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逝了。”
大夫“”
“你就那么想本王过逝”随着一道冷冷的声音,大门被人狠狠推开。
门外,一身雪色锦衣的伟岸男子,立在凛冽的寒风夜色里,脸色苍白,凤眸猩红,阴沉得吓人。
顾天心大惊,大夫也吓了一跳,对眼前这位却很是熟悉“摄,摄政王,您”
“你说,她有了身孕”楚盛煌冷声打断他,指着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的顾天心。
大夫吓得抖了抖,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这位夫人是有了身孕,但是”
“你怎么会有身孕”楚盛煌一个箭步上前,提着顾天心一条手臂,将她拉起来,双眸猩红得像是染了熊熊的火焰。
顾天心脚下一个踉跄,却被楚盛煌拽着胳膊半提了起来,厉声问道“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顾天心“”
眼前的楚盛煌,她的夫君,同床共枕了快一年,此时此刻,却让顾天心汗毛倒竖,害怕得打颤。
这样的感觉,比初见他,对他避而远之的时候还要强烈,很畏惧,楚盛煌,比她最害怕的蛇,还要恐怖。
顾天心脸色惨白,顾不得被提着似乎快要断裂的手臂,揉着不合时宜又开始疼痛的肚子,颤声道“楚盛煌我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好不好”
楚盛煌冷笑了一下,道“是南宫御”
顾天心使劲摇头,眼眶也跟着红了,恳求道“我们回去再说,行么”
“南宫御本王杀了你”楚盛煌一把丢开顾天心,转身就大步的离去,雪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很快隐入夜色。
“楚盛煌”顾天心被丢在地上,肚子越发的疼了,抓着桌子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着追出去。
“夫人,你”吓傻的大夫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看着地上一些斑驳的鲜血,惊慌的喊着。
可是,顾天心已经跑远,他只有自语的道“你流血了”
――――――――
楚盛煌周身都被怒火点燃,无法抑制,运起轻功走了一阵,又猛地停下,转身更快的回走。
他怎么能把顾天心一个人留在那里呢还有他似乎还推了她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哪里。
楚盛煌越走越快,暗暗懊恼,好多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学会了隐忍,不会再冲动,可是
想到她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恐惧模样,楚盛煌挥出一掌,打断了路边的一棵杨柳,在漫天的柳絮下,苍白的脸上青筋直冒。
他怎么能吓她她怎么可以害怕他她这段时间的反常,还有背着他去医馆,买红花堕胎。
她不想要那孩子的,她是不是被强迫的她心里该又多难受,多痛苦
楚盛煌咬紧了齿关,正欲再快一些,一道人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简单的发髻,月白色的衣裙,秀丽的五官。
她一步步的朝他走去,脸上带着几许哀伤“楚盛煌,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是不得已,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楚盛煌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下来,两三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么用力,手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女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全身骨头想要碎裂的疼痛,让她不适的蹙了蹙眉,眸中掠过一道细微的紫光。
可是,在她伸出手臂,想要环抱住男人的腰身,他却突然放开了她,还带着猩红的深眸,莫测的看着她。
女子一愣,垂下头绞着手指,忐忑道“刚才我在医馆说的那些,都只是胡言乱语,你不要生气”
女子软软的道歉,很是熟悉的口吻,楚盛煌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揽住她的肩,道“本王不生你的气,南宫御抢占本王的王妃,本王绝饶不了他。”
女子惊道“你想做什么”
楚盛煌皱着好看的剑眉,道“两国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
女子咬唇,道“那,这孩子”
楚盛煌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本王说打掉,你会不
会恨本王”
