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了我是多守信用啊哼哼,明天还要么
一个破网店,一窝穷光蛋,够贝乐小资挥霍差不多,哪有几百万切,卖掉整个店有一百来万算是高估国王坛了。
88、不再见了
罗莫声犹如一辆充满煞气的坦克轰隆隆碾下楼,陈跃进怯怯地探头“萌萌,今天招待不周,有空再来玩哈。”
冯趣头也不抬,“好走不送。”
江兆唯做习惯了狗腿,条件反射奔过去替他拉开房门。
罗莫声走到门边,骤然停下,扭过头,用那双梨花带雨的含泪美眸上下端详江兆唯。
江兆唯一对上他的眼睛,毫无意外地被电了个够呛,抖抖衰毛,低声说“翘屁股萌萌再见。”
“不再见了,小朋友,我不再来了。”罗莫声替他整一整皱巴巴的衣领,同病相怜地放缓了语调“我瞧你还小的很,照顾好自己,别太爱他,否则有几颗心都不够伤。他这辈子只爱那个叫元明清的人,无聊的时候对你好,一旦元明清需要他,就会义无反顾抛弃你。”
江兆唯目送罗莫声开着豪车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中,站在原地久久地出神。
冯趣走过去搡搡他“怎么了”
江兆唯心事重重地回答“我没事。”
冯趣往门外啐了一口“挑拨离间别听他的”
“无所谓,贝勒爷那样天仙下凡的人儿我这样的小杂碎怎么配得上本来就没幻想能搞到他哼”江兆唯搓搓鼻子,摇头晃脑地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跟他好一天我就赚一天,才不贪心呢”
钻石这几年略有涨价,一对戒指如愿卖了个不错的价格;而元明清的房子若正规出售,手续繁冗,耗时长,等不起,被抵押给了地下钱庄。一大早,冯趣腋下夹着账本和点钞机跟贝乐出门去,变卖的变卖,借钱的借钱。零零碎碎的钱再一相加,有了三百万,还差三百万,时间则只有一天了。
赭鸿是个仗义的朋友,虽是个包工头能赚点辛苦钱,遗憾的是有个挥霍无度的讨债鬼弟弟,存款不到十万,二话不说全取出来,另外挪用了一百五十万的公款,同时劈头盖脸地咒骂了一顿弟弟。
赭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所有积蓄就是昨天的营业额,倒也不吝啬,全慷慨奉上了。
小俞上午送来十万,下午不知找谁又借了十万,将一大摞现金码在小厅的茶几上。贝乐不在,陈跃进不客气的全收下了。
钱还是不够
转眼又要天黑,天一亮,两天的期限就到了,一屋子的人急得焦头烂额。冯趣无意中想到了二叔,厚着脸皮给他打电话。二叔正要带盛许回家,在机场候机,接到电话,问清详情后倒吸一口冷气“糖,我看你们还是做两手准备,一边筹钱一边报警吧”
“你说的对,我跟老板说”冯趣是无心报警的,随口答应一句,接着求“二叔,你借点吧,我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外出没带钱,等我到家,明早银行一开就给你转钱,时间太紧了,我只有一百万左右的周转现金”
冯趣还没来得及答谢,二叔的手机被盛许抢走了“冯趣哥,你当我爸是金矿主吗开口就要一百万,你以为你谁啊”
冯趣忍气吞声“抱歉,我借钱救命的,不是万不得已也不想向你爸爸借”
“好啊,你什么时候还”盛许争锋相对,“就凭你的工作,什么时候能还上我爸一百多万”
冯趣哑然他们全急疯了,只想着借,没想到还几百万,怎么还的上
“臭小子手机还我”二叔愤怒抢手机。
盛许没让老爸得逞,左躲右闪地耍贫嘴“拿你自己还吧,那娘娘腔哪点比我爸好擦擦眼睛看清楚”
“啧,别胡说,你这死孩子”二叔明显老了,无法轻而易举制服比他高大健壮的儿子,抢了半天都没抢到手机。
冯趣后悔没把手机音量调小,陈跃进全听到了,神情呆滞地望着他。他的火气“蹭蹭蹭”烧上脑门,盛许如果在他面前,他非揍得对方满地找牙深吸一口气,他寒声恐吓“再叽歪一句,我就告诉二叔你下药强打码小妖精啧啧诬陷什么的,酷逼逼最爱干了暴我的事。”
电话那头是长久恐怖的沉默,原来是二叔抢回了手机,“你你说什么”
