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很荣幸莫子木笑了一下。
裘德晃了一下手中的枪,笑道seven,把你的衣服脱了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慢慢脱下来,动作很慢,裘德冷笑道seven,我知道你的花样很多,但是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如果你在一分锺之内还脱不好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去解自己的衬衣,然後淡淡地道裘德,你跟ivan比,至少在这一点上差太远了,ivan从不会嫌弃我脱衣服慢,因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裘德剩下的那只碧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恶毒,道看来你真是个婊子,别人只要征服你的肉体,就能征服你的灵魂
莫子木听了也不激动,只是淡淡地又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怎麽seven也会困惑吗
当然,尤其是遇上你
说来听听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麽这麽恨我照理来说,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虽然说不上对你仁至义尽,但也算尽力,但你的却表现好像是弃妇一般地仇恨,难道说你一直假想我是你的恋人
裘德那只碧绿的眸子闪出来的寒光像是能灼烧别人的肌肤,但莫子木似乎还有跟他长谈的兴致,可惜裘德却打断了他,他道你以为你这样拖延时间就对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格奥弗雷大概还远在伦敦,就算他坐直升飞机,也要一个小时之後才能到这里,这个时间够我上你很多次了。现在我数十秒,如果你还不能把衣服脱光,那我就开枪,seven,我想你了解我不是开玩笑的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替你数吧
十莫子木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一个扣子。
九另一个扣子。
八再一个扣子。
等他数到五的时候才将自己衬衣的扣子解开四他慢慢地抽去自己的皮带,裘德简直要气疯了,他的嘴有一点哆嗦,很想一枪就崩了眼前这个人,但又觉得就这样杀了他似乎太便宜了他。他真实的想法是要将这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体底下,狠狠地蹂躏,践踏,再生吞活剥了对方。
可是他这些愿望一个也没有实现,门突然被人踢开了,裘德精神高度集中,这一声惊响声著实让他吓了一跳,他这麽一走神,莫子木的手一抖,皮带就绕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枪卷飞了。
一头金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俊美的五官,高傲的表情,每一分都在述说著来人上流社会的身份。
莫子木淡淡地笑道你了解我没错,可惜你不够了解格奥弗雷,他可从来不会坐著等结果,那可是个性急的人
格奥弗雷扫了一眼两人,眉头微微一皱,沈声对裘德道你想做什麽
裘德脸色苍白,没有说话,但是莫子木却淡淡地道格奥弗雷,我的事应该跟你没什麽关系
格奥弗雷一滞,冷声道seven,你别不知好歹是我救了你
救我如果你遵守赌约,你就不会把这条蛇带出玛门,我又哪里来的危险莫子木同样冷冷地道,格奥弗雷脸色铁青,他道你以为只有这条蛇在找你吗这条蛇再阴险也不过是个小人物,你知道基佛萨瑟兰派了多少杀手在找你
莫子木已经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他走过格奥弗雷的身边,微笑了一下道是的可是没有这件事那又如何你还会找到别的借口,格奥弗雷,再说一遍,我的事情,跟你无关,我没兴趣再见到你
格奥弗雷那一瞬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往大脑里冲,他突然一把揪住莫子木,将他抵在门上,道seven,为什麽你这麽可恨
莫子木沈默了一下,才慢慢地道抱歉,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控制不住,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别再见面了你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会遵守诺言
格奥弗雷看了莫子木半天,才低头一笑,然後狠狠地道我想我就是太尊重你了他狠狠一推,将莫子木推给了保镖,保镖们揪住莫子木将他押出旅店。
格奥弗雷的车子说不上是什麽牌子,这种汽车的外表非常普通,只是略略大一点宽一点,透过它的暗色玻璃窗完全无法看到里面的陈设,但是只要打开大门,就会发现这里是一个极为奢华的世界,而莫子木就被推到了那张宽大的真皮椅上。
格奥弗雷坐了上去,立刻驾驶室与後座之间的有两扇玻璃缓缓合上,整个後座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莫子木被格奥弗雷骑在身下,他咬牙道非凡格奥弗雷,别让我瞧不起你
格奥弗雷觉得好笑似的摇了摇头,道别再骗人了,seven,我一直在为你能瞧得上我而奋斗,事实上你一直都在耍我,你这种人就只有强来才能屈服,给你来软的只能被你利用我如果十年前就这样,你早就属於我了,不是麽
两人拼命扭打了一番,格奥弗雷都没想过原来莫子木是这麽难以制服,跟长年受著艰苦格斗训练的格奥弗雷相拼居然能短时间内支撑住。格奥弗雷心头火起,甩手就给了莫子木一巴掌,鲜血立刻就顺著莫子木唇角溢了出来,两人都停顿了一会儿,莫子木才微微抬起眼帘,轻描淡写地看了格奥弗雷一眼,那一眼里有著一种说不出来的轻蔑。而这一眼把格奥弗雷汹涌而来的欲念,火气全数都熄灭了,就像是一盆寒冷彻骨的冰水从头到脚将他给淋湿了,令他冻得彻骨。
裘德看著那辆车轻微地抖动著,他的眸子缩成了一根针,手心里的汗出了一阵又一阵。
这个时候突然从街对面开来几辆车子,裘德连忙将腰一缩,那车子里伸出几杆枪一阵扫射,站在车外的格奥弗雷的保镖立刻被扫倒几个,幸亏他们训练有素,立即躲在了掩藏体的後面。
