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泓墨摇头“阿晗在家,是我找你。”
孟云英疑惑地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一面问道“你为何借阿晗的名义找我出来”转念一想,又问,“你二弟怎么样了”
方泓墨眼神略暗一下,低声道“他仍昏迷不醒我今日过来不是与你说泓砚之事,其实是与子毅有关。”
“子毅怎么了”孟云英诧异不解地问道。
“你应知道泓砚因欠下赌债,才会受重伤的。”
孟云英惊讶道“这他可没说,他只说发现你二弟摔下河堤,抬上来时气息极为微弱,送回府中后才慢慢缓过气来,却仍然昏迷不醒,极为危险。我还以为他是意外摔下去的。”
方泓墨眉宇凝重“他没说泓砚染上赌瘾之事”
孟云英摇头。
“云英,其实泓砚去赌坊并不是一个人去的,我早前就有所怀疑,因此让人跟着他,瞧见子毅与泓砚一起进入赌坊。”
孟云英眨眨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去过赌坊怎么了连我都去过。你以前不也去玩过一段时候,成了婚后倒是道貌岸然起来了”
方泓墨无奈苦笑“偶尔去玩一下自然没什么,可我昨日问子毅时,他却矢口否认与泓砚一起去过,你不觉得其中有古怪么”
孟云英皱起眉头“敏博没必要隐瞒啊”
“除非,他与泓砚一样,也赌上瘾了难以自控。”方泓墨语调幽沉地说道。
“不像。”孟云英想了想,又连连摇头,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绝不会,自从知道我怀上了之后,他在家的时候只有变多,出门去了何处都会告诉我。”她嘻嘻一笑,“当然,我去了何处也都要告诉他。”
方泓墨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他有没有告诉你,大前天他去了何处”
“有啊。”孟云英说了一个人名,是齐云社的成员,然而方泓墨才刚问过他,他说得却是不知子毅近况。
“子毅说谎总是有其原因,你这些天多留意他的行踪。”
孟云英虽不信子毅会染上赌瘾不能自控,但他瞒着自己什么事却也属实,闻言略带迟疑,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方泓墨神色严肃地说道“暂且不要把今日你我见面之事告诉他”
雅阁的门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然响声。
“为何你们见面之事不能让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何如在不对的地方出现不对的人,哎呀呀
方泓墨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赵晗发生了什么事
方泓墨没事没事。
孟云英没事没事。
何如小心哦,他开始隐瞒你,这是危险的苗头
俞子毅微笑要把危险的苗子提早掐了才行。
何如抖我看你才最危险。
女神节祝大家节日快乐,早日脱单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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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英猛不丁被门撞在墙上的响声吓了一跳,又听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为何你们见面之事不能让我知道”回头就见子毅面色铁青地大步而入, 眸中饱含愤怒之色, 从进门开始便紧紧盯着方泓墨。
俞子毅为人向来温和中庸, 做出如此破门而入之举, 其实已经是怒极。
方泓墨却连站也没站起来, 不慌不忙地坐在原地, 平静地望着他。
屋里的气氛一时紧张无比,剑拔弩张, 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孟云英不安地看看子毅再看看方泓墨, 正要开口, 就听方泓墨声音淡淡地响起“我本想先问云英的, 但既然你来了, 就坐下吧,我有事要问你。”
俞子毅笔直地站着, 盯住他看了会儿, 冷然道“没什么好说的,云英, 跟我回去。”
孟云英站了起来,走近他身边, 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俞子毅哼了一声, 什么都没说, 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方泓墨默默看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眸光晦涩茫然,忽然提起面前的酒壶倒了杯酒, 闭眸一饮而尽,停了半晌,才睁开眼,起身离去。
家中有人伤重,吉凶未卜,整个家里的气氛便都沉甸甸的。
下人们进出都屏息静气地,一个个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生怕主人心情不好,自己冒头一不小心就成了撒气的,因此没有必要就不说话也不出声,只默默听令做事。
府中气氛变得静穆,然而却又极为压抑。
整个方府中,唯一无忧无虑的也只有昕儿与曦儿这两个小奶娃了。赵晗借着教养照料他们,逗着他们玩时,也能放松开怀地笑一笑,朝岚居便成了府里唯一还有笑声的地方。
赵晗一下子生了这对龙凤胎,却只能哺喂曦儿,其实内心对昕儿一直深有亏欠之感,唯因曦儿只肯吃她的奶,她实在没有多余的能力再哺喂昕儿,不得不让乳母哺乳。因此就在昕儿醒着的时候,给予她更多的关注与引导,亦算是补偿吧。
好在泓墨更偏宠昕儿一些,这也算是另一种平衡,想来大多数为人父亲的,都是舍不得对长女太过严厉的吧
赵晗为免昕儿整天吃手,便用各种玩偶或物品逗引她的注意,只要有的玩,她就会忘记吃手这件事,而若是对她说话,她更是会变得神情专注,不但会认真地听,还会十分激动地咿咿呀呀,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像是与赵晗对话似的,只是她说的话没人听得懂罢了。
