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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_第17分页

作者:阿朵丫 字数:14072 更新:2021-12-22 18:49:28

    因为他不许她就这样离开。

    听到卫乾勋说会,穆宸就真的信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除了娘亲以外,能信的就只有这个会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要坚强的大叔了,这个说是他爹的大叔还说会陪他一起等娘亲醒来,虽然对他还有些不熟悉,虽然他也教训过自己好几次,还找了一个坏老头来欺负自己,但穆宸就是愿意相信他。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一起看着床上躺着的穆四,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因刚刚的几个简单的动作,卫乾勋的伤口又挣裂开来,温热的血从伤口处潺潺流出,很快浸湿了缠在胸口的绷带,因穿的仍是黑衣,所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到他的伤口裂开,别人没发现,卫乾勋也不说,他不是不要命,只是想用疼痛来告诉自己她还在。

    此刻卫乾勋不由想起那日因看到穆四同王七在一起,而忍不住质问她的情景,记得当时她是有话说的,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让她说完,为什么要打断她。

    我没有

    她想说她没有什么,没有喜欢王七吗

    大手覆在穆宸握着穆四的小手上,卫乾勋缓缓瞌上眼眸,胸口的伤再痛,也痛不过不能保她周全的悔意,他有多怕她会一直这样醒不过来,可他不能说出来,甚至不能表现出一丝犹疑,因为有一个更害怕的孩子,还在等着他给出信心。

    外面,z福自出来后便一直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掸了掸衣袖,看着已经第三十二次在眼前来回晃悠的旺财,z福淡然劝道

    “过来坐下歇会,你就算这么转个八百次,该醒不过来的还是醒不过来,不如好好在这待一会。”

    旺财心中急呀,他可是把穆四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现在穆四躺在床上一直不醒,他着急都着急不过来,哪有时间坐啊。

    “大总管,您自己坐就成了,我不累,坐不住。”

    z福听旺财这么说,眉头一竖,抬手就把还在不停晃悠的旺财扯到石凳上,训道

    “你不累也坐下,来来回回的晃的咱家眼睛都花了,做奴才的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脑子,出什么事都不能自乱阵脚,你一旦乱了,无形中就会给主子添麻烦。”

    旺财这个时候哪还管得了什么乱不乱的,主子命都快没了他能不乱吗,只是基于z福平日里的威信,旺财心里虽不愿意,却也只得焦躁不安的在原地坐着。

    这样的煎熬没有持续多久,行宫门房处的下人行色匆匆的进了院子,眼尖的瞥见z福坐在院中,又调了方向走到z福跟前,喘着粗气急急说道。

    “总管,外面来了个自称是玉面神医端木冶的人,说是来找穆小姐。”

    话音刚落,旺财激动的猛然从石凳上跳起来,兴奋的手足无措,连忙追问

    “人呢快带进来谢天谢地,这下小姐有救了”

    z福看着旺财这个激动的样,面上虽无表情,心中却也是隐隐欣慰,总算还有个希望,见那门房下人还在等话,就吩咐道

    “快去把人带进来吧,救命要紧,晚了的话,别说是你,就算咱家也要被皇上责罚的。”

    旺财心里着急,生怕别人跑得慢了,耽误他家小姐治病,直摆手急急说道

    “哎呦他跑得那么慢还是算了吧,我去喊人,端木公子的那个脾气你们不知道,到时候路上还要耽搁”

    说完,头也不回的一溜烟朝外跑去,z福无奈的摇摇头,笑道

    “这孩子,什么性子啊,咋咋呼呼的说风就是雨,你也下去吧,外面要是再有事,记得随时来报。”

    最后的话是对那下人说的,那人听后连连点头,小心退下。

    再说旺财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跑到行宫外,抬眼扫视一番,就见一个身着青绿色覆纱薄衫的俊俏公子,手执一把水墨丹青的扇子,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不停冲着路过的姑娘抛媚眼,惹得一众姑娘走出去数十步,还留恋的频频回首。

    旺财跑过去二话不说拽着端木冶的衣袖就朝行宫内跑去,端木冶被旺财突然一拉,脚步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形,旺财也不管他站没站住,一个劲的拉着他往前跑。

    端木冶在后面怒瞪着旺财的后脑勺,用没被拉住的那只手不住理着因奔跑而散乱的衣袍,凡是和他相处过的人,哪个不知道他玉面神医最在乎的就是外貌,这小东西害他差点摔倒不说,现在还拉着他这么没形象的乱跑,奈何这小子的力气还大得很,挣都挣不脱,当下放开嗓子吼道

