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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_第6分页

作者:舞予 字数:12497 更新:2021-12-22 16:53:21

    装什么装,真不知道这副样子是得了谁的真传,欲语还休的还想让别人猜你心意么,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几,配么。”

    郭琪还真没见过许嘉萱这么牙尖嘴利的刻薄女子,看着许嘉怜娇娇弱弱的垂下了头,郭琪正义感爆棚,上去就和许嘉萱理论,可是她哪是许嘉萱的对手,许嘉萱上下嘴唇随便动一动,便能把她方圆五百米的人都扫射了。郭琪说不过许嘉萱,气的就要上手去抓许嘉萱衣服了,幸好许嘉仁及时出现,否则这两人真的要打起来。

    许嘉仁道,“二姐姐,你老和四姐姐过不去是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不惯她小小年纪就一脸狐媚子相,恶心。”许嘉萱自然是知道商姨娘是如何踩着段夫人的肩膀上位的,自她懂事之日起便对商姨娘深恶痛绝,连带着许烨华和许嘉怜也一并看不上。不过,“你以前不是比我还讨厌她么,你忘了你去年在老太太寿宴上打过老四一巴掌了”

    许嘉仁虽然没喝水,可是还是差点呛到,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只得尴尬笑道,“年少不懂事,以后不会打人了额,就算打也不会当着老太太的面打”许嘉仁曾经是想模仿原主的行止做派,可是她知道原主的事情越多,越觉得自己和原主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她真心学不来。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打人了有点假,许嘉仁有些心虚,舌头都有些打结,“那个你也是啊以后别总骂人好歹也别当着别人面骂人吧你说你今天当着那个东阁二公子就把四姐姐讽刺一通,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你说是吧,呵呵”

    许嘉萱觉得许嘉仁怪怪的,可她也没想太多,只当许嘉仁是在外吃尽苦头所以收敛了脾气,仍自顾自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是老四,看见个长得不错的贵公子眼睛都直了,我眼皮子有那么浅么。看见就看见了,我又不在乎,名声有什么打紧,最后不还是为了嫁人,大不了我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我。”

    许嘉仁扑哧一笑,打趣她道,“国公府自然养得起你,可你要一辈子和夫人相看两生厌,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看她的脸色,你乐意”

    “我现在不也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么,可我也没看她的脸色,她可不敢对我怎么样。”

    “那是因为你有爹护着。”许嘉仁觉得许嘉萱一阵糊涂一阵明白,糊涂的那部分是源于幼稚和自鸣得意,不过许嘉萱是听不进去的,她不喜欢被许嘉仁教育,许嘉仁也仅仅是点到为止。

    高洁人士是视钱财如粪土,许嘉萱是视男人如粪土。许嘉萱年纪虽小,却把所有男子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些仇视男人,估计是小时候被许洪业膈应了,所以对世间的男儿产生了阴影,许嘉仁觉得她这想法有些偏激,但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尤其是对比许嘉蓉的软骨头,她更觉得许嘉萱的症状还算轻的。

    许嘉蓉绝食无果,结果跑去许洪业跟前梨花带雨哭了一通,许洪业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嘉仁听说这事以后只是翻了个白眼有病。

    一连五天,许嘉蓉总会在固定的时间跑去许洪业书房哭一哭,偏偏许洪业还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王氏还在冷战不可能去问王氏的意见,也不可能和商姨娘商量,和许嘉萱三句话就能动气,无奈之下许洪业只好把许嘉仁叫来,“你大姐是怎么了”

    许洪业问嘉仁的意见其实也是下下策,他并不觉得嘉仁这个只会给他惹麻烦的女儿会给他什么好主意,只是他身边没有个贴心人,也就嘉仁和他还算亲厚,与其说是找嘉仁出谋划策,倒不如说他是想找个人陪他说说话。

    许嘉仁不好和许洪业说实话,但她也有自己的小私心,正思忖怎么把话说圆满,许洪业又喃喃道,“你大姐可是在担心自个儿的事”

    许嘉仁再也忍不住,插口道,“爹爹,别怪女儿多口多舌,大姐到了年纪,想的多了些也属正常,女儿只想知道,爹爹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呀”

