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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第21节

作者:菊文字 字数:19413 更新:2021-12-22 16:31:13

    陈建林过意不去,强行说了点体面话,让人家心里好受点,不至于觉得是自身魅力不够什么的。

    到最后他出于礼貌送姑娘回家的时候,她的脸色也缓和多了,笑吟吟的,说“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还特意送我回来。”

    陈建林心里又有点不得劲了,怕姑娘觉得对她有意思了。

    所以老谁家那小谁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上就属下人和仆人难相处,保持距离她就不乐意,近乎点她又没分寸了。

    虽然这么想有点失礼,但是陈建林对这大学女教师没啥兴趣,开始有点头疼如何拒绝比较体面。

    陈京萍回来就一个劲问他看法,他说“还是算了吧。”

    “不挺好的嘛你觉得哪点不满意那天说的那几点这姑娘都符合,挺难得的。”

    陈建林想得编排一个靠谱点的借口,就说对方没有感情经历,而自己感情经历又太丰富了,怕相处不来。

    陈京萍极力劝说他试试交往下再说,陈建林还是摇头。

    结果没等他们这边开口,姑娘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人家还没相中哩

    陈建林顿时也有点意外了,虽然并不想和那姑娘怎样,可是他想来想去还觉得自己挺好的,不至于就见光死那种的吧,就问陈京萍,“她没看上我哪啊”

    陈京萍冷哼一声,斜乜一眼,说“你呀,是败在最常见的一个理由上人家女方说了,对你没感觉。”

    “呃”陈建林一时心情很复杂。

    陈京萍批评说,“那女的也太不现实了,这么大了还什么感觉不感觉的,自己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还找什么感觉”

    陈建林倒是马上就从微妙的挫败感中恢复过来,反而是非常彻底的放心,并且暗自记在心里,其实回绝相亲对象,这是个百试不爽的借口啊没感觉。

    感觉这个东西很不错,不是说俩人条件相当什么的就立刻就能来上了,也不是说天南地北的俩人就完全不可能出现,感觉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绝缘,完全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用起来很方便。

    陈京萍手脚麻利,而且又数个地带方案,很快就安排了第二波相亲,对方是某大报记者,性格干练,对陈建林倒是一见倾心,很中意的样子。

    陈建林有点苦恼,因为他确实也不怎么喜欢太能张罗的女人,他家里这种类型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要真再弄一个回来还能过么

    于是他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很委婉而坚定地表达了自己“没感觉”的那个意思。

    对方虽然十分失望,然而缺表现大方,表示说自己是真的很欣赏他这一类的,就算做不成男女朋友也十分想交下他这个人。

    陈建林松了口气,对方马上又说“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或者你觉得我身上哪个地方不符合你的标准啊”

    陈建林又有点警觉,十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无奈对方十分真挚地看过来,他觉得不说点什么双方都有点下不来台了,就笑着说“你挺好的,肯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的多的。”

    姑娘就叹气说“我知道,你们男的大概都喜欢那种长发飘飘琼瑶女主角类型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女人味”

    陈建林“”

    第三个相亲对象是个穿得好像瑞丽封面杂志一样的白领,陈建林对这样的o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几任秘书都是这样的人,所以只能将其当秘书对待而没有信心更进一步发展下去。

    第四个是个空姐,据说还是个富二代,第一次见面就让陈建林给她买几千块的包,口头禅是“我这个人很大方的,对钱的事一点都不在乎。”

    好吧,陈建林也不是多么在乎,不过总觉得还是算了吧。

    陈母急了,反复打听他到底哪不行,找谁不是过一辈子呢,凡事不要太认真了认真了和谁都不行什么的,还是那一套劝他和现实媾和的说辞。

    陈建林就耐心地跟她分析每一个相亲对象的不妥之处,陈母听下来之后也觉得似乎确实不行。

    “唉,我儿子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找不到个合适的对象呢说到底还是你和被耽误了啊。”

    陈建林一个月之内相了四次亲,深感疲惫,紧急叫停,说想缓口气。

    陈京萍手里的好存货也用的差不多了,于是暂时得以喘息。

    彦清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的院,院方表示治疗效果显著,随时可以出院了。

    陈建林于是着手搬家,把房子倒出来。

    这房子的房证上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可是现在分手了,陈建林打算把这个留给彦清,毕竟他那么个人不能白跟他一场,他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这房子是他应得的。何况他身体又不好。