这些车子堵在了格奥弗雷的车头前面,挡住了它的去路,对著它狠命地攻击。格奥弗雷的车子虽然是重点攻击的对象,但似乎只是蹭破了一点车皮。随著一阵咯吱声,格奥弗雷的车子上自带的武器也开始反击,很有效地遏制住了对方的气焰。但是随著重型武器的亮相,格奥弗雷也不得不立即打开车门,在保镖们的肉盾护卫下带著莫子木逃离了车子。他们刚跑出不远,只听哄的一声,格奥弗雷那辆车子便像团火球一般燃烧了起来,但它不知道是什麽结构,虽然车子的内饰燃烧成火团,但却不爆炸,才能令格奥弗雷与莫子木借著它的掩护,从容地撤离。
格奥弗雷一回身立即调动人马对那几辆车子进行了反击,随著格奥弗雷家族赶来增援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立即撤离,他们虽然大多被格奥弗雷家族的人歼灭,但是进退有度,还是显得非常专业。
莫子木一直被双手反铐著放在格奥弗雷的背後,战斗结束之後格奥弗雷才发现地面上只余了一副手铐,可莫子木的人却不见了,格奥弗雷几乎是咆哮著道给我立即把这个人捉回来
同时不见的人还有那位独眼裘德,他似乎也趁著混乱跑了但格奥弗雷此刻却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件事情。
英国的bugrkg虽然做的炸鸡不怎麽样,不过因为是本地快餐,倒也有一群忠实的拥趸,不过午後的店里人并不多,有几个留学生要了份炸洋葱对著玻璃窗边晒太阳边翻书边聊天,像是在做小组作业。
玻璃门推开了,有一个年轻的华裔男子推门进来,学生们很兴奋,小声道好有气质的亚洲人
莫子木要了一份薯条,就著蕃茄酱吃著,门再次被推开,他手顿了顿,但仍然平静地吃著。
这一次进来的人是一个戴著眼罩的独眼男人,他的年纪很轻,长相也算俊美,头戴著绒帽,缩在一件夹克里,给人一种阴暗寒冷的感觉。
裘德走进来,扫了一眼堂里所有的人,然後对那几位学生笑了笑。学生们又是一阵交头结耳的小声讨论,真酷,有人评价道,另两位学生则是吐了吐舌头。裘德跟莫子木一样要了一份薯条,他嘴里咬著薯条眼睛却狠狠地盯著莫子木的背。
街头很乱,但格奥弗雷的人似乎都没想过莫子木不但不逃,还平静地坐在市中心人来人往的快餐店里吃东西。
莫子木没有吃完,他将剩下的薯条拿在手里拿起大衣,朝门外走去,裘德立刻吐掉口中的薯条跟上。
那些留学生好奇地看著这一对诡异的人,小声地猜测著他们的关系。非 凡。
他们看见那位气质很好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对那个独眼男人说了一句什麽,然後离开,那个独眼男人冷笑了一声快步追上他,两人似乎碰撞了一下,然後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那个年轻人满面是血地转过来,路人尖叫,本来就四处跑动的警察吹著口哨赶来,那个独眼人似乎吃了一惊,却不得不撒退就跑,他跑得越快,追他的人就越多。
留学生们也大吃一惊,纷纷站了起来围观,见警察去扶弯腰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站起了身,掏出手帕,很斯文地将脸上的血迹擦去,微笑地对警察说了一句话。说完了这句话,警察仿佛有一点呆掉了。
莫子木说抱歉,刚才那位先生撞了我一下,把我手里的西红柿酱撞到了我的脸上。说完,他又说了声抱歉,就点了点头迅速离去。警察先生回头,喂了两声,又拿起口哨吹了两声,却无法阻止同僚们心潮澎湃的激情,他也只好追了上去。
卡帝夫虽然是都城,但其实是不大的小镇,突然发生了一起街头凶杀案,似乎突然之间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了。
格奥弗雷的人不得不撤离一些交通要道,莫子木裹著围巾跳上了大巴,他隔著玻璃窗看著车子缓缓地驶出车站,微微笑了一下,将头靠到了後座上。车子微微颠簸著,他忽然觉得有一种倦意,真的很想睡一觉,可是醒来之後呢,也许他已经落到谁的手里。他以为自己出了玛门便不再是个猎物,然而事实上他似乎一直都在逃避著追捕。
车子开到一个关卡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公路上的路灯散发著黄色的光晕,一向空旷的英国高速公路似乎堵塞了起来。莫子木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窗向远处看去,只见前面设了道障碍栏,几个警察似乎正在向这边走来。
有一辆黑色的罗罗系的卡迪拉克停在路边,有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正在对其中某位警察说著什麽。非。凡
基佛那瞬间莫子木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基佛那张苍白的带著病态的脸,他真的太熟悉了。
他们最初的一次见面,是他端著鸡尾酒过来搭讪,轻描淡写地说著自己的身份,再一次见面,是他派人来给自己送支票,然後是模糊的,是他欺压过来侵犯的画面,接著是他涕泪横流,哭著哀求的脸,最後是他狰狞地叫嚣著要撕碎了自己的吼声。莫子木知道在这麽多追捕自己的人当中,唯一不会给自己生存机会的人就是基佛。他看了一眼四周,刚想起身,那几个警察已经走了过来。
莫子木不得不坐下,他从靠窗的位置挪到了靠走道,耳边满是自己的心跳声。
警察按个检查著他们的证件,一边说著抱歉,一边仔细端详著他们的脸,眼看著他们越走越近。
其中一位警察停在了他的面前,道抱歉先生,能看看您的证件吗
莫子木平静地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刚递给警察,突然有一辆旅行车冲了过去,撞开了栅栏,车下的警察立刻骚动了起来,哨声又起,车上的警察匆匆地看了一眼莫子木的证件立即冲下了车去。莫子木大松了一口气,听著那哨声一片,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英国警察更爱吹哨子的了。
警车呼啸著追了出去,连基佛都跳上了车紧追其後,莫子木在的大巴车随著闭门声则又恢复了旅程。大巴车最後停靠在了纽约车站,穿过纽约的站口,莫子木低头快速走著,他尽可能地走在阴暗的地方,因为车站似乎到处都站满了神情鬼祟的人。
莫子木看著那越来越明亮的出口,那些人群,也不禁有一些忐忑,他犹豫了再三刚抬起脚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一个黑人捂住了他的嘴,在昏暗之下几乎面目不清,莫子木第一个动作便是自卫地抬腿反击,但似乎来人对莫子木那几手非常熟悉,只轻轻一拍就将他的腿挡了回去。
