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也不往心里去,可王书伟再也没来酒吧玩过。
这回王书伟出事难道跟他有关系许经泽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圈子里没什么责任约束,聚散都是平常事,玩不起就别玩,大家都明白。可是话又说回来,人若是钻了牛角尖,也没什么不可能
许经泽这两天被这事绕的头疼,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如果以前自己再对他好点,别那么不冷不热的,也许
事己至此,想什么都没用了。
许经泽越琢磨越闹心,没回家住,就跟陈烬一块在姥姥家猫着。不知道怎么闹的,吃饱喝足挺舒坦,可就是睡不好。
翻来覆去折腾好久才睡着,睡过去就做梦。
梦见他和姚亦开车出门,在三环路上绕啊绕的。本来好好的,突然咯噔一下车就停了,姚亦打了半天轮都开不动。许经泽打开车窗瞧瞧,正好看见王书伟在他们车轮子底下躺着,人都变形了,还抬着脸冲他乐。
吓的许经泽全身一震,腾的一下坐起来。
最近老太太身体不好,陈烬母子俩都在这边陪她住着。现在老人家住院了,陈烬妈妈天天晚上去陪床,今晚家里就剩下陈烬和许经泽。
许经泽睡着睡着呼的一下蹿起来,把陈烬也吓了一跳。他本来开着台灯坐在卧室小沙发里看书,一惊之下把书都扔了。
“怎么了”
台灯光亮很弱,颜色很暖,许经泽拂拂额头,一手的冷汗“没事就是做梦。”
陈烬在床边坐下,凑头过来抵着许经泽额头眉心试了试温度“有点发烧。”
家里没有退烧药,许经泽也没心思出去买,下床找了两片消炎药随便吃吃,洗把脸又躺下了。
越躺越迷糊,就是睡不实,身上有点冷又觉得很燥。零零散散还是做梦,梦境断断续续,像是走在森林里,无数巨大的树影伴着阴霾的天色一层一层覆上来。
这时候床边微微一陷,陈烬也爬上床来睡了。他裸着上身就穿条睡裤,胸膛贴在许经泽背后,手臂轻轻环在他腰上。
陈烬呼吸很轻,问他“好点没还难受么”
一点也不好。难受的快死了。许经泽登时有点喘不上气来,什么梦啊醒的全没影了。从那事之后,他半年没找过人了,现在陈烬靠过来他就有反应。
他微微动动身子,特别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这文跟灵异啥啥的无关―――――只是本牛恶趣味发作而己。
。。最近特别没动力呢跌
4、第四章
许经泽一猛子扎下去大半个星期不见人,姚亦给他打电话,有时接有时不接,说话声音又软又懒,总跟没睡醒似的,弄的姚亦抓挠的厉害,真想顺着电话线爬到那头去看看他。
没有许经泽在身边,干啥啥没劲吃啥啥不香,姚亦可受不了这个,干脆晚上攒了个饭局。
姚亦有帮子狐朋狗友总在一块瞎混,出来吃吃喝喝是常事,许经泽最近失眠挺严重,没什么心气:“吃饭啊在哪”
“金柏楼你不是爱吃那的松子鱼吗”姚亦一手举着电话一手穿鞋“我接你去”
物以类聚,姚亦的朋友都是有点身家背景的,家里不是高官就是富商,大人们在外面有头有脸你来我往,家里孩子们也结帮拉伙。
这帮狼崽子个顶个的有心眼,明里暗里都有点上赶着姚公子,可姚亦就跟许经泽一个人铁。
姚公子请吃饭,大家都来的早。六七个人坐在饭桌边上聊天,茶水都喝了两壶,才看见姚亦和许经泽并肩走进来。
四月初立夏,五月份己经挺热了,姚亦穿件黑色衬衫,手臂环在许经泽肩膀上,死揽着不松手,沾的许经泽身上哪哪都是一股子热气。
冬子早等的不耐烦了,见他俩进来赶紧招呼:“可算来了,再不过来我都准备开辆消防车去接你俩了。”
“本事的你。”姚亦把空调风向调调,先让许经泽坐下,自己才紧挨着落坐“点菜没赶紧的,这都几点了。”
李远庭让服务员把菜谱拿来,几个人开始闹腾着点凉菜,顺口问姚亦:“想吃什么”