女子摇头“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来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我也没想到,南宫御会那么对我”
楚盛煌脸色更冷了,将衣衫脱下来盖到女子肩上,道“你只需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交给本王。”
楚盛煌揽着女子离去,暗处里,有一黑影走出来,肩上抗着一个月白裙衫枫红披风的女子,头发散乱的垂下,盖住头脸,隐约可见白色裙裾上血迹斑斑。
“呵呵,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好玩。”男子邪笑了一声,几个跳跃飞上屋檐,隐入黑暗。
――――――――
黑暗里,顾天心晕晕沉沉,感觉到有幽香时不时的浸入鼻息,只要她一有意识,又立刻消散。
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天心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却是迷人眼球的姹紫嫣红。
顾天心一愣,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高山花海,远入云端,各色蝴蝶漫天飞舞。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身后,有人在懒洋洋的问话。
顾天心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那一身黑衣的高挑男子,翘着二郎腿躺在鲜花之上,嘴里还含着一枝紫色鸢尾花,痞里痞气的眨着眼。
顾天心惊得抖了抖,刚才她就是从他怀里起来的她一直睡在他的胸膛上面
顾天心抓狂,唇角猛抽“殇离,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殇离嗤笑了一声,拿着那朵鸢尾花敲了敲她的头“问题那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贪心的丫头”
顾天心咬唇,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不是在医馆么还”
顾天心猛然记起什么,手指摸上肚腹的位置,她记得她疼痛得无法忍受,然后就那么痛得晕死了过去,怎么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楚盛煌呢
殇离瞧了她的肚子一眼,道“你还说,要不是我正好路过,碰巧救了你,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就是你,怕也会小命难保。”
“不过你怎么会一个人晕倒在外面呢深更半夜的,楚师兄就那么放心还是说他不再管你的死活了”
殇离说得很讽刺,顾天心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踉跄着爬起来“我要回去,殇离,送我回去。”
她腿脚发软,好不容易爬起来,又重重的跌到地上,要不是殇离及时的扶住她,她就摔得很狼狈。
殇离无语的叹了口气,道“你和楚师兄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个月顾天心暗惊,怪不得自己浑身发软,原来已经晕睡了半个月。
她压住心底的恐慌,问“什么事情”
殇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双臂朝着花海的一头走去“想知道,等你什么时候能走路了,我带你出去亲眼看一看,亲耳听一听,别那么相信我。”
顾天心“”
她想追上殇离,可是腿脚提不起半分力气,坐在被糟蹋成一团的花草里,咬牙切齿道“殇离你给老子回来”
回应她的,是殇离爽朗的笑声,黑色的身影在花海里,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越来越模糊。
卧槽殇离那混蛋就这样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她了这茫茫花海,她该怎么才能出去
、141141她就是给楚盛煌戴了绿帽子
回应她的,是殇离爽朗的笑声,黑色的身影在花海里,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越来越模糊。
卧槽殇离那混蛋就这样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她了这茫茫花海,她该怎么才能出去耘
顾天心傻眼了好一阵子,才开始主意自己的形象,别说披头散发像个疯子,那一身白裙上,血迹斑斑。
顾天心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一次,并无上一次那么心痛,好像丢失了什么无价之宝。
殇离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让她心神不宁,她晕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踝
还有楚盛煌,他说他要杀了南宫御,脸色恐怖得像是地狱邪魔
