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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_第1分页

作者:阿朵丫 字数:12922 更新:2021-12-22 18:49:14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

    作者阿朵丫

    潇湘20150504完结

    已有636826人读过此书,已有1530人收藏了此书。已更新345443字,作品已完成

    内容介绍

    话说自从六年前假死出宫,穆朝u便再也没有想过还能再见某人,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蠢儿子不过出去溜达了一圈,怎么就把这个面瘫冷皇帝瘟神领回家来了

    犹记得六年前,他为权衡朝政迎她入宫,她为保全家族投身牢笼,册封大典那一日,三十三重鎏金高阶上,与他执手相握,受尽百官朝拜的情形似乎犹在眼前,

    那时的她深知帝王无情,可一颗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沦陷,谁知一朝宫变,他布下死局,无形中伤她甚深,自此封心绝爱,黯然离去。

    可现在,这个瘟神突兀的出现在眼前,还这么杀气腾腾,貌似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某瘟神眸光微凝,冷眼看着六年不见,却依旧未变丝毫的某女,嘴角玩味的道“没记错的话,大罗的皇后,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吧还有,这个小包子”

    片段一

    入宫第一晚,某女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的警惕着对面笑得颇为阴险的男人,陪笑说道

    “皇上先睡吧,臣妾不困。”

    某男淡淡勾唇,邪佞道“爱妃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罢直接将人揽腰抱起,徒留下某女一句“臣妾恐高”

    片段二

    一头体积庞大,通身雪白本该十分凶猛的雪獒,此刻正一脸惬意的卧在一棵老槐树下,摊开的肚皮上,一只呆萌的小家伙,正拽着雪獒的绒毛,蹬着两条小短腿往雪獒身上爬,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威胁道

    “大妞你太胖了银家都爬不上去再不减肥就让你去陪爹爹噢”

    本文女主腹黑,男主深沉,萌娃可爱,还有呆萌呆萌的宠物坐阵呦,快收藏吧

    本书标签宝宝 后宫 腹黑 宫斗 将军 女强

    、第一章 穆少将军

    黄沙漫天,土地贫瘠,这样的场景只有在西北大漠才看的到,近年风雨不调,大罗境内连年的闹饥荒,境外更是寸草不生,西垂关外的游牧民族不知饿死了多少牛羊马匹,老天不给人活路,人便要自谋生路,永嘉三年,羌族举兵来犯,西垂驻兵统领,卫国大将军穆西华亲自率军御敌。

    一月后,西垂的第一封捷报递至都城雍都,言卫国将军携下飞滦军大败羌族,开战不到一月,羌族乌合之众早已被逐出西垂关外数十里。

    西垂百姓纷纷带着家里最好的食物,走上街头为凯旋的飞滦军欢呼胜利,西垂地处边疆,民风开普,对女子的管束不似京中那样严谨,在西垂总能看到有二八年华的姑娘,红着脸害羞的将样式各异的荷包送给从城外归来的某个英姿小将,一段姻缘也许就此结成。

    鼓号声三起三落,雄姿英发的飞滦军在百姓的簇拥下昂首而来,整齐的步伐带着军人独有的刚毅,覆身的铠甲在污血的遮掩下,依旧熠熠生辉,军阵两旁旌旗猎猎,绵延数里尚不可及,将士们手中的刀戟在夕阳的映射下,泛着阵阵寒光,飞沙走石间,不知夺走多少人的性命。

    军队已到闹市区,来看热闹的百姓甚多,飞滦军隐隐有走不动的趋势,打头的黑甲将军注意到此,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随即一个利落的翻身,自马上落地,跟在后面的一男一女两位小将军见此,对视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少年将军话不多说,跟着翻身下马,少女微微挑眉,对少年的举动颇为无奈,只得跟着一起下马,二人跟在黑甲将军身后,也不多话,暗地里只以眼神交流,黑甲将军见此,不由得脑门发胀,戎马一生,偏偏得了这么两个活祖宗。

