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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_第14分页

作者:舞予 字数:13742 更新:2021-12-22 16:53:28

    ,这事她暗中百般疏通打点总算把事情压了下来,可是那淮阳侯夫人竟是那么神通广大,最后就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两家还撕破了脸面,亲事也就自然告吹了。

    那淮阳侯夫人也是当真狠毒,明着不和她打擂台,暗中传小话,把她儿子的丑事抖落个干净,事已至此,还有哪个夫人愿意把自己宝贝闺女嫁过来

    忠勇侯夫人一心想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嫡出小姐,同时,还得要对方也看得上他们,想来想去就是国公府的姑娘最合适。那鄂国公是四皇子的老丈人,虽然四皇子在朝中是个不顶用的,可是把四皇子拉拢过来对淑妃娘娘和三皇子都是百里而无一害,自己这个小儿子又不需要继承家业,找儿媳妇也不用那么讲究,既然如此,那有何不为呢

    还有一点,侯夫人也深知国公府的情况,这王氏是五姑娘的继母,虽然外界盛传这王氏待许家原配夫人的孩子们视如己出,可是侯夫人也是女人,她才不信后娘和亲娘操的是一样的心。

    她如今在京中贵圈势头正盛,侯爷得势,后宅夫人们也愿意来巴结她,王氏也不例外,她就不相信王氏没有和她关系再接近一层的意思。最后果不其然,她仅仅放了个话风,王氏就会了意,两个人不出几个轮回便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来。

    说是宴席,其实来的京中贵妇也不过七八家,众人在厅堂喝了一杯温茶,闲话几轮,时候差不多时便有婆子来领着众人去梅园赏梅,据说侯府还请来了娘子舞剑,姑娘们一听都觉得很新鲜,跃跃欲试就直往外巴望。

    “前几日我着了风寒,身子还没好利索,见不得风,我就不凑这热闹了。新月,你替我招呼客人,别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好兴致。”新月是侯夫人的掌上明珠,年岁和嘉仁相当,听到母亲有吩咐便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这侯夫人此言一出,王氏也推辞道,“既如此,我便留下来陪姐姐说说话吧。”

    许嘉仁柳眉微蹙,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她总觉得这两个女人凑在一堆就没有什么好事。

    除了王氏和侯夫人,其余的夫人小姐都被婆子引去了梅园。

    忠勇侯府的梅园很大,几乎有国公府半个花园那么大,据说是侯府去年新向外开辟了几十里地,将原先的树木全部砍伐,重新种上了梅树,不可不谓财大气粗。

    临近年关,这天气冷的连地面都结了一层薄冰,众人需在园中慢行方不至于滑倒,许嘉仁今日没有和顾澜依凑在一处歪缠,而是走到自己妹妹嘉楚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两个人互相搀扶。嘉楚很纳闷许嘉仁今日怎么和她亲近起来,三番两次想摆脱许嘉仁的碰触,可许嘉仁今日死活也不肯离开许嘉楚半步。

    如果说年少时这姐妹俩还能各自保留一份纯真,那么三年的时间过去,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许嘉楚心中是不喜许嘉仁的,一则是有自己母亲整日的耳濡目染,二则是因为自己样样拔尖,可在父亲心中却永远低许嘉仁一等。

    王氏说过,父亲偏爱许嘉仁无非就是她长了一张肖似离世段夫人的脸,她的母亲因为段夫人而芥蒂深埋,那是一根深深扎紧心中的刺,不会危及性命,却足以毁了人一生的幸福,而她的童年也被段夫人的亲生女儿压制,久而久之,许嘉楚再也不能将许嘉仁等闲待之。

    此时正是北风扫落梅的好时节,许嘉仁并没有心情去欣赏梅花的风骨,今日侯夫人对她的态度算不上热络,许嘉仁并没从中看出任何侯夫人相中她的端倪。

    而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悠扬的琴声,众人停下脚步,面前是一片广阔的湖水,湖水虽还未结冰,但表面已有一层薄薄的冰片。湖中央有一座长长的木板桥,延伸至湖中央直通一座两层楼高的小亭子,亭子四壁都挂着帘子,看不清里面的人,却可以听出这琴声来自湖心的亭子。