    陈家也稍微过问了下陈建林的存款和不动产的分配什么的。陈建林家哪里还有什么存款了,借给彦清的就的一大笔,不用指望要回来了,他也压根没这个打算,安迪出国又是一笔,以后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是不小的数目,本来他是想多给彦清点的可是眼下是拿不出了。

    陈建林让家里人不要过问这件事了,他有分寸,陈家人知道他对彦清的感情还没完,少不得在金钱上补偿,所以也就不问了,免得又生出事端来。

    陈母也说的好,“这个年头钱算什么呢,当然是人最重要。”言下之意用钱来换儿子的自由身也认。

    陈母表示要去给他收拾东西搬家,陈建林也说不用,他就自己一个人,一点点地倒腾,今天一包衣服明天几个袜子地挪,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回忆,实际上他不想带走过多的东西,都是就手就能用的,他拿走了彦清回来用什么呢,都留给他自己净身出户也没什么。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又出状况了,彦清不愿意出院。

    院方自然是比较重视付住院费的“家属”的意见,不过陈建林作为“家属”却不能不重视彦清的意见。这话他还是辗转从景海鸥那听来的。

    景海鸥经常去探病,他同情彦清的遭遇,也对当初在失败的“春药作战计划”中起到的不好作用而过意不去。

    景海鸥给陈建林打电话说彦清不愿意出院,情愿就这么在那里呆下去,他甚至还提到了费用,说自己可以用每个月面包店赚的钱付住院费。

    这当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实际上在当初送彦清进去的时候陈建林也是经过一番心理挣扎的。

    有的人就说进了那里不是病也容易养出病来,可是彦清当时那个状态,不去那里受到专业是治疗已经不行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出院了却不出,真不是个好现象,笨想也知道,在那里住久了,和社会严重脱节了,以后想出来也没那么容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等得辛苦了,鞠躬啥的。过年么,乃们懂的

    在办年货的过程中菊森森地被物价打动了特别是水果难道我们也要继某世界亘古以来的超级大国一样赋予水果以及排骨啥的至高的地位咩

    不管怎样新年新气象,祝野生菊们身体健康,恭喜发财

    从明天到初二,日更

    为毛是到初二捏因为就写出这么多啦

    56、那以后的生活5

    那么彦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当初死活不愿治病,现在死活不想出院。

    已经近一个月没去病院的陈建林觉得还是当面和他谈谈,了解下他的想法比较好。

    去之前他特意拾掇了一番,因为近来连公司的助理都侧面地说他没有从前注意个人形象了。其实不是他不注意,而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有特别注意过。之前一直有彦清在打理,也不能说陈建林没有生活能力,毕竟他在国外也活过,工作需要还到处出差,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

    因为晚上常睡不着觉而喝酒看电视啥的度过,早上醒的特别晚,一般都是爱到快上班了才爬起来,然后就随便洗漱洗漱,从不太脏的衣服堆里挑出最不脏的套上,然后连饭也吃不上就出门了。

    这么一个生活没规律没质量的人怎么能指望他还意气风发爱惜羽毛呢经常就是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胡茬拉碴地出现在职场,并且还满不在乎的。

    公司的高层是知道他家情况的,下面人也和直观地觉得他必定是遭遇家变才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平常也就罢了,去见彦清,他还是很理性地把自己拾掇利索了才去医院。

    因为是周末,来探视的人比较多,陈建林到病房的时候小宋正在吼他妈妈“我不吃打皮的苹果我告诉过你拿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妈妈很委曲求全地想让他吃点,被他一下子拍开。

    陈建林说“不要意思我打扰下,三床的彦清在哪”

    小宋见了除父母之外的其他人脸色立刻一变,变得很随和的样子,“哦,你啊,我认得你,你是老彦的朋友,他在画室。”

    陈建林点头道谢,转身去画室,刚出门就听里面小宋又在吼“不打皮的苹果我也不吃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路上遇到彦清的主治医生,便一同去画室看,边走边谈了些彦清的病情康复情况,其实陈建林即使人不来也经常和大夫和这里的护工和彦家人沟通,大夫的意思还是认为情况已经好到可以出院了。

    “不过没想到他画画竟然那么出色。”大夫说,“这里的病人有不少因为得了这个病反而开发出潜能,因祸得福吧。”

