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说,不是凭白坏了小姐的清誉
“好了,下去打水吧,以后别让我再听见这样的话”白婉璃起身,红绡赶紧上前,帮她穿鞋。
一番打扮过后,主仆三人走出了相府。
百福楼,白婉璃坐在临窗的位置,紫鹃和红绡,站在一边等候。
正是午膳十分,百福楼已经人满为患,旁边的座位,响起一阵猥琐的笑意。
“咦,你们看,那不是相府的白三小姐吗”
“是啊,她长的好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辰王玩烂的破鞋,竟然还妄想招婿”
“人家可是奉旨招夫,你们敢说一句不吗”
“哈哈哈,就是,何家的三公子,真是可怜,原本根本不想报名,只是被皇上点名了,想逃都逃不掉”
“你哥哥不是一样可怜,听说也点名了这次的招婿呢”
“哎,别提,都是被逼的,若是不然,谁愿意娶这样一个京城闻名的破鞋”
“话不能这样说,娶了她,等于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再说,可以不用努力,就能当爹”
“哈哈哈”
所有人哄堂笑了起来,白婉璃气的脸色煞白,手中拿着的筷子,捏的死紧。
红绡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我们换个位置吧”
“为什么要换”她质问,冷笑着睨着旁边的桌子。
“小姐,冷静一点”紫鹃看出了白婉璃的动作,小姐大概想,用筷子当做暗器,杀了这几个人。
只是他们都是名门子弟,在京城也算一霸了,若是真的全部杀了,对白府绝对是天大的祸端。
白婉璃冷笑一记,手中的筷子,夹向桌面上的青菜,只是那青菜一飞,径直朝着旁边桌子的白衣青年砸去。
不偏不倚,刚好挂在他的鼻子上。
那人起身,一拍桌子怒道,“你是哪家的野丫头,好大的胆子”
白婉璃抿唇,挑眉。
刚刚还指名道姓的骂她是破鞋,现在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这人演戏的技术,简直太差了。
“秦三公子,对吧听说你对我的招婿大会颇有微词,要不然,我直接去皇上面前禀奏,取消招婿大会,就说你秦三公子不满意,如何”她坐在那里,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秦三公子,脸色难看,怒道,“白婉璃,不要以为会几招皮毛之术,就能如此嚣张”
“我跟三公子比起来,简直是望尘莫及”白婉璃“啪”一下放下筷子,眸光寒冽。
这些名门子弟,在京城哪个没有案底,只要是有心搜集,没有一个不落网的。
秦三公子站了起来,“白婉璃,你还以为,你是辰王妃吗哥们几个就是比你嚣张,你能怎么滴吧”
他一条腿踩在一直上,邪冷的笑着,讽刺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再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倏然出手。
其中一支筷子,湛湛的秦三公子的大腿,他顿时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我不想出手,是你们逼我”她站起身,手中捏了一把筷子,一步一步上前。
“白婉璃,你想怎么样”几人一起后退,都有些害怕这个医术高超的魔女。
他们动手不得,打的赢,传出去也不好听,若是传到皇上的耳里,还可能落下一个欺负女人的恶名。
若是打不赢,他们就丢人丢大了
看着吓的不住后退的几人,白婉璃回身看着秦三公子,“你的哥们几个,也不怎么嚣张,看来还是秦公子你最有胆识”
她伸手,拽住秦三公子腿上的筷子,用力拔了出来。
秦三公子又是疼的一阵惨叫,他捞起一边的板凳,朝着白婉璃砸去。
白婉璃扬手,指尖探出轻烟,藏在指尖中的毒药,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紫鹃和红绡赶紧后退,秦三公子,脸色一变,胳膊软软放下,板凳也摔在地上。
“公子,这么嚣张,不如学两声狗叫听听”她凑近了他,巧笑嫣然。
秦三公子,恍若魔怔了一般,张开嘴,“汪汪”叫了起来。
白婉璃点头微笑,“这才是一条好狗嘛,乖乖的回家,以后不要再出来大放阙词了,小心影响了你爹的前程,做了坑爹之人”
秦三公子,茫然的转身,“汪汪”叫着,一步一步离开。
他宛若失去魂魄一般,毫无意识的走了,只是嘴巴里面,不停的“汪汪”叫着。
剩下的几人,吓的更加厉害,躲在一边惊恐的看着白婉璃,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你们看见秦三公子的下场了么再有下次不敬的言辞被我听见,学狗叫的,就是你们”她冷笑,声音寒冽的威胁。
几人下的瑟缩成一团,蹲在那里一言不发。
因为是酒楼,又是人声鼎沸时期,白家三小姐会仙术的事情,被传播了出去,越传越离谱,最后竟然变成了白婉璃将侮辱她的秦三公子,变成了狗。
她脸色冷漠的离开了百福楼,对旁人的诧异神色,毫不理会。
只见她雪白的衣裙,纤尘不染,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倨傲之色,行走间,若莲花盛放,聘婷生姿。
所有人都看的呆了,更加坚定了白婉璃是仙子之说。
其实,也有些人怀疑白婉璃是妖,但是想起了秦三公子的下场,这些人还是噤声,恭维她是仙的好。
白婉璃对这些,自然不知。