顾天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指无意识的揪着地上的鲜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让她想要发狂。
“殇离你他
妈的混蛋王八蛋”顾天心咒骂了一声,求人不如求己,随手抓起就近的几朵花往嘴里扔。
别人说中了蛇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全身软得没有力气,就像上一次中了软骨散的感觉。
花朵闻起来芳香,吃起来很苦涩,顾天心皱了皱眉,尼玛,拼了老子实在饿得没有力气找吃的了
大概是真的走了狗屎运,顾天心接连吃了几朵花之后,手脚慢慢的恢复了力气,扯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这花还真是神奇五颜六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竟然有这种奇效。
顾天心咬了咬牙,再狠命的吃了几朵,还贪心的塞了一把在衣襟里面。
这种好东西,不打包出去,她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何况也可备不时之需。
抓起染着血污的裙角,顾天心朝着殇离离开的方向,一路狂奔。
虽然花海远不见边,但殇离那么大一个活人,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
可是那什么,为什么跑着跑着,“哐当”一声,她就撞得头晕眼花,额头冒出一个大大的包。
“呵呵”不远处的地方,殇离抱着双臂,笑得很邪肆“笨蛋”
顾天心“”
瞧着殇离倚靠的地方,顾天心她终于知道,眼前这片花海是怎么来的了。
那泛着淡淡白光,五面倒映的,是一种光洁度极高的镜面,所以才会有无尽花海的效果。
顾天心惊叹不已,羡慕道“殇离,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好东西的太牛了”
殇离半勾着唇,笑道“我会的东西你是意想不到的,进来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殇离朝顾天心勾了勾手指,走进一方镜面之后,顾天心惊奇的跟进去,被里面的金银珠宝晃得差点刺瞎了眼。
“卧槽殇离,你怎么会这么有钱的终极大土豪啊”
地下密室一般的房间里,顾天心看着一箱箱累积的财宝,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还特意去检查了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殇离走到一张黄金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得意道“那是,别忘了我可是做大生意的人,玩命的。”
顾天心拿着一只翡翠金簪把玩着,眼眸一转,走过去道“那殇阁主,我的生意你接不接呢”
“你看在你我关系非凡的面上,你要是能从身上拿出一千两,我就答应。”殇离嗤笑,正笑得得意,脖颈一凉,顾天心将那金簪抵在了他脖子上。
“殇阁主,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两银子,我身上也没有,不过我用你这条命,换你送我回去摄政王府,这笔买卖值不值呢”顾天心也笑了。
殇离玩味的瞅着她细白的手指,惋惜的叹了口气,手臂就那么随手一挥,那本被她紧紧握住的金簪,就“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顾天心满头黑线,急忙退开一步,干笑道“我就开个玩笑,呵呵。”
“你要是玩真的,我早就掐死你了。”殇离单手托着下颚,邪魅笑道。
顾天心“”
“要不是你内力不够,对手碰到了我,这一招还是有用的。”紧接着,殇离又安慰了顾天心一句。
“”顾天心唇角一抽,这个自
恋的家伙
“好吧,我就同意你那一旦生意。”殇离爽快的打了个响指“但是,你得再加筹码。”
“”顾天心无语的问“什么”
殇离手指点着下颚,眯着眼笑道“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做饭。”
顾天心“”
好吧,殇离吃过一次她做得饭菜,还吃了五大碗白米饭,那次就意犹未尽的,竟然到现在还记挂着。
顾不得沐浴更衣,顾天心到殇离的小厨房里,对着那堆在冰块上累积成山的食材,满脑袋都是黑线。
殇离倚在门框,指着那些东西道“这些菜和肉,我每天准备两三样,谁知道你那么能睡的,十多天才醒过来,一次给我做完了,我慢慢吃。”
顾天心“”
这混蛋,把她当保姆还是什么的顾天心气不过,洗菜的时候故意将菜往他身上甩了甩,看他湿了满脸,很无辜的眨眼“对不起啊,谁让你站我旁边的。”
殇离抹去脸上的水,露出一口白牙嗤笑了一声,突然拿起木勺舀起水,从顾天心头顶浇下去。
“卧槽老子才刚小产,还在坐月子呢”满身冰凉的顾天心抓狂咆哮。
殇离笑得更夸张了,还笑出了声,顾天心气不过,拿起另一个勺子来,你泼我我泼你的,两个人较上劲了。
收拾,沐浴,更衣,做饭,吃饭
从上午忙活成大下午,顾天心穿着殇离的黑衣,吃饱喝足的摊在黄金椅上,拿着筷子敲着碗“喂,吃饱了,该干活了。”
殇离拿着匕首剔着牙,嘀咕道“急什么,就这样多好,知道了外面的事,你又会变成闷葫芦,就不好玩了。”
