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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蕾_第27分页

作者:小胖牛 字数:15006 更新:2021-12-22 18:54:42

    不出话来了。

    废了,没想到姚大爷在这事上还是个矜持的许经泽拽着姚亦的手来解自己裤子,才刚刚开始脊背就有点发酥“反正欠你的也还不清了,你让再我欠一回呗”

    这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他还蹬鼻子上脸真没完了

    许公子皮嫩水滑,这小腰又细又韧,姚亦把他牛仔裤扣子解开,手上发颤,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他有一年没找过人了,现在被许某人碰几下就涨的发疼,火苗顺着脊椎骨一直蹿上来,烧的他眼都红了。

    今天难得许公子比较直接,把手伸进姚亦裤子里,没轻没重的撸了几下,笑“操了,怎么这么大”

    他说话声音很粘,尾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姚亦热的要命,一把把许经泽推到墙上,双手从后腰伸“我想进去”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这种本质问题太难以调节了。许经泽攀着他肩膀打哈哈“我也想啊要不这么的,一你来,二四六换我”

    姚亦咬他。

    许经泽“啊喂,今儿周几润滑剂有没有”

    姚亦从牙缝里挤出句回话来“只有沐浴露”

    没有润滑剂果然解决不了问题,姚亦只进来了一点,许经泽就疼的一脑门子汗。姚某人缠着他脖颈一点点的亲,俩人不上不下,都给折磨的够呛。

    憋的太厉害了,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许经泽干脆换个姿势,自己往下压。那个疼劲就别提了,他咬着姚亦肩膀,眼前都是明晃晃的白光。

    感情这事就这样,疼的时候总比甜的时候多。活着这事就这样,不疼够了就没法往下再继续。

    姚亦动的很温柔,可是进的太深,许经泽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在胸口狠狠戳了一刀,腿根小腹后腰再到脊椎,过电似的直发麻,可能最后连脑子都麻痹了。

    真好。

    分不清楚是谁在喘息,姚亦的汗珠子一直滴下来,从里而外的着着火。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紧,几乎要天旋地转,他咬着许经泽的耳垂说“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去哪都行,咱都在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刮大风了好可爱

    谁来让我抱紧

    81、第八十一章

    无论俩人耳鬓厮磨了多长时间,又是如何的奸恋情深,同居这事都是个技术活。俩大活人凑在一堆,谁有谁的棱棱角角,总有些地方需要磨合。

    好再姚亦和许经泽是俩大男人,狼狈为奸了十年,恶劣程度几乎相当,大家凑合凑合得了,谁也别较真。

    基于长期而彪悍的家庭阴影,让许公子做饭可以,收拾屋子他就一百个不乐意,而姚某人从小到大衣来伸手,让别人跟在屁股后头伺候着,根本没有意识到世界上还存在着收拾房间这项体力活动

    于是,没几天,俩人混吃混喝就把好好个房子刨的跟狗窝似的。

    这对妖人各种随性各种舒适,特别不注意影响。

    远庭君来作客,像模像样带着支红酒,一进门就给吓着了。

    家里两位男主人刚起床没多久,坐在飘窗上搂着肩膀抽烟,许经泽一手抓着烟灰缸,懒洋洋眯着眼睛笑,没一点招呼客人的自觉。

    于是远庭君自己把沙发上的各种杂物扒拉扒拉,清出来一小片地方,皱着眉头左右看看还是没好意思坐下。

    “酒不错。喝点不”许经泽扭头问姚亦“杯子呢”

    姚公子还没醒过盹来“没在桌上吗那就在厨房那啥,远庭啊,要不你自己找找床底下什么的”

    远庭君“我不喝了”

