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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出书版] 第1节

作者:erus/十彦/沙叮/火鱼 字数:19613 更新:2021-12-22 16:23:46

    文案

    文案1

    为什麽叫暖冬呢因为两个主角一个叫楚暖,一个叫贺冬,所以文章就叫暖冬了。

    文案2

    为什麽两个主角一个叫楚暖一个叫贺冬呢因为文章叫“暖冬”,所以就一个楚暖一个贺冬了

    楔子

    “姓名贺冬

    性别男

    年龄三十二

    学历自考本科

    经历退伍特种兵,曾任xx公司保全。五月进入月平家政培训中心,在校表现优异,精通所有基础技能及部分高级技能详情请见附表。

    培训中心点评1沈默,稳重,坚韧,有耐性。2认真,负责,尽忠职守,上进心强,野心小,可以托付重要任务。3军人出身,纪律性强,自制力高,军事素养高,可以胜任保镖一职。4性格较为耿直,懂得变通,建议初期不要交托负面任务。5由於家庭原因,对薪资期望值较高,但为人有原则,不易被金钱收买,若要重用,建议对其家人保障。

    ”

    郑伯翻阅著手上这份材料,这是月平家政培训中心的一份简历,其中最有价值的部分莫过於这个培训中心对该学员的点评及使用建议,这个点评在业内很有名,以客观准确著称,对雇主有很大的参考价值,是这个培训中心在雇主之间最有名的一项服务。

    粗略看过之後郑伯觉得贺冬基本符合自己的要求。

    “小单,你去调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安排一个时间见个面。”

    “是。”

    站在郑伯身边的中年男子立刻接过材料,转身出去了。

    本文晋江和鲜网er专栏

    第一章

    甲方楚暖

    乙方

    本人楚暖以下简称甲方现聘用    先生以下简称乙方为甲方随身助理,於   年  月  日签订本合同。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三条,

    第九条,劳动报酬试用期一个月,甲方按本合同规定的工资形式和考核办法,以现金人民币向乙方支付工资、奖金一万元,并按国家有关规定向乙方支付各种补贴及福利费用。试用期後自动转为正式员工,月薪三万。

    第十条,合同期限本合同自签订之日起生效,有限期为一年,於 年 月 日到期。

    贺冬看著眼前的合约,心中不免感慨,他没想到自己刚刚从家政学校毕业就能获得薪资如此优厚的工作。

    贺冬是一名退伍军人,退伍後回到老家,双亲亡故,只剩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为了给妹妹治病,贺冬来到t市工作。他原本在战友的帮助下进入一家公司担任保安,但因为得罪了公司的主管而被炒了鱿鱼。

    失业的贺冬不得不寻找新的工作,而在这时,一个朋友告诉他可以考虑报名家政培训,因为现在高级管家的薪水很高,以贺冬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并且自考了本科学历的基础,在家政这一行业里应该会很吃香。本来贺冬并不是很想做这行──不就是保姆吗可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加上他是退伍军人,可以说除了战斗并没有什麽其他特别的才能,要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实在很难。

    经过考虑,贺冬接受了朋友的意见,经介绍来到了月平家政培训中心。

    今天,这名自称郑伯的老者找到贺冬,告知贺冬他们需要一名“随身助理”,问贺冬是否愿意尝试。贺冬自问没有问题,接受了郑伯的测试,测试的结果让郑伯很满意,於是郑伯给贺冬看了刚才那份合约。

    通过郑伯的介绍,贺冬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工作有了大概的了解

    贺冬即将服务的楚家少爷楚暖是一个双腿无法站立行走的残疾人,所谓“随身助理”,除了要负担一定的保全责任之外,更重要的是,贺冬还要帮助行动不便的楚暖打理日常生活,比如给楚暖推推轮椅,抱楚暖上下车、上下楼,每天给楚暖按摩腿部肌肉,帮助楚暖如厕以及沐浴,除了这些,有必要的时候贺冬还要为楚暖煮饭做菜端茶倒水,甚至如果楚暖信任他的话他还要执行一定程度上秘书的职责,比如为楚暖安排行程或者是处理公司文件

    总而言之,贺冬必须变身全知全能的超人,以备不时之需。

    相对应的,这份工作的薪水也不低,合同上约定的薪水远远超过了贺冬的想象,一般像他这样在培训中心完成课业後走出去的家政人员能进入中产家庭工作并四五千的工资已经算是不错了,而豪门贵族一般是不会到外面来聘用人员的──他们有自己的人才储备。

    郑伯像是为贺冬解惑似的,说“我们的少爷比较挑剔,他的随身助理很少能做满两个月。事实上,如果能用钱找到一个让少爷满意的人,不要说三万,就是三十万都不是问题。”