    许嘉仁没点破到底是什么事,可许洪业脑子里想的就那么几件事。相比那些一个意思要拐七八个弯才能表达出来的的文人言官,武人出身的许洪业想的没那么复杂,也是个率性的直肠子,他又不拿许嘉仁当外人,脱口就道,“你爹我与梁国公少年相识,一块随太祖四方征战,可以算的上是换过刀的兄弟。如今,当年和我一同封爵的开国六元将只剩下我和梁国公两个人了,就连太祖皇帝也先哎,你爹我是真心想结这门亲事。”

    仔细算算,以许洪业这样的爵位要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并不容易,能配得上一等公的嫡长女除了一等公之后也就剩下皇子了,可是太祖皇帝偏偏是个不容人的,当年建朝论功行赏时是何等大方义气,可一旦坐上了那个位子便越想越多,身边能人被他猜忌了一轮,但凡有点不规矩或者他觉得不规矩的,最后都被他明里暗里搞死了,只剩下谨小慎微的鄂国公许洪业和体弱多病的梁国公还在世。

    他们萧家人都爱猜忌,太祖是这样,他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还是这样,如今虽然储位已定,可是圣上对太子连六分信任也没有,迟迟不肯放权,说不定哪天就把太子废了,皇家太复杂,许洪业可不想把自己闺女嫁给任何一个皇子。思来想去,也就梁国公的小子合适了,可是现在又出了这等事

    “所以,爹爹现在是要退缩还是义无返顾结亲呢”许嘉仁歪着头问许洪业,一派少女的天真,好像她问出这话全是出于好奇的天性。

    这事像块大石头一样吊在许洪业的心上。结吧,他得了小道消息,叶柏昊的腿恐怕要落下残疾,把女儿许配给一个瘸子未免太对不起女儿了。不结吧,先前他和梁国公说的那么好,就差叶柏昊回来两家就要走礼了,这关口说不结就不结,一是显得他太势利太凉薄,二也伤了他们的同僚之谊,反正怎么选也不尽人意,许洪业伸手扶额,又感觉有些头晕了。

    许嘉仁见状赶紧扶着许洪业坐下,又是嘘寒问暖又是体贴卖乖,“爹爹,您是头疼么一定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了,先前女儿从江太医那学了几招按摩的手法,女儿给您按摩舒缓一下吧”

    也就是这一刻,许洪业觉得他的嘉仁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放肆胡闹的五丫头了。许嘉仁有些冰凉的手指头触到了许洪业的太阳穴,带来一种清爽的感觉,许嘉仁回想上辈子去的按摩店里盲人师傅按摩的手法,依样画葫芦的用在许洪业这里,轻一下重一下的使出巧力,便听许洪业舒服的“嗯”了一声,许嘉仁更有自信了,不疾不徐的耐心给许洪业揉压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洪业的头疼竟然真的纾解了,他没想到一向制造麻烦的五丫头如今还能解决麻烦,不知不觉也就对许嘉仁有了三分信任。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这门亲事应该结么”

    许嘉仁心想,终于等到这句了。她呼出一口气,大着胆子道,“女儿觉得,这门亲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许洪业没说话,算是默认许嘉仁接着说。

    “女儿这么说倒不光是因为那叶公子的伤势。那叶公子是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梁国公百年后那爵位肯定由叶大公子承袭,可是偏偏叶大公子的生母已经不在人世,而梁国公又娶了一位身份不低的夫人,如今的叶夫人也有自己的儿女,她又有管家的权力,叶大公子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许嘉仁只看得见许洪业的后脑勺,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话已开头,只能豪赌一把,“历朝历代都没有四肢不全的人承袭爵位或者当朝为官的,叶公子如今”许嘉仁不好往下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叶柏昊成了残废,那梁国公的世袭爵位肯定没他事了。

    “好在叶公子对皇上有救命之恩,皇上总不会亏待公子,可是女儿觉得,皇上不过是能赏赐公子些金银这些身外之物,其他的如果大姐姐嫁过去,她毕竟是个姑娘,又没有理事的经验,可那叶夫人精明能干,想必那些钱财也不会尽数落在叶公子手里。”