    房间里不脏,可真是乱的够呛,枕头横在厨房门口,菜刀在茶几底下放着,沙发靠垫后头藏着打火机,乾坤大挪移一样,真不知道这俩人憋在房间里都玩了点什么。

    远庭君自律惯了,可见不了这个,左望右望站了一会儿,自觉自发的开始动手收拾。

    两位邪恶的主人没一点帮忙的意思,晃到书房里上网玩游戏,对桌上老长一溜的空啤酒罐子熟视无睹,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许经泽好久没上线了,登陆之后发现自己的刺客号从头到脚包括配饰都换了一套全新的行头,连武器都重新砸了。

    姚亦的精灵女剑士还是露大腿的小短裙,问“怎么样,帅不”

    许经泽笑“你又往我这破号上砸钱了”

    精灵女剑士挥剑劈过来,许刺客傻呆着没动,头顶上华丽丽的冒出个1姚亦眯眯眼,轻描淡写的回他“你前阵子不是不在吗,我闲的两眼发花,瞎玩呗。”

    他们闲情逸志打情骂俏,远庭君在客厅收拾的直犯头疼,真是啥人啥命。

    最后远庭同志真是受不了了,举着电话很虚弱的跟他俩说“我给你们订了个钟点工,洗衣服收拾屋子,一周来三回,钱自己付啊”

    姚公子头也没回,扬着手摆摆“谢了您呐。”

    就现实情况来说,钟点工确实是家庭生活必需品,要没这个配置,两位公子早晚得在杂货堆里刨个坑睡觉。

    家政公司派过来的钟点工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上去一脸老实相,姚公子大大咧咧就把钥匙给人家了,反正他只要不把许经泽丢了就行,别的没事。

    结果,有天姚妈妈杀过来的时候,姚亦和许经泽都没在家,就见房门大开,钟点工大姐以贵妃醉酒一样的姿势在沙发上横躺着,手里捧着个盘子一般大小的苹果,啃的咔咔直响。

    姚妈妈瞬间以为自己走错地了。

    大姐也是这个想法,高贵状昂昂头“你谁啊这是你随便进的地方吗”

    我是

    姚妈妈抬眼看看房门号,又扭脸望望屋里头,顿时斗神附体了。

    自打许经泽重现江湖之后,姚小爷就没回家就寝过,三两天才在姚家现一下身,连饭都不愿意吃,也就是抱着旺旺小沙皮在院里晃一圈,然后脚底着火似的又往外跑。

    老爷子端着碗追着大金孙的背影喊“又哪去呀”

    姚某人“找许经泽”

    老爷子又喊“嗨,带回来啊――――”

    这叫姚妈妈如何不郁卒怎能不憋气她把钟点工轰走,在门口站着运了半天气,给儿子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小亦,你这日子怎么过的呀”

    姚亦捂耳朵“不就一苹果嘛”

    “我问你,你怎么回事这是放着好好的家里不住,非要出来买什么房子”

    姚亦哼哼唧“不跟您聊了啊,我该上课了喂”

    姚妈妈跟儿子没招没招的“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回去睡不着啊。”姚某人没皮没脸继续哼唧“要不您把我绑家里,跟旺旺栓一块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什么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儿我回了家,明天您就让我相亲去,后天再让我给你变个亲孙子出来,怎么办我真没那个功能”

    “怎么没有”

    姚亦咧咧嘴,啧啧啧“您可真狠啊得得,在您的强烈要求下,我变性去还不行吗”

    生个这样的儿子就没办法省心,去学校抓不着人,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跟他至气,就跟在棉花堆上打老拳似的。

    气大伤身,姚二姐就劝“要不您真把他锁家里得了。”

    姚妈妈怒“那他不得恨我一辈子吗”

    姚二姐打算和稀泥“不能要我说,您就由着他折腾去吧,没准一年两年他就腻味了,现在的年青人,有什么准啊。”

    姚妈妈忿忿“二丫头你胡弄谁呢”