    这黑甲将军便是西垂赫赫有名的卫国大将军穆西华,身后二人,少年为穆家老二,穆朝捷,少女为穆家老四,穆朝u。穆家老大在三年前的徐阳之役中,生死不明,大家都估摸着该是活不了了,京里的皇帝连夜颁了圣旨,大意是,西垂参将穆朝靖奋勇杀敌,一着不慎英勇就义,帝深感痛心,然死者已逝,生者节哀,晋其爵位,已告在天之灵。

    短短两句话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日后这穆朝靖即便找到了,怕也难见天日,更别提上阵杀敌,光耀门楣了。

    穆家虽恨皇家无情,却也明白不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大概都会做这个决定,谁让穆家树大呢,皇家可以容许你有本事,却坚决不能容许你本领大的足以威胁到他的地位,穆家老大死了,穆家的势力无形中便降了下来,如此,皇家安心了,穆家也安心了,皇家安心在不用整日防着穆家权大摄国,穆家安心在牺牲一个穆朝靖,剔除了皇帝的心病,保住了穆氏一门,至于这样对穆朝靖公平否,除了血亲外,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穆家老三实乃妙人,天生不爱功名利禄,整日云游四海,与那得道僧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穆老三有多潇洒不说旁人,便是他老子穆西华一年都见不得一回,不建功立业,不娶妻生子,穆家一门四子,唯这个老三最令慕西华头疼,旁人家若是遇到这等事,打打也就算了,偏他家老三,别说打,人都找不到,整日的胡混日子。

    四周围观的百姓见大将军同两位少将军都下了马,一时激动异常,没娶媳妇的,都暗中瞧着穆四,要说穆四也真是一代奇女子,不爱女儿家的缝缝补补,诗词歌赋,偏喜欢和父兄一块上阵杀敌,多年的打打闹闹,这武艺也就练了上来,不说别的地方,单是在西垂,她老子都不一定制的住她,再者穆朝u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性子里自然带了军人的豪爽,同谁都聊的一起去,从不仗着身份尊贵看不起别人,别人有点什么事,也能帮就帮,这样一天天的,穆朝u的名声在军中就大了起来,许多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们都说,此子若为男儿身,不惧大罗边疆不稳

    就这一句话,搞得她二哥穆朝捷整日里的看她不爽,明里暗里的找她麻烦,她也不气,这个二哥就是小孩子心气,嘴坏心不坏,虽然总说母亲是因为生她时难产死的,也四处跟人说讨厌她,但若她真出了什么事,受了委屈,第一个不干的肯定是她这二哥,平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嘴里不说,私下里也总会遣人送来给她,而她对这个二哥的感情也是极深的,大哥在时总是很忙,没时间同她发展兄妹情深,三哥至今都没见过几回,也就这二哥能陪她打打闹闹,闯闯祸,祸闯的大了,这个二哥也是很有自觉的自己扛了下来,所以说这对兄妹其实就是对活冤家。

    两兄妹还在后面吹鼻子瞪眼,穆西华无奈,这二人如此不知是福是祸,谁让他们娘死的早呢,没娘带的孩子都跟猴子似的,上窜下跳,没一天安生的,儿子也就罢了,这唯一的女儿竟养成了一副男儿性子,日后可怎么嫁人。

    “承蒙各位爱戴,飞滦军幸不辱命,终将蛮族逐出西垂”

    这是作为主将,穆西华能给百姓最好的交代,战争胜利了,虽然胜利的代价是数不清的热血儿郎战死沙场换来的,人们在庆祝胜利的同时,也不忘缅怀一下英雄,他们或许终生都难归故土,便是一捧白骨,也只能在远离西垂的沙场含泪守护,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家园,有他们珍视的一切,所以,他们愿意化作一缕英魂,只为守护他们心中的净土,在西垂,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有的只是对那些敢于为了信念而牺牲性命的儿郎们,衷心的敬佩,在西垂没有人比他们更崇高

