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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 第19节

作者:恩顾 字数:20035 更新:2021-12-22 17:24:28

    贝乐出了一身汗,他安逸日子过惯了,许久没有练练拳脚,身手远不如从前,所幸江兆唯带了不少辅助工具,要不然还不知得花多大气力才能得手。

    完全凿进对方的身体里后,他暂时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笑了一下,“怎么不叫了”

    江兆唯两只手腕被丝袜交缠着绑在床头,左脚也固定在床尾,只有右脚能活动,可惜右脚腕让他给死死地箍紧了。

    “我的心肝,害羞什么呢”贝乐把江兆唯的脚踝从肩上挪到腰上,勒紧他的右腿从自己腰上绕过去,在另一侧再次攥紧了脚踝,同时有条不紊地探手揉入对方胯又被锁了,打码小妖精忙得头昏眼花间,柔声说“你是我男朋友,这一天时迟早的事”

    “唔贝勒爷我疼”江兆唯颤悠悠地带着哭腔。

    贝乐大力抽最近jj抽的很厉害,打码小妖精强烈谴责攻击jj弱受的渣攻动起来,粗鲁地又掐又捏他的屁股,气息不稳地哄道“屁股疼,忍着”

    “手手”江兆唯随着晃动的频率气若游丝地求饶“贝勒爷手,扭,扭了疼我疼”

    贝乐片刻也不停,单是俯低身子探到前方去捞丝袜,这个姿势毫无疑问地将那玩意儿捅得更深了,他明显感到身下的人又是一阵剧烈的战栗。“放松,放松就不疼”勾住丝袜一端,他摸索着缓慢地抽开活结,娴熟地往前挺动轻碾,像起了小风的湖面上,一翩小船不急不缓地前后颠簸,柔和轻软,但却不可抗拒。

    绑缚在手上的丝袜刚一松动,江兆唯奋力挣脱,两只妄图反抗的爪子马上被摁进厚实的被褥里,“我解开,你只许抱我,不许打人。”贝乐侧过脸吻吻他带泪的睫毛,用取笑的口气说“你带来的皮鞭还没用上呢,再闹想吃几鞭子试试”

    江兆唯由一开始的既惊又惧转为既悲又愤,刚存下了丁点力气,此时握紧拳头,一双黑眼睛湿漉漉地怒瞪贝乐,咬牙切齿,一副伺机咬人的疯狗样。

    “瞪什么瞪”贝乐箍住他的胯骨猛撞,语调戏谑“我不是不体贴你,是你自己勾引我、撕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送我丝袜安全套我不干,你还扬言要用皮鞭抽我。嗯不是你猴急猴急自找的吗”

    “闭嘴闭嘴”江兆唯被戳到了痛处,扯着沙哑的嗓音嚷道“你很得意是吧你这人你这人我喜欢你才猴急你呢你他妈的都吃准了要干我,也没对我猴急一次您高贵您优雅您矜矜持持的等我送上门,干着我还嘲笑我”骂着骂着,竟然委屈得呜咽了“你哪是喜欢我啊你这是玩我你玩我”

    贝乐嗤地笑出声,松开他的手“实在气不过,打吧,不许打脸。”

    “出去出去死骚货我干干,死你”江兆唯佝偻起腰,手掌摁在贝乐紧绷绷的小腹上卯足了劲往外推,无奈对方犹如泰山,还恶意地打着圈儿往里凿。他这才知道对方身上那些匀称性感的肌肉不仅仅勾魂,也很要命

    “你倒是干啊,”贝乐两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扣死他的肩膀加大了耸动的力度,拖着绵长尾音叫吃肉要坐牢的打码小妖精强烈要求每人只能吃一次肉,其他时间吃河蟹床似的调侃道“心肝宝贝,你好棒,用力干,使劲干狠狠干”

    “王八蛋你从头到尾都在玩弄我老板了,了不起啊我再也不喜欢你了狗畜生”江兆唯骂完,难得有骨气地咬住嘴唇,连呻吟也死憋回去,泪水在汹涌热烈的晃动中将坠欲坠。

    贝乐丝毫不以为意,笑着吻上他的嘴唇轻啃,“乖,不要闹,贝勒爷疼你。”

    “”江兆唯每说一句话都会遭到羞辱,干脆贞烈地抿紧嘴。

    贝乐哄了这么久也没收到成效,不禁觉得没趣,再一看手上套打码小妖精顶风作案打肉码,内牛求顺毛弄个没完的小鸟非但没有反应,反而还缩成了小小鸟,不由皱眉,“真这么不愿意”

    “”江兆唯坚贞不屈地闭上眼,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脸恨不得自杀的表情。

    贝乐收敛起笑容,停下了攻势,问“说吧,你想怎样”

    “”江兆唯一喜,在心里泼天漫地的撒花,欲擒故纵地保持沉默我想干你

    不想,死骚货不咸不淡地又说“你这么勉强不如分手吧。”

    江兆唯一颤,还没做出回应,那根该死的凶器退了出去睁开眼,看到贝乐回身解开了他脚上的丝袜。“老板别,别啊”厚脸皮如江兆唯,立时掉转狗头爬过去抱着贝乐的腿,忍了一晚的泪水哗哗地掉,终于认清这一晚遭遇的反转强打码小妖精泪水涟涟哀求不要举报不要举报,多么和谐的肉啊暴就像和狗抢包子,是打算被狗咬了仍能吃到包子,还是让狗咬完又丢了包子,全在他自己的态度