“”顾天心危险的眯眼,伸腿就是一脚“说话不算话,吃了老子做的菜,给老子吐出来”
殇离惊诧“我吐出来的你都要吃要不要这么喜欢我”
顾天心“”
――――――――
外面,东辕国和南苍国开战,打得不可开交。
据说,此次两国交锋,争夺土地是一个因素,还有个因素,就是东辕国摄政王妃,悄悄跑去了南苍国,黏上了南苍国国君。
这种夺妻之仇,是个男人都沉不住气,更何况是惯来好战的摄政王。
东辕国视楚盛煌为守护神,这样的耻辱,他们在辱骂摄政王妃的同时,更是同仇敌忾,以血洗南苍国为己任。
带着青色面纱斗篷的顾天心,听到外面行人对她的谩骂,简直是找不着北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她,是哪一个跑去南苍国黏上了南宫御反正,绝对不是她
没凭没据的事情,这些人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凭什么呀她的名声都给毁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东辕国京城里,一路走下来,一路听下来,走到摄政王府之外的时候,顾天心的心底很不好受。
现在到处都在说她的坏话,楚盛煌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一下他该有多厌恶她
长袖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顾天心看着摄政王府外重重的守卫,战乱期间,连护卫都多了那么多。
楚盛煌有没有在府里呢不在的吧,他应该亲自领兵了,是在南方军营的吧
顾天心在远处犹豫着站了许久,久得都惹上了摄政王府外守卫的注意,警惕的朝她看去。
顾天心虽然带着斗笠,还是别开了头,心里有些发虚,毕竟那些护卫,没一个不认识她的。
护卫们交头接耳了一阵,有一个朝她走了过去,顾天心吓了一跳,当即想要跑,摄政王府的大门有人走了出来,那护卫立刻回去,和其他护卫一起参拜。
金色蟠龙暗纹的雪色锦袍,高大的年轻男子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亲自检查了一下门外停放的马车,再从马车上下来。
顾天心透过黑纱,远远的看着他,他的容颜有几分憔悴,面色很苍白,但举止依旧优雅沉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
顾天心舔了舔干燥的唇,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她不
能做缩头乌龟,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始终是要面对的。
只是,她这才走了几步,王府大门里又走出一行人,夜月搀扶着廖清尘,褚嬷嬷搀扶着老夫人。
楚盛煌走过去,准备扶老夫人,老夫人推开他的手,道“顾着点你的侧妃吧,她的身子骨比我这个老婆子还不如,唉,怎么给你生孩子。”
廖清尘苍白的脸顿时一红,那羞怯的模样,哪里还有上次见到她,那痴呆怯弱的样子,廖清尘的病已经好了。
楚盛煌没有去扶廖清尘,因为夜月已经先一步,扶着廖清尘上去了马车,老夫人也被褚嬷嬷扶了上去。
廖清尘捞开车帘,恋恋不舍的看着楚盛煌“王爷,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清尘不在王爷身边,王爷晚上别再喝那么多酒了,成么”
“看看,我这个儿媳妇多体贴夫君。”老夫人赞道,又讽刺的冷道“哪像那个顾天心,我还真是眼瞎,才会觉得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没想到,竟给煌儿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
楚盛煌蹙眉,道“母亲,你们一路走好,等安定下来,本王再去接你们。”
老夫人尤不解气,还骂道“那女人就该浸猪笼,真是给楚家丢人死都不解恨啊”
“娘”廖清尘柔声劝道“清尘和姐姐认识,知道姐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大概姐姐是真心喜欢南苍国国君的,不然也不会”
“真心喜欢她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有夫之妇,连这点妇德都没有”老夫人更生气了。
廖清尘尴尬了一下,道“姐姐不是不懂,姐姐还是太学院的夫子”
“侧王妃,属下肚子疼,去一趟茅厕。”夜月听不下去了,黑着脸打断廖清尘,不等同意就翻下马车,走了。
老夫人对夜月又是一阵不满,廖清尘又温言细语,劝慰老夫人,说着夜月的好话。
老夫人对廖清尘很是满意,点着头对楚盛煌道“看看,这才是贤妻,贤惠又懂事,哪像顾天心”
老夫人又开始数落顾天心的不是,楚盛煌只字不言,微蹙着剑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天心远远的站着,听着那些只言片语,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不再想听那些人说的私房话,也不想看那些很扎眼的画面,顾天心深深的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楚盛煌,廖清尘的病已经好了,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真把她当成你的侧妃了么
