至少上百口冷气,神色丰富情感到位。逗得泡泡从刚开始的“不哭”倒后来微笑、再迷迷糊糊睡着

    她睡得平稳了,席临川切齿缓了好一会儿,向外走时仍是风度翩翩的样子,面色却有点不对。

    “公子”外面的婢子,连忙询问,“公子怎么了”

    “没事”他话语艰难地维持着仪态,“头有点晕,胃有点疼”

    所以很没底气反驳齐伯方才的评价。

    席小溪满月几日后,前线终于传了捷报回来。

    郑启率军助汗王弭平了叛乱,大获全胜。随郑启同往的何袤将军虽然当中又迷路了一回,但所幸未酿成大祸,后来也斩虏数千,立了战功。

    捷报传回长阳的当日,圣旨便传了下来。郑启自有有食邑加赐,何袤也得以封侯。席临川闻讯不自觉地一笑,大是感慨“真不容易。”

    “什么”红衣看向他,席临川轻舒了口气“何袤将军上一世死在我之前,至死都没能封侯。也是一员老将了,这点心愿始终未却。”

    连红衣都莫名觉得欣慰。

    许多事情,是因他重生、她穿越而变得不同。无论此前与何庆有过怎样的旧怨,何袤将军戎马一生,能因各种变数而得到这样一个更好的结局,也是件好事。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一个月来长大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的席小溪正好也醒着,明眸望着父母,像是也在听话。

    已在榻边静静坐了许久的小萄终于忍不住,抬眸望一望席临川,不安道“兄长,席焕”

    “席焕应是无事。”席临川颔首道,“但此次是去赫契腹地帮王廷打仗,写信更难一些。今日传回的捷报是直呈宫中的,舅舅也不便特意为他报平安。”

    小萄点点头,一直未舒开的眉心还是未舒开。红衣轻一喟,也劝她说“你安心吧。几个月都过来了,不差这几天。好好吃、好好睡,别等他回来的时候突然松了劲一下子病倒。”

    “嗯”小萄神色明快些地一应,便不再多想,坐到榻边去哄席小溪。席小溪和这婶婶也熟,嘴角挂着点笑,望着她不哭不闹,一点也不见外。

    十一月末,大军返回。

    长阳城中又是沸腾一片,百姓们如旧欢呼的阵势,让红衣简直在纳闷,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一战与“保家卫国”没什么大关系,是帮邻国君主个忙

    好像只是在凑热闹兴奋一场似的。罢了,凑这么个热闹也无妨,反正又到了新年将至的时候,额外添上一份喜气不是坏事。

    郑启和何袤自要去宫中复命,与二人同往的,还有几位在此战中立下大功的将士。

    是以军队早上入了城、直至晚上还不见席焕回来,小萄就很有些忧心忡忡,一面觉得他必定是入宫面圣去了,一面又忍不住地再度担心,他会不会是压根就没回来

    渐渐的,入了夜。

    红衣哄着席小溪先睡了,小萄在正厅中强打精神地一直等着――但等到后来,也是实在熬不住,眼皮打架一会儿后就不知不觉地伏到了案上,沉沉入睡。

    门声轻轻一响。

    值夜的小厮刚进门就被席临川示意噤声,席临川指了指小萄,又指指外面,口型轻动“出去说。”

    那小厮便又退了出去,待得他也跨过门槛,立即禀道“公子,少公子回来了。您看少夫人”

    “让她先睡着。”席临川眸色微沉,“请他到书房来。”

    小厮一揖,应了声“诺”,立即又向府门的方向迎去。席临川转身径自朝着书房那面去,入房后未让下人进来,自行点了烛火。

    等了片刻,自门外传来一声“兄长。”

    声音带着些喜悦,席临川抬头望去,席焕正举步进来。数月的征战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和干练,皮肤也粗砺了些。尚未换下的轻甲微反着光,席焕一抱拳“兄长久等。”

    “嗯。”见他无甚伤势,席临川稍松气,缓一点头,“我让你办的事”