    嘉楚由衷赞叹,“乐师好技法,若是有机会真想亲自讨教一番。”

    引路的婆子带来四名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四名女子均是一身紧身红衣,将腰腹束的紧紧地,更显得胸前那两团凸起格外丰满,四名女子站在梅林中,红白相映,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而四名女子的剑舞更是让人看得如痴如醉,这是一种柔媚又不失力量的舞蹈,可谓是将女性的娇软与男性的飒爽融合在了一处,配上这风歌雅乐,令人引不住拍手称绝。

    待一曲终了,婆子便引众人往亭中喝杯热茶,许嘉仁有些犹豫,问那婆子,“乐师可还在亭中”

    有些脸面的小姐都不愿意和乐师舞娘这样的人多有牵扯,婆子了然道,“姑娘放心,亭子下面的假山直通花园,乐师弹过曲子,已经离开了。”

    正在这时,亭子中的竹帘被拉起,几个丫鬟从亭子的假山下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精致小巧的手炉,恭恭敬敬呈给各位贵妇贵主。

    许嘉仁正要伸手去接,正在这时,递给她手炉的那个丫鬟似乎被人推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想她扑了过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许嘉仁直直的跌进了身后冰冷的湖水中,而站的离她最近的许嘉楚也忽然惊呼一声,竟和许嘉仁一同翻了下去。

    两个姑娘都不慎落水,众人顿时方寸大乱,正在这时,又是“扑通”一声,一个男人也紧随其后的跳了下去。

    “少爷”侯府的婆子大声呼叫,“快来人,少爷也落水了――”

    因着今日游府的都是女眷,所以梅园早被清了场,并没有男丁守在园子里,有些拳脚的丫鬟婆子又没几个通识水性,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人去救那落水的三人。

    好在男人很快就浮出水面,怀里还抱着一个少女,两个人狼狈的奋力游上岸。

    “还有一个嘉仁呢”顾澜依见被救上来的人不是她的小姐妹,急的已经哭了出来,就差撸袖子亲自下去救人。

    “什么这难道不是”男人在岸上喘了两口气,听见顾澜依的话这才低头去看被他救上来的少女,一拍大腿又要下湖,众婆子赶紧上来拦住他,又给他和昏迷的少女披了狐裘大袄。

    男人不依不饶,还想要下水救人,“还有个小姐没救上来”

    “快去救五姑娘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顾澜依气急败坏,早有不怕死的婆子跳了下去,不一会儿湖上传来喊声,“找到小姐了找到了是被水草缠住了脚”

    顾澜依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第38章

    王氏和侯夫人正说着话,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国公府的两个小姐都不慎落水,如今尚在昏迷,已经派人送去厢房沐浴更衣,大夫也有现成的,已经给两个小姐看过了,性命是没有大碍,要仔细保暖不要受了寒气。

    这局是早就设好的,可是那待宰的羊羔是许嘉仁,而不应该是王氏的宝贝女儿许嘉楚,难不成是侯夫人心怀鬼胎,惦记上了她自己的女儿这样想来并没有多大的道理。侯夫人也不傻,知道自己不会委屈亲生女儿的,要做就做正妻,嘉楚如今年岁还小,如果真是看上了嘉楚,过门怎么着都是三四年后了,就算嘉楚等得,侯府的公子也等不得。

    所以,说侯夫人算计嘉楚,根本不可能

    侯夫人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因为知道那个五姑娘性子倔的连王氏都难以拿捏,所以侯夫人和王氏便合计了这么一出,制造一场意外,叫五姑娘不慎落水,再由她的儿子亲自把她救上来,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儿子可是为了救人,说不定还落个侠肝义胆之名,可五姑娘若是要点脸面,必定是要非她儿子不嫁了。

