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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_第20分页

作者:阿朵丫 字数:13013 更新:2021-12-22 18:49:30

    下来。

    老国君看着一向疼爱的女儿,在海上竟消瘦成这般模样,不由怜惜的安慰道

    “雅儿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北堂玲雅原还强忍的泪水,在听到安慰后立马跟不要钱的海水般,簌簌落下,猛的扑到老国君的怀里就委屈的嚷嚷着

    “父王父王儿臣不管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卫乾勋他都快气死儿臣了从来都没人敢像他那样对儿臣”

    耐心听着北堂玲雅的哽咽的抱怨,老国君一下下拍抚着女儿的后背,沧桑的语气中带着对儿女的怜爱

    “上次的亏还没让你长记性吗你这次回来切记不可再任性妄为,否则下次父王不一定保的住你,现在整个白厦上下,有哪个人不在心里恨着你父王活了大般辈子,到老了才得你这么一个女儿,对你自然是百般疼爱,不希望你最后落得一个人心尽失的下场,那卫乾勋是什么人你父王虽与他同为一国之君,年纪上也比他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但刚刚见了他,也还是要自降身份的,原因无二,只因大罗的国力一直鼎盛,如今兼并了东瀛以后,那就更是傲视群雄,一家独大了。

    咱们白厦只是一个小小岛国,如何能同大罗抗衡你讨厌他,首先就要有讨厌他的能力,如果没有这个能力,那就老老实实的等着,等到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但是若你一直像现在一样,看不清自己所处的境地,一味的仗势欺人,那么父王或许会让人将你送出白厦,你的几个皇兄对你怨恨至极,父王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到时不论你哪个皇兄继位,你的处境都万分危险,所以父王希望你经过这次的事,能够快些成熟起来,至少在日后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海边湿润的风气阵阵袭来,北堂玲雅的裙角在风中延展飘飞,老国君的话语一一传进她的耳中,只是她现在满腔的愤意,根本不愿去细想父亲的话。

    对她而言,这世上没有她不能做的事,眸光如炬,北堂玲雅从父亲的怀中退出,眼角的泪滴还未风干,语带尖锐的质问道

    “难道儿臣就不是父王的孩子了吗父王若真疼儿臣,为何不能让儿臣来继位比起那几个无能的皇兄,儿臣自信定能将白厦带领的更好”

    老国君听到北堂玲雅这般说辞,再怎样疼爱女儿也是不能纵容的,也怪他平时太过溺爱,才养成了她这副目中无人,蛮横骄纵的性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竟也能说的出口,当即沉了脸色,训斥道

    “一派胡言谁给你的胆子说这话自古以来何时有过女子为帝的先例你要逆天而行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能力,若是整日只知痴心妄想,那倒不如直接入了幻境一梦到底来得好我也全当没你这个女儿”

    北堂玲雅何时被父亲这般训斥过,她怎么也想不懂为什么父王会这么顽固,以前没有女子为帝的先例,谁又能说以后也没有说到底还是父王不信任她

    “儿臣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论是白厦还是卫乾勋,儿臣都会得到”

    、第六十五章 阴谋

    “儿臣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论是白厦还是卫乾勋,儿臣都会得到”

    北堂玲雅固执的喊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气愤跑开,心中疯狂的叫嚣着一定不会让卫乾勋好过还有那个女人

    这些人一个一个都要付出代价

    老国君无奈的看着女儿跑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现在的他不是什么白厦国君,他只是个为女儿操心的老人罢了,只是年轻的儿女都任性的心中只有自己,像幼鸟一般,只想着如何飞到更高的远方,却从不曾折回羽翼,看一眼巢中目光殷切的父母。

    北堂玲雅一路疯狂般的奔跑,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埋怨老天太不开眼,这样的毒女竟不给收走。

    一路上众人唾弃的话语,以及厌恶的目光,北堂玲雅都深深看在眼里,她多想当场就让人把那些无知野蛮的平民全部杀掉只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驱使了她不去理会,任由他们咒骂

    这几天海上孤独的漂泊,海盗们猥琐的话语,以及卫乾勋毫不留情的贬低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北堂玲雅更加疯狂的渴望权利只要坐到了那个位置,还有谁敢随意摆布她的命运从小到大她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没理由这一次不行

    阔别月余的公主府再次呈现在眼前,北堂玲雅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了丝笑意,公主府的外观依旧如此奢华,这是那些平民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她是白厦最尊贵的公主一时的失意并不能代表什么,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超越姝岫女巫的存在