    贝乐表情凝重地看着他,是一张薄情寡义的嘴脸

    江兆唯心悸,当然是舍不得这个薄情寡义的包子抽噎了几下,他眼泪往肚子里吞,哀声求道“贝勒爷,我我不闹你,你疼疼我”

    贝乐没有绷住,喷笑着抱住他在大床上打了个滚,随之往他屁股上响亮地打一巴掌,“说好不闹了啊,不乖可没人疼”

    江兆唯一愣,捂住屁股,含着泪破口大骂“死骚货你又玩弄我我日你全家”

    “嘘”贝乐吻吻他的唇,吻吻锁骨,吻吻胸前敏感的小点,细细碎碎地往下轻啄舔打码小妖精靠这词为毛被和谐舔弄冰激凌不可以吗弄, “没让你先爽到,算我的错还不行吗”话音一落,突然含住了他受惊瑟缩的小鸟

    “啊啊啊”江兆唯遭雷劈了一般大惊失色,四爪乱蹬腰身乱扭,胸膛连着小腹猛烈起伏,“你干什么喂喂喂”

    “不想要”贝乐停止吞吐,抬起头玩味地看着他,眯眼轻笑,雪白的牙齿松松地咬住下唇,唇上的水光何其淫打码小妖精‵′凸我还以为这个词是纯洁恩发明的色

    “想,要”江兆唯失神地错开目光,两腿盘到对方宽厚的肩上,骚动的欲望被火热的口腔包裹前所未有的体验,浑身神经都被快感揉碎了他双手无谓地抓了一把空气,又抓住贝乐的头发,再向上抓住枕头,最后捂住鼻子,他感觉自己的鼻血快要飙出来了,都不好意思向下看

    我的天呐贝勒爷好色啊

    另一个房间里,乌漆抹黑的,陈跃进顶着一头衰毛回到床边,拍胸口舒口气“兆唯总算安静下来了。”

    “听别人叫打码小妖精快要精尽人亡了床有意思吗”冯趣两腿交叠半躺着,指间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

    “我是担心闹出人命。”陈跃进义正言辞。

    冯趣抖抖烟灰,“没出人命,可以安心睡了吗”

    “瞧他们又打又吵的多伤感情”陈跃进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拉过他的一只手拢在双手中,羞涩又幸福地自言自语“谈恋爱要像我们这样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感情才稳定嘛。”

    是你个傻b脑残偶像剧看多了冯趣翻个白眼,正要吐槽,那人摊开他的手掌,低头在他的手心吻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吻,痒痒的,一路痒到了心里。

    冯趣张了张嘴,冷嘲热讽卡在喉间,顿住了。不经意地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夜,他躺在床上装睡,眼睛张开一条缝偷看。有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坐在床边,专注地吻他的手心,和指尖,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那年他还小,年长的爱人把他当成了禁忌而诱惑的稀世珍宝。

    他跪起身,从后面抱住陈跃进,探到前方吻住对方唇角,低声说“喂,我爱你。”那个男人把他惯坏了,分手后,他随性地混过一段日子,没把谁放在心上,也没有谁把他放在心上。能好命地再遇到一个这么宝贝他的人,他很珍惜,对方是想轰轰烈烈爱一场,还是小火慢炖绕指柔,他都愿意。

    冯趣开始戒烟了。

    清晨,他在地下室练完拳回到厅里喝水,一件薄薄的背心全沁湿了。

    贝乐洗漱完,喝着柠檬水懒懒地搭讪“我说你这么多剩余精力没处发泄,多干点活吧打什么拳呢,想练成一代拳王还是怎么的”

    冯趣撩起衣摆擦擦汗,抬眼一瞥他,“一大早发什么骚领子扣牢点,把那些个狗啃的印子遮起来。”

    贝乐闻言撇下睡袍衣领,露出香肩半边和白皙的胸膛,那上面印满了牙印和吻痕。花枝招展地照着镜子,他眼神迷离地啧啧有声,也不知是赞自己美艳不可方物,还是赞江兆唯口牙好。

    “看得出昨晚很尽兴嘛。”冯趣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没有摸到烟,不觉有些别扭,打开冰箱想找个替代物。

    贝乐倚在全身镜上自顾自陶醉,慵懒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千回百转的叹息,表示默认。

    冯趣颇为同情地问“江兆唯快被你弄死了吧”

    “还没醒,”贝乐挑起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冯趣,“你带他锻炼锻炼身体吧,他太弱了。”

    “他号称一夜八次郎呢。”冯趣落井下石。

    “嗤。”贝乐端庄地一笑,“他落在我手上,八夜一次郎还差不多,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那副小身板,又不自量力,真够遭罪的”冯趣没有找到香烟替代品,更烦躁了,“骚货,和你说话呢臭美够了没有你照应着点,他第一次,你以为像我那么耐磨耐操”

    “放心啦,我有数。”贝乐的唇边笑意盎然“那小子白白猥琐了一场,真他妈的,一到床上,那反应嫩得要命。”

    冯趣好不容易找出能直接进嘴的东西,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唉,对了,小趣乖乖”贝乐一高兴就话多,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对第一次有什么印象”

