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心呦肝儿喂
郑重警告你还在跟哥们住一间屋吗你还在跟哥们睡一张床吗切切谨慎我有两个同屋同床的直男哥们相爱了
贝乐刷开论坛,看到江兆唯今晚发的帖子红火火地飘在顶端,他温软宠溺地笑了笑,点开帖子,屏幕一闪,主楼显示出一张汗流浃背的后背裸打码小妖精戳戳这个词,需要打码咩照下一秒,贝乐一口柚子茶喷了出来,忙不迭抽几张纸巾,一手捂嘴咳个不停,一手慌乱地擦去键盘和屏幕上的水。
那张照片是冯趣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段令人发指的文字内容。
调教boss如图所示,我这个朋友是个拳头刚硬的纯爷们,嘴巴恶毒,我且叫他酷bb;另一个朋友就不用图示了,就是一娘娘腔的大块头,且叫他爷羞羞。酷bb和爷羞羞因为工作关系,纯洁地同床共枕多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酷bb喝多了,粗暴地把爷羞羞摁在床上,吻他的唇吻他的唇吻他的唇吻他的唇
“酷bb”贝乐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庆幸冯趣没无聊到逛这种白痴论坛的地步,要不江兆唯哪还能活命
论坛里饥渴又八卦的宅男们一如既往地打着鸡血踊跃回帖,不到半小时就刷了三页。
排排做赤果果楼主,吻够没有切入重点啊
呻吟的猪我勒个去瞧那后背瞧那翘臀瞧那腰窝比上次的boss照还销魂啊
高调的宅楼上所言差矣,boss是天生丽质骨架完美,而酷bb骨架小一号,肌肉全是练出来的,不过练得一点儿也不强壮,明显不是为了打架练的,是为了上床给力练的看线条柔和又野性,皮肤幼嫩丰腴,肉感淫味十足,好劲道极品啊
孤独的狗楼上有文化排你每一个字淫味十足强烈要求酷bb粗暴地把我摁在床上,吻我的狗嘴吻我的狗嘴吻我的狗嘴
鸟大无朋强烈要求楼主上正面照我想看酷bb的酷咪咪是什么颜色
狂怒的直男我对这个论坛绝望了多么怀念大家有爱地讨论妹子和游戏的岁月,现在这里却成了基佬聚集地痛心疾首啊真诚请求版主封掉鸟大这种下流胚的i,以正视听
鸟大无朋直男兄,大家都在和谐讨论酷bb,你为什么偏偏针对我嘛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鸟大君,看我id
伤心个毛这就素该死的爱啊1
爱狗狗爱生活这就素该死的爱啊2
狂怒的直男我呸老子的女朋友瓜子脸儿长头发,一等一的漂亮今天还主动亲我的嘴纯属炫耀哈,你们这些意淫男人的基佬们死命嫉妒我吧
鸟大无朋兄弟我也是瓜子脸儿长头发,今天小宝贝还夸我漂亮,我一高兴就亲了他的小嘴
狂怒的直男我日你个死变态别拿自己跟我女朋友比滚你妹的
占座专用马甲鸟大和直男另外开贴调情去都不要歪楼了,楼主你快继续
贝乐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再找到调教boss的新发言,于是拉回主楼,盯着冯趣的照片发愣。
照片明显是在地下室偷拍的,冯趣应是刚练完拳,打着赤膊,歪过头抬起胳膊用上臂擦额头上的汗水,濡湿了的工装裤裤头松垮垮地斜挂着,连尾骨都快看到了,肩背处的高光让汗水沁得泛出一层金光,汗珠沿着肌肉的脉络往腰窝里流淌,连短短的头发丝上都饱含汗水。
贝乐喉头一紧,咽了口口水,忙把网页关了,暗道惭愧,起身倒杯凉水喝下去,让自己冷静冷静。水刚入喉,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看那照片都会心猿意马,偷拍的江兆唯一颗猥琐心岂不是要小鹿乱撞了
原来那小子不是一双眼一颗心都只叼着我
想到此,贝乐那叫一个酸啊,酸得心肝脾胃都在痉挛,哐地放下水杯,开门就往外走,还没走到江兆唯房门前,看到冯趣打开浴室的门,光着上身热气腾腾地走了出来,湿脑袋上搭块浴巾,穿条垂顺柔软的莱卡运动裤。
贝乐冷眼“穿这么少,不冷”
“身体好呗。”冯趣以为他是关心自己,便好声好气地说“你也多锻炼锻炼身体,不怕冷。”
“没穿内裤。”贝乐与他擦肩而过,冷峻的眼神瞟向对方。