“我没所谓,能吃就行。”姚亦捏着打火机在桌子上敲敲“松子鱼点两份啊,一份放我们这,另外那盘你们爱怎么扒拉就怎么扒拉。”
越大的饭店菜越华而不实,金柏楼招牌菜松子鱼一份一百八,端上来漂漂亮亮老大个盘子,里面能吃的就没几块。
许经泽吃饭太慢,又好干净,上回来吃这道菜,挟了一块还没吃完,冬子就把酒杯掉盘子里了。许某人当时没哼声,出来时自己打包了一份回家吃。
姚亦追着逗他:“怎么着,带着好吃的回家喂小情人啊”
许经泽咂咂嘴:“那一份可不够分的哇”
气的姚亦把饭盒打开,一块块捏着挨个咬了一口。
姚大公子眼睛长在月亮上,看谁都矮自己一截,就跟许经泽周到细致,冬子他们嘻嘻哈哈一阵淫笑,开始满嘴跑火车。
“瞧瞧,姚亦你也忒不厚道了,老在我们面前秀亲密,搞特殊化”
“就是,还我们你们的,你俩干脆结婚领证去算了,找什么女朋友啊,到时候我们给一个红包就行了,还省一份”
程林最坏,使劲撺掇:“来来,嘴一个,嘴一个”
这帮人没一个好货,越理他们就越来劲,许经泽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去去,别咋呼。”
姚亦心情大好:“领证好哇,到时候法律还得保护我,咱也是有法可依的人啦。你们这几个损货我能指望的上吗还红包呢,哪次到我那不是连吃带拿”
大家笑的东倒西歪,就有一个声音不和谐。
方枚中午就喝的七荤八素,现在还不清醒:“说什么呐说什么呐,姚亦,做人不带你这样的,我妹妹都跟你多长时间了,你要甩了她,她非得跟你玩命不可。”
说着还往许经泽跟前凑,眼巴巴的,特别诚肯。
“泽泽啊,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姚亦是什么人,当年和你抢我妹妹的时候,那小手段玩的他可靠不住,就算没有我妹妹,想进姚家门的女人也能排到街对面去你就算累死,最多也就混个小妾,咱何至于呢”
这时候提方珊珊,纯粹是给姚大公子添堵。
当年那点破事,在座各位多多少少都知道点。
方珊珊是方枚的亲妹妹,也算跟姚亦他们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早两年的时候总爱跟在许经泽屁股后头。
俩人好了没两天,姚亦不知道怎么的就横插了一杠子,结果,方家大小姐这块狗皮膏药粘人精就算贴在他身上了。他们俩混在一处一年多,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回,闹的大家都麻痹了,现在还是一笔糊涂帐。
说起来在这事上姚亦办的挺不地道。
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戏,虽然许经泽对方珊珊从开始就可有可无没多热乎,毕竟还有个脸面问题摆在那。
当时大家都说,姚亦和许经泽啊完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败在个女人身上,何必呢
可事情并没那么发展。
没了女朋友,许经泽好像还挺轻松,完全无所谓。姚亦跟本没拿方珊珊当个物件,尝了尝,感觉没多大意思,就随手往脑后一抛。
俩人碰面神色自若,许经泽还是那么笑,姚亦还是只对着他一个人双眼放光。
于是这么一件本应该鸡飞狗跳的事在大家眼里就成了另一个版本――――
姚亦“有打火机吗”
许经泽“有。”
姚亦“靠,太难用了。下次咱整个好的。”
打火机同学大悲剧。
不过方珊珊同学不是省油的打火机,一跟姚亦闹分手,就把当年的破事拿出来说,弄的姚亦时不时就想掐死她。
本来分手也容易,可坏就坏在方珊珊自爆到老人家耳朵里去了。姚亦妈妈跟方珊珊妈妈是老同学又是闺秘,对做儿女亲家挺有兴趣。
分又分不了,合也合不成,方珊珊成天顶着姚亦正牌女友的名号到处晃,吵完架就楚楚可怜找许经泽诉苦,怎一个恶心了得。
