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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流放第一季 第1节

作者:河汉 字数:19995 更新:2021-12-22 16:53:00

    最终流放第一季作者河汉

    内容简介

    这是一篇军文,它不得不强强。

    梁上君是谁西北陆军引以为傲的单兵,伽蓝新生力量的连长。

    纪策是谁伽蓝最坚韧的脊椎,全能型特种两栖侦察连的教官。

    伽蓝是什么那是他们被流放的地方。

    一连连长纪策,七连连长梁上君

    同样风骚犀利的两人,谁比谁更强,谁比谁更准。

    最终,又是谁先赢得了谁

    给我一根脊梁,我可以撑起整个伽蓝

    强强控武装控们,咱们一起去看纪梁的圣行之战

    此文架空,吐槽有之,扯淡有之,本文痞概不负责。

    内容标签强强 骑士与剑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上君,纪策┃配角丛风,尤禹,鲁达明,周凯,瘦猴,穆斯塔法等┃其它伽蓝、脊梁、铁血、禁断

    编辑评价

    西北陆军的梁上君因为在爱尔纳突击中的优异表现,被派遣到特种兵训练基地“伽蓝”做连长。那是黄海附近的一座小岛,环境恶劣,训练艰苦。初来乍到的梁上君仅仅带兵一周就被斥责训练士兵太过仁慈,于是他的连队被合并在魔鬼教官纪策的连队里一起训练。两人的强强碰撞就此展开 文章人物刻画成功,开头就描写了梁上君在爱尔纳突击中的抢眼表现,突出了主角的强大。但在进入伽蓝后,和那里残酷的训练相比,梁上君带兵的手段却显得十分仁慈,尤其是和纪策相比,这种差距尤为突出。但梁上君适应很快,与纪策也越来越默契。训练方式的改变不会扼杀掉他们本性的善良,而两个绝对强者之间的火花,也让人无比期待。

    第一章

    队长,救救我。

    队长,救救我。

    队长,救救我

    胃里的疼痛翻江倒海,48小时的精神压力让他筋疲力尽,梁上君的眼前一片昏花,更糟糕的是,他陷在这片黑压压的沼泽里,不能挪动分毫,而他的队员此刻在他的一臂之外向他呼救,沼泽的泥浆已经淹没过他的腰部。

    强烈的晕眩感让梁上君分辨不了方向,脑袋越来越沉重,有一瞬间,他竟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向他的班长伸出手说“救救我。”

    班长那时候怎么做来着

    是了,班长用两只手死死拽住他,大声对他说“有我在,你慌个屁啊”

    他感觉班长的汗水从下巴滴落,滴在他的胳膊上,转瞬间就被烤干了。他听见班长沉稳的呼吸声,带着一丝血腥的气味,扑在他的脑门上。他记得班长咬紧牙关,手臂上的肌肉纠结起来,把他一点点地拖出炼狱。

    “队长”

    梁上君猛然惊醒,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他是队长,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员死在自己面前身体用力前倾,他顾不得越来越快的下陷速度,用两只手握住队员的手,骂道“有我在,你慌个屁啊”

    他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左侧是离岸边最近的地带,他命令“祝小年,撑住我的身体,向左移动”

    祝小年得到命令,心里一下安定很多,他点头,拽住梁上君的手臂借力,使劲往边上挪。梁上君被反作用力生生按下去一大截,胃里又是一阵翻搅,他强忍疼痛,但还是哼出了声。

    祝小年连忙回头看他,这一看他懵了,眼见队长越陷越深,泥浆都快要没过胸口,他急得眼泪都要出来,喊道“队长,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梁上君疼得脸色发白,可是仍然握紧祝小年的手死活不松,他用尽全力把祝小年往上推,只下了短暂的命令“祝小年给我爬出去”

    祝小年被自家队长的眼神吓到了,他知道队长是在豁出命地救他。狠狠地咬住牙关,他回过头去,拼了命地挪动,双脚终于又往前迈出一步。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踩到了坚实的地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立刻回身反抓住队长的手,吼道“队长,抓牢咯,小年来救你了”

    这一声吼得豪情万丈,梁上君只看见一张黑不溜秋的脸上两点光亮,像着了火一样,跳跃着,充满希望。梁上君那时候已经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特别想笑,他想起以前班长说的,我们军人的血性,老天都怕。

    祝小年可了劲地把梁上君往上拽,整张脸皱得乱七八糟,嘴里还一直嘟囔着队长撑住队长撑住

    等他们终于上了岸,梁上君掰了两块压缩饼干,和着凉水吞进肚子,大概是疼得麻木了,胃里竟没有了任何反应。

    缓过劲来,他一手搭上祝小年的肩,说“好小子,力气很大嘛”

