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木静静地躺在床上,高热让他的头很晕,仿佛有很多只手在挤压著他的脑袋,身体,让他喘不过气来,脑海当中混乱图像一张一张杂乱地从他的眼前飘过。
你好,我是丹尼尔,很高兴认识你
梅,梅,梅子的梅,林,树,树,树,树林的林,长满了梅子的树林,呵呵。
叫我容清好了,我其实是半个华人。
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seven,我,我在自己的卧室又搭了一张床,呵呵,地方很小,不过这个公寓可是我买下来的
你的小提琴拉得不错,看起你应该会有不错的前程。容清的笑容是那麽远,他竟然看不透那层淡淡的笑容底下掩藏著杀机。
我跟你说过了,seven,以後不允许你再做这种事情,学费跟生活费我会想办法
seven,你会记住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麽
每一张图片最後都会像一座城墙一般向他倒来,将他压埋到很深的地底,无法呼吸。
莫子木拉著自己的领口,只觉得似乎有人在掐著他的脖子,他快窒息了,完全无法呼吸。
有人将莫子木的领口解开,让陡然间觉得似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大声地喘著气,他听到有人用很戏谑的声音道:没想到你哭起来声音也很动听。
莫子木睁开眼睛,却看见ivan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莫子木下意识地立时坐直了身体,他用手一摸,脸上竟然都是泪水,莫子木有一些慌忙地要将泪痕擦掉。
ivan一把抓住他,道得了,谁梦里没有掉过眼泪呢,seven,有眼泪是一件好事情。
莫子木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手,ivan搂著他道seven,痛痛快快地哭一下吧
我可以当你不存在吗
当我是死人也行啊ivan微微一笑。
莫子木的身体有一点发抖,ivan抱著他,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好接近莫子木的时候。莫子木虽然年少,但却经历坎坷,所以他柔软的时候很少。ivan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是一个务实的人。ivan抱著他的腰,莫子木的身材偏纤瘦,抱著他的感觉很好,好像能把他整个占有,拥在怀中。
莫子木靠在ivan的怀里,这一刻他真的不想再挣扎,他像是已经负伤极度疲乏的猎物,明知道前面的河里躺著一条大鳄鱼,但也无法再阻止自己想要喝一口水的欲望。
ivan的手臂结实有力,环起来的怀抱温暖坚实,但是莫子木也知道这环起来的臂湾温暖,也剥夺他的自由,但是这种温暖就像前方的那条河,对莫子木来说有著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ivan坐到了病床上,他半靠在墙上,莫子木只能顺著他的姿势靠到了他的怀里,他冷冷地道怎麽熊也有眼泪的吗
有ivan拉长了声音,道小时候每逢尿床的时候。
莫子木不由回头瞥了一眼身下这个巨塔一般的大块头,想到这座巨塔尿床,他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一下。
ivan拢著他的手,笑道瞧,下雨之後会有彩虹,所以眼泪过後就有微笑。
莫子木叹了一口气,道ivan,今天不要算在帐上,好麽
ivan嗅了一下他的发端,他很爱莫子木的味道,每一次闻到,都会令他有一种渴望进入他的身体的欲望,他伸出舌尖舔著莫子木的後颈,问道把什麽算在帐上
把你的莫子木本来想说拥抱,又想说安慰,但都觉得不合适,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知道ivan是个精於计算的人,也许他今天所有的温情都不过是为了某一天征服他的收获。但是莫子木终於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臀部感受到ivan的裤裆那里开始变得膨大发硬,他闭了一下眼睛,淡淡地道做爱吧,ivan。
第九章
原本有一点情不自禁的ivan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搂紧了莫子木,微笑道宝贝,我想进入你,不是每一次都因为本能的需要,它更多的时候是在回应我的心,我爱你,seven。我答应你,给你时间,在这个过程当中,除非你想,否则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做爱。
无论如何,ivan感受到了莫子木轻微的颤动,他知道自己终於朝前迈进了一大步。ivan搂紧了莫子木,是的,他会给他时间,但却不会接受莫子木的否定答案,也不会给他这个可能。
病床上的窗户并没有关严,海风从外面吹来,吹起了莫子木的头发,他饱满的额头下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看起来很迷离,只听他轻声道我现在想,你做吗
ivan知道莫子木对他有著致命的诱惑力,但是没想到只莫子木这句想要,他就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膨胀了。ivan在床榻之间有著惊人的自制力,这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即使是他的床伴是莫子木。可是当莫子木发出邀请的时候,ivan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麽崩塌了似的,情欲如潮水一般涌来,袭卷了他所有的思维,身体反应出本能。