    知子莫若母,姚家金孙从小就被惯的软硬不吃,可是不管吧,又不放心。为人父母,就是这么的两面煎熬。

    隔天又是钟点工过来打扫的时候,姚妈妈又上门来了,守株待兔等儿子,顺便监工,真是操心无止境。

    她老人挂着一幅恶婆婆的表情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越看越觉得钟点工大婶笨手笨脚不利索,最后干脆自己动上手了。

    许经泽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房门半开,婆婆大人在里边甩开膀子干的热火朝天。

    这许某人摸摸鼻子又揉揉嘴角,寻思着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好死不死被满膛热乎乎的炮弹打个正着。

    他退了两步躲在门外头,靠墙跟蹲下,看姚妈妈指挥着钟点工大姐把沙发推开,自己拎着拖把和吸尘器好一阵子强力清扫。

    钟点工大姐“哎呀,现在这些小年青的就是不行,我看以后结了婚,里里外外还是得您来操持。”

    结,结婚姚妈妈瞬间被华丽丽的戳中了,抱着拖把严肃的感慨“他让他结婚还不如让我自己再结一次来的快”

    真要疯了许某人蹲在门外头眨巴了眨巴眼睛,最后捂着嘴乐了。

    姚亦一出电梯就看见这人鬼鬼遂遂在墙跟那蹲着,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怎么了你家里进贼了”

    许经泽竖着食指放在唇上,冲他使眼色“嘘”

    屋里姚妈妈正给俩人换被套,地上堆着床单枕套衬衣牛仔裤,一会儿要按批次通通洗掉。

    许经泽压着声问姚亦“我说,你妈真没问题吗”

    姚亦搂着他肩膀往电梯方向溜“没事,我妈不是一般人,抗打击能力那是嗷嗷的,谁都没她活的明白。”

    “那这”

    “放心吧,我是她亲儿子,她没招。棒打鸳鸯这种事都土死了”姚亦进电梯拽拽许经泽的外套“你怎么穿这么薄下午我有课,你干嘛去”

    许经泽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笑“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吐槽一下姚某人啊,你生的孩子那是姚家外孙,不是孙子啊

    。。看吧,我是多么好的亲妈。。多少虐点我都没写,直接就让小泽回来了我太伟大了。

    完结倒计时吧。。亲们

    82、第八十二章

    今年老天爷也不知道是在闹哪样,过了夏天雨水就突然变的超级多,整个秋天都阴着天,大雨转小雨几乎就没停过。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整个秋天短暂的好像还不到两个星期,大家匆匆忙忙披上大衣裹上围巾,还没回过味来,冬天就到了。

    天气冷下来,天亮的很迟,早晨开车出来只觉得大街上分外萧索,手指缝里都是凉气。

    姚某人开着空调死赖在被窝里,枕头底下垫着本专业书,也不怕咯的脖子疼,没皮没脸的跟许经泽打电话“我说你一会儿早点回来啊,哥哥带你吃火锅去”

    “我上午有课,晚上吧。”

    姚某人“那要不我也上课去”

    许经泽笑笑“行,学校见。挂了。”

    从外太空重归人间之后,许公子的小日子莫名其妙突然间充实起来了。

    以他的学分来看,想大四跟随大部队一起毕业基本是痴心妄想。这学期四场补考他都放了老师鸽子,要重修的课太多了,估计下学期一天得排八节课,想想就要死。

    而且美威中环一楼底商的那个铺子最近正在装修,姚公子天生好命是甩手掌柜的,可他得过去盯着点。

    说到这间铺子,还挺对不住远庭君的,本来许经泽离开a市之前都已经转手给人家了,可姚某人不认帐,非要再兑回来,加钱都行。

    这转来转去的麻烦不

    远庭君成熟稳重,从来不跟这人一般见识,笑了笑也没往心里去,还说“我就知道这事姚亦不能乐意,我以为当时你有什么事急用钱呢。”

    这事办的不地道,许经泽脸上有点挂不住“那啥,谢了”

    远庭君笑眯眯推推眼镜,奸商本质发作,提议“要不这么的,我也参一股呗反正我装修队都找好了。”