    “你个奴才赶着去投胎啊本公子的形象还要不要了快点停下,不然爷抽你啦”

    旺财闻言不仅没停下,反而还有愈跑愈快的意思,只是匆忙回了句

    “公子说对了就是赶着投胎,您要是再不快点,我们家小姐恐怕就来不及了”

    端木冶听旺财这么说,心中奇怪了,按理说穆小四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这次就是来最后给她驱一次寒的,怎么到了旺财这就成了要命的事了,暂且抛下形象问题,疑惑问道

    “你家小姐又怎么了最近没听说生娃娃呀。”

    旺财脑门上落下一溜黑线,脚下生风,跑得贼快,喘息着解释道

    “这个事复杂了,奴才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反正我家小姐就是被砸了一下,然后晕了三天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醒,太医说要是再不醒,以后可能就也不会醒了,所以公子您就快着点吧,等着救命呢”

    端木冶眼睛瞪的老大,惊愕的说道

    “她掐你跟掐小鸡似的,什么东西能把人砸成这样哎呦这么急的时刻才能彰显出本公子的重要性啊你赶紧跑快点这么慢,人都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

    旺财心中默默画圈圈,脚下倒是又加快了不少。

    好不容易跑到地方,旺财拽着端木冶直接推门而入,这才如释重负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喘息,端木冶见自己总算是被放开了,紧紧扒着门框才不至于像旺财一样坐倒在地上。

    卫乾勋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睡得不是多安稳的穆宸,面有薄怒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二人,他刚刚才把穆宸哄睡下,这两个人这么大动静,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吵醒,不过还好穆宸只是皱了下小眉头,脑袋枕在他的膝上,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放低了声音,卫乾勋看了眼扶着门框的端木冶,又沉声向旺财问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让在外面侯着吗。”

    “回皇上,这个人是端木公子,医术十分厉害,江湖上都称玉面神医,奴才带他来给小姐瞧瞧,说不定就给治好了。”

    旺财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端木冶解释道。

    端木冶本是趴在门框上歇息,听旺财这么说,心里不乐意了,撩了下有些乱掉的头发,站直身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什么叫说不定能给治好本公子一出马,什么病治不好”

    卫乾勋侧目看向炸毛的端木冶,心中虽有些怀疑他不靠谱,但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一试了。

    “既然医术不俗就过来看看吧,不论需要什么药材,只要能治好她,朕翻遍天下也会给你找来。”听到卫乾勋这么说,端木冶瞪了旺财一眼,才走到床边替穆四把了脉,片刻后,收了面上不甚在意的神色,眉头紧缩,看得一直在注视他的卫乾勋和旺财也是心中一紧。

    收了手,端木冶神色略带思索,皱眉说道

    “额头被重击倒不是导致她一直不醒的原因,我刚才给她把脉时,发现她的体内有一股游动的阴寒之气,不是体内原本的寒气,有点像南疆的一类蛊虫,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蛊虫应该还处在幼虫时期,短时间内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只是它寄生的宿体突然受到外部重击,为了自我保护,幼虫会自觉分泌出一种激素,刺激宿体进入深度睡眠,这应该是她现在昏迷不醒原因。”

    旺财在一边听得似懂非懂,只目露焦急的盯着端木冶,希望他能给出个医治的法子。

    卫乾勋眸光沉沉,其中的焦虑一眼就看得出来,看着穆四越发苍白虚弱的面容,他几乎想立刻撕碎了东皇未央。

    “你去找金戈,务必让他问出东皇未央到底给她种了什么蛊,记住,不管威胁还是利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问出来。”

    紧紧握住穆四纤白的手,卫乾勋沉声吩咐旺财。

    旺财听完后,不做耽搁立刻跑去找金戈,院中z福见旺财火急火燎的冲出来,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正待开口问上一句,谁知旺财一阵风跑过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摇了摇头,z福无奈叹道

    “好歹咱也是个总管,这孩子也敷衍的太明显了吧。”

    旺财走之后,端木冶又替穆四检查了下之前体内残余的寒毒,发现基本已经清除以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雪上加霜。

    斜睨了眼脸色不比穆四好多少的卫乾勋,端木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怎么你就是那个皇帝当初她假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操心啊,现在怎么知道急了”