冯趣往自己房间走,左手摁着浴巾,右手抹了一把裸打码小妖精疲惫扭扭露的小腹,将水珠撩开,坦然地一点头“是啊,忘带了。”
贝乐说“骚货。”
“啊”冯趣怔在原地骚货竟然骂我“骚货”
贝乐打开江兆唯的房门,轰地关上,将冯趣的愕然拍在了门外。
屋里,江兆唯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小黄片,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大跳,惊弓之鸟一般蹦起来,“啪啪啪”连按播放框右上角的小红叉,哪想,电脑就在这时死机了,卡在一个很是淫打码小妖精表示这个词必须打码乱的画面上。
贝乐抱手靠门,阴测测地微笑,“接着看,不必理我。”
江兆唯擦一把冷汗,这才想起自己是个成年人,看个小黄片怕他个什么劲于是嬉皮笑脸地扭到贝乐跟前,啵叽亲一口,“贝勒爷,亲爱的”
贝乐迈步走向他的电脑“玩什么呢”
“看个动作片,比如这样,”江兆唯伸手就要去捏他的咪咪,嘴里大叫“神仙采葡萄”
贝乐手长反应快,先一步在江兆唯胸前狠掐一把,在对方嗷嗷呼痛声中冷冷地评价“没采到就先喊,你傻的吗”
“哎呦”江兆唯捂胸蹲了下来,表情痛苦“我下次注意”
贝乐坐在桌前,胡乱倒腾几下,将电脑强行关机后重启,瞅着江兆唯发笑,抬手拿下他嘴角的一小块薄饼碎屑“可丽饼好吃吗”
“好吃死啦”江兆唯若无其事地拔下移动硬盘。
贝乐更加若无其事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别急,我看看你藏了哪些宝贝。”
江兆唯冷汗簌簌地往下掉,颤声哀唤“贝勒爷偷看别人隐私是犯法的”
“你打110报警去呗。”说话间,电脑重新开机,贝乐点开移动硬盘的文件夹,出现一串串乌烟瘴气的子文件名,黄的不黄的,让人一目了然,除此之外,他轻松找到一个奇怪的文件名,叫“心呦肝儿喂”。
五个贱兮兮的字,直击贝乐的心口,他瞬间被电得又酥又麻,用鼠标指过去,明知故问地凑近江兆唯耳朵,嗓音轻飘飘“这是什么呀”
江兆唯痛不欲生地抱头揪扯一脑袋乱毛,嘤嘤哼了几声表示微弱的抗议。
贝乐毫不理会,点开文件夹,果不其然,华丽丽地刷出海量自己的照片以及视频,半裸的全打码小妖精年后第一天上班很忙碌裸的、华服的简装的,模糊的清晰的,全是偷拍的。他点点头,默赞美不胜收啊
真是难得,贱小子的耳朵红透了。
隔壁房间里,门窗紧闭,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暖风机呼呼地转着摆头,两个吃剩了的奶油蛋糕碟随意丢在地上,空气中弥漫暧昧而甜腻的暖香。
时断时续的亲吻声在晃动不停的被窝团里闷着,有人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两具滚热而赤打码小妖精表示这章很和谐,被锁很无辜裸的身体肌肤相贴,四条腿交缠搓揉,一双手在小心又饥渴地四下摸索爱抚冯趣穿着长裤没穿内裤,趴着玩s,陈跃进穿了内裤没穿长裤,俯在他身上,啃他的肩、摸他的腰、亲他的脸,亲了左边亲右边亲完右边亲左边
冯趣两耳塞着耳麦,体内欲潮涌动,面上八风不动,接连玩死了五、六局游戏。
陈跃进正遭受一场惨无人道的身体折磨,他隐忍地在冯趣背后把一张粗犷的脸扭曲成了酸菜干,他的抵在对方没穿内裤的臀部上,隔着滑软的布料感触那弹性肉感,脑子里联翩浮现小黄片里的揉捏吮咬
冯趣扭了一下腰身故意蹭动他的,侧过脸问“亲够没有”
虽然黄毒侵蚀轮番轰炸,虽然欲打码小妖精找口口找晕了火焚身几近失控,但陈跃进的头脑依然十分清晰小黄片是小黄片,谈恋爱是谈恋爱,一段神圣美妙的恋爱,要像我的小男友萌萌那样,二十集确定关系,三十集牵小手,四十集亲小嘴,五十集剧终时结婚那才能上演黄片。
“再让我亲几下,我们就睡觉。”陈跃进的嘴虔诚地停留在他的额头上,内心咆哮我们才谈恋爱第二天,就跳过三十集偶像剧了我怎么可以不知足
冯趣实在忍无可忍,翻身将他摁在身下,摸了摸他的脸,“别紧张,你脸都憋红了。”
“好,好,你别担心,我自己会放松睡觉的,我会数羊”面对冯趣的轻松坦然,陈跃进深深唾弃自己,心中悔恨交加,真想做个手术把脑袋中那些可耻的黄毒全删掉现在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进入深插用力狠撞