    陈建林顿了顿说,“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主修的就是美术”

    “哦,难怪画的那么好。捡起一些爱好对他这个病也有舒缓作用。”

    俩人说话间来到画室外。

    从窗口往里看,说是画室,也只是间三四十平的屋子,里面本来空荡荡的,角落里摆着几个石膏几何形和一颗古罗马还是希腊的石膏人头,此外就是左一个右一个稀稀疏疏的几个画架。

    彦清站在其中一个画架子前面,手里拿着画笔和油彩。

    陈建林悄悄走近,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看到画布上一个模糊朦胧的窗,大团大团柔和的光。

    “你画的真不错。”他忍不住夸了夸。

    彦清回过身来,他的病号服上沾了斑斑点点的油彩,“哦,你来了。”他对陈建林礼貌而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又态度祥和地和旁边的主治医生聊了几句,边聊边收拾了一套画具,夹着画板提着工具什么的。陈建林就自然地伸手帮他拿。

    彦清客气地拒绝了,“你不用沾手了,怪脏的,我自己可以的。”

    陈建林就努力忽略那略尴尬和失落的心情,跟在彦清后面回去房间。

    回房间的时候同屋的两个病友都不在,彦清请陈建林坐下,自去给他泡了杯茶端上来,陈建林看着他招待的身影,有点错觉,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彦清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勤劳勇敢的彦清

    彦清自己也端了杯茶坐下,喝了一口,他的茶是泡在保温杯里的,陈建林的是一次性杯,软软的,捏在手里有点不拖地的感觉。

    “好多年没见你拿画笔了,画的还真不错。”陈建林选择了一个话题开始今天的谈话。

    彦清垂下眼,喝了口茶,“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呃也谈不上事情我觉得你看上去不错,好像挺有精神的。”

    “还好。”

    “有考虑过出院的事吗”

    “”

    “我和大夫也讨论过这个事情,他们也建议说你这种情况只要回家按时吃药,多做做运动,放松心情,就可以了。”

    “我暂时还不想出院。在这里也住习惯了。”

    陈建林笑说,“这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你只不过住了三个月,在外面住了三十多年。要说习惯那还得是在外面呵呵”他尽力做出大事化小的豁达样子,可是心里却小心翼翼地绷着根弦,不敢再彦清面前说错一句行错一步。

    他简直有点怕他。

    好在彦清没有立刻露出悲天悯人的窝囊受气样子,而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想跟你说,住院费什么的从下个月起我自己负担就好,不用你费心了。上次萧和小花他们来我就跟他们提过,帮我把每月的钱攒出来,我想差不多够支付这里的费用了。”

    陈建林忙说“我不是因为钱的事才让你出院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再从你那里拿钱,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陈建林咬咬牙,虽然怕刺激彦清敏感脆弱的神经,可是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该说他还是得说,省得中间使人传来传去的扭捏,“如果你担心回去之后的住处问题,大可不必,我已经把家里房子收拾好了,东西我都搬走了,那房子就留给你,手续我也办好,那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彦清的神色果真一顿,然后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会回去住的。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的经济状况,借给我们家的那一笔,还有安迪的那一笔,其实你手里也没有很多闲钱,你搬走了要去住哪呢”

    “你不用担心我,我还不至于,现在房价是有点高,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攒个一年钱也就差不多了。大不了先搬回父母那住一阵,倒是你如果搬出去难道能回去和李老师他们一起住吗所以这房子还是你住。”

    “不用。我不想出院。”

    “果真是因为房子的问题不想出去吗”

    “不是。我觉得这里不错,每天生活规律,我都胖了,你看出来了吗”彦清笑了笑。

    “胖倒是胖了点你如果想再住一个阶段倒也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你要住到什么时候呢总有个期限吧。”

    彦清低头喝茶,“我没想那么多。我觉得这里面比外面安全,舒服,做什么事情都很放心,晚上也睡得安稳。”

    “其实你不觉得人就是活个心态,只要你能保持好这个状态,在哪里睡觉都是一样的。”

    “可是、可是环境决定人。这里的环境很舒服,医生和护士鼓励我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在这里很有归属感。在外面就不一样了,人总是不能只考虑自己,不自觉地就要想很多,脑子很乱,心也乱的很。我也不想那么累,可是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你能这么说就说明你的病好了也说不定。一切都慢慢来。”