    卫乾勋垂首敛了眸光,似在回忆些什么,忽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与他以往的冷笑,讥笑都不同,这个笑容发自内心,真诚的让人不由自主就会被吸引。

    端木冶疑惑的看着,不知道卫乾勋为什么会笑,难道是他问得问题好笑吗不会啊,这次的问题比以往的都要好很多,至少没有牵扯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犹自还在思索着卫乾勋为何会笑,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浅淡的话语自卫乾勋口中逸出。

    “没有人在过去就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就像没看清自己的心之前,总会在自以为重要的事情中投入精力,然而一旦明白了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或许就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我是一个皇帝,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没那么无懈可击,是人都有软骨,而我的软骨就是她。”

    短暂的愕然过后,端木冶开始重新审视卫乾勋一番,传闻中这个男人心思深沉,作风强硬,朝堂上对他的评价多是谋略过人,常常不动声色间定人生死,是个难得一见的帝王,而民间的看法则要浅显的多,倘若你走在街上随便拉个路人来问觉得咱们皇帝怎么样,那么十个里大概有九个会说是个好皇帝

    唯一例外的一个也不过是多加了几个字是个威严的好皇帝。

    卫乾勋的冷漠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平日里从来都不苟言笑,对谁也没有特别亲切,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过皇帝嘛,总要有些威严才能摄得住底下的人,所以大家对他的高冷也表示理解。

    但就是这么一个向来不会笑,也不懂得笑的人,刚刚竟然笑得那么那么让人动容,还说了一番让他都有些想数大拇指的话,端木冶不由吸了吸鼻子,心中暗道感情这个事,果然邪门

    那番话过后,卫乾勋便不再言语,端木冶虽天生性子脱欢,不拘俗礼,但也是看得出此刻并不适合多言,因此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二人皆不说话,屋中一时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旺财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就哭丧着脸跟卫乾勋说道

    “皇上,东皇未央自尽了,金戈将军没问出来她到底给小姐种了什么蛊,怎么办啊小姐不会没救了吧”卫乾勋面露寒霜,脸色铁青,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手握成拳,狠狠砸了一下床架,目光愤愤如炬,发怒道

    “该死的人怎么会自尽金戈不知道审讯的时候要做防备措施吗”

    旺财被卫乾勋发怒的样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见卫乾勋冒着寒光的眼神瞥向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

    “她事先已经服了毒,后来也找了太医来救,但是毒性太大,太医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唯一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卫乾勋心中怎能不气,一时怒火攻心,嗓中翻涌出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紧跟着人就无力的晕了过去。

    穆宸被这一动作惊醒,睁眼看到的就是卫乾勋唇角带血,倒在床上的样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愣在一边不知做何反应,旺财担心他被这个场面吓到,急忙将人领了出去。

    端木冶手上麻利的替卫乾勋扯开衣领,露出里面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取出剪刀将布剪开,胸前狰狞的伤口顿时显现在眼前,血肉模糊的刀口因几次撕裂,已经隐隐有些发炎,光凭肉眼来看,那一刀几乎就是穿心而过,端木冶不经被这个男人的狠震惊到,他这可是真的不要命了。

    用盐水将伤口清洗了下,端木冶拿出一个釉色瓷瓶,拔开软塞将粉末匀匀撒到伤口处,脸上还不无心疼的说道

    “师傅给的药也真是便宜你了,这可是治疗外伤的圣品良药,不说寻常人,就是王侯将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上一回,本还想留下研究一下,看在你离死也不远的份上,本公子就大方点给你用了,唉真是的,这么激动干嘛呀,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虽不知道怎么治,但我师傅知道呀,有什么好着急的,就是多睡两天的事呗,这世上想找个像本公子这么从容不迫的人还真是困难。”

    处理完卫乾勋的伤后,端木冶让旺财找人进来把他抬走,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后,端木冶才调笑着说道

    “你说这皇帝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那一刀略过不说,身子这么虚还到处乱跑,真当自己刀枪不入啦伤口都流了那么多血,就不知道找人来处理一下吗,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得。”

    旺财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阵唏嘘,不管皇上之前对小姐怎样不好,可这一番连命都不要的举动也真真是让人动容,估计小姐也该是欣慰的。

    “其实她也不是没得救,我师父对蛊虫还是有一番了解的,只是如果现在去接师父,一来一回这么一耽搁,估计你家小姐是等不了的,所以唯有带着她去找师父,这样可以节省些时间,但就怕路上颠簸会再次惊动她体内的蛊虫,万一蛊虫因惊吓而提前生长,那后果我也是不能保证了。”

