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去跟男人道谢吧。
秦戈一下午在买不买礼物之间又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决定买一个。登门道谢连个礼物都不带,撂下一句话就走,这也太不成样子了。
可他也不知道男人喜欢什麽。思虑来思虑去,决定买个打火机。下班之後在市中心的名品店逛了好久,才挑中一款zio。纯银镜面,毫无任何累赘装饰。这种感觉,像极了男人。秦戈付钱之後还让服务生帮忙包了个礼盒,才提著袋子驾车回家。
路上还接到了谭晋的电话,说了一大堆恭喜恭喜,“车到山前必有路”之类的。秦戈没有告诉他这事又是男人在帮忙。
到家时,父母都已经在饭桌上坐好了,气氛却不太愉悦。
明明今天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为什麽父母亲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呢秦戈有些疑惑地放下袋子坐上桌。
“爸,妈,抱歉我回来晚了。”
“嗯”秦父点点头,“干什麽去了见女朋友去了吗”
“没有的事。”
“儿子,你也23了,一次都没带女孩回家看过。你都没考虑过找个女朋友吗
“”女朋友怎麽突然提到这个“一直没有特别合适的。”
秦父试探性地问道“你看顾家的顾梦怎麽样”
“”秦戈忽然觉得有点冷。
“她跟你年龄差不多,又是同班同学,我听说你们还在校庆上合演过。从小家教良好,两家还门当户对,我听他爸说,她对你好像也很有意思,我看很合适啊。”秦父笑眯眯地摸著胡子。
秦戈垂首看著面前的陶瓷碗筷。
他已经知道父亲是什麽意思了。
不是父亲察觉出来是男人在帮忙,就是父亲想搞商业联姻,以後要是出同样的事可以让顾家那边帮忙救急。当然,更野心的是,可以吞掉顾家的公司。
大概父亲这麽想已经很久了,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个催化剂。
如果是为家族考虑,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答应。
“儿子,你觉得怎麽样”秦父催促道。
秦戈眼睛余光瞟到母亲好像拉了父亲一下。
“挺好的。”秦戈拈了片肉在碗里,和著饭吃起来。
“儿子,你”母亲说到一半,便没了话尾。
“那你什麽时候跟顾梦见个面,你们聊聊”
“我跟她一直都有联系。”
“呃那”
“爸,就麻烦您择个好日子去提亲吧。”
原来最终跟男人也不可能啊
既然跟男人没可能,自己也没法再爱上别人,就娶一个最有用的女孩吧。一辈子全心全意对她好,作为弥补。
“这”
秦父还没说完话,秦戈已经草草吃完饭上楼去了。连楼下父母压低声音争吵都没听见。
早点认清现实吧。
就算他原谅男人,他们也没可能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秦戈就拎著袋子上了龙腾总部。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文清跟上回一样,正在低头看文件。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客气地问道“今天来是有什麽事麽”
秦戈犹豫了一下,道“我想找林熙烈道谢,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
文清淡淡地笑了“烈哥很少来上班,他在家里办公。”意思是秦戈道谢就得到男人家里去。
“谢谢你,那我下次再来。”
秦戈真的很不想单独面对男人,他原来以为男人应该也会来公司的。
刚转过身要走,便听见文清在背後说道“你亲自去烈哥家里道谢,他会很高兴的。”
“”秦戈挣扎了一下,还是问道“林熙烈他住在”
“原来的那个别墅。”
秦戈登时心尖微微一颤。
“这样谢谢你”
纵然是十二万分的不愿,秦戈还是驱车来到了林熙烈住的小区门口。曾经他也经常坐著男人的座驾出入这里。
七年过去了,门卫换了人,雕花铁门正对的花坛变成了喷泉,花园里的花也好像变了模样。
秦戈竟然还记得男人的别墅是哪一幢。
上一次来男人家,是刚好撞见男人劈腿。这一次,是跟男人道谢。命运,真是奇妙。
“叩叩”地敲了两声门,又按了下门铃,秦戈心里有些复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最後一次见男人了,之後他们就要大路朝天两边走。
他怀念了男人七年,最後就是这样。
纠结来纠结去,也不过是结婚生子,过寻常人的生活。倘若在街上碰到了,便淡淡地擦肩而过。
开门的是张妈。
七年过去了,她的背更驼,皱纹也更深了。
张妈一见他就欣喜得不得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小同学,你都好久没来了快让张妈看看”
秦戈局促地任她摸过来摸过去,心里也有些久别重逢的欢喜。张妈待她很好,就像他的长辈一样。