她只是用了一些催眠术,将秦三公子催眠,然后让他相信自己是条狗。
这种催眠术,也就最多管二十四个时辰,二十多个时辰之后,他会自己醒来。
不过给了他这次教训,下次,他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吧
离开了百福楼,白婉璃径直来到了府前街的宅子。
这里是给李桑郡主做手术的地方,自从李桑好了之后,这里就成了风水宝地,所有生病的,都想来这里拜上一拜,更是希望能遇见传说中的神医,白婉璃。
不过白婉璃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神医,她之所以能救活李桑,只是因为李桑的运气好,再加上她的身体底子好。
要是搁体质不好的人,在没有现代化设备的情况下,开膛破腹,直接死翘翘了,哪里还有机会给她耀武扬威。
她刚刚迈进大门,府内的下人就迎了过来。
“见过三小姐”那下人恭敬的说道。
白婉璃点头,“怎么样最近求医的人,还是多不胜数吗”
“是啊,都按照小姐的吩咐,打发去了琉璃府的仁之堂”看门的老人点头,“呵呵”的笑着,“华子他们,现在都成了炙手可热的神医,这都是小姐你的功劳啊”
白婉璃但笑不语。
华子、龙安、张千盛还有吴其方都是给她做了助手的几个仵作,这几人除了张千盛年纪大一些,别的都是双十出头的小伙儿。
一般,愿意做仵作这个差事的,都是家里条件差,讨不到老婆并且面容丑陋的汉子。
他们能够一举脱下仵作的身份,成为名医,也算是天大的造化。
白婉璃点头,“继续去民间搜访名医,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他们必须为琉璃府效力”
守门的华老头有些为难,“小姐,最近出现了一个神医,年纪不过双十,却享誉四国,他入琉璃府,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见小姐一面”
白婉璃有些诧异,琉璃府现在不敢说富可敌国,也能说财富车载斗量,那人却只要求见她一面。
她挑着眉头,旁边的华老头接着道,“他现在就在后院,盯着小姐给李桑做手术的台子,看了整整三天,小姐要见见他吗”
白婉璃摇头,“不用,直接轰他走”
她需要的手下,都是容易控制的,而不是这样,对她本人感兴趣的。
跟华老头聊了许久,白婉璃起身离开,门口却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李桑郡主没有死在你的刀下,简直是她三生有幸”那把声音,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白婉璃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蓝色衣袍,容貌儒雅的男子站在那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白婉璃蹙起眉头。
华老头上前,“舒莫言,三小姐在此,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望安府当你是贵客,你却这样出言侮辱,你是打算踢馆么”
“踢馆”那人冷笑,“你们的三小姐,还不配”
白婉璃冷眸看着他,“我可得罪过你”
舒莫言摇头,“你没有,但是我见不得你这种钓名沽誉,拿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的大夫,或者说,你连大夫都不算”
“哦这么说,你有办法治好李桑郡主在不开膛破腹的情况下”白婉璃上前一步,挑眉看着这俊朗的青年。
那人拧眉,摇头,“我只会在李桑的心口,打个小孔,接着用微刀探入,杀死蛊虫,然后夹出”
“你说的容易,你知不知道,李桑那些血蛊,已经生根,黏在心脏上面”旁边的紫鹃,插了一句,鄙夷的看着舒莫言。
舒莫言冷笑,“所有血蛊,必带触角,你连血蛊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还敢开膛破腹取血蛊当真是荒唐至极”
紫鹃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婉璃阻止。
她盯着舒莫言,“舒公子是吗能否借一步说话”
舒莫言有些意外,“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微刀,你肯相信”
白婉璃点头,这根现代的医学相似。以前手术的时候,总是在人的身上,拉出很长的口子,再进行手术,可是后来都发展成为打孔,微创手术。
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竟然懂得微刀,看来他的医学知识,一定不菲。
“舒公子,里面请”她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舒莫言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经过紫鹃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对她冷哼一声。
没有人知道,白婉璃跟舒莫言说了什么,总之几个时辰之后,舒莫言成了琉璃府仁之堂的堂主,从此整个仁之堂,不归白婉璃管辖,只归这位脾性怪异的神医差遣。
以至于后来,德之堂总是抱怨,仁之堂这个月又亏损了多少多少银子,白婉璃只是淡笑不语。