    郑伯这句话让贺冬有些头皮发麻,他很难想象一个人是难伺候到什麽程度以至於连三十万的月薪都“不是问题”──不过贺冬觉得或许有钱人和普通人对金钱的概念完全不同吧。

    果然,高薪不是那麽好拿的。

    不过对於有挑战性的工作贺冬是跃跃欲试的。

    合同签下,郑伯告诉贺冬明天早上九点到楚家报到,他要先给贺冬做“岗前培训”。

    虽然早就从郑伯说话的字里行间感觉到楚家是一个豪门大族,但当贺冬进入楚家大宅,入目的景象还是让他发怔。事实上贺冬看到的很简单,从汽车沿著山路慢慢上山,在开入一扇雕花大铁门之後,贺冬看到的就是幽静的林荫大道,沿著林荫大道汽车缓缓前进,大约十分锺後,汽车开出了林荫大道,於是合同看到了可以和市中心广场喷泉相媲美的大喷泉,一栋外观复古的西式两层楼房,以及楼房之後还有一座更高更大的建筑。

    司机让贺冬在喷泉前下车,贺冬在仆役的带领下走上阶梯,站在楼房大门前向四周眺望,他看到的是零散的建筑以及看不到尽头的绿色森林

    难道这整个山头都是楚家的宅院

    贺冬错愕地想。

    仿佛是看穿了贺冬的疑惑,特地来迎接他的郑伯语带骄傲地说“贺先生,您现在视线所能看到的所有土地,都是属於我们楚家的。这片区域就是楚家的祖宅所在,日後你会对这里的地形慢慢熟悉的。”

    全部贺冬愣了愣,看了一眼那似乎没有尽头的绿色土地,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这个社会有著多麽夸张的分化。

    定了定神,贺冬收回目光,对郑伯说“现在,我们需要去见少爷吗”

    像是在赞许贺冬的自制力,郑伯笑了笑,将贺冬引进了门,说“不,暂时还不需要。我现在让人带你去你暂住的房间,在今後几天里我会给你进行一些培训,让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还有你必须知道的一些禁忌和要求。”

    於是贺冬就在楚家大宅里住下,他现在住的是仆人的房间,等培训结束後他就会住进主屋──以便随时响应楚暖的召唤。

    贺冬在郑伯身边接受了为期五天的培训,听郑伯说了所有大宅里的忌讳和要求,也包括那位暖少爷的喜恶性情。虽然五天来贺冬连楚暖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但他还是从郑伯的介绍里感觉到那是一个性子乖戾、患有轻微心理疾病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洁癖的家夥──听上去似乎很让人讨厌。

    虽然贺冬努力让自己抛弃偏见,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对这个尚未蒙面的雇主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而今天,贺冬终於正式上岗。

    “来吧,小冬,我带你去与暖少爷见个面,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照顾他。”

    郑伯将贺冬叫来,带他进入主屋。

    主屋并不是一间屋子,而是指位於这篇住宅群中央的那栋最高最大的楼。

    主屋是完全西方式的建筑,对称而高挑的建筑结构,楼体表面看上去有些斑驳陈旧,仿佛是在无声地述说它悠远的历史。書香門第

    通过五天的培训贺冬已经知道,楚家的繁荣兴旺和外国大贵族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楚家在很多地方都具有西式风格,例如眼前这栋主屋。

    进入主屋的同时,郑伯说“小冬,暖少爷的脾气不太好,说话比较苛刻,但是他是没有恶意的,所以如果暖少爷说了什麽不好听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不会。”贺冬应道,但他心里对那位暖少爷已经产生了负面印象。

    郑伯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暖少爷说起来也是十分可怜的,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双腿也残疾了,大家族里总是会有一些利益纷争这些年楚家都是靠他撑起来的,十分辛苦,所以有时候难免脾气暴躁,但他是个好孩子小冬,以後你和他相处的时候多包容他一点。”

    “好的,我知道。”

    主屋一共有五层,第四层是楚家少爷楚暖的私人空间,整个第四层,除了经过特别允许的仆人可以进入打扫整理,其他人都不允许随意进入。而贺冬在担任楚暖的随身助理之後也将入住第四层──当然,分配给他的只是一个房间。

    从高空俯瞰,主屋的形状就像是一个有棱角的u,贺冬跟随郑伯走入u的右边,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高大的暗红色大门,威严,厚重。

    这是楚暖专用的书房,贺冬从介绍中得知,楚暖睡眠不好,血糖低,早上都睡得比较迟,一般上午楚暖都在这里办公,下午才会去公司。

    郑伯上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

    厚重的大门徐徐打开,阳光从门内射出照在贺冬的眼睛上,贺冬不由得微微眯了眼。

    大门完全打开,门内的世界引入眼帘。这是一个极为宽敞的书房,正对著门的那面墙是一面落地窗,此刻窗帘被完全拉开,金色的晨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照进书房,这正是刚才开门时那强光的来源。