    俩人一时无话可说。

    就在陈建林琢磨着想再劝劝他出院的时候,彦清开口了,“内个,你最近怎么样”

    “唔,还好挺好的。”

    “一直在陈婶那里住吗”

    “唔,住父母那方便,有人给做饭。”

    “那倒是,你上班那么辛苦,没个人照顾不方便。”

    “”

    “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呢”

    陈建林立刻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短时间内便决定了自己应该采用的应对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已经设想过对类似问题的回答,他真诚地说“我是打算放下过去好好生活的哦,对了,我最近被安排参加了几次相亲。”

    彦清不知道是不是因病所致的表情延迟,顿了顿,旋即脸上绽出一个迟缓的微笑,“那很好啊。”

    陈建林有点擦汗地解释,“相了几个之后才发现原来没那么简单,现在的女人要么很现实,要么就有点不切实际,总之要找一个靠谱的也得靠运气。”

    彦清就想了想,安慰说“这个事情确实要靠缘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一点强求不得。”

    说完这话,俩人又莫名沉默起来。

    终归还是有点尴尬,好像是在自嘲他们没那个命,又或者现在就是强求的下场。

    陈建林勉强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下,“要不,赶明相亲的时候你替我把把关你是了解我的,知道什么样的适合我,什么样的不行。”

    彦清就面有难色挣扎了好一阵,说“这虽然不太好要是你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

    陈建林笑说“我说着玩的。我看女人的眼光你是知道的,还不错哈。”

    彦清说“呃嗯要非说不可的话,我只能说你这次要慎重点,找个适合你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适合我”

    “最好性格要温和一点,脾气不能急的,心细点呃,我多言了,最重要的当然是这次要找个真心喜欢的。”

    陈建林叹气,“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喜欢啊爱啊,也未免有点太不务实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整天谈情说爱不害臊的。我就是想着能把老人伺候好,能把日子过踏实了,也就知足了不说那个了,其实你这样一天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我就一天不能安下心来。你明白吧”

    彦清低头说“我明白。我对你也是你不能好好生活的话,我也觉得不轻松。”

    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就算分开了,他们仍旧是彼此的负担,只是这负担并不是阻碍他们前行而是使他们各自可以踏实地生活在地面之上而不至于因失重而颠倒的栓脚石。

    57、那以后的生活6

    这次谈话结束的时候,彦清答应会考虑在不定期的未来出院,不过是真心不想接受那房子。

    陈建林回去后就琢磨了下,觉得自己住在那里心情都不会很好,何况是彦清,确实对他的病也不好。此事他无人可以商量,就去找景海鸥,看有没有必要把现在这房子卖了,再给彦清买一套什么的。

    在景海鸥的酒吧,陈建林意外地遇到了好久没见的一个旧友晋波。

    他会出现在景海鸥的酒吧着实出乎陈建林的意料。

    晋波见到他稍微招手打了个招呼,“过来我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就朝吧台走去,在他旁边坐下,

    陈建林稍微留意了下周围,发现不少一看便有点不同寻常的男孩子,晋波的身边就坐了一位小清新,乖乖地跟着,不吵不闹的,符合他一惯的口味。

    陈建林有点好笑,“你想玩倒没关系,不过特地跑到他的地方来玩就有点太给力了吧七月流火什么货色没有”

    晋波说“七月流火那种玩腻了,我其实不是那么像做嫖客。这里最近被弄得风生水起,据说酒好人也好,就过来看看,果真不错”他举着杯子的手虚晃一指,“何况这些,那些,都是我的钱弄出来的名堂,我得来亲眼看一看。”

    陈建林笑着摇摇头,“你来景海鸥不知道”

    “也许,谁知道我不是冲他来的。”说着侧身和那边的男孩耳语了几句,那男孩子就有点脸红了,带点崇拜还是什么的目光追随着他。

    晋波回过头来说“我听说你和彦清是不是分了”这事差不多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奔走相告,引以为意料中的奇谈。

    陈建林实话实说,“分了。”

    晋波带点过来人的前辈姿态拍拍他的肩,“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迟早是要分的,你现在还不算晚,有时间我请你出去玩玩,你也该开开荤。你这些年清粥小菜的吃的寡淡,现在开戒了就不要有什么顾虑。”

    陈建林说“免了,我胃口没那么大,牙口也没那么好,家里正张罗着介绍对象,最终还是希望我能走回正途的。”