    公主府内的守卫乍见到头发散乱,衣裙狼狈的北堂玲雅,还以为是认错了人,刚想将人轰出去,就被北堂玲雅阴沉沉的一个滚字骂了下去,公主府内的其他守卫宫女见真是他们公主回来了,顿时一个个的都缩了脑袋,战战兢兢立在原地,生怕这公主脾气上来拿他们撒气。

    跟了北堂玲雅这么久,这些人对她的脾气惯是了解,她若是痛快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会好过点,但她若不痛快,那后果就有些让人过于胆颤了。

    曾经有过一个侍女打翻了北堂玲雅日日要用的燕窝,结果就被她直接扔到了行宫后面的野兽园里,好好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就这样被一群饿了三天肚子的狼吐食下腹,场面血腥的让人不敢直视,偏北堂玲雅还变态的让一众下人去围观,说是给他们长长记性。

    类似的事还有很多,大家对她都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这次北堂玲雅被送到海上自生自灭,他们还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只是没想到这人竟能活着回来。

    看着这些侍卫宫女们畏缩的样子,北堂玲雅不禁恻恻一笑,看得众人后背一阵寒气上涌,森寒的话语自嘴角逸出,目光中的阴冷直迫人心

    “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是不是有点失望你们心里都该是想我死在海里的吧可是让你们失望了,我好好的又回来了不管你们之前打着什么心思,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我不在的时候,后院的兽园你们应该没管过吧可怜我养了这么久的小狼们,估计都该饿瘦了,你们谁要是皮痒痒了,想松松筋骨,不如去和我的小狼相处相处,嗯”

    有些胆小的宫女看到北堂玲雅阴森森的眼神,浑身瑟瑟发抖,腿上发软,有些站不住的样子,更有甚者,直接哭出了声。

    北堂玲雅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个躲在众人身后,强忍者哭声只不断抽泣的宫女,威慑的目光迫使周围的人散到两旁,徒留那宫女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中间。

    缓缓迈动步子,北堂玲雅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寂静的空气中只余下一声声敲击人心的脚步声,那个宫女就在这一步步的声音中吓得软了腿脚,身子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能倒下一般。

    待北堂玲雅走到宫女身前后,微微抬起食指,勾住那宫女的下巴,檀口半开,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是阴森可怖

    “你哭得这么可怜,是我吓到你了吗为什么这么怕我呢我难道不好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我的小狼很感兴趣你想去陪它们吗我告诉你呀,它们很乖的,你去了,它们一定会拿出很大的热情来招待你想想看,一群狼来啃食你的身体,只是你有些瘦,它们可能会因为你打架呢,那个场面啊想想都觉得很可怕呢你说对不对啊”

    小宫女的下巴被北堂玲雅的指尖勾的丝毫不敢动弹,只是眼里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两只眼睛里满是哀求,腿上不断打着颤,如溪般的泪水蜿蜒而下,顺着脸部的轮廓,滴在北堂玲雅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上。

    凝眸注视着被泪水打湿的指甲,北堂玲雅嘴角微勾,牵起一摸森然笑意,目光如毒蛇般射向早已哭得满脸泪痕的宫女,冰冷的话语仿佛来自遥远的极寒之地一般

    “我最讨厌别人弄脏我的指甲了,别怪我无情,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们两个,过来把她扔到狼窝去,等到狼群把她啃的连一片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时候,你再回来,记得看仔细一些回来好讲给我听,要是有一点不清楚的,你们俩就自己亲自去狼窝里体验体验”

    两个被点名的守卫踌躇着走上前来,在北堂玲雅森冷的目光下,不得已的走到宫女身旁,那宫女见此吓得立马扑到地上,抱着北堂玲雅的腿就连番哭诉,边哭边用力磕着头,力气之大使得额头都磕出了血洞,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模糊了双眼,而后又一滴滴落到地上,即便如此,那宫女也是丝毫不敢停下,依旧小鸡啄米般高频率的磕着头。

    只是北堂玲雅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抬了抬被那宫女抱住的左腿,右脚狠狠将人踢开,紧接着转首瞪向站在旁边一直不敢动弹的两个守卫,北堂玲雅怒斥道

    “我的话你们是没听到吗还不快把人带走还是说你们也想跟着一起去喂狼”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两个守卫不敢再犹豫,连忙拽起倒在地上的宫女,不顾她的挣扎哀嚎,二人齐力将人拉了出去。