    “我15岁,在发育呢,瘦成一捻麻杆,”冯趣直白又露骨地评价“毛都还没长齐,就是疼,没别的感觉。”

    贝乐抹把冷汗“我知道你从小就堕落,还真不知道这么小你二叔是禽兽啊”

    冯趣正嚼着苹果,滞了一瞬,继续静静地咀嚼。他很久没有听到“二叔”这两个字了,刹那间有点恍惚,下意识为那个男人辩白“是我求他的。”

    眺向窗外,他看到陈跃进买早餐回来了,立即切换成纯洁话题模式,“我让跃进买了莲子粥,你装一碗去给兆唯吧。”

    贝乐拢起睡袍,转过沙发去翻橱柜,“加点儿冰糖”

    吧唧

    踩到了什么

    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屋里有一只,鸭子。

    小鸭子也刚醒,昨晚没有大猫大狗舔它叼它,它睡得很安稳,缩在沙发下一觉到天亮,扇动短翅膀蹒跚走出来,惊喜地看到了一个美男子。它“噶”一声歪歪鹅黄色的脑袋,黑眼睛晶晶亮。

    贝乐抬起脚,花容失色地发现自己高贵雪白的鞋子踩到了一坨屎。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打码小妖精一己之力十分有限,还有口口或者错字错句,记得帮捉虫,╭3╰╮

    59、我好爱他

    陈跃进哀哀凄凄地蹲在门口的水龙头边刷鞋底,老板大发雷霆,残忍无情无理取闹地责怪他昨晚拿来装鸭子的竹篮太浅,害鸭子爬出来到处乱跑。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不关江兆唯一毛钱关系。

    冯趣冲了个凉,拎着几件衣服拿出来晾,顺便把小鸭子放到院子里,让它在灌木丛下钻进钻出,自娱自乐。

    贝乐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对着楼下说“那个谁,到地下室找块纱窗,把铁门栏杆下面挡起来,几个角绑牢一些,别留空隙,否则它钻出去,不被车碾死也要被过路的野狗叼走。”

    老板发话,无疑是表态要养鸭子了。“那个谁”把刷干净的鞋子靠墙摆好,双手在裤侧擦一擦,兴冲冲地去找纱窗。

    冯趣笑着抬头,被太阳照眯了眼,“这样优雅的英伦风格铁门挡上纱窗,不符合你的审美啊。”

    “挡两个月再拆下来,到时它就肥了,想钻都钻不出去。”贝乐笑吟吟地垂眼看着东啄啄西啄啄的小黄鸭,降低声调对屋里的江兆唯说“喂,小子,那鸭子挺像你的。”

    江兆唯是典型的不挨操不老实,他安静地趴在床边吃贝乐送来的莲子粥,听着那两个人谈论鸭子,知道贝乐是对他让步了,不由鼻子一酸,心里美滋滋的,故而也没顶嘴。窗外照进来的冬日阳光拂过他青涩的脸蛋,绒绒的睫毛晕开了恍惚的金色光芒,眸子黑漆漆的,白中带粉的嘴唇沾了一点滑腻的粥汤,红润的舌尖偶尔探出来匆忙一舔,神态乖顺得像讨到了美食的小乞丐。

    对于示弱伏底的小可怜,贝乐自然是爱心泛滥,满心怜惜,走到床边收拾吃剩的碗筷,弯下腰吻他的头发,“宝贝,还难受吗”

    “唔。”江兆唯拿手背抹抹嘴,“下肢瘫痪了。”

    “呸呸狗嘴里吐不出人话”贝乐握住他的手,抽纸巾擦擦,“不舒服就躺着,我把你笔记本拿来了,玩游戏解解闷。”

    “贝勒爷”江兆唯哼哼唧唧地用门牙磕住他的手腕,“你不陪我吗”

    贝乐捏捏他的鼻梁,“我有点事,忙完来陪你。”

    节日是销售旺季,有大量繁琐的工作,少了元明清,又少了江兆唯,琐事更是成倍地增加。贝乐端着自己的笔记本到厅里,打算速战速决处理掉几份迫在眉睫的采购目录和大额销售清单。打开工作表,没敲上几个字,他就开小差了,神使鬼差地点开江兆唯必逛的论坛。

    报喜昨晚我和老板身心合一了我好爱他我好爱他我好爱他

    贝乐盯着那标题,西施抚心状欢喜到肝颤,连带唇角都不可抑制地溢满笑意。说真的,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出轨、偷情、419,胆战心惊地提防着元明清,除了罗莫声,他没有安心自在地跟谁正正常常正正经经的谈恋爱,这种久违了的幸福感骤然复苏,迅速袭遍全身神经,他满腔甜蜜地陷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陶醉境界。

    “蛐蛐儿,你看”陈跃进惊恐万状地扯扯冯趣,他发现老板快要像美少女战士变身一样发光、沉醉、迎风裸奔去了

    冯趣浑身汗毛揭竿而起,断然发出一声惊天大喝“喂,骚货醒醒”

