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冷笑了一声,道所以一看你就是个书呆子。书呆子,你听说过有用鸡腿来入夥的吗下次带上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滚吧他说著一松手,莫子木连忙拿起盘子追上了托米。
托米头也不回地道茶包是一头狼,ivan就是一头熊,你听说过谁放熊进家门就为了驱赶狼的
莫子木淡淡地道我没打算放他进来,熊不介意我用一下它的画像吧
托米与莫子木找了一个角落用餐,很快有一个黑人跟个弹簧似地走过他们这桌,塞了一张纸条给托米。
托米悄悄打开一看,松了口气,道快吃饭,等下有好戏看了。
莫子木依他所言快速将那堆通心粉塞进肚子,好在他为了筹学费,早就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倒是不太在乎这通心粉有多难吃。
他的饭刚吃完没多久,托米就跟他回到了监舍,两人站在走廊上向下看,事实上很多囚犯都站到了走廊上,茶包面色不太好,有人端了一杯茶给他,他甚至回手就抽了那人一巴掌。
大家都好像在欢迎著什麽大人物,首先是sticks进来了,囚犯们立刻敲起了栅栏,sticks四下扬著手,仿佛果然是什麽大人物出场。
莫子木冷冷地看著,紧接著从大门外又走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的红棕色头发的年轻人,正是前一阵子莫子木在图书馆救了的那个被轮奸的年轻人。
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害怕到了极点,sticks转身朝他挥了挥手,道eon,让我看看你小菊花的威力
众犯人一阵哄堂大笑,那年轻人涨红了脸,他抖著身体冲sticks喊道我叫雅各布,不是
哦,ybaby,求您了,快脱裤子吧,雅各布sticks举起双手做了个求饶的表情。
雅各布突然冲了过去,就那麽一刻他的手里居然多了一柄削皮刀。
哦,不,不托米嘴里念道,莫子木看著这突然变故的一幕,雅各布冲到了sticks的面前刺下去的那一刻终究犹豫了一下,sticks在那一瞬间里逮到了机会,手一挥,只见红光一现,鲜血像箭一般从雅各布的脖子上喷了出来,他倒地捂著脖子在地上抽搐著。
shit托米道。
囚犯们却像闻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一般,兴奋到不行,口哨声,敲击声响个不停。
汤姆也吹了个口哨,笑著对莫子木道欢迎来到玛门监狱
妈的,你们这群猪猡叫什麽叫给我安静大嘴阿道夫出现在了门口,他手里拿著警棍,咆哮道你们想要被关禁闭,是不是,杂种们
莫子木突然冲到护拦处,大声叫道boss,这里有人受伤了
阿道夫绕著雅各布转了一圈,道妈的,没用了
给我处理好别再让我看你错第二次他说著狠狠抽了sticks一棍子。
sticks硬忍了他一棍,咳嗽道这是意外,boss。
意外,意外,监狱里每天多的是意外,我希望下次不是你自己意外被人割了脖子。他说著又狠狠击了一下sticks,这一下sticks那个又瘦又长的身体彻底被折断了一般,捂著腹部倒在了地上。
他叉著腰,头朝上冲莫子木咆哮了一句,道给我滚回你的巢里去,黄种猪
托米与汤姆连忙将咬牙的莫子木拖回了寝室,汤姆喘著气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怎麽三天两头找麻烦,嗯
托米小声道这事没完,看来还要再比一次死人的肾可是不适合的。
你说什麽莫子木倒抽了一口凉气道。
汤姆做了个无奈的动作,道我都说要吓著这个fish他拍著莫子木的肩膀,道知道你为什麽加餐吗因为有一个人要捐一只肾出去。这是玛门的最大的生意,变卖活人器官,通常由抽签决定两个区来玩hunter游戏,一个扮演猎物,一个扮演猎人,但既然猎物是猎人选择的,所以一般来说扮演猎物的那区总是捐赠者,这一次很走运a区跟b区抽到了玩游戏的签。
莫子木看著眼前这两个看似云淡风轻的人,喃喃地道这是犯罪
这里是玛门。汤姆笑嘻嘻但却似乎又充满悲哀地道。
他们舍区的门外来了一个黑人,道fish,出去,b区老大要跟你们说话。
托米与汤姆对望了一眼,与莫子木走到走廊上。
茶包正面目狰狞地站在对面的走廊上,道就他了,ivan。按照规矩,猎人挑选猎物,这次我们b区挑选的对象就是这只小四眼仔。
美语俚语指性的女性,在监狱里为引申的意思。
第五章
汤姆的脸变了一下,道茶包老大,seven可是c区的人。
难道他不是ivan的人吗茶包那张干瘦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道ivan,你说一句,这是不是你的人。
ivan的目光落到了莫子木的脸上,沈默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满含暧昧地说那要看你怎麽定义了,从肉体上还是从监狱仓的位置上。整个主楼里的人都窃窃地笑了起来。
茶包道ivan只要他是你的人,那按规矩,我挑他,这没错吧否则大家就一拍两散他说著狰狞地冲著莫子木一笑。
他身後的高大黑人显然是b区的hunter,正在那边冲著莫子木舔著嘴唇,做著热身。
茶包,我不同意托米黝黑的脸上依然木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硬梆梆的。