为什么廖清尘会知道他晚上喝酒,还劝得那么暧
昧,她又是怎么给楚盛煌戴绿帽子了
绿帽子手指摸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肚腹,顾天心自嘲的笑了一下,可不是,她就是给楚盛煌戴了绿帽子,好大的绿帽子
“顾姐姐”
一道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天心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后面那人却追了上来,拉住了她。
“顾姐姐你是顾姐姐对不对我认得出你的背影,还有你走路的姿势,你就是顾姐姐”夜月肯定的道。
“”顾天心很无语,反手握住夜月的手,无力的道“小月,是我。”
“顾姐姐,我就知道上次那个不是顾姐姐,你才是顾姐姐”夜月激动的道“属下告诉主上去主上误会顾姐姐了”
顾天心一愣,心里酸楚泛滥“楚盛煌他连你都认得出我来,楚盛煌,他竟会认不出么”
夜月沉默了一下,道“主上那是当局者迷,那个人和顾姐姐言行举止都很像,主上主上说顾姐姐有了身孕,还让属下给顾姐姐开了堕胎药”
“不对,那个女人不是顾姐姐,也不知道是谁,她没有喝堕胎药,被南宫御派来的人暗中接走了,之后,主上就和南苍国开战,夜夜宿醉”
夜月小心翼翼的说着,顾天心默默的听着,面纱之下的表情,夜月看不到,见她不说话,不由担心的问“顾姐姐”
顾天心“嗯”了一声,语气淡淡,道“我只是在想,那冒充我的到底是谁不是说易容都是要人皮面具么还有,她长得像我就算了,言行举止也和我相似,这是为什么”
夜月解释道“易
容是需要人皮面具,但是还有第二种方法,易容蛊,只要取到顾姐姐的一滴鲜血,一丝头发,喂养那易容蛊,也能用那易容蛊改变容貌和体形。”
“易容蛊”顾天心惊诧,脑中似乎有什么灵光闪过,一时又无法捕捉,沉吟着道“不是说,孤族的才擅于用蛊么难道是独孤连城的余孽”
夜月摇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师父曾经研究过蛊毒的病例,所以属下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顾天心冷笑“蛊毒不可怕,易容蛊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从来没真正的认识过我。”
夜月非要跟着顾天心,说顾天心去哪里她就去哪里,顾天心也由着她,两个人准备四处游荡,走到哪里算哪里。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真不是闯荡江湖的好时候,两国交战,到处都是战乱,连出城都要官府审批。
顾天心很无奈,客栈也住不了,只有带着夜月去破庙暂住一晚。
顾天心和夜月都是黑衣男装,乞丐们见他们衣服整洁,模样俊秀,明显不是他们一路人,立刻群起而攻之。
一伙乞丐人是众多,来势汹汹,却被夜月几招吓得逃了个精光,整个破庙就这么被他们占山为王了。
漆黑的夜里,下起了不小的雨,大雨磅礴里,在破烂的屋檐下,顾天心倚靠着冰冷的墙坐着。
夜月那丫头,早已在她身边睡了过去,顾天心将披风盖在她身上,默默的看着浓黑的夜色。
外面的雨声那么大,雷声也那么大,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闪电,“噼里啪啦”的,怪渗人的。
顾天心抱着手臂,心神迷茫,好似她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被梦靥住,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
很累,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那么的疲惫,想要拒绝去想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却在夜深人静时,思绪越是无法控制。
“啪”的一声,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在眼前划过惨白的光,夜色里,顾天心似乎看到了一道黑影游动。
“谁”顾天心警惕的坐起,夜月也立刻惊醒,拿起身边的佩剑跃起,一把拔开。
“呵呵,不是胆子那么大,还敢露宿破庙么怕什么呢”戏谑的笑声里,那一抹黑影几个闪身,就站在了屋檐之下。
顾天心掏出夜明珠来,瞅着那在惨绿光芒下,带着银色麒麟面具的邪肆男子,翻了个白眼“殇阁主,你来做什么”
殇离抱着双臂,笑道“来看你有没有痛不欲生,特意来英雄救美的啊,小心丫头。”
顾天心“嘁”了一声,再慢悠悠的躺下去“让你失望了,就是世界末日到了,老子也不会想要自寻短见”
殇离呵呵的笑,单膝蹲到顾天心身边,去扯她的手臂“走了小心,跟我回去做饭,你都走了三天了,我从昨晚饿到现在,好饿啊。”
“你”顾天心唇角猛抽,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小月,对了,小月不是最不待见殇离么这次怎么没反应了