    宫女的求饶声愈发凄厉,久久才消散在空中,留下的人都畏缩的紧挨在一起,丝毫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丁点儿声音。

    北堂玲雅冷眼在众人头顶扫视一周,半晌才缓缓迈动脚步,朝公主府内园有去,刚走了两步,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步子,转身说道

    “玉硫,跟我过来。”

    语落,从一群紧挨着的宫女中,走出一个面上还算镇定的宫女,看起来倒比其他人要沉稳些,只是衣袖底下,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免不了透露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名唤玉硫的宫女小心翼翼的跟在北堂玲雅的身后,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剩下的人才劫后余生般的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一个个的眼底都掺杂着侥幸与后怕。

    暂且不说这些人如何所想,玉硫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北堂玲雅走到后园,直到一座奢侈华丽的宫殿前才止了步子,北堂玲雅率先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玉硫不敢磨蹭,紧跟着也一起进去。

    这座宫殿是北堂玲雅平日里的住处,自从北堂玲雅被罚到海上自生自灭以后,大家都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因此对这座宫殿也不再打扫。

    北堂玲雅进了宫殿后,眸光从宫内的摆设上一处处略过,桌子上摆着一只布满灰尘的青釉彩蝶瓶,瓶中插着的月季花早已枯萎的看不出本来样貌,稀稀疏疏的落在桌上,宛若一只只了无生机的枯叶蝶。

    琉璃柱支起的房梁上,几处破败的蜘蛛网缓缓s动着,浮动出的细小波纹,看得北堂玲雅面上露出诡异笑容,只不过半个月而已,曾经纤尘不染的宫殿就成了这副模样,可见这帮奴才是有多盼着她死

    阴冷的目光斜扫向玉硫,北堂玲雅恻恻冷笑道

    “你怕我玉硫,你也和她们一样想我死在海里你是我的心腹呀,我活着你才能更好,我死了你也只能和那些最下等的宫女一样每天做些最累最脏的活,没有一丁点尊严玉硫,这是你想的吗”

    玉硫被北堂玲雅问得无言以对,苍白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北堂玲雅未失势以前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海中,那时的北堂玲雅娇横跋扈到几乎令人发指的地步,每到夜晚,北堂玲雅就喜欢让手下去城中抓来一些少女,然后以各种残酷刑具将少女们折磨的惨不忍睹,直到她们一个个表情痛苦而狰狞的死去。

    往昔的一幕幕至今还清晰可见,玉硫衣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以此来减弱精神上的惧怕,尽量平稳了呼吸,讨好道“奴婢是什么样的,公主一向最清楚,没有公主就没有今日的玉硫,所以玉硫比任何人都希望公主活着,只是这些日子公主不在,奴婢为了自保,也为了能等到公主归来,不得已才同那帮下女们凑在一起,现在公主回来了,奴婢高兴都来不及呢”

    北堂玲雅冷哼一声,眸光从玉硫脸上移开,落到桌面枯黄的月季花瓣上,轻轻捻起一片枯瓣至玉硫眼前,指尖微微碾动,那花瓣便成了一撮飘散的清灰。

    北堂玲雅唇角微勾,说出的话语无情至极。

    “你最好是这样想得,不然我是什么手段你也知道,你不过一个宫奴,而我却是白厦独一无二的公主,要你死其实只不过是一挥手的事,你以为父王会因为你这样的贱奴来同我计较吗哼自不量力给你个忠告,好好替我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可若是让我查到你有异心,敢背着我阳奉阴违,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你,以及你的家人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最后一句话透着丝丝寒意,玉硫心上一阵慌悸,行动上丝毫不敢迟疑,立马跪倒在地,齿间克制不住的打颤,瑟缩的保证道

    “公主明鉴奴婢对公主一直衷心耿耿从来没想过背叛一说如公主所言,奴婢不过区区蝼蚁一般的存在,哪抵得公主金枝玉叶公主让奴婢现在死,奴婢怎可能多活一日,况且奴婢父母幼弟世代皆为宫奴,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是不敢对公主不忠的”

    “瞧瞧,你这是做什么我也不过只是随口说说,你没有异心自然是好,咱们这么多年主仆情谊,对你我哪有信不过的,你又何苦这样,倒好像我在逼迫你一般,快起来吧。”

    北堂玲雅说着上前扶起玉硫,面色不复刚才的冷凝,明媚艳丽的好似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一般。

    只是正如她说的,这么多年的主仆,玉硫几乎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心知她这会儿的和颜悦色不过都是假象,之前的那番才是她的本性,哪里敢信她的主仆情谊。