    祝小年半天没动静,梁上君觉得奇怪,转头一看傻眼了。祝小年的脸上一道道白杠杠纵横交错,鼻孔下面还挂了俩白条,显得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梁上君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说小年,你堂堂特种侦察兵,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啊。”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情绪波动跟胆量无关,跟训练成绩无关,这只是人类在脱离绝境后本能的反应。

    祝小年不害怕,他不想流泪的,可是他控制不住,他不抽,也没有哭腔,就是眼泪鼻涕不停地淌,他说“队长,谢谢。”

    梁上君扯起嘴皮子笑,抬手摸了摸祝小年的脑袋,然后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谢什么谢别哭了像什么样子,起来,继续前进”

    爱尔纳突击。他们在爱尔纳突击比赛的战场上,在爱沙尼亚的原始森林区。

    他们要在长达4天3夜共78个小时的时间里,长途奔袭150公里以上。中途还要分别进行攀登、过绳桥、划舟、埋设地雷、通过雷尝获取侦察情报、战场救护、飞刀、识别武器装备、乘车射击、昼间自动步枪集体射击、夜间远距离射击、25公里森林沼泽地越障奔袭等14项技术的考核。

    身负装备器材、生活用品和食品达3540公斤的他们只有不停地奔走,才有可能按规定时间到达各个控制站,全程休息时间决不能超过3个小时。

    途中还要面对1000多名假设敌的围追堵截,每人10张罚分条,一张条6分,若是跟假设敌碰了面,必须尽力躲避,躲避失败就只能束手就擒,同时交纳罚分条一张,10张交完就算“牺牲”,一个小组中若有两人“牺牲”,该小组就自动退出比赛。

    梁上君他们是中国方的第二小队,他担任这个小队的队长。小队里一共四个人,目前都未“牺牲”。不久前他们撞上了阴魂不散的假设敌,阿己和竹竿被逮了个正着,各交了一张罚分条,他和小年及时躲进一个草窝才幸免于难。

    可是当他们钻出草窝准备从后方与阿己和竹竿汇合时,却不幸陷入沼泽,差点送命

    不远处传来阿己的哨声,梁上君拉起祝小年,回了一声哨,那边的草丛窸窸窣窣了一会儿,钻出来两个迷彩人。梁上君冲他们一挥手前进

    现在他们还有五十六分钟的时间赶往f控制站,迟到一分钟就要扣一分。

    这条路的前方是亚克拉河,桥上有数十个假设敌把守,他们不可能从桥上过去,只能从河上寻找突破口。

    梁上君让竹竿去侦察河面情况,竹竿身材瘦小,不容易被发现,六分钟后他回来了,报告说河的下游有一棵自然倒伏的大树,是个天然独木桥,无人把守,但是仍然在敌人的视野范围内。

    梁上君权衡了下时间,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命令他们全体伪装,吊在在独木桥的侧下方前进,卡那些敌人的视角。但是这样一来,他们的体力消耗巨大,尤其阿己拉了两天的肚子,手脚都没有力气,很可能一不小心落入水中。

    没办法,最后梁上君让阿己跟自己绑在一起,自己挪,带动阿己前进,这样他们的胜算稍微大一点。阿己心里过意不去,虽然被队长拉着,但他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攀爬,双腿抱紧了树干,厚重的迷彩裤上都蹭除了擦痕。

    梁上君带着他们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河,他们到达f控制站,本以为会领到下一个任务的情报直接上路,谁知道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惨烈的车祸现场一辆吉普车压住了一名假设敌的腿。考试的项目是想知道任务情报逼那个伤者说出来。

    林子里这时候还下起了冰雹,那个伤者叽哩哇啦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阿己撇撇嘴骂了声娘,对梁上君说“队长,咱们威胁他吧,不交出情报就不救他”

    梁上君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出来么他根本就不想要我们救,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骨气威胁肯定是不管用的。”

    他当机立断,自己和竹竿合力把那台吉普车撬起半边,阿己负责把伤员拖出来,祝小年给那人仔细包扎。那人先还在那唧唧歪歪,后来就不说话了。

    原因是梁上君的脸上被冰雹擦出了好些血口,小血珠密密地渗出来,慢慢凝成了血滴,滴在那人的额头眼角,可是梁上君对自己的伤不管不顾,只是尽量安慰他“donorry itk”

    那个伤员感动得不行,硬塞给他们一张地图,指出了下一个任务的所在地。事后他们才知道,他们是唯一一个没在这个项目中扣分的小队,其余小队要么就采取威逼手段,要么是强行把人拖出来以后搜身,只有他们用了“感化方案”。阿己知道后摇头赞道“队长,黑,你真黑”

    梁上君笑得贼兮兮“行了,知道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吧。马屁就不用拍了,最后几个任务,可别给我掉链子”