冯趣看着陈跃进的表情就能猜到二叔的表情,非但没有惊惶,反而出奇的淡然自若“不好意思,二叔,我以为还是盛许,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二叔摔掉手机,狂怒地一拳挥向儿子“你这孽种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爸爸”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个玩意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都睁一眼闭一眼,真是把你宠坏了我揍死你”
“爸你别信他,爸是,是,我是有这打算,可”
“你还真做了啊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宰了你省事”
“不是啊,爸你听我解释”
电话那一头混乱的斗殴声大快人心,冯趣解气得直磨牙“宰了你”
陈跃进用粗粗的手指柔弱无骨地戳戳他,口语“老板不是救你回来了吗”
冯趣白过去一眼“要你多嘴”
二叔打够儿子,捡回电话歉疚道“对不起分糖,我对不起你,我这王八儿子唉唉唉唉”
冯趣端着架子说“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也不是小姑娘,无所谓,权当被狗咬了。”
“我回去再教训他,明早给你打钱。”
“谢谢你,二叔,”冯趣真心感激地承诺“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的。”
贝乐去与三教九流的旧友套交情,连夜跑了许多家,在凌晨时疲倦不堪地回到国王坛,丢过一摞钞票,“冯趣,算算还差多少。”
江兆唯抢功劳,抱过钱数,“我来我来。”
贝乐嫌弃他一张一张地不知道要数到猴年马月,揪开他丢到一边去,“你别添乱。”
江兆唯尴尴尬尬站旁边去,看冯趣数钱别人都是十几万、百把万地帮贝乐,而他没有屁点用,连数钱都帮不上。
冯趣麻利地数完钱,“算上天亮二叔会转来的一百万,还差八万。”
天刚蒙蒙亮,江兆凡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以为是酒店服务员叫他去续住宿费,便不紧不慢套上外衣,不耐烦地应,“来了来了”
门外传来自家小弟的声音“哥快开门,是我”
江兆凡大喜过望,赶紧打开门,“小唯”
江兆唯跌跌撞撞挤进门,连寒暄问好都省了,开口就说“哥,你借我一点钱吧”
这话真像一瓢冷水迎头浇下来,江兆凡欲哭无泪,“你又玩什么花样”
“不是玩花样我朋友被绑架了”江兆唯反手关上门,仰头可怜巴巴地求“哥是真的今天就是绑匪要赎金的最后期限了凑不齐他们会撕票的”
“哪个朋友”江兆凡将信将疑。
“就是那个和钢琴天才有瓜葛的朋友,你不也看电视了吗狗仔队还追踪他们呢绑匪绑架钢琴天才,顺便把他绑走了”
这么一说,江兆凡信了一大半,“你要借多少”
“八万”
江兆凡怒极反笑“嗤,绑架钢琴天才就图八万你就编吧。”
江兆唯急得跳脚“赎金是六百万老板变卖掉整个店,到处借钱,就差八万了。你不信跟我一起去国王坛看看,那都乱套了”
江兆凡这才将脸一肃,喝问“怎么不报警”
“破财消灾就是了,哪敢报警啊”
江兆凡反问“你这么知道破财就能消灾以前研究院院长的儿子遭绑架,交了赎金不也一样被撕票了”
“那,那怎么办”江兆唯脸色发白。
“什么怎么办一边筹钱一边报警啊”
“老板不肯”
江兆凡随便用冷水泼泼脸,准备出门,喋喋不休地训斥“告诉你老板,优柔寡断会害死那个朋友一定要把交赎金的地点告诉警察绑匪狡猾的很,怎么愿意去冒放出人质的风险当年那绑匪要求院长把赎金放在三处地方,结果取走两处就音讯全无了孩子的尸体都找不到,八成丢海里去了。”
江兆唯头脑一懵明清万一出事,贝勒爷还不痛苦死了啊
江兆凡翻出钱包,催他“还不快跟我去弄钱”
“哥”江兆唯追上去抱住他,小声问“你有带那么多钱吗”
“你也知道哥是拿死工资的月光,这些年家里为找你,积蓄花得差不多了,手边没多少钱,只能用信用卡套现了。”江兆凡拍拍他的脑袋,无奈道“唉,人命关天,走吧。”
