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元明清雀跃爽快地一口答应,面上绽开热烈的笑容。
淡定帝第一次表现出亢奋激动的态度,可把小情敌吓了好大一跳,畏畏缩缩地收回手,犹豫着反悔道“不,不行”
元明清垮下脸色,“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
李无敌精明地眨眨眼“要不,你干我吧。”
元明清扫兴地扭开头,“那我不玩了。”
李无敌抱住他“玩嘛”
“你干我。”
李无敌见对方如此坚持,认定被人干绝对占便宜,也不肯让步“不行你干我”
元明清恢复镇定神态,在一片狼籍的床上捡出内裤欲往身上穿,“不和你玩了。”
“玩嘛玩嘛”李无敌被勾起了兴致哪能轻易罢休,抱着他的光腿不让他穿,眼巴巴地求道“干我吧干我吧”
“其实吧”元明清苦大仇深地扶额“两个男人跟一男一女做这一码子事很不一样,爽的只有被干的人呐。干人的又费体力又危险,一不小心还会被夹断小鸡鸡。”
李无敌大惊失色,“骗人”
“怎么是骗人呢”元明清很生气“你上一回在我这看的那些小黄片,被干的人表情爽不爽”
李无敌嗫嚅“爽”
“叫的开不开心”
“开心。”
“再想想那些干人的,是不是都很少表情”
“好像,是哦”
“是不是都很少叫”
李无敌认真回忆了一番,记忆有点模糊了,不过用力想想,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他张着嘴哑了半天,可还是不甘愿,哀哀怨怨地求道“我们就玩一次吧,我还没被干过呢”
元明清紧锁眉头,闷不吭声地躺倒下来,仿佛无比烦恼。
李无敌缠上去,下巴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殷殷切切地又求“我一定小小心心的,不会夹断你的小鸡鸡。”
“唉”元明清重重地叹口气,做无可奈何状“那你要服从我安排。”
李无敌水润润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放出感激的光芒,“好”
元明清换个姿势,拦腰搂住了他,另一手急切地从长裤裤兜里摸出润滑剂,“刚开始有点疼,不要乱叫。”
“疼”李无敌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会疼”
元明清始料未及,没有为这个问题备好答案,当下一愣,不知如何应答。
李无敌右手一锤左手手掌,自问自答“你经常被干,肯定很有经验了。一点痛而已,没问题”
元明清哭笑不得,低头含住他的一边小咪咪逗弄,有条不紊地摸到他身下,沾上润滑剂捅进去一根手指。
李无敌瘁不及防,惊叫着一挺腰,嗓音七拐八扭的“哇哇好奇怪的疼”
元明清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费尽口舌,忍得血气上涌,只差没淌下鼻血来,死也不会让到手的肉兔子蹦了,忙摁住他的腰,勉强保持平稳语调问“还干不干不干拉倒。”
李无敌挪了挪,两腿勾住元明清的脖子,义无反顾“干”
元明清是欢场老手了,调教李无敌这个雏儿可谓轻而易举,加之抓心挠肺的饥渴,又憋了一个多月,更是下了狠劲往死里弄。
翻云覆雨折腾到凌晨四点半,李无敌这辈子没体验过爽快得死过去的经历,在情敌身下一晚体验了三次,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半空中抓不回来了。
他不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咽喉干渴欲裂,心跳沉钝,高潮带来的余韵在涌动的血液中,一荡一荡、时深时浅地撩拨,四肢和身躯麻木到无法动弹,每一寸肌肤都湿粘难耐,唯有脑子里依稀剩下个念头想要抱抱。
很快的,有一具滚热的身体过来抱了他,先用温湿柔软的毛巾从头脸擦到脚丫子,接着着重在他腿间仔细擦拭了好几遍,然后嘴对嘴喂了一口甜甜的液体。
李无敌气息奄奄地咂咂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唧,表示还想喝。
元明清会意,接连喂下小半碗葡萄糖,用干燥的薄被子把他裹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他潮红退却后发白的脸蛋。
