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份合同草案,还有工程的材料采购,我得今晚弄好。”
杜杰皱了皱眉,道,“别太累了。实在不行就先放着,我过会去弄。”
苏文吃面的手一抖,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容波笑道,“没事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只是杜杰,刚刚来时是你开的车,现在要我打车过去么”
杜杰掏出车钥匙给他。容波一脸无奈道,“我刚刚陪李总喝了两杯,你忘了”
杜杰想了想,道,“我送你过去。”说罢他看了苏文一眼,苏文对上他的视线,嘴巴里还塞着面条,颇不雅地说,“唔,你去吧,我待会自己回去。”
杜杰背对着容波,所以没看到,容波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蔑,而苏文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ok啦新鲜的热腾腾的刚出笼的包子欢迎各位品尝
家的概念
苏文看着容波和杜杰并肩消失的地方,表情若有所思。
欧亚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声,道,“苏文,那个人不简单。”
苏文点点头,“哦,他很好看,很完美。”
欧亚嗤之以鼻,“完美个屁我要走了,你走不走啊”
王子卿放下碗筷道,“小文等等再走吧,我有话和你说。”
苏文皱着好看的眉毛,“我不是很想听你说话,怎么办”
王子卿低下头,似乎咬着嘴唇,苏文能看到他泛白的脸色和抖动不止的睫毛。瞬间心软了,对欧亚道,“我还是不走了,你别担心我。我们认识三年了,子卿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欧亚想了想,王子卿看起来人也不错,而且很关照苏文,应该没啥大问题,遂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你当心。”
苏文对着欧亚的背影喊,“你也是”
欧亚背影顿了一顿,继续抬步走了出去。他是山旮旯子里爬出来的唯一大学生,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衣锦还乡,给那个连通电都无能的山村带去光明。可是这个梦想太遥远,他已经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太久。他付出了努力,付出了青春,付出了身体,才爬上这样一个位置。
他陪一个看到了会让人连饭都吃不下的胖子睡了整整四年欧亚今年二十八岁,大学毕业考中公务员时二十三岁。五年,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机关文员坐到如今的位置,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没人救得了他,也没人关心他。可是苏文欧亚甩甩脑袋,苏文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睛太清澈,无论看过了多少的肮脏与不堪,似乎都还是那般清澈。
苏文曾这样说你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并且为之奋斗。尽管过程比较痛苦,但是这本身并不是什么不齿的事情。更何况你的目标还那么远大,不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夜晚的城市透出纸醉金迷的味道,欧亚靠在计程车的窗户上看着万家灯火,眼角有些湿润。
王子卿沉默不语地开车,速度飙得飞快。苏文看看王子卿,有些忐忑道,“那个你慢点成不虽然我很想回去见杜杰,但是前提得我活着回去”
王子卿猛然减速,苏文整个人由于惯性往前一冲,差点撞到鼻子。
车子慢慢靠边停了,苏文拍拍胸口,道,“我吃太饱了有些晕车,你不想我吐你车上吧”
王子卿紧紧握着方向盘,低沉地问,“小文,真的不可能了吗三年,在你眼里,就比不上一个杜杰没错,杜杰是比我有钱,可是可是小文,三年啊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你靠着我肩膀笑的样子”
苏文皱了皱眉,打断王子卿道,“我不是为了钱和杜杰在一起,当初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为了你的钱。”