    借着北堂玲雅伸过来的手,玉硫惶恐起身,目露恳切,连连说道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哪里敢奢求公主情谊,只盼能替公主鞍前马后,处理一些琐碎杂事就好”

    闻言,北堂玲雅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忽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犹自带笑的说道

    “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大罗皇帝来了白厦,想来父王晚上必会设宴款待,只是依卫乾勋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前往,你现在往行宫馆去一趟,务必赶在宫里传话公公之前见到他,就说晚宴上会有关于幻境的消息,他若不信,你就透露些百粤长老的消息,说完你就回来,什么也不要多说,只要有希望,无论真假他都会去的,这件事做的干净点,哼那个女人活不过今晚”

    玉硫眼中布满震惊,她原以为北堂玲雅经过前番波折,多少会在行为上收敛一些,谁知她反而变本加厉,竟要蒙骗大罗皇帝,对他带来的那个女子下毒手这若是东窗事发,不说公主府,就是整个白厦也不一定能承得住大罗的怒火

    这样严重的后果,她一个目光短浅的婢女都想得到,公主怎么可能想不到,可她执意如此,到底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公主平日虽娇纵跋扈一些,但也不是这般不顾大局之人,玉硫实在想不出原因,小心翼翼试探着劝说道

    “公主凡请三思,大罗不同于蔽隅小国,乃东方虎狼大国,东瀛坐拥千机盘,尚不敌它一日围攻,咱们白厦不过是一个海上岛国,实在得罪不起他们公主要蒙骗大罗皇帝夺那女子性命,万一激起他的怒火,兴百万雄狮围困白厦我们根本无御敌之力,公主再想想吧”

    北堂玲雅不以为然的瞥了玉硫一眼,得罪了大罗的后果她当然知道,看卫乾勋对那个女人的在乎,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必定会引起这个男人的震怒,而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想想大罗百万铁甲军四面围困白厦,那时白厦必定大乱

    自古乱中显生机,她想要以女子之身成功登上白厦国主的位置,不制造些乱势揽权显然是不行的,她有十足的自信,在不久后的那场狂风暴雨中稳稳控制政权,将她那几个草包皇兄彻底踢出白厦皇室

    当然,借着这个机会,除掉那个给她带来羞辱的女人,也算是一平心中之愤

    北堂玲雅这个女人手段够毒,胆子也够大,就是有一点凡事太过想当然。

    她想得没错,伤了穆四,确实会激起卫乾勋的怒火,甚至是滔天怒火,举兵围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人家都举兵围岛,要灭了你白厦了你赶在那个时候收缴政权有个什么用国都没了你当光杆司令

    所以说女人容易被情绪控制,在怒气的驱使下极易做出一些脑残白痴的傻事,偏自己还察觉不到,刚愎自用的以为是什么好谋略呢熟不知日后若落得身死,也必定是死于自己的愚蠢之下。

    北堂玲雅按下心中所思,收回目光,不待玉硫多说什么,冷声斥训

    “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再敢多言一句就陪着刚才那个贱婢一起去喂狼现在立刻去行宫馆,小心仔细些,不要走露风声,事情若是有半点纰漏,你也就不要回来了,自己寻个地方结果了性命也算是我给你的恩典。”

    北堂玲雅冷冷的眼风扫得玉硫不敢再多言一句,答了声是就匆忙朝外跑去,路过殿门时还差点被厚实坚固的门槛绊倒。

    看着玉硫逃也般的背影,北堂玲雅冷笑嗤鼻,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贱婢,多大点事就给吓成这样,真是可笑。

    玉硫出了宫殿后一直跑到公主府外的街道上才停下,顾不得路人好奇的目光,扶着路边的摊架就大口喘息起来,待到呼吸平稳了以后,玉硫不禁矛盾的皱起眉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论怎样选择,

    于她而言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差别,若不按公主说的做,估计刚刚都出不了公主府,若按公主说的做,骗了大罗皇帝的后果,想想都觉得胆颤心惊。

    在路边犹豫了半天,玉硫还是带着侥幸的心理选择了晚死,选前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选后者,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一路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行宫馆,玉硫请了门卫进去通报以后,一人站在行宫馆门口来回走动,心里又开始不安的踌躇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她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赶到悬崖边,跳下去是粉身碎骨,不跳便是剥皮抽筋,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实在令她倍感煎熬。