没有办法,谁叫她一开始就答应了舒莫言,整个仁之堂的经营管理都归他,她无暇插手。
他愿意拿大把的银子去救死扶伤,她也没有办法,索性琉璃府还是亏的起那些散碎的雪花银。
不过也是因为仁之堂,琉璃府的名声,越来越好,甚至被当做活佛拜颂。
从望安府出来,经过了对面街道的辰王府,最近几天的辰王府,似乎动静很大。
因为不时的有侍妾,被云冽辰赶了出来。
今日是被赶走的最后一个侍妾了,八夫人,冷芙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主子爷,落的个被赶出王府的下场。
不过她不会死心的,早晚有一天,她会以正妃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面前。
门口的杜小芙,哭的眼睛红肿,她站在那里,期期艾艾。
冷芙蓉有些不耐烦,“哭什么只是被赶出王府,我又没死”
“芙蓉,你是为了我”她哭着,说不出话。
冷芙蓉赶紧从马车上跳下,一把捂住了杜小芙的嘴,“别胡说八道,好好的呆在王府,有机会再接我回来”
杜小芙点头,泪如雨下。
都是她不好,是她让冷芙蓉出主意,除掉白婉璃和云弯弯,结果一计不成,反而害了芙蓉。
王爷查出,跟李桑一起陷害白婉璃的,是冷芙蓉,所以下了狠心,要杀了冷芙蓉。
她苦苦相求,才得来芙蓉被赶出王府的结果。
是她不好
她捂着嘴巴哭泣,模样伤心欲绝。
“别哭了,我们姐妹两个,只要有一个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也算得偿所愿”冷芙蓉安慰着她。
杜小芙点头,泪如雨下,她哽咽着看着她,“芙蓉,你放心,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我一定会的”
冷芙蓉点头,“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如今所有的侍妾,都被赶出了辰王府,连我也是这般下场,好好的把握机会,怀上他的孩子”
杜小芙再次点头,哭的十分伤心。
因为冷芙蓉被赶出王府,走的是后门,碰巧是府前街,白婉璃凑巧经过。
不是仇人,见面也分外眼红。
至少在白婉璃的心里,冷芙蓉还够不上她仇人的资格,尽管她和李桑设计,摆了她一道。
站在那里,她冷笑着看着冷芙蓉,一见她们姐妹俩的架势,她顿时明了。
冷芙蓉被赶出辰王府了
不过这又关她何事
她淡漠的扫视了冷芙蓉一眼,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只是缓慢离开。
冷芙蓉咬唇,眼眸瞠大,“白婉璃,你很得意是吗王爷为了你,将我们姐妹几个,全部赶出了辰王府”
她这话,原本是想要帮白婉璃拉仇恨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云冽辰将所有侍妾,全部赶走,独留杜小芙的意思。
后面还有不少丫鬟听着,能让白婉璃多遭一些痛恨,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杜小芙明知道,是冷芙蓉胡说八道的话,却依旧忍不住伤心,低着头,默默垂泪。
白婉璃则是冷瞥了她一眼,“是吗若是王爷为了我,那应该杀了你才对,怎么偏偏将你赶出王府呢辰王爷可真是”
她摇头,啧啧出声。
“白婉璃,你欺人太甚”冷芙蓉挥着鞭子,就冲了过来。
她手中的鞭子,可是马鞭,若是抽在身上,怕是要立刻皮开肉绽。
红绡惊呼一声,却见白婉璃莲步轻移,几个旋身上前,冷芙蓉手中的鞭子,已经被她缠在手上。
她靠近了她,劈手几个耳光,冷芙蓉被打的顿时大哭起来。
“你这个贱人,狐狸精,你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她叫骂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又被白婉璃扇了耳光。
“这几个耳光,是替死去的白婉玉打你”她扬起手再打,冷芙蓉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可是她闪躲不了,无论她怎样躲,她的耳光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冷芙蓉只能哭着,泪流满面,“这几个耳光,是替弯弯打你,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却被你这样设计,你良心尚在”
她还准备再打,旁边的杜小芙已经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杜小芙低声哭泣,“王妃姐姐,不要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不好,是我嫉妒弯弯和你,芙蓉和李桑郡主设计害你的事情,我也有份”
她哭的十分伤心,抱着白婉璃的身体,瑟瑟发抖。
白婉璃咬牙切齿,却对杜小芙无法发火。
“小芙,为什么要承认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冷芙蓉在一边,吆喝起来。
杜小芙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我害了你,芙蓉,王妃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跪下来,给你随便打,求求你放了芙蓉”