    晋波就嘿嘿笑了笑,他那伪装出的儒商架子下是一个不好惹的瓤子,“你是不是觉得和男人这么多年之后还有女人能满足你吗”

    陈建林好脾气地呵呵一笑,谦虚地说“我没事,我口味没那么重,有口吃的就行哎,你前一阵不是和一个小律师有点意思,怎么还有兴致出来玩”凑过去,低声道,“难道他没法满足你”

    晋波就笑说“什么小律师你不要人云亦云,我和小傅倒没什么,”想起来什么,手上不觉使出些力气,酒杯被捏得转了几转,“何况做人又不能只看表面我之前没留神,景海鸥居然请了个好律师。”

    陈建林记得景海鸥的律师是个叫王磊的年轻人,会有印象是还是因为和彦清有关,此人不知什么来头,居然使晋波如此不快,想必也有些本事吧。轮到陈建林安慰地拍拍晋波的肩膀,“那么官司怎么样了既然他的律师这么有来头,难道你要输掉一半的身家”

    晋波却一点也不担心,悠闲地喝了口酒,“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我不会用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来陪他开这个玩笑的。何况你也知道,海鸥不是为钱,他纯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而已。”

    “你倒是想的清楚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带个人来他面前晃让他不舒服”

    晋波否认说“不是带来的,是刚在这里认识的。所以我说这里是个好地方,景海鸥眼光和手段都不错,再t修炼修炼就可以做鸭头了,把七月流火肖桑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他态度磊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邀了杯酒之后就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那么你和彦清分开财产的问题如何处理”

    这话题倒正说道陈建林的难处了,可惜他的难和晋波他们正相反,“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几个亿的家产要分,穷人一个,手头就一个房子,可惜,这个房子就弄不明白了”他有点愁眉苦脸地和这财大气粗的朋友倾诉了一番,自己如何想将房子给彦清,而彦清又如何不接受,说的晋波都有点称奇了,再对比下自己这边为了钱在法庭打了个头破血流的事迹,一时间有些感慨,“钱真t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要是一毛钱都没有,也就不用愁怎么分了。”

    说到各自的心坎上,俩人又碰了一杯,两种闲愁。

    晋波有话要说“你如果听的一句,就不要太拿男人之间的感情太当回事,我们这个年纪,谈性不可耻,谈情就不一样了可以做,不可以爱,这是游戏规则。”

    陈建林就争辩了句“其实,我也不是说就是多爱彦清了,我们在一起就是年头多了反正我一直也没想过爱不爱的。我也觉得做就可以了。”

    晋波想了想,“如果这也不算爱的话好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时间回味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旁边那乖顺的男孩子悄悄拉晋波衣角,在他耳边轻声撒了几句娇,晋波就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又喝了一杯,看了看表,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都到这里。改天我再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说“哪里,改天我请。”

    晋波就起身离开。

    陈建林本来是冲景海鸥来的,见不到人,一时还是不甘心,打算再坐一盏酒的功夫,如果还见人就也要走了,结果晋波前脚刚离开,景海鸥就很神奇地出现了。

    陈建林才觉得说不定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的,他是在躲着某人。苦中作乐地嘲笑某人说“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不知道是欠了人家什么,钱财还是情债”

    “呸”景海鸥反击,“我欠他个我纯粹是不想见到那张欠扁的脸忍不住把他打开花,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我才没那么傻。”

    陈建林想了想,确实有那种可能,“那你可挺不容易的,我看晋波现在也是闲着,没准三天两头地来你的地盘晃,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要躲到什么时候”

    景海鸥的脸色就有点泛苦,不过嘴里仍强说着“大不了就再打一架咯,我怕他”

    陈建林对这俩人没有什么好建议,再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把在医院彦清的事拿出来对景海鸥说了。

    景海鸥说“你就算是换个房子给彦清住,他你还不了解嘛,也不会住的,他这个人虽然面上看着柔顺,实际通过这些事情看下来你还不明白嘛,他认准的就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陈建林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彦清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守候多久用什么手段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一起,说要分开那也是决绝得没有余地。

    景海鸥也愁得慌,“你们有你们难办的地方,我呢,还得应付那个瘟神都不容易。”

    “这个时代谁容易呢不行你们就再复合吧,我看迟早的事。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嘛。”