    落地窗前是一张大型办公桌和一张奢华的沙发椅,此刻沙发椅上坐著一名青年,青年正埋首办公,略长的刘海挡去了他的大半张脸,再加上背光,贺冬无法看清青年的模样,只觉得青年似乎很消瘦。

    从大门走到办公桌前的几步间,贺冬用余光打量了书房的构造。房间的右边立著高大的书橱,大量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看上去很有气势,而房间的左边则摆放著茶几和椅子,明快的颜色为书房增添了几抹休闲的色彩,但这样明快的色彩与书房沈稳的色调格格不入。

    房间的大门後站著一个仆从打扮的年轻人,贺冬记得刚才开门的就是他。

    贺冬还看到,办公桌旁边放著一张轮椅,想来就是那位暖少爷的轮椅。

    “少爷,我将人带来了。”郑伯站在办公桌前一步远的地方恭敬地说。

    沙发椅上的青年“嗯”了一声,但没有抬头,依然看著他手中的文件。

    贺冬有些奇怪,看了一眼郑伯,而郑伯则用眼神示意他静待片刻。

    果然,片刻後,青年在文件上写了一点什麽──或许是签名吧,随後青年合上文件夹,将注意力转到郑伯和贺冬身上。

    青年并没有将他高贵的头颅完全抬起,只是转动眼珠,眼睛向上瞥来,略长的刘海垂在他的眼前,他的目光就这麽透过刘海的发梢落在贺冬身上,背光的阴影、冷漠的神色还有那锐利的眸光──青年就像一只毒蛇,阴鸷,尖锐。

    被这样的目光看著,贺冬感到很不自在。

    青年静静看了贺冬两眼,转而对郑伯说“他很脏。我不要。”

    青年的声音平淡、悦耳,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或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然而他的说话内容却让贺冬感到恼怒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贺冬没有将这种愤怒表现在行动上,只是沈默地站著,仿佛什麽都没有听到,天知道他现在已经想甩袖走人了。

    但郑伯对青年说“少爷,他已经经过全身检查了,他非常健康而且拥有良好的卫生习惯。”

    青年冷淡地说“我不喜欢他皮肤的颜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干净。”

    贺冬的皮肤是古铜色的,这是他常年在阳光下训练、劳作的结果,几乎每一个军人都拥有这样的肤色,甚至更深沈。

    而郑伯也为贺冬解释“这是常年接触阳光的原因。这样的肤色正能说明他有能力为您服务。”

    青年没再说什麽,只是那双蛇一般阴鸷的目光紧紧盯著贺冬,像是在审视什麽,但似乎又带著一点轻蔑和厌恶。

    贺冬讨厌这样的目光,仿佛自己在青年面前就像是一颗待挑拣的大白菜,而不是一个人

    贺冬怒火腾起,但想到这份工作的高薪以及之前郑伯说过的话,他将自己的怒火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青年收回了目光,重新埋首於公文之中,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那就他吧。”

    郑伯退出书房後,贺冬站到楚暖後侧方。大约是习惯了,楚暖埋首於文件之中,完全视贺冬为无物。

    贺冬站了一会儿,无聊之余开始打量楚暖的样貌。

    从贺冬角度看去,他只能看到楚暖的侧脸,而且还只是小半张。

    楚暖皮肤很白,像是很少见阳光,又像是缺乏血色。楚暖也很瘦,他低著头,露出的脖颈纤细得让贺冬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将它捏断。

    贺冬还发现楚暖的手很漂亮,像是传说中钢琴家的手,但骨节分明,光线明亮的时候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透著一种病态。

    贺冬知道,楚暖并非天生体弱,只是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夺取了他自由行走的能力,长期与轮椅为伴的後果就是身体逐渐虚弱──和久坐没有运动有关系,也和楚暖的精神状况有关──听说车祸之後楚暖的精神状况就一直有些问题。再加上楚暖一人独撑楚家大局,殚精竭虑,消瘦也是必然的。

    本来,最初贺冬虽然对楚暖有一定的恶感,但在听说了这些事之後却对楚暖感到敬佩和怜惜十六岁还只算是个半大孩子,可是这个半大孩子却要强忍著失去双亲的痛苦承担下家族重担,这种压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不过今日见面,楚暖那句“他很脏”却让贺冬对楚暖的恶感再次回升,如果不是这份工作的待遇太过丰厚,贺冬当场就要甩袖子走人。

    贺冬以为楚暖会刁难自己然後将自己赶走,不过楚暖并没有这麽做,楚暖一直埋首於文件之中,一副根本无暇理会贺冬的样子。

    贺冬静静站了两个小时,中间除了女仆送来茶点,在楚暖食用後他帮著端到一边以外,就再没有其他动作。虽然对於出身军伍的他来说就算站上一天也没问题,不过枯燥是难免的,就在贺冬略微有些走神的时候,楚暖突然开口