    李家是作酒店生意起家的,远庭君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有他一块掺和着,这店就得弄像模像样才说的过去。好在姚家人脉发达,姚二姐友情赞助,给找了个业内相当有口碑的室内装潢设计师。

    装修是个繁琐事,开店也不简单,许公子哪哪都不摸门,很多东西都得一点点学起来,弄的杂事缠身。

    他以前从头到脚轻飘飘的,有手好闲浪里浪荡,魂都离体三尺,现在被人一脚从云彩上踹下来,双脚踏地落到实处,疼归疼,可竟然有了点活着的真实感。

    生活生活,生了就得干活,这话真是智慧了。

    姚亦没见他这么勤奋过,颇有点不能适应,还劝“我说你啊,咱家不差钱,别玩命。”

    许经泽踹他“我不是得养你吗”

    在学校里也是,大家看许公子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一阵子,然后又在某天毫无预光的突然回归,老老实实的上课听讲食堂打饭,各种平静各种低调,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他不再听那些震的人心肝俱裂的摇滚乐,桌上齐齐整整摆着专业书,午休的时候靠在阳台上抽会儿烟,半眯着眼睛倚着栏杆,就好像刚从瓢泼大雨里一头冲出来,身上是股沉淀了的淡淡水气。

    他从来都不是个话多的人,懒洋洋似笑非笑的,现在抬起眼来,总让人感觉瞳仁的颜色比以前黑了点,目光重了点。

    王庆又没忍住,问他“怎么了”

    许经泽伸手搭着他肩膀,弯弯唇角“没事啊。倒是你,怎么了”

    我王庆同学闭上嘴,砸砸味,垂头搭脑的走了。

    许公子不在学校这段时间,王同学真的是各种不顺。

    原本他心心念念想留校,成天跟在老师屁股后面打转,差点把全副身心都奉献给学生会,本来以为留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结果最后名单下来,王同学横着竖着看了一上午,愣是没找着自己的名。

    这事很明显,在关键又玄妙的最后一刻,他被挤下来了。

    这时机真的很不妙,复习考研吧,来不及了,找工作吧,别人都早他半年下手,现在好机会都揣在别人口袋里,连找个实习单位都没那么容易。

    最闹心的是,这事还没处说理去。

    有一阵子王庆同学玩命在网上投简历,背着书包颠颠的跑遍了a市各大人才市场,一天三顿白水加面包,回来躺床上,全身骨头像被车碾了似的,根本睡不着觉。

    这事许经泽回学校之后听说了,但是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细节,看王同学成天眉头紧锁忙死忙活,并且一脸的苦大仇深,也不好意思深问。

    这天晚上他开着车从美威中环广场那边回来,路过建国东路,竟然在马路边上看见了王庆同学。

    天己经黑透了,风挺大,冷的厉害,王庆穿着身棕熊卡通服,头上戴着个可笑的熊耳朵发箍,在路边蹦来走去的卖饮料。

    宣传招数不对路吧不应该是性感兔女郎吗弄个傻熊这是什么品味,真够毁人的

    许经泽看了一会儿,贴着路边把车开过去,探出头来,问“嗨,吃饭了没一块儿去不”

    说不尴尬肯定是骗人的,王庆呆了呆,有点局促“没,不,我不吃了,这还没完事”

    许经泽从车上下来,只觉得冷风跟海潮似的唰的一声拍过来,顿时把人灌了个透心凉,缩缩肩膀,皮衣一点事都不顶。

    他看看王庆身后边几只箱子,问“怎么着,推销这个还有限额的”

    旁边一小姑娘冻的哆哆嗦嗦,哼哼着接口“是呐,特黑心”

    “差多少没卖完”

    小姑娘星星眼仰望他“两箱多”

    王庆搭拉着脑袋一直没好意思吭声,许经泽也就没往他脸上瞧,摆摆手“得了,全搬我车上去吧。”