    景海鸥更愁了,“不行我就暂时离开这里一阵子,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吧。我已经很讨厌不停分分合合的人生了,感觉这一辈子没干别的,就跟他玩过家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58、那以后的生活7

    陈建林开始还只是当做别人的故事听听,跟着慨叹下罢了,可是心思一转,认真地说“如果你离开这里一阵子的话,能不能带上彦清”

    “嗯”

    “彦清不想离开医院,因为他觉得无处可去,不想回到现实中面对没有出路的中年人生,那么我们就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年轻的时候不是都梦想过在路上那样的生活嘛,让他出门旅行,带上他的画板,我去安排,你出面和他做个伴出门旅行怎么样”

    景海鸥这时彻底服气陈建立对彦清的一番心思,“难为你为他想到这个地步。”真心实意地请他喝了这店里最贵的一杯酒。

    陈建林不是个贪杯的,等景海鸥的大夫。

    景海鸥面有难色,说“你容我想想。这一走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短途,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在这里也不是无牵无挂的自由身,这店里还有一大摊事,一时半会的我托付给谁当然彦清的事我也不是说一点也不相帮。你容我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陈建林刚刚是有点冲动之下提出这个建议,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不妥,朋友归朋友,不过为了朋友而牺牲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到那个地步,这个要求确实太自私了。

    “呃是我唐突了,你别为难,或者我可以找一个别的什么人陪他出去走走。”

    虽然这样说,可是彦清的家人指不上,朋友里再也没有比景海鸥更信得过的,让他一个病人自己走又不能放心人选确实是个最大的问题了。

    陈建林有点灰心这个解决的法子无法实施,然而所谓世事难料,两天后他接到景海鸥的电话。

    “老陈,你前两天说的想找人陪彦清出远门散心的事,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呃,还没。”

    “那太好了,我现在正好想离开此地一段时间,反正也是走,不如就和彦清一起。”

    “那当然好,但是你的店没关系吗”

    “那种事情无所谓。”景海鸥长吁短叹的。

    陈建林隐约猜到大概这期间晋波和他之间要么又打了,要么又睡了,反正发生了点事情,让一直有点aggressive的景海鸥也蔫吧下来连夜外逃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对彦清来说是大好事一桩,陈建林和景海鸥商定了具体的细节,由景海鸥出面游说彦清,他部分资金上的支持,护照签证什么的需要一点时间务必使彦清离开精神病院那个地方,在旅游的过程中逐渐找回自己人生的方向。

    景海鸥舌灿莲花的没说上几句彦清也就答应了,害他空有一身的本事没处使有点小失落,小心问说“你不是前一阵还想在精神病院住下去吗怎么这么快想通了”

    “嗯建林说我过不好他也不好过。他如果知道我上路了应该会比较放心吧。”

    “那确实是。”景海鸥对这对另类的怨偶没啥可说了。

    明明有感情却不能相守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少见啊。

    景海鸥的手脚是很利落的,差不多两天之后俩人就轻装简行乘飞机去了第一站海南。

    陈建林去送机了,分别的时候彦清对他说“我们是因为希望对方生活得更好才分开的,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也希望你能善待今后的人生。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也许我们各自都成为过上更好是生活。”

    飞机义无反顾地凌空而去,陈建林觉得自己和彦清那一点连着断藕的丝似乎也扯裂了,心里撕开一个口子,却找不到可以填补的,那种难受是说不出来的,窝在心里,像久不散去的阴霾。

    更好的生活吗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并没有信心自己能得到所谓的幸福。

    相亲还在继续,然而越相他就越烦躁,每次为了满足母姐的好意而赴会,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一笔麻烦失败了固然浪费时间精力,成功了也只是阶段性的,因为无法深入下去所以变成更加麻烦,烦不胜烦。

    而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出现在对面作为相亲对象的女人们,也不想和她们一起生活。偶尔就会想起某人曾经对他说过的“和男人之后还有女人能满足你吗”

    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女人或者世道艰难

    可是一旦他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就会招致精神上的镇压。母亲和姐姐会搬出一堆让他耳朵起茧的苦口婆心。

    压力和苦闷之下的他某天接受了一个对他有意的女客户的眼波,并且半推半就上了床。

    过程让他既安心又灰心。安心的是自己果真还行,不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灰心的是这件事让他感觉索然无味。虽然女人表现得很激动,叫的什么似的,可是他听着只觉得有点吵。