ivan摊了摊手,道你看到了,还是等我把这小甜心弄到a区来,你再下手吧
茶包隔著铁栏,冲著托米道托米,你不开口,我都忘了你这个老残废了,你以为你是c区的老大,嗯c区是脓包的天下,脓包都没开口说个不字,你他妈有什麽资格说不
我说了,不托米咳嗽了两声,道这不符合规矩
茶包指著c区一个白色的大胖子,道规矩,妈的脓包,你的人跟我说不,是你定下的规矩吗
脓包涨红了脸,冲著托米骂了一句,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这小子难道跟你也有一腿吗这事得让ivan说了算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ivan,ivan皱著眉问莫子木,道你他妈是我的人吗
莫子木沈默了良久,才老老实实地道不是。
哇哦茶包一阵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ivan露了一个狰狞的微笑,但只是挠了挠浓眉什麽也没有说。监狱里则是一阵哗然,显然很多人不信,但无论如何ivan被人当众给甩了确实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然而莫子木却没有办法,这实在像个连环套子,解得了a,就必定要遇上b。
整个下午,他都一直待在自己的床上,半屈著腿,看一本从图书馆那里借来的发黄的书,这本书的英文名字叫作thecatchertheryereface,如果按照中文来翻译,它叫作麦田里的守望者。
书里的主人公霍顿想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当孩子们在麦田里玩耍的时候,他可以在他们不慎跌落悬崖之前,把他们捉回来。
可是假如,主人公自己已经在悬崖底下,他又怎麽能去当别人的守望者呢。
谁能是霍顿的守望者
外面又是一阵尖叫声,显然答案已经有了,b区死了一个人,a区供献了一个肾。
汤姆进来,看到了莫子木手上的书,说了句稻草人
嗯莫子木抬头看了他一眼,汤姆耸了耸肩,道整天在麦田里守望的不应该是稻草人吗
莫子木合上了书,看著残破的天花板。
夜幕降临了,明天便是周末,也是他在玛门待的第一个周末。
seven,也是周末的意思,但似乎这个词对他而言不幸多於欢乐,他在周末降生,也因为周末而获罪。
他刚闭上眼睛,门口就敲起了警棍,还是胖子鲍威尔,只听他喊道出来,seven,你申请的日子给你安排了。
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走到门边,铁栅栏打开了,他问道我申请了什麽日子
鲍威尔骂道妈的,你自己申请的还要我帮你记吗
他说著用力推著莫子木往前走,一直押著他走到浴室,然後冷冷地道洗澡
虽然入狱才短短几日,莫子木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这帮狱警比鲨鱼还要嗜血。
他脱去衣服,简单地将自己冲洗干净,心里想著莫非又是那个变态的监狱长,显然他的末日审判图才完成了一个彼得,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那个剥皮殉道者。
别拖拖拉拉的鲍威尔又喊了一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虽然只是一瞬,但莫子木看得很清楚。
这世上似乎有一些情绪总是配对的,例如憎恨,仇视,还有鄙夷。
莫子木跟在他後面穿过了铁丝网围住的操场,向城堡的另一头走去。
走进大门,里面是两排卧室,当中是一条绿色的油漆过道,鲍威尔站在一个门口道夫妻日的规矩,从晚上六点到早上六点,可以做爱,但是不能喊叫。六点在这里脱光了衣服检查,不许夹带,不许
莫子木的脸色苍白地打断了他,道boss,我才十七岁,哪里来的妻子需要过夫妻日
他的话一说完,门被打开了,唐纳德非常有风度地站在门口,非常温和地道seven,是我
莫子木动作非常迅速地回身就跑,但是他没跑出多远,就被门口一个像巨塔一般的黑人保镖拦腰抱住。
放开我莫子木挣扎道我要告你,我要告玛门监狱。
鲍威尔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对唐纳德道您慢慢享用,就不打扰您了。
唐纳德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走好的动作,莫子木就被黑人保镖抱进了房间,门在他的背後关上了。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看上去洁白柔软。
莫子木浑身都在颤抖,像恐惧得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瘫了一般挂在保镖的手里,唐纳德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道seven我真想你。然後低下头去轻吻莫子木光滑的脸颊。
莫子木突然就有了动作,他的脚一抬朝著唐纳德的裆部狠狠地踢去。但可惜他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完成,他的手臂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差点折断了一般的痛,令他这个动作不得不半途而废。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当过家畜,你就是一头默不做声的小野兽。唐纳德愉快地笑道。