“不睡觉,不睡觉,”冯趣不想再等对方开窍了,他摸出一个安全套,蛊惑一般低吟着“跃进,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陈跃进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酸酸的,亲他的左脸,又亲他的右脸,“我好爱你”
冯趣见这死白痴除了亲脸啥也不干,并不气馁,拉着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腰一路摸进裤子里,同时,在对方的耳边舔了舔潮湿的唇,宛如能呵出雾气“摸这里”咬出安全套包装的一小角,他腾出另一手娴熟地抚摸对方绷紧的胸肌,温柔而露骨地呢喃“来,你来干我”
“不行”陈跃进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
冯趣吓了一跳,满腔刷刷退去,不解地张了张嘴,安全套掉了下来“啊”
陈跃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冯趣,虽然我娘,但你也别小看我,我不是那种没自制力的人”
“要自制力干蛋啊”冯趣抓起安全套泄愤般一摔,脸由粉转白又由白转青“你不想干我想干什么”
“我想干啊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陈跃进抓狂大叫“我爱你不能这样轻慢你我要郑重的神圣的和你谈恋爱”
冯趣扶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救命啊
56、纸玫瑰情书
贝乐仔细搜查了一遍江兆唯的移动硬盘,拷走自己的照片和视频,将闲杂人等的照片和男优比较帅的小黄片全部粉碎,而后搂狗崽似的搂着他搓揉个没完,含情脉脉地吻嘴唇咬舌头,掐小鸟捏咪咪,把他挑拨得哼哼唧唧,突然正人君子状起身,说句晚安就要走了。
江兆唯身心崩溃,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泄欲对象施施然离去,上前反锁房门,接着打开衣柜,拖出一个人形抱枕。抱枕前面印着贝乐的正面裸打码小妖精表示情人节什么的最讨厌了照,后面印着贝乐的后背裸打码小妖精咆哮三声庆祝咆哮节照。他花了大半夜时间把无辜的人形抱枕往死里蹂躏了一顿。
清晨,楼里四个人陆续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
江兆唯黑着眼圈。
冯趣黑着眼圈。
陈跃进黑着眼圈。
贝乐容光焕发,面若桃花,端坐在窗前的朝阳下持着一个水晶咖啡杯,抑扬顿挫地教训道“瞧你们一个个什么德行还要不要干活这是快年底了,销售额直线上升,马上要开始批进圣诞和新年礼品,工作量加大,都打起精神来陈跃进说你呐你还打呵欠今天开始你和冯趣分担小明的工作。”
“咦”陈跃进揉着眼睛问“那清清呢”
贝乐一口喝光咖啡杯里的豆浆,照着镜子说“他跳槽了。”
“啊”陈跃进和江兆唯异口同声“为什么”
贝乐美目一横,“大惊小怪什么跳几天,抓到兔子就回来了。”
陈跃进一头雾水“什么兔子”
江兆唯恍然大悟“是那个李无敌吧我听清清叫他兔兔。”
“好亲密好可爱”陈跃进星星眼,回头扳住冯趣的肩膀,“我们也取一个爱人之间的秘密昵称吧”
“你给我死到月球去。”冯趣恶寒。
江兆唯插嘴“你不是叫他蛐蛐儿了吗”
陈跃进捧着牛奶,咬住吸管边吮边努力思考“不行,要取个更可爱的昵称才能配上我家亲爱的。”
“唉唉唉”贝乐打断他“把你那点渺小的脑容量给我放在干活上”
陈跃进树大招风地撒着欢儿跑过去搂着冯趣,羞涩地问“我叫你小趣乖乖好吗”
冯趣面无表情“我叫你大鸟不乖好吗”
江兆唯“”叹为观止啊毒舌帝
贝乐“”我知道他为什么黑眼圈了
陈跃进捂着羞红的脸,嗫嚅“讨讨厌啦,这么粗鲁”
元明清今天一大早跟赭鸿到了玉色山南边工程区,借来“工程总监”工作证挂在脖子上,以借鉴实体楼房优缺点为由大摇大摆进入东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李家。