李无敌身上变干爽了,喉咙也舒服许多,便昏昏沉沉地放任自己魂游天外。
小睡了一会儿,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一片暖黄色,李无敌三魂六魄全飞走了,好不容易收回一魄,努力将眼皮撑开一道小缝。
他看到元明清坐在床沿,握着他的一只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替他剪指甲。
李无敌的指甲短得可怜,离肉不过三毫米,即便如此,元明清健硕有力的后背上还是多了许多道刺目的新鲜抓痕。
李无敌既后悔又懊恼多可怜的法克密,冒着小鸡鸡被夹断的危险陪自己玩儿,还换来一身伤他清清喉咙奋力发出声音“唔我把你抓疼了”
元明清把李无敌的指甲贴肉修剪出圆润的弧度,听到声响侧过脸,垂眼看着他微笑“我怕你抓断了指甲,伤到手指。”
李无敌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心脏轻飘快速地乱跳。
此时目的达成,不必再装腔作假扮那副吃了大亏的债主嘴脸,元明清毫不掩饰宠溺地吻了吻小情敌的手背,添上一句“肉兔兔,还想喝水吗”
“rotutu”李无敌这一回听清了发音,但没能理解意思,皱眉问“你叫我什么”
元明清料想他不会满意这个搞怪的绰号,面不改色道“我说的是法语,英俊的小伙子的意思。”
“哦”李无敌没有怀疑,敬佩地说“你还会法语真厉害”
元明清安然接受夸奖“一般般厉害。”
“咦为什么卧室变得这么拥挤”借着灯光,李无敌后知后觉地发现客厅的家具全挤进了卧室,一整组沙发围着床靠墙摆放,电视柜堵在墙角,杂七杂八的东西东一堆西一堆。
元明清这才想起钢琴,他抑制不住地心满意足,笑着弯腰横抱起李无敌“肉兔兔,给你买了一件东西,带你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肉渣月饼,还满意么
30、暗恋毒舌帝
客厅里没有开灯,清秋的微风缓缓撩拨落地窗窗帘的尾角,月光凉凉地铺满琴身,反光宛如流水一般柔和迷蒙,影子在地上拉出了恍惚而萧条的形状,孤零零地显出几分冷傲又梦幻的美丽。
元明清亲了亲李无敌的发鬓,小声说“你看,钢琴。”那口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你看,小皮球。
李无敌练琴少说有二十年,换过许多钢琴,但第一次为之所惊艳,不知是这台钢琴美得过分,还是夜色意境撩人,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神。
元明清横抱着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来,一手抱襁褓似的搂了搂,另一手握起他的左手搁在琴键上,“弹一曲我听听。”
李无敌右手勾着元明清肩膀,左手在钢琴上四处游移,将能够得着的范围都摸了一遍,然后回到琴键上,不讲条件,没有多废话,调动起高贵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起来。
想必这是钢琴天才弹的最糟糕的一首曲子,没有一个键能用力到位,音调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半死不活,根本听不出弹的是什么。弹了两分钟,连他本人也听不下去,收回手,脸扭进元明清颈窝里,语气是不可置信地颓丧“怎么这么难听”
这样就够了。元明清满心知足,面上露出遗憾之色,心里笑得张牙舞爪,捧着他的脸,低下头有意吻一吻,转念一想给他开了白白借嘴的先例可不好。于是转换目标,在他鼻梁上软软地亲了一下,抱起来回卧室“你使不上劲呢,改天再弹,先好好睡一觉。”
没能为冒险出借小鸡鸡的法克密做出补偿,李无敌感到很抱歉,下意识抱紧了元明清,回到床上还舍不得放开,手手脚脚都缠在一起,鼻子抵着对方的锁骨蹭了蹭,莫名地觉得对方肌肤的味道很好闻,独一无二的亲切,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在诱惑。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触了触元明清的喉结只尝到一丝咸味,真是大失所望