王子卿愣了愣,苏文坐直了身子冷冷地说,“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王子卿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苏文叹道,“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我们之间,只有朋友和陌生人这两个选项了。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好讲话,你选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我是爱你的。”王子卿轻声说。
苏文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你这演琼瑶剧呢当初要是送你去演尔康,估计还珠格格已成世界名著了
王子卿靠着方向盘,甚至不看转头看苏文。他很想抱他,很紧的那种,抱着他说对不起,说很多未能实现的承诺。
苏文静静地坐着,良久,才道,“我知道你爱我,我从不怀疑这点。”
王子卿忽然转头,好看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神发亮。
苏文迎着他亮亮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说,“可是你最后没选我不是吗对你来说,家业名声面子,哪一样都比我重要。你那么讨厌付笛,却可以跟她结婚,不就正好说明了这点么”
王子卿愣愣的,无法反驳。苏文看着王子卿,忽然笑了,说,“子卿,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说要甩了我的那天,我如释重负。”
“我在你背后站了三年,无形地和你家族争斗了三年。我本以为我胜券在握,因为我太肯定你爱我了。是我低估了你,成大事者需无情,你把钱财看得比我重,是正确的。你比杜杰厉害。”
苏文继续笑,笑得跟春天的桃花似的,“杜杰才没你一半厉害呢。我和你在一起三年,要不是电视上经常出现你`爸妈,我估计连他们啥样都不知道;杜杰就是个没出息的,我才认识他三个月,他就带我回家了。他`妈妈凶我,他就凶他`妈妈。你看,这人多不孝,远没你一半好。”
王子卿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喉咙却被扼住了般,只剩苦涩。
苏文最后总结了三字,以作结尾“我累了。”
王子卿沉默地发动车子,这次车速平稳。王子卿开口,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现在去哪”
苏文看着外面一个个闪过的霓虹灯,道,“送我回家吧。”过了一会又补充道,“我家在红豆国际。”
临下车时,王子卿一把拉住了苏文的手腕。苏文甩了甩,王子卿没反应。
王子卿很用力,苏文感到疼了,他皱眉,“你放手。”
王子卿咬牙,字字透着沉痛,“我做不到,我放不开你。”
苏文无奈地笑了,停止挣扎靠着椅背道,“那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在一起,条件是永远不回王家,退了和付笛的婚约,放弃继承人的身份。你答应么”
王子卿失神了,手上劲道也跟着放轻。
苏文立马抽出手腕跳出车门,整串动作一气呵成,漂亮得一塌糊涂。
苏文在车门外对王子卿摆摆手,道,“回去吧,别和我折腾了。你爱我是真的,但是你最爱你自己。”说罢飞一般地跑进了公寓,留下木偶般的王子卿在车里怅然若失。
杜杰抽到第五根烟的时候,苏文回来了。
杜杰瞟着正在换鞋的苏文,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文打着哈哈靠到他怀里,柔声问,“忙完啦累不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杜杰瞟着正在自己怀里作娇柔状的苏文,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文撅着嘴巴,凑到杜杰脸上用力地“吧唧”了一下。
杜杰瞟着嘟嘴的苏文,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文对任何人都是好脾气,唯独对杜杰,哄一次不成功,往往就要出手了。他先是给了杜杰脑袋一巴掌,然后捏着杜杰的脸颊问,“今天那谁啊你老实回答我。我看他对我很有敌意。”
杜杰本想再“哼”一声以泄不满,不过看苏文那一脸酸样,杜杰笑了。心里咋这样开心呢他勾着嘴角重重地咬了苏文脖子一口,苏文惨叫一声扑倒杜杰,作势要插他鼻孔。
杜杰忙捂着脸道,“那是容波,容家在国内的负责人。哼,你要是再跟王子卿在一块,我就天天带着容波在你面前晃。”
苏文安静了,坐到杜杰腿上,手里拿遥控器胡乱按着。
杜杰捏捏苏文的厚耳垂问,“生气啦”
苏文瞟着一脸谄媚的杜杰,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文洗好澡出门,就见杜杰靠着床边打电话。
苏文靠在沙发上看书,眼角瞥到杜杰笑得很畅快。苏文有些嫉妒了,除了自己和郑吴雨,杜杰很少对别人露出这种表情的。