    嫉妒他们都是嫉妒贝乐风韵无限地白他们一眼,点开帖子,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调教boss在帖子里很谦虚地表示老板太害羞了,他拼命缠着我的身体,嘴上却很不诚实地说“不要不要”,我真想干他到天亮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干了四次,深感惭愧。为了老板的性福,我决定勤奋锻炼,再接再厉,干到他没力气说话坛子里的哥们你们都要向我学习什么美人什么boss都是磨人的小妖精爱他就勇敢去追追上就幸福啦我就是你们的榜样为你们祝福

    附上一张照片,是贝乐逆光侧躺在床上的半截裸背,灯光摇曳之下抓拍不清晰,朦胧感越发显得脆弱而销魂。

    想不到昨晚贱小子虚脱成那样仍不忘猥琐一把,还有力气和心思偷拍

    贝乐捂着脸遮住抽搐的嘴角,顺手把自己的美照存下来,痛下决心,今晚非再接再厉把那贱小子干到没力气说话不可

    江兆唯让贝乐折腾得够呛,卧床不起好几天,直趴到圣诞节前夕才能下楼。贱小子明显老实了许多起码是戒掉了性骚扰老板的猥琐毛病。

    而黄鸭子在小洋楼里落了家,别看它细脖子细腿儿,还没有一个拳头大,但又能吃又能拉,菜叶子米饭粒、水果块面包片、青草屑虫壳子,啄到什么吃什么,不到一个礼拜就长了一圈膘,厚厚的黄绒毛金光灿灿,逢人便连跑带跳地跟在后面嘎嘎叫。更让人欣慰的是,它很快养成了在院子里的花枝下拉屎的好习惯,贝勒爷一高兴,正式赐了它一个名字芙瑞尔达。

    据说是德语“宁静”的意思。

    冯趣吐槽“宁静你个鸭屁股”

    于是,只有贝勒爷一人深情地叫它“芙瑞尔达”,其他人都叫它“达达”。

    平安夜的傍晚,天色已晚,快递员来收快件,嘟嘟嘟地把电动车骑进院子,笑道“嗨各位帅哥,圣诞节快乐”

    江兆唯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一个充气浴盆吹气,挥挥手招呼了一下。

    “哟”快递员下了车,走过来问“吹这个干什么”

    江兆唯憋红了脸吹气,无暇空出嘴来搭理。

    “哦给达达游泳用。”快递员了然,好管闲事地从江兆唯嘴下抢过充气浴盆,捏着气门芯说“我来我来,你瘦猴一样,哪有力气你看我呼”

    快递员一口气吹到底,天使浴盆忽悠悠张开一只粉红翅膀。

    陈跃进把货品搬出屋,看到他们在吹气,也跃跃欲试地抢过来咬住气门芯“唉唉,你脖子都红了没力气别逞强哈我肺活量堪比鲸鱼不信你们看深呼吸呼”浴盆软绵绵地张开了另一只翅膀。

    “还说别人你青筋都冒出来了我来我来”江兆唯不甘示弱,抢回来接力赛似的接着吹。

    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直径一米的大浴盆给撑了起来,个个吹得头昏脑胀,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

    冯趣拎着打气筒从外面回来,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脑残。”

    快递员悻然抹抹嘴巴,嘀咕“吹完气,肚子都饿了”

    贝乐也赶巧散步回来,他穿了一件v领的鹅黄色羊毛衣,露出嵌了灰边儿的白衬衫领口,是卡其色和咖啡色相间的细格子便裤,脚蹬一双金黄色的马丁靴,头戴一顶带帽檐的绒毛礼帽,整体色系明艳动人,夺人眼球,像从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如果忽视那只一路尾随的小黄鸭的话。

    走到花枝边,贝乐拈过来一支嗅了嗅,那花枝上是没有花的,他的姿态虽然不知所谓,但也足够美了。小黄鸭嘎嘎叫着亦步亦趋,在他脚边啄土。

    快递员正手脚发软地签单装快件,抬头看到贝乐,呵地一乐“贝老板,今s达达吗哈哈真像”

    贝乐差点跌了个马趴,陡然变脸,怒道“妈了个逼逼仔的你s鸭子”

    快递员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收起嬉笑脸孔表示歉意“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这那,哦是亲子装吧哈哈,我就说嘛,穿的这么像,哈哈不s,不是不是是亲子装,哈哈”

    贝乐几欲吐出一口血,懒得跟他罗嗦,虎着脸大踏步进屋去了。

    快递员无辜地环视其余人等“他干嘛生气啊”

    江兆唯和陈跃进表情复杂,冯趣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其实我们都这么觉得,就你有胆说出来,勇士”

    大过节的好日子,谁都不想做家务,贝乐极度忧郁地换下一s鸭子的行头,披着一件华丽睡袍,贵妃醉酒状倒在沙发上翻看附近的餐馆目录姿态很诱人,至少是诱惑了江兆唯,他蠢蠢欲动,想上前去亲亲对方的脸蛋,掐掐性感的翘臀

    用牙签戳了一块水果,他贱手贱脚地挨到贝乐身边,恭恭敬敬把水果送到对方嘴里,乘人不备,“吧唧”偷亲一口,亲完撒腿就跑贝乐眼疾手快,一把捞他回来,问“你跑什么”

    “呃”江兆唯抹把冷汗唉唉习惯成自然了

    贝乐一笑,“笨小子,我是你男朋友,你爱亲就亲,爱摸就摸,有什么好怕的”

    “哇唬”江兆唯听了很开心,故态重萌地一捏贝乐的咪咪,“神仙采葡萄”