    可是现在不但连累许嘉楚一同落水,她儿子也救错了人

    “你个不争气的,许家那两个小姐一个快要及笄,一个还是个黄毛丫头,你怎的就那么不长眼睛”侯夫人指着自己儿子唐彪的鼻子训斥道。

    要知道,鄂国公最宠爱的就是那位五姑娘,如果五姑娘看不上唐彪,最后使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那鄂国公定然舍不得勉强爱女,任她和王氏盘算的再周全也没有用。这样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是最合适的,可惜却被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白白浪费了机会。

    唐彪挠挠后脑勺,心中也感到挺懊恼,其实他对于自己未来妻子是谁并没有过分的执着,反正家花不如野花香,妻子的位子总得有人做,让他喜欢最好这不难做到,不讨他心意也无妨,反正世上多得是娇媚姑娘,别耽误他四处尝鲜播种就行。

    既然母亲说一定要和国公府结亲,那结便结罢成了亲,在外面玩女人也就更无所顾忌,真出了事还能把女人带回家交给妻子料理,倒省了他不少心思,唐彪计算的挺好,也挺天真。

    如今计谋未成,还带累了国公府的八姑娘。

    唐彪忽然想起他把八姑娘从湖里救出来的那一刻,他一手抱着八姑娘细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趁机在八姑娘胸前揩了点油。这小姑娘虽然年幼,可是发育的已经十分出落,比京中某些胸前无物的成年姑娘还要丰润饱满,唐彪现在开始怀念起那种触感来。

    “其实,那个八小姐也不错――”

    唐彪还没说完,侯夫人便一巴掌拍在唐彪脸上,“混账现在哪是你挑人家的时候”

    侯夫人一生顺遂如意,嫁得郎君出息,又栽培出了做了四妃的女儿,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不成器叫她操碎心的儿子

    嘉楚醒来后,一下子扑倒在王氏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下人极有眼色的退下去,屋中只有母女二人,王氏拍拍女儿的后背,轻声安抚,“嘉楚,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楚这辈子还没在人前这么失态过,想到自己是被唐彪救起的,嘉楚便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再也不想活了。“母亲,女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一点防备没有,五姐姐就跌了下去,我本来想躲的,可是忽然感觉被什么人拉住了,一个不稳也掉了下去。呜呜,母亲,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王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始作俑者是她和侯夫人,看见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王氏气不打一处来,“你仔细回忆,是不是你五姐姐故意把你拉下去的”

    嘉楚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恍恍惚惚道,“记不真切了,五姐姐落水的时候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女儿明明躲开了”

    王氏心怀愧疚,也许也是为了分担这份愧疚,难免要把过错推给别人,“说来说去,还是要怨你五姐姐,那丫头狡诈的很,没准就是她把你拉下去的,只是你记不清了你放心,有娘在,娘一定给你报今天的仇”

    王氏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两个姑娘都落水了,嘉楚那边有王氏嘘寒问暖,嘉仁这头却只有一个顾澜依。

    嘉仁睁开眼睛,顾澜依抓着她的手大喊,“醒了终于醒了”

    其实许嘉仁压根就没有晕倒,她上辈子可是经常去游泳的,水性好的很,怎么可能被水淹着呛着

    其实在看娘子舞剑的时候,许嘉仁就已经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林子后边,当时她就知道今日注定不能善了。等到有婆子引众人走去湖心时,她余光发现那个影子不见了,从那一刻起,许嘉仁就已经提高了警惕。

    其实那个丫鬟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许嘉仁完全是可以躲开的,可是她实在想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所以才将计就计跌到湖中,顺便把嘉楚也拉下水,她腰间的配饰带着小钩子,事先就被她勾在了嘉楚腰间的丝绦上,所以这才与这个平日不甚亲近的妹妹形影不离。