    看到旺财一直焦虑不安的在屋里乱转,端木冶只得将情况说了一遍,他虽自负医术青出于蓝,但蛊虫方面委实不是他擅长的,心里难免有些没有底。

    旺财听他这么说,面上的焦虑总算缓和了些,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不然现在就走吧早去早好”

    端木冶白了旺财一眼,邪痞道

    “你当买大白菜呐去的早买的多总要等她的身子再稳定些才能上路吧。”

    旺财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才放下心来,留了端木冶在此照顾穆四,他则跑去照看穆宸了,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想来他那么小的孩子也是吓得不轻。

    轻轻推开房门来到院中,正待朝穆宸的院中走去,却见z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他,顿时心中一紧,挠了挠头,试探问道

    “总管这么看着奴才干嘛”

    z福闻言莫名的笑了两下,本就是奸臣宦官的形象,长得也是一副阴沉面像,如今再这么一笑,旺财不经后背一阵冒寒,头皮发麻。

    见旺财也被吓得差不多了,z福这才幽幽问了句

    “不在里面看着你家小姐,着急麻慌的往哪去啊。”

    旺财干笑两声,缓缓往前挪着步子,一直到挪过了阴恻恻的z福,才撒腿朝外跑去,徒留下一句“奴才去看小少爷”

    他又不傻,小姐说了,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不管这个总管想干什么,反正他跑了就是。

    看着旺财一溜烟跑没影的背影,z福摇头笑道

    “咱家有这么吓人吗刚才笑得蛮和善的。”

    旺财一路小跑总算到了穆宸的院子,只是找了半天却四下里都不见人影,旺财心中着急,生怕再出点什么事,拉了外面的杂役就急急问道

    “小少爷人呢不是让你们好好照看的吗”

    那杂役被旺财着急的样子吓得不轻,本就有点结巴,这下更是连话都说不清了,磕巴回道

    “在在后边边树上上呢”

    旺财一听,立马朝院子后面跑去,找了半天才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找到了穆宸。

    穆宸一个人缩在树杈上,眼睛还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第六十一章 梁国长公主

    旺财心里着急,害怕他一不小心掉下来,仰着脖子哄道

    “小少爷赶紧下来吧,上面多高多吓人啊,奴才带您回屋待着”

    哪知穆宸跟没听到似的,依旧抱着树杈,眼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愁云,看来连番的变故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穆宸这个样子实在让旺财心疼,不由担忧的劝道

    “端木公子说过了,小姐的情况没有那么糟,一定会好的,小少爷快下来吧”

    听到这,穆宸才有了反应,揉了揉眼睛,犹犹豫豫的问道

    “财叔,那个人吐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啊其实我也没有多讨厌他。”

    卫乾勋当时的样子确实很吓人,血呕了那么多,伤口还这么厉害,别说是穆宸,就是旺财也不确定人会不会有事,但为了让穆宸安心,旺财还是安慰道

    “您就别担心了,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不是还有端木公子吗,他惯是擅长外伤,总有法子治的,再者就是,有一句话可能不该财叔说,但是经过这次的事,小少爷也该看的出来了,皇上对小姐确有真情,不然也不会舍命相护,您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爹吗如今为什么从不肯喊皇上呢财叔看得出来,您每次喊皇上大叔、坏叔叔之类的,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免不了要有些失望的。”

    旺财肯和穆宸说这些,除了希望这孩子和小姐都能有个归宿外,也是被卫乾勋的情意给感动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希望能帮些忙。

    这番话穆宸也是听了进去的,他不是不想喊卫乾勋爹爹,只是以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喊过,虽然会羡慕别人有爹,但现在突然冒出个爹,他的心里多少会有些抵触,总觉得开不了口,可是刚刚那一幕着实把他吓到了,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爹又突然消失。

    这几天他几乎都不敢睡觉,只要一闭眼,娘亲不见了的画面就立即会出现在梦中,可是枕在那个人膝上的感觉让他感到很安全,会不由自主的昏昏睡去,也会不自觉的就去依赖那个有些严肃的人,并且那个人的手掌也很温暖,抚在头顶的感觉很舒服。

    这样一想想,那个人其实还是很好的,心里慌乱少了一些,穆宸这才麻利的从树上爬下来,旺财在下面小心翼翼的接着,待下来后,穆宸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对旺财说道