    贝乐翻脸比翻书还快,刷地一沉面孔,狠狠往他裤裆里一掐“我还没把你干老实是吧”

    “唔呦呦”江兆唯苦着脸,蔫了。他在床上不是没有爽到,但也没少遭罪,已经彻底认命了乖一点就多爽少遭罪,坏一点就少爽多遭罪。

    “看看,想吃什么菜宫煲象拔蚌怎么样”贝乐隔着他的裤子,手法柔软地捻了捻,下流地用正直的语气调情“口感像你的这个小玩意。”

    江兆唯一言不发,心下惶惶然贝勒爷好色哦

    楼上,冯趣刚打完拳,翻衣柜找换洗的衣服。

    陈跃进扭捏地绕着他,左亲一下脸,右亲一下脸,伸手讨抱,“冯趣,今天平安夜”

    “嗯,圣诞快乐。”冯趣推开他,“别抱,都是汗。”

    陈跃进揪着他的衣角“亲爱的,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啊,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什么礼物,也没给你准备。”冯趣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十分抱歉地笑弯了眼,心里确实有一点儿愧疚。怎么忘记了自己的男朋友虽然像港漫男一样方脸浓眉、虎背熊腰,内里却揣着一颗少女怀春心,没收到礼物一定很忧伤。

    陈跃进果然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情,“没关系。”

    “我一定记得新年补上”冯趣忙抖擞起精神,装出对礼物很感兴趣的模样“来来,我看看你送了我什么礼物。”

    “来了来了”陈跃进转眼把失望抛到九霄云外去,颠儿颠儿捧出一个心形盒子。

    冯趣揽住他,献上一个吻,温温柔柔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陈跃进幸福得直冒泡泡,也回吻一个,“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好嘞”冯趣打开盖子,下决心不管看到什么礼物,都会表示出很喜欢很开心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盒底铺了一层玫瑰花瓣,花瓣上摆了一条毛线织的三角裤。

    陈跃进星星眼看着他。

    冯趣拎起三角裤,发现裤裆处还有个花形纽扣“”

    “我打电台的知心姐姐问过,她说送给爱人的礼物,要么送私密的,要么送自己做的,你看,我自己做了一个私密的”陈跃进羞怯地捧脸,“讨厌啦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冯趣收回“那样”的目光,把三角裤丢进盒子里,生硬地说“我很喜欢。”

    “你喜欢我多织几条给你网上有织毛衣的教程,还有很多种花纹哦”陈跃进喜悦万分。

    “不用了,谢谢。”冯趣僵硬地扭身。

    “你不想穿上新裤裤试试吗”陈跃进用兰花指挑着毛线内裤。

    “我去洗个澡。”冯趣假装没有听到,把翻出来的换洗衣服搭在肩上,他有千番万番恶毒的吐槽卡在喉头,竭力忍着不吐出来,否则势必如黄河水滔滔不绝。

    “唔你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不喜欢这个花纹”陈跃进观察着他的脸色,泪水涟涟地解释“都怪我手笨,拆了又拆,花纹都乱了可是我织了很多天,为了给你一个惊喜,都是趁你睡着时偷偷织的”

    冯趣已走到门口,又回头来拿过毛线内裤,“没不喜欢啊我这不是打算洗完澡穿嘛”

    毛内裤是纯羊毛的,捏在手上都扎手,不知道穿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冯趣黑着脸,开始认真考虑应不应该和那火星生物继续交往

    刚走到楼梯口处的浴室门口,他听到楼下传来元明清的声音“呵我的爷,好几天没见了,你还是这么明媚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jj太牛了,现在是能把文里某一段整段抽没了

    60、我是头畜生

    元明清受了些皮外伤,颧骨和嘴角都有淤青和刮痕,眉骨上还沁了血渍。贝乐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讶异问“谁打你了”

    “在玉色山不小心碰到一个看我不顺眼的业主,起了争执,他叫来几个保安,连打带骂的赶出来了。”元明清灰头土脸地叹气。

    “是哪个人渣打你住豪宅了不起啊”贝乐气得干瞪眼元明清虽然一肚子坏水,但长相和眉笑眼,处事圆滑待人亲睦,绝对不会无端端地和不相干的人起冲突除非是过分不讲道理的人

    元明清好脾气地笑着“运气不好,遇到的是罗莫声。”

    贝乐收回手,同时也收回同情而气愤的表情,冷然道“活该。”

    元明清潜伏在玉色山一个多礼拜,不是没有看到李无敌,遗憾的是,没有说上一句话。每天他别在信箱锁上的纸玫瑰都被收走了,却没有任何回应,有时李无敌在窗边看到他,马上神色慌张地拉上窗帘。那态度很明摆了,也许是怨恨他骗人,也许是畏惧和同性闹绯闻,总之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而凭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感情,无非是抱着侥幸心理罢了。

    元明清磨了一个礼拜,看到对方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不得不死心了。这天下午他照常把纸张折成玫瑰,鬼鬼祟祟地刚靠近李家大门,打算最后送一次,迎头便撞上了罗莫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罗莫声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会在玉色山出现,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没好气回答“要你管”说完就后悔了,罗莫声只是惊诧之下无意识地问了一句废话而已,惊诧过后也没心思多啰嗦,一招手叫来保安把他打出去了,纵使他想找借口解释,人家大明星也懒得听