    激情过后,陈建林心里不是滋味,想着如何要处理这飞来的艳遇,虽然也后悔自己的冲动,可是作为男人总不能在这事之后起身就走,如果她要求负责,那么他也会相应地承担起责任如果把她领回家的话,家里人应该不会反对吧嗨,他妈说的也对,和谁不是一辈子,稀里糊涂的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从这张床发散思维出去很远,甚至有点想到自己年老的时候和这个女人在晚秋的夕阳里走在落叶铺满地面的林间小路什么的。

    女人洗完澡出来之后一边满足地哼着歌一边穿衣服,看那意思并没有继续温存下去的打算,陈建林虽然无所留恋,然而出于礼貌还是稍微做样子挽留了下,对方就靠过来撒娇地说“我也舍不得亲爱的你,不过天不早了,今天轮到我去幼儿园接孩子。这都有点晚了,不过小孩子么,等一等也没关系的。”说着亲了个嘴。

    陈建林瞠目结舌,烟差点掉到被子上,“你、你有小孩”

    女人回到镜子前最后隔着衣服调整着乳罩的位置,说“怎么不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我老公也是,自从我生过孩子就不怎么把我当女人看待了,大概是看了我生孩子的过程受了点刺激。”

    “你、你结婚了”

    女人扭头妖孽地笑着,”怎么吃醋了放心,亲爱的,你比他强多了。我现在爱的是你。”又对他上下其手一番走了。

    于是陈建林稀里糊涂地“被使用”、“被小三”了。

    他悲愤地洗着澡,心情被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弄得很糟。

    他十几年不对女人出手,一出手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活d只能吸取教训,下次和女人滚床单之前一定要问清楚对方有没有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和一个对她没性趣的老公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此事对他的心理及今后的生活所产生的影响,人一旦触摸到底底线之后,就会一再地突破下限,禁欲的生活结束,似乎他一下子想起自己正是三四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让他变得有点不怎么能节制,和不止一个女人发生关系,玩419和双飞,以眼睛可以看见的速度“堕落”下去。

    连公司的女员工也纷纷议论“陈总遭遇婚变之后就变色了”,“离变态也差不多远了”如何云云。

    然而他不在乎。走一步算一步,日子一睁眼一闭眼之间也还过得去。

    陈京萍开始听到一些风声,主要是她在码人给弟弟介绍对象的时候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之前最大的问题大概是“哎哟,那人之前好像跟个男的过了好些年,不过人倒是挺上进本分的,知道过日子。”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成了“哎哟,那人好像生活作风相当不好。有钱人毛病多。”

    虽然这么大年纪的男人在她的认知里多少都是这样怀揣着下流心思的,可是她觉得自己弟弟是难得的老实人,之前跟彦清的时候好好的,没道理现在就变成个烂仔。

    她委婉地劝他要注意影响,有些名声不好听。

    陈建林叹息说“你们要我怎么办呢如果有好女人我也想定下来,可是你是最清楚这里面事情的。事情就是这样矛盾,相亲的女人不能随便碰,能随便碰的女人又不能过日子,我没那个命。”

    陈京萍就有点羞愧了,这事是她能力有限,没给办好,可是大男大女的,又都是对生活品质有要求的人,哪那么容易呢。她也就不好意思太说了,只说“你玩归玩,两点你得把握好,第一别染上病,第二别让咱爸妈知道跟你操心。”

    还是亲情这张牌让陈建林也就此有所收敛些,不再来者不拒地四处勾搭了,再说这样像种马一样到处上的生活想起来一样空虚,并不能改变什么。何况最近似乎透支得过了些,偶尔会出现力不从心的感觉,这让他有“不行”的惶恐。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啥的

    59、那以后的生活8

    一早在某酒店大堂休息区看到晋波的时候陈建林还有点意外,他的几个保镖专业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大堂内外,而他本人则摊开四肢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看着就觉得气色颓废,面有酒色。

    陈建林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晋波从瘫软的状态一点点收回来,不紧不慢地说“是你。这么早”

    陈建林看看表,九点多点,“也不早了,我来见一个客户,他就住这里,我等他下来就在这里谈。”

    既然等人,俩人就略聊了几句。

    晋波说“景海鸥现在怎么样”