    百姓们高呼卫国将军,一声声的,似宣泄,似追念,在这一声声的呼喊中,穆朝u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父亲一生戎马,再苦再难都没提过要放弃西垂,以前她只当是父亲作为主将,必须要担起的责任,如今,这一声声的呼喊,穆朝u听到的不是穆西华,而是信任,西垂的百姓将平安与繁荣都寄托在穆西华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信任更令人热血沸腾的了

    、第二章 圣旨到

    她微微转头,身旁的兄长早已站的端庄,笔直的脊背,目光坚定的望向父亲的后背,她知道二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敬重父亲的,他一直拿父亲当英雄,这一生最大的志向就是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人。

    每一个值得铭记的时刻都异常短暂,就像此刻,振奋人心的呐喊声尚未停歇,一声圣旨到突兀的响起,登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华丽而庸俗的天青色八宝琉璃轿子由远而近,抬轿的是四个太监,脚步平稳且迅速,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侍卫内监,轿子两旁各跟着十二个大内侍卫,距飞滦军五步远的地方,轿子稳稳停下,一内监忙躬步移至轿前,小心翼翼的掀开轿帘,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墨青色的靴子,再下来是宫廷总管太监的品服,最后出现的是一张带着病态白的脸庞,像是常年不见光的毒蛇,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尤其是眼睛,总是湿漉漉的。

    这位乃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换句话说也叫心腹,这样的人是最得罪不得的,若是一不小心惹到了,人家只要在皇帝面前嚼嚼舌根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见这阉贼请出圣旨,穆西华也不多计较,带头爽利的跪了下去,穆二同穆四见此,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跪下,正常人谁愿意向个阉人下跪

    z福见四周的人已陆续跪倒,这才不急不缓的打开圣旨,亮了一嗓子宣读到

    昔宗周煌煌、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分封四海,今卫国将军治下有方,飞滦军御敌勇猛,荡平流寇,献俘太庙,扬我大罗国威,宜进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赐紫金鱼袋、食邑六千户,白银三万两,白玉如意一对,南海菩提一尊,青铜鼎狮一对,令,特恩准携女进京谢恩,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穆西华显然尚未反应过来,z福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

    “将军还不接旨”

    穆西华方才反应过来,心里早已将皇帝祖宗三代骂了个遍,这圣旨明面上看着没什么,实则阴险的都在最后一句,携女进京谢恩才是这圣旨真正想说的,只怕去了以后这女儿就回不来了,十有八九得折在京里,给皇帝招进宫做个后妃,既可联谊君臣感情,又可起到威慑作用,只是这穆朝u可是穆家唯一的女儿呀,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哪里舍得送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去给人糟蹋,穆西华只觉心中异常愤恨,穆家老大已经因为皇权弄的生死不明了,如今皇帝竟还要穆家再送一个孩子,这个圣旨说什么都不能接下。

    穆西华刚准备抗旨不尊,不想穆朝u领先一步高呼遵旨吾皇万岁穆西华一急,顾不得别的就想训斥穆四胡闹,谁知穆四眼明手快先按住了父亲的手臂,目光炯炯与其对视,轻声却郑重的说了一句“自古臣不与君争,穆家不是只有一个穆朝u。”

    这一刻穆西华才真正意识到昔日那个白白胖胖,喜欢惹是生非的穆家四女,如今也已长成了大姑娘,许多事不用别人告诉,也想的明白,穆家是不止一个穆朝u,穆家的背后背负的是西垂上万名战士的兴衰荣辱,这个圣旨是不接也得接

    相比起穆西华与穆四的暗中对峙,穆二就坦然多了,原因无它,穆二脑子直,想不清里面的弯弯绕绕,他想的更多的则是四妹与父亲进京,自己必然留守西垂,就怕四妹没有自己跟在身边保护会受委屈,然而想是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当穆西华不甘不愿的接了圣旨,带着两个孩子归府后,穆二别别扭扭的蹭到穆四面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到