元明清失笑,“都是汗,你舔什么舔睡觉吧。”
“不困。”李无敌深埋在毯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
“不累”元明清暗叹这么说没能把你干昏迷,得怪我无能了
“累,可是不想睡。”李无敌垂下眼帘,嘟囔着说“法克密,我们好久没见了,聊聊天吧。”
元明清把壁灯的光线调暗一些,“行啊,聊聊你昨晚去维薇娜家鬼混了什么”
“哦你怎么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只是去吃了一个奶油蛋糕。”
元明清嗤之以鼻“想你也只有本事吃奶油蛋糕。”
李无敌挪动着伸出半条光腿,搭在元明清腿上,毫无自觉性地扭来扭去,“法克密,你们店里有没有北斗神拳盔甲”
元明清毫不犹豫“当然有,还有头盔呢。”
“我表弟定了一套,我也想要他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上次那个手办还是坏的”李无敌枕在他的胸口上,期期艾艾地仰望着,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是一副撒娇的可怜模样。
元明清捏捏他的下巴,调侃“萝莉小控控,你怎么不自己定呢又不是买不起。”
“萝莉小控控是我表弟,我自己是没有电脑呐,那次是用了他的电脑,我姐从来不让我上网,说分心以后就弹不好琴了。”李无敌打个呵欠,语气并不伤感,眼里却是泪花花的。
元明清愁上眉头糟糕,这家教简直严得灭绝人性如果让兔子姐知道我诱奸了肉兔子还了得
“法克密,你带一副盔甲给我吧,我拿手表跟你换,在我口袋里”李无敌身上的毯子全团到了上身,满色春光遮不住,一会儿撅起若隐若现的光屁股,一会儿光腿搓揉着元明清的光腿,蠕来蠕去的找自己的外裤,“哦找到了你看,我这表是上次做代言人时商家送的,肯定不便宜呢”
元明清忍无可忍诱奸是不道德,不过面对这天然骚的肉兔子,不奸会憋死,还是性命要紧既然这小子不肯睡,那么就在天亮之际再打个第三炮吧。
他翻身握着李无敌的脚踝,一下子把两条捣蛋勾引人的腿提起来,连细腰也一起从被子里拖出来,热乎乎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李无敌“哎呦”一声惊叫,脑袋全被拖进毯子里,“啊,干什么”
元明清又咬又吮,从肉兔子的腿根吻到小鸟,又从小鸟吻到肚皮,一路往上,钻进毯子里,绞尽脑汁干第三炮要找什么借口呢
李无敌在黑乎乎的毯子里举起手表“你看,还能发光。”
元明清看也没看一眼那手表,手指探进对方已然开发松软的小穴里搅弄几下,熟门熟路地拿真家伙顶进去,淡定的夸奖道“真是好漂亮的表,跟我换个盔甲你太亏了,这样吧,我再借你一次小鸡鸡,我们算扯平了。”
李无敌将价值三百多万的钻石手表随手一丢,摆臀扭腰地配合他的侵入,一口答应“成交它归你了”
这一回,元明清把刚缓回神的李无敌彻底干昏迷了,不想睡都由不得他。
天大亮后,元明清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足足欣赏了半个小时肉兔子,摸头摸手摸屁股,亲嘴亲脸亲咪咪,依依不舍,最后站起来,料定昏睡的兔子跑不了,这才放心的去上班。
陈跃进过的很抑郁,这个月来贝乐面对江兆唯的性骚扰先是生气后是反抗接着躲避然后习以为常最终打情骂俏,他看在眼里,纯洁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撼动。
凌晨被尿憋醒,陈跃进打算起床去撒个尿,可撑起半身坐起来时,瞥到冯趣的睡脸。冯趣并不是贝乐那种张扬的英俊相貌,而是五官周正,肤色健康,如果没睁开眼放射那刻薄冷厉的眼神,还是很宁静祥和的。陈跃进顿了顿,做贼心虚地左右一看,飞速在冯趣嘴上啄了一下。
嗷嗷嗷嗷吓死了吓死了亲完后,陈跃进没尝出什么滋味,当即捂脸恐惧地缩成一团蛐蛐儿不要打我啊
冯趣睡得很熟,没有任何惊醒的兆头。
陈跃进呆呆地缩了半晌,见对方没有动静,又壮起胆子凑近
冯趣在睡梦中轻哼了声。