    不幸的是在他们就快要完成全部任务的时候,撞上了假设敌主力部队,四个人当中有三个人被当场抓获。

    当时梁上君去解决排尿问题,回来就看见一堆俘虏被假设敌押着。不仅他们小队,很多组在这轮栽了,还有几个人交出了最后一张罚分条,直接“牺牲”。

    假设敌太多了,堵着他们出丛林的必经之路,梁上君琢磨就这样交了罚分条太不甘心了,于是他考虑再三,做出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决定

    假降。

    他仔细隐蔽,蹭啊蹭地蹭到俘虏队伍的边缘,一脚跨进去,鱼目混珠。假设敌一直都没发现他没交罚分条,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假设敌走,最后居然还跟着俘虏们照了张合影。

    爱尔纳突击比赛的结果总共11个国家28支代表队,中国第二小队以总罚分33635的最优成绩取得第一,光荣地走出爱沙尼亚沼泽。

    出来是光荣的,出来的代价是惨痛的。出来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真没几块好肉了。

    竹竿的膝盖被毒草割伤,肿得跟馒头似的;阿己拉肚子是因为被什么莫名其妙的虫蜇了,已经拉得严重脱水,还引发了急性肠炎;小年表面上倒是没受什么大伤,就是心理阴影过大,一看到泥巴就发怵;最崩溃的是梁上君,他足足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部分病症列举如下

    全身二十三处伤口严重感染,胃部严重穿孔,严重营养不良,多处关节软组织严重挫伤总之毛病一大堆还全部加个“严重”,可把他郁闷死了。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开心得做梦都能笑出来。

    因为他梦见班长了。

    他梦见自己站在班长的面前,趾高气昂地说“看见了吗,班长,我们赢了。”

    班长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欠扁,他斜眼看他说“好你个呆贼,敢在我的面前得瑟,行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这病怏怏的德性”

    他说班长我真想撕了你这张嘴。

    班长不屑地嗤笑一声“有本事就来撕啊。”

    然后他的脸被一片黑暗吞噬。

    梁上君醒了,不是被惊醒的,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以这样的告别方式作为梦境的结束和现实的开始。

    立正,敬礼。他站在祖国的土地上说“报告首长,我们回来了。”

    报告班长,呆贼回来了。

    s本文架空,年份问题请忽略。文中提及的爱尔纳突击比赛成绩取自2002年中国的实际成绩,那一年很辉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梁排啊,你可知道我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第二章

    一个两杠四星,一个两杠三星,三个两杠两星,五个首长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他们时不时地喝一口茶,耳语两句,再笑一笑,看上去和蔼又可亲。可是站在下面的人就不那么轻松了,基本上,冒个二斤汗都算少的。

    梁上君保持跨立的姿势,瞪着长条桌上的那丛漂亮的花篮,目光如炬,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这阵势,怎么地,政审

    好半天,中间的曹师长咳嗽一声说话了“梁上君。”

    “到”

    曹师长摆摆手“不要紧张啊,你很好。这次爱沙尼亚之行我们对你非常满意,虽然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是你放心吧,提干是肯定的。不过,我们想跟你谈个事。”

    梁上君听了这话更乱了,这几个转折句堪称是中国语言艺术的巅峰先把他夸一夸,再指出他的不足,然后承诺他提干,最后来一个大转折,转的人心里七上八下。通常首长的话只需要听最后一个转折句,所以说只有他想谈的那个事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曹师长示意旁边那个两杠三星说话。

    那人拿起一份档案“梁上君,26岁,dn大学电子通信专业在读生,大二应征入陆军编制,西北总军区军事比武连续三年个人总分第一,四项团体第一,新疆军区铁一团铁一连第一排排长,曾立三等功三个,二等功一个,0x年升为士官,0y年升少尉,0z年升中尉,爱尔纳突击比赛优胜你这份档案真是漂亮得很啊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梁上君觉得他最后那个“啊哈哈”带着浓重的不怀好意,哈的他汗毛直竖。他慎重地回答“报告首长,严格说来我的档案并不完美,我还有一次记过处分。”

    两杠三星愣了愣,他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实诚,自己的处分还要抖落出来。他扫了眼档案,确实有一个处分,不过在那些荣誉当中太渺小了。处分原因是打架斗殴,不慎用铁锹砸断了一棵树

    “这个么”两杠三星乐呵呵,“无所谓。”

    梁上君有点囧。他当年也觉得这事无所谓,想不通班长为什么非要给他记这个过,后来才慢慢明白,打架斗殴可以不怎么计较,但是在新疆军区那里,想要种活一棵树比养活一个兵要难得多。

    两杠三星接着说“这次爱尔纳突击比赛,你带的小队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为国家争了光。我们经过商议,决定提拔你为上尉,记二等功。”