莫子木的长裤被拉了下来,在夕阳的光照下,他修长的腿仿佛染上了一层密腊,泛著肌理细腻的光泽,不管是高烧还是情欲都让那层密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的腿张开著,ivan从背後套弄著他的性器,快感让莫子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身躯不可自制的颤动磨擦著ivan腿间,ivan几乎是咬著牙才能克制住自己翻身将莫子木压倒冲进他体内的冲动。
自己坐上来,seven。
莫子木昏昏沉沉地在ivan的说明下抬起了臀部,ivan扶著他的腰部让他慢慢地坐到自己几乎快要爆炸了一般的滚热柱子上。尽管後庭有一种快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但是这种肿涨的疼痛让莫子木有一种被填满,不会再有空虚的寒意。
室内的旖旎的红色光线浓郁得化不开,根本无法分清是夕阳的晚照,还是室内这浓浓的情欲。
莫子木几乎是完全依靠著ivan的手做著上下的运动,尽管他偏瘦,但毕竟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子,ivan再一次让莫子木见识了他的力量。肉体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带来颤栗一般的快感,最初会让莫子木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然而随著每一次情欲的浪潮冲击,很快他便完全湮没在欲望的漩涡当中。
说你想要我,想要更多,seven。ivan贴著他的耳朵,咬著他的耳垂。
莫子木闭著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吭声,ivan突然将他高高抬起,然後又重重的落下,在那一瞬间里,撞击部分传来的快感让莫子木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
高潮喷薄而出,莫子木几乎是软瘫在了ivan的怀中,ivan双手磨蹭著他的乳尖,那略微粗糙的掌心带来的酥麻感令莫子木呜咽了一声,他勾住了ivan的头,让他低下与自己接吻,ivan终於听到了让他再也不能自制的话,莫子木微微沙哑地道我想要,给我更多。
激烈的性爱之後,莫子木基本上是完全陷入了沉睡当中,只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替自己擦拭了汗水,然後用被子裹好。莫子木隐约地想,ivan的这种细心完全有别於他粗犷的外表,这个人实在是太表里不一了。
ivan微笑著俯视著雪白枕头上的黑发少年,他是一个稀世珍宝,原本应该是在很高的地方供人仰视,但是却不幸落到了他的手里,不过既然自己这麽好运气,他就不想到手的再让他飞掉。
ivan再次伸手将被子替莫子木拢好,抚摸了一下莫子木的脸,确定他完全沉睡,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迈克有一点尴尬地站在他的诊室外面,ivan微笑道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迈克。
迈克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道希望seven的梦魇好多了,ivan先生。
ivan点了点头,他微笑道哦,是的, 梦魇确实可怕,陷在里面的人,即使知道身在梦中,仍然难以摆脱。迈克,你有梦魇吗
迈克道谢谢,我的睡眠品质一向很好。
即使是身在玛门吗
迈克犹豫了一下,道开始是会做梦的,但是现在已经适应了。
是啊,迈克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在这里确实会需要漫长的时间去适应。
迈克略略尴尬地道我在玛门工作,谈不上什麽正义感玛门的待遇很好。
但是却不安全,对麽难道迈克你就没有想过脱离玛门
迈克的脸上冒出了一股冷汗,ivan高大粗犷的外型下隐藏的东西让似乎迈克忽然明白,为什麽博南诺家族的太子曾经对他如此小心提防,甚至不惜自断臂膀也要除掉他。
他喃喃地道还没想过
你是不敢想吧,迈克。诺顿给了你一个复仇的机会,让你在玛门除掉了强奸你女朋友的囚犯,所以你与玛门便同存同亡。
那是个畜生,他该下地狱迈克咬著牙道,即便是心底里最大的秘密被人宣之於口,迈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愤。
迈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ivan淡淡地道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替我办好两件事情
迈克颤声道什麽
告诉格奥弗雷,我已经与他父亲做好了交易,除了那十亿美金,seven也是他替他儿子承诺让给我的人。我ivan是一个忠於信诺的人,希望格奥弗雷家族也不会食言。ivan淡淡地道你的价值对於格奥弗雷家族,就是留在玛门,而我不需要这一点,所以与其投靠他们,你不如投靠我
迈克满面狼狈,他脸涨得赤红,他看著ivan高大的背影离去,良久无语。
背後传来了一点脚步声,他一转头却看见莫子木扶著墙站在那里,他不由结巴道s,seven,你起来了你什麽时候
莫子木微微点头,道足够听到你们的对话
迈克一时语塞,莫子木淡淡地道投靠格奥弗雷,或者投靠ivan,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什麽