她松开了白婉璃,双膝跪下,哭的梨花带露般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蹙眉,冷眸盯着杜小芙。
杜小芙只是哭,纤瘦的身体,不住颤抖。
“小芙,起来,起来”冷芙蓉肿着半边脸,过来拉杜小芙。
杜小芙不听,只是哽咽着哭。
“有没有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门内,传来一声厉斥,接着云冽辰皱着眉头,满脸怒色的走了过来。
“王爷,王爷你救救姐姐,不管姐姐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冷芙蓉一见救星来了,赶紧上前,跪在了云冽辰的前面,拽着云冽辰的裤脚。
云冽辰冷眸看着白婉璃,“三小姐,打人打到我的辰王府了,你果然是,有够狂妄”
白婉璃弯唇一笑,看来自己在百福楼的事情,这会儿已经被传开了。
不过这个冷芙蓉,也真够会演戏,刚刚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会儿就装起了无辜柔弱。
“冷芙蓉我就是打了,王爷想要如何”她挑眉,毫不示弱的看着云冽辰。
云冽辰冷笑,上前一把拽起了杜小芙,“冷芙蓉已经不是王府中人,你可以凭着你相府的权势,随意处置,但是小芙,我倒是要问一句,她何时又得罪了三小姐”
杜小芙已经脸色苍白,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她神色怯怯的看着云冽辰,声音颤抖,“王爷,是我不好,我怂恿了芙蓉和李桑郡主,一起设计害了王妃姐姐”
云冽辰一怔,大概没有料到,杜小芙竟然会直接承认。
他叹息一声,将杜小芙揽在怀里,“不关你的事,先回明月楼吧”
他伸手,帮杜小芙拭去泪水,然后转身看着丫鬟,“扶二夫人回明月楼,好好照看”
“是”丫鬟应声,躬身上前,扶住了杜小芙。
杜小芙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云冽辰,泪眼涟漪。
直到杜小芙失去踪影,云冽辰这才低头看着冷芙蓉,“你呢还不走,是想留下来用晚饭吗”
冷芙蓉慌忙磕头,接着站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接着离开。
他靠近了白婉璃,伸手握住她的手,“你的手”
她一把缩回,冷眸看着他,仿佛他是病毒细菌一般。
云冽辰失笑,“你的手受伤了,我只是帮你看看”
“不打紧,王爷只要不怪罪,我打了你的美人,婉璃已经感激不尽”她转身想走,他却跟了上来。
“一起走走,如何”他建议着。
白婉璃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道不同”他笑笑,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清楚她心中所想。
她冷笑,“王爷走这边是吗那我只好走另外一边”
她转身离开,他却伸手攥住了她的衣袖,“后天的选婿大会,你准备如何”
她愣住,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给你两天后的选婿会,一个参考”他拉着了她的手,朝着左边的方向拉去。
白婉璃想要拒绝,却又忍住。
且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反正两天后的选婿会,她正在头疼。
一路西行,来到城外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
空寂的夜空,显得格外沉冷,露出云梢的弯月,羞怯的如情人的眼。
这样的夜色,太美,也太过幽冷。
她站在琉璃府的溪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知道,这小溪的下面,是什么”他轻声问道。
“悬崖”她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知道,悬崖的下方呢”他继续问道。
这个她自然不知道,那悬崖壁立千仞,她根本没有下去过。
“是沼泽”他拧眉,一字一顿的说道。
“十年之前,有个孩子,从悬崖坠落,他掉在沼泽之中,可是越挣扎,那沼泽就将他吞没的越快,你说,这像不像人的感情”他抬眸看着她,神色认真。
“我不明白”她面无表情。
“你不明白吗”他笑了起来,接着蹲在溪边,用清凉的溪水,净手。
“我也不明白,明明已经坠下去过一次,怎么还会坠下去第二次”他低喃,看着溪水中,她的倒映,眸光深邃,神色复杂。
“你带我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已经蹙起了眉头。
她来,不是想听他讲地理知识,这悬崖下面是什么,而是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办法解围。
关于两天后的选婿会,她可是惶恐的狠。
万一参选的,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或者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她岂不是含泪待嫁
她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敢跟皇帝叫板。