    梁上君抬头挺胸立正敬礼“多谢首长赏识。”

    曹师长和蔼地插话“考虑到你的个人素质十分优秀,现在我们要把你调动到另一处特种部队。当然,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我们不强迫。”

    之后,一个两杠两星给他作了解释如果他同意调动,将会被送到黄海附近的一个小岛。那座岛上有一个团,隶属于海军陆战队,是陆战队的特种兵训练基地,他将去担任那里的连长。

    梁上君愣了愣,好端端地怎么把他整到海陆去了还一下子就是个连长,真是对他给予了厚望。但是那个什么岛什么团的编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他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是被流放。

    于是他问“报告首长,我想了解那个团的战斗力还有更多的细节。”

    曹师长说“关于那个团,你去了之后自然会了解更多,我们也没有权利给你透露太多信息,只能告诉你它的名字叫伽蓝。”

    这下梁上君彻底懵了。

    伽蓝。

    很不幸地,他在陆军铁一连的时候听连长和指导员扯淡,提到过“伽蓝”这个词。他问连长伽蓝是个什么东西,连长喟叹一声“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个新建的炼狱,我在海陆的哥们把那地方叫和尚庙。”伽蓝梵语僧伽蓝摩。

    那种地方牵涉特种兵机密,默默无闻地,又偏僻又艰苦,正常人都不会想去,更不用说梁上君这样的条件,待在陆军他不愁没有前途,年轻的上尉,爱尔纳勇士,他几乎是这里所有单兵的榜样。

    可是梁上君立即答应了,他对曹师长说“我愿意去伽蓝。”

    曹师长本想给他两分钟时间考虑,毕竟这对他而言不算是最好的出路,他没想到梁上君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梁上君,我想知道你愿意过去的原因。”曹师长正色道。

    梁上君张嘴就说为人民服务为祖国服务,结果曹师长告诉他,他要听的是真正的原因,而不是所谓的动力。

    “因为我对我的班长做出过承诺,”梁上君认真回答,“我会接受每一次挑战,服从每一个正确的命令。”

    “你的班长”曹师长拿过他的资料仔细看了看,看到其中一段时,眼神闪烁,“你的第一任班长,丛风”

    “是的,首长。”

    曹师长顿了下,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出发时间我会通知你。”

    “是”

    梁上君走出去,外面的小年和阿己絮絮叨叨地问他首长说了些什么,他对他们说那是军事机密,告诉他们的话就要杀人灭口。小年和阿己给唬住,愣在原地半天才发现被忽悠了,追在他后面作势要勒他

    丛风,丛风。这个名字在梁上君的心里一直响一直响。如果仔细看,他的睫毛在轻轻地颤,他的嘴角在轻轻地弯。

    铁一连第一排的弟兄们很快就知道了自家梁排要走的消息,坚决要求开一个送别会,梁上君叼着根烟翻他们个白眼“送个屁啊,当心又像上次那样,整出个全排裸奔的囧事来。”

    那是他们送前一任排长晋升的时候出的事,整个铁一连被他们弄得鸡飞狗跳,想想都觉得丢人。这时候副排长站出来,连忙拍胸脯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了,谁敢脱就记谁一个大过”

    梁上君忍不住笑了,扫他一脚“可以脱,不准裸。”

    那边一听他同意了,嗷嗷嗷地叫起来,梁上君补充一句“不过不是送别会,就当是咱们一起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吧。”

    弟兄们一阵愕然,啥这才六月份,过啥中秋节

    梁上君吸了口烟,抖着腿说道“我说中秋就是中秋,有意见”

    “没有”

    他最喜欢过的就是中秋节。小时候他很矫情地想过,所有他想念的人都在中秋的月亮上,看他来,送他走。

    结果那天还是有个娃子裸奔了,被他提溜回来的时候还在那大吼“梁排啊,你可知道我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梁上君一巴掌扇过去“飞你妈个头”

    一群人起哄,说小张你今晚就献身梁排吧云云。梁上君还算有点理智,等小张唱得欢畅了,给他套上件t恤,说道“今晚朕心神不宁,爱妃就不用侍寝了。”

    小张乐呵呵地傻笑“梁排,那你给咱们说说在爱尔纳的英雄事迹呗”

    梁上君看一群人喝得差不多了,心想明天就走了,跟他们多说说话也好。他简单说了点爱尔纳的事,然后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一口,尝试用班长那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爱尔纳那真的不算什么。在我心里,真正巅峰的单兵技术比赛不是爱尔纳突击,而是俄罗斯的”

    他还没说完,有人插嘴“阿尔法还是信号旗”

    梁上君摇头“都不是,是栗色贝雷帽。”