    王庆赶紧拦“别别”

    小姑娘蹦“喔耶”

    关键时刻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汉,这年头处处都是屋檐,搞不好走哪都得低着头。大家半斤八两,谁有谁的难处,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

    王庆遄帕嘲涯巧砥菩芊脱了,乖乖跟许经泽去吃饭。许公子看看王同学这情况,没把他往高级饭店领,就随便在路边找家小饭馆,人不多,也还算干净。

    三好学生王同学酒量真的不行,几杯啤酒就喝高了,话唠,哑着声音念念叨叨“我说你啊,许经泽啊,真是命好。人和人比不了,比不了”

    我我命好许经泽举着杯子笑笑,没说话。

    “你就说说你吧,你缺什么钱你有的是。工作有钱还用工作吗人你出去转一圈,想要啥样的没有”

    许经泽扶着他肩膀摇摇“行了,你别喝了。吃点东西吧。”

    “我没喝多。”王庆抬头看看他,俩眼血红血红的,焦点都没了“我就是憋屈。我真憋屈。我就想留校,你知道我使了多大劲吗三年啊,成天被他们呼来喝去,什么累我干什么,跟个三孙子似的,就差给他们擦皮鞋了”

    这事啊,还真没法说。

    许经泽只好劝他“留校也不一定好,出来工作一样挣钱。现在大学生不值钱,满大街都是,你成绩好,还是应该考研,今年考不了就等明年呗,一准没问题。”

    王庆埋着脸摇摇头“考不了了,考了我也念不起。我爹年初在工地上把腰摔了,定了七级伤残,工头才给两万块钱,我妹明年考大学,我得供她供一大家子吃吃喝喝”

    王庆家境不好,许经泽早就知道,但是也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平时王同学成天板着个脸,好像口袋里揣着毛主席语录似的,真是跟谁都没提过这事。

    王同学英勇的抢过酒瓶子来又灌了两口,歪歪斜斜趴在桌子上,又说“不是钱,不是钱的事许经泽啊,你他妈真命好啊我去找院领导,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说我下跪都没用,那时候谁管我我到现在都没找着正式工作,打工挣点钱都往家里寄,我妈还问我怎么工资那少,省着点花吧谁管我”

    这世道就这样,各扫门前雪是最基本的,不来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管谁呢

    听他这么断断续续哽哽咽咽的说着,许经泽心里也难受。

    王庆哭了会儿,反倒来拍他肩膀“你好啊,命真好你知道不,就你没来学校那阵子,姚亦天天大早晨在咱们宿舍门口蹲着,我早上六点多起床,他比我还早”

    不能吧许经泽震惊了。

    姚大公子那可是赖床王,公认的。

    “他说他难受哇”王庆醉的晕乎乎的,吐字都不清了“你们这种人,我真是理解不了。有吃有喝还不愁钱,折腾什么呢我看姚亦在咱们宿舍门口坐着,老大个男人,脸色比哭还难看,我都害怕。我就想起王书伟那时候,不声不响的就寻死了,我都这样了我还硬挺着呢,他得绝望到什么程度”

    绝望么

    姚亦他再难受在我面前也是一张笑脸,憋屈的话,一个字都没提过。

    许经泽慢慢把杯里酒喝干,揉揉唇角,把王庆架起来“别说了,我送你回去。”

    王庆麻袋一样挂在他身上,揪着他脖领,醉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说,你赶紧把婚结了吧你别看不起兄弟,给我张喜帖,说什么我也得去”

    许经泽把王庆塞到计程车里送回学校,把他收拾妥当扔床上,自己又出来了,打车直奔四通区,到陈烬家小区院里。

    天凉了,夜里尤其冷,晚上十点多钟小区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四下里安静的就只能听见风声在响,许经泽站在陈烬家楼下,仰头看看,那个黑洞洞的窗口嵌在温暖静和的万家灯火里,就像突兀的缺了一块似的。