他被按到了床上,唐纳德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脸上的眼镜,无比爱怜似的看著莫子木的脸,然後拿出了一个针筒,道宝贝,这一针是要让你觉得放松跟愉快,我不会伤害你。
莫子木喘著气大声道唐纳德,你难道还想强奸你的儿子吗
唐纳德依然很温柔地看著莫子木,道我从没想过让iss李给我生一个儿子,我对自己的儿子也从来没有兴趣。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唯一想要占有的人,是我的儿子那只是一个巧合
莫子木看著药水被缓缓推进自己的肌肤,他哽咽了一声道求你了,看在我母亲的份上
唐纳德伸出手慢慢地解开莫子木的衬衣,从那里可以看到他有一对很精致锁骨,淡蜜色的皮肤上因为挣扎而微微沁出的汗珠,正顺著他修长,微微突起的喉结向下滑,一直滑到那个漂亮的涡旋里。
唐纳德那碧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饥渴了起来,呼吸也随著紧迫了起来,他微微喘息地道我对issi最爱的地方,就是她生下了你。
他低下头舔著乳珠,一圈圈地在米粒一般的突起上打著转,莫子木闭著眼睛,药性很快就散发开来,那种敏感部位的刺激让他禁不住颤抖,他死命地咬著自己的舌尖才能抑制住不呻吟。
血腥味溢满了整个口腔,唐纳德已经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他亲吻著莫子木平坦的腹部,一边用手往下扒他的裤子。黑人保镖仿佛到此时才确定莫子木已经不能造成什麽危害,放开了他。
他一放开莫子木,莫子木就一拳朝唐纳德的脸打去。他没有打到唐纳德,谁知唐纳德一巴掌抽在了莫子木的脸上,将他的嘴角抽出了鲜血,莫子木摔落在枕头上。
唐纳德开始脱衣服,他仍然温和地道seven,我让john压著你,不是因为我怕你反抗,而是我怕我一不小心伤著了你
他将自己的西服脱下,john接了过去,恭谨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唐纳德将自己的衬衣西裤一件件脱下,非常整齐地放到一边,他尽管已经年过不惑,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哪怕是脱光了衣服,身上的肌肉也显得非常得结实匀称,甚至比起一般的人来说,要来得更为结实。
他将衣服都脱光了,走过去骑在莫子木的身上。莫子木微微地苏醒过来,唐纳德皱著眉看著他的臀部道seven,你实在应该变强,知道麽,我们萨瑟兰家的人可以被人杀死,但是不可以被人羞辱。他的手指掐著圣彼得,道虽然这确实很性感太性感。
莫子木冷笑了一声,道不能被人羞辱,那麽你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做什麽
唐纳德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道 你认为我是在羞辱你
我认为你在羞辱自己。
唐纳德笑了,他年轻的时候很英俊,身份尊贵,迷倒了不少人,莫子木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位,如今年纪上去了,岁月没有带走他的容色,倒是他那份属於中年人成熟的气质令他更是倍受欢迎。
事实上很多名媛以能得到他的欢心,以与他共度一晚为荣,很多人因为萨瑟兰的一晚而身价倍增。可是唐纳德从未想过他会在一场慈善宴会上遇到一个少年,他能让自己忘乎所以,除了占有想不起来别的念头。
少年只不过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运动服,他就站在大门外的一个角落里,背靠著巨大的门柱,一只脚还撑在上面。这并不是一件合适的衣服,更加不是一个合适的动作,但少年做起来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反感。
他留著黑色的短发,脖子修长,衣服显得略大,衣袖稍稍拉起,露出的手臂与手指都很细,所有的一切令他整个人看上去自由,洁净,而且很性感。
洁净与性感,这本身就非常的矛盾,但综合起来却有魔鬼一般的诱惑力,会令人忘乎所以,只想征服与占有,急切地想要在那张白纸上涂抹自己的颜色。
事实上当seven转过脸来,他确实没有让唐纳德失望。seven的脸型有点类似欧洲人,不太大但轮廓分明,可又分明带了一点东方人的感觉,多了一点柔,一点淡,一点模糊。
这种混合的特质,配上seven看他的第一眼时那种微带的冷漠,唐纳德始终想不起来除了性感,还有什麽其他的词能形容他看见seven的第一眼。
seven对他的冷漠催化了这种欲望,因此唐纳德一直认为转让个把个小岛的开发权来交换seven不是什麽亏本的事情,虽然seven的真实身份让他吃惊,也有一些尴尬。
但如果人到了可以用物质任意实现自己心意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凌驾於任何道德标准之上,认为无所不能。
因此他想要得到seven,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放在唐纳德的眼里。