如此一来,陈妈妈也就不再担心她会养成吃手的坏习惯了。
曦儿比姐姐稍微安静一些,但听赵晗说话时,也会极为专注,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两只小脚丫偶尔会蹬两下,嘴里啊啊地叫两声,似乎是表示,嗯,我听着呢,别停,继续。
方泓墨归家时,就是看见这一幕――赵晗盘腿坐在床上,笑盈盈地朝两个孩子说话,也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
她的头低着,微微侧过来些,能瞧见她小巧的侧颊与精致的下颌,粉润的唇角弯弯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是弯弯的,笑靥如夏花一般娇丽,偏又带着月华般明朗的气韵。
方泓墨不愿打断这美好的一幕,便举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丫鬟别出声行礼。
他立在门口,安静地望着她与一双儿女说话,嘴角不觉浮起温润的微笑,心头本来压抑着的坚冰,在这一刻消融,化成了一涧春水,在心间潺潺地荡漾。
赵晗没留意到他回来了,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发觉丫鬟们的异样,见她们一个两个都抿着嘴笑,又时不时瞟向门口,便转过头,见是泓墨站在门外,略带诧异地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听听你对昕儿曦儿说什么。”方泓墨笑着迈进门。
赵晗脸有点发热“我都是随口瞎说的。”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说话内容,只是听个声音而已,因此她都是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什么,像是昕儿啊,你的小鼻子好可爱啊,曦儿你的小肚皮吃得饱不饱诸如此类的,
刚才她正好在对曦儿说“你怎么老喜欢皱眉啊一付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和你爹爹那么像不要学他要学娘,多笑笑知道吗”想不到泓墨正好回来,不知有没有听见她说这句,却已经让她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感觉。
方泓墨走近她们,眉头向上扬着,似笑非笑地问她“我很喜欢皱眉么”
他果然听到了。赵晗振振有词道“你最近可不是经常皱眉么”
方泓墨轻轻笑笑,没有否认,他最近确实思虑重。
昕儿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张大后,挺拔的小鼻子上起了一层层的皱纹。
方泓墨不由笑出声,再看曦儿双眸半开半合,也显出浓重困意,便道“他们是不是又该睡了”
“是啊,差不多时候了。”赵晗让周陈两位妈妈带两个孩子出去,哄他们睡下。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她拉着泓墨在床边坐下“你一早出去,是追查泓砚受伤之事吗”
方泓墨不愿把更多烦恼带给她,原想瞒着她的,但此事重大,又悠关子毅与云英两人,她迟早都得知道。于是他低叹一口气,把自己以及大牛跟着子毅所看到的事告诉了她。
赵晗吃了一惊“怎会如此子毅不像那样的人啊”
方泓墨凝眉道“我亦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大牛是真真切切看到子毅与泓砚一起进入赌坊,我问他时,他却隐瞒于我。而他进了一次赌坊,就问出泓砚下落,这实在令人生疑”
赵晗点点头,却对云英的处境担忧起来,这样听下来,子毅不光是有染上赌瘾的可能,似乎还与赌坊内的人相熟,这可不是偶尔进赌坊玩几把的人能做到的。
“会不会他只是用出了人命就要报官,让他们吃官司等话来威吓那些追债的人,逼他们说出泓砚的下落呢”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方泓墨忽觉心头迷雾豁然开朗“确实有可能。”若这是真的,也许子毅只是染上不良嗜好罢了,既然发现了,就能帮他戒除。
也许是他经历前世横死的关系,先把人心往险恶处想了。
赵晗柔声劝道“我知道泓砚的事让你忧心,但有些问题并不是闷头想就能解决,一个人想事情容易钻牛角尖,不如和人商量商量,或是先暂时把这些事放下,让自己放松,顺其自然,可能反而会有更好的解决之道。我不是说子毅一定就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单考虑一种情况。”
方泓墨嘴角弯了弯,对她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那些难决的事,今夜就暂且放下吧。
赵晗为了问他事情,让妈妈与丫鬟们带着两个孩子都退出去了,屋里此时就他们俩人,肩并肩地坐在床边。
说话时她把头枕在他肩上,他低头在她如云鬓发间落下轻吻,接着又抬起她下颌。
赵晗只觉眼前一暗,他低头吻她,先是用唇瓣轻轻摩挲她的唇,轻缓得好像是两片羽毛在她的唇上轻轻擦过,带来一阵强烈而难耐的痒意,让她不自觉地迎向他,寻求更切实的接触。
他很快就加重了唇上的压力,含住她的双唇,不轻不重地吮咬着。忽而双唇一分,湿润的舌尖灵活地探入她唇缝间,直达深处,在她齿间舌尖席卷来去,肆意而从容。
但很快他就没那么从容了,喘息变得粗重,他的吻也变得更为湿热而狂野。
他们最近极少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两个孩子分散了她大部分精力与注意力,她甚至都没怎么想到夫妻间的情事。然而此时仅仅就这一吻,竟让她浑身发热,轻轻颤栗起来。
他摸索着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引向身下,触手火热坚硬。她时而轻柔时而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