江兆唯鼻尖酸涩,把脸埋进大哥怀里,“这事结束了,我就听你安排,跟你回家”他知道大哥是重视他,才会重视他的朋友,否则每天都有人会遇险,谁有慈悲心肠去倾力搭救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快尾声,等明清他们获救,文也基本结束了,所以不可能一两章就搞定,我有一点瓶颈
这变故影响的不仅是李无敌和元明清,波及到所有人际关系、执念和往事都将重新梳理一遍,算是彻底的不破不立、弃旧迎新吧
况且,一点都木有虐么望天
89、调虎离山
天大亮后,江兆唯揣着大哥用两张信用卡套出的八万块现金,气喘吁吁跑回国王坛,贝乐已经接到了绑匪按时打来的电话,正与陈跃进合力把一摞摞现金码进旅行袋里,冯趣抱着点钞机核对小山一样高的钞票。
“贝勒爷”江兆唯捧上钱,他这辈子还没接手过这么多钱,直摇尾巴邀功“不是还差八万吗我向大哥借了”
谁料,贝乐眼皮抬也没抬,风轻云淡地谢绝了“谢谢,不过冯趣他二叔多汇了十万,够用了。”
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没人留意到江兆唯的情绪两条人命悬在头顶,谁都紧张烦躁,哪有心思去顾及别人的心情江兆唯能理解,但脸上的傻笑还是无可避免地淡了,他讪讪地收回手,“贝勒爷,要我帮忙吗”
贝乐挥挥手“这一堆是刚分出来的三百万,你拿着你的钱站远点,不小心混在一起冯趣又要重新点”
江兆唯领旨,乖乖连退几步,蹲在离贝乐一米远的地方,搁下钱放在脚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对方发愣,没多久又问“为什么要分出三百万”
陈跃进解释“绑匪嫌钱太重,要分两袋。”
“是不是要分两个地方放”江兆唯一个激灵这方式怎么这么耳熟
“嗯。”
江兆唯登时慌了神,心脏砰砰狂跳,毛手毛脚地爬过去拽住贝乐,“贝乐报警吧”
贝乐“啧”了声,耐着性子哄“别闹”
“贝乐我哥说”
陈跃进惊呼“兆唯,你搞什么啊”
江兆唯低头一看,自己爬过来时蹬翻了脚边的钱,和那堆数好的三百万混在一起了贝乐骤然无名火起,甩开他的手暴跳如雷“你是故意的吧真是气死我了”
冯趣两晚没睡了,头疼得厉害,数钱数到眼花,揉揉太阳穴“小少爷,求你别帮倒忙了你看,达达还知道缩在桌子下不动,你连鸭子都不如。”
“老实呆着”陈跃进力大无穷的拎起江兆唯塞进一个大纸箱,像处理一只淘气捣蛋的猫咪。
“贝乐,做两手准备吧”江兆唯徒劳地碎碎念“我爸单位院长的儿子以前被绑架,也是这样,后来被撕票了”
这话狠狠触到霉头,贝乐怒吼“闭上你的乌鸦嘴”
江兆唯不死心,扒在纸箱边缘恳求“老板,你听我的好吗我也不想明清出事”
陈跃进唯恐贝乐狂怒之下揍人,忙挡开他俩,摁下江兆唯的脑袋,盖起纸箱,扯一段胶带封上,“你就别说了,一小孩子懂什么听老板的。”
“好了,贝乐,别发火。”冯趣看了眼手表,劝解道“还有一个小时,去最远的动物园也只要半小时,时间够,别紧张。”
贝乐喝了口凉咖啡,抖擞起精神“动物园是左边第九张石椅子,对吧”
冯趣翻出记事本,纠正“动物园是后门东侧的垃圾桶,群升广场才是左边第九张石椅,你带着记事本去,别记错了。”
江兆唯不再啰嗦,抿了抿嘴安静下来,暗自记住交赎金的地点,偷偷捏紧口袋里的手机。
想到很快就会发一笔横财,绑匪们兴致颇高,解开元明清和李无敌手上的麻绳,赏了一顿好吃的,光头一拍元明清的背,爽朗大笑“吃吧兄弟,我拿到钱就放你们”
拉碴胡怪笑几声,“这两天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你们俩”光头指手画脚“看紧了,等我回来分钱”
“老大你注意点,”黄毛叮嘱道“小心条子。”
“会的,”光头自负地扫了元明清一眼,话里有话“我没回来,你们看着办。”
拉碴胡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他们不敢”
铁皮门“喀拉拉”合上,元明清沉下心等待大半个小时,料想光头早该走了,便缓缓站起来,拉过李无敌的手,“站起来活动活动。”