    叶柏昊就算有了富贵,那也是依傍在梁国公之下的,那财政大权八成落在叶夫人手上,而许嘉蓉根本就没有当家和管家的魄力,嫁过去不但摸不着银子,还得被叶夫人拿捏,那可真是苦不堪言。

    当然,这些理由是说给许洪业听的。

    对于许嘉仁来说,她搅黄这桩亲事的原因没这么复杂,一是她今日在普济寺别院所听到的那些话,如果叶柏昊想要活久一些必定要截下右腿,日夜对着这样的人生活未免太过绝望,可如果留下这条腿,叶柏昊又会是个短命鬼,那许嘉蓉年纪轻轻守了寡更是可怜。二便是如果叶柏昊成了她的姐夫,那他们肯定会有相见的机会,叶柏昊也会认出她的。回想和叶柏昊见面的种种,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当然,对许嘉仁来说,后者是主因,前者只不过是她用来安慰自己所以故意找的理由。

    、第17章

    许嘉仁说完那番话,许洪业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让她回去了。当天晚上许嘉仁就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好几次不小心碰到床上的摇线,那摇线的另一头是值房栓的铃铛,铃一响就把打盹的妙梅从梦中惊醒,急忙忙来听候许嘉仁差遣,结果只是误会一场。

    许嘉仁也有些不好意思,“咱们院里的丫鬟太少了,下次我和爹爹说,再拨几个得用的人。”其实她早就该说了,只是这府中内务都是由王氏打理,包括这分派丫鬟的事。王氏是绝不吝惜给许嘉仁拨派几个丫鬟的,可是她敢送许嘉仁还不敢要呢,坚决不能给王氏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机会。是以,这要丫鬟的事就拖延了下来,这些时日反而苦了妙梅,许嘉仁也挺心疼她。

    妙梅倒没有什么怨言,又倒了杯水给嘉仁喝。

    第二天,嘉仁眼下乌青,就像个熊猫似的,扑多少粉也盖不住她的憔悴,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定是忧思过重了。其实,上一世许嘉仁就有失眠的毛病,不过都是因为生活压力大所致,穿越到这个十一岁的女孩身上,她的失眠症倒是有所缓解。按理说在有规矩的人家,晚辈都是要向长辈晨昏定省的,可许家情况特殊,再加上嘉仁自己懒惰起不来,也就找了一堆理由不去请安。

    今日嘉仁难得不想睡懒觉了,再加上心里打了小算盘,便早早的起床洗漱,对妙梅道,“去老太太院里请安。”

    妙梅有一瞬间的震惊。他们家姑娘和老太太一向不亲厚,而老太太性子古怪,更是曾对府中晚辈放言“没事别往我院子瞎凑合”是以,老爷便给老太太另辟了个幽静的院子,老太太便自己在那小院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平日除了老爷谁也不会去老太太那。

    许嘉仁强打精神去给老太太问安,一进老太太的院里就闻到一股子怪味,嘉仁下意识的扇扇鼻子,寻找那怪味的源头,恰好这时,老太太身边的刘妈妈从屋里出来,见到许嘉仁“咦”了一声,“五姑娘”她那声音还有几分不确定,好像嘉仁出现在此处是一件天大的新鲜事儿。

    许嘉仁没话找话,“老太太起了吧。”她必然知道老太太起了,因为据她所知,许洪业每天上朝前都要和老太太一起用饭的。

    “起了,老爷也在,老奴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嘉仁一进了屋,老太太和许洪业正坐在一桌其乐融融的用早膳。许洪业见嘉仁进来了,往嘴里又塞了口东西才放下筷子,嘉仁抬眼打量,那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应该就是老太太了。

    嘉仁给老太太和许洪业问了安,老太太冷着个脸,手里挟着筷子既不夹东西也不说话,许嘉仁有些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讪讪走上前去。