跟我交易
迈克苦笑了一下,道seven,我知道格奥弗雷家族与ivan都很重视你,可是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一头珍贵的猎物,而我不过是一条打猎用的黄狗,游戏始终在他们当中进行,而我们根本不能更改任何东西。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屋顶上的白炽灯下迈克似乎又见到莫子木眼里的亮光,只听他道不,迈克,也许游戏的规则你已经很了解,但是游戏的结果总是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莫子木站直了身子,接著道事成之後,你会得到两个新的身份,跟一千万美金,你与珍妮弗就可以摆脱玛门,去新的地方生活。
莫子木匆匆一眼就记住自己新婚妻子的名字,迈克稍许流露出了一点吃惊,但他的眼睛更多的是流露出了一种渴望,这简直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道除非你带我一起走
莫子木足足在监狱里待了三日才从迈克那里走出来,而大仓里的囚犯们几乎都受到了一次酷刑大洗礼。经过折腾的哈奇清醒过来,断断续续交待了一堆他那天碰过的东西,交谈过的物件,这些东西,这些人又成了新的一轮审查物件。
整个监狱普遍受到牵连,很多人为了逃避罪责胡乱指认他人,这样人被越弄越乱,但是那瓶威士忌始终是被怀疑重点对象,可惜不知怎麽又完全找不到那瓶所谓的威士忌。
阿道夫像一条疯狗似的咬了很多人,越咬怒气越大,但却没有任何效力,反而激得犯人对狱警们更加的憎恨。一直到迈克站出来申明他不再接受这些被虐待受伤的犯人,因为他的床位满了,这样似乎状况才稍稍好一点。
但它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还有一星半点迟疑的人都被激得咬牙切齿要与这些狼一般凶残的玛门狱警决一生死。
监狱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头遍步了整个放风的操扬,莫子木坐在a区的篮球场的看台上,他上了几步台阶坐到了卡巴斯基的身边,将手里的怀表递给他,道今天能买几则消息吗
卡巴斯基接过怀表,乾瘦的脸上毫无表情,道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太多的话,不做交易
莫子木流览著整个操场,从这个位置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整个操场,他道不需要你说太多的话,我只需要你说是,或者不是。
卡巴斯基看了一眼这个少年,他几乎是自己接触过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似乎是最不幸的人,但却又是相当幸运的犯人,但无论幸与不幸,都无损于这个少年智慧的眼神。
你说说看。卡巴斯基沉默了一会儿,松口道。
十年前的玛门监狱,叫做桑桑少年监狱,他的监狱长是一名波多黎各人,名字叫西雷阿鲁兹对吗
近午的玛门太阳很大,卡巴斯基缩了缩脖子,淡淡地道是。
他因为被控告谋杀自己的妻子而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是吗
是。
而其实这位不幸的监狱长是被冤枉的,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长年工作在外,而与人有了私情,这个人袭卷走了他们所有的财富,然後想要抛弃监狱长的妻子,但却错手杀死了她。这个人就是那位监狱长当时的私人律师,後来的纽约达维律师事务所的董事长强森。
卡巴斯基的脸色依然没有表情,但是却将怀表握得很紧。
而这个监狱长就是您对吗
卡巴斯基长久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才可以从他那双松垮的眼皮底下看到,他的目光看著很远的地方,充满了怨恨。他一直都在忍耐,以为总有一天他能活著出去时光比任何一把雕刻刀都要厉害,无论多艰硬的东西都会最终被它削平,当初的愤慨,怨恨最後都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然而这最後的愿望仿佛都就要被人剥夺的时候,卡巴斯基却悲哀地发现,他最终的愿望原来不是生存,而是能活著复仇。
莫子木耐心地等待著,卡巴斯基隔了很久,才沙哑问道你想知道什麽
诺顿有一个秘密的帐户,他用它来收受黑钱,这个帐户之所以非常的隐密,是因为这原本是一个监狱长的帐户。他有著几十年良好的信用记录,她的妻子曾经是一位著名的风险投资人,与银行有著良好的关系。他又是一个上等的绅士,不会轻易被人怀疑帐目的银钱往来。这个老绅士不太喜欢用现钱,也从不使用网路银行,他保留著开签支票的习惯。莫子木看著底下蓝衣的犯人,他道我想要知道的是诺顿应该不会拿著你的安全卡去银行柜台买支票,那麽他是通过什麽样的方式从你的银行提钱而不被人怀疑
我与银行有一个约定的电话密码,然後每一年银行都会需要跟我确认新的密码,这就是我为什麽活到今天的原因。卡巴斯基沉默了很久,才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必须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无法带你出去,但是我可以帮你复仇
成交卡巴斯基淡淡地道。
诺顿对未完成的名单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完全没有快点完成名单的急迫感。
他似乎只对莫子木签署了同意转狱申请表格这件事情感兴趣,他让贝里克叫来了莫子木,皱眉道seven,我以为我们之间有默契