    他也是在去爱尔纳的旅途中才知道这样一个荣誉的,由于特种部队的保密特性,俄罗斯一直将其低调处理,直到近几年才慢慢被揭露,也开始和中国有一些友谊赛的接触。

    具体的项目他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聊起过这个比赛项目中的“地狱十二分钟”,那是一个单兵同时挑战四个“栗色贝雷帽”拥有者的时间段,也是最残酷的竞赛项目。梁上君说“爱尔纳不可怕,因为你的战友始终在你身边。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冲锋和拼杀,而是身边所有的战友都倒下,只剩你一个人,你却还要战斗。没有胜算,仍要坚持。”

    看着弟兄们崇敬得无以复加的表情,他忽然体会到当年班长捉弄他们的快感。烟的迷雾慢慢散去,他露出个欠扁的笑“好了,谁过来跟我这个爱尔纳荣归者打一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小张回过神来,“靠”了一声又把t恤给扒了,摆好架势,对着围观群众说“十二分钟要是我十二分钟以后还活着,兄弟们请我吃饭”

    第二天五点就启程了,梁上君在运输直升机上碰见了不少兵,看上去都很有些底子,他们全是被送去和尚庙的。

    梁上君穿上刚发的制式服装,瞄了眼这些人的肩章,有列兵,有下士中士上士,还有少尉中尉,不比他低多少。他捅了捅旁边的一个少尉问“你为什么想不开上了这条贼船”

    那是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士兵,眼睛大大的像是俩灯泡,闻言惊讶地反问“不是说那里是海陆隐藏的利剑吗我们团的人都说那地方出人才。”

    “是么”梁上君不置可否。

    “兄弟,你们哪个团的”一个皮肤微黑的中尉问他们。

    “我陆军西北地区铁一团的。”梁上君回答。

    “我海陆十二师三团的,你呢”大眼少尉问那个中尉。

    “我我海军二师一团的。”

    梁上君听着心想,好嘛,陆军、海军、海陆,能着地的都给叫过来了,这伽蓝和尚庙胃口还真是够大。

    直升机停在一座小岛的空地上,他看见一块石碑立在那里,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塔。这是这座岛的名字。

    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多年的新疆陆军生活让他快要忘记了空气里湿漉漉的味道,尽管他本是个南方人。咸湿的海风带了些腥气,他用力吸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他们是七连,隶属一营,营长叫程晋,是个威严而干练的军人,一张端正的国字脸,眼神锐利声音洪亮“从现在起,你们就是伽蓝的一员首先你们要明确的是,我们与其他所有军队一样,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我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各个部队的尖子兵,但是在这里,你们全部要重新开始,以塔岛的规则为规则,以伽蓝的标准为标准,明白没有”

    “明白”士兵们跟他吼。说起来大家都是各部队的佼佼者,突然到了这里被教训说“你丫啥也不是”,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不过就是这点不服气,让他们更有气势。

    程营长点了梁上君,让他出列,向其余人介绍说这是他们的连长。那个大眼少尉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心想这人看上去也没怎么地啊,居然一到这就当上伽蓝的连长。梁上君冲他眨眨眼,那孩子愣了愣,囧然。

    程营长让老兵把新兵带去宿舍区,拍了拍梁上君的肩,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模样,然后把他带进了营长室,给他说了下七连的性质两栖侦察实验连。

    梁上君眉头紧皱“报告,请问什么叫做实验连”

    程营长坦诚回答“这是伽蓝扩建的一个项目,近期伽蓝刚招了一批选训的新兵,不过这些队员都是从海陆调过来的,而我们发现这样的兵种受训条件过于单一,所以我们又抽调了三军的兵组成七连,借以测试他们的能力”

    梁上君走出营长室,被海风吹得有点凌乱。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根本的问题,他自己是陆生的,他要带的,却是两栖的。重点是,他对这里完全不熟悉。他必须像一个新兵蛋子一样适应这里,同时还要带好他的兵。

    梁上君挂了个痞笑,这挑战,他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一连连长纪策,滑腻登场。

    第三章

    “七连全体都有,负重10公斤,往返越野10公里,跑步走”

    梁上君的命令一下,副连长杜腾七连唯一的中尉和三个排长带队跑起来。他看着队伍往拉练山行进,心里暗叹不行啊不行,全连120人,受训的能力大不相同,虽然现在队伍很整齐,步伐也很有节奏,但是他可以肯定,5公里以后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往自己的装备里又加了10公斤负重,梁上君准备随队伍一起跑操。刚起步,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命令“一连全体都有,30公斤往返20公里,跑步走”

    梁上君脚下一个踉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上热身跑操而已,用得着拼30公斤20公里越野吗这一连的连长也太想了想,他选了“草菅人命”这个词。