    “贺冬。”

    “到”贺冬条件反射地立正了一下。

    脚跟相扣的声音让楚暖微微侧目,贺冬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略微羞赧,刚想解释点什麽,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楚暖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贺冬有些恼火,但也不好说什麽。

    楚暖的目光只是在贺冬身上扫了一眼就回到了文件上,淡淡道“把国际私法、美国贸易法以及相关解释拿过来。”

    “是。”

    贺冬转身走向书橱,面对书橱上整整齐齐码放著的各类书籍,贺冬头大了这麽多书那什麽什麽法在哪里

    贺冬硬著头皮在书橱上一本本找过去,但无奈书橱太大书也太多,贺冬看了老半天都没找到。

    楚暖不耐烦了,追问“怎麽这麽久还没好”

    贺冬有些窘迫,虽然他认为自己不熟悉书的摆放并不是他的错,但是拿书这麽没有难度的事情他都没能做好,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楚暖轻哼一声,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冷淡地说“国际私法,右边数过去第三个书橱,右边,第四层。贸易法,左边,第一层。”

    贺冬愣了愣,按照楚暖说的走到第三个书橱前,打开右半边的橱门,第四层上赫然摆放著有关国际私法的各种书籍,不但有中文的还有其他语言的,贺冬认得英文,对於其他语言的就看不懂了。

    贺冬看了看,将上面有写到“国际私法”四个字的书全给拿了下来抱到楚暖面前。

    楚暖看了一眼贺冬手上的小书堆,冷哼了一声,抽出其中两本,道“其他的不需要,放回去,按顺序。还有贸易法的。”

    贺冬於是乖乖地把其他书放回了原位,又到底一层去拿贸易法的书,但这回他郁闷了,因为那一层的书除了一本美国贸易法是中文的,其他都是英文的。贺冬不知道要拿哪一本

    犹豫了一下,贺冬将这一整层的书都抱了出来,好在书橱每层分隔出的空间并不算很大,里面也不过放了十来本书,全部抱出来也就是用点小力气而已。

    对於贺冬这样的做法楚暖什麽也没说,只是撇撇嘴,抽走了自己要的书,其他的就让贺冬放回去。

    贺冬以为楚暖会刁难自己,不过看起来楚暖还没有这个闲工夫。

    第二章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贺冬提醒楚暖该下楼吃午餐了。

    楚暖“嗯”了一声,继续看他的文件,大约五分锺以後才合上了文件夹,揉揉眉心,淡淡地说了一声“去吃饭。”

    楚暖坐在椅上子没有动作。贺冬愣了愣,才反应出楚暖需要自己的帮助。连忙将轮椅推到沙发椅旁边,弯腰将楚暖从沙发移中打横抱起。楚暖大概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服侍,当贺冬将他抱起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展臂勾上贺冬的肩膀,以保持身体的平稳。

    抱起楚暖的瞬间贺冬有些惊讶,虽然知道楚暖很瘦,但楚暖的体重还是超乎想象的轻,抱在怀里又瘦又窄,骨头有些硌人,常年没有活动的双腿更是纤瘦。

    亲密的接触让贺冬闻到楚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香水还是熏衣的香料味。

    短暂的接触留个贺冬这样的印象,他没好意思低头去打量楚暖的样貌,只是觉得印象中十分乖戾的人原来是如此消瘦,完全没有男性应有的雄健,出於同情,贺冬觉得楚暖似乎没那麽讨厌了。

    贺冬将楚暖小心地安放在轮椅上,等楚暖坐定松手後,他从轮椅下方的储物箱里拿出薄毯,为楚暖盖好双腿。

    楚暖面色冷漠而略显阴沈地坐著。

    贺冬不太确定楚暖是不是不高兴,但楚暖对贺冬的服务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於是贺冬推著轮椅走出了书房。

    主屋里有电梯,贺冬不必烦恼如何将楚暖带下楼。不过当他推著楚暖走出电梯来到一楼的时候,楚暖再次开口“洗手间。”

    “好的。”

    贺冬应了一声,推著楚暖去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贺冬将轮椅固定在特别的位置上,随後退了出去,并帮楚暖带上了门。

    楚暖只是小腿受伤不能行走,而膝盖以上的部分都是完好的,家里的卫生间显然经过特别的设计改造,马桶、洗手台还有浴缸旁边都恰到好处地安装有支架和扶手,所以在家使用卫生间的时候楚暖并不需要别人帮忙。