    “京里不比西垂,你那蛮牛性子得收收,不然被人欺负了可别哭鼻子。”

    闻此,穆四倒真有些鼻子泛酸,此一去前途尚不可知,日后与家人能不能再见都是问题,尤其是这个二哥,少了他的日子,不说别的,至少这黑锅是再也没人背了。

    穆二性子冲,倘若知道穆四进京再难回来,怕是会闹腾出什么大事,于是很有默契的,父女两个都没有将内情告知于他,穆西华有意让两兄妹多相处一会,借着交接军务的由头先离开了,此时客厅里只剩下穆二同穆四两人。

    “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你也不要太感动,咱们本来就是亲兄妹,本也应该好好相处的,但是吧,咱俩都太闹腾了,一刻也停不下来,明日我就要与父亲一同上京了,少则四五月,多则多则看情况吧,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见不到我了,这样正好,我知道你惦记我屋里那条雪獒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多照顾照顾它吧,要是我回来了,它愿意跟着你,我就把它送你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若是平时你想也不要想,还有就是你的那匹小黑,昨日看你们回来时,它的腿好像有点不对,你最好请个军医来看看,我也知道它对我的小白有那么点意思,以前不太愿意多少有因为你的原因,要是小黑以后瘸了,那我可真不会让它俩来往了,怎么说我也是小白娘家人,不能把它往火坑里推”

    穆四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从牲畜到物件一一跟穆二交代个遍,穆二原本想着即将分别,小四想说什么,就听着吧,可越往后听越想掐死这个小崽子,当他穆二是什么饲养员外加勤杂工好歹他也是西垂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吧穆四说的投入,未注意到兄长渐渐发黑的脸,刚交代完院中的鸢尾要如何照料,正准备转入下一个话题,冷不防的穆二一声怒吼,缩了缩脖子,穆四不怕死的问道

    “穆二,你怎么了”

    穆二双眼瞪的发亮,气急败坏的指着穆四

    “难怪你今年十八了还嫁不出去,就你这副样子,八十岁的老妈子都没你唠叨女儿家的温柔贤淑都不知被你丢哪去了小爷告诉你就你那条破狗、破骡子外加一院子的破破烂烂送给小爷,小爷都不带看它一眼你最好呆在京里别回来就当给西垂消灾了”

    穆二说完傲娇的一扭头,连个眼风都没留给穆四,对着穆二登登离去的背影,穆四狂笑不止,边笑边手舞足蹈的嚷嚷着

    “穆老二你比我更像老妈子哈哈你还威胁女人哈哈哈太不是东西了哈哈哈哈哈”

    、第三章 琊王七

    狂笑声持续不断,渐渐的,穆四笑的累了就蹲在地上,笑声还未停止,却不觉间添了几许颤音,西垂的秋总比别的地方冷上许多,秋风卷起枯叶,穆四带着颤音的笑声中,也平添了几分萧瑟,或许是即将离别,伤情蔓延,也或许是最后一次放肆,日后哪还容得这般肆无忌惮的纵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穆朝u只觉得双腿渐渐麻木,扶着旁边的椅子缓缓起身,秋风再起,带走眼角一滴不知明的液体,嘴角泛起弧度,极目远眺,满园的落花枯叶,不久后这里将迎来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白铺满整个院子,枝桠、房檐上也会被雪包裹的严严,不留一丝余地,这是西垂的冬天,在都城上京是不可能看到的,那个地方有多肮脏,多势力又怎会有如此纯洁热烈的景。

    穆朝捷,我答应你一定改改性子如果我还回的来。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的透彻,只有朦朦胧胧的光,透过黑幕洒下,穆府正门早已洞开,门前停放着五辆马车,两辆装人,三辆装衣服吃食,穆四坐在第二辆马车上,透过撩起的帘子,不时向外张望,穆西华和穆二站在府门前,一番交代过后,穆西华坐上第一辆马车吩咐启程,穆四的马车即将远去,穆二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句