“小同学长高啦,人也变帅了你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把老妈子都忘了”
“没有没有的事”
“你这麽久不来,想死张妈了。小少爷也可想你了”
“张妈。”後面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沈的声音。
“哎,我知道啦,我去泡茶。”
张妈笑眯眯地把秦戈拉进来,关上门,就到厨房去了。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穿著深蓝的浴袍,前额的头发微微垂下,像是刚刚起床不久,性感又慵懒。桌上放著咖啡,一碟小点心,还有一本摊开的杂志。
秦戈勉强镇定著,提起礼物袋子放到茶几上“这两次的事情,都谢谢你了以後有什麽用得上秦氏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8鲜币76 最後的拥抱
男人淡淡道“我不是帮你爸的公司,我是帮你。”
“那谢谢你那个礼物,是以我个人名义买给你的”
“这样就够了”男人抬腿越过茶几,走到秦戈面前。
“”那还要怎样
秦戈不敢问,也不敢抬头看男人。
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肌肤在半敞的浴衣里若隐若现,都能看到肌肉撑起的弧度。这种情事的暗示让秦戈心跳急速加快,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只是想道谢而已,怎麽又搞成这样了
“你到我家里来,应该已经有所觉悟了吧”
虽然秦戈不知道男人讲“觉悟”是在指什麽,他只是直觉地觉得有点危险。“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就被男人从後面抱住了。坚实的手臂从後面揽上来,把他整个人紧箍在怀里,背後就是温热的胸膛。
秦戈语无伦次地“你”
“我想你了”男人在他耳畔低语道。
“”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声调,秦戈眼睛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他最受不了男人跟他示弱。上一次还勉强抵抗得住,这一次简直硬不下心来。
何况,他就要订婚了。
不管男人有没有背叛过他,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无论是拥抱,亲吻,讲情话,以後都不会再有。
这是最後一次。
男人的胸膛好热,秦戈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眼泪。
绵密的吻落在头上发心,慢慢从耳後侵袭到脸颊,然後是嘴唇。
秦戈的挣扎被男人消弭在怀里,或许是他本来就没有铁下心要挣扎。
嘴唇被含住吮吸,齿列也被熟悉地撬开,男人的味道一涌而入。秦戈浑身颤抖著落下泪来。
他想念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男人没有给他时间犹豫要不要反抗,偏头对著厨房说了一声“张妈我们上去了”,就抱起他拎著袋子上楼去了。
秦戈还在晃神间,就被扔到了床上。他紧闭著眼睛任男人脱去衣服,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让他脑子更乱。
他本来只想来道谢而已,情势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他想逃又不愿意逃,现下心跳如擂鼓一般,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催促“快走啊,快走,再晚就走不掉了”他却一点也挪动不起来。
他规规矩矩生活了这麽多年,以後即将更加规矩,与凡人没有什麽两样。一般人家的男孩还能娶自己喜欢的女孩,像他这样,娶妻生子都牵一发动全身,反倒没有了平凡人的自由。
就让他放纵最後一次吧
脸上忽然有温柔的抚触,像风拂过花瓣一样,男人低沈又催眠的嗓音在身体上方响起“怎麽一副即将赴死的模样不要告诉我你打算用身体来偿还人情。”
秦戈紧闭著眼摇摇头。
“你这样也不像原谅了我的样子。”
“”
“算了,你爱别扭又不是一天两天。”愿意被他抱,就是原谅他了吧。
男人轻抚著他头发,身体沈了下来。
吻从唇边蔓延开来,经过脖颈,胸口,乳尖,肚脐,最後到了已经有些抬头的地方。
性器被包覆进温热的口腔,口腔两侧和喉咙一起取悦著他,暴涨的快感令秦戈几乎马上就要高潮。
这几年他也有过想发泄的时候,都是冲冲冷水压下去就算了。陡然被男人这麽伺候,他哪里受得了。
男人何等身份地位,却罔顾自尊来给他口交。
一想到这一层,他简直就快要原谅男人了。
秦戈手插进男人发中,紧紧揪著男人头发。咬住嘴唇也没用,男人轻轻一吸他就一泄千里。
“这麽浓是不是这几年都没好好做”
秦戈捂著绯红的脸点点头。
男人亲著他的锁骨“没有男人的精液滋润,那你是怎麽变得更漂亮的嗯”
秦戈不说话,脸却更红了。