    贺冬站在门口等著,片刻後,洗手间里传来水声,随後贺冬手腕上的手表也发出震动,这是楚暖召唤他的标志。

    贺冬推门进去,楚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轮椅上,神色漠然。

    习惯了楚暖这副好像总是在生气的表情,贺冬来到楚暖身後推著轮椅去了餐厅。

    餐厅很大,长方形的餐桌摆在正中央,郑伯就站在一边等候。

    贺冬将楚暖推至主位,固定了轮椅,随後他去了餐厅隔壁的一个小房间吃饭──仆从是不能和主人一起用餐的。虽然这个规矩明显带有等级色彩,不过贺冬也乐得走出楚暖的视线。

    楚家为贺冬准备的午餐十分丰盛,贺冬大口大口地扒饭吃菜,他的动作必须快一点,最好是要在楚暖吃完之前就吃完,因为楚暖一叫他就必须马上过去,那他可就没有时间再去吃饭了。

    军人的作风,贺冬快速地吃完了饭,擦擦嘴,回到餐厅,不过他惊讶地发现楚暖也吃完了,而且似乎已经吃完一会儿了。

    贺冬快步走到楚暖身後等候命令,他觉得楚暖不可能是在等自己,或许饭後静坐是楚暖的习惯,不过这习惯郑伯似乎没提过。

    贺冬刚刚在楚暖身後站定时,郑伯上前在楚暖耳边低声道“暖少爷,陆文在澳门赌博欠下高利贷,两百万,他想向您借钱。”

    陆文贺冬回忆郑伯给自己介绍过的有关楚暖身边人的信息,这是楚暖的姐夫的名字。

    楚暖曾经有一个姐姐,叫楚晗,患有抑郁症,十年前楚父楚母的过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抑郁症加重,没多久就自杀了。楚晗的年龄比楚暖大很多,死前已经结婚,丈夫就是陆文。

    陆文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关於这点结婚前楚家众人就知道了,但是楚晗铁了心要嫁给陆文,因为楚晗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和自杀倾向,所以楚父楚母也就由著她。陆文娶了楚晗之後就一直靠妻子吃软饭。开始陆文对楚父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敢乱来。後来岳父岳母死了,妻子也死了,他欺负楚家内乱、小舅子年幼,就赖上了楚家。十年来一直向楚家要钱,现在楚家每个月给陆文十万生活费,但即使这样还是不够陆文开销,像欠了高利贷来借钱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

    贺冬不太明白的是,以楚家的势力要摆平陆文还不容易,为什麽楚暖要忍气吞声

    不过这些都是楚家的家事,郑伯给贺冬介绍了陆文这个人的资料之後,贺冬也没去多问。

    而这时,楚暖在听郑伯说完之後沈默了片刻,淡淡道“给他。”

    “是。”郑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贺冬从他微挑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和无奈。贺冬知道郑伯很不喜欢陆文,不过无奈为什麽

    楚暖没有再说话,十指交叉放在腿上,颔首垂目,贺冬站在他身後就看到那白皙纤细的脖子向前弯著,有一种随时都会折断的病态

    贺冬觉得自己可能是杀人杀多了看到什麽都想弄断

    这时郑伯微微俯身,恭敬地询问“暖少爷,去花园散散步好吗”饭後散步是楚暖的习惯之一。

    “嗯。”

    楚暖应了一声,於是贺冬推著楚暖去了花园。

    楚家花园有很多个,分布在楼附近的就有前花园、中庭花园、後花园以及左、右花园,还有一个中心花园,而楚暖要去的是中庭花园。

    中庭花园就是主屋和前厅小楼之间的那片绿地,绿油油的草坪上铺设著平坦的道路,周围的灌木丛修剪成菱形或椭圆形,形态各异的灌木雕塑夹杂其中,又有花树若干,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瓣纷飞,让中庭花园即大气又美丽。

    今天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又不让人觉得炎热,微风吹拂,撩起发丝,身处鸟语花香之中,心情也能随之轻松。

    贺冬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不过楚暖似乎对此毫无感情,依然是微垂著脑袋,气息阴沈,不言不语。

    慢慢推著楚暖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贺冬就推著楚暖回屋了。

    下午楚暖还要去公司,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家完成了。

    推著楚暖回到卧室,贺冬将楚暖抱起放到一张凳子上,随後从女仆那儿接过准备好的外套替楚暖穿上。楚暖本身就穿著衬衫和西装裤,现在不过是将西装外套穿上而已。

    对於贺冬的服务,楚暖倒也没有抵触,该伸手就伸手,该抬头就抬头,只是他的面色始终阴冷著,似乎心情不好。書香門第

    贺冬也不管他,反正自己尽到自己的职责就是了。

    替楚暖打领带的时候贺冬的视线不免接触到楚暖的下巴,他不意外地看到楚暖的下巴是尖瘦尖瘦的,只是贺冬看到楚暖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透明,皮肤格外细致,连男人下巴上本该有的一点儿胡根都看不到一丁点。