血缘也不能。
他将莫子木的两条腿分开到极处,露出他淡粉红的私处,他非常细致地替莫子木做准备处理工作。唐纳德一直都是个好情人,现在也不例外。
他的开始是温柔,但他进攻起来却是不留余地,深深地插入,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将莫子木交将他钉在原地的柱子,令他无处可逃。
那种快感令莫子木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抵抗,药性令他的肌肤比平时敏感很多倍,每一下碰触都令他颤抖,欲火像把他完全吞没了一般,焚烧得连他的灵魂都化成灰烬。
不同於诺顿, 唐纳德没有给莫子木留下半点理智的余地,他将这种快感如同烙印一样烫在他的每一寸肌肤触感里,让他永世难忘。
唐纳德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嘶哑地道求你了,别射在里面,求你了
唐纳德紧盯著他的眸子,欣赏著那种绿色,那种墨绿色,含著水迹的墨绿色,没有人看过了会忘记。他亲吻了一下莫子木柔软的耳垂,道记住了,我的东西。他一说完,一股滚烫的热流就冲进了莫子木的体内。
莫子木浑身颤抖著,嘶声竭力地骂道你是个畜牲你是个禽兽
唐纳德搂著莫子木,淡淡得道seven,因为你太弱,你让每一个想占有你的人都可以占有你,你有没有想明白,正是你让别人变成了禽兽。
莫子木惨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强盗逻辑。
所谓的上层阶级,他们在掠夺了你的所有之後再告诉你,正是你让他们起了掠夺之心,你给了他们犯罪的机会,你引诱了他们犯罪,所以弱者才是罪恶的根源。
清晨,莫子木似乎才从地狱里面被放了出来,唐纳德穿好衣服,道seven,这篮子里面是我让人替你烤的小松饼,还有一点零食。他说著笑了笑,道这麽大个男孩子,还喜欢吃零食,嗯
莫子木好像充耳不闻,只是眼望著天花板,唐纳德走了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下周见,seven。
事实上,这个探视区就有浴室,条件似乎也更好,想必是鲍威尔不愿意让seven起疑心才故意让他在大仓那里洗完澡过来。
莫子木闭著眼睛在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水将他的皮肤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快点不要拖时间探视区负责检查的狱医叫道。
莫子木关掉了水龙头,像是很平静地赤身裸体走出来,狱医是一个挺年轻的狱警,他见了莫子木的脸似乎是一愣,然後笑道怪不得鲍威尔把你卖了这麽一个好价钱,你真漂亮,太漂亮
谢谢莫子木淡淡地道,然後弯下腰让狱警检查他的後面。
年轻的狱警将手中的填写表格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手电筒转到他的身後照射他的後庭,那里一片红肿,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但却又很小心,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狱警没有像平常那样,将食指伸进後庭,看看犯人有无夹带,而是道可以了然後他又轻叹了一句,道在玛门监狱,一是要狠,狠到除了自己的命,别人的都不是那麽回事;二是要忍,忍到不能把自己当个人,这样你也许有机会活下去。
他这麽说著,莫子木已经将衣服穿好了,他走到门边,突然转过头来,道新婚愉快
年轻狱警一愣,一低头,看到自己放在凳子上的表格,下面原本夹好的蜜月旅行的套票露了出来,而上面的铅笔不见了。
他大惊失声,骂了一句shit,转身往外奔去。
莫子木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外面,他的速度不快不慢,矮胖的鲍威尔正拿著咖啡跟人大声地说笑。
我的天,他叫了整晚上,真销魂鲍威尔学著叫了两声,惹得对面两个狱警笑得前仰後合。
我想他被操得爽死了,那声音听得我都想进去弄两把
他正得意忘形,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喊道小心
鲍威尔将脸转过来,他的左眼看到了从後面奔过来的同事,这是他最後一次用他的左眼,然後他的眼睛里显现出了最後的一幕──那是一个愤怒的少年。不过一瞬立即传来的是钻心的剧痛,他的左眼被插进了根东西。
鲍威尔惨叫著,莫子木圆睁著眼睛,他似乎想要将那根铅笔接著推进,但似乎终於放弃了。
两个被吓呆了狱警反应过来,他们连忙过来将莫子木狠狠按倒在地面上,压住他的脑袋,反剪住他的手。
鲍威尔惨叫著拔枪,狱警一把抱住他,道鲍威尔冷静
迈克放手,我要杀了这婊子养的
诺顿与大嘴阿道夫赶过来的时候,莫子木很温顺地被铐在地上,鲍威尔的左眼里插著一根铅笔,血流满面地嚎叫著。
shit阿道夫抽出警棍将莫子木一顿乱抽,莫子木抱著头,蜷缩在地上任他抽打,诺顿皱著眉头道行了,把他关到禁闭室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莫子木被两名高大的狱警一路拖著,沿著城堡的楼梯不知下了多少层阶梯,才把他丢进了一个完全漆黑的,封闭的,位於地下室的囚室里,那里除了水滴声,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他们将莫子木丢下,把唯一的那盏摇摇欲坠,昏黄的六十支瓦的灯关掉。