    如果真是个意外,她自然会把嘉楚救上来,如果不是,那王氏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潜在水中,那个偷窥他们的影子很快就一起跳了下来,许嘉仁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故意潜到深处,直到唐彪把嘉楚错认成她,她才偷偷用水草将自己缚住,演了一出戏给众人看。

    顾澜依为许嘉仁倒了杯水,监督许嘉仁全部喝完才罢休,许嘉仁忍不住红了眼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姐妹之谊的感动。顾澜依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真正带给她姐姐的感觉。

    顾澜依还是不放心,“脸色怎么还这么苍白我把那个大夫叫回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兀自跑出去,把守在外间的大夫又叫了进来。

    许嘉仁见到这个大夫忍不住“咦”了一声。

    谢匀给许嘉仁作揖,然后就像不认识她一样上前给她把脉。

    “想不到时隔三年,又遇见了谢大夫。”

    顾澜依好奇问道,“你们认识么”

    当着侯府丫鬟的面,许嘉仁没好意思说明缘由,毕竟关系到嘉怜和国公府的丑事,谢匀替许嘉仁摸脉,接话道,“以前替国公府的表姑娘看过风寒,只可惜在下医术不济。”

    “谢大夫别谦虚,若是谢大夫医术不济,也不会出现在侯府了。”谢匀只是个江湖游医,但是却能出现在忠勇侯府中,许嘉仁倒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姑娘谬赞,在下今日出现在侯府并不是以医者的身份,刚刚梅园的湖心亭奏乐助兴的正是在下。”谢匀道,“在下吃不了行医这口饭,只能卖弄琴艺勉强养活自己。今日也是两位姑娘情况危急,否则在下也不会现身卖弄,等会儿会有太医来给姑娘诊治,姑娘放心。”

    “先生还真是博学。”慧通大师的徒弟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这人若有心,就算考入太医院也不在话下,他会出现在此,应该是别有目的。

    “那敢问尊师如今人在何处”许嘉仁还记得那个阴阳怪气的叶柏昊,三年前如果不是他出手,嘉萱只怕是要毁容。

    谢匀挑眉打量许嘉仁,不知道是不是许嘉仁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目光中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厌恶,只听他缓声问道,“莫非姑娘府上又有人中了毒”

    他似乎很不喜欢别人问起他的师父,许嘉仁也不再多问,谢匀为许嘉仁开了几幅驱寒的方子,晚间许嘉仁一行疲惫的回了国公府。

    王氏对许嘉仁爱答不理,许嘉仁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这么多年她都不想和王氏撕破脸,最怕的就是她将自己随便配人,毕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洪业一阵清醒一阵糊涂,指望他是没希望了,而老太太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这府上没一个人能为她做主,所以才想着和王氏和平共处,希望她能手下留情,可如今看来,她实在是太天真。

    这次忠勇侯的事情被她躲了过去,但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另一个唐彪呢

    好在王氏如今一心惦记为嘉楚遮丑,暂时没心情搭理她,倒是叫她有几分喘息的机会。

    以前装病是毫无因由的,这次却可以大大方方装病,如果不是王氏非逼她去赏梅,许家的两个姑娘何至于出这些乱子。

    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忍不住骂王氏,“就会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折腾,这下子出了事,看你怎么收场”老太太自己不善交际,所以格外讨厌那些交际花,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和外界联系,不像王氏常常在各种场合走动,这下好了,叫你走动,这下子出事了吧

    这老太太也是强悍,竟然用“无头苍蝇”这样粗俗的字眼形容王氏,王氏憋的脸都青了,可她“孝顺媳妇”做惯了,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最后只剩下哭了。

    许洪业见妻子哭的这样伤心,又一连自责了好几日,他倒不忍心苛责王氏了,“你也是一片好意,娘说话是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老爷,怪我,这天寒地冻的我就不应该带姑娘们出门,老太太骂的没错。”王氏缩在许洪业怀里,“幸好那天在场的都是和我交好的太太们,应该不会把嘉楚的事情到处说,否则我可真是对不住老爷了”