宝贝,是我
ivan
没错这个时候有大巴经过,托大巴前照灯的福,莫子木总算看清了那个彪悍的黑人是ivan
你打扮成这样尽管形势恶劣,莫子木还是止不住笑出声来。
哦你喜欢
莫子木将头扭了过去,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宝贝,我一路追著你,还凑巧看到了裘德与威尔士警察比赛跑,我在汽车站刚追上你,可惜车已经开走了,我只好雇了一辆车追来,结果在半路上sticks想要飙车,我只好把车子送他玩了,另外雇了一辆,开了快二百码,才追上你。
莫子木知道他其实是帮了自己一把,想说一声谢谢,但到底没说,只淡淡问了一句裘德被抓住了
ivan皱了皱眉头,道不清楚,但好像没有。
莫子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著道他得罪了格奥弗雷,在英国也待不久。
ivan微笑道恐怕我们也是
莫子木冷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跟格奥弗雷家族是一丘之貉吗
ivan啧啧嘴,狠狠地亲了莫子木一下,道你这个脾气真是让人想把你操到哭然後他淡淡地道格奥弗雷似乎对你很上心,为了之前的事情已经跟他父亲闹翻了,这一次老格奥弗雷似乎拿他也有一点无可奈何,居然暗示我说可以拿提成来交换你可是我想想,你的叫床声还是比较吸引我一点。
好价钱啊。莫子木淡淡地道你一向精於买卖。
偶尔亏次本也无所谓ivan从自己的旅行包里取出了一迭衣服,道还想去维也纳当个音乐家,不想被基佛打成筛子,或者被老格奥弗雷拿去当儿子的礼物就穿上吧。
莫子木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件小洋装,里面有一件丝绒披肩,漂亮的针绣手袋,一个戴网眼的黑色帽子,ivan含笑道夫人,穿上吧莫子木知道ivan半真半假有捉弄自己的意思,但这种情势之下也没可奈何,他长呼了一口气,开始脱衣换上这些衣物,ivan往自己的面前一站,就跟一座天然屏风,加上两道自动购物机,莫子木丝毫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走光。
莫子木将这些衣服一件件套上,最後套上丝袜,穿上高跟鞋,披上披肩,他不由暗暗感激ivan没有恶作剧到底,有了这件披肩,别人便不容易看出他没有胸部,否则让他再戴两个假乳房,他只怕真的要崩溃掉。
好了莫子木低声道。
ivan走出去两步,转过身来,莫子木才发现这个流氓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看上去居然风度翩翩,非常的绅士,ivan也在欣赏莫子木,然後开口笑道你真漂亮,seven。
他与他,挽著手在别人敬慕视线当中像一对寻常的英国中上等家庭的夫妇一般走出了火车站。
ivan笑道夫人,我们去哪里做爱
莫子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明白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流氓,这跟他的外表完全没什麽关系。
第五章
ivan是一个务实的人,他挑了一间看起来幽静但却不失格调的bb的房间,房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二十五镑一人,大陆早餐,加二镑钱英国早餐。
ivan很干脆地又丢了五镑钱给房东,房东取下钥匙递给了ivan。
莫子木低著头迅速进了上了楼,ivan进了房间皱眉问道那房东说英国早餐,难道说英国早点还能做得比欧洲大陆上其它国家来得强吗
莫子木笑了笑,脱去头上的面纱帽子,道英国早餐有煎蛋跟培根,如果大陆早餐那就只有几块干面包跟牛奶了。
ivan嗤笑了一下,道英国人的饮食也就只剩这点自欺欺人的精华了。
莫子木很随意地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拉下,一边跟ivan闲聊著,他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猛然抬头发现ivan靠在墙上微笑著看著自己。莫子木的第一反应是脸一热,但他却知道不好搭理这头色狼,他转过身去接著将那身套裙拉下。但还没脱到一半就被ivan给抱住了,他轻吻著莫子木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道seven
莫子木不知是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太足,还是背後这个人的身体太热,他突然觉得有一种燥热的感觉,他静静等著这个流氓说诸如我们干吧之类的话。
但是ivan却在他的背後说seven,我喜欢你非凡 凝香 收藏
莫子木对ivan常常带著一种冷笑的心情,有的时候是因为看穿了ivan大脑里那些肮脏念头,有的时候是因为他知道ivan精明的大脑里的算计,有的时候仅仅是因为ivan那些粗鲁凶悍的言行。这种抗拒的心情使得他与ivan始终维持著不同的走向,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乱糟糟的,整个人在往下掉落,落到了某个与ivan纠缠在一起的地平在线。莫子木从来不缺人喜爱,很可惜的是,那些喜爱他的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的言语,他们的喜爱无一不是带著征服,占有。莫子木从未有过被人喜爱的愉悦心情,ivan的唇吻著莫子木的背部,莫子木突然回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似堕落的心情去回吻ivan。
bbbedand
eakfast,英国私人家庭的含早餐的旅宿。
ivan却似乎被他吓著了,微有一点发呆地看著他的动作,莫子木舔了一下嘴唇,冷冷地道你做不做
ivan低头笑了一下,弯腰突然将莫子木抱起按到床上,从上而下地道seven,你喜欢我,对麽
莫子木似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用双腿夹住了ivan的腰,彻底挑起了那人的欲火,两人翻滚到了一起。
两人情浓似火,可ivan却突然站起了身子,他微微掀开窗帘看了一下外面,莫子木立刻小声问什麽事情
ivan笑道格奥弗雷少爷追得还真紧,下面似乎来了他的狗穿好衣服,我们走