李家的楼房是中规中矩的乔治亚风格,外围一圈木香灌木,冬天里没有开花,暗绿色的叶子爬满栅栏,严严实实地挡住院内的风景,元明清走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沿着山体坡道往上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视野好点儿的地方,能够勉强看到李家的二楼,便坐下来掏出本子,随手勾画几张建筑速写。
与此同时,阴差阳错地,李无敌打开元明清家的房门,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
屋里空荡荡的,以往这个时间,那骗子还没去上班呢。垂头丧气地关上房门,他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自己写的那些曲谱。
客厅到卧室,全都经过一番整理打扫,桌上的碗筷该洗的洗了该收的收了,勾有五线谱的便签夹在玻璃板下;电视柜上的冰激凌空盒和鸡爪碎骨头丢掉了,写满鬼画符的薯条袋压在电视一角;床上凌乱的衣服全收拾起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边的零碎纸条一张不少
李无敌逐一搜罗出纸片儿,折一折塞进口袋里,嘴里念叨“这是我的这是我的”拿下莲花跑车模型夹在腋下,“这是我的。”嘿咻咻把北斗神拳盔甲扛在背上,“这也是我的。”捡起莎莎的照片,撕成碎片,“去你妈的。”
他发誓要当面呸骗子一脸唾沫才罢休
而元明清画李家的房子画了一幅又一幅,前后左右换位置,从潦草到工整,从整体到局部,从简笔到铺上明暗,简直把这栋房子的结构背了个烂熟。无奈,除了偶尔看到几个保姆走动,没见到李无敌一根头发。
太阳快要落山时,李家的保姆推开二楼的落地窗透气,元明清看到了一架藏蓝偏黑的三角钢琴,夕阳洒落在上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金紫色。
依旧没有看到弹琴的人。
不得不走了,工程区那早已下班,赭鸿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地催,元明清挑出一张自己满意的速写,在右下角写下“rotutu”,再折成玫瑰花形状,别在李家的信箱锁上。
城市的另一端,李无敌独自在元明清家里打转,先是骂骂咧咧,接着暴饮暴食,烦躁得抓狂,连电视也不能安心看,愤然摔掉遥控坐在钢琴前弹了几首曲子才静下心,他将那些灵光一现写出的一段段没头没尾的曲子理顺,添添减减,逐渐丰满起来弹给自己听,不知不觉地弹到天黑。
遗憾,他始终没把骗子等回来,心酸又失望,趴在卧室门上用马克笔写下两个大黑字“骗子”
元明清回到家时,李无敌走了,留下一屋狼籍和门上两个大字。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疲惫地坐倒进沙发,懊恼之余只能苦笑“我操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李无敌回到家,迎面就遭到罗莫声的狂轰滥炸“你弟呢你弟呢你弟呢”
“不知道哦。”李无敌一摊手,从他怀里抱走狗崽,摸摸狗肚子,又嗅嗅狗鼻子,知道保姆刚刚喂过,便摘下围巾包起来露个狗头,鼻子点着鼻子和它说话“命大大别睡了哥哥回来了”
罗莫声夸张地做了一个吐血的姿势,“该死堂皇成天不知道死到哪去鬼混竟敢不接我电话”
“什么事”李无敌低眉顺眼地补上一句“我转告他。”弟弟再废材也是自家的,狗胆包天撬走了公司明令禁止谈恋爱的新人,不知道告诉莫声合不合适,不如先护着不说。
罗莫声暴躁喷火“老子要去东京晚上的机票时间很宝贵唉我的北斗神拳盔甲还没有着落,我要他领我去那家店抢回来”
“哎呀呀,别吵了,”李无敌头疼,挥手打断他“我有我有,我送你。”
“你有我瞧瞧。”罗莫声果然安静下来。
“呀,没带回来”李无敌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地回家来,竟然忘记带上盔甲和跑车模型,不由得情绪更低落了。
“怎么了”罗莫声捏起他的下巴“不高兴”