这不妨碍我们之间的默契,诺顿boss莫子木微笑道难道我们不是很快就接近自由麽
诺顿皱了皱眉头,道年轻人沉不住气,你们总是沉不住气他站起了身,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後道seven,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三心二意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就像您那样对吗,ivan虽然强干,博南诺家族上上下下都看好他。可是亨利博南诺毕竟是太子,太子尽管他残杀手足,阳奉阴违让老博南诺不满,可是他始终是儿子,如果诺顿boss在这个时候能帮著亨利除掉ivan,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大的人情,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跟你分享那笔钱
诺顿金丝眼镜後难以克制地充满了惊慌,尽管只是一瞬,但他手中的酒还是洒了点出来,他低声道是谁跟你说的,是ivan吗
不,不,boss,那是我的猜想,如果是ivan这麽认为,他就不会这麽卖力地替你们的交易干活了,不是吗ivan是您给我的一艘诺亚方舟,我难免会为他多想一点,也许顾虑过头了。莫子木笑道。
诺顿微笑了一下,慢慢地道seven,刚才的那些话我原谅你的年少无知。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送命,仅仅只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您说得是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boss,我没有别的追求,你知道,我只是想活著出去他说完便恭顺地行礼,然後转身离开。
诺顿看著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喃喃地道seven,你真聪明,我多想你能活著离开这里,你为什麽不再聪明一点
之後,两人再未见过面,倒是贝里克摇身一变,成了莫子木的好友。
b区的茶包在他的打压下,也变得老实了不少,偏偏茶包的靠山阿道夫心情不好,也没空理会茶包抑郁的心情。ivan经常不现身,莫子木似乎也很安全。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影响这个周末的到来。
周末的清晨,ivan吻醒了莫子木,在他耳边悄声道今晚老老实实的在诺顿那里待著回头见,宝贝莫子木没有睁开眼睛,ivan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後起身离开。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莫子木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著眼前的白墙,微微一笑。
晚上,ivan没有回来,倒是诺顿让贝里克来叫莫子木前去。
贝里克看向莫子木的眼光有点奇怪,莫子木走出了一段距离才转过头来,微笑道你是不是对我又上了hunter的名单觉得奇怪
贝里克那双马眼闪烁了一下,道今晚没有hunter活动
莫子木悄声道这是诺顿boss的新安排,他是让我去见格奥弗雷家族的太子,同他做笔交易。
贝里克似乎恍然大悟,嗤笑了一声,道怪不得,阿道夫整个下午不见人影,没有人提今晚有hunter节目,但诺顿boss却打电话跟哨岗说今晚有几个囚犯会出监狱大门。贝里克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玛门里隐藏著许多秘密,hunter这个馀兴节目一直不过是某种交易上的平衡。但是他始终与这些秘密隔著一层纱,愈是如此,愈是让贝里克有一种远离权力中心的挫败感。
可他知道莫子木一定离这个秘密很近,诺顿经常与他在晚上见面,一定是与这个秘密有关。贝里克一阵心痒难耐,但他也知道在玛门,这种秘密自己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莫子木笑道这是个私下交易的秘密,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讲。
贝里克听了正中自己的猜想,不由一阵兴奋,仿佛捉住了诺顿什麽隐私,他有一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与莫子木打好了关系。
他悄悄地问那麽这次hunter其实是假的
莫子木笑了一声,道真的,还会让我在hunter之前去他那里吃饭吗
贝里克长呼了一口气,道格奥弗雷家族啊他似乎有一点不胜向往,玛门里那些年长的狱警谁没有靠山,这不也是他这个新人始终受人差遣,干活多却拿钱少的原因吗
boss看来是要另找靠山了莫子木淡淡地道。
监狱长大人跟博南诺家族也合作太长时间了,不是麽贝里克悄声说道,能从莫子木那里获知这种确切的重大消息,贝里克很愿意同莫子木分享自己道32892涂35500的那些秘密。
莫子木意味深长地一笑。
漫长的合作意味著累积的恩怨愈多,贝里克也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阿道夫可是想跟格奥弗雷少爷见面很久了。莫子木小声问道。
贝里克一阵心慌,道他他也
莫子木道当然,他想接近格奥弗雷少爷想得要命,诺顿boss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今天怎麽会让你来送猎物呢他可是对诺顿boss用我,而不用他来接近格奥弗雷少爷非常不满