莫子木将整个人缩了起来,但在这透著浓重阴气的地下室里仍然会觉得冷。
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把莫子木关了多少天,基本上也不过来送吃的,只会过个两三天丢进来一个硬且发霉的面包。墙壁上会往外渗水,实在渴了可以用舌尖去舔两口。
这种环境,莫子木根本无法知道到底过了几天,他拼命地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天从外面的窗口丢进来一个面包,他都似乎已经没有冲动去拿起来吃了。
迷迷糊糊中,灯又亮了,他被人抱了起来,又是一圈又一圈地走楼梯,他似乎又回到了地面上。莫子木呼吸著外面清凉的空气,他从未感觉能回到地面就已经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
他似乎又回到了探视室,在门外他迷迷糊糊又见到了鲍威尔,只是他这一次戴了一只眼套,正面目狰狞地看著他。他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可这一次唐纳德没有扑向他,而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看著他。
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这麽多天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吧。
可唐纳德似乎依然没有放过他,手腕上又开始有针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去挣扎的力气,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容清看著医生将注射剂推入莫子木略显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克鲁斯先生,这位先生只有一点外伤,以及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医生毕恭毕敬地道。
容清点了点头,他走了出来,鲍威尔戴著一只独龙眼套,正满面献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给我了。
鲍威尔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鲁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说著脸上扭曲著现出了一个歹毒的神情,道免费,克鲁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气他说著取出一副柔软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然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里做错了吗
鲍威尔一愣,但随即见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枪,他立即骇然失色道先生克鲁斯先生他的话音未落,容清就一枪接著一枪打在了鲍威尔的身上,然後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个弹夹,对著还在抽搐的鲍威儿又是一枪接著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然後手一竖,空弹壳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伤了你,就该杀了你,不能杀死一头野兽,就不该让野兽见血
莫子木听到枪声勉强睁开眼,他听到了鲍威尔的惨叫,然後一切归於平静。
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frogg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奥里罗,然後拿起房东太太准备的三明治,轻吻她的脸颊说一句ichiebedich德语我爱你。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很高,似乎就已经提示著这是玛门的这座像城堡一样的监牢,而不是维也纳河边的狭小公寓。
你醒了。
莫子木转过脸,才发现容清坐在窗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看著他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
第六章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麽莫子木用双手撑著,缓缓坐了起来,背靠著枕头,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厉害。