许经泽不论是劝分还是说和都没立场,摸摸鼻子,挺尴尬。
什么外人眼光家庭压力都不算啥,姚亦别的不怕,就怕许经泽闹心。
这会儿一顿饭吃的好好的,方枚又提,而且是当着许经泽的面提说的还那么语重心长姚亦脸色立马就沉了。
小妾啊许经泽摸出根烟来叼上,欠欠身子,冲方枚笑:“要不我还跟你”
“那敢情好”方枚答应的特别爽快“我早就寻思过了,还是咱俩最合适再把你弟弟陈烬带上你把我弄死在床上我都不冤”
他再说下去,姚亦就得当场把他弄死在桌上。
李远庭就坐在方枚旁边,伸手狠狠按了他一把:“别没完没了喝醉了往桌子底下躺着去就你话多。”
姚亦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一顿饭谁也没吃好。
方枚喝的五迷三道,满嘴跑火车,不幸摸着了姚亦的老虎屁股,自己也觉得可能有点过了。饭局一完嘻嘻哈哈从饭店出来,自己一头钻到出租车里,一溜烟逃回家了,特别有自觉。
吃完饭时间还早,照例是要继摊,冬子提议说去k玩会儿,他要一展歌喉。姚亦不说话,大家都往许经泽脸上瞧。
至于嘛,几句话的事,怪没意思的许经泽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弹弹手里的烟灰,环视大家:“怎么着,还想让我一个一个把你们抱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点击惨到这种程度,一般的小透明是比不了我滴――――――
没啥留言,各种鸡寞。。
――――缓慢的打滚。开坑就是自虐
5、第五章
姚亦这帮子狐朋狗友平时出没的都是熟地方,苏利亚k就是冬子家开的,从上到下整整六层,顶层会员制,包间后面还有套房,该有的不该有的一应俱全,出来进去的都是美女。
冬子到这来就是回了自己家,屁股还没坐上沙发就开始一叠声的吩咐,点酒水上果盘,还伸头问李远庭和程林:“把你们女朋友叫来咱一帮大老爷们在这干坐着,多没劲”
李远庭推推眼镜:“分了。”
这帮子人以许经泽和姚亦为首,个个长的人模狗样,有家世有背景,财力更是不差,桃花运当然旺的很。
只可惜没一个有长性的。
用冬子的话说就是:“女人这东西吧,看多了都一个样。关上灯也就那么几个花样,还得提防着别咬你一口。咱活着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个舒坦吗找谁不一样。”
李远庭算是比较有节操的,身边的女孩子也三不五时的换一个。
姚亦就更别提。姚公子眼界高,看不上学校里那些个青瓜瘦枣一样的柴火妞,人家要玩就玩高端的。
每次姚公子出来玩,带在身边的美女都一个规格高个长腿瓜子脸,小细腰绝不超过一尺九,浓黑水亮的一头长发,踩着高跟鞋走路摇曳生姿。见着许经泽都是未语先笑:"久闻大名啊"
许经泽一般不搭话,捂着鼻子往一边坐。
姚亦蹭他:“怎么了”
许经泽闷声闷气的回答:“薰的慌”
每一个贴上姚公子女友标签的女人都亮眼的足够上杂志封面,绝对的时尚靓丽,带出来非常拉风,可许经泽不好这个。
他感觉自己挺洁身自好的。
女朋友吧,他嫌麻烦,又没那么多时间,新鲜劲也就两三天;男朋友吧,很难找着知情识趣又可心的,偶尔玩玩还行。
呃,偶尔玩玩也不行。玩时间长了,姚亦先得有意见。
找个温文尔雅的,姚亦就翻白眼:“啥眼光啊你怎么不养只兔子长的还没你小指头漂亮,还好意思出来混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找个漂亮可爱的,姚亦也皱眉:“你恋童还是怎么的看他那一脸的假天真我就闹心简直是人间巨娘你要是喜欢这调调,明天我给你弄来一个排。”
找个高大俊朗的,姚亦还有话说:“他长那么高壮干吗床上扑腾起来一准跟大猩猩似的,有什么好搞的。”