嗷嗷嗷嗷吓死了吓死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陈跃进没有亲到,捂着砰砰砰狂跳的心脏卧倒,血涌脑门,紧张得完全忘记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了,闭着眼无声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要乱来,命只有一条,不要拿来开玩笑啊烈女怕缠郎不适用于蛐蛐儿,他和贝勒爷可不一样,惹火他,他会打得我半身不遂,连缠的能力都没有。
冯趣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到陈跃进的胸口上,脑袋歪歪地抵着他的脸颊
陈跃进小心握了冯趣的手,脸不敢动,苦恼地闭上眼,绷紧的神经松懈下后睡意轰隆隆袭来,他在半睡半醒中自叹命不好,似乎成了传说中的同性恋,又暗恋上一个硬拳头的毒舌王子。
元明清到达小洋楼,远远地就听到陈跃进凄惨哀怨的哭声,踏入院子里,晾在院子里的赫然是一床尿湿的被褥。
他从容地吃了一惊“贝乐,你又尿床了”
贝乐幸灾乐祸正高兴,慢悠悠抬起美腿踢飞他“滚你妈”
江兆唯一脸忍笑的欠抽表情“是跃进尿床了,他正光着屁股在楼上哭呢,走走走,贝勒爷,我们上楼去玩弄玩弄他。”
冯趣黑着脸把洗干净的衣裤晾起来“他真的是活着浪费口粮的稀有废物。”
元明清不信“贝乐,是你诬陷跃进吧你专门干这种事,以前我们去旅游住同一间酒店时就赖我”
贝乐一大早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拿起鞭子乱抽“我怎么诬陷他我又没跟他睡一张床你他妈的昨天跟我吵架没吵够今天还要继续是吧”
元明清伶伶俐俐地避开鞭子,快步走进屋里,“好好好,我的爷,我错了还不成吗”
贝乐纳闷“喂,你今天怎么背了个大包,要去旅行吗”
“没有啊,”元明清撒谎不带眨眼,“今早在发财包子店买早点,碰巧遇到他家做周年庆抽奖,抽到一个旅行包。”
“呦,”贝乐摸着下巴评价道“这包款式忒土了,包子铺老板也只有这眼光。”
“说的是呢。”元明清诚恳的点头。
那一对奸夫淫夫狼狈为奸,跑楼上去可劲儿地冷嘲热讽一顿陈跃进,把那娘娘腔损得恨不得掘地三尺埋脸进去,嘤嘤嘤哭个不停。冯趣看不过去了,抢过皮鞭把他们全抽出去,“笑屁弱智尿个床有什么好稀奇滚”
陈跃进哽咽“就是咩”
贝乐笑得东倒西歪下楼来往院子走,指挥江兆唯“走,我要去那床褥子前拍个照留念。”
江兆唯两手贴着他的屁股,一蹦一跳地狗腿状附和“是是是,快叫清清给我们拍个合照。”
随之,他们发现淡定帝,连带那个包,都不见了。
贝乐收敛起笑容,迅速反应过来“江兆唯,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少什么大物件。”
江兆唯转了一圈,一惊一乍地嚷嚷“老板今天就要发出的盔甲”看到贝乐的脸色,分贝连忙降低“不见了”
贝乐扶额“混蛋挑什么不好,偏要挑那副盔甲,限量版的,有钱我都没地方再去拿一样的,让我拿什么给订货的顾客”
作者有话要说嘿咻,出门一整天,晚上才有空回来赶文,总算赶上了,很仓促,有虫提醒我哈。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31、一触即发
元明清顺利窃取盔甲,绕到富贵西点坊买一盒专骗小孩的甜点套盒,然后泰然自若地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家哄小情敌去了。
李无敌睡到中午才醒,本来还能再睡一会儿,可是肚子饿得叽里咕噜乱叫,把他给饿醒了。由于睡的很沉,他醒来后意识仍旧在梦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睁着眼发呆。
“肉兔兔”元明清站在床边俯视着他,拿着一根钥匙绳摇晃不停。细细的钥匙绳上配了一片比可乐盖小一圈的徽章,只挂一把钥匙,随着摇晃叮呤当啷响得清脆。
李无敌涣散懒怠的眼神逐渐聚焦在钥匙绳上,果然像猫咪捞毛线球一般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捞,说话倒是落后了一步,只发出几声哼哼。
元明清一提绳子,微笑,“起床了。”
昏天暗地的睡了一觉,昨晚酥麻的肌肉全复苏了,李无敌不动则已,一动浑身上下从皮肤酸到了骨子里,不可思议地张开嘴,他沙哑着声音开了腔“嗯难受”