李无敌不置与否,拿出一张便签,“莫声,给你一首曲子。”
“哇哇哇”罗莫声惊喜万分,青蛙一般“哇”了好几声后才说出话来“哪来的你写的钢琴天才写给我的曲子”
李无敌傻笑着挠头“是啊,填词我不太会,你找个人填吧。”
“没问题,敲鼓那小子是个填词高手。”罗莫声上上下下搜他口袋,翻出纸片儿一大叠,“还有吗还有吗这些是吗”
“不是不是,”李无敌一呼噜抢回来,“等我一首一首理顺了给你。”
罗莫声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大一口,“斯洛普,你是最好的。”
李无敌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是最好的,要不我怎么不给别人就给你呢”
“那是,我不和你客气。”罗莫声照着曲子哼了几句,急不可耐地抱怨“我还想和你讨论讨论怎么混音呢,唉唉,偏偏今晚就要去东京,气死我了姓荣的总是不经我允许就接片子”
“没关系,等你回来吧,有的是时间。”自己的作品受到这样的珍视,没有人会不欢喜,李无敌偏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莫声,你爱荣总吗”
“爱你个逼逼仔”罗莫声骤然变脸,疯狗咬人状喷了他一脸口水“找咬吧你”
李无敌狂汗“对对不起。”
罗莫声气哼哼地说“我都说和他只是工作关系了别人不信我,你还不信吗我这性格,要真的和谁好了,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李无敌无语,撩起衣领擦擦脸,又撩起衣摆给狗崽擦擦脸,“你这性格,会爱谁呢”
罗莫声把便签对折一下,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垂着眼帘说“怎么没有我没进这圈子前遇到过一个,我追他,缠着他,爱得要死。”
“她很漂亮吧”李无敌下意识认定配得上罗莫声的人绝对是稀世美女。
“那是,他超漂亮而且超爱我,我第一次演戏的机会就是他倾家荡产买来的,”罗莫声略为停顿,漠然地一笑,“他那么爱漂亮的人,为我穷困潦倒,众叛亲离,住在乌漆漆的地下室里跟我相依为命”
李无敌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呢”
“后来冒出一个不要脸的情敌,用各种下作手段把他抢走了。那时的日子多苦啊,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爱情这玩意儿千万别沾,会要人命”罗莫声自顾自地缅怀往事,说了一半,发现李无敌一脸凛然畏惧之色,忙打住,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你这什么表情”
李无敌拍了拍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我最近,想起一个人,这里就闷不,是痒痒不,应该是害怕”
“哈你有喜欢的人了,”罗莫声笑弯了眼,“谁呀”
李无敌摇头“你不认识。”
“什么样的妞”罗莫声追问。
“”李无敌脸色灰白“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好”
“绝对不能说。”
“绝对。”
李无敌泪汪汪地强调“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不会害我的,是吧”
罗莫声举起手,郑重地说“我发誓。”
李无敌犹豫了半晌,嘴唇无力地动了动“他好像是男的。”
罗莫声一愣“什么叫好像”
李无敌重复“他是男的”
罗莫声又楞了一秒,旋即捂住小心肝,咋咋呼呼地往后退“不会是我吧”
李无敌抱着救命稻草般抱着他的胳膊“不是不是啊”
“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罗莫声松了口气,摸着下巴,不解“奇怪的是,你身边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伊树雪姓荣的你弟堂皇”
“都说你不认识了”李无敌炸毛“我听你说了那些可怕的事,更害怕了你别开玩笑啦”