好不容易找个英俊潇洒的,姚亦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人家半天,强忍着没说话。后来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还是淡定的把桌子掀了。
许经泽还得劝他:“得啦,不就是玩玩嘛,你当是给皇帝选贵妃呢我都没你挑的这么上心。”
所以啊,圈子里都说许经泽眼光高,他也很无奈。
几个大男人一起唱k确实挺苦闷,冬子最是闲不住,几个电话就招来了一群漂亮小女孩儿。据说都是艺术学院的,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眼睫毛扑闪扑闪,眉毛边贴着一溜水钻。
姑娘们也挺识货,一进屋就乌央乌央千娇百媚直冲着姚亦去了。
确实非常薰的慌许经泽想往边角给缩,还是没躲过去。俩大美女非常有默契,一左一右在他身边落坐,笑语嫣嫣“不请我们喝点什么吗”
许经泽连续几天失眠,脸色有点发白,也没多少心思,歪歪头随便笑笑:“迷魂汤,喝不”
人多就是热闹,几个美女拥着程林开始唱舞曲,又是飞吻又是转圈,欢声笑语人声鼎沸,那叫一个闹腾。
小舞池里灯光也变了,单薄而暧昧的酒红色好像细浪一样一层层覆过来,头顶光球五光十色旋转的飞快。许经泽喝了几杯,软在沙发上昂头盯着天花板,竟然多少有点想吐。
冬子是个性直接的纯爷们,玩到兴起醉薰薰拽了个美女坐到自己身上,开始手脚不老实,又是啃又是扒的。
那女人穿条纯黑色小连衣裙,大腿白生生的特别扎眼。大概喝的也有点高了,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娇笑,倒是不矜持。
也是,这年头,矜持有个屁用。
有人要找乐子,有人要刺激,有人想要钱想要名想要虚荣有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有人太把自己当回事,想要的总比手里的多。
四周都是一晃一晃的光,许经泽慢慢把杯里酒喝干,模模糊糊笑了笑。
音乐节奏越来越快,房间里好像起了无形的气浪,酒味烟味混在一起,热的人眼晴里冒火。
这气氛不错,许经泽身边俩美女也开始动手动脚。
许经泽长的漂亮,总爱懒洋洋眯着眼,唇边慢悠悠带着点浅笑,虽然不显的女气,但是眉眼轮廓也算精致到极处了。
连冬子那色胚都说过:“许经泽你要是个女的,咱哥们非得内讧不可。”
圈里人都知道,论家世姚亦的好,论家财许经泽的多,搭上哪个都够吃一阵子的。就算一夜风流,日后跟朋友聊起来,也是非常有面子。
家产丰厚又一表人才,那就是女妖精眼里的唐僧肉。
现如今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女孩子们忍饥挨饿一天只吃俩苹果,恨不得把腰围收到一尺二;练瑜伽时又是薰香又是精油,比练东洋忍术还严谨;买衣服买护肤品去美容院,从来不算计价钱。
她们画浓眼线,粉底厚的要命,粘假睫毛做美甲,全身上下无处不香,胳膊大腿细成几根干柴,皮肤凉的好像两栖类动物。
冰凉滑腻的手臂缠上许经泽的脖子,红色头发的美女紧贴过来,开始随着音乐缓缓扭动。另一只手伸到许经泽背后,顺着腰线缓缓抚摸着往下探。
这小妞想必床上活不错,手还挺熟许经泽按着她的腰,盯着她的眼睛笑:“你几岁了”
“十八。”
这美女肯定戴了美瞳,眼仁大的吓人,在闪闪烁烁的灯光里泛着蓝,难保不会吃人。许经泽往后仰仰头:“大一的没见过你啊。”
“现在见也不晚啊。”美女蛇扭个不停,挤挤挨挨好一通蹭,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娇喘连连“以后日子还长呢,有什么好玩的,记得叫上我呀”
喔,这才哪到哪,她就预定上了。许经泽挑挑眉,美女手里进度挺快,喜欢直奔主题,才在他腰上流连了一会儿就直接往裤腰下面伸。