容清喝了一口茶,道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你在奥地利的助养人,我会办理领养你的手续,办理好之後,我就会直接把你转到佛罗里达。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道我在这里你还不满足吗我还有什麽可以让你剥夺的
容清垂了一下眼帘,淡淡地道不,恰恰相反,我想到此为止了。
莫子木转过脸来,微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微笑,道到此为止你不再报复我了吗
是。容清又喝了两口茶,依旧淡淡地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在佛罗里达你会得到比较好的照顾。
莫子木屈起脚,目光直直地看著对面的墙壁道很感谢你说到此为止,但我希望不仅仅如此,我想要的是我们永远,永远结束,从此不要再见面。至於我,我自己会操心,就不再劳烦你的关心了。
容清笑了一声,道你永远都很自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玛门,没有能让你如鱼得水的彩虹酒吧,也没有能替你挡住色鬼爪子的梅林。才不过两个星期,你就已经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了。好好考虑一下他将茶放在边上的桌子上,站起身,道seven,如果你去佛罗里达,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子木叫住了他,道容清
容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不转回头,而是道seven,我依然想让你多考虑几天再答复我,用不著急。
不用考虑,你知道我为什麽叫seven吗
容清微微侧头,见莫子木非常平静地道因为我生在一个周末,那是礼拜天,妈妈说那天上帝休息,所以让我此生都不要再指望他我指望过一次,显然她才是正确的。所以容清,请别再来扮演我的上帝。
容清低了一下头,他拉开大门什麽也没说走了出去,穿过前面长长的走廊,保镖在外面等候,低声问少爷,回去吗
容清没有回答,而是穿过整个操场向桑桑学院走去。
你可以返回监舍了狱警进来冷冷地道。
莫子木起床,至少一周的囚禁,使他走路仍然有一点摇晃,但似乎整个人已经没有这麽难受了。他缓缓地通过操场,看到很多囚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发生著什麽大事情。当他经过的时候,他看到囚犯们转过脸来看他,那神情很复杂,像似在探究,又像似接受了他作为同类。
hunter这个词语不断地在空气中传来,莫子木心想大概是平静的日子快结束了。
他猜对了。
当莫子木回到监舍,发现监舍里多了一个人,那个被大嘴阿道夫敲伤肋骨的金发俊秀少年已经在了,他就在他的下铺。
你好俊秀少年看上去一派很文弱的样子,他伸出手道我是裘德,一直都想跟你说谢谢。
莫子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淡淡地道不客气,没能帮上你什麽忙。
他说著爬上了上铺,却见汤姆在对面朝他挤眼,笑道真有你的,你那一铅笔扎瞎一个狱警可是一战成名啊真没想到你胆子那麽大,手这麽狠。
莫子木面朝著天,心想狠麽若是再狠点,胖子鲍威尔大约已经死了吧。
汤姆笑道你把那鲍威尔扎瞎了,才蹲了一个星期的苦牢真是太划算了。
你真的扎瞎了一个狱警吗裘德站在他的床边满目敬仰地道。
莫子木拉过枕头笑了笑,没回答这句话,汤姆则不满地道fish,你怀疑我说的话吗
裘德激动不已,道我早知道你不同了,你会中国功夫吗
莫子木老老实实地道不会
汤姆似乎不太喜欢裘德,打岔道seven,hunter季节又来了。
莫子木已经了解到,每一季的第一个月是hunter月,在这个月里,会有很多个hunter夜,囚犯们像按著菜单一般,被人点了当作猎物投到下面的玛门森林供人猎杀。
汤姆从被子里掏出一个小白布包丢给莫子木,道你用得上
莫子木打开一看,是一柄小挫刀,汤姆低声道别小看这柄挫刀,它到时说不定能救你一命我们手无寸铁,任何铁器在监狱里可都是宝货,这最少值三百美金,你可要藏好了。
莫子木看著那小小的方头利器,轻笑了一下,道了声谢,将它收了起来。
裘德有一些羡慕地看了看他手中的布包,却没有吭声。
一会儿,只听监狱外面一阵喧闹,汤姆立即起身,利索地下床道第一批人回来了。
托米已经站在栅栏前观看了,他低声道三个
三个什麽裘德随口问道。
剩三个活著回来。汤姆道。
裘德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那麽,去几个
十个。汤姆喃喃地道这批倒底是什麽人,从没有过这麽狠的。
放风铃声一响,莫子木与汤姆、托米走到了操场上,裘德始终跟著莫子木,汤姆再不喜欢他,似乎也不好摆脱他。
莫子木看著远处的加勒比海,道你能弄到一片老花眼镜吗
汤姆笑了起来,道你是十七,还是七十
行,还是不行
汤姆靠在铁丝网上,道整个牢里有老花眼镜的只有送餐的卡巴斯基,如果拿了他的老花镜,我就怕他以後会报错消息,哈哈。
一片就行。
监狱里多的就是隐私,汤姆自然不会多余到细问他要老花镜做什麽。
莫子木与汤姆接近了卡巴斯基,他是a区的人,坐在属於a区地盘的篮球场看台上。