    昨天他回到连部跟七连的指导员陈金辉碰了头,了解了一些伽蓝的情况。陈金辉跟他说,全伽蓝最强的尖兵侦察连就是一营一连,连长叫纪策,是个“很风骚很犀利”的人。

    他当时不以为意,“很风骚很犀利”的人他见得多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自己也是这种人,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刚听见那人的命令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跟人家比,恐怕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话说回来那是人家的连队,他没立场说什么,于是背起装备继续跑操。

    “你以为你带的是一群小朋友么”

    那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带着一种浅浅的嗤笑,还有慵懒的烟草味道。

    梁上君的脚步生生顿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靠在墙上的男人身上。迷彩帽的阴影映在那人的脸颊下,他的鼻子很直,与唇上斜斜叼着的香烟成一个嚣张的钝角。作训服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挺拔,就连每一个褶皱都像是锋利的刃。

    他的样子,他说话的声调,还有他仅仅是靠在那里的感觉,都让梁上君不由愣神,他有一刹那的迷惑,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只是苦笑了下,回答他的问题“难道他们不是么”

    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反问,偏了偏脖子看他,露出一双漆黑的眼。令梁上君意外的是,那双眼里没有寻常军人应有的锐利,倒像是一面不会反光的深潭,看着你,却没有把你放进去。

    梁上君松了一口气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

    班长的眼不会这样不可一世。

    “纪连长,有什么意见吗”梁上君尽量谦和地问。

    纪策拿下嘴里的烟,定定地注视着他,忽然笑起来,笑得肩膀轻轻颤抖,那双眼里的锋芒闪烁“七连连长梁上君是吗我想你还不够认识伽蓝。”

    梁上君愣在那儿,一时没明白这人什么意思。

    这时纪策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伽蓝的小朋友,童年只有一天。”

    梁上君跟上自己的连队,抛开脑子里纪策那种牛逼哄哄的语气,他把心思放回自己的兵上。

    七连的兵体能差距比较大,一部分人跑得毫不费力,步伐稳健且频率适宜,典型的陆军步兵体质。另一部分人则明显耐力不够,虽说还能勉强跟得上节奏,但气息不匀,不能再坚持很久。

    这种情况很正常,各个兵种都有自身的优缺点,而他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种微妙的差距,取长补短。为此他整理了连里所有人的档案,制订了一系列训练计划,可以让士兵们逐渐均衡自己的能力。于是在训练的第三天他把三个排长叫到连部,给他们部署新的训练方法。

    一排的排长尤禹,就是那天那个大眼少尉。可能是因为梁上君给他的第一印象过于轻浮,加之他原先在海陆也算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高干子弟,所以他一直不怎么服梁上君,没事就喜欢给他找茬。比如这次,梁上君把那套训练方案刚拿出来,他就急着发表意见。

    “梁连,我认为目前的训练强度已经过大,一排的好几个弟兄早就体力不支,而你这份计划中还要强调更大范围的越野突击和反搜索训练,这太不合情理。”

    梁上君敛眉思考了几秒,对他说“首先,在你提出看法之前,请说报告;其次,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这份计划操的就是那群体力不支的;再次,我知道你的陆战能力很优秀,但是你的反侦察能力欠佳,所以不要对反搜索训练心怀不满;最后,这是命令,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明白了吗”

    尤禹给他说的瞠目结舌,他不敢相信一个连长能狂妄到这种地步,几乎对他所有的言辞进行了不讲理的辩驳。他的大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甘,梁上君却没有再搭理他,说实话,他自认为在这份计划里已经够仁慈的了。

    有了尤禹的前车之鉴,当他问到二排和三排排长的时候,那两个人完全没敢提出异议。梁上君微笑,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归队了。

    二排的排长鲁达明本来就是梁上君的死忠,他是西北陆军的,早就听说过铁一团的威风,对铁一团梁上君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成天在二排里念叨他们连长是爱尔纳的英雄啊英雄,搞得整个二排看着自家梁连的眼神都发绿。

    三排排长周凯,那是一标准滑头,在连里的外号是糙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在他对梁上君还算尊敬,因为在分排的第一天他就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找梁上君单挑过一次,两人比的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从那以后的48小时,话痨周凯看见梁上君就说不出话。

    梁上君的训练计划刚实施了一个星期,连队里的怨声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小,慢慢地就没人有精力发牢骚了,在他自觉颇有成效时,营部说要找他谈话。

    他去了以后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在场的除了程营和指导员外,还有个不合时宜的存在纪策。梁上君见程营的脸色不佳,心里不由犯起嘀咕,坏了,是祸躲不过。

    果然,程营一见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梁上君给训得头晕眼花,半天才回过神来程营骂了他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带队一个星期的训练量才这么点,伽蓝的脸都要给你丢光了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手把手一步步地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怕把他们我告诉你梁上君,人死了我担着,但是伽蓝不要老弱病残的兵