许经泽这人看上去成天笑眯眯的,万事不上心,其实是个欲望挺强的人。他陷在沙发里坐着,怀里半拥着个年龄十八岁,又是扭又是揉,伺候的挺上劲的女妖精。
肩膀微微泛僵,脊背不由自主的挺起来,许经泽眯着眼睛舔舔唇,也有点热了。可他还是把美女拽住,推到沙发边上,站起来。
这是被拒绝了只听说许公子男女通吃,没听说无能啊出来就是玩的,装什么装啊瞧不上老娘是吧美女眨巴着眼睛,唇角忽高忽低,很辛苦。
许经泽弯下腰在她耳朵尖上咬了咬:“自己玩吧,多喝点。”
冬子和程林烟抽的特别凶,就是俩烟囱,一屋子美女个个身怀绝技,身上喷的香水足有二两,再加上汹涌的酒气,混在一起,包厢里那味就别提了。
闷久了就像中了十香软筋散似的,许经泽从包厢出来,靠在走廊里顺顺气。眨眼的功夫,姚公子就脚打脚的追了出来:“怎么了”
每回出来玩,姚亦都会置身于美女旋涡的中心,杀的四方大败。这会儿衬衣扣子解开了大半,准是让妖精们摸光了。
许经泽抬手给他拽拽领口:“没什么意思,你们玩着,我先走了。”
姚亦上下打量他几眼:“没事吧你冬子这口猪就爱攒这种带色的场子,早晚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你别走,我让他们散了。”
还是别了许经泽拽他:“没事,我就是精神不好。改天,咱改天玩。”
姚亦回头又盯着他来来回回扫了一遍,眉头皱的那叫一个紧:“我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大半年没找过人了吧是不是看上谁啦”
就长相来说,姚亦的五官远没有许经泽精致漂亮,但胜在鼻梁高挺轮廓颇深,眼神十分锋利,怎么瞧都不是个好惹的主。这一皱眉,简直凶相毕露。
走廊里挺安静的,一屋子吵闹呻吟都被关在包厢门里头,许经泽摸根烟出来,抬起头迎着姚亦的目光笑了笑。
“是啊,可把我迷的茶不思饭不想,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谁都没兴致,一天不见他就心跳减速。想他的时候见不着,见着了又吃不到,简直活不了了。那感觉啊,比摊平躺在地上,让碾子碾几个来回都难受”
这人越说越天花乱坠,姚公子怒了:“许经泽,你来劲是吧”
“瞧瞧,我说了你又不信。”许经泽把烟点着,转过身冲姚亦摆摆手“真得走了,我几天没回家了,我家太后肯定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我先去看看,回头给你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留个言吧
跌。呜呜。谁来包养小肉牛哇呜呜
6、第六章
许经泽家现在住天香国苑,去年才搬过来的。
本来一家人在城东香榭路那边的小别墅里住的挺舒服,结果去年过年的时候,家庭战争爆发的极其猛烈,把能看着的东西都砸了。
许经泽楼上楼下看了一遍,觉得房子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短时间内是不能住了。连书房墙上的壁纸都给挠了仨大洞,自家太后的战斗力令人叹为观止。
于是大年三十就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许家房产多的很,三环以内就有好几处,想住哪住哪。可许经泽把这事想简单了。
太后坐在碎了镜子的梳妆台上恶声恶气:“我不住我哪都不住谁知道那些破房子里还藏着多少烂女人我呸,我嫌脏”
许经泽扶额:“行行,咱住新的。”
太后怒气不减:“不买他龙镶地产的我让他出钱养女人一套房子也卖不出去才好呢,我看他养个屁”
许经泽:“”
龙镶地产就是许家的,谁住自己家房子还花钱人要气到没了逻辑的份上,真没道理可讲了。