顾天心被殇离拖起来,扭头一看,夜月正站在哪里,握着剑盯着殇离,发呆。
顾天心一愣,问道“小月,你没事吧”
夜月“啊”了一声,脸色竟然红了一下,摇头道“属下没事。”
、142142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垂涎
顾天心“嘁”了一声,再慢悠悠的躺下去“让你失望了,就是世界末日到了,老子也不会想要自寻短见”
殇离呵呵的笑,单膝蹲到顾天心身边,去扯她的手臂“走了小心,跟我回去做饭,你都走了三天了,我从昨晚饿到现在,好饿啊。”
“你”顾天心唇角猛抽,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小月,对了,小月不是最不待见殇离么这次怎么没反应了耘
顾天心被殇离拖起来,扭头一看,夜月正站在哪里,握着剑盯着殇离,发呆。
顾天心一愣,问道“小月,你没事吧踝”
夜月“啊”了一声,脸色竟然红了一下,摇头道“属下没事。”
“那丫头少女怀春呢,没见她一直盯着我看么”殇离轻佻的笑道。
“谁盯着你看啊你有什么好看的”夜月横眉冷竖,恢复了以往的气势。
殇离摆手,道“不是就好,我就是提醒你,可别喜欢我,被女人黏着最烦人了。”
“谁稀罕”夜月冷哼了一声,扭开头不说话了,脸上一点红晕都没了。
“”顾天心很无语的看着二人,忍不住唇角一抽,有点意思啊。
“快走了”殇离摊开手臂,道“小心,来我抱你。”
顾天心“”
“顾姐姐才不要你抱”夜月径直将顾天心给背了起来。
顾天心“”
大雨磅礴里,殇离和夜月用轻功离开破庙,顾天心带着斗笠,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只是她不知道,他们前脚才离开破庙,外面就有两个同样戴着斗笠的男人走了进去。
“她就住在这里”男子停住,问话。
另一个躬身道“属下亲自跟踪的,绝不会有错,夜月也没能发现属下。”
男子沉默了一下,推开门大步往里走去,只是那破庙里,早已人去楼空。
――――――――
南苍国,地下牢室。
南宫御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看着那被架在木桩上,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白衣女子,冷声问着“还不肯说么继续。”
他一声令下,拿着血淋淋长鞭的侍卫又对着那女子抽下去,白衣女子全身早已血迹斑斑,有的颜色偏暗,已经和衣衫黏在了一起。
鞭子每一次落下,都皮开肉绽,侍卫手掌都破皮了,那女子也是连闷哼都没有,像是死了过去。
“皇上,别再打了,逼供也不是这么个逼法,这要被打死了。”站在南宫御身后的财叔,忍不住劝道。
话说,这女子自从三天前被他们接回南苍国,南宫御在见到她那一刻还很惊喜,可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这女子打入了地牢。
南宫御问她什么,她都闭口不言,一天下来,南宫御不耐烦了,直接命人严刑逼供。
两天的刑法,别说施刑的侍卫都换了好几批,南宫御这不眠不休的亲自督促,谁也不敢放水,女子承受的刑法是实实在在的。
两天下来,女子依旧不说话,从最开始的闷哼,到现在的木然,连财叔都很怀疑这女子若是还活着,那才奇怪了。
南宫御冷哼了一声,抬手让侍卫停了下去,侍卫摸了摸女子的鼻息,拱手道“皇上,还有气儿。”
南宫御又吩咐侍卫再去提一桶盐水过来,一桶盐水迎头泼下去,女子全身一阵痉
挛,然后,又不动了。
侍卫好奇,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女子的鼻息,岂知手指才过去,就被女子张嘴咬住,痛得使劲敲打女子的头,女子还是不放。
“咔嚓”一声,女子吐出口中的血沫,一截手指混着血水,滚在地上,那侍卫捂着断裂的手指,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南宫御蹙眉,让侍卫退下,瞧着那被黑发贴着脸,隐约可见的熟悉容颜,问“朕不问你是谁,朕只要知道,是谁让你假扮她,她又在哪里。”
楚盛煌那么声势浩大的和他宣战,消息也说他夜夜宿醉,就连廖清尘病愈了,还将她留在王府做侧妃。
这一切,都彰显着楚盛煌对顾天心的心灰意冷,楚盛煌没
有发现这女子不是顾天心,反倒认为他抢了顾天心。
南宫御很愤怒,楚盛煌可真是够狠,连他自己的孩子,也舍得让天心堕胎,他怎么能伤害心心
这些消息都很准确,楚盛煌能在他的身边放暗线,他也能在摄政王府里安放眼线。
他目前最关心的,便是心心去了哪里,到底是谁在让人假扮心心,意欲何为
因为盐水浸入伤口,那女子全身都在颤抖,冷笑了一声“想要知道,让他们都退下。”
女子声音嘶哑虚弱,气势却不低,南宫御让财叔带人退下去,就算南宫御武功不差,财叔还是不放心。
“皇上,奴才留下来吧。”财叔道。
女子讥笑一声“我都任你们折磨得不人不鬼了,还担心我能对皇上不利么皇上也害怕我么”
女子伤痕累累,却还出言挑衅,财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却被南宫御挥退。
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南宫御道“你说,说了朕放你走。”
“放我走”女子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