莫子木立刻跳了起来,换上了自己的毛衣跟牛仔裤,ivan将窗子小心地推上去,借了一把力给莫子木。
莫子木跃上了窗子,小心地跃到外面的小阳台上,ivan穿上自己的西服,拿起一样东西,打开大门,然後就将那样东西丢了下去,那东西一丢下去,立刻浓烟四起,只听到一群人滚下楼梯的声音。
ivan手一撑,翻到了小阳台上,然後从阳台上又跳落到了下面的院子里,莫子木压低了声音道你杀人了
ivan听了扬了扬眉毛,道是想杀来著,不过我只赏了他们一点催泪弹
莫子木转过了头,只听ivan懒洋洋地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杀人,如果你不高兴这一点大可以明说
莫子木冷冷地道你爱不爱杀人跟我有什麽关系
ivan将大门打开,手脚利落地将迎面而来的两个保镖拍晕,然後很客气地道非常抱歉,摔著您了然後掉头笑问莫子木道够不够绅士这个时候格奥弗雷的私人雇佣兵已经进了他们的屋子,从阳台上向下看,吼道他们在下面立刻远处就又奔来了四五位黑衣保镖。
莫子木撒退就想跑,偏偏ivan拉住他,老神在在地道喂喂,还没道歉完呢,这样会不会不够绅士
莫子木几乎是咬著牙,对那两个人事不知的保镖道对不起了
ivan才松手,两人立刻迅速逃跑,莫子木对伦敦的地形非常熟悉,再加上ivan身手敏捷,格奥弗雷的保镖们碰上他几乎无一不是一照面就被撂倒,两人经过了一番狂奔终於摆脱了格奥弗雷家层出不穷的黑衣保镖。
这下我们该去哪歌剧院吗还是西餐厅ivan微喘著气笑道。
莫子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去一个地方
他轻车熟路地带著ivan拐到了一条路上,那里挂著红灯笼,很多店门外还挂著对联与横幅,ivan笑了一下道你带我来唐人街
莫子木不吭声,转了几个圈,进了一条小巷子,然後上了一座半破旧的公寓楼,在门外面的地毯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那是一间很小的一室一厅格局的房子,里面却到处堆满了各地的玩偶或特色品,尼斯湖的湖怪,威尼斯的小丑,如果不是那厚厚的一层灰显得有点萧条,这真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热闹的屋子。
这是ivan在里面转了个圈子,道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莫子木摸了一下挂在门前的玩偶,道是我跟妈妈一直租住的地方,後来母亲出车祸,我拿到了赔偿金就把这里买了下来。
那格奥弗雷岂不是对这里很熟ivan沈默了一会儿才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这个人就是过份自信,他绝对想不到他四处追著我跑,我还敢回到这里来住
格奥弗雷真不幸ivan微笑了一下,道他似乎对你很用心,你却好像很讨厌他
我没讨厌他莫子木看著那个玩偶道我只是不想见到他
ivan微笑了一下,他意识到格奥弗雷一定是不谨慎地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他识趣地没有继续探听下去,但却很高兴一个强敌就这麽不战而亡了。虽然没有开灯,但多雾的伦敦今晚的月色出奇得好,ivan借著月色仔细地看著这间屋子,卧室被人为地分成了两块,稍大的一间屋里到处贴满了乐谱,连天花板都不例外,墙上则挂著橡木的镜框,镜框里一对母子相互偎依。
ivan扫了一眼坐在客厅里发呆的莫子木,从怀里摸出打火机,打著了火仔细地观看那些照片。镜框里母亲的神情很淡,眼睛似睁非睁,像是充满了睡意,但却很妩媚,是一个挺有味道的女人,男孩则是挂著一脸浅浅的微笑,紧紧握著母亲的手。
那些镜框告诉了ivan很多东西,远比莫子木流露得要多,ivan看向莫子木,他在走神。
ivan悄声走了过去,莫子木一个人拿著一只小丑坐在客厅的破旧沙发上发呆,屋子里没有暖气,所以显得很冷,ivan随手拿过一件色彩斑斓的吉普赛披肩盖在他的膝上。
莫子木稍许被他惊动了一下,不自然地别过头,ivan笑了一下道你又流眼泪了
对方没有回答,ivan就接著用他那嘲笑的口吻道你还真是个傻瓜,为了一个自私的女人流泪有没有这个必要
你胡说些什麽莫子木微有一些怒意地道。
难道不是吗她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像年纪增长一般增长她的阅历,即使是升格成母亲也不能让她成长。她拒绝一切为她付出的改变,享受自己孩子的牵就,偶尔露一下头,就被真实世界给击败了,於是便丢下一切去逃避,让这世上唯一爱她的人彷徨这种蠢女人,送给我我都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莫子木已经像一头老虎一般扑了过来,他嘴里吼道你有什麽资格去评判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懂她多少他对著ivan拳打脚踢,下手绝不容情,即使是ivan也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你为什麽不反击莫子木微微喘著气道。
ivan一笑,刚好扯到了打肿的嘴唇,不由抽了一口气,道你不能打她,就只好让你打我喽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微微沙哑地道你何必要这麽做,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真的,我好难喜欢上你
哦ivan拉长了声调,道因为我喜欢你
ivan看见莫子木的眼泪从脸上滑过,他手一张将莫子木拥在他的怀里,听见莫子木在他的怀里抽泣,ivan心里大叫宾格,他恶狠狠地想我要你这辈子爱上我,然後永远也离不开
ivan上一句话是很真诚的,这一句也是心声,没有办法,因为ivan就是这麽一个务实的人。
莫子木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并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但ivan很愿意纵容他身上这种脆弱的东西,只有这样的莫子木才容易被占领跟征服。
ivan搂著莫子木的腰,吻著他身上那种有别於欧洲人的体味,那种味道很淡,很清新,闻上去让人心情愉悦,莫子木少年的身体也很柔软,ivan微笑了一下,将他拥得更紧。