    贺冬没有见过如此纤细的男人,他认识的男人都是粗旷的,肌肉结实,热血昂扬。

    贺冬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眼却恰恰好对上楚暖的目光。楚暖浅棕色的瞳仁此刻却比纯粹的黑还要深沈,冷冷地看进贺冬的眼睛里,冻得贺冬身子一僵。

    毒蛇

    贺冬的脑海里在第一时间冒出这个词

    阴鸷,危险

    几乎是下意识的,贺冬手上一个用力,领带结被他拉过了头,紧紧勒在楚暖的脖子上。楚暖顿时呼吸困难,眉头皱起,手一扬──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周围服侍的仆人都侧目看来。

    楚暖的手还举著,没什麽血色的手掌此刻略微有些发红,而贺冬的左脸上也多了隐约的掌印。

    贺冬噌地站起来,怒瞪著楚暖,然而楚暖只是瞟了他一眼,手指勾住领带结往下拉了拉松,冷冷道“想勒死我是吗。”

    不像疑问句的疑问句,贺冬的怒火被这毒蛇吐出的冰块砸灭了──真糟糕,他竟然差点勒死了他的雇主

    该死的本能

    贺冬咬咬嘴唇,低声道“对不起。”

    “哼。”楚暖冷哼一声,等了许久见贺冬没有动作,不悦道,“发什麽呆,还不赶快帮我穿衣服下午上班要是迟到我就让郑伯辞退你”

    “是”

    贺冬连忙在楚暖面前单膝跪下,继续为楚暖打理领带。

    就在贺冬将领带重新打清楚起身的时候,楚暖突然冷冷道“下次不允许你那麽看我。”

    “呃”贺冬一下没反应过来,同时下意识地看向楚暖。

    楚暖看了他一眼,冰冷,轻蔑,厌恶。

    “我会挖掉你的眼睛。”

    楚暖淡淡地说,像蛇在猎物面前吐信子,冷静,压抑,危险。

    然而贺冬却意外地没有生气,楚暖说这句话给他的感觉却不像是在威胁或警告,倒像是一个孩子在耍脾气──贺冬终於看清了楚暖的样貌,原来印象中乖戾阴冷的毒蛇男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很年轻的面容,消瘦而苍白,缺乏血色的唇是很浅的粉色,薄薄的双唇紧紧抿著,咋一看总要让人误会他还是个还在象牙塔里的倔强男生。

    贺冬知道楚暖今年二十六了,但是从面容上看楚暖似乎不过刚刚二十,明明只小了六岁的人却好像是小了十二岁──十二岁,生肖都走过一轮了,根本就是个小弟弟,在贺冬心里称之为孩子也不过分。

    原来贺冬淡淡一笑,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楚暖抬眼多看了一眼贺冬,对上贺冬的微笑,面色更是阴沈,刀子似的目光盯了贺冬许久,但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说,冷哼一声,重新低下了头。

    贺冬将穿戴整齐的楚暖抱回轮椅,盖上薄毯,推出了卧房。

    下午楚暖去了公司,坐在他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依然是埋头苦干,除了偶尔让贺冬拿一份文件或者是抱他上轮椅去洗手间,就没有多说半句话。

    董事长办公室配套的洗手间也是经过特别改造的,贺冬至今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帮过忙”。对於这样结果贺冬却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楚暖自己是怎麽想的,不过如果是贺冬自己双腿残疾连上厕所都需要他人扶著的话贺冬会觉得羞愤欲死,将心比心,想来那个神色阴冷的青年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坚持自己一个人上厕所。

    回到家後用过晚饭,贺冬推著楚暖去复健室复建。

    虽然郑伯没有明说,但贺冬隐约听出一层意思楚暖双脚在生理上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站起来──心理障碍。对於这种自己不愿意站起来的人,复健并没有什麽实质性的作用,不过为了防止楚暖双腿肌肉萎缩退化,每日的行走活动还是必须的。

    楚暖攀著贺冬的肩膀,几乎将所有的体重都放在贺冬身上,而贺冬的双臂穿过楚暖腋下将他抱住架著,两人就这麽相拥,楚暖向前慢慢行走,而贺冬则随著楚暖的脚步一点点後退。

    虽然复健不过半个小时,但复健完毕後楚暖还是额头冒汗,毕竟腿脚不方便,比起普通人,他的每一步都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据说有著轻微洁癖的楚暖不出意外地皱起了眉头,说“去浴室。”

    不可避免的,贺冬还是要和楚暖赤裸相见。

    卫生间分为内外两间,楚暖坐在外间的凳子上,贺冬为楚暖脱去衣服,随後自己也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将赤条条的楚暖抱进了里间。

    里间有一个大浴缸,此刻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贺冬将楚暖放进浴缸,随後退了出来。