    失恋、挨骂、被殴打,多么悲惨的平安夜

    贝乐坐在沙发扶手上听他诉苦,心不在焉地玩弄自己优美的手指,“说那么可怜也没用,不关我事。”

    “我没说你,你不要心虚嘛。”元明清若无其事地一撩贝乐的领口,往里扫一眼他胸前的吻痕,淡定地吟出不着边际的歪诗“璧人雪玉肌,桃花遍地开”

    “嗤,没文化别丢人”贝乐失笑,满不在乎地任他观赏“等会儿江兆唯买烤串回来,不许在他面前动手动脚。”

    “这么说现在可以”元明清懒洋洋地笑。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会摸我,”贝乐狞笑着掐了他的脸一把,“我就不会摸你了吗”

    元明清忙避开,嘶嘶地叫唤,贝乐掐到他的伤口了。

    贝乐起身找来医药箱,拿出一摞棉签,“狗头伸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你个人渣就这张笑脸值点钱,别破了相。”

    元明清侧过脸枕在他大腿上,“我怎么觉得这么累呢”

    “不就是个把月的感情而已吗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不会死。”贝乐把棉签捅进药瓶子里,有些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想起自己以前出轨时被他逮着,他也是这样,不发脾气,更别提打人骂人,他就是笑,无可奈何地只是笑,不是身心俱疲不会说累。

    “会死也得不到,跟你一样。我苦了半辈子没得到的人,让那贱小子占去了便宜,想想就不甘心。”元明清软绵绵地握住他的手指“我的爷,哄哄我呗。”

    “说兔子呐谁让你提我了贱小子让我操,你让吗”贝乐抽回手想扇他一大耳光,可看他满脸是伤,着实无处下手,不由心软,弯下腰在他脸上亲一口,好声好气地劝“乖,搞不到那只兔子,换一个,别跟哥死磕,没用。”

    “我知道,没用。”元明清低声重复了一遍,疲惫地合上眼睛,“我就是寂寞了,找你开开玩笑,没想干什么”

    “寂寞了泡妞泡仔去,找我撒娇有什么用”贝乐掏出棉签,用力摁在了他的伤口上。

    几乎是同一秒,元明清一个鲤鱼打挺,捂着伤口喝问“贝乐你给我擦了什么”

    “碘酒。”

    “干嘛不用双氧水”

    “看不惯你那副死样。”

    “嘶你够狠”

    冯趣冲完凉,江兆唯打包几十串各色烤串回来,元明清脸上的伤处理好了,贴上一块纱布和两个创可贴,餐馆定的大餐也送到了,打开香槟,五个人围着圆桌子互相碰杯,热热闹闹地祝福圣诞快乐,然后开吃

    菜色很是不错,可惜冯趣全无胃口,瘫坐在椅子上只顾喝酒,先是左腿架在右腿上,接着右腿架在左腿上,最后两腿伸直了叉开。而陈跃进吃啥啥香,嚼着脆鱼,好吃,捞一勺搁进冯趣碗里;喝着老鸭煲,好吃,挑出腿儿搁进冯趣碗里;啃着烤鹌鹑,好吃,抢出最后一个

    贝乐用筷子一敲他的筷子,“够了哈,吃一份还往窝里攒一份放下”

    陈跃进只好放下,咽下嘴里的肉,转而夹起半只螃蟹,“蛐蛐儿,吃啊。”

    “吃你的,别管我。”冯趣被那羊毛内裤撩拨得坐立不安,又痒又烦。

    陈跃进扶着他的大腿摇了摇,“怎么了嘛”

    冯趣差点被引爆,惊怒斥道“爪子拿开”

    不止陈跃进,其余几人都被吓了一跳,贝乐皱眉看过去“我们这过节呢,小两口吵架回屋吵去。”

    “没吵架呢”冯趣空腹喝了大半瓶酒,浑身燥热,越热越痒,为了能让自己身下透气一点,他抬起一条腿架在陈跃进的大腿上,整个人往下滑了滑,让两腿不着痕迹地张得尽可能大,可还是刺痒难耐,头皮发麻。

    陈跃进关切地凑到近前,温热的手掌抚在他的大腿根处,“身体不舒服”

    冯趣闭了闭眼,从鼻腔里发出隐忍的轻哼“有点头晕。”

    “不吃点东西就喝酒容易醉”江兆唯忙装了一碗炒白果,探身递过来。

    “快快,赶紧的先吃饱肚子。”陈跃进毛手毛脚地拍拍他的大腿内侧,又动机纯洁地上下摩挲,哄孩子般哄道“趁热”

    羊毛质地的面料紧贴着最没有自制力的器官,无时不刻的摩擦刺激,又有只狗爪不知死活地在敏感区域煽风点火,冯趣忍到了临界点,颇有些尴尬地发现那玩意脱离自己的掌控,开始探头探脑了哐地放下酒杯,挡开陈跃进送到嘴边的白果条,他站起身,一句话也不解释,拔腿就往楼上走就是把窝囊废的玻璃心踩成碎片也必须换条内裤快疯了