贝里克呸了一声,道那个大嘴froggy就知道攀爬富贵。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说得是呢,能得到格奥弗雷约见的机会可不多,他哪次不是来杀完人就走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要不是阿道夫背後有著博南诺家族撑腰,你说他会不会像现在这麽太平无事
说得可不是贝里克咬了咬牙,期盼阿道夫遭殃,但最终对方却毫发无伤,还在监狱里翻云覆雨了一番,这都让贝里克恨得牙痒痒。
你知道鲍威尔是怎麽死的麽
鲍鱼,他不是
我是扎瞎了他一只眼睛,可是送他归天的却是阿道夫,玛门鲍鱼虽然官衔比阿道夫低一级,但是诺顿给他的的权力却原本是与阿道夫平起平坐的。阿道夫除掉了他才有了今天一人独大的局面,贝里克,你跟我可都要当心这个大嘴froggy呢。
贝里克的脸色难看地道他不过是有博南诺的人撑腰罢了
所以贝里克,你要是能有格奥弗雷撑腰,局面就要好得多。莫子木拍了拍他的肩遗憾地道,他突然转了话锋,淡淡地开口,道等一下把我的室友带过来,这些人总是慌慌张张的,我不想他们那点胆量把事情弄假成真,惹得格奥弗雷少爷不高兴。我可不想第一次就把诺顿boss的事情给办砸了
贝里克有一些神不守舍地应了一声,他犹豫再三,道seven,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嗯
替我引见一下这个格奥弗雷少爷
莫子木睁大了眼睛,道boss,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如果是让诺顿监狱长或者阿道夫知道了,那我会有很大的麻烦,你也一样。
贝里克道seven,你知道你跟b区的茶包结下了多大的仇怨你住院的这几天里,裘德刚好出来,否则你自己要面临多大的危险ivan虽然是a区的老大,可是他毕竟也是一个犯人,能够管得著的地方可没有一个狱警来得多,这你清楚如果你帮了我,我帮你彻底搞定他
莫子木皱著眉头,摇了摇头,道我虽然跟茶包的artner裘德有一点小不开心,但这不是什麽大问题,我让著他们一点就可以了。
贝里克深吸了一口气,道seven,你不是一个天真的人吧玛门也不是一个天真的地方,你知道给恩惠一个狱警跟让他不爽,後果是天差地别的。
莫子木脸露难色,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道那你要等给信号才能露面
贝里克大喜过望,道一言为定。
两人走到了大楼的门口,莫子木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你就送到这里吧诺顿boss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进他的房子
贝里克深以为然地点头,诺顿每次见面那种充满了讥讽的,带著阴阳怪气的轻蔑让贝里克记忆深刻。莫子木点了点头,便踏进了诺顿的皇宫。
贝里克小声地道我等你
莫子木微微一笑,沿著长廊向里走去。
诺顿静静地坐在餐椅的一头,他看著莫子木进来,他的黑发被夜风吹得稍有一点凌乱,这让他在平日的沉静里多了一份洒脱。
诺顿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它完全吐了出来。
他的心情就像挂满彩虹的天空,突然又下了一阵雨,也许谈不上很伤感,但到底是有一点扫兴的。
餐桌上的菜非常丰富,看上去真像是一顿新年的大餐,跟往常一样,管家不在,诺顿似乎不太喜欢在这位近仆面前表露太多,所以莫子木在,他就不在。
莫子木静静地坐了过去,诺顿替他倒了杯酒。
可以来点音乐吗
诺顿收回了手,微笑道浮士德交响乐怎麽样
不胜感激
诺顿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去找出唱片,然後放入他的留声机。
交响乐起,诺顿道seven,我一直觉得其实我们两个人在某些地方很相像,这是我赏识你的原因。
您太过奖了,我怎麽会跟boss您像
诺顿指了指他,道你不用自谦,我说的相像是指我们两个都不类似玛门的人。那些粗鲁的,野蛮的蠢货我们都喜欢艺术,向往更神圣的东西,而且我们都被迫著不得沾上我们最不喜欢的罪恶。
莫子木静静地听著,诺顿摇了摇头,闭著道我想如果要在玛门找到一个人理解我,他只能是你,只能是你
我尽力,boss今天把博南诺剩下来的名单做完吗
诺顿长叹息了一声,道不,不,seven,这个计画取消了。再也不要去想那份名单,我们都是浮士德,妄想跟魔鬼交易,但却总是得非所愿。他点著头,道seven,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有的时候我们必须接受命运的安排,对麽
莫子木微微一笑,他慢慢抬起自己的眼帘,道你是指今晚,ivan拜托你照顾我,但你更想除掉我,对麽
诺顿皱了一下眉头,莫子木轻描淡写地将自己面前的酒喝光,道其实你一直以来的後台就是博南诺家族的太子,这是为什麽他会将ivan投到这所监狱里面的原因。博南诺家族需要他们的掌金人在这里监督著所有运行黑钱的名单,而博南诺的太子却需要你来监视ivan。但是有了那张名单,你改变了主意,你决定与ivan合作,毕竟ivan虽然身在大狱,但却仍然拥有著博南诺家族长老们的赏识跟实权。用美国的博南诺家族来对抗英国的格奥弗雷家族真是再美妙也不过了。ivan想要翻牌,而你想要发笔横财
诺顿的脸色有一点发黑,莫子木起身拿起他面前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可事实上懦夫懦夫总是畏首畏尾,又贪心不足,你拿到了格奥弗雷的十亿美金想著与其分一半给ivan,不如自己独吞。更何况你有胆量敲诈远在英国的格奥弗雷,可没有胆量勒索自己的老主人博南诺。相比完全黑道背景的博南诺家族,半公半私的英国军火商格奥弗雷也显然容易敲诈得多,对麽格奥弗雷付了十亿美金,不会仅仅是要回一张名单这麽简单,他要求是毁灭所有的证据吧,这个证据就是玛门。所以你与ivan分工合作,他负责驱赶囚犯上路,你负责收割性命,对吗他顿了顿,微微一笑,像是自语地道周六,是格奥弗雷的要求吧