    许洪业也没想到今天嘉仁会给老太太请安,而且规矩礼数还是那么周全,一点错处都挑不出,许洪业想到昨晚女儿对自己说的话,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的笑笑,招呼嘉仁来坐,“五丫头,还没用早饭吧过来一块吃吧。”

    老太太这才夹了一片菜叶子放到自己的碗里,略显干巴的声音幽幽来了句,“她哪看得上这等吃食。”

    嘉仁扫了一眼桌子上摆的碗碟陶罐,真是名副其实的粗茶淡饭,简直是嘉仁穿越以来见识过的最上不得台面的一顿饭了。她平时起得晚,也没有正经的用过早饭,顶多是吃点“上午茶”垫吧垫吧,可那妙梅口中简简单单的“上午茶”也要比这桌子早饭隆重的多,那精致的小点心、熬的浓郁鲜香的羹汤,完全不是这些清粥小菜能比的。

    嘉仁理解的没错,老太太院里的膳食虽然走的是公中的账,可是老太太有自己的小厨房,和别的院用的不是一个厨子,老太太的小厨房只有刘妈妈能进,所有老太太的饭食都是刘妈妈亲自准备的。倒不是许洪业苛待自己的老母亲,而是这一切都是老太太强烈要求的,她说别人做饭她不放心,怕别人毒死她。

    婆媳矛盾向来是影响和谐社会的重要因素,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婆婆刻薄或者媳妇不孝,而是他们由于一个男人的专属权不得不站在对立面,只有双方都大度宽和才能化干戈为玉帛,是以家庭美满、合家欢乐,但凡有一方心存芥蒂,那这一对婆媳一台戏,定能将后院搅得鸡飞狗跳。

    先不论段夫人或者王氏是个什么角色,单就老太太而言,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作为山沟沟飞出的金凤凰他妈,老太太深以自己的儿子为傲,她自己没念过书也没什么文化,但却教出了一位元将儿子,这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只有她才配享受儿子的荣勋,其他女人是万万不配的,所以不论是段夫人还是王氏,只要做了他儿子的媳妇,那就是她的敌人。

    以前段夫人还在世,老太太就对段夫人百般挑剔,后来段夫人去世了,老太太又迎来了王氏,这王氏看起来哪都好,温柔体贴、大度贤惠,可是太优秀了让老太太也有危机感。老太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无知妇人,和京城那些雍容华贵的贵妇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偶尔也会有点小自卑,觉得自己让儿子丢脸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用段夫人安慰自己,因为段夫人也没少叫儿子丢脸。可是段夫人不在了,老太太失去了一起丢脸的好伙伴,那王氏真是完美无缺,总是能把她的浅薄反衬得淋漓尽致,所以相比段夫人,老太太更讨厌王氏。

    老太太想过无数个折磨媳妇的办法,可是王氏毕竟不是段夫人那点火就着的性子,王氏委屈忍耐,府中上下没一个人说她不好的,老太太这次棋逢对手彻底败下阵来,灰溜溜的把自己关在小院。她说不出王氏什么不好,后来终于被她逮着了机会,因为某年端午节王氏给她送了不少粽子,老太太一时馋口多吃了几个,当天晚上就闹了肚子,至此,老太太便说王氏要毒死她,所以建了个小厨房。

    老太太吃不惯京城这些精致小份的吃食,便从老家把幼年邻居刘妈妈接来一起住,刘妈妈会做一些家乡的风味,老太太就彻底在吃食上返璞归真了。而这一切倒投了许洪业所好,兴许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他年纪大了也开始怀念小时候饿肚子时吃的山里野菜,所以时常来陪老太太吃饭,一尽孝道,二也是追忆过去。

    嘉仁总算知道了这满院子的怪味是从哪来的了,她知道老太太刚刚是在讽刺她,可她并不介意,嘿嘿一笑便坐在了许洪业身边。刘妈妈上了一副碗筷,嘉仁道了谢,往那怪味的碟子夹了一筷子,又非常优雅的放在口中,吞咽后由衷赞叹了一句,“这酸菜腌的够味儿。”