    “照顾好自己”

    穆四没说话,死死拽着裙角,咬住嘴唇,生怕发出一丝呜咽声,眼圈憋的通红,穆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西垂的女子哪有这样的,于是正了正衣襟,胡乱抹了抹眼睛,开始闭目养神,天知道她一大早鸡还没叫就起来了

    正午时分,马车外有些吵杂,穆四皱眉,方才悠悠转醒,唤来小厮一问才知,原来是遇到了从关外祭祀回来的琅琊王氏,琅琊王氏早年是关外邑族分支,当年老太爷偶然间见识了大罗关内的繁华后,便励志有生之年,定要带领后代脱离邑族,在关内立下脚跟,功夫不负有心人,历经一百二十年,三代人的努力,如今琅琊王氏在大罗称的上是世家领袖,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各地商会,都不乏王家栋梁,王家现任家主乃当朝一品丞相王修远,其独子王七郎天生聪颖,才思敏捷,自小便以神童著称,又因,为人淡泊名利,清逸高洁,行事不拘小格,洒脱异常,故得小韦陀之名,是王家上下公认的下任家主。

    王七,琅琊族中行七,因此众人皆称其王七郎,至于真名如何,王七曰“名姓,称谓也。王七自觉相处之道唯性情之互赏,与名无关。”

    故此,这天下间除王氏外,倒也无人晓得王七真名。

    此次祭祀本是族中大事,大罗各地王氏族人也齐聚关外,王七自然随父同往,关外待了天后便觉无趣,径自返程。左右无事,众人也不愿得罪未来家主,再加上王修远一向不拘爱子,凡事有求必将答应,于是,这等祭祀中途离开的不肖子孙,竟又传出了不沾俗世的洒脱美名。

    穆家车队这次遇到的正是王七回程的车队,西垂官道狭窄,容不得两辆车架并行,此番两家车队停下就是为了商讨过路问题,约半刻钟后,被穆四打发去探情况的小厮折返回来,深秋的天也难为这孩子跑的满头大汗,顾不得多喘口气,小厮掩不住的兴奋道

    “四小姐好消息呀官道太窄,咱家老爷和那王七公子商量了下,决定两家车队合在一起,再往前走就是山贼的地盘,这样也安全不少,最重要是能同小韦陀同行”

    王七郎这个人穆四也不算陌生,虽未曾见过面,却偶读过他的一篇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诗写得甚妙,倒不负此人从小担下的神童之名,当日读诗便起了与之结交的心思,奈何身在西垂,二人之间相隔甚远,如今能够结上一段同行之缘,也算幸事。

    “你叫什么”

    穆朝u递了张帕子给小厮擦汗,这孩子十五六的样子,看着甚是机灵。

    那小厮边摆手推辞帕子,边答

    “小人进府时年纪还小,也记不得自己名姓了,大家都唤小人旺财,小姐也这么叫吧。”

    旺财这名字甚好。

    “旺财,拿着擦擦吧,我没用过的,你看,我这打小身边也没有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在家自是没什么,在外就不行了,今日看你也算得上机灵,不如日后就跟着我吧,我去跟父亲说说免了你的奴籍,以后若是不想跟我了也可以自寻去处,我这也没有什么太累人的活,洒扫的事自有杂役去做,你平时帮我跑跑腿就好,你看如何”

    旺财闻言一时愣住,随即猛的跪到地上,噔噔噔磕了三个响头。

    “小姐瞧得上小人,是小人三生修来的福气”

    顿时,旺财在穆四的心中又多出了一个朴实的优点,这三个响头磕的实是不虚。

    “你对王七公子很是仰慕”

    旺财挠腮,摸不准穆四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只得规规矩矩的答道

    “王七公子是神仙般的人物,哪有人不仰慕的。”