莫子木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种怀抱是一种桎梏,似乎有一些累了就在ivan的怀里沈沈地睡去,他这种睡意也感染了ivan,怀中的莫子木让他有一种满足感,他的下巴抵著莫子木的头,背部靠著墙壁也进入了睡意。
门外传了一种沙沙声,ivan猛然睁开了双眼,道有人
莫子木皱了皱眉,两人小心地挪到了窗口边,仔细一看,楼下停满了警车跟一种黑色的车辆。
我们被包围了ivan皱眉道。
是格奥弗雷莫子木小声地道。
现在看起来只能硬拼了ivan淡淡地道我去吸引住格奥弗雷那帮人的注意,你自己找机会走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道我知道从楼上能走到另一幢楼,一起走吧凝香 整理
ivan再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拉起莫子木的手,随手拿起沙发上那件披肩,突然打开大门,将披肩丢了出去,门外的人显然有过严令轻易不能开枪,因此一件不明的东西兜头罩过来,只好被迫後退。
莫子木与ivan就在那一刻从门内闪了出去,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三步并两步跑上了天台,然後将门反死锁,莫子木说天台通往另一幢楼,其实两幢楼之间至少隔著七八米远,ivan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莫子木微微一笑,他从天台的管道後面抱出了一块厚木板,然後将它放到两幢楼之间。
ivan看了一眼那块木板,咂舌道够窄的非凡
莫子木跃上了边沿,脚踩在了木板上回首朝ivan一笑,ivan莫名地心跳,他刚露出一个笑容,莫子木已经缓缓起步踩著木板朝著另一幢楼走去,走著走著他闭上了眼睛,一步一步在高空上穿过这块陕窄的木板走向另一头。
ivan的心跳得很快,直到莫子木的脚非常稳定地踩到了屋沿的另一边他才松了口气,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整个脊背上都是汗。
我来了他朝著转过身来的莫子木挥了挥手,可是莫子木却突然伸手将木板抽走
ivan吃了一惊,却见莫子木道ivan,虽然我很喜欢你安排的一起逃亡的戏码,但是可惜我更爱一人上路
你说什麽ivan皱了一下眉头。
我知道你是格奥弗雷家族的亲密合夥人,是他们在美洲的代理人,而且你是在博南诺家族中唯一一个愿意支持格奥弗雷家族的人。格奥弗雷老爷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不会因为要给格奥弗雷少爷一件礼物而让自己家族的亲密合夥人置於危险之地,你敢於只带著sticks来英国不正是因为这一点麽
ivan刚想说什麽,莫子木晃了一下手,似乎是一只手机,ivan猛然惊觉,他一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果然手机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莫子木摸走了。那里面有一条他还未来得及删掉的与格奥弗雷家族人通话的记录,现在说什麽都显得有点做作及可笑了,这也不是ivan的为人,他大大方方地笑道宝贝,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ivan,我是不是可以出师了他将手机放在了天台上,然後转身潇洒地离去。
通讯手段全无的人只好耐心地等著下面的人蜂拥而上,将门踢破,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他的五官其实很英俊,但最初的那一眼很容易让人忽视这一点。
他看著ivan单独背对著他的身影,走到他的身边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被这小子甩了
ivan笑了一下,道所以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像seven这麽对我有吸引力的人了。
那中年男人笑了一下,道那麻烦你快一点把这小子带出英国,否则我可保不准改变主意
ivan道你不会
中年男人一皱眉,只听ivan笑道因为格奥弗雷老爷是一个现实的人这是刚才某人对你的评价
中年男人一副差点咬到舌头的表情,皱了皱眉道这小子,难怪格奥弗雷会对他魂不守舍,那就拜托你快点解决他了
莫子木轻巧地从唐人街的另一头走了出来,他刚走没几步,突然背脊一阵发凉,猛地转身只见裘德拿著一支枪站在他的背後,莫子木微带吃惊地道你
裘德微笑道seven,我们又见面了
莫子木看著他手里的枪,心中又一阵懊恼,落在这条蛇的手里,他真的宁可陪著ivan玩逃亡的游戏。
裘德狠狠地握住了莫子木的手臂,将他拖著一路前行,暗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莫子木吐了口气道你还是等格奥弗雷真正掌握了家族的力量再替他这麽卖命吧,格奥弗雷老爷可不太喜欢像你这麽聪明,精干的人替他儿子做让他不喜欢的事情。
裘德微笑了一下,道这可不是格奥弗雷家的车子,你猜猜是谁
莫子木的脸色突然白了,裘德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萨瑟兰小少爷,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还会选择在监狱里选择放弃我吗
车子里有保镖出来将门打开,莫子木被恶狠狠地推了进去,裘德也钻了进去,捡起地上的粗大绳索将莫子木的手从背後系得牢牢地,他笑道seven,我知道你在玛门学到了很多东西,恰好我也是,我知道你很擅长打开手铐,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开我系的这个绳子,然後他命令道去西非码头
保镖们稍微迟疑了一下,裘德说道在那里解决他,刚好可以推到海里,不容易留下痕迹
莫子木闭上眼睛,他想了很多却有一点不知道该怎麽摆脱这条蛇,裘德仿佛知道自己很多东西,可自己却对这条在不断蜕化的蟒蛇缺乏足够的了解,他唯一肯定的是裘德不一定会按照基佛想的那样替他干掉自己,然後毁尸灭迹,其它的就猜不出了。
车子在码头停靠,这里是一个私人码头,这个时候非常安静,码头上堆满了货箱与一些废旧的金属物。
到了保镖刚说了一句,裘德就开枪了,鲜血飞溅了出来,连闭著眼睛的莫子木脸上都沾上了一点。