诺顿保持著一个姿势,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莫子木回过头,笑道我是被ivan当作人质留在这里的,可是你知道ivan为什麽就这麽放心把我留在这里因为迈克给我配了一副药,我刚才把它放在了你的酒杯里,你现在完全不能动全是拜他所赐你以为迈克投靠的是格奥弗雷你错了,我从第一眼看到迈克起,我知道他至少不是格奥弗雷的人,你说对麽,迈克他的头转过去看向长廊的暗处。
走廊里似乎有人叹息了一声,然後迈克端著枪走了出来,他道ivan已经很懂你,但是我想他还不够懂你,你远比想象的要厉害,真的很厉害,告诉我这些东西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的背後是谁
莫子木淡淡一笑,道我没兴趣给别人当狗
迈克叹了口气,他英俊的脸上道我真不明白,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莫子木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
迈克用枪指著他,微笑道说来听听
莫子木站了起来,迎著他的枪口,微笑道因为我与你不同,你的世界在这里,我的世界在外面迈克心里刚一震,他就听到身後传来了一些响动,他立刻回头,但仍然晚了,他的後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扑倒在地,枪立即也飞到了地上。
一个瘦个子身形一晃,手枪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托米简单地道诺顿的那个老管家在厨房里,已经被敲晕了。
要杀掉这个医生吗seven汤姆神气地握著枪指著地上的迈克道。
莫子木微叹息了一下,笑道不用,迈克医生除了画技不太好,其他的还都不错的。他转头道你还是帮忙快点找出诺顿boss的宝贝吧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太长,贝里克会不耐烦的。
诺顿全身瘫倒在椅子中,只能看著汤姆放肆地在他的屋中搜索,老城堡宽广,诺顿那些细碎的收藏品让汤姆一时之间有一点摸不著头绪。莫子木走在连接著前厅,大厅,跟後厅的那条铺著红地毯长廊上。他慢慢走著,打量著那些人皮,突然微笑道unce诺顿是一个酷爱艺术的人你要优雅地想他的收藏地。瞧,这是被剥皮处死的殉道者巴尔托洛梅奥,是unce最喜欢的人物,你看他右手执刀,左手提著自己的人皮,多麽富有内涵。莫子木微笑著看著诺顿已经转成死灰色的面孔,笑道检查一下这个镜框吧
汤姆摸了一下那个镜框,笑道果然在此。
莫子木微看著面如死灰的诺顿,笑道boss,您说得真对,看来我确实有几分能了解你。
汤姆的确有几分能耐,他很快解开了诺顿的装置,将里面的笔记本从镜框中取出来递给了莫子木。
莫子木扫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最後一页撕了下来,道boss,你说过你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恰好,在这一点上,我又很像你,让我们来完成它
杰克提起诺顿与莫子木一起走进了後厅的书房,莫子木娴熟地打开电脑,熟练地将软体打开,指令发出之後。他走到了门外,贝里克正有一些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莫子木小声地道boss想要一辆运水车,你去弄一辆过来。
贝里克小声问boss要运水车做什麽
莫子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朝後扫了一眼,贝里克立刻做出噤声的动作。
贝里克转身离去,莫子木进去继续操作。
当贝里克推著一辆运水车过来的时候,莫子木示意他停在门口,贝里克犹豫再三道能不能让我见一下boss
莫子木道不行,boss正在做事情,难道你想让boss知道你对他的事情感兴趣吗
贝里克脸犯难色道不是我不信你,seven,毕竟你们在玛门是犯人,虽然诺顿监狱长用人一向不拘一格,但是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好,你在门口站著,我跟boss说一声但不要进去,你知道
我不进去,不进去贝里克连忙保证。
莫子木转身走了进去,贝里克见托米与汤姆,杰克似乎老老实实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莫子木的脚步声渐远,隔了一会儿,就听到诺顿冷冷地道贝里克,你也想进来弄点晚餐吗
不,不,不boss,吃过了,吃过了,不客气,不客气贝里克长呼出了一口气,站在最里面汤姆冲著学舌的莫子木翘起了一个大拇指,诺顿则气得脸铁青,却苦於无法开口。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玛门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所以也是一个学习奇怪东西的地方,口技也是他学来的奇怪东西之一吧。电脑叮的一声响了,莫子木摸出了诺顿那只漂亮的卫星手机,将资料下载,然後当著诺顿的面学著他的声音道把运水车推进来
汤姆应了一声,走出去将水车推了进去,贝里克这个时候再也不敢多言。