元明清一瞧对劲,忙弯腰扶起他,“哪难受”
李无敌上半身被人抱着动不了,便扭扭下半身,“哪都难受”
“呃,哪你指出个地方,我给你揉揉。”元明清暗暗自责糟糕,昨晚玩太过火了常年缺乏锻炼的肉兔子突然运动过量,能不难受才怪。
李无敌闻言,也想找出一个确切的“难受点”,他叉开两条印满吻痕的光腿,勉力弯曲膝盖左右拉开,伸直,分别抖了抖,转身滑下来卧趴在元明清腿上,两手扒开白嘟嘟的臀瓣,他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眼泪汪汪地向法克密求助“屁股疼,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元明清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缓了两分钟,将奔涌到鼻腔的鼻血赶回去,再低下头时,面色平静依旧“有一点点肿,红了,应该休息几天就好。”
李无敌不满,“你说要给我揉揉的”
元明清恭敬不如从命,手指摁上去打着漩涡轻揉,喜不自胜,愁眉苦脸“你还不影响睡觉呢,我小鸟借了你一晚,也疼,疼得一晚没有睡,唉”
李无敌怜悯地歪头看他,感激道“谢谢你。”
“不客气。”元明清扬扬嘴角,展露让人心疼的虚弱苦笑。
李无敌真诚地表示歉意“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向你借这么多次了。”
“还有以后那可不行。”元明清连连摇头,把钥匙绳挂在他的脖子上,“肉兔兔,这是我家的钥匙,下次来不用在门口等,被人认出你来就不妙了。”
李无敌拽着钥匙,忽然有点羞涩“你是欢迎我下次再来”
元明清语气伤感“来玩可以,不行再借小鸟了。”
李无敌一撅嘴,在心里嘀咕行不行,可由不得你哦
元明清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照片,“来,上次答应你的,莎莎的照片。”
李无敌一把抢过,“怎么只有三张”
“不要太贪心么。”元明清好脾气的笑着。
“呦,你看”李无敌翻看着照片“莎莎比你壮一点,你们根本不配嘛,你还是把她让给我吧。”
元明清锲而不舍地揉着,点头道“比我壮一小点,比你壮一大点。”
李无敌悻然摸摸鼻子,回头看一眼元明清,再看一眼照片,嘿嘿傻乐“你拍照没本人帅。”
“谢谢夸奖。”元明清态度谦虚。
“瞧你头发乱糟糟的,拍照也不整好发型。”李无敌挑剔地评价。
“头发短,从不打理。”
李无敌建议“你穿浅色衣服显得精神,下次拍照别穿深色衣服。”
元明清虚心接受“说的是,下次注意。”
李无敌笑嘻嘻地一直盯着照片上的元明清,观赏了许久,猛然醒悟“我靠我让你给我莎莎的照片,你给我合照干什么”
元明清很无辜“你没说只要单人照。”
李无敌恼羞成怒地抖着那三张可怜的纸片儿“莎莎坐在你的腿上,你们笑得那么开心,这不是成心向我炫耀吗”
元明清心下冷笑,面上忠厚“那怎么办呢我只有合照呢。”
李无敌捶床“给我剪刀”
元明清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丝毫没有表露,很快找出小剪刀递给他。
李无敌撅着光屁股让情敌替他揉着后面,气哼哼地剪掉照片上的情敌,“不把你剪掉,我老是忍不住看你,真是碍眼”
小洋楼里,电视正在放今天的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罗莫声夜宿总裁别墅,被狗仔队拍到下车时总裁给他搭风衣的照片,于是,风靡多年的总裁潜规则罗莫声的谣言又掀一个新高潮。
三个员工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点评几句,也不做事。
电视上,罗莫声面对镜头在大发雷霆“你大爷的,你拍就拍了,扯我衣服干什么你敢说你没扯你再说一遍你没扯你们这些记者不要太过分我凭什么要向你们解释凭什么啊妈了个逼逼仔的”
“呦喂喷火罗”江兆唯隔着电视都能领会到罗莫声的杀气,畏惧地往后缩缩“这绯闻我还真不能信,那总裁能受得了这性格”
陈跃进啧啧叹道“我看他演我的小男友萌萌,多可爱啊,一点都不暴躁么”
冯趣支着下巴,“那种白痴偶像剧只有十七岁以下的无知少女才会看。”