“怕什么爱情可美好了,可怕的是有人搞破坏,可怕的是你失去爱情了。乖宝宝,拿出你的男子汉气概来”罗莫声捂住他的脸揉捏一番“放胆去追他狠狠爱他有我呢,你什么都不会失去,谁敢搞破坏,我拿酒瓶拍死他全家”
“真的吗”李无敌鼻子一酸,感动得快哭了。
“当然”罗莫声气势磅礴地比划着“不管你喜欢男的女的,就是喜欢外星人,我也无条件支持你伊树雪姓荣的你姐那些媒体人你不敢骂的人,我来骂我替你挡在前面,你谁都别怕勇往直前”
李无敌眼泛激动的泪光,被煽动得热血澎湃,喊口号似的握拳“我一定我一定”
“唔啊”狗崽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呵欠。
晚上十点,李堂皇回家,进门就贱了吧唧地扭秧歌“表哥,我约会回来啦”
李无敌忙着喂狗,撇嘴“莫声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跟诺诺去看电影,手机设静音了。”李堂皇往他身边一坐,埋头扒拉一个纸团。
李无敌探头“那是什么”
“我们家信箱上别着一支纸玫瑰”李堂皇将玫瑰拆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一截字画,“呦,有画还有英文rotutu”
李无敌一个激灵,搁下狗崽,一把抢过纸团,“我的”
“什么你的啊”李堂皇莫名其妙。
“我是rotutu我朋友留给我的。”李无敌拆掉玫瑰,摊开画,心花怒放又莫名地委屈骗子怎么找到这的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好学宝宝李堂皇问“表哥,rotutu是什么意思”
“法语,英俊的小伙子的意思。”李无敌露出“这你都不知道”的鄙视眼神。
李堂皇为自己的孤弱寡闻感到一丝丝羞愧,悻然道“那我也是rotutu嘛。”
李无敌猛然无名火起,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斥“我才是rotutu你是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情人节快乐哦
57、丧失理智
悲愤树洞老板是我男朋友,竟然还不顾我的感受,卖掉我心爱的女优写真集
晚上,调教boss照例在论坛里吐槽,贝乐只看了一个标题,关掉网页,下楼来宣布“圣诞促销第一波,冯趣负责,跃进搭把手,所有十八禁写真集整理出来,做一个新年七折专栏,买五送一,满百包邮。”
江兆唯闻风从地下室冒出头来,五雷轰顶“为什么”
冯趣拿过计算器哔哔哔一通计算,“那基本等于成本销售了。”
“我们有很多积压货品可以做促销,”陈跃进建议道“老板,写真的销售情况很好,没必要”
贝乐风情无限而又威严地一挑眉梢,“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陈跃进肃然“遵命”
“等一下”江兆唯忙不迭掏口袋,捏着钱挥舞“冯趣哥冯趣哥我这个月还剩五十块钱呢跃进再借我三十块那个谁的写真,我买了”
贝乐面如平湖,波澜不惊“店员购买没有优惠,加收代购手续费百分三十,如发现假公济私,连坐三人,扣年终奖金。”
除江兆唯外,只有三个店员,连没来上班的元明清都要连坐进去,明摆是傲娇的老板又残忍无情无理取闹了冯趣和陈跃进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刷刷刷离老板的小男友三米远。
“我家贝勒爷心情不好,总拿我出气唉他就是仗着我宠他”江兆唯在小俞的宠物店里逛荡,摸摸这只狗,捏捏那只猫,老气横秋地叹息“我一大男人,当然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谁叫我爱他呢”
“”小俞慢条斯理地给一只豹纹猫梳着毛,“那什么这么迟,我得关门了,不然它们爱往外跑你明天再来倾吐心事好吗”
“别啊我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听我说嘛”江兆唯讨好地抢过小俞的梳子“我帮你我帮你俞老板,我家贝勒爷一直不高兴肯定是因为丢了狗。你说,我是不是该买个新宠物哄哄我的小心肝”