莫子木将软瘫倒的诺顿用绳子捆好,将嘴堵上,丢进运水车,然後将他那几套从未上身的警服也丢了进去,然後他取过一把餐刀,将他塞到诺顿反捆好的手里,微笑道boss,你很善於用餐刀,希望这一次也不会令人失望。将运水车的盖子盖好,然後笑道走吧
别走sseven迈克似乎苏醒了过来,他艰难地道ivan让我保护你,你走出这里,会很危险
莫子木轻笑了一下,道ivan很擅长演戏,他在你的门口大呼小叫就是为了能让我带上你可惜你不是,你画的彩虹只有六色,缺了一味青色,那是同性之爱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很害怕去看ivan的眼睛,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抱歉,你的苦情戏让我想要发笑莫子木说完就就乾净俐落地又给了迈克一下子,让他再度晕了过去。
贝里克见他们推著运水车出来,忙跟了上来,莫子木似乎犹豫再三,才小声道贝里克,你来推这车贝里克又喜又惊,连忙将车接过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显然今夜过後恐怕一切都会大不同了。
汤姆跟在推著车的贝里克後面,尽管他的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他从没想过一夥人越狱,还有一名狱警帮忙挟持著一名监狱长一同送行,这个情形很诡异,也很可笑,偏偏这名狱警还表现得机会难得一般的欣喜,才让这一幕充满了喜感。
seven他们这群人背後突然有声音响起,汤姆一回头差点吓到魂飞魄散,阿道夫站在大约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
汤姆明显听到了旁边两个人陡然加重了的呼吸声,阿道夫勾手道你过来一下
莫子木的平静让他们慌乱的心似乎稍有安静了一下,莫子木回转头低声地道我去看看他想做什麽而後莫子木便朝著阿道夫走去,汤姆见阿道夫低声说了一句什麽就将莫子木带走了,他不由脱口急道阿道夫不会发现什麽了吧
他这一句话出口让贝里克与托米的脸色同时变色。
阿道夫带著莫子木朝著货仓走去,他道seven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嗯上次带了十七八只灯笼,这一次又带了什麽
老鼠莫子木笑道。
阿道夫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长出了一口气,道你真想得出来,所以seven我想你还是有本事能再回来的,对吗
希望如此
不,不,一定如此,但很遗憾,我不能让这个可能发生。
他说著手一推,将莫子木推进了杂货舱,里面站著两个人茶包跟久违的裘德,他的左眼上蒙上了一只眼罩,这使得他原本俊俏的面孔现在平添了几分狰狞。
莫子木的脸色变了一下,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阿道夫咧开大嘴笑道茶包,他交给你了
茶包手一晃亮出了一柄尖刀,莫子木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但是阿道夫在他的身後将门反锁上了。
杂货舱内昏暗的灯光,茶包不高的身材但却被灯光拉得很长的阴影,跟在背後的裘德那头金发,还有套在他左眼上的黑色眼罩。
我很遗憾,坦白地说,我见过很多美人,但是到你这个级别的,还真不多,气质美人到底是稀少的。可怎麽说呢,我是个忠诚的人,既然我的artner憎恨你,我就必须让他高兴他越凑越近,莫子木却退无可退,即使聪明冷静如莫子木,这一刻也不禁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茶包扑了过来,可惜的是他的刀子没有插进莫子木的要害,他却惨叫了一声扑倒在,裘德踏著他的背用充满了憎恨的一只眼盯著地上的茶包,茶包的背上插著一柄刀子,他大睁著眼睛似乎很难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张大了嘴巴抽了几下气便再也没有声息。
莫子木看著这突变的一幕都有一点说不上话来,裘德抬起了头,他的嘴唇有一点苍白,道seven,我是不是又救了你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想怎样
我知道你今晚要逃走,带我一起走
莫子木知道这个裘德已经远不是当初那个幼稚,胆小的少年,他像一只毛毛虫经过了玛门的洗礼,却没有蜕变成一只蝴蝶,而是蜕变成了一条蟒蛇。
外面还有阿道夫莫子木淡淡地道。
一起杀了裘德的眼神当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机。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出去跟他说话,走得近一点,我拉开大门走出去他一定会分神,你一刀划开他的咽喉,务必要使他一刀致命
裘德轻笑了一声走了过来,莫子木不由自主地让开一点距离,他不想离裘德太近,但是裘德却贴近了他,道seven,瞧瞧,每个人的心中都装著魔鬼,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圣洁得跟当初那样你的杀人计画很好,就像你做的每件事情一样,看似复杂困难,其实简单有效
他拉开了门走了出去,道阿道夫boss,茶包老大问你,尸体怎麽处理
死了麽
死透了吧
唉真是有点可惜啊
莫子木知道是时候了,他将大门拉开了,微笑道可惜什麽boss
阿道夫吃惊的表情才露,裘德的刀子便挥了出去,阿道夫几乎是本难地将手中一直挥舞著的警棍一竖,刀子划在了划在了警棍上,而不是计画当中的他的咽喉。
你竟然还没死阿道夫慌张地退了几步,反手一棍子打飞了裘德手中的刀子,道真没想到,你还真是有本事,不过可惜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挥舞著警棍,另一只手去掏腰间的佩枪。