    许洪业有点诧异,“你还吃过菹菜”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嘉仁,可是嘉仁这句无意中的夸奖可谓说到她心坎里了,因为这酸菜是她亲自腌制的。她自从成了贵妇便再也没下过厨,手艺都有些荒废了,前些日子实在闲着无聊就腌了点酸菜,想不到自己宝刀未来,做出的东西还是那么值得人称道。老太太自豪的扬起了下巴,这顿有嘉仁参与的早饭难得用的很愉快。

    祖孙三代用了一顿还算和谐的早膳又絮叨了些闲话,话题以几个哥儿的学业为主,老太太对孙女感情都一般,对孙子还是很在意的。

    不过,她后来又问许洪业,“大丫头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许洪业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嘉仁一眼,嘉仁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假装自己丝毫不在意许洪业的答案。其实她确实不太在意许洪业的答案,因为从刚刚许洪业对她的态度,她就已经胸有成竹了。

    “我瞅着大丫头年纪还小,我实在舍不得她出阁,还是再留两年吧。”

    老太太撇撇嘴,“都十五了还小以前咱们村的妞子到了十五岁那孩子都下了好几窝了”

    许嘉仁有点惊呆了,这是老母猪下崽么许洪业也觉得自己老娘说的有点直白,老脸一窘,“娘,您别这么说话。”

    “话糙理不糙”老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用词很不妥,“你话说得好听,不就是嫌那个叶叶老大是吧是嫌叶老大瘸了么,其实我也觉得叶老大不行,腿瘸了也就罢了,万一有隐疾可咋整那大丫头这辈子不就耽误了么不行啊这亲事我不同意,你赶紧给我退了去。”

    嘉仁用帕子故作羞涩的掩住脸,心道,这老太太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这么多年的米也不是白吃的,看问题还是比她看的长远,连隐疾都考虑到了,真是思虑周全啊

    “咳咳咳那儿子再物色别的人选。”许洪业虽然习惯了老太太说这种话,可是他可不想叫他女儿学了这套,忙转换话题道,“今天嘉仁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想跟娘商量。闻玉的嫁妆一直是交给府里的方妈妈打理,儿子现在想着,闻玉的几个儿女也大了,大丫头二丫头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儿子是这样想的,闻玉留的那些金银首饰等到姐儿出嫁时再分,田庄铺子早些记到几个哥儿姐儿名下吧。反正这些事务迟早都要接手,不如叫他们早早学着怎么打理,也省得日后手忙脚乱。”段夫人有一笔不菲的嫁妆,她去世后,许家为了避嫌便将嫁妆交给段夫人的陪嫁方妈妈打理。

    如果嘉蓉的婚事不出变故,许洪业原是想让王氏为嘉蓉置办嫁妆,那段夫人的嫁妆毫无疑问就要经王氏的手了。可昨天嘉仁跑许洪业面前说了那么一番话,明显就是以叶家的情况来比喻自己,虽说他倒不是怀疑王氏,但原配的嫁妆总不好经继室的手,许洪业听懂了嘉仁的言外之意,并且打算分一部分嫁妆安女儿的心。

    老太太倒不是那贪财的人,这事也没什么不肯答应的。不过嘉仁算好了一切,却没想到岔子出在嘉蓉身上。

    嘉蓉将自己分到的嫁妆交给王氏,嘉仁听说了差点没气晕过去。

    、第18章

    却说那王氏近日来一直受到许洪业的冷落,许嘉仁私下打听,这是王氏过门十年来都鲜有发生的。而这似乎是从三少爷和平宁那档事开始,许洪业便再也未踏足荣庆堂,算算时日也有一个多月了。王氏毕竟是当家主母,许洪业这一次为了个丫鬟如此下主母的脸面,许嘉仁也觉得这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然许嘉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荣庆堂内。

    许嘉蓉前脚刚走,王氏便一改那温和慈爱的目光,眼神狠厉的看向一处。

    孙天家的俯首道,“按老奴说,夫人与其在大小姐这头使力,何不去跟老爷低个头。”

    王氏绞着帕子恨恨道,“我若是这次服了软,那岂不是承认是我做的么。”