    门卫回来的很快,见玉硫还在门口走动,忙小跑过去奉承道

    “玉姑娘怎么不到里面等着要是让公主知道咱们怠慢了她身边的人,那咱们可是有得苦受了。”

    玉硫轻笑,随那门卫朝行宫馆内走去,嘴上客气道

    “小哥哪里的话,都是做下人的,哪有谁怠慢了谁,刚麻烦了你去通报,不知大罗贵君是怎么说的可愿意见我”

    那门卫听玉硫这般问,忍不住笑出了声,玉硫看得一头雾水,门房见此,止住笑声解释道

    “玉姑娘好生糊涂,贵君若是不愿见你,小人又怎敢将你带进行宫馆”

    玉硫闻言略怔了一下,随即干笑着掩饰道

    “是啊,瞧我真是急糊涂了,咱们快些走吧,别让贵君等急了。”

    语毕,玉硫脚下不由加快几步,头额微低,掩住眼中神色,在那门房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吁了口气。

    她的心里还是希望卫乾勋能够不见她的,这样一来公主也怪不到她头上,可是现在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玉硫跟随门房进到行宫馆内后,二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花间小径快步朝前走着,出了花径再入一道拱门,顿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儿直蹿入鼻翼,闻着倒有些像嫩菊香,抬眼一看才知,竟是一片紫藤罗的花海,一穗穗的紫色花缀连成一片,垂在园中的花架上,抖落的淡紫色花瓣铺满一地,宛若一片绚丽多彩的紫色海洋。

    玉硫不忍的踩在这些紫色花瓣铺就的毯子上,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园中的屋舍走去,门房在拱门外就止了步子,这个园子若非必要,他们这些下人是没资格进入的,故此,只将玉硫带到拱门外,那门房便退下了。

    这边,玉硫好半天才磨蹭着走到屋子前,刚想扣响门扉,那厚实精致的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玉硫心下一惊,不由朝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才见开门的是个伟岸男子,一袭黑袍着身,袍子上没有任何饰物,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华贵之气,那男人出来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轻轻合上房门,才又迈动脚步朝园外走去,玉硫见此急忙跟上。

    ------题外话------

    有些亲可能会对这个白厦公主有疑问,其实吧,她是个炮灰,还是个大炮灰,在文文快结局的时候她还会出来挥一挥衣袖,所以等到这次她被虐完,下次再战斗力满分出来的时候,就是文文即将结束的时候啦3

    、第六十六章 只要有希望

    卫乾勋一路头也不回的走到拱门外的一处空地,直到觉得不会吵到穆四以后,才停住脚步,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偏执,一心认为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不过是睡着了。

    玉硫一直紧跟在卫乾勋后面,见他停下步子,也跟着停下,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垂首紧张的等着卫乾勋问话。

    察觉到玉硫到了后,卫乾勋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光直射向玉硫眼底,周身瞬间腾起一股震慑人心的帝王之气,沉闷威压的让人心上颤抖。

    玉硫被这目光敛得一凛,指尖紧紧揪住衣角,牙齿轻微打颤,为了不被卫乾勋察觉到她的心虚,玉硫尝试着先开口,恭敬说道

    “奴婢是宫里的女官,奉国君旨意,特来请贵君进宫赴宴。”

    “宫宴上会出现知晓幻境内情况的人,这话可是你说的”

    卫乾勋牢牢盯着玉硫,沉声问道

    玉硫心下紧张,不敢抬头,仍低垂着眼睛,小声回道

    “国主请到了百粤族的长老,几十年前百粤长老曾入过一次幻境,并且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出幻境的人,只是长老从不与人说起过幻境中的事,国主让奴婢来请您,也就是希望能给您些线索。”

    玉硫口中的百粤长老确实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活着走出幻境的人,只是关于请到了百粤长老的这回事,就纯属是玉硫编造的了。

    百粤族在白厦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而百粤长老在白厦的地位甚至还高于酋首,只是这位百粤长老生性怪癖,长年隐居在白厦北部的一处茂密树丛中,若非必要,几乎从不涉足尘世,不说平民百姓,就是白厦国主都不曾见过他几次。

    当然,这个百粤长老最值得说道的地方还远远不止于此,百粤长老最令世人惊叹的其实是他的年龄,在白厦以及各国间,但凡年龄超过七十岁的,都算得上高龄,而百粤长老却生生活了一百三十二岁,且身体还这般健硕,按这个样子看来,再活个十年是不成问题的。