    梁上君从军这么些年还没被这么数落过,听着程营的意思是在质疑他的训练模式,他当然有话要说“报告,我认为营长你应该从七连的实际情况出发。他们来自不同的兵种,就算是海陆和海军这两个相近兵种的训练方式也完全不同,不能对他们一概而论,否则会造成一部分人的重复训练和另一部分人的脱队。就拿现阶段的泅渡训练来说,多少陆军的兵都还是旱鸭子,游泳还没利索就让他们武装泅渡,这绝对是不科学的”

    “科学”程营把他这个词重读一遍,用一种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梁上君。与此同时,梁上君听见身旁传来一个笑声,他转头看了眼,正瞧见纪策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准确来说,纪策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冥顽不化的傻子。

    “梁上君”程营命令,“从现在开始,七连跟一连合并训练,由一连连长纪策统筹,你必须积极配合,明白了吗”

    “明白”梁上君下意识地回答,发现不对又立即改口,“不明白营长,凭什么七连要和一连合并训练”这已经不是质疑他本人了,这是在挑衅七连的底线,与别的连队合训,把他这个连长当摆设

    程营用最后的一点耐心告诉他“因为在伽蓝,你自己都还是个新兵蛋子,你根本没有掌握塔岛的生存法则,你的仁慈会毁了整个七连”

    梁上君已经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毁了七连毁了七连他妈的他三天没合眼整出个训练计划,为的就是要把七连这个实验连训练成一个尖兵连,现在营长一句“毁了七连”把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他觉得自己的肺快变成一颗手榴弹,再多呼吸一下就会爆炸。

    梁上君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唇,耳朵里嗡嗡直响。这时候旁边的纪策已经和营长交涉完毕,他面对梁上君说出了一句导火线般的话

    “梁连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梁上君狠狠瞪了他一眼,深深地吸气,再强迫自己把肺里膨胀的空气排干净,他梗着脖子向营长敬了个礼,然后摔门而出。

    他出去之后,程营摊手叹了口气,他问纪策“这么个人才,又这么犟,我到底该怎么用”

    “他很聪明。”纪策说,“他太过聪明了,反而不能理解伽蓝的规则。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程营惊讶地看着纪策“难得听你这么说一个人。”

    纪策的眼里向来装不进目标外的任何东西,这时候却带着明确的笑意。他喜欢刚刚那个孩子的样子,明明气得要疯掉,可还是强迫自己用理智来思考。

    他闻得到他的顽强。

    梁上君不可自制地唾骂这地方的人都是原始人,不开化不文明,比他还不讲理。回到连队,他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一通电话打到伽蓝的团头那边。再怎么说当初他来伽蓝也是因为被这边的团长邀请,他有点意见反映一下很和情理。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团头一听是纪策带队,二话不说就劝他多跟人家学习学习,说什么对待伽蓝的兵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云云。

    梁上君当即吐血三升。

    万般无奈之下,他向七连的人宣布了一七连合训的消息,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没明白上边这命令什么意思。

    副连长和三个排长向他打报告询问怎么回事情。杜腾觉得这对七连来说是个下马威;鲁达明担心地问他会不会被调走;周凯瞪着他一言不发,不过神情里的关切还是很真挚的;尤禹有点幸灾乐祸地问“报告,是不是上头觉得连长你的训练太狠了,要给我们新的训练计划。”

    对着这四张各不相同的脸,梁上君阴恻恻地笑了笑“回头你们就知道了。你们的童年派对结束了。”

    纪策是个什么人

    纪策是个不把人当人的人。

    后来梁上君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栽在这么个人渣手上。好像在某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刻,他就被那只传闻中的枪鬼瞄准了心脏。

    无论他怎么反狙击,最终也只有一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脱吧,脱吧,能脱多少脱多少。

    第四章

    七连的汉子们看着自己的两个顶头上司,一个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用不屑一顾的45度俯视他们,另一个站在石头下,用悲天悯人的135度望天。

    有的人心里在嘀咕,嘿,伽蓝让一个中校做连长,这也太牛逼了吧

    那个牛逼的中校说“士兵们,我是你们的代理教官,同时也是一连的连长,我叫纪策。我知道,你们的梁连已经给你们做了一个星期的热身,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好好地训练了。

    “我想你们可能还不太清楚,伽蓝要的是能够孤军作战的特种兵,不是一窝子人聚在一起打打枪放放炮。每一个伽蓝的侦察兵,都必须能单独在敌后完成任务,并且活着回来。记住,在这里,活着回来是其次,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使命。