    “您放心,老爷是不能把您怎么样的,他没有证据证明是您做的。”孙天家的说,“当初五姑娘出走,您买通了人贩子劫持五姑娘,却没想到那人贩子是要把五姑娘卖到北部军营里当军妓,后来被五姑娘逃了出来,阴差阳错的跑去乌雀山被老爷的部下救了。虽说没出什么大的乱子,可五姑娘是老爷心头上的人,老爷若是有证据肯定这一切是您安排的,您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么”

    被孙天家的这么一说,王氏急促的呼吸稍稍缓慢了下来,“可是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指着鼻子质问我,哪还有什么夫妻十年的情分,他那样子就像是拿我当鞑子一般要把我撕碎了。”王氏想到那天晚上的场景,心头还禁不住发冷,那天许洪业破门而入,质问她平宁是怎么回事,她软声细语的安抚了许洪业,她自认为自己的手段是足以为自己开脱,可许洪业一句“你别以为你对五丫头做了什么事我全都不知道”王氏大骇,她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不知道许洪业指的是哪一出,又知道多少,可是她打死也不能认,于是许洪业就站起来掀翻了王氏的桌子,怒气冲冲的走了,从此再也没来过荣庆堂。王氏事后一打听,才知道许洪业和她发作的那个晚上,许嘉仁去找过许洪业。

    王氏猜想,应该是许嘉仁和许洪业诉苦,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事情全都推在自己的身上。而许洪业只是爱女心切才会顺着许嘉仁的思路走,她自信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痕迹,肯定不会留下把柄。

    孙天家的也叹气,“哪对夫妻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您也别太往心里去,老爷是个念旧的,您服个软,老爷肯定会回来。”

    “他自然是念旧的。”王氏冷笑一声,“只可惜念的不是我的旧,这么多年了,他心里还是只有段闻玉那个贱人,何曾把我放在眼里。我过门十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打理庶务,可我在他心里头连那个贱人的赔钱女儿都不如,更别说是那个贱人。”

    孙天家的知道王氏心里是一直有怨气的,可她却不能完全认同王氏说的话,“夫人,您未免把自己看低了。老爷这么些年都和您相敬如宾,阖府上下都看在眼里的,您看哪家勋贵老爷没个三妻四妾的您是有福气的,这么些年下来,老爷身边就一个商姨娘,还有个像个活死人一样的明姨娘,那还是段夫人在世时纳的,您过门以后老爷连个新人也没纳,这还不行么。”

    “他哪是为了我他是为了那个贱人守贞呢。”王氏不为所动,男女之事就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是看不透的。王氏也腻烦了孙天家的说教,摆摆手道,“行了,你别说了,我不耐烦听了。你去盘点嘉蓉送来的嫁妆清单,看看她到底分到了什么东西,不过,你要切记,也要嘱咐好下人,嘉蓉的嫁妆一个子儿也不能动,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给人戳我脊梁骨的机会。”

    事实上,王氏虽然贪财,但多年打理国公府好东西也没少见,嘉蓉分到的一点嫁妆在她眼里还真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为了那么一点子钱就折辱了自己。王氏向来不在表面功夫上省力气,可段夫人的儿女里只有许嘉蓉买她的账,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至少在外人和许嘉蓉心里他们都是亲如母女的。许嘉蓉如今把分到的嫁妆交给自己保管一是信任自己,二也是借机孝敬自己,因为许嘉蓉想让自己帮她把梁国公的那桩亲事定下来。

    不过王氏自然不会那么傻,她虽然许久没和许洪业过话,可是许洪业身边有她的人,王氏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许洪业的态度。许洪业是铁了心要罢了这桩亲事,王氏自然不会傻到去触他的逆鳞,于是仅仅是意思一下答应下来许嘉蓉的请求,然后派人在许嘉蓉耳边放了话。

    许嘉蓉知道许嘉仁怂恿许洪业退亲这件事,对许嘉仁很是怨恨,连带着和许嘉仁走得近的许嘉萱都疏远了。

    这一日,许嘉仁正坐在窗边学着女红,许嘉萱身边的如柳慌慌张张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五姑娘,大姑娘要自缢,您快――”