李无敌爬起来,听话且机械地抖抖腿脚。
元明清搂过他,耳语道“那个光头走了,我们还有胜算,一会儿就逃。”
“嗯。”
“我昨天去上厕所观察过,咳咳这里好像是个旧工厂,地形复杂,走廊东拐西绕的,不小心跑到死角就惨了,从二楼跳下去直接,咳你跟我一起跳,咳咳咳”
李无敌替他拍拍后背,嗓音低哑“你的伤没事吧”
“有事,没事的话我拼一拼说不定还能打过两个。所以你要争气点,咳咳死命跑。他们还有武器,被追上我打不过。”元明清在他鼻梁上吻了一吻,不忘开玩笑“等出去了,得教你点拳脚,不然太拖后腿了。”
李无敌的头重重点下去,没抬起来,好似脑袋重达千斤。
元明清弓着腰,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哐哐”敲打铁皮门。黄毛在外面问“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上咳咳厕所”元明清故意咳得惊天动地。
“老大回来就放你们了憋着”
“憋不住了咳咳大号,咳咳拉在门边也熏你们”
李无敌窝在角落装萎靡,听了忍不住想笑,连忙抱头打盹。
“妈了个巴子”拉碴胡骂骂咧咧地推开门,潇洒狠辣的往元明清盖一巴掌,“就你事多”
“老三”黄毛关上铁门,丢过来一捆麻绳,“捆上”
拉碴胡接过麻绳,往元明清手腕上刚缠了两圈,见他扭来扭去,疑道“你怎么了”
“你快点,我要拉出来了”元明清的表情扭曲而虚弱。
拉碴胡骂一句“晦气”,马马虎虎地捆了个大概,拖狗似的拖着就走,“快快快”
一路上摇摇晃晃,元明清不时扶墙停下来,咳个天昏地暗,拐过第三个拐角时,他吐出一口带血的痰,苦着脸说“兄弟,你们下手太狠了”
拉碴胡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再废话你快拉裤子上了”
元明清顺势以风吹即倒的身姿向前倒去,哐叽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喂”拉碴胡大笑“一脚就踹死了”
“咳咳咳咳咳”元明清黑眼珠子往上戳,嘴角都是血。
“死了倒省事。”拉碴胡踩在他的头上,恶质地左右碾“不等大哥回来得了,现在弄死你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元明清越咳越小声,逐渐不咳了,张大嘴“嗬嗬”地喘气困难,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快休克了。
拉碴胡说漏了嘴,也满不在乎,懒洋洋地收回腿,见对方浑身痉挛,生死不明,像癫痫发作,便弯腰去掀他的肩膀,“喂”
元明清一个鲤鱼打挺,两腿往后侧一翻,精准地绞缠住拉碴胡带到地上,腰部随之猛地一扭,胳膊在空中划出凌厉迅猛的半圆,肘部直击对方后颈。拉碴胡瘁不及防,张嘴不及呼救,喉间的闷哼随着“咔吧”一声,短促而轻微,肩部的麻痹窜上天灵盖,眼前一黑,无声无息地失去了知觉。
调虎离山、逐个击破
快要过春节了,又赶上个周末,满街人来人往,一派喜气洋洋,动物园里更是热闹非凡,小朋友居多,人来疯状着跑来跑去,甚至有撞到贝乐腿上的,仰头哇哇叫“叔叔,对不起”
贝乐的耳朵切换成静音模式,眼睛也选择性无视了周遭一切,一声不吭地绕过小孩往前走。群升广场的钱已经送过去了,不知绑匪收到没有动物园的钱,又什么时候来收
绑匪什么时候收钱对他来说不重要,但什么时候放人却紧紧勒住他的心,把他的思路搅成一团乱麻。
在动物园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后门,贝乐不禁有些着急,又不敢找人问,生怕被绑匪看到误以为他有同党,正盲目地乱走,接到了绑匪打来的电话,劈头就是威胁“还不把钱拿过来是不是想收尸”
“不是不是”贝乐冷汗直冒“不好意思,动物园改造了,我找不到后门。”
“听我指挥,直走。”
“群升广场的钱收到了吗”贝乐按指示往前走,知道绑匪就在自己附近,不禁脊梁发冷。
“收到了,放心,这里的钱我一拿到就放人。往左拐。”