莫子木与汤姆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汤姆道老伯,我们需要一点消息。
卡巴斯基干涩地道最近要消息的人很多
汤姆拿出一张纸,道我们出这个数字。
卡巴斯基似乎没见过这麽古怪的报价方式,但还是从怀里掏出老花镜,细看了一下,道这个价钱你们只能问三个消息。
莫子木开口道监狱的补给船是从哪里开来的
卡巴斯基摘下眼镜看了他一眼,道从圣洛伊的爱德华a私有码头来。
莫子木又问道是什麽样的船只
这一次连汤姆也看了他一眼,卡巴斯基道普通的千吨级杂货船,有淡水舱,通风口在甲板上,你还有一个问题。
有多少狱警押船莫子木接著问道。
卡巴斯基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这是两个问题一是有没有狱警押船,二是有多少人。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有多少保安
卡巴斯基看了他一眼,道挺聪明啊,小子。有三个a公司的保安,有枪,这是免费送给你的。
他站起了身,走下去没几下台阶,就听卡巴斯基在背後道男孩,你还太年轻,在玛门还没有人成功越过狱,只要你一进入非hunter区,就会有警报器响铃,看到那边的高塔了吗,只要警铃一响,上面那盏探照灯就能打在你的身上,让你无所遁形,然後那些子弹就会跟著嗖嗖地飞过来,不要一分锺,你就被打成了筛子。即便是去运货的人,也不知道当晚那天的路线不会触发警铃。我见过很多聪明的越狱人,他们每一个都像你这麽聪明,但全部都死了。
不,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运输工的活。莫子木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後跟汤姆离开。汤姆偷偷举起手,从衬衣袖口底下拉出半副眼镜,冲著莫子木眨了一下眼睛。
晚上莫子木回去,他从图书馆又拿回来一些封面,用封面卷成纸筒,然将自己的眼镜取下一片,又取下一片卡巴斯基的老花镜,调整了几次当中的距离,将它们组成了一个直筒镜。他举起了直筒看了一下对面,汤姆接过来也看了一下,然後压低了声音嚷道shit,看得真清楚,我都没想到原来詹姆斯是在下面的那个,我一直以为是他干史蒂芬。他放下直筒镜,道seven,你就是为了做这个望远镜才偷卡巴斯基的老花镜
莫子木嗯了一声,将直筒镜取下来,在上面标好两块镜片的位置,又将镜片插回自己的眼镜。
你真的想越狱汤姆问道。
他这麽一说,裘德与托米都把目光聚在了莫子木的身上。
只是无聊。莫子木道。
汤姆耸了耸肩,裘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只有托米道几乎每一批进玛门监狱来的犯人,总有几个会有越狱的念头,只不过他们不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便死在了hunter夜里,就是在进入警区的时候被打成了筛子。
裘德道为什麽不游泳,我是说完全可以跳到海里游泳走不是吗
托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玛门岛附近的海流特别大,尤其是晚上,在这里你游上一百米就会比其他地方游上一里地还要累,没有人能在夜里游到十海里以外的圣洛伊岛去,跳到海里的都淹死了。
你知道为什麽这岛上没有椰树汤姆摇晃著脑袋道因为怕我们抱著椰壳逃走哈哈哈
莫子木跳上了床,捏著手里这块老花镜片默不作声。
第二天早餐开始了,干瘦的老男人卡巴斯基推著餐车过来,他走到监舍门口将吃的塞进来,然後道把我的眼镜还给我。
汤姆笑著靠在栅栏边上,道你的眼镜问我们做什麽
卡巴斯基依然干巴巴地道因为我有一条重要的消息是属於你们监舍的,如果你们不给我眼镜,那我大概也没法把消息透露给你们听了
莫子木靠栅栏边,用手遮住老花眼镜,道卡巴斯基,我可以用一条很重要的消息来换你一块镜片。
卡巴斯基浑浊的眼睛看著他,面无表情。
莫子木道我可以告诉你,到底是谁陷害了你入狱。
卡巴斯基淡淡地道:把我剩下的眼镜还给我,那块镜片就当送给你了。
莫子木一愣,道难道你不想知道
这样我可以活得久一点。卡巴斯基接过老花镜,同时塞了一张张条给他们,道odck。他说完就推著餐车走了。
汤姆挑了挑眉,展开纸条,他立刻面色变了,道下一场hunter夜的猎物是我们。
汤姆恨恨地道这一次恐怕又被脓包给卖了
托米黝黑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接过食物,道吃完去打听消息。
莫子木与汤姆各自拿起自己的那份咀嚼了起来,裘德紧张得连干面包都吃不下,手中的水几次都洒了出来。
吃过饭就是放风,汤姆马不停蹄地打听消息,然後回来讲给三个人听。
有一则好消息,有一则坏消息,你们想听哪样汤姆回来说道。
先说好的吧。托米道别吓坏了他们。
这一次追猎的人只有两位,而且这两个人跟其他的猎人不一样,他们都不用保镖。
裘德松了口气,莫子木道那坏消息呢
汤姆道他们一位是深褐色头发,说著一口西班牙语,大概是哥伦比亚人,他喜欢用狙击枪,躲在某个高处,一枪一枪把你的腿脚打断,然後让玛门森林里那些养著的狼狗群把你咬成一块一块。另一个是亚裔,爱用一柄弯刀,他杀人的时候喜欢从上而下,哗啦一声,腹部整个切开,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汤姆说的时候完全没有表情,但是裘德却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托米的脸色更黝黑了,莫子木低头玩著手里的石头。