莫子木知道所有的人都以为裘德是个小人物,可是没有人能深刻地了解他还是一个极端偏激的人,任何想要掌控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基佛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抢先了裘德笑了笑,他慢条斯理从保镖们身上取出通讯器,然後对著那头道基佛少爷,你听到枪声了
那头沈默了一下,道为什麽不是明顿在回话非凡
因为我把他杀了
你说什麽
裘德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基佛少爷,难道我要洗干净脖子等著你的人把我杀了,你才满意吗
那头又沈默了一下,似乎权衡了一下利弊,才放缓声音道裘德,seven呢
他就在我的身边,你要跟你的弟弟打声招呼吗裘德笑道。
不必了,裘德,我立刻在你的账户上打入一千万英镑,你替我做掉他
裘德冷笑了一声,道基佛少爷,你认为你还有这个信誉吗
你想怎样
你带著一百万英镑现钞,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要把这个弟弟杀了煮了,那是你的事情,我就管不著了基佛,你一个人来,要是你耍花样,seven到底做过我的牢友,大家还有几分旧情,说不定我心一软,把跟你的通话录音与他往警局里一送,只怕萨瑟兰的遗产seven就要早一点享受了
录音你说什麽基佛吼道。
莫子木差点笑了起来,看来贵族若无那点特权,把他们跟罪犯放在一条起跑线,还是罪犯的赢面大些。
你一个人来,录音带算我附赠给你的,记得我要的现钞,别告诉我你没有,我知道萨瑟兰家族跟英国政府关系可不太好,家里总会有准备这些钞票的吧
基佛沈默了许久,才道你在哪里
西非码头,你知道最近在整顿,可僻静得很你过伦敦大桥之後,一直朝西开,看到伦敦塔就下来步行,十分锺之後就会到,从这里我可以看到你是否是一个人来。我没什麽耐心,我知道你别墅离这里并不远,我要在一个小时之内看到你。
好吧基佛思考了很长一会儿,终於屈服了。
裘德看了莫子木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从莫子木的身上搜出了手机,然後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对著那头道是梅神父吗
一直闭著眼睛莫子木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人刚竖了起来就被裘德一巴掌抽在了脸上,让他摔落在沙发上,但是莫子木一声不吭,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
你你是谁尽管被人从睡梦中惊醒,对方的声音仍然很温和。
我是seven的好朋友
seven,他怎麽了默林的声音立刻清晰了起来。
没什麽,他还活著
你想要做什麽
给我一百万美金,他就能继续活著
可以
那你带著这些钱来,只许你一个人来
不要莫子木再也难以忍耐,默林那边慌了,道seven,seven你怎麽样了
裘德似乎看到莫子木痛苦焦虑就高兴,他洋洋得意地道你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去可不可以那头突然换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有一些淡,听似温和但透著一种权威。
是容清,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裘德稍许犹豫了一下,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是克鲁斯少爷,那就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在英国呢
不,不,我去把手机还给我,容清默林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两人似乎挣夺了一番。
把手机给我莫子木道。
裘德微一迟疑,但就微笑道怎麽,听不下去自己的老情人跟别人这麽恩爱
反正能让莫子木痛苦的事情,他都很乐意去做,他将手机贴著莫子木的耳朵。
容清莫子木开口道。
对方愣了一下,微有一些沙哑地道seven,你还好吗
把电话给林林,我有话要对他说莫子木很简洁地道,他完全没有与容清对话的意思。
默林几乎是立即扑到了电话口,道seven,seven,我去
莫子木微微顿了一下,道林林,你最後一个愿望是什麽
默林愣住了,莫子木微笑道魔鬼许给渔夫三个愿望,只要实现这三个愿望,它就能自由,我想要自由,所以林林让我来实现你最後一个愿望吧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道最後一个愿望让我替你说,我会保证容清会安全地回到你的身边
裘德冷笑了一声。
默林的哭泣声传来,他抽泣地道seven,我只是只是想要你们两个幸福。
幸福其实不是永恒的东西,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满足,就像我许你三个愿望的时候,我很满足,觉得很幸福,我与容清也曾经有过幸福可是既然它是那麽可遇而不可求,我们又何必要苦苦挣扎著去强求
默林没有回话,是低低地抽泣著。
裘德收回了电话,道西非码头,我没什麽耐心,请你两个小时之内凑齐钱,带著它来这里,过了伦敦桥,看到西非码头三百米以外,弃车步行,让我看到只有容清一个人。他说著便收了线,然後看著莫子木笑了一下,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这一次是另一个男人,他的声音很低沈很富有磁性,透著一种微微的玩世不恭的味道。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道你这个疯子
第六章
第一个到达的基佛,他在车旁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似乎干掉莫子木的念头在脑海里始终占了上风。
他提著一只保险箱向他们走来,是的,他有钱,他相信没有人能抵挡整箱金钱的魅力,更何况他知道裘德与莫子木在牢里就是死对头。基佛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年纪并不大,甚至於样貌也很英俊,但是由於种种原因,他的气色比起父亲唐纳德来说要差著好许,他的脸色很苍白,双颊也显得过於瘦削,以至於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少了几分贵族子弟应该有的贵气,相反透著几分刻薄。
裘德基佛高高举起了箱子,道你要的钱我带来了