    “财叔我决定了,只要娘亲能好,我以后就再也不调皮了,我还会跟坏爷爷好好背书,我做一个乖孩子财叔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其实呀,小少爷什么都不用做,小姐醒来后只要看到您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高兴,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肚子不饿吗,走跟财叔吃东西去,厨房可专门做了芙蓉糕、金粘翅、糖醋排骨呢,您不吃可不就浪费了。”

    穆宸本还不觉得饿,但是听旺财报了这几样菜后,小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脸上羞的一红,扭捏的拽着旺财衣角不说话。

    旺财算是看出来了,他家小少爷这是不好意思了,但还又想吃,两下一纠结,干脆就不说话了,其实心里早就急得流口水了。

    了然一笑,旺财也不点破穆宸这颗小小的男儿心,拉着他的小手就朝厨房走去。

    卫乾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端木冶那边正在准备行程上的物品,因为事先和z福把事情说了一遍,所以卫乾勋醒来后,就从z福那知道端木冶要带穆四去他师父那治病的事了。

    知道穆四有救,卫乾勋眸中又重新点燃希望,当即掀了被子就要跟着一起上路,这下可把z福愁着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你就好好歇歇吧成不这半条命都不知道怎么捡回来的,那一路上多颠簸你的伤口受的了吗端木冶可是说过了,你这伤口再裂一次,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得乖乖下去领孟婆的汤喝。”

    z福说完后搬了个凳子堵在门口,那架势摆明了是要亲自守门,坚决不放人出去,卫乾勋见此,什么都没做,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别人照顾的,我总不放心。”

    无奈的叹了口气,z福心知卫乾勋是下定主意要跟去的,只得妥协让步

    “我跟你一起,万一你死了,还能有个收尸的。”

    z福的情义,卫乾勋一直记在心中,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所想的人,也没有多少人能让他记在心中,但是z福这么多年的一路相扶,亦友亦兄,他由衷感激。

    撤了凳子,z福主动过去扶着卫乾勋,他们到时,端木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差将穆四移到马车上。

    见卫乾勋不好好待在床上养伤,端木冶也顿时觉得昨日的伤药用亏了,给这个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皇帝用什么药都是浪费。

    卫乾勋让z福不用扶他,一个人坚持着朝穆四床前走去,端木冶看着他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撇撇嘴角嬉笑道

    “哎呦,弄的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是干嘛我就带她去见见我师父,左右也就分开几个月,用不用这样啊公子我流连花丛这么多年也没像你这样啊。”

    卫乾勋听到这话后,头也不回的只淡淡说了句

    “朕不会和她分开。”

    端木冶闻言惊愕的瞪着卫乾勋,口中不确定的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告诉我说你要跟着一起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是问题,我可不想落了个谋杀皇帝的罪名”

    “即便如此,抱她的力气也还是有的。”

    平淡的语调不起半丝波澜,却让屋内的几个人不由觉得一阵心涩,这个男人固执的实在让人动容,他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头狼,心无旁骛时可以肆意驰骋,可一旦心中住下一个人,那便是一生的相守相伴,永不言弃

    卫乾勋一步步坚定的走到床榻边,穆宸一直坐在床上抬头望着他,伸手轻抚穆宸的小脑袋,卫乾勋温声说道

    “乖乖在这等着,旺财会留下来陪你,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完好如初的娘亲。”

    穆宸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用无比清晰的话语说道

    “爹和娘亲都要好好的回来,不能少一个。”

    卫乾勋有些不敢置信的僵住动作,手指还在穆宸的头顶半悬,显然是被穆宸突如其来的一个爹字惊到了。

    “爹爹说过英雄除了勇敢外还要坚强,宸儿会乖乖听话的,爹爹要早点带娘亲回来,不要迷路,宸儿就在这等你们。”

    此刻卫乾勋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激动、欣喜又带着些暖意的感觉真的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好,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卫乾勋郑重的拍了两下穆宸的肩膀,像两个男人的誓言一般,不带有一丝敷衍,这是他对穆宸无声的承诺,更是倾尽他所有也都会实现的承诺。

    随即弯腰,将躺在床上的穆四紧紧抱起,步伐虽然缓慢,却一步一步稳健而又沉重,仿佛抱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世界。