“是个不错的主意。”小俞头疼邻居家这小子每次找上门,都没好事。
江兆唯一张笑脸凑到了他的跟前,嘿嘿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俞老板,我们是好邻居,你便宜卖我一只猫猫或者狗狗吧。”
“没问题,”小俞爽快地点点头“你看看喜欢哪只,我便宜卖你”看到江兆唯殷切的眼神,又改口“我成本卖你。”
“噢噢”江兆唯欣喜若狂,捧起手中的猫咪,“这只吧。”
“这不好吧”小俞遗憾地婉拒“它是一只孟加拉猫,现在小,长大可不小呢”
江兆唯大度的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小俞抱歉地笑笑“它要一万多呢。”
江兆唯急忙转换目标,随手指向一只狗崽“那只呢”
“那是红阿拉斯加,上万”
“我要只鸟吧”江兆唯讪笑着指向窗沿的一只鹦鹉。
“那只是红金刚,刚学会说话,也要上万。”
江兆唯垮下脸,“俞老板,有没有便宜点的”
“有的有的。”小俞逮住一只纯种吉娃娃,“一千”
“钱不够。”江兆唯气馁地低下头,看着脚面。他从家里跑出来,还穿着拖鞋,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子冻得通红。
“呃,”小俞弯腰从桌下掏出一只臃肿的龙猫,“八百”
“钱不够。”
小俞从书架上拎下一只松鼠“五百”
“钱不够。”
小俞傻了眼“你带了多少钱”
“给我妈汇过钱,又快月底了只剩,五十块。”江兆唯可怜巴巴地捏着几张十块钱,“不,四十七。”
“那窝仓鼠卖掉了,要不还能送你”小俞捏了捏孟加拉猫的耳朵,忽而想起什么,欣然道“哦差点忘了这家伙前几天跑出去玩了三天才回来,还叼了一只小东西放在我床头赔罪。”话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上跑,“对对那只送你楼下调皮鬼太多,总爱叼它,这个叼完那个叼,我干脆把它藏楼上了”
“哦哦哦老鼠吗”江兆唯冲楼上喊“我家贝勒爷那么高贵圣洁,黑老鼠不要的啊”
“不是不是,是一只小鸳鸯。”小俞抱下一个收纳盒,撩开盒盖,里面装着一只鹅黄色的,小鸳鸯。
“鸭子,鉴定完毕。”冯趣的目光落进江兆唯捧回来的收纳盒里,嘴里含着苹果咀嚼,表情冷漠。
“屁”江兆唯把收纳盒搁在桌面上,反驳“俞老板说是鸳鸯。”
冯趣微微露出了点儿讶异“看不出那小子这么阴险。”
“呵,脖子还没我小拇指粗呢”陈跃进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丢了一小块苹果进去,“冯趣,你看,它眼睛黑溜溜的”
冯趣弯下腰,嘴角噙着笑正要说话,贝乐从楼上走下来,问“你们在看什么”
冯趣说“鸭子。”
“别听他胡说”江兆唯手舞足蹈扭向他“哎呦我亲爱的贝勒爷来看来看”
陈跃进和冯趣自觉让开,贝乐走到桌前,看着那只鸭子“”
“心肝宝贝儿,这是送给你的。”江兆唯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像一切言情电影中男主角哄女主角那般低沉深情地问“喜欢吗”
小鸭子起劲地啄着苹果块,嘎嘎叫个没完,贝乐眉梢抽搐,长久地沉默“”
江兆唯圈住贝乐的腰,语气依然是那么柔情万丈“不用说谢,你开心我就知足了,谁叫我爱你呢”
贝乐深吸一口气,总算开口了“哪来的丢回哪去”
江兆唯卡壳一瞬,笑着摇头“我的心肝呦,你就是这样,心里想要嘴上说不要,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贝乐强忍着咆哮的冲动,竖了个中指,一字一字说“我不要鸭子。”
“你别听冯趣乱说它是鸳鸯”江兆唯怪叫。
“你个脑残”贝乐终是没能忍住,一捏鸭子的嘴巴,怒吼“有这么扁嘴的鸳鸯吗有嘎嘎叫的鸳鸯吗鸳你个逼逼仔啊给我丢出去”
江兆唯恼羞成怒“就算是鸭子怎么了你男人我给你的礼物,你敢不要”
“我就不要你能拿我怎样”贝乐拿起收纳盒放在地上,不轻不重地往门口一踢,收纳盒滑出去老远。
“我操真是一颗红心被狗吃了”江兆唯掀桌,新仇旧恨轰然在胸口点燃,浑身炸毛“你又这样又这样我捡狗回来求你要你不要狗被别人抢走了你还有脸生气半夜发骚跑来骚扰我看我的小黄片摸我的小鸡鸡勾引我干你我准备好干你了吧,你又跑的比兔子还快你个死骚包喜怒无常阴阳怪气把老子玩得团团转要不是为了哄你,我干嘛大半夜跑去求俞老板啊你不就是仗着我宠你吗”