“你真的不明白吗白婉璃,我休你一次,你休我一次,我们之间扯平了,现在,让我重新娶你,可好”他站起身,手中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她冷笑,“才跳出那个火坑没有多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再次入坑”
“因为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早就说过,你和老六之间不可能”他笑着看着她,唇角扬起的绝美弧度,带着几许苍凉。
“若是有一天,他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呢”她讥诮的道。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尽管她不喜欢云洌阳,却十分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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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婿大会
“因为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早就说过,你和老六之间不可能”他笑着看着她,唇角扬起的绝美弧度,带着几许苍凉。
“若是有一天,他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呢”她讥诮的道妲。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尽管她不喜欢云洌阳,却十分相信他。
这样一个能带给她温暖的男子,才能成全她的一世自由。
云冽辰低低的笑了,他垂眸看着她,“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白婉璃,不如我们打赌,十年之后,若是你还能如此的信任他,那么我自请下堂――”
“哦”她挑眉看着他,“这个赌约对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吗”
“因为,我喜欢你了,白婉璃,就如同掉如了沼泽中,挣扎的越厉害,沦陷的越快”云冽辰看着她,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的说道。
听着他的声音,白婉璃顿时沉默。
她不了解他所谓的喜欢,甚至也不了解云洌阳的喜欢,她只知道,前世的时候,她因为喜欢一个男人,所以最后丧身在了那个男人的枪下。
白婉璃蹙了蹙眉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喜欢吗你的喜欢究竟值几斤几两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是否雨露均沾窀”
云洌阳皱眉,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婉璃,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耻笑他的一片真心
她不喜欢他侍妾如云,所以他已经找了各种借口,将那些女人全部遣送出了王府。
他一向是个敢爱敢恨的男人,如今站在这里面对她,甚至都产生了胆怯。
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思才能对他说出无关痛痒的话
眯着眸子,他定定的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白婉璃却微微一笑,自嘲的上前,“四爷,算了吧爱来爱去太吓人了,你们皇室,父子之间都没有真情,更何况我们之间”
云冽辰冷笑,他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她说的很对,父子之间,尚且没有真情,何况他们之间。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他站在那里,没有发话,她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好讲,两人站在溪边,看了一会儿溪边的风景,就缓慢的朝着回去的路走着。
她依旧在担心,两天之后的选婿会,他却在想,他是被鬼上身么竟然鬼使神差的跟这个女人说这些话
回到了相府,白婉璃呆在芳华院,只是静静发呆。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想,两日后的选婿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如果事情太过离谱,她就卷着包裹,悄无声息的走人。
一天的日子,静静滑过,对白婉璃来说,只是吃饭睡觉打个盹的时间,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无论她怎么的不情愿。
一大早天还未亮,紫鹃和红绡就过来,帮她梳妆打扮。