    许洪业亲亲王氏的鬓发,幸好他这位妻子向来与人为善,京中的妇人都喜爱她,所以出了事才替她遮掩,这要是换成了人缘不好的段闻玉,恐怕出了事大家不但不会帮着遮掩,还会上来踩几脚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许洪业安慰道,“段家那边老太太病重,过完年我想叫霖儿跟着段宵回去看看,原先霖儿就想带着嘉仁一块去,我当时没同意,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如叫霖儿带着两个女儿一道去南方散散心。”

    王氏哪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许嘉仁在一起,忙道,“段家那边嘉楚去总归是不合适”

    “嘉蓉也在那边休养,嘉楚不是向来和嘉蓉聊得来么,没准姐妹两个凑在一处,彼此开解倒有好处。”

    王氏更郁闷了,这许洪业是铁了心叫她女儿一块去,王氏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最后索性自己病了,以嘉楚要亲侍汤药为由,这才把宝贝女儿留下。

    、第39章

    许嘉仁一装病,段宵就来送东西。

    先前自己托付许烨霖将之前段宵送给自己的东西全打包还了回去,打那之后,段宵果然没再送她东西,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气,这一装病,段宵又卷土重来了。

    这大批大批的燕窝鹿茸往她房里送,都是厨房煮好炖烂的,听妙梅说,段宵也孝敬了老太太不少,各个姑娘少爷那里都分了些,这样送到她这里也就不打眼了。

    为了讨好她,段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搞的许嘉仁都不好意思继续躺着晒尸。

    过完年,杭州那边又来信儿,说是段家老太太只怕就这一两个月的光景,所以这才年初三,段宵、许烨霖、许嘉仁等人便匆匆启程。

    还没开春,河水结着冰,水路是走不成了,许洪业备了厚礼给岳家带去,可是走陆路的话,这大包小包实在是太过拖累人,段宵推辞了几轮,最后几人也是赶时间便轻便上路。

    许嘉仁是不晕车的,可是这一连十天的马车颠簸,她整个人都晕晕恹恹,看人都是重影的,等终于在杭州落了马,安定下来时,她的目光都久久不能聚焦。

    段宵心疼许嘉仁,中途曾经提出要在一个镇子上稍作休整,可是许嘉仁哪能同意,那段家老太太虽然和她没什么联系,可是看段宵这眉头紧蹙的模样,恐怕这祖孙俩感情深厚,人家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哪好意思托人家后腿

    所以,许嘉仁强忍着腹中的恶心,“没事,咱们加紧赶路罢”

    段老太爷和段老太太只有一儿一女,段天和段闻玉,人口简单,自然也少了许多大户人家勾心斗角的麻烦。

    想当年,段夫人段闻玉可是段家的天之骄女,父母宠爱、兄长疼惜,若不是许洪业当年一再上门求亲,段夫人自己也中意许洪业,段家绝舍不得把自己的爱女远嫁。

    段夫人看起来光鲜亮丽,丈夫封了爵,自己也成了国公夫人,可实际上却是在京中无依无靠,被婆母为难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虽然她性子骄纵任性,却也从未在和娘家的往来书信中抱怨什么,直到段夫人难产而去,段夫人的乳娘回到段家才将段夫人的遭遇忍不住一并告知,段家二老对许家和自己那位女婿很是不满,后来两家连往来书信也没有了。

    虽然看不惯自己的女婿和亲家,可是段夫人所出的子女毕竟是段夫人留下的血脉,这段老太太不见嘉仁和烨霖还好,一见到自己这两位没见过几面的外孙和外孙女,当即就抓着他们的手放声大哭。

    就连段天的夫人乔氏也红了眼圈,在一边劝慰着老太太要保重身子。

    许嘉仁见这位素未谋面却面黄肌瘦的老太太哭得伤心,先前是一头雾水,可是后来受了感染,心里也酸涩难当,最后竟然哭的比老太太还伤心。

    乔氏忙对嘉仁道,“回来就好,祖孙团聚是件喜事,咱们应该开心才是,我已经吩咐下去,置办了一桌好酒好菜,晚上咱们坐一桌,好好说说话。嘉仁,你也别再哭,你再哭老太太就更伤心了。”