    说完抬头瞧了瞧穆四,后者没有多大反应,状似理解的点了点头,又很是好心的拍了拍旺财的肩,点拨道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在我二哥面前可别也这么说,二哥对王七不是很看好,常说他不好好讲话,总爱说些鸟语,还不让我看他的诗篇、杂记,你这么夸王七要是被二哥知道了,依他那个暴脾气,你这小身板至少得躺个月。”

    旺财恍然大悟,少不了又对穆四一番感恩戴德,直道自己遇到了好主子,日后定然不会在二爷面前提起王七。

    耽搁了大半天,两家车队才并到一块,车队再次启程,路上有些颠簸,穆四吃了些点心,觉得困意袭来,左右无事,便又睡了下去。

    次日清晨,穆四扯了扯不知被蹬到哪里的锦被,打着哆嗦悠悠醒来,此时车队已行至昌平,在昌平虞水岸边停了下来,略做整顿。

    马车上坐了近两日,穆四也觉无聊,唤来旺财一同下了马车,沿河赏景,方行几十步,眼前突然映入一片桂树林,顿时心情大好,想到昌平乃西垂门户,出了昌平也就出了西垂,继续南行就进入了大罗内陆,穆四一时感到伤感,想着再怎么也该留些念想,于是带着旺财走到桂树林,准备折几束桂枝风干后收藏起来。

    桂花香远远飘来,沁人心脾,那一片嫩黄的花海似有魔力般牵引着许多陌生人相聚于此,有些事好像命中注定,躲不过也避不开,有些人可能前世有缘,今生就注定还要纠缠,穆朝u十八岁这一年,第一次离开西垂,没有慌乱,没有害怕,没有不舍但这只是她伪装的坚强,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孤独,也比任何人都眷恋西垂,可她还是要离开,凡事有果必有因,生命中的每一次变折,带来的都是我们不熟悉的未来,如果没有今日的离开,也许就不会有日后的相逢、相识、相知

    这桂树林在如今的昌平,也算得上仅有的一处,值得留步观赏的景色,前朝先帝在时,昌平何等繁华荣耀,不说在西垂,就是大罗内陆,昌平都称得上富庶之地,先帝曾在昌平建下行宫,以备时不时的北下游玩,那时的昌平游人如织,佳丽云集,舞榭歌台,笙箫彻夜,虞水河中,彩辑画舫闹端阳,岸上,酒旗耸立庆重九,那是何等繁华。而今,新皇取代旧皇,一系列的改革创新过后,昌平也衰颓了下去,歌女逃散,丝竹不闻,入目之处皆是一片残败萧条,哪里还有当初的半点朝容。

    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消磨了大半个时辰,挑挑拣拣折下几束桂枝,眼见时间不早,穆四打算回去,刚准备唤来玩的不亦乐乎的旺财,身后的林子里传来几声树枝断裂的声音,穆四顿时全身戒备,缠在腰上的软剑悄悄出鞘,回身一瞧才发觉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来人并不是什么贼人,看样子应是个随从,穿着不似穆家中的人,估计是王家的人。

    、第四章 赠花示好

    那人见穆四远远的打量他,一溜小跑过来,先做一辑,后道

    “想来这位该是穆家的四小姐了,小人王承,是王家的下人,我家公子刚说这桂花开的好,让小人来取些回去泡茶,不知小姐在此,小人冒昧了。”

    说完又是一辑。

    竟是王七身边的人,难怪身上没有一般奴仆那股上不得台面的陋习,见人行礼也大大方方的,脑子也聪明,说话更是没的挑,王七果然有一手,日后定要好好磨磨旺财,至少带出去不能太丢人。

    “不碍事,难得公子雅兴,瞧得上这桂花。”

    看了下手中几束桂枝,穆四挑出一支模样出挑的递与那王承

    “这支桂花也算得花中好女子,相逢即是有缘,代我送与公子,穆朝u今时献花,也盼公子来日赠茶。”