    谢天谢地,算是逃的及时回到自己屋里,完全拱起了帐篷,冯趣沉着脸孔,门都没来得及关就火速手脚并用脱裤子,好像那裤子沾上了火苗

    “哎呀呀你,你,吃饭吃得好好的,干嘛就脱,脱裤子”陈跃进端着炒白果一路跟上,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锁紧门,就怕被别人看到了宝贝的裸打码小妖精表示以下有戏,请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体。

    冯趣裸打码小妖精好伤感,只是前戏就口口成这样,上活塞还不得累死我露两条光腿站在衣柜旁,抽出一条内裤,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陈跃进怕他着凉,忙搁下碗打开取暖器,盯着他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一惊一乍地拔高声调“吃饭吃得好好,干嘛就,来兴致了”

    冯趣气不打一处来,捡起羊毛内裤摔在他脸上“脱裤子”

    “不要啊亲爱的,你怎么了”陈跃进紧张地勒紧裤腰,拼命摇头。

    “我日你到底”冯趣眼前一花,一动怒酒劲上涌,还真有点儿头晕了他扶着桌面顿了顿,继而中气十足地大喝“脱不脱”

    “这个点是吃饭时间,脱裤子干什么呀”陈跃进含泪跺脚,“不要太禽兽哦”

    冯趣原本只是想逼对方也穿上羊毛内裤体验体验,不料被“禽兽”俩字彻底点燃了,立时改变主意,情打码小妖精觉得吃饭时间还是食物最重要,不要学他们欲打码小妖精惊呆了三个字要打码两次火烧火燎地膨胀开来去他妈的小火慢炖

    手一撑坐到桌上,他自己套打码小妖精诚心请教这个词能有别的文明词替代吗弄了几下,随之舔舔手指,直勾勾地看着陈跃进,被酒精催成艳红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幽幽吐出四个字“来做打码小妖精看到妞爷上字母戏头皮都麻了爱吧。”

    陈跃进轰地被击溃,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一手捂在身下,一手捂着鼻子,呜呜抽搐。

    冯趣毫不怜悯,补上一句“就算流鼻血,你今晚也要听我的。”

    “不行进度太快了”陈跃进夹着两腿爬到他脚边,“你听我说”

    冯趣揪住他毛扎扎的短发,粗鲁地拖到自己两腿之间,用自己挺立的器官磨蹭他的脸,柔声说“你说,我听着呢。”

    “我们才交往了”陈跃进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大小的粉红小本本,一边翻一边数,“一、二、三、四”

    冯趣垂眼去看,发现那是一本爱的日记,一天一页。

    “我们才交往了不到半个月”

    冯趣将水滑红润的顶端送到他嘴边,“你舔一舔,我今晚让你爽翻天。”

    小本本掉在了地上,陈跃进把两只手都摁在身下,用微弱的声音做出垂死挣扎“那些个闪,婚,都,都不稳定啊”

    冯趣脱光了衣服,“冷死了,你还不快把我抱到床上”

    陈跃进猛然起立,刷地拔起人高马大的魁梧投影,两眼通红,捶胸顿足“我没有自制力我是头畜生”胯这不算卡h,打码小妖精剧透下章木有h,活塞运动自己想象,下章直接进入第二天下早已蓄势待发,饱含热泪的嘤咛一声,他力大无穷地抱起冯趣压在床上,狂亲乱吻。

    61、圣诞礼物

    12月24日,星期日,晴。今天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平安夜,窗外的烟花闪烁,我却难以入眠。我亲爱的小趣乖乖躺在我身边,安静地熟睡着,我每写一句话,就要深情地凝望他三分钟。就在刚才,我和他融为一体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他咬我的嘴唇,摸我的脸,在我害怕时温柔地哄我

    陈跃进趴在冯趣身边,一字一字认真地书写爱的日记。

    “我邪恶的欲望占有他时,害怕得哭了,我觉得我玷污了我的宝贝,他的身体里也好热”冯趣冷不丁开口,照着日记念了一句后,吐槽“废话,不热那是尸体。”

    “啊讨厌”陈跃进一合日记本,羞怒道“怎么能看别人的日记”

    “眼一瞟就瞟到了,谁爱偷看。”冯趣在被窝里一阵摸索,握住他身下半软的小兄弟,一翘嘴角,嗓音低沉“让它再邪恶一点,我喜欢。”

    “你好色”陈跃进扭捏着娇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外面放炮这么吵,睡着也吵醒了。”冯趣手上用了些劲,连把带人的往自己这拖,“过来亲亲我。”

    陈跃进喘息急促“嗯,嗯,不要,人家的日记还差一句话。”

    冯趣恶质地揉捏手里的那一套家伙,耐着性子说“写吧。”

    陈跃进颤抖着笔杆子写下他是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发誓,要爱他一万

    冯趣翻个白眼,抢过日记本摔出去,“你他娘的有精力快点来抱我,写那傻b玩意儿干什么”

    陈跃进哀哀地嗫嚅“还差一个字”

    冯趣伸过一条光腿缠进了他的两腿打码小妖精祝大家腐女节快乐间搓揉,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他,轻笑“我的大象,你又硬了。”

    平安夜的街头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这一片旧区的商业街两侧骑楼里有不少店铺门口都站着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头戴圣诞帽的店员时不时响亮地喊“欢迎光临,圣诞快乐”;街头有一个教堂,从里面发出唱经的和声,门外有一个素面朝天的漂亮女孩在发传单,上面印着关于“主”的诗歌。