    嘉仁止住泪,也不敢再引老太太伤心,她真怕老太太情绪过于激动会出什么事。

    等到服侍老太太吃了药,嘉仁几个退出屋去,乔氏拉着嘉仁的手,眼里泛着泪花,“像,可真是像,你和你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第一眼见你,还以为是闻玉回来了。”这样一张相似的脸戳在眼前,可是此人却非彼人,也难怪老太太见了嘉仁激动成那副模样。

    许烨霖问道,“舅母,我五姐姐当真和娘那么相像到底有几分像呢”许烨霖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就算缅怀也只能对着画像自行想象。

    “这眉眼五官,说是八分像也不为过。”

    许嘉仁好像有点明白许洪业为何在众儿女中独独宠爱自己,原来是沾了段夫人这张脸的光。当然,她目前还不会明白,自己正是因为这张脸,所以格外讨王氏的嫌。

    鉴于自己有一张容易勾起别人伤心事的脸,许嘉仁就算想去老太太跟前侍奉,也得顾忌很多东西。其实她是愿意和老太太多亲近的,虽然人心隔肚皮,可是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你便能感受到别人对你是虚情假意还是情真意切。

    老太太是真心疼爱她,见她一次就要掉些眼泪,许嘉仁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不勾起老太太的哀思,所以多是在外间守着,有时候,她在外屋都能听到老太太在梦里叫她娘的名字。

    这一日,段宵看望过老太太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到她身后。

    “嘉仁,你也别太过伤心,虽然成事在天,可我更信谋事在人。老太太的病一定能想出法子,你要信我。”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语气很坚定,“你得信我。”

    许嘉仁一回身,那么身长玉立的人物离自己那么近,她总觉得这话里的意思并不是那么简单,再一看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去了。

    她有些尴尬,只得打哈哈道,“外祖母还在里边呢。”

    “老太太吃过药,睡着了。”段宵道,“老太太打小就最宠我,以前父亲揍我都是老太太护着的,我也离不开老太太。不过这回带着你回来,老太太就冷落我了。”

    许嘉仁忙道,“老太太当然还是和表哥感情最好”

    她还以为自己和她争宠呢段宵不禁失笑,“不是,我是说,老太太有多疼你,你是看得见的。你年纪小,失而复得的感受你可能不会懂得,老太太之前没见过你还好,如果你走了,老太太恐怕心里更受不住。”

    “我会在这里多留些时日的,老太太身子不好,我就不离开。”这话听起来是拳拳孝心,可是许嘉仁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实在不想回国公府那个家,她实在厌烦了和王氏的争斗。

    还有自己的亲事,即使知道很多事情是逃不掉的,可是她还是想躲避一阵,早死晚死都要死,她却是那个愿意苟且偷生的人。

    “你可以留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段宵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祖母疼爱你,我母亲也喜欢你,段家是个什么境况你也看得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待你很好,只要你愿意,这事情交给我来办,没有什么不成的。”

    “那表哥想怎么办呢”许嘉仁肃了面容,挑眉问道。

    他明着打感情牌,实际上还是利诱自己,只不过诱饵不是他段宵,而是段家安逸舒适的环境。许嘉仁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诱人,比段宵的天长地久靠谱多了。这段宵也是个奇男子,原配去世后一个人干干净净活了这么多年,既没有妻妾,也没有什么同性恋倾向,或许这人是天生耐得住寂寞,这点倒和她很像。

    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毕竟刚刚经历了唐彪的事,与其让王氏主宰自己的终身大事,还不如嫁给段宵。

    许嘉仁胸口有些发闷,咬着牙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如果你愿意信我,我可以让你此生都无忧无虑。”段宵道,“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会想办法谋个外放的差事,带你远离京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是什么英雄,可你却是我心中唯一的佳人。”