“乱讲,”陈跃进辩白“网友们都叫他师奶杀手呢。”
冯趣补充“嗯,对。还有四十岁以上的妇女会喜欢他,但好像和你都没有一毛钱关系。”
“呃”陈跃进也感到羞愧“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挺,挺逗乐的,呵呵,呵呵”
镜头一换,换成斯洛普的专辑发布会,一个女娱记站在镜头前“今天斯洛普没有出现在这个重要的场合,让粉丝大大的失望了,有几位狂热粉丝甚至痛哭失声据娱乐公司里的知情人士爆料,斯洛普患有轻度的抑郁症,常离家出走而斯洛普的经纪人伊树雪先生则称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纯属造谣伊先生你能说几句吗”
相貌气度和风头都不输给明星的经纪人摸了摸一丝不苟的头发,道“斯洛普是一个艺术家而非花瓶,他对音乐和自身都要求完美,每天练琴时间长达八小时,希望把更多的时间利用在练琴上,希望大家谅解”
冯趣若有所思地看向贝乐,语焉不详“看来斯洛普又失踪了,老板,你就放小明几天假吧”
贝乐手端一个黑绒布面的空盒子,面色阴沉“我定做的哈利波特徽章钥匙绳呢”
众人面面相觑,江兆唯讨好人心地扮出怯怯的模样,代表群众发言“我们没有动啊。”
“想你们也不敢动元明清,反了你”贝乐泄愤般把空盒子甩出老远,“陈跃进,那个定盔甲的顾客搞定没”
“搞搞定,”陈跃进颤悠悠地回答“退款,投诉。”
贝乐一鞭子抽过去,“让人投诉也叫搞定还看电视看你个逼逼仔啊废物”
“哎呀”陈跃进应声而倒,手脚并用爬向电脑,开工
贝乐背着手狂躁地走来走去,四处发难,“冯趣,那个精油灯破了的顾客怎么解决”
“赔三个,搞定,好评。”
贝乐怒斥“东滨巷那里翻路,我让你绕路你不绕,偏要抄近路车子哐当哐当乱开,精油灯就丢后斗上,五个破了三个一个两百八,赔三个什么本都亏光了。”
冯趣见他正在火头上,也不犟嘴,淡淡道“抱歉,老板。”
贝乐用食指戳戳他的脑门,“下次给我注意点。”
陈跃进挤到他们俩中间“老老板,那天,那天好像是我去送的货,你别戳他,戳我吧”
“你啊”贝乐阴测测地一笑,扬起皮鞭呼呼乱抽“你这个败家的货”
陈跃进抱头鼠窜,含泪控诉“为什么你对蛐蛐儿是用手指戳对我是用皮鞭抽啊不公平”
贝乐气喘吁吁地坐下来“被你们气死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
江兆唯立即奉上咖啡“贝勒爷请用。”
贝乐端起来喝了一口,啪地摔了,“速溶咖啡我让你早起磨咖啡豆,你就每天拿速溶咖啡敷衍我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个月了我不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江兆唯也摸不清贝乐为什么今天会发神经,按理说,赔些盔甲、精油灯之类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贝乐从不为这些事当真生气。
贝乐心酸的不行那个死男人当年只恨不能把头骨抠下来送我,现在学会拿我的东西去泡仔逍遥了妈了巴子
说白了,元明清看不得他和别人过的好,他也看不得元明清和别人过的好,两个人都独身耗着也就罢了,一旦多一个人,矛盾一触即发。
贝乐低下头,见江兆唯正忙着捡咖啡杯碎片,一脸小媳妇般的可怜相。他不忍心再骂,丢下皮鞭抬脚上楼,“去给我买朵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淡定,和谐环境jj要生存,大家需要纯洁,解锁后大家小心拉灯盖被,以后谁还想吃肉我割谁的肉吃喵了个咪咪仔的
32、西瓜vs玉米
电视上的花边新闻还在继续,老板一不在,陈跃进和冯趣又翘脚嗑瓜子看得不亦乐乎。某娱乐频道列出往日的八卦来总结大明星和总裁的恩怨情仇,罗莫声不留口德,毫无涵养,连主宰他生杀大权的总裁也难逃毒口,两个人一时绯闻四起,一时鸡飞狗跳,总裁永远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高姿态,罗莫声却是一副疯狗咬人嘴脸,好不精彩
元明清去而又来,冯趣幸灾乐祸地一笑,学着贝乐的口气说“小明,捧了西瓜还想捡玉米”