    她发到贝乐手上时,贝乐微笑着抬手挡开“不用,我什么都不信。”

    江兆唯从人山人海的西点坊里挤出来,端着两杯红茶跑到贝乐身边,气喘吁吁“芒果布丁和爆米花卖光了,只有红茶。”

    贝乐掸掸挤皱的外套下摆,抱怨“呆家里多好,出来数人头吗”

    “广场这里有免费的午夜场露天电影啊”

    贝乐兴致缺缺“想看电影早说,定两张票去电影院就是了。你就爱贪这点小便宜。”

    “免费才有意思嘛,欧耶来来来”江兆唯拉着他冲进人群里,找到一块空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台阶上,夸张地比手画脚“我们坐这,这边有人放电影,那边有人放烟花”

    “坐在这”贝乐皱起了忧郁风雅的眉头这计划听起来很差劲。

    江兆唯迅速掏出一块华丽的毛绒地毯铺上,抹了抹又拍了拍“我的宝贝喂,我怎么会让你坐水泥地呢你有坐垫”

    贝乐嘬了一口红茶,嫌嫌弃弃地坐下,“你就爱折腾。”

    小洋楼里冷冷清清,陈跃进一个人在厨房里倒腾一阵,热了一杯热牛奶,颠儿颠儿端上楼,发现冯趣不在床上。

    搁下牛奶,循声找到浴室门口,陈跃进敲敲门,话一出口就娇羞捧脸“冯趣,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别害羞”

    “门没锁。”冯趣又好气又好笑谁害羞也不知道。

    “唉”陈跃进一脑袋扎进去,唯恐放出热蒸汽,赶紧扣上门。在雾气迷蒙的小空间里,他拉开浴帘,看到冯趣支着墙背对着他,一手探到身下搅弄,被一整晚反复摩擦的粉色穴口变成了脆弱可怜的桃色,在手指进出之间,似乎粘稠的液体流出来,但马上与水交融,冲刷得无影无踪。

    雾气太大了,睫毛尖上的水珠挡住了视线,陈跃进抹一把眼睛,吞了口口水,忘记脱衣服裤子便一脚踩了进去,弯下腰摸向对方笔直的长腿,细嫩的内侧肌肤上,零星印着他留下的吻痕,像桃花瓣儿。

    莲蓬头的水哗哗地掩盖下彼此的喘息声,他隔着水流在冯趣的腰窝处吻了一下,听到一声低沉的轻哼,那人头也没回,“下次记得带套。你的东西留在里面了,清理挺麻烦。”

    “嗯。”陈跃进应了声,脑袋从冯趣的一边腋下绕过去,含住对方的乳是这里吗打码小妖精戳戳尖舔打码小妖精频繁作业很辛苦啊弄。

    冯趣向后靠了靠,一半重心都倚在他身上,有些虚弱地抹开脸上的水,笑笑“窝囊废,你累不累啊”

    “我爱你。”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从身到心的幸福感,在这个热气缭绕的小房间里伴着彼此的心跳悸动,冯趣低头在他的发窝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窝囊废的小弟弟一点都不窝囊,又起反应了,张牙舞爪地壮大,对方的肌肤、气息、声音都是催情剂,它像第一次尝到肉滋味的霸王龙,不知疲倦地追着讨吃。

    冯趣回手摁住陈跃进的小腹,温和地往外推了推,婉拒“我吃饱了。”

    陈跃进的撒娇声带上了哭腔,“嗯,哦,好”

    冯趣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抽下大浴巾搭在身上,见陈跃进丧眉耷眼地捂着下半身,不禁莞尔,“我帮你。”

    陈跃进原本就潮红的脸孔越发红得像个醉鬼“人家不好意思啦”

    冯趣大大方方扯下他的湿内裤,马虎撸动了几下,“什么都干了,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陈跃进娇喘“你好讨厌,嗯”

    “闭嘴。”

    “哦”陈跃进抚上对方的脸,神移天外正享受着,忽而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冯趣,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冯趣随口应道“有过一个。”

    “发展到什么程度”

    冯趣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问题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了,不明所以地笑了声,正要丢出不客气的话来,抬起头却对上陈跃进大狗一样殷切期盼的眼神。“不是和你说过吗中学同学,补课时牵了牵手。”没骗人,女朋友确实只有这么一个。

    “你这么好,这么好”陈跃进粗犷的大手捂住一点都不柔美的方脸,恶心吧唧地哽咽“第一次给了我,我真不敢相信,我好幸福”

    冯趣停了下来,紧紧大浴巾,骤然觉得很扫兴,胸口闷闷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既无奈又无语,既可笑又心虚“自己撸”真想把眼前这个大个子踹到马桶里冲下去

    话音刚落,陈跃进强有力地拽住他的胳膊,猛虎捕兽一般勇猛无匹,抱住他一扭身摁在墙上,劈头盖脸地连咬带亲。

    “放开老子我干累了没听懂吗”冯趣奋力挣扎,脚下踢开一大片水花,猛然滑倒下来,不过还没挨着地,立即又被拖起来悬空抵在墙角。拼力气他完全不是陈跃进的对手,双手盲目地一划拉,不小心碰到水龙头,迎头浇下一泼热水,哪想还是没有把对方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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