贝乐松了松心“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一定一定喂别东张西望下斜坡走到顶就看到后门了。”
贝乐忙垂头看路,斜坡地处偏僻,人烟稀少,走百来米就到顶了,他找到指定的垃圾桶,放下旅行袋,头也不回地沿原路返回,对手机说“钱放下了。”
电话那头已然收线,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出了动物园大门,冯趣在吉普上朝他招手,贝乐小跑过去,“钱交了。”
“没有放错地方吧”
“不会的。”
“现在怎么办”冯趣启动了车,不知该开走还是该原地等待。
贝乐坐上副驾驶,虚脱一般瘫软了,张嘴都费劲,只有一个字“等。”
“在这儿等”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文了喂明天表表表等了。
进入收尾,但没说马上完结唉,结尾不会太仓促的,放心。都说是个小白文了,各种小白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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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生死由命
虽然提心吊胆,可不回家又能怎样
冯趣松开离合,转动方向盘缓缓开出车位,安慰道“放心,说不定明清比我们还早回家”话音未落,动物园那处突然间混乱起来,尖叫呐喊夹杂在一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踩刹车,惴惴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贝乐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跳下车冲过去。
在动物园骚动的游客,一队人走出大门,打头的小伙跑向门边的车,钻进去拿出警灯往车顶上一放,“吡啾吡啾”地叫得人胆颤心惊;后面跟着一个浑身腱子肉的高大汉子,像是领队,拿着对讲机命令“抓到了全体收队”;还有两人押着一个戴手铐的光头男人,另外七、八人挡在他们周围隔开好奇的人群。
贝乐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口气吸进去忘了呼出来,杵着走不动路。
那领队拎着他的旅行包走近,“先生,我是市刑侦三队的队长,谢谢你和警方合作,我们一定会很快救出人质。”
贝乐颤悠悠地反问“谁和你们合作了”
队长皱起浓黑的眉毛,“是你们打电话报警,我们才在动物园设了埋伏跟踪你和绑匪的。”
贝乐扭头看向冯趣,冯趣惊悚地连连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一个便衣小警察拎过另一个旅行袋,“队长光头车上搜到的”
队长把两袋钱都交给贝乐,“先生,请收好钱,然后跟我回三队,你的线索也有助于协助我们解救你的亲友。”
贝乐没有接,他晃了晃,只感觉天塌地陷那光头路过他身边,眼神阴毒地剐过来一眼,嘴无声地张了张等着收尸吧
罗莫声心事繁多,睡眠质量差劲透了,一晚上几乎没合眼,清晨挂着熊猫眼去上工,经过李家,看到阮诺诺蹲在李家的矮花丛外,脑袋扎了进去,屁股朝外,也不怕冷,邋邋遢遢的穿了条低腰垮裤,露出一大段精壮的后腰和小半截屁股,臀缝都快瞧见了。
要问为什么罗莫声能看个屁股就认出人来还不是由于阮诺诺的屁股太独一无二了,腰背上倒着纹了一张腾龙吐珠,样式比较过时,所幸不土,形态还算豪放,而奇怪的是,那珠位于尾骨的位置,珠里还纹了个“师”字,叫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罗莫声曾经以为那字别有深意,后来一问,吐血三升,原来这笨蛋的本意是个“帅”字,没文化写出错别字,纹身师也许跟他有仇,照着纹上去了。