元明清赶得有些气喘,进了门后就往楼梯方向走,听到冯趣的话放慢脚步,站在楼梯口处缓口气,两手背到身后做出闲闲的模样,微笑答道“那可不行啊。”
贝乐没有花吃,一人在屋里跳舞,不开灯,拉起了厚实的窗帘,用老旧的留声机放着一支印度韵味的慢曲。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脑袋闭眼倾听调子,寂寥寥地迈着最简单而缓慢的布鲁斯舞步,十足自怜自伤的水仙花姿态。
元明清还是用一张卡撬开门锁,堂而皇之地进入屋内关上门,话没出口,先温和地笑成了一个无辜的痴汉可惜没人欣赏,贝乐听到动静眼也不睁,照样装腔作势地踱步子。
“呵,老板,这么有兴致我陪你跳一曲”元明清笑了一阵没人理,讪讪地上前,从后面搂住贝乐,柔声说“我打车跑了几家花店也没买到玫瑰,听说有个富豪泡妞,买光了方圆十里的玫瑰。”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花冯趣向你通风报信了吧”贝乐脚跟一转,舞步不乱,“别叫我老板了,做小伏低的给谁看这店本来就是兄弟档,一半你的,爱拿什么拿什么吧。”
“惨,夫妻挡转眼成了兄弟档。”元明清耍贫嘴。
贝乐心平气和地与他商量“抽你两个耳刮子如何”
元明清及时改口“兄弟档,兄弟档,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贝乐气定神闲地旋转,“很少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呢,新情人喜欢我定做的钥匙链吗”
元明清紧随他的舞步,解释道“我以为只是普通货品,不知道是你定做的,要不,手再贱也不敢夺你所好啊。”
“那好,还我。”贝乐故意拿声捏调“那徽章是纯银敲的,嵌水晶和螺钿,不但贵,还是纯手工制作,要提前两个月定做呢。”
“我再给你定一个,白金敲的,嵌钻石行么”
贝乐这才睁开了眼,嗤笑“算了,本来就是打算送你当生日礼物的。”
元明清一愣,抱歉地笑笑,不言不语。
一首曲子终结,换了一首,贝乐捏着元明清的手腕,忽然转身扣住他的腰,不由分说摆出了贴面舞男方的姿势。
元明清理亏,暂时处于弱势,能屈能伸地抬手搂着对方的肩膀,亦步亦趋。
两个人身高相当,鼻尖点着鼻尖,贝乐不紧不慢地说“莫声还是没长脑子,满嘴放大炮,以前成天跟人打架都是我去收拾烂摊子,现在还好有那个总裁忍让他,要不他得怎么混”
“嗯怎么想起他”元明清有些心慌贝乐很多年没主动提起那个人了。
“看到他的新闻,就想一想呗。”贝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是我见过最简单的人,再歇斯底里的暴躁,也没对我发过脾气说过我一句坏话。按这个理推论,他跟那个总裁真不像情侣关系,你说是不是”
元明清冒出冷汗,满不在乎地反问“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感觉呢”
“揣测别人多不好。”
贝乐的手往他背上挪挪,“出汗了这天气不热。”
“赶来的,路上急了。”元明清淡定自若。
一个问得咄咄逼人,一个答得滴水不漏,最后,贝乐高深莫测地一扬嘴角,丢出四个字“自作聪明。”
元明清心惊肉跳,往后退一步提前终结这一曲舞,“贝乐,有什么话直说。”
贝乐走到桌前关了留声机,沉吟片刻,说“我被你折腾累了,本来下定决心独身一辈子,耗个你死我活。不过今天改变主意了,给你两个选择,一,老子不爽,你给我赶走新情人。二,我们从今开始别暧昧不清,干干净净做兄弟。”
“喂,我跟你已经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贝乐一扬下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元明清耸肩“我的爷唉,别太小气,你见一个爱一个,我也没管过你啊。我这才刚上心一个,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样吃醋”
“你没管我,也没吃醋,”贝乐扬手给他一巴掌,“知道我见一个爱一个,还一个一个的往自己床上带畜生。”
这个巴掌来势漂浮,并不用力,元明清梗着脖子挨下来,狡辩“罗莫声我没动过。”