于是苦命的许公子大过年的开始物色房子。
正好李远庭家在天香国苑还有内部预留的房子,现房,精装修,位置就在a大附近,许经泽宿舍家里两头跑倒是挺方便。
姚亦也跟过来看房,嘀咕:“才一百五十几平米,小了点吧”
面积不是问题,许经泽拍板,就它了。
老爸一个月回不了几天家,三室两厅刚刚好。一百五十平米的战场比较小,他俩的绝世武功也该收敛收敛了。
新房在河边不远,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还可以远眺一下a大校园,附近有两家商场,拐个弯就是商业街。
可能周边人气旺楼盘风水就是不错,反正搬过来一年多,家庭宇宙大战凤毛麟角,虽然小摩擦时有发生,也算难得的美满和睦了。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许经泽老爸回家的时间连翻了两番,达到了一个月四五天之多
这天许经泽从k打车回家,在楼下正好碰见自己老爸。
许爸爸是商界精英,中流砥柱,地产巨头一辈子挣了几辈子的钱。这些年蝉联三界a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a市人大代表除了三八红旗手,基本上该得的荣誉也都得了。
老总当久了都挺沉的住气的,再加上总接触高层领导,许老爸觉得自己很有容人之量。
他把车停在路边,看着自己儿子摇摇晃晃从计程车上下来,慢悠悠溜达到近前,按捺了半天才把车窗摇下来“许经泽”
许公子被吓了一跳,走过来抄着兜弯下腰:“爸,您这就走啊,不到楼上再坐会儿了”
人过了四十岁,血压就容易忽高忽低,许爸爸刚才在家跟夫人小吵了几句,现在余怒未消,看儿子就格外不顺眼。
自己b大毕业,又在美国留过学,回国没几年就白手起家挣下这么大家业,怎么也算个儒商。
孩子妈妈就更不用说,年轻时是大家闺秀,舞蹈演员出身,举手投足气质高洁,虽然现在有点神经质,但是基因错不了啊。再看看这孩子,他像谁他像谁
“几点才回家你疯到哪去了”
许经泽见老爸拦路虎一样端端正正气咻咻在车里坐着,半天没说话,就知道没好事。后退一步,揉了揉眉心:“跟几个朋友聚了聚。”
朋友哼。许老爸表示不屑:“你那帮朋友没一个能成才的,全a市最能惹事的就是他们你少跟他们来往你看看姚亦都交了哪些朋友,你也学着点”
姚亦靠。姚大公子三教九流什么朋友都有,我要学了他,能把你血压气到三百六。许经泽撇撇嘴,也表示了不屑。
父子两人相看两厌,简直话不投机半句多,许经泽本想光速上楼,老爸又给他叫住了。
“你再问问陈烬出国留学的事。他想去哪个国家哪个学校都行,选什么专业都可以,我给他联系最好的导师,一直读到博士都可以。各个学校的资料我都找人收集了,很齐全,让他有需要的话来找我。钱的方面不用担心,我会全全支付当然,如果他想要移民也可以办”
出国。许经泽面无表情。还移民他这是想我死。
许老爸口若悬河交待了许多细节,最后顿顿声,又说:“你呢,也回去劝劝你妈。”
劝不了。这事可是太后新添的死穴。
许老爸早就有过这个提议,结果被陈烬挂着一脸寒霜的回绝了。陈烬妈妈陈一慧女士更是冷笑连连,话都懒的说,直接赠送了无数个白眼。
这么多人里,反映最激烈的就是许经泽妈妈。
她中年发福之后,力气就变的奇大无比,一把就把丈夫衣领揪住了:“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谁是你儿子不人家姓陈,又不姓许,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你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狗屁”
反正是闹了个天昏地暗。