“唉哈”贝乐听呆了,怒极反笑,竟然被他那些个颠倒黑白的谬论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我心疼你是个雏儿,硬憋着也不舍得强迫你干那事,打算等情投意合时再好好商量,你倒怨我了
“唉,那什么,”冯趣截断他们的争吵,蹲在收纳盒边,不紧不慢地说“鸭子拉屎了。”
嘎嘎嘎小鸭子趔趄着挪到收纳盒一角。
“我去地下室找个竹篮子装吧。”陈跃进蹲在冯趣对面,喜滋滋地端详鸭子。
嘎嘎嘎小鸭子抖抖尾巴。
冯趣拎着苹果皮在鸭子眼前摇晃,嘱咐“去吧,记得垫一点棉布。”
嘎嘎嘎小鸭子活泼地追逐着苹果皮。
“谁让你们养了丢出去明早起来我不想看到它警告你们有它没我有我没它”贝乐气得两眼昏花,上前又踢了一脚收纳盒,大踏步上楼去了。
嘎嘎嘎小鸭子翻出了收纳盒,悬在盒子边缘扇动翅膀。
江兆唯肺都快气炸了,撕扯领口,阴沉着脸色,咬牙道“他真是被我宠坏了”
冯趣“”
陈跃进“”
江兆唯撸起袖子,翻箱倒柜,“我今晚非给他一点教训”
冯趣“”
陈跃进“”
“气疯了气疯了谁都别劝我我现在已经丧失理智了”江兆唯翻出一条黑丝袜搭在肩上,又翻出一条皮鞭别在裤头上,“等着,我要抽得他浑身都是皮鞭印,穿着黑丝袜跪在我身下哭着求饶”
冯趣“”
陈跃进“”
“老婆不打,上房揭瓦”江兆唯气哼哼起背上双节棍,穿上盔甲,脖子上挂一排安全套,“老板了不起啊既然是我男朋友,就是我的人了老子我憋了这么久,必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夜八次郎”
冯趣冒冷汗“兆唯冷静点。”
陈跃进颤悠悠地上前去阻止“兆唯,听蛐蛐儿的,不要乱来”
“去你们懂个屁”江兆唯推开他,往腰上缠攀援绳,“对付这种傲娇的货,干他一次就老实了”
冯趣接连抽出了好几条丝袜,好心地去换下他腰上的攀援绳,“那绳子绑人,疼,换这个绑吧,乖,听哥的话。”
陈跃进恐惧捂脸,“兆唯,你别吓我啊”
“等一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去帮他否则”江兆唯狰狞杀气大盛,恐吓道“坏了我的好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认真的”磨牙瞪瞪冯趣,又瞪瞪陈跃进,转而携带一身装备豪迈地奔赴老板的闺房。
“咚”踢门声。
“哐”拍门声。
“啪叽”锁门声。
江兆唯鬼子进村一般淫邪放肆的大笑声从楼上传下来“我的心肝别这样看着我告诉你吧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害怕你都是我男朋友了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害羞什么呐啊哈哈哈”
叮铃哐当啪咚锵
五分钟后“贝乐你为什么抵抗为什么不愿意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啊什么说大声点唔贝勒爷我好感动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不冤我也喜欢你我爱你,我的心肝呦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得到你吧求你了不要以后就今天就现在我操,泼辣天呐你真是太勾魂了,我喜欢”
叮铃哐当啪咚锵
十分钟后“贝勒爷你要干什么啊别这样天呐贝乐,你那手指捅什么捅啊跃进救我啊冯趣哥唔不要姓贝的我跟你拼了哎呦啊啊啊我不是故意踢你的,你别绑我的腿我保证不动还不行吗贝勒爷你息怒啊不行求你了啊痛痛痛痛进不去的贝勒爷我快死了啊你可怜可怜我吧唔”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
肉留到下一章开头吧遁走
58、贝勒爷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