把箱子丢在地上打开基佛听出裘德人就在对面,他心中一喜,立刻弯下身体将箱子打开,整箱的欧元就露了出来,基佛随手拿过一迭翻了一翻,道你看到,整箱都是钱
裘德慢慢地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基佛指著脚下的钱,道你要的钱我都带来了seven呢
裘德的单眼扫了他一下,哗啦一声将边上的集装箱的门打开,基佛看到seven被反绑在里面,不由地松了口气,他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情,道seven哦,果然是你
莫子木淡淡地道是我
基佛见莫子木尽管被关著,但神情似乎并不慌张,好像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就会丧命,他的心中略有一些不快,仿佛是一顿期盼了很久的大餐,等真的吃到了嘴却发现没有他想象当中那麽美味。他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个贱种还有几分胆色,不过能亲自送你上路,这一百万英镑花得挺值
莫子木沈默了一下,道我觉得不值
基佛听了哈哈笑了几声,道看不出来你这个杂种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值几个钱
莫子木淡淡地道我是说你不值这个钱
基佛的脸一冷,道你是什麽意思
莫子木扫了一眼边上的裘德,然後道他除了把我卖给你,还卖了其它好几个客人,很可惜你不是最後一个,我想他大概不会守这个信用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相信一个从玛门出来的逃犯
基佛的神色一变,他飞快地抬起了早就暗暗扣在掌心里的手枪,但是枪响了,裘德一枪打在了他的胸口,然後笑道他不是相信我,他是太过相信金钱,不过我是个很讲究的人,不是光有钱就可以收买的
基佛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结局,直直地立了很久才扑通倒在了地上。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裘德吹了一下手枪口,道:seven,你虽然面目可憎,但是跟这些人比起来仿佛就显得就没有这麽倒胃口了,所以我决定站你这边
裘德走过去提著基佛的一条腿,把他的尸体丢到了集装箱上,莫子木看著基佛那双空洞的大张著的眼睛,连忙把视线转开,但是裘德似乎不太愿意这麽轻易放过他,他笑道seven,我想你大概都没有感受过血浓於水这种亲情吧
莫子木知道无论他怎麽样回答裘德的话都能被他找出毛病来,所以干脆不答,谁知道裘德的手指在基佛的胸口蘸了蘸,然後提起来将那血抹在了莫子木的脸上,贴著他的耳朵道那就好好地感受一下。
那黏黏的透著血腥味的手指在莫子木的脸上划过,莫子木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反胃感,他弯腰呕吐了起来,吐得似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裘德皱著眉头,离著莫子木一段距离道seven,我记得你不是这副脆弱的模样吧,你不是很厉害的吗,hunter夜你还因为我大惊小怪给过我一巴掌啧啧,所以说人永远是在变化的,有些人变强了,比如我,有些人变弱了,比如你。
莫子木无力地将头靠在了箱子上面,没有去回答他这句话,裘德看了看表,笑道下一个一百万该到了
他摸出基佛身上的手绢将莫子木的嘴绑了起来,然後又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与基佛对换了一下,他将基佛的脑袋用布袋套住了,笑道还真不要说,你与基佛虽然相貌差很远,但身材真像,不愧是都是萨瑟兰的种。
裘德将基佛又拖了出去,将集装箱的门关上,然後将基佛的尸体挂在了吊车上面,他的嘴里喃喃地道seven,生活永远就是在选择,希望你这一次能选对他说著嘿嘿笑了几声。
容清依然穿著一身风衣,尽管夜色中的码头并不显得清晰,但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年轻人,他的手里也提著一只箱子。裘德看了一眼容清,不由有一点嫉妒地道不愧是seven唯一喜欢过的人,果然有卖掉他的资本
裘德,什麽话都好说把seven放出来,我以克鲁族家族的名义担保你的安全,另外我还会再给你一百万英镑基佛能给你,我一律加倍显然这一个小时,容清已经做好了功课,完全调查出了他面对的这个挟持者的身份。
裘德吃吃笑了两声,拍了拍手掌,道啧啧,你说话简单扼要,语气诚恳,凡是求财而来的,大概没有不动心的你当年也是这麽诚恳地把seven骗到基佛父子的床上去的吗
容清没有回答他的後半句话,而是道如果你不想求财,那你又想求什麽
裘德咧开嘴唇道求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你也会想知道他与容清对视了一下,指了指天上道那就是seven的选择
容清头一抬,见有人吊在上面,下意识地心里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就从空中摔落,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去接住那个人,然而紧接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从裘德设的陷阱掉了下去,基佛的尸体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几乎将容清砸晕了过去。
裘德啧啧了一声,道你虽然长得仪表不凡,不过智商一般般,这麽一个陷阱就跳下来了。
容清伤得不清,他的嘴角渗著血丝,咳嗽了两下,然後道这是我的选择
裘德阴笑了两声道那我就和你一起看看seven的选择吧他狠狠地将窨井盖盖上,然後道一个晚上解决你三个麻烦,你该怎麽谢我呢,seven
ivan到来的时候,裘德似乎并没有耍什麽花样,他用枪抵著莫子木的头,看著ivan空手而来,他道ivan老大看起来果然气魄,一毛钱也没带来,似乎不太在乎你这个artner的小命呢你不是很爱听他叫床
ivan淡淡地道别人可能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裘德你不是这麽低俗的人,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追求,你想要的是那种玩弄他人於鼓掌之间感觉。