可是只听碰地一声闷响,阿道夫倒在了地上,贝里克大张著马眼提著警棍喘著粗气站在了他的後面。
莫子木长吸了一口气,他沙哑地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贝里克
贝里克此时仿佛才有一点想起後果,他不安地道妈的,这两个家伙该怎麽处理
莫子木长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不能让他们死在监狱里,否则诺顿boss会怀疑是我们做了阿道夫的
贝里克立时道不错,不错
将他们带到外面的森林里,交给玛门狼吧莫子木咬著牙道。
裘德的那只单眼里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即像是嘲讽,又像是有一点悲哀。
贝里克大喜,道好主意
莫子木将裘德捆了起来,裘德装样挣扎了一下,贝里克恶狠狠地道裘德,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在这里就一枪杀了你就说你越狱,杀了阿道夫裘德仿佛被他镇住了,乖乖地被莫子木反捆了起来,推著往前走。
贝里克自然不敢打开水车的盖子将阿道夫与诺顿转交给格奥弗雷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昏迷的阿道夫被塞在了运水车的下面,而莫子木押著裘德。於是就这样,贝里克打开了监狱的大门,推著水车上的两个同事,带著四个打算越狱的囚犯走出了玛门。
第十章
本杰明从远视镜中移开眼睛,对冷漠地站在一旁的格奥弗雷说出来了,但是不止四个,似乎是八个人边上的诺皱了一下眉头,转脸笑道格奥弗雷,你的那位猎物可真有本事,总是能出那麽多花样
格奥弗雷淡淡地道有可能是凑巧,今天玛门监狱可有大节目他转过头道我说清楚,其他的人你们只管捕杀,但是那名黑发少年是我的我不许你们碰他
诺笑了笑,重伤归来的马西亚没有吭声,本杰明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格奥弗雷,既然你想杀他,那麽我们当中哪一位动手,不都一样吗,在这麽漆黑的夜晚要区分他与别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格奥弗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声道诺,马西亚,你听清楚了没有
诺耸了耸肩,无奈地道是的,听清楚了,那个小美人是你的。
本杰明转脸问道你在胡说些什麽
马西亚撇了撇嘴,喃喃地道那可是一个绝顶的小美人,很惹人心痒的。
格奥弗雷冷冷地道马西亚,我不太喜欢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再问你一遍,听清楚了没有
是的,我听清楚了马西亚扛起他的狙击枪对一边的诺道诺,今晚我们一起吧
诺微笑道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我吗
仔细看看,你也不是那麽讨厌马西亚笑著与他走远。
他们的身影消失了,本杰明才腼腆地问道格奥弗雷,你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看上他了吗
格奥弗雷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口,什麽也没说,慢慢消失在黑暗处。
本杰明那张娃娃一般甜美的脸忽然变得阴沉了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下尤其恐怖,他冷冷地道空桑
一名脸色冷漠的日本男子走了出来,本杰明问道他真的很漂亮吗
气质很好,有日本樱花的味道,冷漠又甜美
本杰明脸朝天似乎想象了一下,才冷冷地道杀了他
空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立即快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本杰明才对著夜视仪看去,那八个聚在一起的小点分开了,他的对讲机响了是马西亚,他对本杰明说道老友,帮个忙
说说看
替我跟踪一个戴眼镜的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我可看不清楚
得了,我知道咱们上次失败之後,格奥弗雷弄来了最新的设备,你一定能追踪得到,是麽
好吧本杰明微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莫子木与阿道夫已经进入了玛门森林,莫子木开口道贝里克,你负责干掉阿道夫,我们负责裘德等会儿在这里会面
贝里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不放心别人来处理阿道夫,於是点了点头。
莫子木帮著贝里克将阿道夫从车子下面拖了出来,阿道夫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睁大了眼睛咆哮道贝里克,你这个蠢货
汤姆眼明手快,早从脚上扒下了一双袜子,此刻几步上前,将那双臭袜子塞满了阿道夫的嘴里。
他们手忙脚乱地用藤条将阿道夫给捆了起来,贝里克兴奋地睁著那双马眼,狠狠地将阿道夫拳打脚踢了一番,才狰狞地道大嘴froggy,来啊,你来啊,你来咬我啊
莫子木道别浪费时间,耽搁了诺顿boss的事情可就不太好了我们还等著见格奥弗雷少爷呢
贝里克连声道说得是,我先把他扔给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