林熙烈一寸一寸抚摸著身下的躯体。温热而又真实。
少年时的身体纤细柔韧,现在长成青年了,骨架长开了,却愈加妩媚动人。秦戈的身体并没有瘦得可怕,该有肉的地方光滑圆润,皮肤白皙细嫩,因为害羞又染上淡淡的绯红,撩得林熙烈口干舌燥,下面早就坚硬如铁。
男人用手指沾著吐在手上的热液,慢慢伸进了秘口。
太久没有做过的身体,遭到异物入侵就反射性地缩紧起来。男人很费了些力气才令甬道放松下来,慢慢多加了两个指头。
“看上去确实很久没做了。”男人嘴角带著笑意,却又瞬间敛去“待会儿稍微忍耐一下,我可能动作会比较猛。”
秦戈还没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秘处一个巨大灼热的东西就捅了进来,接著就开始疯狂抽动,他疼得一下子叫出声“啊呜不要不要”
12鲜币77 最後的拥抱下
久未经事的身体,哪里跟得上男人这种频率的抽插,秦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背过去。
他双腿被男人架在肩上,身体弯到不能再弯,像只无助的兔子被男人钉在床上,连心肺都要从胸腔里挤出来。感觉好像八百米跑到最後,呼吸都完全没了频率,只能勉强喘息。
男人是疯了吗,还是报复不久前的那一巴掌
秦戈咬牙抓著身下的床单,却被男人俯下身吮吻而撬开,一边律动得更狠,搞得秦戈快要断气,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挤出话“你你慢一点”
“慢一点”男人抬头看向他,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让我憋了七年,现在叫我慢一点你想我被憋死嗯”说罢就狠狠捅了一记。
“你呜”秦戈刚想质问男人两句,就被男人接二连三的耸动搞得喘气都难,更别说出声。
“我差点就买机票飞到美国去干你了,你他妈现在叫我慢一点”
一听到男人说下流话,秦戈就无法抑止地浑身颤抖,刚刚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性器又坚挺起来。
平时他听谭晋他们讲黄段子也会讲到“干”,但只有听男人说“干你”的时候,才会觉得身体发热发软,眼睛都潮湿起来。
难道这也是男人的魔咒
听男人的意思,难道男人在七年里也有想他秦戈在心里嘲笑自己,一直都对男人还抱著妄想。
男人眉心紧锁著,秦戈模模糊糊觉得刀凿斧削一般的脸似乎比以前更凌厉了,连沈浸在情欲中都好看到极致,发丝上垂著汗,眸子晶亮。
秦戈反反复复看著男人的脸,眉毛的宽度,眼眸的颜色,睫毛的长度,嘴唇的弧度他想要把男人每一寸的样子都记住。
他没有男人任何一张照片。
他只有把男人记在心底。
即使七年以来男人的样子在他心里没有半分磨灭,他仍然害怕以後的那麽多年,他最终会忘记男人。
男人的唇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摩擦,吮吸,制造吻痕,在玉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点点,却有种奇异而妖冶的美感。
床被摇得吱吱作响,秦戈都有些害怕床会塌掉。男人却仿佛不尽兴一般,把秦戈翻过去趴在床上,掐著秦戈的腰跪著从後面顶入,秦戈连内脏都快被顶出来。
实在是太深了。
七年不见,男人那里似乎更粗长更持久,力道频率也好可怕。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电动按摩棒一样,不知疲倦。
男人右手粗鲁揉搓著秦戈前端已经泌出液体的性器,轻轻松松就把秦戈第二次送上了高潮。秦戈後面反射性地收紧,不受控制地自动吮吸著男人的肉刃,只听男人在他耳边喘息得越来越沈重,甚至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你功夫真好,让我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又刷新纪录了。”
秦戈浑身颤抖,後面吸得更紧,只觉得体内深处猛地一热,烫得他大口大口喘气,汗湿得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一想到这次性爱之後,他们就要彻底分道扬镳,秦戈的心就一阵阵抽疼。
尽管男人背叛了他,他还是喜欢男人,还是想著,要是哪一天,能跟男人复合该多好。
他离开之後,也许有人会占据男人的怀抱。不,也许在这七年里,男人的怀抱早就换了无数人了。光是想想那样的情景,秦戈觉得心都被撕裂了。
他好想被男人干死在床上。
这样就什麽都不用面对,什麽都不必伤心了
不用和顾梦结婚,不用面对男人之後愤怒的模样,不用面对家庭公司的沈重压力。在男人怀里,在极乐之中升向天国。
秦戈紧紧抓著身下床单,泌出的眼泪一瞬间被被单吸收了,晕开一圈水渍。
男人压在他身上,脸贴著他的背喘息,休息了一会儿又撑起来把他的背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