上前飞出一脚,罗莫声笑骂“一大早蹲这拉屎呐”
这一脚竟然两地开花,活生生踹出两个人,李堂皇从花丛那一头站起来,慌里慌张地抓头,“莫声哥,早啊。”
罗莫声大感意外“你们干什么”
阮诺诺手脚并用爬出来,抖下一头枯叶,“莫声哥,呃我路过,看到二少爷在打球,就和他说说话。”
罗莫声呵斥“站着说话会死吗蹲那拉屎一样,什么样子”
“呵呵”李堂皇干笑。
“嘿嘿”阮诺诺贱笑。
罗莫声避开李堂皇,揪住阮诺诺走出几米远“你怎么来了”
“那两个守着呢,我放放风。”
“这么样了”
“老样子。”阮诺诺心猿意马,懊恼得要命,他刚“路过”,刚蹲下,刚哄李堂皇也扎花丛里偷亲嘴,结果嘴没亲到,话也没来得及说几句。
罗莫声忧心道“天很冷,给斯洛普加床被子,别感冒了。”
“好。”
“不过也别做的太殷勤,免得他们怀疑。”
“好。”
“你们辛苦了。”
阮诺诺没正经“为人民服务,哈哈。”
罗莫声试探着问“他们有没有开始不和”
“那我哪知道”阮诺诺很干脆地摊手。
“啧,你看呢”
阮诺诺十分为难“问题是,我看都没看到他们,他们冬眠了,两、三天没出门,窗帘也拉着。”
罗莫声怔在当场,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狂跳,“什么你们不是把他们关起来了吗”
阮诺诺笑容顿敛“莫声哥,你别开玩笑了”
罗莫声晴天霹雳“你那,你们不是在守着吗守谁啊”
“守在那小楼底下呗,总要等他们出门再绑啊,难,难道你要我们破门而入”
“你我这几天叫你给斯洛普添吃的加被子金碧姐叫你别下狠手这样那样的你你好什么好啊”
阮诺诺支支吾吾地解释“这不是我还以为这,和以前的叮嘱一样啊,不是让我,准备着吗小心着吗我不说好,说什么莫声哥,怎,怎么了”
一股冷风刮过,差点把摇摇欲坠的罗莫声刮倒,“报警快报警斯洛普被绑架了”
解下手腕上的麻绳,元明清丢下拉碴胡,摸着墙根回到铁皮屋,本想趁黄毛不备给他几下,不料那狗打码小妖精近日很疲软日的居然不在门边。
真是天助我也,省下一番恶斗元明清顾不上狂喜,抽开插销,以最快的速度推开门“走”
李无敌二话不说,伶俐地一个野兔滚地,充分发扬兔子的优秀特点,一头蹦出来跑的飞快,反倒把瘸腿的元明清甩开老远。元明清拖着残腿狂追,呼哧呼哧喘粗气“别往前跑了左拐从走廊跳下去”在楼里埋头乱跑难以摸清什么方向是出口,从走廊跳下去最直接,下面就是院子跑出去看到路人就得救了
李无敌跑到走廊边,抬腿爬过栏杆,正要松手,往下一看,冷汗刷地从每个汗腺里窜出来,握紧栏杆不敢松。
元明清跟上来翻过栏杆,急催“抱头跳尽量脚着地”
李无敌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高。”
“不高才二楼”元明清腾出一只手掰他的手指,完全没有说服力地哄骗“下面是草地,不会有事的”
“高”李无敌使劲闭住眼,浑身抖得如筛糠,“以前公司有个替身演员摔到背,就瘫痪了”
空寂的废旧大楼里炸起一声怒吼“妈的巴子你跑哪去了”
赫然是拉碴胡的声音
黄毛的声音显然弱气很多“我,我在楼梯口那,给大哥打了个电话,通了也没人应,会不会出什么事”
“先抓住那两个再说,出事也要他们陪葬”
奔跑的杂乱脚步声尖锐地刮蹭耳膜,元明清咬牙切齿“我亲耳听拉碴胡说等光头回来就会要我们的命被逮住命都没了,还管得了那么多瘫痪了我养你”
李无敌清朗的眉目扭曲了,他咬紧嘴唇,满脸都是泪水,身形晃了晃,毫无预兆地一歪,竟这么招呼都不打就摔了下去
元明清心一横,纵身一跃,旋转的呼呼风声随着落地的一刹那戛然而止,他抱头打了个几个滚,隐约听到“咔哒”一声,未辨清是什么声音,身体就被抱住了。
李无敌八爪鱼状搂住他,嘴唇已然咬出血,眼睛里却闪烁绝处逢生的喜悦,嘴角翘起弯弯的弧度“明清我没事走”
元明清撑地一用劲,连着李无敌一起带倒在地上,腿上钻心刻骨的疼,疼得他撕心裂肺两条腿都受伤了
“怎么了”
“糟糕,站不起来”缓了缓剧痛,元明清吐出一口浊气,抱歉地笑笑“变成我拖后腿了。肉兔兔,你跑吧。”
换李无敌怒其不争,大吼“你不是说他们会杀人吗”
元明清装出若无其事“你跑出去,然后喊人来救我。”