    楚暖只是小腿有问题,膝盖以上都是完好的,完全可以自己清洗身体,而且借著水的浮力要在浴缸里移动身体也不难。

    贺冬在外间等待,大约十分锺後贺冬手上的手表发生震动,贺冬这才推门进入里间。

    浴缸里原本干净的水现在飘著细碎的泡沫,楚暖的头发湿漉漉的,双颊绯红,身上没有血色白皙的肌肤也呈现出粉红色──被热水泡的。贺冬觉得这样的楚暖好看多了,平时的楚暖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的重病号一样,过於苍白而没有一点生气。

    贺冬将他从浴缸中抱起时没忘问一声“有没有难受”

    楚暖淡淡地说了一声“没有。”

    听楚暖的回答淡然清晰,贺冬知道他是真的没事。楚暖的身子比较虚,有时候泡久了会晕。郑伯特别交代过,如果超过十五分锺楚暖没有召唤,贺冬就要马上进去,因为很有可能是楚暖晕倒了。如果是楚暖叫他进去,他进去後也要主动询问楚暖有没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因为有时候楚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贺冬抱著楚暖在一张木凳子上坐下,扯过大浴巾给楚暖披上,又拿过一条毛巾开始为楚暖擦拭头发。

    贺冬的大手隔著浴巾在楚暖的脑袋上搓揉,贺冬觉得楚暖的脑袋好小,有一点给宠物狗擦毛的感觉。不过心里虽然是这麽想的,贺冬可不敢表露出来,以楚暖的性子,如果贺冬告诉他你的手感很像宠物狗,恐怕楚暖会暴走吧

    头发擦得半干了,贺冬放下毛巾,用大浴巾给楚暖擦拭身体。

    不可避免的,贺冬的视线落在楚暖的身体上。消瘦的身体就算被热水泡成了玫瑰色依然透著病态,楚暖真的很瘦,肩骨硌人,锁骨突出,肋下隐隐透出肋骨的形状。贺冬想到自己以及他所看过的其他男人的身体,无一不是肌肉结实体格强壮──军人嘛,没有雄健的体魄如何完成任务

    贺冬也不是没有见过消瘦病态的人,曾经的一位战友因为伤残卧床半年,也是消瘦至此。

    擦干了上半身,贺冬的动作来到楚暖的下体。

    多少有些好奇,贺冬多看了一眼楚暖胯间之物,略微有些出乎意料,和普通成熟男性一样,楚暖的性器比身上的皮肤色泽略深,说到尺寸,也是成熟男性所应该有的尺寸。之前贺冬看楚暖白白瘦瘦的样子,还以为楚暖的那玩意儿也是白白瘦瘦的

    阿弥陀佛贺冬暗道一声罪过,这样猜测一位成年男性是很过分的。

    虽然脑子里转过很多歪七扭八的念头,不过表面上贺冬还是保持著面无表情,手下动作也没有因为各种念头而出现什麽异样,他干净利落地为楚暖擦干身子,拿来衣物为楚暖穿上。随後他将楚暖抱出浴室,推著轮椅送楚暖回卧房了。

    楚暖的夜生活很单调,玩一会儿电脑,看一会儿书,中间接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几件事,上了一次厕所,沈默无声地度过了一个晚上,当时间指向十点半的时候,楚暖打了一个哈欠,睡觉了。

    将楚暖抱上床,看著楚暖吃了安定,躺下,闭了眼睛,没了动静,贺冬这才关了灯,退出楚暖的卧房。

    一天的工作到此为止。

    贺冬关门离开之後没多久,楚暖床头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尚未睡著的楚暖慢吞吞地接起电话,郑伯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少爷,打扰您休息了。”

    “嗯,没关系。”楚暖轻轻地应,和白天的他比起来,现在的他语气柔和了许多了。

    郑伯似乎笑了笑,温和地问“少爷,对於贺冬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黑暗中楚暖晶亮的眼睛闪了闪,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沈默了很久才开口缓缓道“还行。”

    “那我们就将他留下再观察几天,少爷若是不满意我就让他离开。”郑伯笑著说。

    “先留下吧。”

    “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少爷早点休息。”

    电话挂下,楚暖翻了个身合上了眼帘。

    贺冬离开楚暖的卧房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楚暖卧室旁边,“下班”之後贺冬可以在不打扰楚暖的情况做自己的事情,不过碰到楚暖有什麽事情,通讯器一响,贺冬就必须马上过去。