不愧是ivan老大看人真是准确裘德笑了笑,道那麽既然ivan老大知道钱不能满足我,想好拿什麽来满足我了吗
裘德踩著别人的脑袋固然痛快,但有时要想一想,它的後果,我可以告诉你,格奥弗雷家族的人已经封了整个码头,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是你也逃不过去seven与你,并没有什麽深仇大恨,倒是我与你有一只眼睛的仇,不如你押著我先出了格奥弗雷的包围圈再说,你看如何
裘德吃吃笑了两声,道ivan老大,我可没这个本事来挟持你这样吧,你先爬到这辆吊车上去,自己吊在下面的吊钩上记得可别耍花样
ivan看了一下半空中的吊车,淡淡地道挂在上面有什麽好处
裘德似乎没想到ivan会开口这麽问,他指著seven的脑袋道ivan老大,我以为你是来救你的宝贝的
你说太对了,我是来救他的,不是来送命的ivan耸了耸肩道。
裘德笑著拉下绑在莫子木嘴上的手绢,道看起来ivan老大没有我想的那麽爱你呢
他一向如此,若是他付出点什麽,不问你要回一点什麽,那他就不是ivan了莫子木道。
ivan笑了,道瞧,情人要互相了解才能升格成爱人
爱人裘德冷笑了两声,他将莫子木面朝上按在地上,然後一脚踏在seven的手指上,狠狠踩了两下,道那你的爱人如果不会拉小提琴了,长得这麽漂亮,你说他还能干什麽
莫子疼得浑身哆嗦,但是一声不吭,ivan道等等
裘德那只单眼慢条斯理地睁开,道怎麽,改变主意了
ivan笑道很久不运动了,我突然想爬爬那玩艺
裘德微笑道那就请ivan老大快点
ivan伸了伸懒腰,一跃跳上了吊车,他的姿势很敏捷虽然吊车有十来米高,但是他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然後一跃挂在了吊车上。裘德看著挂在吊车上的大个子,简直心花怒放,他哈哈大笑道seven,我真的有点佩服,这些人能上你的床上到那麽神魂颠倒,连命都可以奉献,你还真是人中极品。
他一路拖著莫子木将他拖到了吊车的驾驶室里,然後抱著莫子木启动了吊车,他喃喃地道ivan老大,多麽神气的一个人物你恨他麽,seven嗯,他强暴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想过要杀了他
很遗憾,他从不强暴我莫子木淡淡地道,当时他虽然很无奈,但却是事实,ivan从来不强暴他,只是强买强卖而已。
裘德冷笑了一下,咬著牙道我怎麽忘了你就是这麽一个婊子他手一推,那辆吊车就动了起来,ivan在上面被抛来抛去,看起来惊险万分裘德乐得哈哈大笑。
莫子木突然一肘击在了他的软肋上,他一直很温顺让裘德几乎有一点忘了他的存在,这一下反击,几乎击断了他的肋骨,他疼得啊地大叫了一声,莫子木顺势补了一下,然後踢开车门滚了下去。
裘德眼前阵阵发黑,等他稍微定神,提著枪从车子上跃下。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泛著青灰,渐渐露出曙光。
裘德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道seven,你何必这麽著急,我迟早会放了你的,我们毕竟有很深的交情,我一直也忘不了你正直地跟诺顿boss请求送我入医,你很义气地说汤姆不是领头羊不能作出放弃我的决定啧啧,我们这麽深厚的友情,你居然对此不信任
他踢开路边的一个油桶,从里面抽出一根长长的浸满了柴油的棉布条,然後一路拖将它拖到吊车的下面,打开窨井盖,将布条的一端扔了下去,提起油桶,将油都倒了下去。裘德接著跳到了吊车上,用板手将吊车的方向盘固定到某个方向,吊车便缓缓地朝堆得高高的集装箱开去。
他跳下了车,对著四周咯咯地笑道我们的seven一直是个很懂选择的人,那今天我再给你一道选择题,a 你一个人逃走,让你的两个情夫双双送命。b 你冲出来救人,但是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你拉掉这根火条,免得克鲁斯少爷烧死。c 或者你阻止这辆吊车一直向左开,ivan老大就不会撞到集装箱上活活撞死他说完摸了一根火柴,点燃然後将那根火柴抛下微笑道seven,选择吧
而就在那根火柴落地一瞬间,浸满了柴油的棉布条立刻燃了起来,莫子木几乎是在同时冲了出来,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棉布条,他已经把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火苗上。但是柴油的威力出乎他的想象,火苗跳过了这一段继续燃烧,莫子木连想都不用想就用手抓住燃烧的布条,拼命地回抽,火灼烧著他的双手但却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裘德愣愣地看著,道seven,原来你也会不顾一切去救人他抬起了手枪,道真好,seven这样你才完美,永别了,seven
莫子木根本无暇顾及裘德的开枪,他一心一意要将那根夺命的棉布条抽出窨井。
裘德的手犹豫再三,吊车还在开动,然後撞上了集装箱,裘德喃喃地道抱歉了,ivan老大,没想到你最後成了肉饼,如果你足够了解你的,想必也不会怨他吧,你连他都不怨也就不要怨我了,你至少知道了答案
莫子木终於将那根燃烧著的火条在最後一刻拉出了窨井,裘德微笑道我答应你,seven,我留下克鲁斯的命,我总算对得起你,对不对他抬手,开枪,可是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将刚顾得上丢下火条的莫子木撞开。莫子木倒地,随手拿起一根东西甩了出去,一根铁条射中了裘德的胳膊,裘德大叫了一声,这个时候隐隐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密集,裘德转头一听,立即向码头深处跑去。
ivanivan莫子木搂著浑身是血的ivan,那枪没射中莫子木却是射中了ivan。
ivan慢慢睁开了眼,然後道跟根烟抽抽吧
莫子木慌忙翻了一下他的口袋,将烟拿出来,用打火机点著放到他的嘴边。
ivan大口抽了几下烟,莫子木含著泪道ivan,关於那个选择
ivan伸出他沾著血迹的手指晃了晃,道不用解释,宝贝,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为了那个结巴的小神父,宝贝,我说过足够了解,我们才是爱人
莫子木的眼泪夺眶而出,ivan微笑道我见过你流了好几次眼泪,seven,只有这一次你才是为我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