    许嘉仁放下手里的活计飞快的跑了出去。

    许嘉蓉住在府里的罗兰院,许嘉仁还没进门就被许嘉萱拦住。

    许嘉萱神秘兮兮的把许嘉仁拉走,“你找死啊,这个时候去招惹大姐。”

    许嘉仁擦擦额头的汗珠,蹙眉看向许嘉萱,许嘉萱挽着她离开了罗兰院,走了一段时间回头看看身后无人才开口。“大姐被梁国公府退了亲,一时想不开,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现在恨毒了你,以为是你在背后搞鬼,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怎么就认准你了呢,明明是梁国公先反悔的啊。”

    许嘉仁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梁国公那边先反悔的”

    许嘉萱得了小道消息,低声道,“可不是。你知道叶柏昊吧”许嘉萱还怕许嘉仁不认识,耐心解释,“就是瘸了腿的那个。他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圣上自然不会亏待他,还要把公主许配给他呢。”

    许嘉仁点头,怪不得,有了公主谁还看得上她这个脑子没数的大姐。

    许嘉萱话还没说完,“可是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以和咱们大姐定亲为由拒婚,圣上只能作罢,便赐了他府第和金银。可是今天梁国公又来找上父亲,说是叶柏昊自觉腿脚不便,不愿带累咱们大姐,所以这桩亲事就此作罢。”

    这样是再好不过,正好许洪业找不到理由悔婚,梁国公此举倒贴心的替许洪业解了忧。可是许嘉仁并未觉得解脱,她脑海里浮现出叶柏昊苍白的面孔。也不知道他那条腿还在不在,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普济寺别院休养,这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用自己的残躯去拖累一个花季少女,许嘉仁有些不介意他初见时对自己恶劣的态度了。

    这对于鄂国公府的人来说不可不说是一件喜事,可是偏偏最应该高兴的那个人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待许嘉蓉能下地走动时已经入了夏。

    她这场病是心病,只可惜注定不会有心药来医治她。她整日怏怏的,也不愿意见人,尤其是她那两个妹妹,不过许嘉楚倒是个例外,许嘉蓉还是很欢喜许嘉楚来看她的。

    许嘉楚又为许嘉蓉带了几本诗词本子,许嘉蓉很感激她,“八妹妹,也只有你和母亲还惦念着我。”她说这话时不可谓不真诚,眼含泪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她完全没有想过不是别人不惦念她,而是她不给别人惦念她的机会。

    许嘉楚长的很俏丽,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更是秋水含波,她弯弯眉眼对嘉蓉笑道,“大姐姐,你要顾念自己的身体呀。园子里的荷花都开了,妹妹还想拉着你出去赏荷呢,到时候咱们还能一块作诗,我最喜欢大姐姐做的诗了。”

    嘉蓉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嘉楚握着她的手道,“对了,东阁郭夫人递来请帖,邀请咱们去他们家赏荷,东阁府里的荷花开的最好了,在京城都是出名的,姐姐,你想不想去。”

    嘉蓉有些灰心,“你看我这身子”

    “听说东阁二公子和叶公子向来走得近”嘉楚握住嘉蓉的手,对她耳语着什么,嘉蓉多日颓败的神色终于显现了一丝生气儿。

    她点点头,“我去。”

    王氏为人圆滑,在京中贵妇中人缘很好,日常也是有许多应酬,不过她一般只带自己的女儿嘉楚前往,以前嘉蓉没有病时她也会带着嘉蓉。而嘉萱、嘉仁是自己不愿意跟去的,因为她们不想和王氏出现在一个场合,而嘉怜心中是极乐意跟着王氏出去见世面的,可是王氏不屑于带嘉怜一起去。

    不过这次东阁的赏荷宴可是嘉怜从中攒和的,她和郭琪交好,起初还是郭琪邀请嘉怜到东阁府中做客,后来索性就由郭夫人开口,邀请王氏并几个女儿一并前来,这下就不能不带嘉怜了。王氏只在心里暗骂嘉怜年纪轻轻便如此会打算,钻了郭琪的空子让王氏防不胜防。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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