    从陈烬上初三到现在,漫长的三年时间,许经泽在这里等了他无数回。凉风习习的夏天或者寒风刺骨的冬日,许经泽坐在车里,看着夜暮渐渐散去,看着天边泛出一线银白,看着橙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下边蹦出来。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绝望是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么疼。

    疼疼也好。

    至少证明还活着。

    许经泽在楼门口台阶上坐下来,抱着膝盖也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就觉得胃里泛凉,眼眶都是酸的。

    手指冻的发僵,他掏手机给姚亦打电话。

    那边一听是他立马蹦了“都几点了打电话关机你在哪块野着呢地球又要盛不下你了是吧”

    许经泽笑“喝高了,你来接我呗”

    姚亦最近跟老妈子似的,一边蹿起来拿车钥匙一边念叨“别在路边傻呆着啊,一会儿冻成冰棍了你找家店坐会儿成不”

    许经泽还是笑“行,我等你。”

    陈烬根本不记得自己辗转了多少家医院,做检查做的他都烦了。

    最后许天漠先生把他带到了军区总部某某医院,据说是托了不少关系才进来的,里边全是国宝级的专家,高等病房里随便拎出个病人出来那来头都能震死一车人。

    何必呢

    陈烬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沉默了半晌,突然问“这里能遗体捐献么”

    儿子最近经常大半天不说话,突然来一句这个,陈一慧女士吓着了“啊”

    陈烬闭着眼睛偏偏头,语气平的要命“我这个算不算疑难杂症捐献遗体可以解剖用做医学研究吧”

    不是谁都有造福全人类的勇气的,许天漠先生把陈一慧女士拽到门外,惊魂未定的跟她说“我说你还不信你看你看这孩子,绝对是有点心理问题”

    许天漠先生向来是个行动派,转天真给陈烬找了个心理医生来作诊疗。

    那时候陈烬的视力时好时坏,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都懒的把眼睛睁开。

    医生是个男人,好像个子很高的样子,嗓音低沉,语速稍慢,带着点懒懒散散的味道“你好,我是周青尧。”

    陈烬闭着眼睛在窗前坐着,没吭声。

    那人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来“不想说话是吧,其实我也不想。”

    第二天这人又来,这回自来熟了,坐在床边开始咔嚓咔嚓啃苹果,一点没客气。吃完之后笑悠悠问陈烬“今天天气不错,想聊点什么不”

    陈同学继续沉默以待。

    那人也不介意,把长腿架在桌子上,舒舒服服往椅子里一斜“那,我看会儿书。”在书页哗啦哗啦翻动的声音里,周某人拖着长声又说“你也想看书吧。可是我不会给你念的,等你眼睛好了自己看吧。”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嚣张跋扈脸皮厚的家伙。

    此人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到陈烬病房来报到,一直呆到五点钟,或者更晚。

    开始的时候自己睡睡觉看看书,悠哉悠哉,后来每次过来手里都抱着一大堆东西,笔记本电脑、牛津字典一样厚的大部头原文书、水杯、咖啡机甚至还有双拖鞋,再后来,干脆有些东西都不带回去了

    他很有反客为主的架式啊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把办公室和卧室都搬过来了这是多么自由散漫又热情奔放的灵魂啊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冷处理对此人毫无作用,陈烬忍无可忍,只好脸冲着墙勉强开口跟他说话“你,真是心理医生”

    周某人兴味盎然“如假包换。”

    哼。陈烬顿了会儿,又问“他们让你诊断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自闭抑郁还是变态”

    这个嘛

    周某人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抬手推推眼镜,勾着唇角笑了笑“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认为,你这里”他抬手指指自己太阳穴“毫无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你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己,没那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开天窗