    卫乾勋在听完玉硫的说辞后,不曾说去,也不曾说不去,而是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看样子,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玉硫因低着头,所以眼前只能看到一双缓缓挪动的乌棉金丝鞋面,随着鞋面的挪动,玉硫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心脏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紧握的手心也早已渗出丝丝汗珠,只是玉硫深知此刻的她不能露出一丝胆怯,她必须要稳住,否则今日她很有可能连行宫馆的大门都出不了,就会被眼前这个令人畏惧的男人率先扭断脖子。

    良久,卫乾勋终是停下了步子,沉声答复道

    “去回国主,就说晚宴朕会过去。”

    玉硫在听到卫乾勋说会去赴宴时,还犹自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强自镇定的说了句

    “贵君的话奴婢定会带到,无事的话奴婢就退下了,国主还在等回话。”

    “下去吧。”

    卫乾勋吩咐玉硫下去后,就直接转身回了园子,玉硫垂首屈膝,目送着卫乾勋的背影消失在拱门,这才循着来时的小径快步离开,若是有可能,她真不希望再踏进行宫馆一步,面对那个人甚至要比面对公主还心惊胆战,公主虽狠,但却只有那一套,只要避开她的忌讳,多奉承两句,她也不会把人怎样,但这个人不同,他太过深沉,所有的情绪都不会让人察觉,任你百般担心,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他接下来会将你怎样的,这一刻,玉硫甚至有些担心北堂玲雅,只怕跟这样的人作对,一向狂傲自负的公主也是讨不到便宜的。

    卫乾勋回了屋子后,静静负手立在床边,眸中无限柔情,认真的仿佛是在看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路,从东瀛到上悬谷再到白厦,卫乾勋几乎日日这样看着穆四,他总想着趁着这几日,将错过的六年全部弥补回来,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穆四像这样一直睡下去,他会不会疯掉,一个人没走到你心里时,她怎样都与你无关,可当她一旦走进了你的心里,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眸光流转便都跟着一起长在你的心里,如错乱的根茎一般,除非刨开心脏,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拔得掉。

    可是,她又是什么时候走进他心里的是初见时率真狡猾,毫不做作的笑语是三十三重鎏金高阶上,执手相视的释然是永华殿中为保兄长,轰然屈膝的一跪亦或是宫中上下挂满白幡时,那一丝丝强制压下的痛意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与他竟早已有了这么多牵绊,六年后的再次相逢,他虽不止一次的恨过她的欺骗,她的无情,可最恨的却还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偏执,不是因为他该死的帝王尊严,如果他能放下那一丝不甘,顺着心意跟她说出六年的思念,那么现在的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曾经的他一向对男女间的情爱嗤之以鼻,认为那都是无知少年才会钟情的戏码,作为一国之君,他心胸间装的是宇内四海,头脑中想的是苍生万物一生所求皆在横扫六合,他没有时间,也不曾给过自己时间去关注后宫里的女人,于他而言,女人不过是平衡朝政的助力,不论是谁,只要对他有帮助,他都不介意适时安抚一下。

    当初他为牵制西垂穆家,迎她入宫,许以贵妃之位,那时他只知她红颜覆甲,少年杨名军中,积下的威望甚至不输金戈,在后来的相处中,才渐渐发觉她的聪颖,她的狡洁。

    她是第一个令他正视的女子,只是那时的他只当对她是一时兴起,并不曾多做在意,以至于忽视了心间的一丝悸动,直到她的死讯传出,他才猛然发觉,有些事情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浅浅的如针扎般的痛意缓缓袭上心头,原来在他不曾在意的时候,她早已入了他心。

    门外这时响起沉闷的扣门声,卫乾勋收回飘远的思绪,淡声开口

    “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门轴摩擦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缓缓响起,金戈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抬步入内,反身关上门后,金戈来到卫乾勋身前,不发一言,只静静站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刻不见到她,朕都会觉得焦急,以前总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帝王掌握不了的,现在,朕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怕,曾经的卫乾勋没有弱点,他不怕死亡,不怕失败,不怕众叛亲离,而如今他只怕这个女人会消失。”

    卫乾勋坐在床边,认真而温柔的目光,仿佛穿越亘古、越尽沧桑一般。

    金戈依旧不发一言,只默默听着,这么多天,卫乾勋是怎样过来的,他都看在眼里,心知他此刻缺的仅仅只是一个倾诉者,有些话不说出来,再坚强的人也会垮掉,这个男人就是被自己逼得太狠了。

    “有时候,朕倒宁愿她一直这样睡着,她有呼吸总比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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