    “现在说纪律。我的要求必须无条件执行,没有合理不合理的说法。我不会像你们梁连那样,给你们打报告的机会。我是你们的教官,只负责训练你们,哪天坚持不下去了可以找我退训,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要来烦我,有什么去找你们连长。

    “对我的任何命令和问话,你们只允许回答是与不是。任何模棱两可的答话一律视为犯贱,小则体罚,大则滚蛋。

    “从这一秒起,你们所有的行为都以分数计算,满分一百,咱们慢慢扣,什么时候分数扣完了,你就必须走人。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下面请梁连长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士兵们习惯性地鼓起掌来,纪策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他们“以后没有命令,不准鼓掌。全体扣两分。”士兵们听了以后都懵了,这也扣分,太不近人情了。没人吱声,但是大家都对着他干瞪眼。

    “不服教官,扣五分。”纪策下令。

    下面立马没了动静,全体立正目视前方。

    梁上君叹了口气,摇摇头把目光从天上移到他们脸上,说道“七连全体都有,负重20公斤,30公里越野,目标a号沙滩,跑步走”

    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他们认为梁连的命令说错了。

    纪策睨了他们一眼,嗤笑一声“怎么,都没听见命令梁连你声音太小了,扣五分。七连其他人,全体扣三分”

    这下大伙儿都明白了。他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连自家的梁连长都保不了他们。尤禹皱着一张脸,明摆着不服气,站出列想要打报告,被梁上君一把推回去“尤禹你想干什么擅自出列,扣一分”

    他转身大声重复了一遍命令“七连全体都有负重20公斤,30公里越野,目标a号沙滩,跑步走”

    大家背上装备跑起来,好几个人刚一动就是几步踉跄,他奶奶的他们以前最多背个10公斤,现在一下加了这么多,跑得动才怪一时间所有人都感慨,梁连长带队训练的时候生活是多么地美好啊。

    梁上君咬了咬牙,抗上自己的装备陪他们一起跑,他不放心,他可以肯定会有十来个人中途就掉队。

    纪策伸手把他拦下来,看着他气得有些发白的脸说“擅自把我说的30公斤负重刷成20公斤,梁上君,你什么意思。”

    梁上君撇他一眼“意思是我的兵,我自己管。”

    纪策还是拦着他“你还要自己跟着跑,跟个老母鸡似的,有意义么还有刚刚那小子,你只扣一分,太护短了。”

    梁上君一边原地跑步一边对他说“教官,请让开。我要去跑操。”

    纪策把手放下,说了句请便,然后自己跳上旁边的越野车,冲他挥挥手“一连和七连,a号沙滩见。”

    梁上君跑到连队中,果然看见有几个人已经步伐凌乱,他虎着脸,嘴上骂道“跑不动了啊我都还没热起来呢看看你们的熊样,当自己是个蛋啊一碰就碎少他妈给我丢人,不行的话早点滚回原部队去,真是什么部队养什么残兵。”

    那几个人想说话,或者是想骂娘,但是剧烈的喘息让他们发声无能,只能憋足了一股劲拼了命地往前跑。梁上君就跟在他们身边不停地骂,一个一个骂。

    “麻花你两条腿真是麻花啊,跑个步还打拐给我跑直线”

    “糙子,你给我看好自己的队员趴下一个扣你十分”

    “那是哪个鲁达明你嫌装备不够重是吧,还帮别人拿装备,想死啊违纪,扣五分”

    鲁达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身边的瘦猴眼看就要倒下去,他出于人道主义想要帮一把,结果这下赔了五分进去,他肝都疼了。

    瘦猴心里过意不去,小声对他说“花和尚,对不起哈,回头我给你洗、洗衣服赔罪。不用帮我,我还撑得住,可不能让那的纪王八看扁了”

    鲁达明拍拍他的肩,给他鼓劲。

    还剩五公里的时候,梁上君骂人骂得口干舌燥,他水壶里的水早喂给其他的兵喂完了。他也不在意,继续喊着一二三四,让他们调匀步伐和呼吸。连他都没想到的是,七连居然所有的人都挺过来了,没有一个中途掉队的。

    到了a号沙滩,他们看见一连的兵早就等在哪儿了,而且每一个都还神采奕奕,梁上君心想这群人大概已经被纪策操的熟透透的了,个个都是尖兵苗子。

    纪策站在越野车的顶端,叼着一根烟迎风招展。

    梁上君想不通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居高临下,站的位置也相当诡异。而且他抽烟就抽烟吧,他还抽得特别慢,一根烟能叼上将近七分钟,跟自然燃烧消耗的时间差不多了。

    纪策叼着烟说“一连七连全体都有脱掉上衣”

    尽管心有疑惑,士兵们还是立即执行命令。纪策看七连的兵只脱了外套,怒道“扭捏个屁啊给我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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