    陈建林一愣,“呃应该是在北海一带。你和他没联系么想起来问我。”

    “他既然和彦清一起走的,我想你和他应该有联系,果真不错。”

    陈建林真心实意说“海鸥这个人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还是很够朋友的,要不然彦清一个人出门旅行还真让人有点不放心。”

    晋波轻笑了一声,露出点了然和无所谓的样子,“他这个人,共患难是没问题的,又聪明又有忠心,可是和他共富贵就不容易了,他太”说到这他又略走起神来,没了下文。

    陈建林说“好马性子烈,驽马没脾气。人无完人么呃,你和他需要我给你带个信吗”

    晋波对陈建林摆摆手,又说“晚上一起聚聚,我做东,七月流火。”

    陈建林知道他之前不大去那地方,他自持有身份,对风月场所浅尝辄止,谈生意聊天都是在会所、茶苑之类的地方看来堕落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一个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大堂,走过来招呼,也不必说什么,陈建林已经从他暧昧的表情及肢体语言中推算出之前十二个小时大概发生的事情。

    难怪晋波一大早会一身酒色财气地没精神。

    不多时陈建林等的客户到了,晋波也携同那年轻男人离开。

    晚上陈建林本来犹豫是否去七月流火度过怎么想都不会太健康的一夜,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加上晋波又打了电话过来,索性就去跟着按人的说法“开开荤”陈建林虽然最近不怎么检点,不过一直没有去嫖,特别是嫖鸭子。

    陈建林的车到七月流火门口停车位的时候一个穿着厚实笔挺仿国民党将校服的保安用手势引导他把车停到适当的车位上,陈建林既然是抱着开荤的破罐子破摔心情来的,他就有点不纯洁地想果真是这地界最好的一家夜店,连保安的身板看着都不错,就多看了两眼,谁知看着还有点眼熟,再看看,好像真是旧识。

    他下车,招呼说“你不是里面坐台吗怎么又跑来当保安了”

    这保安看了看他,笑道“你不是彦先生的嗯,其实我在店里的位置是机动的,加上我的客人并不多,干呆着也浪费一个工,哪个岗需要我就到哪个岗,多赚一点是一点。”

    陈建林点头,“还是三十岁以上的人工作态度踏实啊,我手底下不少年轻人就很浮躁。”想想又觉得自己和一个流动性鸭子不好说多,于是就随便又说了一两句应付,进了店里。

    陈建林进包房的时候气氛已经很high了,晋波把场面弄得不小,六七客人,也大多非富即贵,看出来经常出入这销金窟温柔乡,有些陈建林认得有些眼生得很。而亮点却在这里的侍应生,身材相貌自不必说,身上穿着非主流三件套领结、丁字裤、黑色鞋袜。

    除了在澡堂子陈建林从没集中见过这么多屁股,而澡堂子里也不可能同事间出现这么多高质量的屁股,他第一时间竟感到十分之惊悚。

    晋波招呼他过去,光腚侍应生仪态大方地送上一杯红酒,另一人在他身后给他温柔地按摩头部。晋波说“红酒是我带来的,最近刚在f国南边买了个酒庄,现在那边也不景气,价钱合适。你品品如何”

    陈建林多年和f国人打交道,也算修炼过这一套,当下也评头品足似模似样地说了一番,赢得了客人们的青眼,现在“上流社会”的人兴这个,玩个酒窖收藏,买个把酒庄啥的就意味着不止是不差钱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啥也不差。

    陈建林说“晋大老板你这品酒会办得挺别致的,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伺候。”

    晋波说“我也是听说七月流火新引进了这么个主题业务,租他们几个少爷来用用,一举两得。”说着随手摸了摸旁边一个少爷的屁股,像摸一块大理石雕塑。

    旁边一个客人说“我之前在英国也参加过一个类似的聚会,那边有专门的光腚男仆公司,专门组织租赁服务,没想到国内这么快就跟风了。”

    晋波闭着眼睛说“是这里的肖桑有眼光。”

    陈建林适应之后也逐渐放松下来,眼光在众多高素质的屁股之间流连,挨个在心中打分,发现并没有特别的偏好,反而是这样近距离面对那个硬邦邦的部位反而有点不快。想起来,确实,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和彦清意外的男人发展过超出友情以外的关系,对别人的屁股不感兴趣也很正常。

    总之,过不了一会他就专心闭眼,细细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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