“对,他是第一个,你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贝乐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用一种既轻快又莫名阴森的口气说“不过你也赢啦。”
元明清被盯得浑身发毛,垂下眼帘,装作受伤惨重地捂着挨打的半边脸,“让我,考虑考虑。”
贝乐点头“好好考虑,选一,老实跟我耗着。选二”他语调一转,狠声道“警告你,以后我跟别人好,你再给我从中作梗,别怪我翻脸不念旧情滚”
元明清落花流水滚出卧房,长吁短叹地抹了把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做好独身打算后,贝乐就自己与自己谈上了恋爱,越发自恋得如痴如醉,一般不会花精力去多看别人一眼或多想与自己无关的事,顶多偶尔发发小脾气,轻易不会发飙,可一发飙起来神惧鬼怕,阴险的淡定帝也不是对手。
楼下,娱乐新闻结束,开始播放彩票开奖,陈跃进一无所获,不由悲从中来“我的手气是越来越差了,连十块钱都没中”
冯趣扯过他手中的一叠彩票,一张一张撕碎在他面前,撕一张念一张“六块钱没了,三十八块钱没了,六十六块钱没了,一百二十块没了”
陈跃进捂耳“不看不看。”
冯趣全撕干净,随手丢进垃圾桶,苦口婆心地劝“跃进啊,我拜托你有点自制力吧”
陈跃进捂眼“不听不听。”
“捂你妹”冯趣把脸一肃,暴喝“手放下”
陈跃进听话地放下手搁在膝盖上,悲戚戚地埋怨“都怪你不管我工资。”
冯趣头疼,“我有什么义务管你”
陈跃进掏出几张钞票,“蛐蛐儿,刚发的工资只剩五百了,帮我看着吧。”
冯趣点起一支烟叼上,扭头“狗才给你看钱,自己学会盘算盘算五百块怎么花一个月。”
陈跃进答“没法活。”
“没法活去死。”
陈跃进站起来“反正没法活,干脆都花光算了。”
“回来”冯趣吐血三升,抢过那点可怜的钞票卷一卷塞进口袋里。
陈跃进熊一般努力窝进他的怀里,红脸儿娇羞道“早这样多好”
冯趣额角青筋直暴“死开”
江兆唯打外头回来,带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元明清下楼看到了,微感诧异“你哪来的玫瑰花”
江兆唯想也不想“买的呀。”
“哪家花店”元明清刨根问底。
江兆唯警惕地护着玫瑰花,撒腿往楼上跑“不告诉你”
贝乐如愿获得了玫瑰花,不知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视若珍宝,一边咬着花瓣顾影自怜,一边狠狠鄙视元明清连买朵玫瑰花给我的心思都没有了,还拿方圆十里都买不到玫瑰这个无耻的借口来骗人。可恶会弹琴了不起啊我明明比斯洛普帅多了妈了个逼逼仔的
不过不打紧,消沉归消沉,仍旧不影响贝勒爷与自己谈恋爱。上次买了一条民国式的军裤后,贝乐又一口气买下军阀款的军靴军帽和军外套,此外,为了使背景与自身和谐统一,专门定了一套风格古旧的藤条椅和一面印满桃花的屏风,花费巨大。
贝乐拈着玫瑰,美男鱼似的卧在长藤椅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瞥一眼落地玻璃窗印出来的自己,深感满意如果能剔除背后的电脑和员工若干,就更有意境了
江兆唯从靠背后面出现,脑袋钻进藤椅条,撩起贝乐的外套下摆,哇唬一口咬在对方腰上。
贝乐一惊,轻笑“小心我踢飞你。”
江兆唯嘿嘿傻笑,撅嘴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舔了舔,接着又咪啾咪啾地亲。
贝乐痒了,一扭腰,“我真要踢飞你了”
江兆唯继续上下其手,毫无逻辑地拍马屁“贝勒爷,你帅成这样,搁在打战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个师长呢”
贝乐嗅了嗅玫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肯定。”
江兆唯立马改称呼“师座,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回贝乐没有一口拒绝,他回想起元明清给他的答复,犹豫着拉长尾音“让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