挂了电话,苏文瞪圆了眼睛问,“谁的电话啊笑得那么骚。”
杜杰化身野兽扑到沙发上,俩人滚作一团。杜杰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他本是个极怕束缚的人,可是最近,面对苏文越来越自然的质问,他只会觉得暖心。
杜杰一边扒衣服一边啃苏文的脖子,苏文抽了他一巴掌,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今天就甭想碰我。”
杜杰皱着脸,“你越来越像个深闺怨妇,疑神疑鬼的了。”
苏文吸吸鼻子,一脚把杜杰踹开,钻到床`上去继续看书。
杜杰跟过去嚷嚷,“这样容易近视啊,这个姿势是做`爱时用的,不是看书用的啊。”
苏文恶狠狠道,“闭嘴,我不想听你讲话”
杜杰笑着蹭进被窝,搂着苏文的腰道,“生意上家里起了点内讧,刚容波打电话给我说他摆平了。”
苏文只是安静地背对杜杰躺着,半天也不见书页翻动。
杜杰翻过苏文,面对面地问,“你怎么了”
苏文撅着嘴巴,很委屈的样子,“我要变得厉害一点,变成郑总那样最好。”
杜杰笑了,“为什么我可不喜欢小雨那样的,狼和狼在一起,终究是两败俱伤。”
苏文咬牙切齿,“我要变成狮子到时候把那只叫容波的狐狸赶跑”
杜杰哈哈笑着把苏文摁在身下。
夜深,苏文靠在杜杰怀里睁开眼。周围很静,床头的台灯隐隐透着晕黄的灯光,暖而温馨。苏文在心里默念着“家”这个字眼,沉沉睡去。
梦里,他对杜杰说,“家就是永远不能说放弃的地方。家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待久了,会深深怀念的地方。”
梦里,是杜杰在“保险柜”包厢中不甚明媚的脸,“兔子,我觉得我能给你一个家。”
没有亲情可言
季海的电话打得跟催命铃一样,苏文软着浑身的骨头,痛苦万分地爬起来够手机。杜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亲了苏文一口,然后拿一大早就硬邦邦的某物摩挲着苏文光溜溜的大`腿。
苏文睡眼惺忪地接了电话,“喂,季海,你长话短说,趁我还有睡意。”
季海在那边很无奈地说,“哥,你明天有空不咱去三院一趟。”
苏文一个激灵,醒了。很好,三院绝对是一支兴奋剂,苏文浑身每个细胞都对其有深刻阴影。
季海在对面喊了半天,苏文才回神,吸着被冻出来的鼻涕道,“去三院干嘛”
“啊呀,咱一高中同学得癌症了。我们去看看他。”
“癌症谁啊”
“伍方。”
苏文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道,“我不认识这人啊。”
季海咆哮,“从小到大你连班主任的名字都没记得住过”
“哦,”苏文愧疚道,“我记性差,同部门的同事至今我也认不全。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们明天一起去看一下吧。”
挂了电话,苏文光溜溜地钻出被窝,立即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深冬了,外面的树叶子都落光了,都说一叶知秋,很多片叶子就可以知冬了。今天是立冬,苏文翻着冰箱,立冬要吃什么来着
饺子是三鲜的馅儿,又是周六,苏文打算一整天都窝家里。碟片多的很,苏文随便挑了张出来,预备待会吃完早饭看。cd机打开,放一首曲子,是永恒经典的那首泰坦尼克号主题曲。苏文跟着悠扬的旋律,做早饭、打扫。
杜杰醒来时,就见着自家小白兔正套着围裙擦地板。苏文背对着他往前推抹布,小屁`股撅得老高。杜杰顿时就觉下`身坚硬。
锅里“噗噗”冒出开水,苏文一把丢了抹布蹦过去掀锅盖。由于单身公寓面积本就小,苏文那豪迈地一丢,抹布罩在杜杰头上。
杜杰顿时又软了。
待杜杰一番洗漱好,苏文已经端了饺子上桌,正一脸享受地嚼着食物。杜杰逗他,“瞧你那样子,几辈子没吃过东西啊”
苏文用眼角斜他,不答话。
杜杰看着日历,今儿周六,他捏捏苏文的脸颊,“今天我爸回市,咱回去一家人聚聚吧。”
苏文“唔”一声,道,“好吧,顺道给你`妈买套保暖内`衣,她上次电话里说天冷,腰跟着疼。还有啊,今天立冬,买些馅儿回去一起包饺子。”
杜杰皱脸,“不是吧,那个老巫婆很烦啊”
苏文敲了杜杰一筷子,“注意用词。”
杜杰和苏文面对面吃饺子。饺子是苏文在超市买的速食装。杜杰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堂堂杜氏大少,坐在一堆平价三鲜水饺的面前,蘸着料吃饺子,味道很香,对面的苏文边吃东西边看书,窗外是蓝蓝的天,偶尔有还未来得及迁徙的大雁飞过。
这貌似是以前自己最鄙视的生活了
杜杰一向奉行的原则,是做人要及时行乐。而这乐,戛然而止在二十八岁这一年,杜大少自从认识苏文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只忠于苏文一人。所以此刻他瞄着苏文,很怀疑地看着这小子该不会是给我下了什么药,所以对着别人都甭想硬起来吧