“谁信你啊他们逮住你先给你两刀”奇怪,蠢得要命的肉兔兔此时一点都不蠢。
“我保证不会。”元明清开空头支票比放屁还随意。
“去你妈的保证顶鸟用”李无敌狠命抱住他连扯带拖,甚至试图把他背起来“疼也给我站起来”
二楼走廊上传下黄毛的嘶吼“在下面”
元明清咬咬牙站起来,在李无敌的搀扶下忍痛往前跑,所有的希望都在前方,只要跑出这个废工厂,就获救了,再怎么疼都得忍
转过旧楼,两个人彻底绝望了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荒地,荒地上纵横交错地堆满废弃的集装箱,没有大门,天的那一边是公路,足有几公里远,而喊杀就在身后了
李无敌束手无策“怎么办”
元明清疼得说不出话,扬扬下巴,示意钻进集装箱堆里绕着走,走到没有集装箱的地方,也离马路不远了,能逃多久算多久,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两个人在集装箱的缝隙间东钻西藏,拉碴胡和黄毛的声音时远时近,可以揣测他们也钻进集装箱堆里寻找了一个残废和一个杀伤力负一百的废柴耗尽体力玩捉迷藏,对手是两个生龙活虎的恶徒,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不悲观都不行
撑着一口气时走时停地走了近一公里,尽头遥遥无期,元明清到极限了,气若游丝地劝“你一个人逃吧,我躲着,不一定会被找到”
李无敌没听进去,侧耳聆听远方,问“那边有声音好像是开车的声音听到没有”
元明清靠在一边左摇右晃,疼得面无人色,几乎七窍失效,耳边嗡嗡作响,拳头握得死紧,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没。”
“你在这等等我,我过去看看”李无敌松开他,行动方便多了,灵巧地拐过几道缝隙,眼前豁然开朗,惊喜交加地看到一辆开动的吊车和两个工人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了李无敌跳起来大弧度挥挥手,张嘴喊了一声,但嗓音暗哑,只发出难听的空音,转瞬就被吊车开动的噪杂声压下去了。清清嗓子,李无敌深吸一口气,积攒了浑身力气再接再厉,嘴刚张开,后面蓦然伸出一只手,捂紧他的嘴拖进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镜头砍在这里是不是很有b风格
91、噩梦重来
李无敌喊不出声音,在偷袭者怀中乱蹬两腿,凭着仅存的求生意识往后狂挠,揪住对方的头发恨不得连头皮一起撕下来,后面那人吃痛,控制不住他,索性倾身向前一倒,把他压在身下,出言低斥“要死啊是我”
李无敌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全瘫痪了,松开手,“唔”地一扁嘴,“你才要死一声不吭的吓我”
“刚才太紧张,来不及和你多解释。”元明清翻翻白眼,用手撑在地上挪了挪,“先别喊那些司机,看看情况再说。”
两个人藏身于一个四处破洞的集装箱里,李无敌贴在一处裂缝往外窥视,“我看到黄毛了,他在吊车下和司机说话”
“说什么”
“听不到,吊车太吵”
正搞不清状况,吊车熄了火,黄毛的声音清晰起来“你们今天还上班”
“没办法,经理叫我们加班把集装箱整理一下,一开年靠马路那块地皮挖地基,要盖新厂楼”一个中年男人问“你们不是辞职了吗怎么还在厂子里”
“哈,哈,有些东西没带走。”拉碴胡给身边两个工人分烟,不自然地笑了两声,“大力,下来抽支烟”
另一个年轻点的男人说“不了不了,赶紧干完活回去”
“他们认识。”元明清苦闷得无以复加,“肉兔兔,你过来,轻点,别发出声音。”
李无敌蹑手蹑脚走回他身边,噤若寒蝉地缩在一起,咬着他的耳朵问“怎么办”
外头,拉碴胡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两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