除了他们四位,其他人似乎很轻松,因为这个hunter月即将过去,c区显然就是最後一场,有了这四个替死鬼,别人似乎又可以高枕无忧地度过一季。
操场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劲,ivan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材,板寸头,冷酷的表情,形成了一种气场,使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一定的距离。
偏偏有一个人就是那麽不长眼,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ivan顺手拎过那个吓得呆头呆脑的人,然後抛了出去,远远的只听呯的一声,接著是一个人的惨呼。
sticks阴恻恻地道美国政府应该为这些蠢货专门开一个监狱。
ivan挠了挠眉毛,道别这麽说,你让美国的总统住哪里
他这麽一说,别人捧场般大笑了起来,有一个人笑个不停,不停抽搐地笑道伊万老大,呵呵呵,你太幽默了,伊,伊,伊,万
ivan扬了一下浓眉,转头道妈的,我现在支持你的创意。
他这麽头一撇,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了站在那个方向的莫子木。从这个侧面的角度看上去,莫子木的头微微低著,他的脖子弯成了一个美妙的弧度,让ivan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痒。坦白地讲,乍一眼看这个男孩似乎瘦小,戴著一副大眼镜,不起眼,可再看一眼会发现全然不是那回事情。
事实上他的身材很高挑,这一点ivan在第一次会面与他亲吻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很特殊的东西让人会想看一眼,再看一眼,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手,修长,看上去柔软,触摸了才发现它很有力。
所以当听说他一铅笔扎瞎了狱警时,ivan反而没有旁人那麽吃惊。
ivan此时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想要看看这一副大框眼镜底下到底长了一副什麽样子。
这个时候莫子木将手中的石头一丢,向著图书馆走去。
ivan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嘴里跟那群人说著黄色笑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甩脱了旁人,朝著图书馆而去。
自从图书馆上次被洒水器侵袭过以後,这里就再没有人愿意来,不再平整的洼底上积满了水,莫子木坐在一台电脑的面前,他的手指飞快地敲击著键盘。
当ivan靠近门口的时候,眼前便现出了一个气定神闲,神采飞扬的少年,阳光很好,打在图书馆略微残破的琉璃窗上,反射出来的光芒映在少年乌黑的头发上,令他好像头戴光环。
ivan沈默了许久,才悄悄走了进去。莫子木正凝神在电脑上,他突然敲了一下键,立刻屏幕上什麽也没有了,然後转过脸来,看到是高大的ivan,他也不由有一点慌乱,立刻站了起来。
ivan笑道你很机警啊,不过我已经看到你在看什麽了真看不出来,你果然是个电脑高手,还真能让你联到外面去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他的脑海在猜测ivan动机的时候,ivan突然色眯眯地道能不能看色情片
嗯
av片ivan不耐烦地介绍道。
莫子木犹豫了一下,道要看本能吗
妈的,你当我是雏鸡啊本能,给我找个胸大点的,能搞点的。
莫子木垂下眼帘,手一敲,屏幕又恢复了,他搜了一下,道这个可以吗
ivan看了一眼,道操,你不能找个奶子大点的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一张又一张地浏览著图片,ivan看著他那优美的耳廓渐渐泛红,然後可以看得出来他竭力压制地问这个可以吗
ivan从他身上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屏幕上,赫然是美国最出名的那个巨乳色情名星jennajn,他暗骂了声老女人,但却坐了下来。
莫子木退到了一边,随手拿过一本书坐在电脑桌上乱翻著。
很快,略显空旷的图书馆就飘起了,如嗯啊我要之类的声音,那些声音在泛黄泛潮的书籍,以及莫子木的头顶上飘著。
ivan长吐了口气,莫子木见他的裤裆都撑起了一个很高的小篷,便将头转过去,无声地骂了句流氓。
两人就这麽一上一下,一个看一个听放完了一整部色情片。
ivan走的时候,伸了个懒腰,道看来,会电脑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後我叫你什麽时候来,你就什麽时候来,听明白了
莫子木平静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