    “办了”席焕神清气爽地答道。遂与他一同落了座,取了一只并不薄的信封出来,搁在案上。

    信封上写着一行赫契文,席临川见字陡一蹙眉“怎么是汗王的字”

    “还有谁比汗王更清楚这些”席焕笑而反问。又将信封拿起来,手指挑开背面的红色蜡印,道,“大捷后汗王非要宴请将士。我想着兄长托我办的事,便私下求见了汗王,汗王听说我是我是兄长的弟弟就见我了,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这个。”

    “多谢。”席临川颔首,打开信封,将里面厚厚的一叠纸抽了出来。随意一翻,每一张纸都写满了字,有赫契文也有汉字,字迹亦各不相同,有些娟秀、有些苍劲,显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信手将一叠纸一并对折了一下,席临川再度看向席焕,问他“汗王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席焕答道,又说,“哦,只说兄长您是英雄,行事素来潇洒,但此事上您还是小心为上纵使您杀了他父亲,他也并不想看到您因为这种事送命。”

    席临川未语。席焕稍蹙了蹙眉,不解道“兄长要做什么为什么汗王猜到了,我却半分都猜不出”

    “汗王也没猜到。”席临川轻一笑,未多作解释,起身将那只信封收进了矮柜中。复看向席焕,略斟酌后只说,“汗王猜错了,我没想做会送命的事。”

    章节目录 第175 章 安置

    各样的风波皆平后,这年的新年教人异常期盼。

    去年的新年席府上下都没能好好过――席临川受到的诅咒在除夕之夜应验,引得人心惶惶。之后又是小萄家中的一堆事情、紧接着席焕出征

    一整年忐忐忑忑地过去,到了再度跨年的时候,红衣许的愿望简单极了来年平安。

    除夕时没再“逃”宫中宴席,早早地收拾妥当了,中午时便与陈夫人一起往宫里去。

    席小溪已有四个半月,逐渐长开的五官精致漂亮,端然是取了父母各自的优点。

    这孩子性格也甚好。尚存婴孩那种特有的对万事好奇的天真,每天东张西望的,见了什么都想一探究竟。月初时又初会抓东西了,红衣抱着她就常被她够耳坠、拽领子,若有甚她没见过的“新鲜事物”出现在眼前,更会皱着眉头伸着小手一个劲儿地跟大人要――但优点在于,偶尔有不能拿给她的,也鲜少见她为此哭闹,左不过就是脸上显出点不高兴来,嘟着嘴把脸闷在母亲怀里,不理人

    朝宫中去的这一路上,她偏对父亲的手指感兴趣了。

    握住了就不松手,还不许席临川动。于是席临川坐姿与面容如常风雅,只胳膊一直悬着,让她攥着指头玩。

    忽觉指尖一软一湿,侧眸看去,那双水亮亮的大眼睛正望着他,小手拿着他的手指就往嘴里送。

    “”席临川挑挑眉头,将手抽了出来,“不许乱吃东西”

    “呜”席小溪眉头一皱,看向红衣,满脸委屈。红衣也没为此怎么哄她,倒是旁边的陈夫人笑了,在席小溪面前拍了拍手“来,奶奶抱你。”

    席小溪还真给面子,伸着小手主动表达出了“要奶奶抱”的意思,红衣撇撇嘴,把她交到陈夫人怀里,大感这小丫头真是天生人精

    ――祖孙俩最初可不是这么回事。陈夫人第一次见到席小溪,还是红衣刚生的时候,完全没有奶奶辈对孙子辈的那种热情,爱搭不理的样子,红衣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她或多或少有点重男轻女。

    她倒也没拿这当回事,反正自己和席临川都疼女儿就是了,陈夫人又不常在府中住。

    却没想到,此番再来这个刚四个半月大的小人精用了两天半就把奶奶“征服”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给面子,从头一天的晚餐开始,她在陈夫人面前就总是笑眯眯的,咿咿呀呀地“絮叨”个不停。陈夫人最初还蹙着眉头,一副嫌她烦的神色,后来红衣眼睁睁看着她那冷峻的面容一点点被席小溪萌化了