尽管周六,但楼盘动工在即,杜杰还是去了公司。苏文塞了片子进电视,抱着枕头和红茶看着。
那是一部很老的同志电影,讲述的是十九世纪著名诗人兰波的生平。少年的诗人,张扬而美丽,他用整个青春燃烧了自己和魏尔伦。在魏尔伦懦弱地背叛后,他不带一丝留恋地封笔,浪迹世界,死于颠簸。电影的结局并不好兰波死后的很多年,魏尔伦在一家小酒馆,点了曾经两人最爱的苦艾酒。恍惚间,还是少年的兰波坐在对面,问,你爱我吗
苏文关了电视,猛灌红茶。电影太压抑,正好窗外天色转阴,似乎要下雨。苏文匆匆取了雨伞,决定去选购一套保暖内`衣。
他瞄准的内`衣品牌是三枪。当然杜妈妈是很少穿三枪的,她甚至不知道三枪是一个什么样的品牌。不过三枪在苏文纯洁的眼里,已经是高档得不行的产品了。公车直达商业街,苏文选了厚实又耐看的保暖内`衣。收银小姐不时抬眼看苏文,脸微微泛红。
出了三枪的专卖店面,外面开始有雨滴掉落。苏文被一部电影折磨得很郁闷,此刻便不想回空荡荡的屋子,开始在商业街游魂。由于是周六,所以尽管下雨,逛街的人还是很多。
苏文遇到滕丽娟和苏玲玲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跑。他也不知为什么要跑,不过潜意识里,他是不想看到这俩人的。
但是滕丽娟眼尖,扯着嗓子喊,“苏文苏文阿姨在这里。”
苏文想哭了,我就是知道你在那才想跑的
苏文走过去,朝滕丽娟和妹妹笑,有些尴尬道,“逛街呢”
滕丽娟点头,苏玲玲看看苏文左右,问,“哥,上次那奔驰帅哥没和你一起啊我在学校收到他派人送去的香水,当时可气派了哥,我同学都羡慕我”
滕丽娟也跟着笑,那表情跟见着自己亲儿子似的,“苏文,要不今晚回家吃饭吧你`爸也好久没见你,想的紧呢”
苏文摇摇头,“不行,我答应了杜杰去他家。”
滕丽娟眼睛都能射出激光了,“啊呀去杜先生家里那真是太好了,看样子他家人已经认可你了吧我可听说他家条件不错”
苏文及时阻止了滕丽娟的唠叨,道,“阿姨和玲玲吃饭了吗”
滕丽娟撸了把头发,觉得自己在这大商场中就是最耀眼的,敢情跟杜杰好上的是她,而不是苏文。
苏玲玲道,“没呢,我和妈逛了一上午,饿死了。哥你请我们吃饭吧我想去蒙海的那个咖啡馆吃我们同学都没去过呢”
苏文头痛,商业街就在蒙海的对面,也不能拿路途遥远来拒绝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苏玲玲化作一只欢舞的喜鹊,挽着苏文的手臂往前走,边走边眉飞色舞地说,“哥,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可热闹了每次一到吃饭的时候,那人啊,站在食堂门口就看到一个个的黑脑袋。还有赶公车的时候也是”苏玲玲说着又放低了声音,“哥,我悄悄跟你讲喔,医学院一个男生喜欢我呢。可是我不敢跟妈说,他家里穷,妈肯定不同意的。我快憋死了还好今儿遇到你。”
苏文听着苏玲玲叽叽喳喳,前面滕丽娟独自撑着伞,走得昂首挺胸的。
苏文笑了笑,道,“玲玲,喜欢就在一起好了,他现在没钱,又不代表一辈子没钱。”
苏玲玲突然止了叽叽喳喳的话,盯着自家哥哥看了半天才说,“哥,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我这样说话的人。”
苏文莫名,“我说什么了”
苏玲玲笑了笑,道,“鼓励我的话。”
苏文没讲话,撑着的伞斜斜的,从背后看,可以发现是偏向苏玲玲那边多一点。
蒙海三层的咖啡厅,名唤左岸。苏文觉着,这是个老套矫情却又有那么点意思的名字。服务生见是苏文,态度恭敬地领着三人去了包厢。
三人坐定,苏文也不知滕丽娟喜欢吃什么,便递了菜单给她点。
滕丽娟觉着自己长面子了,这咖啡厅里的人又都对苏文恭恭敬敬,于是可着劲点贵的。苏文看着眼睛都要流血了,心说阿姨你不能这样啊,我工资就那么点,你要装资产阶级也甭在我面前装啊
滕丽娟听不见苏文的心声,大手一挥,唤来侍者递过去菜单。
苏文没吃多少,左岸的大餐,其实很不对苏文的胃口,尤其是西式的沙拉,苏文总吃不惯那股怪怪的酸味。
一桌人本来也没啥共同语言,这会苏玲玲一安静,就彻底没声了。苏文正琢磨着待会吃完饭买些小玩意带给杜鹏飞,就听隔壁包厢有人落座。
他们这包厢是木板隔开的,一般也只用餐,所以不需要什么隔音效果。苏文就听见隔壁一特熟悉的声音道,“容先生,今天找我,有何贵干”
这日式风格,不是王子卿是谁
容波这人,优雅从骨子里透出来,连着声音也说不出的好听。“没什么,就想请王先生吃顿饭,做个朋友。”
苏文在心里冷笑,谁信呢电视剧上坏人碰头的时候都这么说
王子卿道,“我能劳动容少爷的大驾,其实不甚荣幸。”
苏文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苏玲玲见苏文不吃了,转头问道,“哥,怎么不吃了”
苏文摇摇头,道,“我饱了。”
隔壁安静了,过了会,苏文包厢的帘子被人猛力扯开。王子卿看着一包厢的人,看着苏文问,“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