    说罢,也不管王承是何反应,寻了旺财,径自离去。

    王承看了看手中的花,又望了望穆四消失的背影,突然反应道这是又有姑娘给我家公子送花了

    穆四不知自己送花给王七示好,竟被曲解成示爱,若是晓得了,估计脸皮再厚,也要红上一红。

    王承回到王家车队后,弹了弹衣袖,钻进一辆宽大异常的红楠木马车,宽大的车厢内,一白袍男子侧卧于上等虎绒铺就的卧榻上,身前是一矮几,上面摆着香炉同一套茶具,水已煮沸,看来这花来的刚好,王承小心递上桂花,那公子抬头一瞥,嗤笑出声

    “瞧着你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说吧,怎么了。”

    王承咧嘴一笑,揶揄之情划过心头

    “公子这就冤枉奴才了,奴才做的可不是什么亏心事。”

    说着,从一对桂花中挑出一支递到王七面前,又把刚刚在桂树林中偶遇穆四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添上一句

    “穆四小姐也算妙人,这桂花公子笑纳了吧。”

    王七接过桂花,仔细审视一番,抬手摘了花瓣,匀匀洒到沸水中,用竹筷搅了搅后,出两杯,端起其中一杯放在鼻前嗅了嗅

    “花是好花,人也算妙人,只是妙人见过不少,却从未觉得看得上谁,穆朝u如何再看吧,桌上这杯你拿去送与她,送完就回来,别耽搁,车队也快启程了。”

    说完,又重新煮水泡茶,王承做事利落,端起桌上那杯茶,下了马车朝穆家那边奔去。

    旺财随穆四回来后,便被穆四遣出来找酒喝,穆四那意思是既然王七要以花煮茶,她也不能太庸俗,也该来个以花酿酒,与穆四熟识的人都知道,穆四这人有三爱,第一爱便是饮酒,二爱打架,三爱嘛三爱翻白眼。

    穆四这个人是典型的无酒不欢,曾经一个人把他二哥珍藏的六坛上好梅花酿喝了个精光,为此她二哥愣是追杀她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她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闻到她二哥的气味,隔着三里远都得绕道,后来还是她爹穆西华做主,禁了她一个月足,不许喝酒,这事才算作罢。

    旺财从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看守那里要来半壶酒,正打算回去,却被一人挡了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来给穆四送茶的王承。

    王承不是笨人,临来时公子的那番话,多多少少也懂得些,穆家现在正是存亡之际,成则更上一层楼,败则粉身碎骨、跌落云霄,琅琊王氏这么多年能稳如泰山,靠的就是中立,这次也一样,穆家成败不知,王家理当保持距离。

    这么想着,他作为外人眼中王七公子的心腹,实不应该与穆家四小姐接触过多,正巧遇到穆家的仆人,王承快步上前,拦了旺财的路

    “方才穆四小姐赠花与我家公子煮茶,公子让我端杯茶来给小姐,当是回礼,不想半路遇到了你,既然这样,就有劳帮忙把茶送去给穆四小姐吧,公子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王承把茶塞到旺财手中,也不管旺财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走了,边走心里边感叹自己这是倚老卖老啊在个孩子面前如此,这真是有吾家公子之风范

    再说旺财,从被拦路到被塞茶,一连串的变故可谓给了他不小的惊吓,惊在神仙般的王七郎竟给自家小姐送茶,吓在万一这两人对上眼了,小姐嫁去琅琊,那西垂可怎么办作为小姐身边的一等小厮,他必然也是要跟去的,那他家中八十岁老母可怎么办

    这一路上旺财的心中是翻江倒海、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好不容易到了穆四的车架前,犹豫了半天终于做出决定,好马需要伯乐赏识,自己是好马,小姐就是那伯乐,为了小姐,去琅琊就去琅琊吧左右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过好现在最重要

    想明白以后,旺财也不纠结了,撩了车帘子,弯腰钻进马车内,穆四正捧着本兵书看的咬唇皱眉,显然是对兵书上面的某些理论不理解,或者不赞同。这也确实是穆四的风格,要说天下写书人最不愿意把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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