    直至昨晚,已经发展到做奶奶的无比耐心地用半个时辰时间喂孙女吃东西。席小溪尚不习惯添加了辅食的菜谱,每每一看到掺了蛋黄的米汤就紧锁眉头表示强烈不满,昨晚似乎又心情不太好,吃着吃着把碗打翻了,颜色瞧着有点恶心的米汤洒了陈夫人一袖子。

    对此,陈夫人的反应居然是满意一笑“泡泡真有力气。”

    泡泡真有力气

    真有力气

    有力气

    红衣默默扭过头,对她这四十八小时内的巨大反差不做评价。

    入了宫,红衣随陈夫人一道去长秋宫,席临川说要先去宣室殿面圣,二人自未多问。便先道了别,席临川行至宣室殿门口而未入,眼看着她们继续向后走去,足下一拐,又朝着先前已然经过的永延殿去。

    稍等了半刻,方见一五十上下的官员行来,一揖“骠骑将军。”

    “齐大人。”席临川还了一礼,那人遂从怀中取出一信封,双手呈与席临川,神色却有点古怪“里里外外都办妥了,没有旁人知道。但将军您这是要干什么”

    “大人别多问。”席临川颔首一笑,将那信封接过来收好,只解释一句,“自家的事。我保证不涉及其他,不会给大人惹麻烦。”

    “哦”对方点点头,听他做了承诺就放心了,虽仍有好奇,但知是“自家的事”便不好多问。

    再相互一揖,各自离开。

    席临川踏出宫门,未上马车,径自策马离去。

    这个时辰,前来参宴的官员、命妇多还未到,皇城的街道上人并不多。他疾驰而出连个熟人都未见到,到了皇城门口时守卫一看清他自然立刻开门放人,一路走得顺畅。

    赶至西市时,正值下午阳光由明转暗的时候,渐渐热闹起来的集市人头攒动。他将马拴在桩上,劳旁边酒庄的小二看着,付了些银两算辛苦钱,径自朝集市中走去。

    东南角卖脂粉的店门前,一女子正等着。她背对着他,踮着脚尖往旁边的道上看,熟悉的身形透出显而易见的企盼。席临川的无声一喟,信步上前,在她肩头一拍。

    “余”顾南芜回头间,声音戛然而止,面色蓦地窜白了,滞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公子。”

    “在等人么”席临川对此了然于心,仍是淡问了一句。顾南芜滞了一会儿,磕磕巴巴道“没、没有,过年无事,随处逛逛。”

    他对这答案未置可否,稍一点头,道“旁边有家茶庄,随我去坐坐。”

    他提的要求,顾南芜自是不能拒绝的。牙关轻轻一咬,跟着他同去。

    雅间落座,席临川褪了大氅,随手撂在旁边的木架上,径自落了座,一睇顾南芜“坐。”

    顾南芜很有些心虚,强作镇定地落座后,即出言道“公子不是入宫参宴了么”

    “宫宴还早,先来料理点别的事情。”他神色平淡,手探入衣襟中取出方才得到的那只信封,将里面的几页略硬的纸笺抽出来细看了一遍,又依着从前的折痕折回去,放在案上,稍舒了口气,告诉顾南芜,“余衡不会来西市见你的。”

    “公子”顾南芜大惊失色,僵坐了须臾,颤抖道,“公子,奴婢和余衡没”

    “别说你们不认识――谨淑翁主撞见你们几次私会才告诉的我。”席临川面容镇定,如炬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划,遂摇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从前没动过你,日后――你也知我答应红衣不纳妾了。”

    “你接到的那让你来西市见的字条是我写的,顺便仿你的笔迹把余衡约去了城外。”他不理会她的震惊,将手中的几页纸笺搁在案上推给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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