    在卫乾勋抱着穆四即将进入马车时,端木冶颇多感慨的叹了口气,嘱咐道

    “也真是服了你了,记住她不能受颠簸,你在车中要注意让她睡得稳一些,若是蛊虫在中途提早成长,那我也是回天无力了。”

    卫乾勋脚步略顿,轻声说了句谢谢,这才又迈开步伐,小心翼翼将穆四抱进马车,z福紧跟着进到后面一辆马车,见人都到齐了后,端木冶吩咐启程,一行车马浩浩荡荡驶向行宫外。

    旺财领着穆宸在原地挥手告别,直到车队的影子彻底消失才带穆宸回了院子。

    随着卫乾勋和穆四的离开,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待到只剩下黎太妃与王七二人时,黎太妃才一脸感怀的说道

    “人都说卫乾勋心性凉薄,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人,现在想来,他也许才是最深情的人,只是他的情深只给一人。”

    王七闻言轻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薄唇轻启,浅淡的声线如泉水般清澈怡人

    “得一人相守,许一人终老,无情之人一旦多情,恐怕天地都要为之动容,他对她的情不知羡煞多少女子,虽然迟了些,却也终是得到了。”

    只要能等到,迟些没关系。

    那么他呢黎太妃侧目看向王七,这个男人她总也看不透,一个对所有人和事都漠不关心的人,一个可以不顾世俗看法随性姿意的人,他又在等谁呢他说此生不复嫁娶,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愿或者他的心里是否也藏着一个人,如果是,那么世上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这般洒脱不羁的人念念不忘。

    察觉到黎太妃的注视,王七浅淡的笑容中带上一丝疑惑

    “太妃这样看着王七,可是觉得王七说的不对”

    轻摇了下头,黎太妃自嘲笑道

    “只是没想到咱们俩还能好好站在这说会话,世间最复杂的莫过情爱,最浅显的也莫过情爱,他们已经由复杂走向浅显,可这世上却不知还有多少痴人怨侣徘徊在爱恨边缘,能真正守得本心,找到对的那个人的,恐怕寥寥无几。”

    眼前的女子明眸善睐,唇色潋滟,淡淡透露出的哀伤如醇酒一般,不会一下子让人感到醉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醉人心神,她又经历过什么呢一个前朝太妃因何如此不同于众,嘻笑怒骂信口捏来,言行举动粗俗却又莫名的让人感到舒服,如果说穆朝u是女子中的巾帼翘楚,那么她呢似乎很多词都适合用在她的身上,灵动、忧愁、活脱、沉稳,这些最不相容的词在她的身上都存在的恰到好处。

    眸中流光闪动,黎太妃之前的哀愁烟消云散,快的让王七都不由怀疑刚刚的那个略带忧容的黎太妃会不会只是他的一个幻觉。

    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黎太妃掉头冲着王七挤眉弄眼,不怀好意的问道

    “你说古代的女子可不可以改嫁或者你觉得世间有没有哪个男子敢娶皇帝的女人这才是一件最个性的事啊”

    王七微微缓神,不知黎太妃这么问是出于何意。看着静默不语的王七,黎太妃花枝乱颤的笑了一阵,几乎是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撑着腰,指着王七嘲笑道

    “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逗你的话都听不出来,哎呦笑死我了,不行,我得赶快去找圈圈,让她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王七公子有多呆萌哈哈哈哈”

    黎太妃笑得一直很大声,似乎是很刻意的想告诉王七她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可是转身的一瞬,倾泄而出的泪水却比这笑声来得更汹涌。

    有时候或许只有背过身才能放下一切伪装,尽情宣泄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世上终究没有一个为她而存在的人,即便洒脱如王七,也终是要忌惮皇权世俗,又何况别人呢

    黎太妃过于拙劣的掩饰让王七竟隐隐有些莫名的心乱,他怎么听不出她笑意中的苦涩失望,可是一个人的心中一旦先住下了另一个人,那么别的人再怎样与众不同,也只是别人眼中的与众不同,因为最难以割舍的那个人已经先入为主的占据了所有空白的角落。

    收敛了那一丝不该存在的迷惘,王七眼色清明的目送那一片翻飞的衣袂消失在视线尽头。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十日后。

    据端木冶所说,他的师父一直是定居在上悬谷下的一处木屋内,故此经过十日的日夜兼程,车队终于在第十日的晌午返回大罗境内的上悬谷中。

    一路上卫乾勋都记着端木冶说的话,所以自从上了马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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