    其实吧,想要保持匀速周更,也挺辛苦的

    83、第八十三章完

    周青尧先生看上去总是一幅懒散到家的德性,十分有蒙古大夫的作派,可实际上相当敬业,执着,脸皮还厚。

    没过多长时间,陈烬同学的病房里就堆满了周医生的个人私物,大到办公桌文件柜,小到毛巾剃须水,林林总总堆的哪都是,几乎征用了除病床以外的一切设施,最后陈一慧女士连个可以坐的椅子都没找着。

    陈妈妈环视四周“这”

    周医生淡定又从容,伸手把鱼缸搬开,微笑着示意“您坐这坐这。”

    陈妈妈“这”

    周医生慢悠悠绽开个微笑“鱼。我特意从家里搬过来的。您不觉得病房里很冷清吗这个时候更应该多一点生机和活力。”

    冷清吗菜市场都没这热闹。陈妈妈继续环视四周。

    陈烬在病床上躺着,脸冲着墙,十分不愉快的接口“出去。”

    周青尧这人真是不能惯着。

    陈烬打小跟着许经泽一块混,妖魔鬼怪见多了,像这位这么自觉自发登鼻子上脸还一脸理所当然的大叔,确实罕见。

    开始几天比较矜持,每天下午三点才出现,磨磨唧唧呆两个小时,准时走人。

    后来此人开始悄悄的,有计划有预谋的,将时间逐渐提前,最后改成了每天八点半准时迈进门槛,不到天黑绝不离去。时间掐的那叫一个准,外企上班打卡的都没他有时间观念。

    陈烬懒的理他,他就自便了。

    写论文查资料,打电话发邮件,每两个小时动动地方挪挪窝,站起来抻抻老腰,做几下伸展运动。

    这还不算完,陈烬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就听他那边刺啦刺啦的响个没完,陈同学被搞的神经很是虚弱“你又在干嘛”

    周医生很大方“磨苹果泥。要不要来点”

    陈烬默了一会,回答“不必了,我有牙。”

    有这么个人呆在身边,想寂寞想孤僻想自生自灭那都是不可能的。

    周某人自己捣腾舒服了,又来折腾陈烬“你应该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陈烬扭脸“哼。”

    “还有,你太瘦了。”周医生在陈烬床边站着,半弯着腰,眼睛直勾勾往人家眼晴里望。这双眼睛皂白分明,太漂亮,又太空茫。

    “你得多吃点东西,别告诉我正常男人的胃口就这么小,鸟都比你吃的多。你这脸色白的吓人,演吸血鬼正合适。”

    陈烬还扭着脸“不用你管。”

    “我说,你也多少看我一眼呗这不是起码的礼貌吗”周青尧笑了笑,掐着陈烬下巴把他脸拧过来“我是医生,我知道你能看见多少。”

    陈烬确实不是完全失明,只是视力下降的太厉害,而且时好时坏,视线经常很模糊,那时候只能达到勉强视物的程度。

    周青尧这人个子真是高,站在身边让人相当有压迫感,瘦,肩膀却很宽,松松垮垮披着件白大褂。陈烬眯起眼来,模模糊糊只觉得这人虽然笑的人畜无害,可眼神就跟座山雕似的。

    陈烬扬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把眼睛移开。

    周医生颇有点玩味,还是笑“我都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为了更好的爱我们爱的人和恨我们恨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过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不是吗”

    虽然入了冬,但中午阳光正好,暖洋洋,照的整个世界都浸着股浓稠的琥珀颜色。

    住院楼后头就是花园,有亭有台种着好大一片梨花树。现在天寒地冻梨花是看不着了,阳光照过来,枯枝横斜,像落了一地的碎网。

    陈烬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多少有点昏昏欲睡。

    周某人光明正大盯着他的脸发了好一阵子呆,最后拍拍手站起来“我去拿床毯子过来。”

    陈烬歪歪头倚着“我不需要你照顾。”

    这话听多了就跟挠痒痒似的,周某人完全不以为意,根本就是拿这个当撒娇,笑眯眯把手搭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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