    给自家小妹打了一个电话,确定小妹在家很好之後,贺冬就早早睡下了。

    因为睡得早,第二天五点不到贺冬就醒来了,楚暖要睡到八点半才会起床,贺冬看时间充裕,索性下楼吃了一点早餐,随後向郑伯请示之後借用了楚家的健身房。

    楚家的健身房很大很高级,用健身房管理员的话说就是每年楚家都要为保养这些设备花费一笔巨资。但这个健身房十年来却一直处於闲置状态。

    楚家现在只有楚暖一个主人,偌大的主屋冷冷清清的,可楚家并非一直都是这样清冷的,之前也有过人声鼎沸的时候。

    楚暖的爷爷还在的时候,楚家每天都很热闹,楚爷爷有三个孩子楚爸爸、楚暖的叔叔还有楚暖的姑姑,楚爸爸和楚叔叔都各自娶了妻子,先是楚晗出生,然後楚叔叔的孩子,最後是楚暖。楚爷爷还有一个弟弟,楚暖叫他叔爷爷,叔爷爷痴迷绘画,唯一的一个孩子早夭了,他就将三个侄子当做亲生的来疼,一家人感情很好。

    最早楚爸爸三兄妹感情都还不错,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日子,除了叔爷爷其他人都有每天锻炼的习惯,於是健身房也就特别热闹。

    後来叔爷爷走了,楚奶奶也走了,楚小姑嫁到了国外,楚爸爸和楚叔叔为了利益感情有了裂痕,楚晗也嫁人搬出去了,主屋顿时空了不少。

    再後来楚爷爷世了,为了遗产的事情两兄弟闹得很不开心,楚暖和堂哥的关系也因为大人的事情而紧张。一时间主屋的气氛总是剑拔弩张的。

    过了两年,楚暖的堂哥吸毒过量死亡,没多久,楚爸爸和楚妈妈车祸身亡,然後楚晗自杀,再之後不到一年楚叔叔失踪了,楚阿姨为了寻找丈夫遭遇了车祸。转眼间,楚家就只剩下一个楚暖,还有一个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陆文。

    ──以上,全部是健身房管理员告诉贺冬的。

    管理员说“最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锻炼身体,就算是老家主也会来这里和子孙们凑凑热闹,可是现在除了偶尔像你这样的高级保镖会来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贺冬不知道回答什麽比较好,只应了一声“哦”。

    管理员又说“以前暖少爷可皮了,上串下跳的,跟小皮猴似的,老家主他们都管不住他。那时候暖少爷每天都是笑嘻嘻的,还老爱捉弄我们这些仆人,那时候我们私下都叫暖少爷小恶魔呢”

    说起以前的事,管理员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虽然嘴里说“小恶魔”,但想来顽皮活泼的楚暖还是很让他们喜欢的。

    “可惜现在却变得那麽沈静了真让人心疼”

    管理员和贺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一些楚家的琐事,也介绍了一些在这里工作的仆人的情况。

    贺冬虽然不怎麽搭话,但是始终认真听著。

    之前郑伯对贺冬交代过,让贺冬在不触及楚家机密和楚暖隐私的前提下多看多听,多了解一些楚暖身边的人和事。

    郑伯说“暖少爷这孩子有事喜欢憋在心里,跟在他身边要自己多关心细节,免得暖少爷有什麽不舒服都不知道──之前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被辞退的。小冬你人不错,可要尽心啊”

    於是贺冬就对有关楚暖的事上了心。

    练了一个多小时,贺冬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去。临走前管理员对她说“小冬,你回去别忘了洗个澡。暖少爷喜欢干净,你可千万不要带著一身汗味去见他。”

    “嗯,好。”

    其实管理员不说贺冬也会去洗澡,不过被管理员说一下他洗得更认真了,还特别用了那块柠檬黄的香皂。

    贺冬洗完澡,吃了早餐,稍做休息之後,时间就到了八点三十,该是叫楚暖该起床的时候了。

    第三章

    贺冬轻轻推门而入,经过一夜的封闭,房间里的空气却不浑浊,这是空气净化装置的作用。

    窗帘紧紧拉著,没有漏过一丝光线,虽然外面已是晨光明媚,但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

    在卧室的正中央,那舒适宽大的大床上,楚暖侧身躺著,一动不动,呼吸匀长,似乎还未苏醒。

    这是贺冬来叫早的第一天,他第一次看到睡眠中的楚暖,看楚暖微微蜷缩著身子的睡姿,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乖戾的青年其实只是一个孩子。

    “暖少爷该起床了。”

    贺冬轻轻推搡楚暖的身体,低声呼唤。

    看起来楚暖睡得也不深,贺冬叫了两声他就有了动静,翻了个身,平躺著,睫毛颤了颤,片刻後,他抬手遮上自己的眉目,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楚暖看起来有些迷糊,一贯的阴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懒懒的惺忪。

    楚暖揉揉眼睛,含糊地问“几点了”

    这是楚暖的习惯,郑伯交代过,这时候要报上具体的时间。

    贺冬看了看表,道“八点三十二分。我帮你拉开窗帘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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