只见她一身蓝色的翠烟衫,下罩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整个人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原本纤瘦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站在那里,眸含春水,顾盼飞扬。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婉璃面无表情,不得不说,这具皮囊,是生的极好的。
白世峰为人狡诈,却生个女儿,如此国色天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紫鹃站在旁边,看了看她皓腕上的轻纱,微微有些不满。
接着转身,她径直取了白婉璃经常用的,当做武器的一根白绫,换下了她手臂上的轻纱。
展开白绫,蓝色和白色映衬,色彩夺目,端的叫人失了魂魄。
白婉璃倒是很满意,因为这白纱,散开可以做装饰,拢起又能做武器。
“小姐,宫里的轿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我们走吧”红绡站在旁边,由衷的在心里赞叹,小姐可真美不知道王爷当初,为什么要弃小姐于不顾,迷恋王府后院的那些花花草草。那些女人,根本连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一路出了相府,宫中的嬷嬷,已经站在门口等待,白婉璃上了轿子,轿子平稳的朝着宫门口抬去。
来到皇宫的时候,天才刚刚的蒙蒙亮,皇上命画师为白婉璃作画,接着太监拿着那幅画,来到了安阳殿。
安阳殿内,一排六个座椅,一共六排,证明今天会有三十六位男子,参加选婿大会。
大概辰时,参加选婿会的王公贵胄,陆续到来。
白婉璃看去,有些脸生,有些脸熟,大概都是皇上挑选,年纪相仿的名门子弟。
她坐在那里没有发话,只是静静的等候着皇上,须臾,太监抑扬顿挫的唱诺声响起,所有人一起跪下,恭迎皇上。
皇帝爽朗的笑着走进,身后跟着雍容华贵的皇后,皇后淡漠的扫视了白婉璃一眼,神色带着冷意。
“婉璃,你起来”皇帝上前,虚扶了白婉璃一把,白婉璃这才起身抬头,皇上眼睛一亮,皇后却恨的咬紧了牙关。
“婉璃真是好样貌啊,不知道今日,谁有幸能够摘得桂冠”他笑着,在上方坐下。
道了一句平身,下面的人这才敢落座。
白婉璃的座位在旁边,角落里燃烧着袅绕的熏香,从对面的角度看去,那熏香宛如仙界的烟雾,而白婉璃则是云中走出的仙子。
素雅清丽,谪仙风姿,烟雾中,仿佛随时会乘风归去一般。
所有人坐在那里,皇帝发话,“比赛分成三轮,你们谁能夺得两次冠军者,当选此次选婿大会的冠军,封王拜将,迎娶白家三小姐”
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封王拜将,这对这些纨绔子弟,简直太诱人了。
有些人开始后悔,没有好好准备这次的选婿会。
白婉璃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只是扫视着选婿的众人,一言不发。
“第一轮,文斗”皇帝笑笑,吩咐太监将白婉璃的画像,展示给众人,“你们就以三小姐的画像为题,作诗一首”
这些人停止交头接耳,开始冥思苦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桌面上的纸上,“沙沙”写了起来。
白婉璃淡漠的瞟了所有人一眼,心思并不在他们的诗词上面。
半个时辰之后,交卷给皇帝阅览,竟然没有一个人的诗词,入的了皇帝的眼。
正在他勉为其难,准备宣布冠军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娇斥,“慢着――”
“郡主,郡主您不能进去”是老太监的声音。
李桑却推开了老太监,一身男装,英姿勃发的走了进来。
她长长的头发,绾成了一个蓬松的圆髻,垂坠在脑后,青丝绑成的涤带,随着她的走动,轻舞飞扬。
她一只手拿着折扇,轻敲右手,微微倾身,笑着看着皇帝。
“皇上,李桑也来参加这次的选婿会”她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荒唐”皇帝一拍椅子扶手,皱起眉头。
“皇上,李桑是替哥哥来参加这次选婿大会,哥哥李修柏年方二十有五,家中尚未娶亲,很符合皇上这次选婿会的条件啊”李桑笑着上前,根本不惧皇帝的怒气。
皇帝咬牙,想要着人将李桑驱逐出去,却听见旁边的皇后已经开口,“没错,李修柏确实符合这次选婿会的条件,来人,给李桑郡主看座”
太监慌忙为李桑搬来桌椅,李桑一撩脑后的涤带,得意洋洋的坐下。
皇帝的声音,有了怒气,“可是第一轮已经结束,李桑郡主,你若是要代替李修柏参加,只能参加后面两轮,只有赢了后面两轮,你才能代替你的哥哥,摘取桂冠”
“没问题”李桑挥舞折扇,环视四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别过赢他们两局,就算赢他们三百局,都不在话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诗,挥挥手,“开始下一轮”
“皇上,你还没有宣布这轮的冠军”皇后在一边提醒。
皇帝皱眉,“待三局结束,一起宣布”
皇后冷哼,三局结束,已经宣布,这不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