    眼下他正得圣宠,假以时日定能入驻内阁,权势名利指日可待,可他却口口声声说要为自己放弃一切,带她远离京城

    许嘉仁摸不清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的话信了几分,可是她一直由于紧张而握紧的拳头却忽然松开了。

    她摇摇头,嘴边泛出一丝苦笑,“表哥,你何必呢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诗文、女红、理家我无一处所长,性子也不讨人喜欢,仗着自己这张脸才得了爹爹的宠爱,其实我这人差劲的很。”

    以前从不愿意承认,总觉得自己是穿越女,有着土著们望尘莫及的知识与见识,可是在古代煞了几年性子,越发越觉得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论才艺,她比不过嘉楚。

    论收买人心,她比不过王氏。

    论福气,她比不过嘉萱。

    就连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良知也快消耗殆尽,她想起自己利用烨星、坑害嘉楚来报复王氏,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恶心。

    如果说王氏被自己膈应到了,那嘉仁算计这些事情的时候绝对是要比王氏还要难受的。

    段宵不知道怎么嘉仁就哭了起来,料想自己是勾起了她什么伤心事,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害她流泪。

    “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你来了好几天,恐怕连段家大门都没迈出过,其实杭州的风景和京城很不一样,我带你去逛逛,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段宵道,“正好我想去拜访一位名医,你伺候老太太好几天了,肯定比我清楚老太太的身体,你跟我一道去,我怕我自己说不清楚。”

    、第40章

    许嘉仁再三推辞不过,只好换了身男装跟在段宵身边。

    杭州街市虽没有京城热闹,但此地多物什做工精致,别具一番韵味,段宵和许嘉仁两个人并肩走着,一个是玉树临风,一个是清秀俊雅,走到人群推搡处,段宵便会以手护住许嘉仁,不叫她被人群磕碰到,两个人看起来倒异常的亲密,时不时会引起行人的侧目。

    “表哥”许嘉仁烧红了脸,“你,松开我吧”

    段宵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拽着许嘉仁的袖子,这种举动倒像是两个有龙阳之好的贵公子,段宵也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不过他倒是大方坦然的很,仅仅对许嘉仁微微一笑,旋即松开了手。

    “嘉仁,过来。”嘉仁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原来不知不觉和她并肩而行的段宵已经落在了后面,只见段宵站在一个卖鸟的摊子前逗弄一只鹦鹉。

    许嘉仁走过去,段宵已经付了钱,提着一个鸟笼子,上面罩了黑布,许嘉仁随口问道,“表哥也喜欢玩鸟”

    “这是买给你的,这鹦鹉被训练的很好,你教它说什么,它就说什么,到时候可以逗你开心。”

    许嘉仁实在是受不了段宵了,这便开口想把话说清楚,“表哥,我――”

    “难得有机会同你单独出来,你以前也不是可以随便出门的罢不要想那么多,既然出来了,就玩个痛快。”

    段宵这次是铁了心不给许嘉仁说话的机会,“饿了吧,醉仙居离这不远,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表哥,我还不饿”

    “可是我饿了。”段宵自顾自道,“以前我最爱醉仙居的乳鸽,这么多年没去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醉仙居是个两层高的小楼,布置的也很雅致,桌椅都换了新的,行走的小二也比以前多了,本是想定个雅间,奈何今日醉仙居似乎来了什么贵人,生意红火,段宵和许嘉仁只能在一楼大堂屈就。

    “看来是生意做大了。”段宵笑着道。

    段宵替许嘉仁点了一桌子菜,见许嘉仁不动筷子,他亲自替许嘉仁择了鱼刺,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许嘉仁的小碟里。“下午我们可以去西湖边走走,那里景致很美。”

    “表哥,不是说替老太太请大夫么。”许嘉仁没动碗里的鱼肉,只夹了一口莴笋放入口中。

    段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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