陈烬没想过留学,许经泽更不想让他离开自己一步,本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自己老爸锲而不舍,现在又提。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你们都不爱我了――――――
我哭。滚动。抽搐。
7、第七章
许经泽家住十六楼,电梯开门他探头探脑出来,走廊里没什么异样,起码没有围观群众。打开家门,屋里安静的一丝人气也没有。
不对劲吧依着自家太后的脾气,谁敢提掏自家钱送陈烬留学的事,她就敢让谁头破血流。老爸刚走,客厅却毫无异样,倒让许经泽有点提心吊胆了。
他紧走几步拐到饭厅,看见满地的杯盘狼籍,这才安定了。
世界大战好啊,别憋出病来就行。
许家太后现在这脾气吧,遇强则强,遇弱还强,软硬不吃,随便哪句话触着了雷点都得炸上好几天。
她是有气从来不憋着,这是好事,至少这些年折腾下来没把自己憋闷病了。可是别人受不了啊她每闹腾一回,差不多要休息一周才缓上劲来,别人呢,起码连续一个月脑仁疼。
许家现在正是暴风雨之后的宁静阶段。
妈妈在厨房墙角蹲着,披头散发面无表情,脸色死白死白的,好像力气散尽毫无知觉,对儿子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经泽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知道她是心力交瘁了。
许妈妈陈一颖女士年轻的时候相当漂亮,自己也挺爱美的,黑白色的大头美人照足足拍了半抽屉。烫着挺时髦的卷发,大眼睛水汪汪的,能照得见人影。
现在不行了。
老了,憔悴的厉害,也没心思收拾自己。才四十多岁,头发就花白了一半,别说护理做发型,她连染个色都懒的弄,也就是随便梳梳,发质很干,成天乱蓬蓬的。
睡眠不好,前些年偶尔才吃片安眠药,现在离了它就睡不着。起床之后经常眼睛肿着,足像是哭了半宿。
她不化妆不逛街,一年才添几件新衣服,还都是许经泽给她买的。没爱好没朋友,不做任何投资,对什么都没兴趣。
钱对她来说,就是个数。
据说陈一颖女士当年烧的一手好菜,爱笑爱干净,手脚勤快宜室宜家。那时候大家都说,许天漠娶了她算是享福啦。
结婚没两年,许老爸的公司从郊县搬到市中心,那叫一个红红火火,大家又说,才子佳人啊珠联璧合啊,陈一颖嫁进老陈家,可是享福啦
享福哼哼,许经泽咧嘴。这世界上没有受不了的罪,还真有享不了的福。
许经泽还没上初中就被自己这对父母双亲折腾的受不了了,几乎要跪下求他们了:“别凑合了,离吧”
当时太后的体重正值最高峰,足有一百六,火气上来能够单掌震裂电视机:“离婚凭什么他不让我痛快,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后来许经泽年纪渐长,慢慢也就有点明白了。
日子过到现在,离不离都没意义。反正貌美如花的陈一颖女士己经给毁没了,离了又能怎么样离婚不等于重新投胎,她还能从头活吗
与其放那个男人自由,看着他光明正大三妻四妾,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再说了,都这样了,还能有多黑
女人被逼的想要鱼死网破,那就不仅仅是战士,而是斗士。
到现在许经泽也被锻炼出来了,就算一进家门,迎面飞过来两把菜刀,他都能面不改色。
姚亦一直觉得许经泽妈妈智力方面有点问题,绝对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
“你爸不就是玩女人嘛,现在稍微有点小钱的,谁不玩啊要是哪个老总身边没养几个,人家都得怀疑他能力不行,不是活兔子就是有暗疾。”
“你妈要是气不过,自己也养啊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